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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若为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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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南月既然如此做,那便说明了,他们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的进攻我西楚,所以,这样的阴谋诡计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开始罢了,日后还不知道他们会使出逃什么样的花招来。”
“皇上,臣听闻南月皇帝已经下旨通告全国,要亲自指挥大军攻陷我西楚,洛城守将冯大将军虽英勇顽强,作战经验丰富,但只怕并非南宫泽的对手!”李非站了出来,朝楚砚道:“南宫泽此人向来能征善战,谋略过人,且为达目的,不拘小节,再加上他们的兵力本来就胜于我们两倍之多,微臣实在是担心呀!”
此话一出,一时大殿之上担心声不断。洛城一旦失守,那么其他的城便势如破竹,更加不堪一击,西楚则危矣!
“寡人决定御驾亲征,与洛城共存亡!”楚砚响亮浑厚的声音顿时在朝堂上响了起来,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定定的望着他们的天子。
“皇上请三思,御驾亲征虽能鼓舞将士士气,但却实在太过危险,若皇上有什么闪失,我西楚则更是雪上加霜!”江守之最先反应了过来,他连忙出声反对,虽然楚砚的确十分善战,但此时他的身份容不得他有半点的闪失。
“请皇上三思!”众臣见状,亦都跟着出声劝阻。
“众卿不必劝阻,寡人心意已决,不会再改!”楚砚转而看向站在一旁半天都没有出声的罗云,冷静的说道:“寡人本就是带兵打仗出身的,虽未与南月皇帝对决过,但却也身经百战,从未败过。寡人亲征一方面可以提升士气,别一方面也的确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朝堂之上又是一阵死一般的安静,众人都知道,楚砚的话一点也没有错,别说整个西楚,就是整个天下来说,楚砚都算得上是实力最为强劲的主帅人选。所以,眼下似乎也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御驾亲征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皇后不必担心,寡人会平安归来的!”楚砚一直盯着罗云,她脸上那份犹豫与挣扎清楚的诉说着她的担心,在她出声之前,他提前出声宽慰着她。
“皇上,妾臣别无它言,只希望能与皇上一并出征,与西楚共存亡!”罗云收起了脸上的犹豫,转而一脸坚定的道:“妾臣虽为妇人,但一身的武艺不输男儿,虽不知道到底能为皇上分担多少,但却绝对不会成为负累!我愿尽上自己最大的努力,与皇上与众将士一并保家卫国,同生共死!”
众臣听罢,都一脸的感动,虽然并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同意,但皇后能有如此想法,实在是让他们动容。
楚砚站了起来,走下龙椅,慢慢朝罗云站的地方走去。他并不介意众人的看法,径直伸手牵起她的手,柔声说道:“云儿能有此心,我心甚尉!你若能随我一并出征,凭你的才智与身手自然不会输于我西楚任何男儿,我亦很愿意你能一并去。但是……”
“但是什么?”罗云微微皱了皱眉,催促着突然停顿下来的楚砚。
“但是正因为云儿有着过人的才智,所以我才不能带你一并出征!”楚砚微微摇了摇头,握住罗云的手稍微加大了些力道。
“这是为何?”罗云很是不解,她原本以为,楚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的要求,因为他们早已说过从此以后不论什么原因都不会再次分离,而她与他一并出征,也决不会成为他的负累,拖累于他,所以他没有理由不同意才是。
“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我!”楚砚朝罗云笑了笑,接着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亲征之后,所有朝政大事全权交给你处理。朝堂之事更加繁重,只有朝堂稳定,我在前方方可无后顾之忧,安心抗敌。所以云儿,你必须留下来,帮我坐镇朝堂,这个责任并不比上阵杀敌要轻!”
有许多话,楚砚并没有完全说明白,他相信罗云能够理解,前方征战,最怕的就是后方起火,更何况,大军的后备给己这些,若是跟不上的话,那么仗便无法打。他新登帝位,本来就有些人不服,若没有绝对值得信任而又有魄力与手腕的人留下坐镇的话,只怕会有人趁机闹事。
罗云望着楚砚言而末尽的眼神,很快便明白了他那些没有说出来的话,楚砚考虑得周到,虽然她还是很想与他一并出征,但却亦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
她点了点头,不再出声说什么,这样的时候,只要能与他一并承担,只要能帮他分忧,不论是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样的事,那都是一样的。
楚砚见罗云已然明白,心中很是欣慰,他拉着罗云,一并走到大殿之上,高声朝那些臣子说道:“众臣听旨!”
顿时,大殿之下,所有人齐刷刷的跪了下来等候楚砚的旨意。
“寡人于明日前往洛城,亲自指挥大军抵抗南月入侵。离朝之后,朝中所有大事小事一律交由皇后全权处理,尔等务必尽心尽力辅佐皇后,稳定朝政!”
楚砚满脸威严的扫过众人:“若有故意生事,不服皇后旨意者,一律视为谋反,斩立决!”
“臣等一定尽心尽力辅佐皇后,稳定朝政!”众臣异口同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第一百零八章:执政
两个月的时间,对于平常的人,平常的日子来说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对于罗云来说,这两个月却显得格外的漫长。
洛城与楚都相隔不算太远,快马加鞭的话,最多六天可以往返一次。而自楚砚亲自赶往洛城后,若无紧急军情,每十天便会互相传递一次书信,若有特殊情况则会命小九亲自传信。
这两个月以来,洛城战事并不算太过紧张,南月总共只叫战过两次,外加一个夜袭攻城。头次叫战楚砚还未到达洛城,冯将军得知皇上亲自赶往,便没有出城应战。
五日后,南月将领再次叫战,楚砚并未亲自出战,而南月那边亦没有见到南宫泽的身影。那一战很明显,不过是南月用来刺探洛城虚实而已。
西楚兵力本就不占据优势,但胜在有城池为依靠,且楚砚亲自坐镇指挥,一时士气高涨,战斗力大大提升。南月上次叫战并没有探得西楚太多虚实,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两军暂时处于对峙阶段。
半个月前,南月突然夜袭,攻打城池,幸好楚砚早有防备,两军交战了一个晚上,直到凌晨时分,南月这才收兵。此役虽伤亡不算太大,但城中守备与军力虚实已部分泄露,估计南月此次亦是试攻为主,并没有真正派出最强的人马。
“娘娘,皇上御笔亲书已到,请娘娘过目!”
罗云接过拾一递过来的书信,快速打开查看,半晌过后这才稍微舒了口气。洛城现在一切安好,南月自上次夜袭之后,并没有再有所行动,双方均按兵不动,暂时处于休战阶段。
但她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经过了前几次的试探,南月一定是蓄势待发,做着最完备的攻城准备,恐怕,下一次定是一场恶战。
她走回书案,放下手中书信,提笔回信给楚砚。宫中并无什么异常之事,朝堂之上亦显得相对平和。前有楚砚铁腕警告,后有罗云娴熟从容理政,诸事皆处理得滴水不漏,朝臣自是无话可说。
楚砚走时,只带走了小九与江守之,给她留下了拾一与李非,这两人一文一武着实担起了不少的重任。因前方战事紧急,罗云又让楚砚走时抽调了防守楚都的五万大军,转而将剩下的五万在军全部调至楚都城外布防,而宫中的防御则除了原本的御林军以外,同时楚砚还将三千私家军留给了罗云,一旦有什么紧急状况,这三千人马完全有能力抵挡数日,为城外援军赶到而争取时间。
罗云并没有写太多的东西,只是简单的向楚砚报了一下平安,告之他一切安好,让他放心而已。此时此刻太多的话反而显得有些累赘,而思念与担心更是不必融入信中。
“让信使休息好后便回去吧。”她将信递给了拾一:“一会,你再去趟刘府,看看书函那有没有什么新的情报。”
拾一领命而出,少顷,小菊这才端着一碗参烫走了进来:“娘娘,休息一会吧,身体要紧。”
这些日子,小菊眼见着罗云一个女人挑起了整个国家的大事小事,整日里忙个不停,心中不免心疼。
罗云接过小菊递过来的参烫,抿了一小口,发现温度刚好,便又喝了几口:“小菊,秋儿回来了没有?”
“还没呢,估计着是想多陪小雨滴玩一下吧。”小菊笑吟吟的说道:“这些日子,鬼手先生与师娘知道您很忙,所以没带小雨滴进宫,不过,他们可心疼您呢,你刚才喝的那烫中的参与药材便是先生特意帮您配的。”
罗云听罢,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显露出来,接着又将手中的烫给喝完。好些日子没见师父他们了,上次去看他们还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原本她的眼睛好了以后,师父与师娘是想带小雨滴云游天下的,但见到她现在的处境,暂时也不放心离开。
罗云替小雨滴安排了几个先生给她授课,单独教一些有用且她比较感兴趣的东西。小雨滴天资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上次去时,那几个先生都对她赞不绝口。今日,罗云本想出宫看他们,但一时又惦记着洛城那边的书信也差不多到了,于是便让秋儿跑一趟,去看看他们。
“娘娘,还要再来点吗?”小菊见罗云一碗烫全喝完了,寻思着是否再给她呈上一碗。
“不必了,这些补的东西,喝多了一时也吸收不了。”罗云看向小菊:“若还有多的话,你与秋儿一会也一人喝一点吧,别浪费掉了。”
“多谢娘娘!”小菊连忙谢恩,这么久以来,罗云从未将她当成外人,对她就象对秋儿一般,她心中自是感激得紧。
“小菊不必如此拘礼,学学秋儿吧,平日里放开些,太多礼的话反倒生份。”罗云将碗递给了小菊,打算将剩下的那一堆奏折批完。
小菊见状也不再多说,轻声命宫人将东西收下去,然后静静的立在一旁陪着罗云。一会要是她有个什么需要的话,也能及时些。
当罗云批完手中最后一本奏折时,门外宫人进来通报,说是有人拿着她的腰牌求见。
她马上便想到了楚轩,也不知道这么突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命人将人带进来一看,果然是楚轩的奶妈。
奶妈一脸的焦急,见着罗云当场就跪了下来,直嚷嚷让罗云救救重生。那奶妈倒也算得上是个老人,如此担心焦急的情况下,竟也没有说漏嘴,而是按着罗云的说法,叫着重生。
一旁的小菊倒是一脸的迷惑,那奶妈她是认识的,却不知道奶妈如此着急来求着罗云要救的人是谁。
罗云让她先别急,慢慢将事情讲清楚,奶妈这才稍微镇定了一些,将事情始末说了出来。原来,昨天一早起来,下了雨,院了里湿润得紧,重生不顾几人的劝阻,硬是冲到院子里去玩,结果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直接便晕迷了过去。
那太监立马就去找了郎中,但换了好几个都一点办法也没有,几人急得不行,想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让奶妈带上令牌进宫求助皇后。
罗云一听,连忙命小菊给她取来银针,并取了些平时备着急救的药丸,然后便准备出宫。
“娘娘,拾一还没有回来,要不您先派太医去看看,一会等拾一回来再陪您一并出宫吧!”小菊见罗云二话不说便要出宫,哪里放得下心,虽然也听说娘娘武艺高强,可毕竟身旁连个保护的人也没有,那怎么行得通。
“不必找太医了,我去就行。一会拾一回来了,你告诉他一声。”罗云边往外走边道:“你也别担心,我会带其他人一并去的。”
话音刚落,罗云便已经走了出去,而那奶妈则连忙爬了起来,快步跟了上去。
罗云果真带上了其他几名黑衣死士,倒不是怕其他的,只是关键时期还是谨慎些为妙,更何况,若真有其他什么情况,多几个人,哪怕传个信,跑个腿什么的也方便一些。
当她们赶到楚轩住的那个小院子时,留在那里守着的太监与老嬷嬷早已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见到罗云来了,便马上象是看到了救星,一个个全围了上来,还没说话便给她下跪叩头。
罗云什么也没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来,然后便走到楚轩床边替楚轩诊治。
“摔到哪里啦?”检查了半天,罗云并没有发现楚轩身上有任何的外伤,心里担心,只怕是摔到头了。
果然不出所料,那老嬷嬷结结巴巴的说楚轩是摔倒时后脑勺直接撞到了一旁突出的石阶上。但并没有出血,也没有任何的外伤。
罗云一听不由得一阵担心,没有外伤却晕迷不醒的话,那一定是内出血了。这样的话便相当棘手了。
她命人扶起楚轩,细细的检查了一下他们所说的摔到的地方,然后又拿起楚轩的手静静的把起脉来。
诊治清楚后,她拿出随身带来的银针,想替他扎针试上一试,可一时间又有些犹豫。鬼手虽然将他拿手的针扎治疗传授于她,可这么久以来,她却并没有真正的实践过,特别是象这种内出血的症状。
楚轩摔了这么久只是晕迷却并没有马上丢命,这说明就算是内出血,那么脑内伤口也一定极细,因此楚轩应该还有些时间。
她停了下来,终究还是不敢独自冒险。唤来一旁的黑衣死士,命其中一人火速赶往英王府去将鬼手请过来救命。
趁着鬼手还没到的这会功夫,罗云又快速开了一个方子,让人马上去抓药。谁知,派去请鬼手的黑衣死士速度倒是很快,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回来了,但可惜的是除了他以外,身后并没有跟着任何人。
原来,鬼手他们现在并不在府中,那些下人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说是秋儿姑娘走后没多久,鬼手他们便也跟着一并出去了。
罗云一听,知道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人了,而楚轩现在的情况也不能再耽误太久,否则的话,就算鬼手来了也没有用。
她只好自己动手,准备帮楚轩扎针施救,反正现在这种情况,不出手他也只是一个死字,出手的话,说还定还能有一丝生机。
罗云沉着气,按照以前鬼手传授的方法,再根据楚轩的实际情况开始替他扎针,她的动作还算娴熟,虽然并没有真正用这个方法诊治过人,但却也练习过不少次,各种穴位早就熟记于心,而力度大小也能控制得恰到好处。
屋子里面顿时格外的安静,谁也不敢出声打扰到罗云,看到她那专注的神态,还有那一针一针谨慎而沉着的手法,都让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
罗云的速度并不算太快,也不是太费劲的活,但很快额头上便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毕竟是细致的活,需要十二分的专注。
过了许久,罗云终于扎完了最后一根针,她接过奶妈递给她的帕子,稍微将额上的汗珠擦干了一些后,便命两命黑衣死士将楚轩小心扶起,然后细心交代清楚之后,命他们按她的要求替楚轩输入真气。
忙活了好一阵,罗云这才说可以了,那此人将楚轩小心的扶着躺好。又隔了一小会,罗云再次替楚轩把了脉后,这才将银针一根根轻轻的拔了下来,一一放好。
“娘娘,重生他现在怎么样了?”见状,奶妈终于忍不住询问了起来,那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反应的主子让她的心疼得要命。昨天早上要是她能及时劝阻,或者片刻不离的守在主子身旁的话,也就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老嬷嬷与太监两人亦眼巴巴的望着罗云,眼中满是自责。如果主子真的就这样没了,那么他们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干脆跟着主子一并去算了。
罗云没有马上应他们的话,现在她自己心中亦不太清楚,反正她已经尽力了,如果这几天还醒不来的话,那么楚轩要么就永远也醒不来了,要么就这么安静的过去了。
“你们先去煎药吧,那药一日三次,尽量喂足份量,这几天你们好好照顾着,若是三天之内醒来了的话,那么便没有什么大碍,要是醒不来的话……”罗云没有再说下去,剩下的话不必说得太白,他们自然明白。
她起身稍微收拾了一下,吩咐奶妈如果重生有什么情况的话,马上进宫告诉她。再次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楚轩,她也不再说什么,带着人回宫去了。
刚出院子,便碰上了匆忙赶来的拾一。罗云只问了一下刘书函那边的事,听说书函过一会会亲自进宫,便不再多说,转向坐上了在门口候着的马车。
生死由命,她能做的已经都做了,至于楚轩最后会怎么样,她也已经无能为力。只是有时想想,生与死对现在的楚轩来说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说不定对他来说,死,反倒是一种解脱。
回宫之后,秋儿已经回来了,想起刚才鬼手他们到底去了哪,罗云便顺便问了一下。秋儿只是将去看他们的情况说了出来,却也并不清楚她走后,鬼手他们去了哪里。
听到鬼手他们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罗云也放心了,不再多问什么,只是吩咐秋儿,一会刘书函来了后请他直接进来便可。
倒是一旁的小菊,好象有什么话想问,却又犹豫不决的样子。罗云见状知道她想问些什么,这丫头估计刚才看到奶妈来,心里猜到了些什么。
“小菊,我知道你心中想什么,不过,现在没有太多时间与你解释,过几天我出宫的话带上你,到时你见了自然就明白了。”罗云说完,便躺到贵妃椅上准备小憩一下,这两天本来休息得不太好,再加上刚才替楚轩诊治也耗了不少的精力,现在整个人感觉有些晕晕的。
秋儿与小菊见状,连忙帮罗云盖上薄毯,然后静静的退于一侧守着,不再出声打扰。望着一脸倦意的罗云,她们都巴不得主子能好好休息一下。
寝宫内燃着安神的熏香,这使得原本就有些疲倦的罗云很快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时,天色竟差不多暗了下来。
“娘娘,您醒来了?”秋儿连忙过来扶她起身,顺便吩咐小菊可以准备晚膳了。
“一觉竟睡了这么久。”罗云稍微舒展了一下,很快又朝秋儿问道:“刘公子没有来吗?”
“没呢。”秋儿不在意的道:“想必是有什么事,说不定迟点会过来吧。”
接过秋儿递过来的茶,罗云喝了两口下去,感觉嗓子里面舒服了不少。原本还有些担心,转念一想定是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否则的话,不用她派人去问,书函自然都会马上进宫来找她。
想到这,心中也就没那么挂记这事了,正好小菊已经命人将晚膳布好,罗云便坐了下来用膳。
在罗云的吩咐下,现在宫中的开节缩减了不少,现在战事当头,要用的钱实在是太多了。这省下的钱也够买不少军粮的了。她自己带头,衣服住行都一一从简,朝中众臣也纷纷效仿,一时间整个楚都都以节俭为荣。
待用完膳后,宫人很快便将地方收拾干净,罗云手中的茶还没有开始喝,便听到宫人通报,说是刘书函来了。
见状,罗云便让秋儿与小菊先行退下,单独让刘书函进来。
“这个样子应该是刚用完膳?”刘书函径直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刚过来时,看到宫人撤下去的膳食,堂堂一国皇后再怎么就三菜一汤,这也太过寒碜了吧。”
听书函还有心情说笑话,罗云更是放心了不少:“不过是吃个饭,简简单单的胃口还好,弄一大堆看着也吃不完。”
书函听罢点了点头,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闲扯,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来:“下午你让拾一去找我,本来是想着马上进宫见你的,可临时有些事给耽搁了,弄到现在才刚摆平,这不一搞定便马上来了。”
“用过膳没有?”罗云听他这么说,便问了一下,这个时候早就过了饭点了,书函若空个肚子的话,这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用过了。”刘书函笑了起来:“比你今日的倒丰盛不少。”
罗云听他这般说,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少顷这才接着问道:“上次托你办的事情有消息了没有?”
“有了!”刘书函从怀中掏出一小包东西递给罗云道:“而且还有些意外的收获!”
罗云接过来,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竟是一大叠银票,粗略估计了一下,足足有上千万两之多。她微微皱了皱眉看向刘书函,不解的道:“这么多银票,哪里来的?”
“前些日子,我按你的吩咐去了趟郑国,本只是想借用郑国探子的情报网,打探南月的一些情报,却没想到被郑相的人给请了过去。”刘书函一脸的轻松:“当时我也没在意,毕竟那郑远再怎么样也是认了你做妹子,怎么样也不可能为难于我。”
“这些银票是他给你的?”罗云似乎明白过来了。
“对,他让我将这些银票给你,说是希望能帮得上一些忙。”刘书函倒没想到那郑远这般仗义,不无感慨的道:“这郑远倒是个汉子,他还让我转告于你,现在时机尚未成熟,等时机成熟后自会派兵相助!”
“倒是难为他了!”罗云喃喃的说道。她心中清楚,郑远现在虽然把持着郑国的朝政,但大量的兵权却仍然分散在其他人手中。况且,郑国现在与南月并没有翻脸,若他现在便执意出兵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在向南月宣战。郑国朝堂上下自是不能答应。
“依我看,郑远倒真像是有心出兵助我西楚,他派探子收集了南月不少的情报,这不,还按缓急记录成册,也一并交给了我。”刘书函又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罗云。
罗云打开翻阅了一下,有些情报并不太重要,且已经过时,但仍然有一些对她们大有帮助。
趁着罗云翻看之际,刘书函继续说道:“我已留下人手在郑国,日后郑远有什么重要的情报会第一时间派人送给我们。”
罗云暂时将那小册子合了起来:“这样很好,至少日后如果有什么重要情报的话,不会耽误浪费掉。现在边境战事才刚刚开始,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及时的情报会大大的减少咱们的损失!”
“书函,这些银票你拿去分批,分地的兑换出来,不要引人注意,然后用这些钱多筹集些军粮与武器,剩下的部分就存放在你那里,以备不时之需。”罗云将那些银票交给了刘书函。
“好的,你放心,这事我会办妥的。”刘书函也不推托,罗云的打算很不错,趁现在手中有些钱,多筹集些粮食武器什么的那是最好不过的。
第一百零九章:地震
下雪了!
寒冷的山风如同刀子刮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更是为这本已严寒的夜晚添上了几分孤寒。
“皇上,这两日天气严寒,您还是先行回城中休息几日吧!”阮高远好心的朝南宫泽提议着,反正这些日也没有什么大的战事,呆在这与呆在城内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不必了!军中将士条件都不如寡人,他们都受得了,寡人自然更没有理由回城。”南宫泽望着帐中烧得正旺的炭火,接着交代道:“天气严寒,命后方负责军资的官员务必将棉被衣物等配备充足,不可有一名兵士因天寒而冻伤!否则的话,军法处置!”
“属下遵命!”阮高远自是不敢怠慢,快速命人传达旨意,督查军资物品是否齐备。
阮高远早几年便开始跟着南宫泽打天下,南宫泽素来对将士关爱有加,大小事都会设身处地的符最低等的士兵着想,尽可能的改善他们的条件,让他们能无后顾之居的上阵杀敌。因此,众将士都对他十分敬重,亦甘心情愿的听从他的安排与调遣。
“高远,你去请云峥过来,寡人有事要与他单独谈谈!”虽然免了叶云峥主帅之职,但南宫泽却没有降罪于叶云峥,亦没有让他先行离开军营。
阮高远听到南宫泽的吩咐,马上起身出了营帐,亲自去请叶云峥,他心中其实并不太情愿,亦不理解皇上为何如此厚待叶云峥。虽说没有证据完全证明叶云峥有心帮敌,但此人明显已有异心。
阮高远通知完叶云峥后便直接回了自己的营帐,腾出地方来让南宫泽与叶云峥单独说话。
温暖的炭火不时的发出单一的噼啪声,让原本便安静的营帐显得更加的清冷。南宫泽与叶云峥挨着那盆炭火各自坐着,彼此间却并没有任何的交谈。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相处感觉,让两人都显得更加的沉默。
“云峥以为此次南月与西楚两军交战,结局会如何?”南宫泽望向叶云峥,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世事难料,战事则更是无常,微臣不敢妄下推断。”叶云峥并未直接回答,不是不敢,而是不愿意。
南宫泽一声轻叹,语气之中带着淡淡的怅惘:“云峥以前从不会如此,即使遇到再强劲的对手亦信心十足,永不言败,更不会像今日这般消极慎言。这一切的变化,只怕是因为丫头吧!”
自从罗云出事后,这是南宫泽第一次当着其他人的面提起罗云。亲眼看着她中掌跌落悬崖的瞬间,那原本因为罗云再次奋不顾身的逃离而激起的悲愤与狂怒,都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从所未有的绝望与心死。
那一刻,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整个人麻木得无法形容。当听到夺命那带着笑的声音时,那颗没有半点感觉的心瞬间粉碎,碎得连一点残留的粉末也不剩,而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亦让他一点一点的找回了知觉,但同时,绝望与空洞早已代替了疼痛让他生不如死!
他不知道在那悬崖边到底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接下来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更不知道那具没有感觉的身躯是如何支撑筹他回到了皇宫。他只知道,这老天太不公平,太过残忍,活生生的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历经生离与死别。
他将皇太后,也就是自己的母后,将那个指使夺命杀死罗云的凶手软禁了起来,从此不准她再踏出寝宫半步,而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再去看她一眼。
他没有像楚砚一般不死心的派人查找她的下落,从那以后更是再也没有提到过与她相关的半个字。他只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了丫头便再也不会有原来的南宫泽。因为原来的那个南宫泽已经随丫头而死去,而要与他们一并陪葬的还有其他许多的人。
他开始着手征服诸国,称霸天下,或者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还像个人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
就在他那颗死去了大半年的心彻底没有了感觉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情报让他的心再度死灰复燃。他的丫头没有死,他的丫头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
他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让任何人打扰。那一刻,他又是哭,又是笑,尽情的放纵着自己内心的情绪,整整大半天才慢慢平复了下来。当他走出大门时,整个人已然是涅槃后的重生。
“那日出城,她与你都说了些什么?”南宫泽随意的问着,他并没有打算能听到叶云峥的答复,况且就算叶云峥不说,他亦能想象得出她们之间对话的内容。
叶云峥微微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因为回忆而变得格外的生动,片刻之后,他才收拢了些笑容,平静的说道:“她说并不想与我为敌,但若那天真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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