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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楼妖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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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一听林老师,立刻不笑了,老苟试探的问:“你小子啥时候还见过林老师啦?不得了啊!”接着一脸怀疑的又问:“你小子别是认错人了吧?”
瘦瘦的年轻人摇摇头说道:“我没那福份亲眼见到林老师,是前几天在岐山县里听一个老头说的,那天正挖空心思收货,那老头宝贝似的拿了对玉镯给我看,我一看就知道是汉代的希罕物儿,就激他说又挖了什么大墓?一把年纪还干这个?老头一急,就说是拿了把骨头片跟一个姓林的人换的,我又问了半天,才确定那姓林的人肯定是林老师,林老师那脾气,不是绝活不出手,老头那骨头片上记载了什么重要的甲骨文,所以才拿这么值钱的汉代玉手镯来换。”
听到他们说姓林的,我不由听的更加仔细了,转念又觉自己傻,太痴,天下姓林的千千万,怎么可能这么巧刚好会是林楠呢?
另一个中年人接着问:“咱都没见过林老师,你咋就确定是呢?真那么神?是他说凤凰山上有卧龙盘坡穴吗?如果是真的,我可要去那蹲点啦,没本事挖,能收几个人家不要的东西也发家了!”
老苟点点头:“娃子编不出来那几句龙爪子的词儿,看来是真的,林老师!嗨,那可是见首不见尾的神人!瞧人家做的那活儿,上次电视上直播汉中的一个发掘现场,打开大墓,发现的盗洞笔直的直奔棺床,棺材板里整整齐齐,最好的东西没影了,最后分析半天说那盗洞是几百年前的旧盗洞!要不是我听到风声,林老师手里又有了汉中的绝世宝贝,否则到现在都不会知道是谁做的!不过,娃子说收了俩汉代手镯,咱们得找个地方瞧瞧去,看林老师又倒了什么大斗?”
几个人又窃窃私语一阵,付了帐匆忙走了,看来是急着寻一僻静地,仔细瞧那对汉代手镯子去了。
坐在窗边,百无聊赖,出神了好久,也不知道这个林老师是不是林楠?这次放大假休息,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这会才知道是有点想念林楠那带点傲气的温和了,反正没事,凤凰山上走一遭,要有什么天子墓,说不定还真会遇到林楠!
到了岐山县,才知道凤凰山南麓上有个省级文物重点保护单位——周公庙。是距今1370多年的唐武德元年,为纪念周公姬旦所修建的。后经历代修葺、扩建,形成以周三公(周公、召公、太公)殿为主体,姜嫄、后稷殿为辅,亭台楼阁点缀辉映的古建筑群落。
站在周公庙里,唐柏汉槐很多株,浓荫蔽日。秋风里闲闲的走着,跟歌词里唱的感觉一样:不知该往哪里去——……。
茫然间,登上凤凰山顶,果真象那老苟所讲,南坡五道山梁,筋骨柔和,藏而不露,有力又有肉的抓入地下,山北隐隐龙身盘旋,重峦叠嶂自远方迤俪而来,对面朝山、案山层层拱手俯伏,的确天然一个卧龙盘坡的风水宝墓。
我也来了兴趣,这么好个风水宝穴,真要是埋着周天子的近亲,会不会是周公呢?根据历史记载周公姓姬名旦,是周文王第四个儿子,武王的弟弟,曾两次辅佐周武王征讨纣王,因其采邑在周,爵为上公,所以一般都叫他做周公。在孔子以及整个儒家的心目中,周公是最为崇拜的先贤,当年孔子说,“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又在晚年慨然长叹———“吾不复梦见周公”。
这样一个古圣先贤,他的墓葬自然应该象之前的商和之后的秦一样,四条墓道的亚字形深坑,从古至今,还没有发掘过周代天子或者周公这样的高级墓葬,这么个空白的历史谜团,如果就埋藏在我的脚下,里面会有些什么样的疑云迷雾呢?
想起之前报道商王和秦公墓发掘的现场,大批人骨的殉葬坑,我又有点不寒而栗,这个时候要是林楠在身边,该有多好!
仔细辨认那五道龙爪的走势,数千年风雨剥蚀之下,仍然依稀可辨一爪骨节圆润,厚实有力,指掌间被颜色较深的土层覆盖着,如果有亚字形或者中字形大墓的话,就算坍塌了,也应该是在一爪的指掌连接处。
看来看去,没有见到林楠来过的痕迹,盘算良久,我还是下了山,下山的路上,我边走边想我要是林楠来盗墓,都需要准备些什么工具?防身武器、探测用的仪器、灯光、掘进的设备,再加上一些辟邪,镇压秽物的古物,应该就齐了,炸药肯定不敢用的,声响大了,很容易被逮住去坐牢的!
走着走着,我有点奇怪了,前面这山沟里怎么会聚了一帮人在开会呢?前不着村,后不搭店的,黑糊糊围了了个圈子,低着头,莫非是盗墓的?看看天,青天白日头,印象里盗墓都应该是晚上才出动的吧?
伏下身子,才觉着穿的黑色风衣相当碍事,屏住呼吸,又觉得有点兴奋,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干,除了老苟他们嘴里的林老师,不会是别人!
仔细看看,又有点不对劲,那圈黑糊糊的人影,不见动静,只是围个圈子低着头,象是聆听什么,严严实实的给挡在中间,看不到围着的是什么?
正在犹疑,那圈低着头的人突然散开,蹲在地上刨起土来,来了,果真是盗墓的!大天白日头,也还真敢!
不对啊,怎么一人刨一个坑,不是一起往下挖?手里也没拿什么铁锨或者铲子,就是这么生硬的用手指头在刨坑?
我一头雾水,蹑手蹑脚的往前悄悄移动,正想再凑近点,瞧个仔细,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挡在我面前,纤细的手指白净净的,一股女孩才有的香味顺风飘过来,只见一个戴着头罩只露出眼睛的黑影,伏在一个隐蔽的土坑里,正低声示意我别出声:“千万别过去!等会儿!那些人殉很快就忙完了!”
第十九章 天子墓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腰里摸枪,这个古怪的女孩藏在这里,不象是什么做正经工作的好人,却见那女孩仍神情专注,盯着那帮刚开完会的人挖坑,根本就没有留意我,好象也没啥恶意,只是防着我不要走过去就好。
我把手枪张开机头放在口袋里,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这个家伙是大型盗墓团伙的头头,故意讨好我,只是怕我去坏了他们的事而已,就必须预做防备了。
那帮刨地的人挖坑的本领真高,不用什么工具,就掘了一个个圆形深洞钻了进去,只见手脚并用的一会儿工夫,很快,挖出来的土就被回填进去,从里面堵住了洞口,看那边的地平面,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平整。
“总算忙完了!好了,没事了!”那个女孩松了口气,摘下头罩,搓搓脸,对我说:“你是哪里来的?这时候怎么敢来这里?噢,看你不是本地人,是游客吧?”
我看看她,头发象男孩一样梳了个大背头,整个前额上一丝乱发都没有,短短的头发整齐的贴在后脑上,圆鼻子圆眼睛下面薄薄的嘴唇,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总是在笑,瞧起来不过二十上下,很是清爽干净,不觉顿生好感。
听她这样问我,有点奇怪的回答她:“怎么了?我是外地来的,从周公祠那边上的山,没见什么禁止牌子啊,这里是不能来的吗?”
女孩轻轻一笑:“不是不能来,你自己看看你走到哪里啦?”我站起来四下望望,只见一个狭窄的深沟围绕着我俩,到处是高矮不等的小土包,一个接一个的,望不到头,我有点慌神,往远处看看,原来我下山时候只顾盘算林楠的装备,偏离了大路,走到岔道上了,这会还在半山腰的一个洼地里。
女孩接着又说:“这里平常时分根本没人敢来,你是好运气碰上了我,要不然,冒冒失失的跑到那帮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里,可就再回不了家啦!不过你穿的衣服,都是黑色的,倒和它们蛮般配,呵呵!”
在安全局这几年,为了便于藏东西习惯了穿风衣,甚至从里到外都用的是黑色,我有点发窘的瞪大眼睛问她:“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这里怎么了?也都习惯穿黑色衣服吗?”
女孩嘴角的笑意更浓:“姐姐你真是天真,你没有发现那些人都没有脑袋吗?刨土挖坑那么熟练,是它们经常挖,挖了上千年,一个个都挖成刨坑大王了,这里周围十里八乡的本地人,一直都把它们传叫成‘阴爪子’,一旦不小心给碰上了,当时就给抓死,连尸体都找不到,所以听说哪里出了阴爪子,一村人都紧张的不敢出村,你还敢在这儿乱走?”
我吓的一抖,天!原来碰上了阴尸,在书上读到过,古代夏商周奴隶社会时,国君贵族死后,都会有人殉葬,妻妾臣子用木箱子盛殓个全尸,大批的奴隶则是给砍掉脑袋填进去,把脑袋按照方位另外掩埋,有些奴隶就阴魂不散,在历史书上屡屡留下阴尸杀人的事例。这里所谓的‘阴爪子’,估计也是阴尸一类的怪物。
定下神来,我问那女孩:“一向只听说河南殷墟那里,才经常出这些阴爪子,怎么这里也有这么大一群?你怎么不怕呢?”打量她穿的衣服,觉得怪怪的,在哪里见过一样,怀疑的又问:“瞧你穿的鬼鬼祟祟,在这里干嘛?总不会是专门为了救我吧?”
女孩白我一眼:“我才懒得救你呢,只不过你刚好在身边,拉你一把而已,再说我等了那么久,就是等它们出来,看是要挖去哪里,不想让你破坏我的计划罢了!”说完瞧瞧天,自言自语的接着又说:“天还这么早,这群阴爪子出来的越来越多了,下头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听女孩说的奇怪,我更加好奇:“什么下头?你是盗墓的?没脑袋的阴爪子可是最凶的一种,你都不害怕?万一给抓一下,这辈子都会加入它们,跟它们一起整天挖来挖去的,我可是想想都怕!”
女孩听我说她是盗墓的,有点不高兴:“什么盗墓的,都是几千年前的大坑,早都没主了,下去探一下险,怕什么,那叫给国家增加点考古贡献!”这话倒是和林楠的歪理如出一辙,我不觉好笑:“什么贡献啊,这大坑也好,大墓也好,都是国家的宝贝,国家可不管自个知不知道这个坑,只要逮住谁盗墓可不会轻饶,是要——卡嚓的!”我用手掌在脖子上比画了一下。
听我说的严重,女孩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土说:“走吧,别说那么多了,我送你下山,正好我也要回去,反正我不怕这些!”说完又拿出件长衣服罩在外面,松了松领口,露出个项链,晃了晃塞了回去。
看见那项链下面的缀饰一闪,我猛的一个灵醒想起来,顿时心里砰砰直跳,连头都有点发晕:“你那…项链!能让我看看吗?”我有点语不成声,紧张的问那女孩。
女孩有点惊讶的看着我,略带防备的慢慢掏出来,我仔细一看,果真是我见过的!几个月前和林楠一起出生入死,从中亚的吉宾国王墓里,带出来一枝黄金短杖,短杖顶端一只手捧个珠子的形状让我记忆深刻,和眼前这个微缩了的仿制品一个样!
捧着项链的手微微发抖,我想这个女孩必定认识林楠,不然不会这么巧合的!我故做镇静的把项链还给女孩:“哦,很象我以前见过的一个,我还以为是那个呢,走吧,我们下山。今天谢谢你啦!”
下到山底,天已经黄昏了,暮霭沉沉,炊烟袅袅,一路上和女孩说说笑笑,为了盗墓争辩不休,年龄兴趣差不太多,很快就成了朋友,女孩告诉我,她名叫胡晓娟,因为我还不知道她和林楠什么关系,就没说真名,只告诉她我叫林霜,想来林霜和凌霜差不多,将来真为了这个闹不愉快,也好交差。
和晓娟分别时,我给晓娟留了广州家里的电话号码,还留了住在岐山县城里的招待所电话,告诉她我在这边出差,可能还要住一段日子才走,晓娟没说什么,只是说忙完这几天一定会给我打电话。
回到住处,掩饰不住自己的开心,看来岐山这一趟没有白跑,林楠很有可能就在附近,转念越想越觉得不真实,不会这么凑巧吧?我应该跟住阿娟了,瞧她回去哪里,是不是和林楠在一起?
后悔不迭,自怨自艾了一夜,起床都觉得无精打采的,加上又是一个雨天,站在窗口瞧瞧外边,到处湿漉漉的无处可去,昏昏沉沉的往床上一倒,更觉心烦,这时候却有人敲门,不耐烦的打开门,却是服务员拿了一封信进来,说是我的朋友刚让转交给我,看来服务员是得了好处,连说话都笑嘻嘻的。
我一看信封上写着:杨凌霜小姐收,不觉吃了一惊。因为我拿工作证登记的,上面不是真名,怎么会有朋友送东西呢?我一向搞外勤,在这县城里也不可能有什么同事认识我,真是奇怪。
服务员出去后,我打开信封,纸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匆匆一别,不胜眷念,不想凤凰山下,又能重逢,霜儿闺房,不便相闯,请即来楼下面谈,以慰欣喜之情。”后面龙飞凤舞的签了一个名字,让我眼圈都红了。不是别人,正是这几天经常想起的,久违了的林楠!
林楠就在楼下,我还没有洗脸刷牙,这可怎么行?我快速的收拾下自己,下到楼下,只见林楠双手抱着胸口,头发湿湿的,站在门口笑吟吟的望着我。
我强自掩饰住心跳,双手背到身后慢慢走过去,抬起头也笑吟吟的望住他,还是林楠先开口:“真想不到这么快又碰上你,看来搞特工的是不简单,走到哪都会给你逮住。”
我也接口压低声音说:“是啊,是啊,你这个大…盗…墓…贼!逮你还不容易!”想想又觉得不解气:“怎么样?你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呢,去哪里啦?是不是把你给甩掉了?”
听我这样说,林楠更是笑出声来:“别这样说,那是我的助手,是我爸爸一个老战友的女儿,认识好多年了,她昨晚回来报告情况,临走时一提你的打扮和林霜的假名,我就猜到是你了,今早来窗边等着看一眼好确定是不是你,想不到你个懒猫这么能睡,害我衣服都淋湿了才瞧见你在窗边晃了下!”
不等我反驳,林楠就着急的说:“快上去收拾东西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正需要你帮忙呢!”又凑近我压低嗓门说:“我们一起去挖个大墓,周天子的大墓!”
第二十章 人殉
周天子墓?那可是中国墓葬的谜团,多少年来,始终没有被历朝历代发现过,尽管心里非常希望下去一探究竟,可顾虑实在太多,所以我还是义正词严的告诉林楠。“我可是国家公职人员,这种严重违法的事情不能做,这又不是国外,不用理睬那些法律约束!”
林楠脸上又浮现出熟悉的狡黠笑容:“什么啊!你以为我们要违法犯罪去盗墓?不是的!凤凰山上的周墓年深日久,很多早已经被盗的空空,还有些因为地表变化,河流变迁,都快被毁了,要是报告国家,是不会轻易批准发掘古代王墓的。”顿了一下可能觉得理由还不够充分,又接着说道:“你也瞧见了,那些阴爪子这段时间活动的很频繁,难保下面是不是出了大问题,时间可不等人的,这样,我们进去瞧瞧,一个是彻底解决了阴爪子的事,再者就算有什么随葬品,我们都交给国家好了,不过,我可是一定要匿名上缴的。”
林楠的如簧之舌打动了我,探墓的惊险历程同样也在吸引我,最后我说服了自己,就这一次,我们是为民除害,当然,找到了什么好东西的话,我一定拿去上缴,再不让林楠东送西送的去讨好这小妹妹、那小姑娘的!
收拾好东西,我随着林楠去了他的地方,也不是什么所谓的地方,只是一辆停靠在车场的中巴车,改装的很实用,也很舒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各种工具和先进仪器仪表整整齐齐的摆了半个车厢,车厢外面伪装的很普通,甚至还挂了个‘岐山——凤翔’的牌子,旁边又摆了个牌,上面写着:此车故障。
这个家伙,真是个职业盗墓贼!去了国外,开着直升机,到了国内,搞一中巴营运车来掩人耳目!
刚坐下,林楠就拿了杯饮料给我:“小狐狸去了凤凰山观察动静,要晚上才能回来,听说真的是你,崇拜的很,还说晚上要拿个礼物回来给你,呵呵,我们明天还有最后一天准备时间,今天咱们计划计划,分析分析,瞧瞧怎么干!”
我盯着他嘲笑道:“你这位那么出名的林——老——师——,还用分析计划,挖个大墓不是手到擒来?”林楠有点惊奇的一扬眉毛:“什么林老师?你哪里听来的?”
听我解释完原因,林楠不觉笑了,发亮的眼睛盯着我:“嘿嘿,原来我们的霜大小姐这么关心在下,道听途说都可以专门跑来凤凰山找我?我可真是受宠若惊!担当不起啊!多谢多谢!”
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脸,我拿着饮料就往他头上浇:“宠你个头,冲冲你的热脑子还差不多!”
林楠一笑躲过,正容说道:“好好,不说这些了,咱们谈谈正事,你对周代墓葬了解多不多?要不我给你讲讲我收集到的资料?”
我也收回胳膊,端正坐好:“有个殷墟可以较多的了解商代墓葬,周代墓葬我还不怎么了解,再说从古到今都没有挖出过周代的天子墓!对了,你不是说卧龙盘坡的风水,不适合葬天子吗?你还是讲讲吧。这方面你是专家。”
林楠说道:“卧龙盘坡的风水,是不适合葬天子,按道理应该是葬天子近亲的,可这个卧龙盘坡我又仔细看了,它不止是个卧龙盘坡,还是个卧龙吟的风水格局,《葬书》中讲:”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是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凤凰山大致一看是个卧龙盘坡,仔细推敲一下,因为盘的这个坡变成了五爪入地,尤其是一爪二爪极具分量,引的整个山体龙身有了起势,将起而未起,举头长吟,转化成了卧龙吟的天子风水,我断定下面肯定埋的不止一个周天子,很有可能整个西周时代的天子都葬在了这里!“
我瞪大了眼睛:“是不是啊?这么多年难道没有别人看的出来?”林楠一笑:“历朝历代能人辈出,比我本领高强的大有人在,看出来的人更是难以计数,只是这个卧龙吟的风水历来都是最凶险的风水,一个是这里的地气盛产阴尸,也就是当地人称呼的阴爪子,伤人很多;再一个就是盗掘卧龙吟的风水大墓,冲煞所有相关的盗墓人,尤其对盗取之人相当伤阴骘,所以历来都是暗盗,从来没有敢于明火执仗开挖的,象曹操所设的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更是被严令不准盗取这么伤阴骘的风水大墓,尽管这样,因为被这些专门盗墓的手下勘破卧龙吟,我们虽不知道有无关系,但曹操到死都没有摆脱头痛的怪病却是事实!”
看我有点心虚,林楠接着又安慰道:“我们都是不信鬼神的,自然不怕这些耸人听闻的论调,再说差不多三千年风雨剥蚀,卧龙吟的凶险煞气已经大为减弱,就在这几天,月圆岁破,正是煞气被抑制抵销到接近于零的大好时机,我们三个人必定可以全身而进,功成身退!”
我稍微放下点心,林楠也要下墓的,跟着他,就算伤阴骘,他也跑不了,自是不会哄骗我。毕竟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又问他:“那这个天子墓的下葬情况,你了解了多少了?”
林楠大概有点口渴,伸手去取饮料,却没有了,讪讪的看看我手里的饮料,不好意思来要,接着往下说:“这个应该叫天子墓群,我勘测过,下面墓连墓,墓套墓的乱七八糟,统计下来有几十座之多,其中四条墓道的大墓至少十二座,还有十几个陪葬坑,我们的目标就是四墓道大墓中的其中两座,规模极大,埋藏在最下面,最少有二十米那么深,我很怀疑其中一个就是武王的,也就是统军攻打商纣王那个武王的墓穴!”
看他讲的专注,我不经意间把饮料塞进他手里,示意他接着说,林楠喝了一口,清清嗓子又说:“所谓的亚字大墓,就是先在地面往下挖数十米深的一个四方大坑作为墓室,然后在大坑的中央再往下挖一个四方的更深的坑作为椁室,沿着墓室四壁东西南北开凿四条斜坡路作为墓道,成一个十字形交叉,用来运送原木搭建椁室,等棺木安葬进椁室后,从墓道再运送一些陪葬的青铜重器和当时的宝物,有的摆在墓室,有的摆在椁室,摆好后,夯土砸实椁室,连续几次举行祭祀礼,杀死大批活人埋入四个墓道,尤其以南墓道最多,殉葬一批夯实一层填土,要注意的是,埋在最下层的人殉是全尸,有容器装殓,其余全部是要砍掉头颅,面向墓室分散埋入四个墓道,所有全尸人殉和无头人殉都不能埋入墓室,必须埋在墓道里,那些阴爪子总是钻出来刨坑,其实是在找自己的头颅。”
听着林楠翔实的古墓知识,我暗自钦佩。回想数千年前的祭祀中,大批活人被绳子牵到墓室周围跪下,静静砍掉头颅的场景,真是凄惨恐怖,还记得史书记载秦穆公入葬,甚至杀死了自己的三位贤良大臣殉葬,弄的民怨沸腾。同情心使我对阴爪子的烦恶都冲淡不少。
林楠见我听的津津有味,兴致更高:“根据我这段时间的钻探勘测,这个最大的亚字大墓,墓室面积大约一千平米都不止。椁室四壁包括椁底椁顶,全用的大梁粗细经过特殊处理的原木搭建,在地下大约二十米处。夯土台上布满人殉尸骨和随葬的礼乐诸器。最长的南墓道我已经测到了一百五十米之外,规模相当壮观,基本就这么个情况。绝对不会有人再比我知道的更多,我可是连天上的卫星都用上了!”
林楠讲的很精确,大多少平方、深多少米都测出来了,我有点好奇:“你知道这么多,为什么还要我跟你一起下去?难道整个墓都被夯土砸实,你要找我当民工来挖土?这活我可干不来。”
林楠无可奈何的笑了:“我的霜小姐,用你来挖土我可没那么有面子,打盗洞是最下策最不得已的笨方法、力气活,我好歹也是业界有名的林老师,唯一一次碰到鬼墓不得已打了盗洞,没过几天就给发现了,幸好我把那个盗洞做旧,放下些明代盗墓人的挖掘工具和衣物,才糊弄过关。”
“不打盗洞,那我们怎么进去?我可真搞不懂了。”我更加好奇。
第3部分
第二十一章 阴尸秘道
和林楠在一起,时间过的飞快,不觉已是中午,林楠出去买吃的喝的,我开始打量他的车上,没见什么女人用品,看来胡晓娟没和林楠住一起,想到这儿,我不觉哑口失笑,有点脸红,这么关心人家的私事的,我啥时候变的这么婆妈啦!
坐在桌子边,暗想和林楠这次探险完一定要拉他去广州,爸爸那还有两件事情要问他,如果拉他不去,我就揪他去!反正再也不让他溜掉了!
正在胡思乱想,林楠已经买好回来了,这小地方居然也有我爱吃的盐焗凤爪,我都一直没找到,真开心!林楠静静的微笑着喝啤酒,我则忙着大快朵颐,一时两人无话。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林楠几次起身向外张望,我有点生气:“怎么了?林大善人,是不是担心你那小妹妹,怕她淋雨啊?要不要去送伞呢?”林楠无奈的坐回来,看的出来没有生气:“这雨下的!越来越大,小狐狸很机灵的,我倒不是担心她,我是担心我本来计划好进入墓室的方法,可别受影响。上次没有带她去哈萨克,气的几天不理我,莫非你有别的想法?这么大的雨,难道你不关心她吗?”林楠的眼睛又开始发亮。
我瞪他一眼,心里想着那倒是,胡晓娟的清爽可爱,我都把她当自己的妹妹看了,凤凰山上那么多成群的阴爪子,她不会有事吧?不觉暗自懊悔自己的心胸狭隘。低头猛吃,不再言语。
吃饱喝足,继续商议刚才的话题,不打盗洞,怎么进墓室?林楠究竟有了什么计划?我可真想不通。
沉寂中,林楠开始说:“其实我的计划也很简单,不打盗洞不代表我们不钻洞,这几天,小狐狸都在冒险跟踪那群钻出来的阴爪子挖坑,因为她的嗅觉天生的异于常人,可以感觉到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怪物,我就根据她的资料,确定了椁室的大致方位,这群阴爪子是从最深的,也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大墓钻出来的人殉,地面坑口被回填后看不出来什么,但它们在地下挖的坑四通八达,是互相连接的。”
我吃了一惊:“你总不成要我们都装成阴爪子,去钻它们挖的坑?天,真要命,一旦碰上个回头的迷路家伙,我们岂不死定?”
林楠皱着眉头说:“我哪有那么胆大,敢追在阴爪子屁股后面钻洞!一个是小狐狸嗅觉可靠,安全距离外我们就可以知道阴爪子的位置,再一个是阴爪子有个特性,它们没有脑袋,在地下爬的速度虽快,却只能依靠触觉追踪生人的痕迹,用手抓或者用身体散发的千年尸气来伤人,第三就是每逢月圆后的两三日,阴爪子有个休眠期,这就是我们的天赐良机!”
“这后两条你是怎么知道的?总不成阴爪子里面有你的内线通风报信?就算真的如你所说,万一和阴爪子狭路相逢,我们拿什么去对付?”我相当怀疑的问林楠,性命攸关,我可要问个清楚!
林楠说道:“这个原因你还想不到啊,其实凤凰山有周天子墓葬我早就知道了,只是相当头痛那些神出鬼没、无处不在的阴爪子,一直苦无良策,才没有动手挖它,直到前段时间从一个老农手里换了一把龟甲,才有了办法,看来我换的真是不赔,既解决了阴爪子的问题,同时还引来了你,真好。”
是哦,我想起来,林楠是用一对汉代玉手镯换了一把龟甲的,我就是在西安无意间听说了这件事情,才跑来岐山县的。
“那把龟甲我一看书法古朴有力,还有几个字明显和墓葬有关,当时就大喜过望,换回来仔细一研究,发现是西周后期制作的,上面有一段话叫做驭尸,就是讲这些阴爪子的,大部分内容是讲人殉的残酷,有的被寸磔数段丢弃,有的砍头时故意不砍断,把颈椎和部分脊椎扯出来,还有的被铜汁灌口,和殉葬车马铸成一体,尤其是身首分开夯入墓道,使人殉怨气不散,化为阴尸,不生不死,实在违背天道,有悖人道,最后说那些阴尸无嗅觉、无视觉、无听觉,终年累月在地下到处寻找残缺不全的身体,杀死它们只有等月缺或者月圆后两三日,因为月圆月缺时候民间祭祀的血食和香火,会稍稍压制阴尸的怨气,久而久之后,阴尸也就习惯了这几天休眠,用竹竿或钩子拖出来,打碎脊椎就可以彻底消灭掉。”
原来是这样!真要去钻那些阴爪子挖的洞?你又说下面四通八达,万一迷路了可只有靠指南针找路了,但我们是往下走啊,总不能把指南针改成指下针吧?我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林楠有点赞叹了:“和你搭档就是好,真够细心的!这个问题我已经解决了,前几天我对准勘测出来的椁室位置,偷偷埋下了几颗定向金刚钻针,是用特殊的放射性材料所做,自带的能源只能定向往下钻到椁室的深度,靠着我的手表,可以轻而易举的追踪到方向,怎么样?高明吧?肯定迷路不了!”
这倒真是万无一失,计划的够周密详细,我也不再说什么,计划没有变化快,谁知道千年古墓里会有些什么不可预计的凶险呢?做的准备只是给自己壮胆而已!
林楠看看手表,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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