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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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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饿了吗?”那拉氏大为惊奇,转首问着孩子他妈。

“是啊。”可能是天真体弱,小家伙很少有哭得时候,除了求食和便便时哽那么两下,其他时间全是一睡而过。偏偏所有人都当是特别,大惊小怪的。

“八阿哥饿了吗?”皇后没戴甲套,以指腹柔柔划了一下八阿哥嫩嫩的下巴,才满脸慈爱道,“快叫奶嬷子喂奶吧,可别饿着。”

夏桃主动接过那拉氏轻递出的襁褓,摇弄了两下才道:“那娘娘先坐着,妾身去给八阿哥喂奶。”

此话一出,除了九洲清宴的奴才,所有女子与宫奴都是一惊。便是两耳不闻心外事的齐妃李氏亦是瞪大了眼睛。

在一片惊讶沉默之中,圣驾步步而来。

胤禛先是爱点了小儿子的鼻头,等着所有人都行完了礼才叫了起。

“要喂奶了吗?”他又把指腹点在饿肚子的小儿子口间逗着其欲吮吮不到,乐呵了两下,才使桃花退了去,自己坐进亭中榻上,目光在所有女人脸面上认真看了遍,才接过茶润了润嗓。

“皇后今儿来,何事?”

“今儿天好,臣妾本是与妹妹们在天然图画里眺山近湖,远远见了像是艾妹妹在此,便想着来看看八阿哥。”

天然图画便是年氏与李氏当年所居的竹子院,依湖建的高台有三四层楼那么高最极好的远眺之地。年氏去后李氏便独居于此,整日里除了于皇后处请安,完全足不出院,过着最为封闭的日子。当年李氏封为齐妃、弘时承胤禛为雍王所受佐领时,李氏也曾风光高傲过一阵,只是随着弘时的没落直到早亡,越发沉寂直到死寂起来。那拉氏眼见李氏淡然一切过起了僧尼般的生活,有心相劝,这才招了众人去了天然图画想以热闹压了李氏的孤沉。可惜,李氏像似看透了一切,对内宫之事再无一丝顾念。

人生就是这样,从一个平地启程,在山、水、谷、原间游走,总以为前面那片美影便是住留的仙境,却仍是在憧憬中踏过、期许中前行,最终,习惯了翻越、适应了征程,渐渐不愿回首,只是关起心来前行、不停前行,直到倒下……

当然,也有走得多了便灰暗一遍看透前程不过渺渺的,李氏便是如此,被迫着憧憬、反抗、狂喜、悲哀、直到看透。

皇后是好意。可一个人的好意丢在不同人心里却不是同一种解释。至少在胤禛的思维里,皇后不该来九洲清宴,就算来了也不该带着这么许多女人。她明明知道这种行为他不喜欢、桃花更不乐见却偏偏来了,便只能是种故意甚至特意为之的表示。

爱上一个人可能需要很多时间堆积起的感动,讨厌一个人却只需要一个眼光。

“圆明园也该清静些了。”好半晌,胤禛收回紧紧盯视那拉氏的眼波,淡淡说了这么一句,便丢下所有女人走了开。

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逐渐混合了涩麻由心向四肢扩散。那拉秋蓉一直知道皇上是冷漠的,虽然他仍有颗极为火热的心。她从不舍求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疼爱,因为在她的观念里,妻子本就没有什么受宠的可能。几十年来她只是尽一切可能管好这个家,不管是他的女人还是他的孩子,至少他回馈给她的是由始至终的信任与扶持。三十余年来,他虽然不曾给过一分一毫厚爱于她,却永远正视她的存在。而现在……他竟然……不再需要她了……

秋蓉觉得悲伤,不是心痛,只是悲哀。她与他本就没有男女之情,却自认存在别的女人不能取代的牵伴。而现在,他尽然不再想看到她……

大宫女黄音惊颤着扶起手颤脸白的皇后,扶着她仍像一位尊贵的皇后般行礼,而后木然地离开九洲清宴。

或许几十年不变的只有这位皇后那拉氏,一直停在那里守着夫、守着家,遵循着千古赞讼的为妻标准,并以为这便是她的存在方式,这自然不过的独一无二。

可惜,所有人都变了。胤禛已不是当初那个喜怒不定却只能靠隐忍而后动的阿哥、贝勒、亲王,在他的面前,已经没有人再需要他客意的隐忍与潜移默化的讨好。他是帝王,是个极为自主、眼里容不得微沙、独览于身的君王,在用数年消灭了几乎所有仇敌之后,还有什么是需要他这个皇上压抑的呢?爱新觉罗胤禛,本就是张扬。

胤禛回到寝居之时,正见桃花侧卧于榻面向窗外洒进的阳光,趋近坐于榻边,果见她开着衣口万分满足地味着八阿哥,小孩子嘟巴着嘴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奶。

“吃饱了吗?”

“呵呵,小家伙调皮着呢,吃个奶都这么慢条丝稳的。”

胤禛眼见小孩子的粉白脸庞挨着桃花又丰满几分的?***,不由心里一喜,转个身子依上了这二人,伸出的手指点在自己儿子的鼻头子上,果然引得小家伙不满:“本就该如此,这样正像个帝王该有的样子。”

夏桃撇撇嘴:“哼,吃饭就吃饭,还有什么样子。”又把乳/头往被孩子他爸引得小嘴离开的儿子嘴里送送,“艾小小,你可别听你爸的。虽然吃饭是应该细嚼慢咽,可一顿吃上一个多小时还连打差休中就不对了,你要是敢养成那种养尊处优的习惯,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胤禛跟着轻笑,慢慢把指腹往儿子嘴巴边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便刷过了桃花的乳/头,引得她一阵轻颤,偏首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却只当无见,继续点着小嘴、偶碰水乳:“弘暖呀,听到没?你额娘现在就要打你的小屁股了,你可得老实点,不然阿玛我也无能为力。”隐隐扬起的唇角满满都是奸成的乐意。

“叭——”龙爪被狠狠打下。

本来嘛,?***被个小家伙啊吮本就不是特别能适应那种感觉,再被这老家伙故意轻薄,这几个月不得抒解的身子又怎么可能痛快?

“什么弘暖水暖的,我儿子叫艾小小,不叫什么洪水泛滥。”

胤禛轻哼一声,也不发怒,眼角纷飞地重新依上手把玩着桃花敞开衣服的襟角:“哪有男子叫什么小小的。”视线却盯在儿子仍是自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唇边。

“没听过小孩子要贱养吗?而且小小、小小,叫起来多可爱。”

对于桃花“可爱”的逻辑,胤禛满额黑线。

“我不管,就叫艾小小,以后你也得这么叫。我儿子就叫艾小小……和艾小四一样……”

对于这个名字,夏桃有一种执着,虽然知道这孩子不能真叫艾小小,却还是希望胤禛和她一样在私下里只唤他艾小小,这样,她就觉得小小和小四一样,都是她的孩子,虽然小四不可能在身边,可只要这么叫着小小,便也觉得是在回忆与记挂小四。

胤禛眼见她眼中起了雾光,眼睑一挑,便“吧唧”一下亲在她的脸颊,笑道:“好,我们家夫人既然说了,便是为夫再想阻止也不成。小小呀,你可记得了,不是阿玛不坚持,是你额娘太固执,若是你以后长大嫌了这名字,可不要说阿玛没有帮你争取过哦。毕竟,你额娘太厉害,阿玛也有些怕呢。”

听他这么一说,夏桃嫣笑开来,偏着头冲他弩了弩鼻头,继续低首轻拍着怀中仍慢悠悠吃奶的宝贝。

一时间,寝殿里安谧静好。

本以为他们不会有孩子,却不曾想,希望时没有,坦然时反一而再二,快五十的两人还能再次为父母。这份迟来的亲情太过震惊,所以才可以冲破一切相怨与记恨把几乎放弃的感情重新牵粘了回来。

放弃与相守,只是一念间的抉择,却承载太多时间与心神的负重。没有什么是可以轻易放弃的,也没有什么是可以水到渠成的相守,幸福是,我伸出了手,而你还愿意相握。

“小小好像吃饿了。”

“嗯。”

某男用脸面去触某女的。

“嗯嗯……干嘛——”某女哼哼。

“朕有些饿了。”

某女推开某男伸上?***的马蹄子:“饿了吃饭去。”

某男莞尔:“嗯,是该用膳了。”

“啊——”某女在被某男的口抢了儿子的口粮后惊叫,却把后半音吞咽在口中,低呐而羞裙道,“你干什么?走开啦,大白天的嗯——”

某男忙着吃饭,偶尔蹦音道:“嗯……例来都是……白天用膳……这不……正是时候……”

某女还在挣扎,只是未果,渐渐被某男把吃饭又睡去的儿子移开怀去,再被推平。怒斥:“姓艾的,你别太过分!”

“嗯……不过分……就吃一顿……”

然后就是拌饭一通。

事后,唯一还醒着的某男吻吻睡去的女人,再点点睡去小子的鼻头,乐了。

这种事年青时不觉得怎么美好,到后来有了这女人才觉得很有些趣味。现在虽然是近人过半百,没太多时间和精力操弄,却也时不时心痒痒要每几天来一回。虽然做过了也累,却总有种志得意满的爽利,拥着夫人再握着儿子,睡去前只觉得到了仙境。

等到艾小小有了记忆,总觉得他家老爹与别家不同,明明长了张晚娘脸却喜欢甚至故意轻薄他老娘。当然,他家老娘也一样不正常,虽然每每故作端庄喝斥上两句,到最后不还是随了老头往屋里藏。留他一个人在外面恶寒:为老不羞,果然一对。到成年看不惯叨念上两句,他老娘就退了鞋子直接迎而来,当然,亏他历事长久,才能到最后轻松闪过脑门的黑印。有时候他也想,他老爹是不是年青那回没见过“真正”的女人才会这么饥渴,不然怎么到老了还这么如狼似虎、没完没了了。最后,都只能一叹:家有一母,如有一虎,再添一父,如同狼狈。可怜他小小年纪,整天游手好闲,一代英杰,就是这么未及升起便于沉寂,呜唿悲兮。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丹药引发的冲突

夏天总是叫人连一步也不想动的。

艾小小整个夏天睡在榻上,他母亲夏桃同志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去。

此刻,她便窝在席榻之上握着本密折在看,身边睡着的是只穿肚兜睡得呼儿嘿儿的艾小小,至于孩子他爸,正隔着榻几坐在对面批那些一茬茬的各类折子。

夏桃眼见对面的男人过余认真,便收了目光聚于手中的密折之上。蹲在这男人身边久了,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他处事得狠烈至无所顾及。

粘干处呈上来的这些“小密折”里满纸都是民间、官场、宗氏里各色人物的言论,什么不仁不孝、刻薄寡恩、赶尽杀绝……相对起来,“抄家皇帝”反而还好听压韵些。就比如广东道员李滨、福建道员陶范,均因亏空而自杀,谋想着一死白了能给家里留下点银子好过。却不想当今皇上根本不给这个可能,一句“追到水尽山穷处,定叫他子孙做个穷人,方符朕意”便彻底终结了别人死的“意义”,自己落了个好杀的恶名。

丢下“小密折”再取一本他案几上新批好的,看了半天,抬首见他停笔喝茶,才小声:“查清欠派些钦差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从各地抽调大批候补州县随行?是不信任钦差吗?”

胤禛挑过个眼神,升起一抹唇角:“这些钦差都是朕身边的心腹,对于朕的心思与决心最是明白不过。朝中与地方官员同行,也自然可以有所监督,只是作用远不在此。”他罢了茶盏,起了身就上来,隔着夏桃的身子轻点小小的鼻头,“做官者有几个不想顶戴花铃?这些地方上出来的官职极小,若是得了个机会能不知牢牢手握?”眼见桃花纠着脸面一脸无知,他便转了手点了点她的鼻子,“其实也容易。既然是查核亏空钱粮,自然是有人下马有人上。查出来的贪官就地免职、查办、就法,空出来的位子无疑是秀色可餐,“他说到美处,指腹划着某桃的唇,立时被拍打开去,也不恼,改为抚着她的襟角,“这种出头的机会可比一年年按绩升迁要来得千载难逢,往上爬的又有几人会不用力密查、不用心审办、不严苛了办事?不要朕再去过问什么,他们自然就容不得谁和了稀泥阻了他们的前程。”

高呀,真是高,这样也就不怕官官相护何时了了,“走过场”的审查方式自然可以有所杜绝。只是这几年下来,怕是杀了不少官员,这无疑是得罪了天下半数为官者,加之“抄家”强重,再和着后期对文人的打压,无疑是得罪了天下官员与文人,而这些人就是平民的眼睛与舌头,“口诛笔伐”,他的“丑恶形象”又哪里可能不天下而知。相到此处,便觉心寒

胤禛眼见她无夸反沉了脸色,便挑起她的下巴疑问:“怎么?这主意不好吗?”

这是渴求认同的神情。虽然他处事精准、做事决绝,却实则是极度渴望认同甚至赞许的,只是从来无人给予。

丢开心酸,抚着他的半边脸颊:“怎么会不好呢?我家相公怎么可能不好。哼,谁要说你不好,我便递你去咬他。”

“呵呵,”胤禛被她逗乐,“那你这口牙可要受累了,怕是不知要掉落几回。到时候无牙可用,可别说爷不认你这只。”

夏桃弩弩嘴子,恨恨地咬了下他的下巴。

夫妻二人不过几个回来便皆一身热汗。古代本就穿得严实,夏桃受不住便起身重新沐浴更衣。回来时正见胤禛把个黑褐色的中药丸送入口中。

“你得病了吗?”最近日日相伴,没见他如何病态。

“这是养生的丹丸,这几日暑热,朕吃来清清火热。”

道士、神丹无疑绷紧了夏桃的思弦,她立时沉了脸,躺回榻上只是看着睡得沉的儿子一声不出。

胤禛自然看出了她的沉寂,笑道:“这些东西朕也是刚吃,还不怎么确定效果,等再过阵子看看,若是没有什么不好便才与你同食如何?”胤禛只当她不喜自个儿独食。

夏桃听他这么一说,甚加火大,更偏了身去只留个背影于他。

胤禛寻思半天,料不定她气愤的原由,便转到她那么榻去:“怎么了?”

“赢始皇举国之力求仙问丹,结果如何?”

胤禛脸面沉了沉,却还是推了笑颜复道:“朕不过让几个有道术士呈了些清心去热的丹药,不曾想过什么长生不老。”

夏桃回首相瞪,什么也不说,只是直直相望,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

“好了好了,你若不喜欢,朕以后为用便是,反正也不是什么神丹妙药。”

夏桃心叹一声坐起,把胤禛的手握在掌间:“胤禛,人总是死老病生,也许你并无什么长生不老之心,可是药三分毒。我不是说道士们就一定是欺骗之术,定也有真人奇士,可传奇如张三丰也不过是百余之寿。修身之术还是要在自己,过百之人大多清心寡欲。你身为帝王每日里积劳用心自然不可能如山中道士般清飘异世,有个头疼脑热再正常不过。”

“怎么好好的说起这些。”胤禛被人说教,自然不喜,却还是尽力挂着一脸笑意。

夏桃看在眼里,只好降下心烦尽量换种言辞:“听说红夷大炮威力无比,可以直接把城墙炸出颇大的洞口,可是真的?”

“到是真的。”

“那你可还记得,所谓的火药最初便是来自于道士所练的丹药?”

胤禛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那已是千年前的方子了。”

心知他仍是不肯放弃念知,夏桃被极大的黯然所困,不由垂了颈相:“胤禛……我只是想你活得久些……想小小……不会没有成年便没了父亲……”话意未完,便有泪水滑落,只是再不愿说些什么。

皱紧着眉头,胤禛不想她竟会把丹药的危害看得如此之重,虽然心里未必认同,却也不可能眼见她不高兴,便重新展颜道:“好了好了,你既然不喜欢,朕不用就是。好了,别哭了,”伸手去抚她的眼颊,却被生生躲开。

“你也不用与我心安。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若以后仍是要吃这些神丹妙丸,我便带了小小出宫去再不相见,虽然有些舍不下,却也好过你种毒过深等到过早离开我们母子时叫我和小小无法承受,到不如早离了去眼不见心浅伤。”

胤禛完全被死呀、离呀激了心怒:“做什么提这忌讳。你若真不喜,朕保证以后不用就是,犯不着以此胁迫于朕。”他起了身坐于几案那侧去,也生了气。

眼见如此,夏桃心里一阵阵发寒,好半晌再道:“胤禛……我只是害怕……若是你不在了,我和小小在这深宫里哪里还有活路……那些丹药,真的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算了,你若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反正也就是这样,听天由命。”

“啪——”对于坐在对面只是低首垂泪的女人,胤禛只觉得万分无奈,虽然不喜欢听她说这些,却也知道平日里万事由他的她其实很少真这么在意一件事,她既然敢如此大不敬的反对就必然真是对这些丹药存有极为反感的理由。

拍桌的声响激醒了小小,他嗯呀了几语。

夏桃也没有想到胤禛竟然如此相信这些道术,眼见他如此没有顾忌,心里更为深寒,抱起小小拍着,便要下榻。

“你去哪?”

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夏桃只能选择暂时离开。

“好了好了,”胤禛一阵挫败,“朕保证以后都不再用道士的丹药便是。”

夏桃没再动,只是坐在榻沿垂首轻拍着小小。

胤禛复又大叹一声,才过来依着她坐了:“夏,朕答应你就是,言出必行。你便不要再气了。你听听你刚刚说的那些话,竟然要为了这些小事又弃朕而去,还想带着小小一起走!置朕于何地?难道朕在你心里永远是没有担当永远是最先放弃的那个人吗?”

夏桃立时偏转了首迎上他的视线,须臾才说了一句:“我没有。”

“没有吗?可朕却这么觉得……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遇到问题你从来不会好好与朕相说或是坚持到底,你总是选择逃开,把朕一个人留下……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夏桃没想到会触动他的心伤,余下只手紧握着他的掌间:“胤禛,我是自私,也很孩子性,遇到问题总是处理不好喜欢逃避。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便觉得躲开或许是最好的方法……我不知道,原来每次都反而让你伤心了……”她偏了颈相望,“我不能保证我以后不会了,毕竟长期以来我都是这么个性子和习惯,可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轻言离开好不好?我或许不成熟总让你受伤为难了,可我保证我是爱你的,因为爱你,所以怕你会离开……时间已经那么短了……我想……你可以陪着我白头偕老……”一手抱着小小,一手拥住了胤禛,其实夏桃不知道如何开口。是不是可以告诉他,他的寿命便要终结在雍正十三年?一直以来,身边所见人物的命运都在顺应着历史前行,虽然有所变数却从未改动过方向。她从来不去思虑未来,总觉得当下最为重要、未来还很遥远。可今天的丹药事件却把一切胆惊受怕提上了意识。她不是怕死,不是害怕没有他她与小小的生存,她只是怕他离开……她喜欢有他相伴的日子,她爱他,为什么他们不能活得久点,幸福得久点?什么只在乎今时今日,什么短暂亦是美好,都是假的。得到了,便越发想持久,这才是对幸福的本来渴望。

“胤禛,你还要教我怎么处事,你还要爱我宠我,你还要教小小为人处事,你还要看着他生儿育女,你还要与我白头偕老……别那么早……那么早离开我……”

胤禛抚着桃花的背,心里酥麻而无力。这个自私的女人,叫他爱之亦无奈。

爱一个自私的人会令你一次次承受被漠视的伤痛,可还是会一次次把自己与她束缚在一起。因为她给的温暖你需要,便也渐渐愿意去承受伤害,直至前行的折磨里以你的等待淡化她的自私,以你的守侯等来她迟至的契合。那个完美的女人永远都只是传说里的佳人,而他的女人却需要他长时间的用心载培。

她心里像是有一种极为强烈的不安,只对丹药。

“好。别怕。朕哪里也不会去,定是要与你白头偕老的……这丹药,朕以后再不会碰了,好不好?”他一遍遍拍抚着她的背,沉静在一种悠远、哀伤却又幸福的氛围中。

“胤禛,我很没用吧?”哭累了的某女哽问。

“哧——”一个轻笑划过某男的嘴角,“你才知道那。”

某女便也被他逗笑了。

“呀呀——嘛嘛——”艾小小醒了,睁着一双纯净的眼睛说着些大人们不懂得妙语。

原本置气的夫妻便丢开了伤愁像所有有儿万事足的父母一般逗起了儿子。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擦枪走火的人命

胤禛是相当执拗而坚定的人种,说不吃丹药便再没碰过。夏桃边上严防着也便放了心。

八月十五一过,京城的秋天在夹缝中虚喘两下便嘎然而止。

九洲清宴后殿东暖阁今日新生了暖火,宫女嬷婆子们都外在阁外,只小吉与刘保卿二人围在榻边一眨不眨地盯着榻上的小阿哥。

艾小小已算十个月了,夏桃自己年青时不喜欢孩子自然是不知道的,只听说这么大该是满屋子爬行的时候,可她家小小偏偏不喜欢动,只是四平八稳地坐在榻上一个个研究面前堆放的所有物品,捏捏咬咬拉拉丢丢,时不时还哼叽上几句听不懂的。

夏桃床上歪着看着有趣,整日里最大的乐趣便是替小小打下手递这递那。

小吉端着碗药进来,引得夏桃眉间一皱,正不想接时,便听刘保卿咯咯一笑,偏头一看,原来是小小也觉得药味不好举了一只小手捂住了嘴口。

夏桃一阵好笑,还是接过了药水。

她这两月气虚无力,多走几步都觉晕沉。每日里把参茶当水喝不说,这些补中益气的中药更是每一个时辰便来一回,虽然苦涩的不行,却也渐渐有了些气色。只是奶水如药,实在不好再自己喂奶,纵是万般不喜欢看小小吸别的女人的奶,也实在没有其他办法。

不一会,皇上回宫用膳,膳罢,一家三口独自坐卧于榻上打发时间。

夏桃看他父子俩双双躺着,拉着一个九连环大手对小手地“研究”,哼哼唔唔也不知说的哪国语,便有些好笑,正笑间突然?***一阵胀痛,便感觉胸口衣间一阵湿襦。

“怎么了?”胤禛一见桃花眉拧一动,便起了身。

抿了抿唇,夏桃脸面一红:“没事。”

胤禛却不满意,移过距离:“到底怎么了?哪不舒服?”

夏桃丢了个白眼过去,叫了小吉进来取过新的内衣、绢巾。

“怎么了?”

“没事。

小吉取了衣物来,笑道:“皇上,夫人怕是出了奶水湿了亵衣,无碍的,太医们说这是身体有所好转呢。”

胤禛听小吉如此一说,才放了心,回首去看小小,竟然已经握着玩具睡了去。

知道主子不喜欢在人前更衣,小吉自是退了出去。

夏桃见胤禛正忙着摆弄小小,便起了身移到背面坑去,背着人脱下秋袄,果然连褥衣的胸口都有湿透,褪开褥衣,揭开胸衣,淡白色的奶水仍是不停从左胸/乳/头间往外溢。先取了帕子把湿染的胸口沾净,再以绢布盖住乳/中想抑了出汁,可绢布不是现代的毛巾,吸水性太差,很快便渗流过绢料湿了她手。于是想着挤出来,可以手相压感觉?***中经块盘结着实疼痛。

“怎么了?”

回首间便见老四已立在榻边居高而就,夏桃忙交着双臂护在胸前:“走开!”

对于桃花的架式,胤禛拧了拧眉,忽开松开展颜:“朕帮帮你。”

对于移到背后坐下的某人,夏桃忙往里面移:“你走开啦。”

胤禛一把抱住某桃,暗自不知吐了几多下口水。

自从两个月前桃花体虚,他们便都禁身到现在,这一时突然眼见半身赤/裸,特别(文)是双臂间越挡越叫人惦念(人)的双/乳,怎能不叫已(书)双月半夜相拥却无(屋)事的胤禛出火。

“疼吗?”

一只大掌不请自来压住左边?***。

“别——”

“出水了。”

“哼哼,走开啦……”

“好像没法子弄干。”

“走开啦……”

软语浓体,胤禛喉间一个滚滑,便突然受其诱惑低首吸了一下。

“啊——”

是奶水,只是味道三分的苦:“别喊,小心把他们引进来。”

夏桃闭了嘴,只狠狠瞪着某四,捂住自己的左胸。

舌头卷了卷,虽然苦却仍是万分诱惑,胤禛便又低了头。

“别闹了——”某桃压低了声音喊。

“奶嬷子们不是说吸出来才不会胀吗?朕在帮你。”说着便吸住了乳/头。

夏桃哭笑不得,只能以手推着他的半边额颊:“走开啦——”

渐渐的,便没有也反抗,只余下哼哼喘息之声。

这感觉太舒服,没有其他抚弄竟然也可以□的样子。等着胤禛把她一边的奶水吸尽,夏桃早已是瘫软无力、朦胧昏去。

胤禛见她如此“不顶事”,一派好笑,没人挡着,吾自在桃花上体亵玩一番,也觉得周身躁热、难忍无比。

可惜,这女人已昏了过去,便是醒着这种身子也不顶事,便放平桃花,拉过被子替她盖严了,出了阁便要沐浴,并且要求水凉一些。

夏桃不过情高眩晕,须臾便醒了来,红着脸面自穿好衣袄,见小小自睡得香,便出了阁相问某四的去向。从小吉口中得知他去沐浴,多少有些脸红幸灾,眼光一闪,也觉得他最近可怜些,便暗笑着往浴房里走。

挥退奴婢,打开木制的冬季浴房,便传来水流击荡、散物滚落、重物沉地的一时杂乱之声。

“告诉朕,你在做什么?”一字字像是蹦出胤禛的口,夹着暗沉的怒气。

“奴婢——奴婢——奴婢只是……”

一片水雾之中,只见胤禛赤身/裸/体的立在浴盆之中,而一个宫女服的女子横躺于地。

夏桃迷惑,有些看不懂现在的情况。

胤禛挑起眼帘一见夏桃立在房外,立时坐回浴盆之中,压低了声音道:“还不滚。”

那宫女便一手捂着半边脸、一手遮着剩余的大半快步冲出浴房去。

夏桃对宫女一向没什么大印象,却也觉得这宫女有些眼熟。

“你怎么来了?”

收回目光,夏桃带上门往里面走,取过旁边一个木凳在浴盆边坐了。

“怎么了?”

胤禛的脸面十分古怪,似恼亦似羞,半天哼不出半句。

夏桃习惯性上手替他揉着裸于盆外的肩,却被他怪异地躲开。几个思虑间,眼神便暗了。

“哼,你不会背着我在这里偷腥吧?”

“胡说!”胤禛这才看向她,重新把背靠着盆边递到她手下。

又是几个思虑,夏桃突然一阵爆笑,也不管盆里这位爷的脸面:“皇上,你不会被人非礼了吧?”

某四果然狠瞪她一眼,鼻孔出气却没有反驳。

夏桃自是一阵好笑。笑劲渐收才重新替他揉间:“想不到你已老态隆钟行情却这么好。”手下肩是一硬,“知道知道,你不老你不老,我说错了还不成嘛。”肩膀重新放松开,大敞着任女人伺候。

揉着揉着,把刚刚见到的情况再一过目,那种不对味才泛了出来。

“哼,你到是美呀,身边美女如云,不用勾手都有人送上身来,这待遇享着,说不定哪天就心血来潮受用了呢。”

想想虽然后妃是没可能了,可这么多宫女整天围着他转还能没个擦枪走火?在说了,他身边的宫女最低品级都是答应,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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