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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河岸]权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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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乌鲁西开口回应的瞬间,拉姆瑟斯一个箭步上前,似乎是想要趁着他回话时的一点分神行动,然而乌鲁西早有准备,并不是用拳,而是用手肘往对方腹部攻去。
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意外在于,刚才乌鲁西的一拳带起了不少水花,在地上铺起薄薄一层,润湿了地面。拉姆瑟斯刚才上前的一步太快,踩在那一片水花上,脚底一滑踢在浴桶地步。同时乌鲁西又使足了十成力击打过去,上下作用,却是在用力过猛之下让浴桶轰然倒下。
水花四溅。
肢体纠缠。
拉姆瑟斯后仰着倒在地上,后脑勺在地面上重重磕了一下。而乌鲁西却随着浴桶的前倾而向前扑倒,直接压在了拉姆瑟斯身上。
四泄的水打湿了拉姆瑟斯的衣服。
这场景端的是暧昧。
然而搏斗并未停止,拉姆瑟斯立刻就想翻身把对方压下,而乌鲁西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全身□,直接又是一拳击打到对方脸上。
他眼里的美丽
事实上,一直以来乌鲁西即使在拉姆瑟斯面前表现得多么愤怒,他总是维持着自己疏离的底线的。所以拉姆瑟斯虽然觉得乌鲁西的骄傲并没有被奴隶贩子所清除,却总是以为乌鲁西给出的那一分用于掩饰疏离的敬意是对自己这个上位者的敬畏。
在这样的情况下,拉姆瑟斯虽然对乌鲁西抱有兴趣,面对他的态度却依旧是面对奴隶、玩具之类存在的态度,并不把乌鲁西当成是值得他用心看待的对象。在拉姆瑟斯看来,如果不是乌鲁西对自己怀有敬畏之心的话,自己都已经屡次涉及了某些方面,为什么只见乌鲁西生气却并没有实际性的反击?他心里抱有某种阴暗的揣测:乌鲁西是不是故意的?做出自己和其他人绝不相同的假象,就是为了让自己对他另眼相待,然后借助自己往上攀爬。而且当初自己的年纪还小,明显就容易被人拿捏,以乌鲁西后来表现出的智慧来看,如果不是自己,这拿捏一事,还真说不准了……拉姆瑟斯不是没有看过这样的例子,也因此,他总是不吝以最大限度的阴谋去看待乌鲁西,却因此而忽视了很多其他的东西。
拉姆瑟斯也知道自己实际上对男性的身体并没有欲望,以乌鲁西的聪慧不会看不出这一点,他猜想或许就是这样,乌鲁西才迟迟没有改变态度,只是因为他没有足够的把握控制自己?
所以当今天他意外升起渴求对乌鲁西动手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乌鲁西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在他的推测中,对方也许会有反抗,但更大的可能应该是趁着这个时机达到他的目的,毕竟现在自己的年龄已经慢慢大了,不再容易受到他的控制,如果再过几年的话对于乌鲁西而言就不太好了。
但是,当乌鲁西直接一拳打过来的时候,那力道、那态度,那么坚决的感觉。拉姆瑟斯在那个时候突然有了一种明悟,这个人是真的不愿意和自己有那样的牵扯的。
而且,对方是真的愤怒了。
拉姆瑟斯的家族究竟是世代军队指挥官出身,成长在这样家族中的拉姆瑟斯本人自然也不会疏于锻炼,无论是驾驶战车还是近身搏斗之术,他都是同龄人中绝对的佼佼者,加上他本来就出色的天资,更让他变得杰出。刚才连续被乌鲁西打了两下,一方面是他先入为主的印象让他没有想到乌鲁西会这么做,另一方面也有乌鲁西本人其实也极其不凡的原因在内。即使他如今的身体绝对没有原本的身体那么强健,但是比起这个世界一般的人,他的身手还是要强上不少的。加上相比于这个世界的武技,他还了解更多不同的流派和观点,融会贯通之后乌鲁西在武技之上可以说算是颇有建树。即使身为不事劳作的神官,他不可能做出很多锻炼的行为。
当拉姆瑟斯终于反应过来之后,当即就想要扭转此时的局势,让自己转到上风。此时他正好被乌鲁西压住,并不方便他使力,所以他腰上一用力,就企图翻身把乌鲁西压到身下去。
乌鲁西自然不可能让对方占据上风,毕竟他年纪稍长,力气比起拉姆瑟斯还是要大一点的,自然是利用了他的这个优势。抬起上身空出出拳余地,直接一拳打到对方胸口,简简单单就让对方起身的动作被制止。拉姆瑟斯当然不会就这么作罢,正巧乌鲁西抬起上身给他留下了可以动作的空间,所以他飞快地伸出手,下意识地就往乌鲁西的脖颈处伸过去。对付人体的致命点,是拉姆瑟斯接受军队教导之后的习惯,而这种习惯也的确有着不凡的效果。因为拉姆瑟斯的速度很快,乌鲁西一时躲闪不及,就被他掐住了脖子,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拉住对方的手腕,企图把拉姆瑟斯的手拉开。而两人空下来的另一只手,则是在不断地交锋。拳、掌、指、肘互相的搏击,皮肉相击发出毫不留情的声响。
一定会留下淤青的。他们彼此都清楚这一点,不过现在并不是担心淤青与否的时候。在逼仄的距离进行搏斗,让两人属于男性本能的争斗心理渐渐上升。不管之前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而拼斗,此时此刻无论是乌鲁西还是拉姆瑟斯,都产生了一种棋逢对手的快感,动作中根本没有任何收敛,尽数把自己所知所学一一展现。他们的手上在飞快地拆招,腿上也没有闲着。虽然乌鲁西尽力用自己的双腿压住拉姆瑟斯,但他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神殿这样不需要多少脚程的地方,而拉姆瑟斯却习惯军队。总的来说乌鲁西的力量因为年龄而比拉姆瑟斯要占优,但是光论腿部,却是拉姆瑟斯更有优势。
所以,在察觉对方上半身滴水不漏,但下半身却不一定可以压制自己之后,拉姆瑟斯转变了攻击的重点,膝盖一屈,从乌鲁西双腿间顶出,小腿踢起再扣回,就把乌鲁西的一条腿禁锢,同时他腰部一扭,原本乌鲁西在上他在下的姿势就变成二人侧躺在地上,谁也不能算更占优势的样子。
好身手!乌鲁西心中暗叹一句,却知道这样下去对自己很不利,他腿部力量的确不如拉姆瑟斯,但是和拉姆瑟斯不同的是,他掌握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一些技巧。
所以在下一刻,拉姆瑟斯感觉到明明是被他禁锢住的乌鲁西的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轻松脱了出去,几乎是在同时,乌鲁西巧妙地掰开了他扣住对方喉咙的手,然后快速翻身再度压到了他身上,这一次乌鲁西死死地扣住对方,更是为了避免拉姆瑟斯采用其他巧妙的办法脱身,而把自己的肢体灵活地攀在对方身上,锁住了拉姆瑟斯的动作。
说起来复杂,然而拉姆瑟斯和乌鲁西的交锋实际上发生在很短暂的时间里,至少那被倾倒的浴水还蒸腾着热气。两人快速的交手虽然动作都不大,但是却很耗费体力,这一通交手下来,乌鲁西才发现自己和对方都正在喘气,正是刚才消耗了体力的表现。
这算是暂时的尘埃落定,拉姆瑟斯知道在短时间之内自己不会有力气再度对对方动手,索性放松了身体。反正,以他的身份,乌鲁西还真不可能轻易动了他。不过现在拉姆瑟斯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对乌鲁西的揣测恐怕都错了,乌鲁西根本不会是一个会牺牲自己的身体来换取权利的人!他是真的骄傲,真的不屑于自己,倒是自己一直都误解了。
原本在刚才的近身搏斗中,拉姆瑟斯的欲念已经消失不见了,他脑海中所反映出的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个与自己的身手相匹敌的对手,只顾着与对方争斗,一开始的邪念猜忌全数被放下,只有男性之间最原始的争斗博弈,甚至于没有多少智慧,只是力量的比拼。然而当他想到乌鲁西的真实态度时,感官自然回到了现实中来。而此时乌鲁西和他根本没有距离,为了制住他,乌鲁西的身体四肢都用上了,贴合在他的身上。
近在咫尺的是那张褪去青涩的面庞,随着时间的流逝,峥嵘锋芒在乌鲁西的脸上逐渐显露,而此时因为刚才的拼斗和之前的沐浴,乌鲁西脸色微微发红,和平时的冷淡完全不同。而获得拼斗胜利的喜悦则让他如同蓝色琉璃一般的眼眸中闪耀光芒,显得分外诱人。激烈的搏斗让他长长的金发散乱,几缕贴在脸侧,几缕沾在胸口,看在拉姆瑟斯眼里却分明多了几分诱惑的感觉。
然而很快拉姆瑟斯就清醒过来。诱惑?不,除去这样的外貌,眼前这个人实际上是危险的。刚才他使出的那些神奇的技巧,已经证明了乌鲁西在武技上也并不是弱者。如果除去了他曾经是奴隶的身份,如果乌鲁西不是宦官,自己难道可以和他相比吗?
自然是不能的。
拉姆瑟斯从不害怕承认自己没有别人强,他一直相信即使此时此刻有人比他强大,总有一天他也可以超过对方,然而当他一直以来都以为是弱者,被他隐约看不起的人却压倒了他的时候,他也不由惊叹了。
从这一刻起,他开始正视之前被他刻意忽视了的某些细节。乌鲁西,从一个奴隶出身,还是宦官的身份,这几年时间就爬到了祭司的位置,真的只是凭借他和他家族的威慑?不,神殿不是一个因为对方有后台就可以轻松处之的地方。更况且就算别人认为自己和乌鲁西真是那种关系,但自己的年纪却已经决定了别人不会很重视乌鲁西。乌鲁西现如今的一切,更多的是他自己夺来的。
对方,也是强者,甚至比起自己更加强大。自己只不过是比他多了一个好出身而已,有什么值得说的呢?
拉姆瑟斯想起自己曾经对乌鲁西的调笑,那些邪恶的暗示,未尝不会有其他有眼无珠的人放在这个人身上。乌鲁西的确很美,这样的表象相比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而自己不过是这些麻烦中的一个。
这样想着,时间渐渐过去。被泼在地上的水已经丧失了温度,拉姆瑟斯也感觉到穿在身上的湿衣让他很不舒服,而因为衣服的浸湿,他可以更真切地感受到和他紧紧贴合的乌鲁西的线条和温度。
清俊的面孔,颀长的身材,优美的线条,温热的身体。拉姆瑟斯突然想起在搏斗中即使被自己看见感受到却并没有重视的那些场景。胸前殷红的两点,平坦的胸腹,柔韧的腰肢,细腻的皮肤。
本来已经熄灭的火焰再一次燃烧,甚至于变得更加灼烈了。年轻气盛的少年不知压抑自己的欲望,而苏醒树立的部位,自然会被和他紧紧贴在一起的乌鲁西感觉到。
那个部分,正巧卡在乌鲁西的双腿之间,还带着炽热的温度。
而乌鲁西本身就赤着身体,刚才一时的动作虽然保持了体温,此时随着水的变凉,他身上的温度也下降了好些。
那一块温度,他怎么能忽视?
盛怒下的鞭笞
这种时候,拉姆瑟斯竟然还不知收敛!
乌鲁西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在打斗之后已经发泄过的怒火一下子又蹿了上来。
而更多的,还有他耻于说出口的原因。拉姆瑟斯的反应不仅仅是让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同时也刺激到了他长久以来的心病。如果他此时的身体不是受了宫刑,那么他本来也应该有那一部分的,甚至于以这个姿势,拉姆瑟斯苏醒的部位本来和他那不存在的地方相抵。然而现在乌鲁西的身体却是这样……
只是一闪念间想到的事情,却让乌鲁西越发无法保持平静的心态。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恐怕终其一生乌鲁西也无法释怀。乌鲁西不是原身,他是坚定强韧的,所以即使从云端落入泥淖,从王孙公子沦落为卑贱奴隶,他可以忍,因为他知道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力量,总有一天他可以脱离这样的处境。而灭国族亲的仇恨,终究是原身的事情,乌鲁西自觉从不算是个好人,对于和自己本身无关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反正亡国灭族的又不是他真正承认的国家亲族,何必管那么多?然而这具身体的残缺……让乌鲁西耿耿于怀只有这具身体的残缺!他可以不在意很多事情,但是成了一个阉人,宦官,这是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事实。
不管是宦官在他心中一直以来的地位,还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想法,总之,宫刑之事成为了乌鲁西最大的逆鳞,同样也是绝对的弱点。如果不是因此,乌鲁西会在意一个西台帝国?西台,真正让乌鲁西盯上它并对这个国家恨之入骨的原因,就是因为它是导致了这具身体问题的源头。连一个国家乌鲁西都会这样看待,那么拉姆瑟斯自然也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或许拉姆瑟斯并没有刻意地让乌鲁西不舒服,但是他自然而然的反应,却让乌鲁西敏感的神经受到了刺激。
所以几乎是立刻,乌鲁西两指并拢,在拉姆瑟斯耳根部位重重一按。在这个世界少有人知道,按压此处的穴道会致使人的晕厥,而他曾经的身份决定了他为了安全,必然要学习各种知识,而这些人体的弱点自然在内。
而现在,这个世界的人对于这些穴道之类的知识却几乎没有任何了解,也是这样在乌鲁西做出动作的时候拉姆瑟斯才没有防备。
所以拉姆瑟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晕了过去。
乌鲁西这才起身,赤身站在地面上那摊水中,厌恶地扫视了躺倒在地的拉姆瑟斯一眼,从一旁的架子上拉下简单的袍子,就这么草草罩在身上。然后他弯腰,拽住拉姆瑟斯的一只胳膊,粗鲁地把他拖到另一个房间里去。按压耳根虽然可以让人晕厥,但是晕厥的时间却并不一定,况且拉姆瑟斯的体质不弱,又是军队中训练出来的,他晕厥的时间恐怕会更短才对。
因为乌鲁西粗鲁的动作,拉姆瑟斯在搏斗中本来就有些松散了的衣物现在是彻底散开了。这个时代,埃及常见的衣物通常都是围裹住下半身的一块简单布料,人们常常袒露上身,甚至于许多女子还很喜欢袒露自己胸部的裙子,更认为这是一种风尚。不过,也有无袖的衬衣之类的服饰,算是相对比较正式的装束了。
事实上,乌鲁西对这些衣服一直很不适应,他曾经的观念始终影响着他,所以他对于穿着暴露的衣饰很抵触,一直以来他也习惯穿着最近几十年才从外国传入流行开来的袍子,实际上就是一整块布。不裁剪,却通过种种繁复的折叠缝合弄出大致的形状,最后用一块宝石别针在肩膀部分把袍子的接缝固定起来。
虽然还是很简陋,但总比□身体好的多。
乌鲁西把拉姆瑟斯拖到的房间,是为了惩罚不懂事的下仆和不敬神灵的人的刑房,这里显得很空旷,但是却有着诸多惩罚人的刑具。乌鲁西在把他拖过来之后,没有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而是直接把对方给铐在了嵌在墙壁中的镣铐上。他打定主意要给这个家伙一点教训,这些年来他算是忍得够多了,但是拉姆瑟斯从来都不知道收敛一点,如果他不好好教训一下对方,以后恐怕会更难过。在这片属于自己的私人领域中,不会有人来打搅,所以他可以做很多事。
压抑了这几年,乌鲁西已经受够了,反正之前已经和拉姆瑟斯打了一架,现在再做点儿事,也不算什么。如此想着,他讽刺地笑了笑,然后从旁边桌上拿起一支鞭子,眯起眼。
之前对于拉姆瑟斯体质的预估是正确的,如果是一般人,乌鲁西肯定对方现在绝对还醒不了,但是拉姆瑟斯却晃了晃脑袋,然后慢慢睁开了眼。
几乎是他清醒的同时,绑住他的几根链条一紧。常年的训练让拉姆瑟斯在清醒的一瞬间立刻做出反应,如果对方没有用链条禁锢他,仅仅是绳子,恐怕都在他的动作中直接崩断了吧。不过乌鲁西的远见让拉姆瑟斯丧失了这个机会,他一抬头看见乌鲁西,就已经反应过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算是彻底惹怒了乌鲁西吧?不着痕迹地扫视四周,拉姆瑟斯立刻知道了自己在什么地方。既然乌鲁西都把自己铐起来了,根本就是气急了。
在之前明白乌鲁西根本就是疏离自己的态度之后,拉姆瑟斯对乌鲁西的了解真真上了一个台阶。静水深流或许是对乌鲁西的最好诠释。他很隐忍,但是隐忍之下有着不输于自己的傲气,而爬上祭司的位置就说明了乌鲁西的真才实学。拉姆瑟斯甚至想,如果自己处在乌鲁西这样的境地,是否能做得和他一样好?
答案是否定的。
撇开了诸多偏见和误解,拉姆瑟斯才发现自己当初遇到的是怎样耀眼的珍宝。他终于正视了乌鲁西,不是玩具,不是奴隶,而是和他平等的存在。
不过不管他对乌鲁西的态度有什么转变,现在看来,一顿皮肉之苦恐怕少不了了。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乌鲁西手上的鞭子和看上去温和实际上却暗藏锋刃的表情,拉姆瑟斯暗暗叫苦。
不过,不管怎么样,拉姆瑟斯心底还存在着一丝侥幸,希望对方会因为顾虑自己家族的权势而不对自己下手,仅仅是吓吓他。但同时心底有另一个声音,乌鲁西是不是会鞭打自己?是的话,或许就说明了乌鲁西真的不简单,如果乌鲁西仅仅只是恐吓自己的话,或许也就说明了他其实也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
无论拉姆瑟斯有多少的猜测和想法,当第一鞭子以毫不留情的力道抽到他身上时,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究竟是大家族出身,就算拉姆瑟斯在军队中有多少摸爬滚打,所有人还是会对他有所畏惧,手下留情的。而被人鞭笞这种事情,他更不可能遇到过,毕竟除了王室中手握实权的人,谁能对他这么做?而他现在并没有掌握多少权利,没有威胁的情况下王室又何必对他动手。
人生中总有许多第一次,然而拉姆瑟斯知道自己恐怕永远都忘记不了这第一次被人鞭笞的经历了。那种颠覆的感觉,太让人印象深刻。
疼痛让拉姆瑟斯落下汗珠,嘶哑的呻吟从喉咙中发出,拉姆瑟斯知道乌鲁西绝对没有留手,光是看他那种隐约透露着快意的表情就知道对方的心情。
因为之前只是草草披上了袍子,此时乌鲁西的衣衫显得有些凌乱,露出小半截儿胸口,因为他挥动鞭子的大幅度动作拉扯更是有了一种若隐若现的诱惑感。而即使是在被鞭笞的过程中,拉姆瑟斯也忍不住想起了之前他所看到的大片白皙皮肤和粉色的小点,本来就没有消弭的欲望似乎又一次升腾起来了。
这种感觉,虽然同样是欲望,但对拉姆瑟斯来讲却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受。他从来都觉得欲望只要找人纾解就是了,而对象是大臣家的小姐还是街道旁的舞女并没有分别。但是此刻,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欲望是针对眼前这个人的,这个骄傲的男人。即使乌鲁西的身体是残缺的,但是他的灵魂并没有改变,还是坚毅执着,还是一往无前。身体并不能掩饰灵魂的光彩,即使是阿努比斯,也会因为这样的光彩而忍不住私藏了这份灵魂吧?
还真是糟糕,似乎自己对乌鲁西的感官,变得太多,甚至不受自己控制了。
身体的疼痛让拉姆瑟斯的精神更加清醒了,他知道自己想要得到眼前的人,不是以往那种逗弄玩具一般的情绪,而是涌上心头深刻的占有欲。
如果放任这种欲望继续下去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但是,似乎这种感觉不坏,不是吗?
改变了的剧情
从远方运来的巨石被用于修筑宏伟的宫殿,精美的庙宇,明明应该是沙土尘埃堆砌的国度,却因为一条静默的河流而焕发出娇美的颜色。
这里是埃及。依绊着潺潺的尼罗河而辉煌的国度。
从柔嫩的花瓣尖儿上滑落的那一滴明媚的露珠儿,落在雪白衣襟上,浸湿出微深的一点痕迹。乌鲁西怀抱着才从水池中采下的一捧青色的莲花,缓缓走在神殿甬道上。青莲,伴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盛开的青莲,是供奉给神的圣物,被整个埃及的人们奉为圣洁。而每一天被供奉在神像之前的青莲,都必须在朝阳初升之时采下,过程中必须由洁净之人操办一切,绝对不可以让奴隶之类的人接触。能够摘采青莲,实际上已经是一种身份的体现,现在的乌鲁西,已经拥有了这样的身份。
为了取水方便,更为了接近赐予整个埃及生机的母亲河,神殿和尼罗河的距离很近。在每年尼罗河泛滥的时候,河水会一直涨到神殿台阶下。乌鲁西走在石阶上时,耳畔传来尼罗河上悠远的歌声。鼻端甚至嗅到莎草的清香,带着湿润的气息,在这个干燥的国度本应该是难得的一切。
心情倒是平静,颇有一种安宁的感觉。乌鲁西撩起一抹温和的笑容,低头看了看被自己用白色亚麻布缠住茎部抱在怀中的青莲,加快了脚步。
然而,在拐过一个弯之后,乌鲁西看见了眼前这些年来据说和他关系最亲密的某个人。
拉姆瑟斯,将军家的少爷,或者说如今军队中还算得上号的一位指挥官。虽然善于战斗,但是为人……荒唐。异色的双眸和英俊的相貌让整个底比斯城中的小姐们都为他倾倒,然而他却是来者不拒,在一众贵族小姐之间游荡,竟然还可以讨得了好去。至于带女支女上战场犒军,随意和舞女调情之类的事情,拉姆瑟斯做得也不算少了。沉迷于女色,这是稍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拉姆瑟斯的弱点。然而这真的是他的弱点吗?
记得他们刚才相遇的时候,拉姆瑟斯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到现在韬光养晦,避免他人对他的过分关注,这么多年时间,他倒是变了很多。
乌鲁西不否认这其中有自己的影响。
从那次鞭笞之后,拉姆瑟斯改变了很多。他对待乌鲁西的态度是改变得最明显的一点,从曾经好像对待玩具一样的存在,到带着敬意的感觉,倒是让乌鲁西愕然了一段时间,直觉这个拉姆瑟斯说实在的就是欠收拾吧?打他一顿鞭子他反倒变老实了这么多。
“乌鲁西。”本来靠在墙壁上的人在看见他走过来之后,立刻站直了身体,冲着他举起手挥了挥,脸上挂着笑。是那种很容易让人产生亲和力的不羁的笑容。
看到他的一瞬间,乌鲁西微微皱起了眉,但是下一刻,他就摆出往日那种温文尔雅的表情,回应对方:“啊,拉姆瑟斯,你是到神殿祷告吧?”不由分说,把对方的目的归为了祷告,在这么一个让他感觉心情不错的早晨,乌鲁西并不想花费时间应付拉姆瑟斯。不管对方这些年不断和自己拉近关系是为了什么目的,他也不需要和拉姆瑟斯有多好的关系,在他看来,当初自己抽拉姆瑟斯的那一顿鞭子,其实已经是一个决裂的信号了。
不过,他认为这是决裂的信号,但对方似乎并不这么认同,至少拉姆瑟斯在后来表现得就好像是他的挚友一类的人物一样,常常向自己泄露某些紧要的情报,态度上也再也没有曾经的冒犯。但是乌鲁西不信拉姆瑟斯。他的态度改变得太突兀,对待自己的态度也不对,至少有一点乌鲁西看得清清楚楚,对方曾经的肮脏念头,其实并没有完全褪去,在很多时候虽然拉姆瑟斯很注意自己的目光,乌鲁西敏感的神经却会提醒他拉姆瑟斯可能怀有的企图。
乌鲁西只是冷笑,垂涎这具身体?只要他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一天,他就不会让人用那样的方法侮辱他!宦官也就罢了,从宦官到小宠,以乌鲁西的性格,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过,既然对方并没有再次行动,平时表现得也彬彬有礼没有什么不干净的想法,乌鲁西也不吝惜花费几分心思,和拉姆瑟斯演一出戏。不过就是虚与委蛇做出一副相处融洽的表象罢了,曾经……他又不是没有这样表演过,对乌鲁西而言倒不算困难。
不过,令乌鲁西微微惊讶的事在于拉姆瑟斯这一次的韧性。他本来以为,拉姆瑟斯顶多忍个一年半载的就已经顶天了,但是拉姆瑟斯对待自己的态度,却一直保持着那次改变之后的一切。记得第一次,拉姆瑟斯竟然陪着自己到了他一直不怎么重视的平民聚居的地方去,从当初他对环境极其不适应的样子,到如今他可以随意和平民称兄道弟,倒是能屈能伸,就这一点,也要让乌鲁西称赞他一句。
而等再四年前他进入军队之后,倒是混得越发不错,至少因为他有环境不断地锻炼自己,说起来,乌鲁西自己倒是没有信心可以如同当初一样制服对方了。毕竟乌鲁西现在所在的环境不允许他做大量的锻炼,他也只是依靠着自己曾经了解的武艺罢了。
然而就在这么几年时间中,乌鲁西已经爬到了神殿的第一层。此时的乌鲁西已经是高级祭司了。当然,没有特殊的原因的话乌鲁西是不会爬到这样的高位的,毕竟高级祭司已经脱离了单纯的宗教系统,他们拥有政治权利。作为高级祭司,他们要向法老提供决策建议。他们的身份自己所辖神庙的政治领导者,同时他也控制着占卜仪式与其他典礼。除了享有相当的宗教地位,高级祭司还常被法老选为顾问,比起一般的大臣还要受到重用。
拉姆瑟斯不再阻拦之后,乌鲁西通过手段,为自己选择了一个足够强势的靠山。
掌握着埃及实际上大权的王太后,奈芙提提。
埃及的继承制上,男女是平等的,当法老王和第一王妃结合之后,治理埃及的权利在名义上就会被平均分给两人,当法老王死后,王妃就象征着整个埃及!如果法老王没有子嗣,娶了王妃的人就是下一任的法老王。而即使是有下一任的法老王继承,王太后手中的权利也绝对是不可小觑的。更何况现任的法老王幼年继位,虽然有着自己的雄心壮志,但他的很多事情都被王太后掌握在手中,毫不夸张地说,只要王太后愿意,直接架空了法老王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不过现在的王太后奈芙提提究竟是从外国来的,她的母国是米坦尼帝国,所以人们对她的态度自然是不会像对待从前的那些出自埃及王室本身,和法老是姊妹的王妃一样信任,如果奈芙提提架空了法老王,那么她必然也会遭到贵族阶层的抵制。
埃及最顶端的力量处于微妙的平衡里,就是看准了这些,乌鲁西才找到了可以供自己钻营的空隙。而且在见过法老王之后,乌鲁西有了另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想法。
现在的法老王,才十几岁,年纪很小,但是乌鲁西在看到他面色的第一次就发现,这个法老的身体有问题。
眉宇间的青黑,明显是中毒了的样子,身体看上去健壮,但不过是虚的罢了,这个法老王说不准活不过二十岁。而且以他这样的体制,恐怕也无法生下子嗣。
那么,法老没有子嗣的情况下,或许他可以扶植一个够资格的人成为法老王?而借此,自己就可以得到足够的权利,去灭亡西台了。
但是想来想去,乌鲁西竟然发现,或许最适合自己这个疯狂计划的人,是拉姆瑟斯,这让乌鲁西感觉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被拉姆瑟斯挟持了一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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