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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妾-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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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那怨恨的心,终于裂开一条细微的缝。
然后,就在下一刻,我却倍加疑惑。
“你这么做,不是欲擒故纵?”我轻轻皱着眉头说道。
他轻轻笑了笑,露出少有疲态,一仰头,他又喝了一杯酒。
“浅浅,你知道吗?你长得很像她。你回来时候第一次进宫,我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是从新回到了那个拥有她的时光。阳光明媚,我和她并肩坐在院子里面的石凳之上,阳光洒下来,照在我的后背上,很温暖的感觉,她身上淡淡的苏合香气,时而随着微风飘散过来,涌进我的鼻腔。那是一种叫做幸福的味道。我看着你和子清还有子湛在院子里面跑来跑去。你总是很调皮,带着子湛一起欺负子清。得逞之后就跑过来拉着我和她的手,然后,大声说道,姨夫姨母,子清哥哥好好欺负哦!”他微闭着双眼,脸颊酡红,好像是喝醉了的人,在自顾自得臆想。
“浅浅,我好想能听你在叫我一声姨父,可以吗?”他看向我,双眼充满了希冀。
我直直的看着他,思想陷入那遥远却很清楚的过去,那一幕幕带着朦胧,像是被加上一层柔光效果的往事,在我的心里慢慢的越来越清晰,甚至变成就在眼前所发生的现实。
记忆中的人物就那样活生生的在我的面前,然后,我伸出手轻轻一抓,那如梦幻般的美好,就那样一碰就清清碎掉了,连碎片都找不到。
我看着前面的老人,他的双目热烈而充满着希望,然而却在我的沉默中,慢慢的黯淡了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后悔没有再一次叫他一声姨父。
他的心愿很简单,只是想听到两个字,然而,我却没能说出口。
我甚至有种报复的快感,看着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看着高高在上的他那样乞求一件简单的事情,却得不到满足。我的心里有种扭曲的想要疯狂痛哭,想要撕裂一切的快感。
他的目光像是一团渐渐熄灭的火焰,越来越暗淡。
终于,他自嘲的笑了一下,说道:“我早知道你不会再叫了,我也不应该怀着这样奢侈的希望。”
我依旧无语。
静静的,甚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只是我不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他这样说话了……
“浅浅,你的母亲为什么会死,我要告诉你……”他低头再次喝光了杯中的酒。
我一下子精神起来,看向他,冷冷说道:“你知道!”
“你的母亲和你的姨母长得很像,那夜家宴,你父亲和你的母亲留宿在宫中。然而,你的父亲,为了从新得到我的欢心,就让你母亲穿上你姨母的衣服,在她的宫殿之中等我。以为,用她来换取你们叶家的地位。你的母亲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于是上吊自尽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你!你伤害了她?”我一怒而起,怒道。
“没有!我没有碰她!就算是他们长得再像,她始终不是她,没有人能带替她!那夜,我和你的母亲谈了很长时间。她说,你父亲经常虐待她,每次圆房的时候都要先折磨她很久,有时候伤口很久都不能愈合,但是为了你们两个他都可以忍耐,然而,却没想到,他却要将她送给别人以换取权势。这种侮辱她不能忍受。我答应下旨让叶相与她解除婚约。可是,她说,一个女人怎么能被自己的丈夫休了呢?这是一个大家女子不能忍受的事情。没想到我走后,他就选择了那种极端的方法……”他说道。
“是他!是他!”我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摆,恨不得将那个男人一刀杀死,看着鲜红粘稠的血液从他的脖颈之中流淌出来。我的双手微微颤抖,耳朵里有种轻微的嘶鸣声,仿佛某种东西在叫嚣着想要向外逃走,逃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有种狂躁的想要杀人的强烈欲望,慢慢吞噬了我……
像一只……
“浅浅,你冷静一点,这种结局对于你的母亲,也许是最好的。”他轻叹一口气,然后,一连喝了几杯酒。
我无力的说道:“儿臣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然后,慢慢的转身,用我自己无法想象的速度,仿佛整个身体四肢已经没听我的使唤。极度的僵硬,我有些踉踉跄跄的向外走去,然后听到身后男人低沉的声音。
“浅浅,如果子渊成了帝王,你就离开他吧!做帝王的女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他轻轻说道,然后轻叹一口气。
轻到还没有出口就好像消失了……
我定了定,却没有回头,然后拖着异常沉重的身体,一步步的向外走去。
*
我的心情很乱,接收了太多太多的信息。
躺在床上,熄了灯,一片黑暗,看不见一切事物,却仍旧翻来覆去睡不着
现在的我,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老成那个样子,他与刘皇后结盟害死我的姨母,原来皇帝这几年来一直在打压他。还有皇后娘娘的毒也是皇帝为了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报仇。那么太子如今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刘氏一族在这三年的大清洗中,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所剩无几。
只是,我不能理解,一个男人在牺牲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得到权势之后,却要别的人为他的过错而付出代价。人总归是自私的,需要把自己应付的责任推给一个人,来减轻对自己的谴责。就算是现在他将所有与姨母之死有关的人全部杀死又能如何呢?
事情突然没有按照我的预想进行下去。
开始向着一个未知而危险的防线发展过去了……
第二天,传来信报,说子渊听说我的母亲突然去世,已经结束战争连夜向回赶过来。
我的心里一暖,纵使经历这么多,我和他依旧有了一个好的结果,没有以悲伤的结局结束。
然而,就在我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三天,一个更加震惊的消息传来。
太子殿下,因为谋逆叛乱罪被抄家获罪,现在关押在皇宫中的铁牢之中。判处斩首,三日之后执行。
这个消息令我倍感震惊,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是太子,为什么要叛乱,皇帝有什么事,他顺理成章接替王位,别的皇子密谋叛乱,他更可以用保护皇上这个借口来剿灭威胁他的其他人。他比别人有着更加有力的条件,难道连着些日子都等不了了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初夏在我的耳边喋喋不休的讲着他听来的小道消息,这皇宫内院里面最最擅长的就是八卦消息。
“王妃,我听说,昨天太子殿下突然要觐见皇上,好像是听说皇帝有种什么病症。在皇帝的御书房,他的身边突然多出几个黑衣侍卫想要Bi宫,还大言不惭的说道,父亲,你年纪大了,头脑不清不出的,还是把位置让给年轻的人来做吧。却没想到皇上比他要精明的多,姜还是老的辣,四周顿时出现了几百个弓箭手将箭头对准这群大逆不道的黑衣人,一句话没说,就先射死了几个人,然后将其余的全部抓起来,黑衣人都就地正法了,只有太子被抓进最最坚固的贴牢里面,等待执行死刑。”初夏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说道。
我则尽快梳妆打扮,穿上正式的宫装准备进攻觐见皇帝陛下。
“王妃,你说这个太子殿下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这皇帝的位置不应该早晚是他的吗?为什么要急于一时?”初夏边给我梳头边说道。
“你也看不来了?”我勾起嘴角说道。
“看不来什么了?”初夏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走!”我淡淡的说道,然后站起来,带着初夏向皇帝的御书房走去。
卷三 天朝贵胄 084
在宫门口,我嘱咐初夏在这里等我,然后独自进入让守门的太监替我通报。
太监总管将我领进御书房,几个皇子已经站在大殿的中央,看见我进来表情各异的看了我一眼。
我的目光接触到子澈的目光的时候,迅速收了回来。自从那天晚上,我就在没有见过他,他的神情,他的动作又在我的记忆深处,鲜明深刻,无论我怎么想要忘记都无法做到。
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也许是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才让我签下这么情债无法偿还。如果,我早就能预知现在这个结果,那么,我一定选择远远的避开这些人,子清,子澈甚至是子渊哥哥。也许,从未认识过他们的我,生活会比现在平静到许多。
“浅浅,你来了!”皇上的目光投向我,露出一个笑容说道。
“儿臣参见父皇。”因为被封为公主,所以,称呼需要改了。
我恭敬下跪行礼说道。
前两天他的话我依旧记得,虽然,客观来讲我很同情他不能与自己喜欢的女人厮守的身不由己,只不过,这一就改变不了我恨他这一点,而且,再让我恨他的同时,增加了对他的可怜。原来他只是一个可怜之极的男人。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权利,牺牲了自己的所有,最后,就连自己的儿子也想置他于死地。
“父皇,太子哥哥也许只是一时受人蛊惑,以他的为人,断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子清说道。
“是吗?那可不一定,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或许是看到皇后娘娘病重了,不能支持他,所以才先下手为强吧!”子湛漫不经心的说道。
“六哥,你怎么这么说,我们都亲兄弟!”子清瞪了一眼洪子湛,皱着眉头说道。
“我也是实话实说而已!”洪子湛两手一摊,说道。
“你……”
“子澈……,怎么说?”子清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皇帝打断了。
“儿臣没有什么可说的,现在证据确凿,儿臣只看证据说话!”子澈微微垂目,恭敬的说道。
皇帝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都别说了,我只你们都是为了子涵好,可是我这里几百个弓箭手还能全部看错不可?”
“父皇……”子清说道。
“好了,都别说了。子清,等你大婚之后,我会封你为贤王,次你南边州城以南是五座城池,到时候你就带着你的家眷去那边吧!”皇帝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然后示意大家退下。
子清还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转身想跟着他们出去,却被高高在上的男人叫住:“浅浅,你留一下!”
“陛下!”我留下,垂眸说道。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皇帝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道。他的双眼微眯,带着些少许的慵懒。
“陛下,儿臣没有看法。”我淡淡的说道。
“哦?真的没有?”他挑眉问道。
“没有……”
“那好,过两天子渊就要回来了,而且离我的寿宴越来越近了,还是把子清的婚事尽早办了吧。这样我也算是了却一件心事。”皇帝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
我虽不知道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是,依旧恭敬的答复。
“你就负责婚事吧,要办得热热闹闹的才好!”他说着,然后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我累了,想休息了!”
“父皇陛下好好休息吧,儿臣告退。”
我从御书房出来,就看见子澈站在大点的一旁。一时间,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装作没看见,还是应该主动上前打招呼,然而,男人没有这个机会,已经走了过来说道:“浅浅,我们走走。”
他说着向前走去,口气中全是毋庸置疑。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缓步跟在他的身后。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前面走,而我则在跟在他的身后,专心致志的看着我的裙摆。
许久之后,他才慢慢的说道:“小心灌木带刺。”
我这才抬头,发现已经从正殿走到后面的花园之中,前面一坐小湖,四周长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
“没关系,不知道子澈哥哥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我恭敬而疏远的问道。
他的神色僵了僵,然后才说道:“那天……是我不好……”
“哪天?”我可以的反问道。
他停住话头,看向我。
“对不起,我记不起来了。哦,对了,子澈哥哥最近如果没什么事情,就帮我筹备子清的婚礼吧,只有一个人可能会有疏漏。”我淡淡一笑,轻声说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他那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对我说些什么。
因为我的逃避,所以我没有机会听到他想说的话。
那些话,永远的藏在了男人的心中。
然而,我并不后悔这样去做,即便是多年以后,回想起当天的情景,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和耀眼的阳光是那样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记忆里面,然而,那个男人的面孔,却在一年一年的时光流逝当中,渐渐模糊了。
***
第二天夜里,子渊一身藏蓝色便服突然出现在我的宫殿门口。
我看着风尘仆仆的他,脸上带着一层淡青色的胡茬,双眼疲惫却依旧星眸璀璨。
“浅浅,你没事吧!”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他就是那样疾步向我走过来,然后拉住我的双手,有些急切的说道。
“没事,怎么会有事呢?”我淡淡一笑,平静的说道。
“我听说了,日赶夜赶也只能现在才赶回来,连岳母的出殡都没有赶上。”他有些愧疚的说道。
“别介意,没关系的。”我轻轻挣脱他的双手,牵着他走进内殿的寝室里面,然后吩咐宫女准备洗澡水。
“浅浅,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好了。你这样我看着更加担心。”他皱了眉头看我忙来忙去。
“我真的没事,或许,这才是我娘最好的结局,再也不用忍受我父亲的侮辱,这样挺好的!”我看着他微微一笑。
“浅浅……”他伸手,拉住我的手将我带进怀里。
我将脸埋在他胸膛的黑暗之中,然后听到头顶上男人轻轻叹气的声音。
“你就这样一点不好,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撑着,有那么倔强。软弱一次不好吗?”他的声音传来,我处在黑暗中,感受着炙热的温度。感到异常的安全。
只是泪水却不能控制的流下来。
渐渐打湿他的前襟。
我很安静的哭泣,或者说是很安静的流泪。
我对母亲的印象其实很浅,很淡薄。甚至比父亲的印象还有淡。
至少,父亲的藤条和家法让我记忆犹新,而我对母亲的所有印象,就是她如水的眼眸,和总是微微皱着的眉心。
然而,即便是这样,我仍旧不能控制自己的眼泪,他就像是要把我身体里面所有的水分抽干一样。
或许,只有在他的面前,我才能如此心安理得的伤心流泪。
***
时间在我们的指缝间快速流过,转眼间,已经到了子清和雪儿的大喜之日。
子渊对于这件事根本不置可否,好像雪儿从来就和他一点关系没有一样。每次说起雪儿这一段日子根本闭门不见的事情,子渊就笑笑说道:“这是为了她好,她想不开我也没办法。皇上都已经下旨了,还能悔婚吗?”
对于他这种态度,我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应该高兴。
做嫁衣那一天,我来到她的房间,她没说什么,大红的嫁衣穿在她的身上很美,衬得她的皮肤雪白。然而,却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作为新娘子的喜悦。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她站在那里,任裁缝帮她修改。半晌之后,才淡淡说道:“希望你和睿王爷能永远这样幸福下去。”
她的声音冷冷的,却像是魔咒一般,紧紧的将我束缚住。
我想,有时候人总要为他的草率付出代价。
而这句话,却真真正正像是一个诅咒。并在不再不久的将来就成为了一句最最可笑的讽刺。
--希望你和睿王爷能永远这样幸福下去。--
***
子清走了,带着雪儿,带着他府里的家眷。离开生养他的京都,到皇帝指定的地方去了。
远离了这些纷争,远离了权利,远离了这一切令他厌倦和无奈的事情。
而我,却一步步的深陷下去,直到最后,无法自拔……
卷三 天朝贵胄 085
大昭历史上著名的“京都事变”带走了许多人的生命,与这场事变有关的以及无关的人。今天,庄严肃穆的京都城内就要上演这场血腥的戏码,而对此一无所知,亦或者清楚知道只不过没有人愿意承认或者面对。
诺大的京都城,今天欢天喜地。
皇帝的五十岁大寿是举天同庆的日子,满街都是笑意盎然的人群,因为,皇帝大寿的日子也是大赦天下的日子,那些因为鸡毛蒜皮事情而被当地官员抓走和处罚的老百姓们,都会免除他的劳役和罚金。
对于平民百姓来说,这样一点点值得开心的事情,就会让他们变得很满足。
衣食无忧的贵族阶层们,却面对着一场前所未有战争。
每个人心里都明白清楚,然而,真正相信能在皇帝大寿当天出兵夺位的人,估计不会有几个。
因为大部分官员都清楚,谋权夺位本身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即便真的成功了,百姓和朝廷官员都不会支持。这是一种逆天的行为!
只不过,那些无知人们没有想过他们要面对的这个敌人到底是谁?
他是洪子渊,不是别人。
因为他是洪子渊,所以,他跟不会在乎逆不逆天。
*
清晨,天还没亮。我就已经起床,回到睿王府后,身体状况变得好了起来。以前总能感觉到细微不适的状况,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
因为是相当的大的宴会,各国都会派来使节,所以,整个大昭的皇宫都非常重视。
十天前就开始忙忙碌碌,负责进出运送货物和食材的马车不断从四面八方涌入皇城。就连运送柴薪的车辆都是以前的几倍,更别提每天都是进出的各种异国风情的装饰个家具。这是为了招待各国王子和权臣的用品,为了让他们在大昭皇宫更舒适的休息享乐。
我坐在梳妆镜前,任初夏帮我梳头,她很高兴,一直有说有笑的与我说话。而我,却心不在焉的应着,模糊的铜镜中有我的影响,我静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然后慢慢的发现,里面的人物竟然开始变换,重叠,然后变成夜嫣的身影。
她就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我。于是,我的思绪在初夏有些聒噪的声音中飘出去很远,一直回到那天中午,我再次走进子澈府中的情形。
那日,子渊从外边回来的第二天,奉皇命带着我去子澈家里商讨子清的婚事。中午用过午膳的时候,我无意间在花园遇见了夜嫣,她默默的从我和子渊的身边走过,并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
“夜嫣!”我无法控制的回头拉住她,想要问个清楚。这个念头十分强烈,以至于当我拉住她的胳膊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拉住她的身体了。
“睿王妃!”她面无表情的低头,福了福身。
子渊见状,轻轻对我们说:“你们先聊,一会儿去书房找我。”他说完很识相的转身离去,给我们留下私人空间。
“睿王妃,你认错人了!”她依旧淡淡说道。
“夜嫣,我敢肯定就是你!我知道你还在怨我,不过,我和子夜真的没有什么。你相信我!”可能因为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的关系,所以,我很迫切的想要对她解释。
在某些地方,我确实还很幼稚。
“睿王妃!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能相信?”她不耐烦的说道。
“你明明就是夜嫣,为什么要和子澈在一起?”我微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
“呵呵……”她突然笑出声来,表情冷冷的直视着我。然后悄悄的接近我,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
“叶寂浅,你放心,我会让你后悔的!”
她微微一笑,说完后,径自转身离开,留下还在一边愣愣反应刚才那句话。
风轻轻的吹过耳边,聊起我丝丝缕缕的发丝,轻抚在我的脸颊之上有些细微的刺痒。
好像是阳光照射在光滑的汉白玉石板小路上,于是,那散着银色光芒的石路变得异常刺眼,将我的双眼晃得生痛。
半晌之后,我才回过神来,感觉到身后一阵麻酥,有无数的鸡皮疙瘩立起。她的话让我没由来的心寒。好像寒冬的冷风突然间吹过。
一转身,我就看见不远处向这边看过来的子澈,他的眼神有些复杂,看向我,沉默不语。
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听到我们的说话了吗?
他的目光好像透过我,看到很远的地方,像是夜嫣的背影,亦或是很久以前的时光。那是一种迷离的无法捉摸的复杂神色。
——————————
“王妃,梳好了!你看看怎么样?”初夏的声音让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我看看铜镜中的自己,乌黑的发盘在头上,梳成一个高发髻,用了几多大红色的新鲜蔷薇插在后面的发髻上,旁边别了一只金步摇,上面是一只凤凰图案,嘴里面衔着一个通体透明的绿玉,下面是黄金制成的穗子。这只金步摇是皇帝也别送给我的礼物,一般女子是没有资格带凤凰图案的金步摇的。
我想,皇帝确实偏爱我。可是正是因为,他欠了我姨母和母亲慕容家两位女人的情,于是,将自己的内疚和自责全部补偿给我。
看着那金灿灿的发饰,我再一次陷入沉思。
“王妃,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总是不说话啊,到底有什么心事?”初夏有些不高兴,为皱着眉,嘟着嘴看着我。
我反应过来,看向她,过了一会儿才勾起嘴角笑了笑,说:“初夏,一会儿我和王爷要进宫你就不要去了,收拾东西和你家里面的人一起先去西郊白安佛寺暂住。就说是我要你在皇帝大寿期间为皇上祈福。今天下午之前必须到达白安寺,听到没有?”
“嗯。”初夏敛起笑容点了点头。
她大概知道一些,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因为简义锋现在每天都在军营中忙碌,几乎不怎么回家。所以,初夏没有察觉是不可能的。况且,她跟在我的身边时间很久了,我既然这样正式的告诉她,那么必然是很重要的事情才对。
我见她点头,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起身将那件大红色绣着大朵艳粉色牡丹的锦缎外衣穿上。一条黄金双凤衔珠的项圈戴在脖子上面,有些重,但是却不得不装饰。尤其是,皇帝亲自送来的饰品。
里面是极淡的粉色轻纱中衣,上面用比较先进的印染技术印制的小朵的牡丹花,图案虽与外衣相似,但是由于大小和颜色的不同,而显得清秀,与外衣上艳丽的大朵手工刺绣牡丹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这件衣服,估计是我有生以来穿过的最为华贵的宫装礼服,里外分为五件,将身体紧紧裹住,却露出欣长的脖颈,腰上用深红色锦带在XiongBu以下,腰部略上的位置系住。一枚象征着皇子的羊脂白玉挂在我的腰间,玉上由皇帝亲笔题的“浅”字。
这个殊荣可能是大昭几百年来都没有过的,只有男子才有的羊脂玉牌第一次赐予了一个女人。
“浅浅,好漂亮!”男人的声音从门口处响起。
我回过头,看见他就在站在我的门边,好像一年前,大婚时候。我轻轻摘下我的盖头和沉重的凤冠妄图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然后就看见他一身大红的喜服站在门口。
那时候的他也像现在一样,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一个身影。挺拔,高大,俊秀,王者一般的存在!
似乎一切美好的词语形容在他的身上都不过分。像是从梦中走出来的一般。
我淡淡一笑,掩饰住自己心里那一点点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伤感。
然后在心第悄悄地告诉自己:
我是叶寂浅,我是洪子渊的女人,是可以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他是洪子渊,他是叶寂浅的男人,是即将要君临天下的帝王!
默念了两遍之后,我才悄悄用衣摆抹去自己手心微微渗出的汗水,然后走过去,说道:“子渊,都准备好了吗?”
他点了点头,然后说:“初夏,你先出去!我有事情和王妃说。”
初夏立刻乖巧的走出去,顺便将门关上。
我有些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是李将军没到?还是负责开城门的人有问题?”
“看你紧张的!”他勾起嘴角邪肆一笑,然后伸手抚上我的脸说道。
“那是?”我疑惑的问。
“没什么,只是看你很漂亮,所以想亲亲你而已。”他说着,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拉进他的怀中。
我的双颊一红,立刻变得火热,好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一般。
他看我害羞,更加狂妄起来,然后说道:“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像小姑娘一样脸红,害不害羞?”
“你!”我气结,咬着下唇不满的看着他。
“浅浅,我很长时间没和你亲热了,不如我们……?”他似是疑问的语气说道。
我立刻想从他的怀里逃走,现在吗?那我们哪里还有时间进宫,真会乱来!
“别走!”他说着,搂着我腰肢的手臂紧了紧,然后轻轻咬住我的嘴唇。
我的眼前一黑,然后就被他夺走了呼吸,一时间,满脑子竟然出现那种令人羞愧的男女之间的场面,就更加慌乱起来。
他轻轻的吮吸我的唇,然后将舌头慢慢的探进我的口腔。而我,像是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布偶,紧闭着双眼任他摆布,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他的吻绵长而温柔,然后渐渐变得热烈起来,在我的嘴里攻城略地。直到我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他才放开我。而他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真让我佩服他的闭气能力。
看着我大口喘气,他便很开心的一笑说道:“浅浅,从娶到你开始,直到现在我一直觉得再没有比欺负你来得更有趣的事情。”
“无聊!”我红着脸骂了句。
他却将拉住我的身体的手臂再次紧了紧,直到我快呼吸不了。
“浅浅,我们如果今天能活着从那皇宫里面出来,你就从了我好不好?不然我们就算死了,死之前没有那个不是很亏吗?”他邪邪的勾起嘴角,毫不在乎的说道。
我终于被他这种时刻保持不要脸的精神所折服,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洪子渊,能不能正经一点?”我心里觉得好笑,但是表面上还是低声训斥他。
“这要分什么事情,如果做人一直都很正经,会很累的。就像是原来的我那样,整天只想着怎样报仇,却没有想到,人生就在这样的时光中被浪费了。浅浅,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成功的,这一次,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我一定不会让你跟着我一起去冒险。”他正色说到。
“嗯,我相信你,子渊!我一直相信你!”我坚定的点了点头,看着他。
他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伸出手。
“牵着我的手,以后永远都不会放弃你!”他淡淡一笑,双眸好似洒满了星光一般。
——牵着我的手,以后永远都不会放弃你!——
多简单的一句话,又是多美的一句话。
如果生命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那么,就算没有金钱,没有权势,又能怎样?
两个人只要能携手看落日朝霞,才是世间最最美好的日子。
那时候的我,心情激动,看了看坚定的男人,然后又将目光移向他伸出来的那只手。他的手很宽很大,很温暖,由于长年征战,有着风霜的粗粝。
我有些激动,于是又抬头看了看男人的目光,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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