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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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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世“好无聊……”函月咬着吸管,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知第几次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黑发紫瞳的男子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主人,我就告诉你不要来现世。你看,虚没遇上几只,也不能回瀞灵廷的,多无聊。”
  ' 安静,螭蛟 '函月的螭蛟可以现出原形,只是这样做在瀞灵廷太过招摇,所以只有在僻静的地方,螭蛟才被“放”出来透气。譬如现在。周围的普通人类根本看不见螭蛟。
  函月可不想被人以为自己在对空气喃喃,所以选择了腹诽。
  ' 不然就换应龙陪我 '螭蛟与应龙互为半身,是双头蛇,确切地说,是龙。共用一具身体的双头龙。
  尸魂界成双的斩魄刀只有两把。这不会成为第三把。
  这是一把刀,却有两种不同的性格。
  黑发的男子摇着头,“主人,不去找夜一和浦原玩么?”
  ' 都和他们闹腾了大半年了……我可不想以后被碎蜂追杀'“哦……其实和雀蜂对上我可不会输,连皮都不会擦破的……”螭蛟得意一笑,忽然眼露精光,“哈!主人,这下终于有你玩的了。大虚来了哦!”
  朽木函月站起身结了账,眸子熠熠生辉,终于……等到了。
  呼——函月的眼神略过肩上的擦伤,划向受了重伤即将逃跑成功的大虚,嘴角勾起。
  “都弄伤了我,能这么放过你么?”
  在黑腔消失的前一刻,她跃入其中。
  虚圈“螭蛟……”银发少女抱头坐在地上,“螭蛟,我迷路了……”
  '虚圈有路么……'“应龙……”少女握着手里的刀,“应龙乖乖,人家迷路了……”
  '那就回现世'“才不要!”
  朽木函月是跟着大虚跳进虚圈的,然……大虚不见了,四周是白茫茫的沙子。她有些认命的站起来,开始张望起来。
  不远处有好几只虚,似乎正围着什么。
  函月有些怔怔的看着眼前这片厮杀,轻声问道“螭蛟……虚是可以吃虚的么?”
  手中的斩魄刀在刀鞘中轻鸣一声,似乎是在说你原来这么天真……
  眉头轻蹙,她抬起手,朱唇微启,“破道之八十 禁血蚀杀。”
  这是她最擅长的破道了。
  那是一双冰蓝色的眼,干净而清澈,不染丝毫尘埃。
  那是长长的冰蓝色的发,顺滑而明朗,连日光都不及其闪亮。
  然而,与这冰蓝色不符合的是,面前的虚身上数处都是几可见骨的伤口,淌着刺目的红。
  ' 呐,小鸟…… '冰蓝色的头发一晃一晃。'我最喜欢你了。'朽木函月的眼前模糊一片,轻轻扯动声带,说了一个字。
  她说,“愈。”
   
                  命运的齿轮永不停息
  它们在拖延时间——
  我喘着气,提刀退后。可是,为什么……
  “嘎——”居然用虚闪——!
  我瞬步闪开,左臂还是被划出了个口子。
  拖延时间,消耗灵力,将我留在现世——大脑飞快转动。
  瀞灵廷!
  我扯出通讯器,直接切到涅的信号,“涅——瀞灵廷出了什么事!”
  “我一直在实验室,音无。”涅的声音通过耳机清晰的传过来,“十三番队由都三席率领的灭虚先遣队全灭。队长浮竹十四郎与副队长志波海燕,以及队员朽木露琪亚于今晚早些时间离开,下落不明。”
  我的心脏忽然停止跳动,机械的挥动斩魄刀,大脑一片混乱。
  涅在说什么……海燕?露琪亚?还有浮竹队长?
  “涅,打开穿界门!我要回来。”
  “三分钟。”涅没有追问原因,“需要我过来替你收拾烂摊子么?”
  “破道之八十 禁血蚀杀!”使出我最擅长的鬼道,另一边穿界门缓缓打开。
  涅从中步出,挥刀砍掉一只虚,“回去以后要来我的实验室哦!”
  我瞬步疾奔,“知道了!”
  太天真了。
  太大意了。
  该死的!
  瀞灵廷朽木白哉的瞬步是瀞灵廷第一。朽木白哉的千本樱罕逢敌手。朽木白哉的鬼道卓越超群。朽木白哉的白打……
  “白哉呐,”浮竹先生哭笑不得,“怎么不还手?”
  “朽木家的继承人不能做出有损家族形象的事。”朽木白哉指的是打架,他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盏,唇轻轻靠在杯沿,浅抿一口,然后又放回原位。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白皙得可以看见青色的静脉。
  “可你这种……”浮竹笑得内伤,咳个不住,“白哉,人家显然是在欺负你啊,作为未来的家主,任人欺负不是更有损家族形象么?”
  “作为未来家主,不应计较眼前得失,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及常人所不能及。”他垂下眼眸,眼帘微合,稍稍勾起嘴角,无与伦比的高贵优雅。
  “哥哥就是死脑筋……真该跟另一个未来家主好好学学……”我轻笑着替他开脱,拉住浮竹先生的衣袖扑闪眼睛。
  于是浮竹先生的大手抚上我的脑袋,然后海燕会拉住哥哥,“白白,怎么被欺负了呢?海燕哥哥我好心疼……”
  志波家的家教一直是朽木家经典的启蒙教育反面教材,而海燕则是父母口中永远的反面典型……
  回忆散发着如罂粟花般甜美醉人的气息……
  海燕——
  我绝对不要再失去什么了——
  记忆如同海潮般闪现。
  我,绝对,不要——
  瞬步疾奔在长长的走廊,心跳剧烈得快要炸裂,肺仿佛失去了感觉般麻木。
  “朽木四席……别这样,您身上带着伤……”
  身体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如果无法呼吸,就干脆不要呼吸。
  如果心跳过快,那就干脆让心裂开。
  “露琪亚会没事的。”
  灰紫色的眸子紧紧盯住我,修长的手臂、白皙的手指抓着我的肩。突然被停下的瞬步让我撞进他的怀抱。
  “冷静点。你还有伤,灵压也不稳定……”
  他的声音如此平静无波、清冽如雪、高傲似冰,一贯冷静自持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
  我挣脱开他的怀抱,甩开他的手,“别拦我。”
  那个声音很远了,离我已经很远了。
  哥,你知道么?
  人不能总在原地等待。
  “函月——”后方传来一个声音,清冽如昔冷淡如昔。“我陪你一起去。”
  眼前的场面让人难以呼吸。
  下雨了呢。
  视线扫过浮竹。
  然后,定格在那个画面上。
  露琪亚的斩魄刀,贯穿了海燕的身体。
  仿佛老旧的黑白默片,毫无真实感。
  我来晚了么?……
  “你尽力了,露琪亚。”
  我在说什么?
  “不必为此过于内疚。”
  我在干什么?
  那是海燕啊!海燕啊!那是一直以来照顾着自己的海燕!那是无论何时始终洋溢微笑热情开朗的海燕!那是海燕啊——
  “函月妹妹……”
  “这个时候就应该扑到我怀中嘛……”
  “函月长大一定是美人哪……”
  “白白,你妹妹说喜欢我呢……”
  不要——!!!
   
                  无法死去的心
  ' 你到底要什么 '
  心底有个声音这样问。
  ' 你在期待什么 '那个声音穷追不舍。
  “哎呀,小狐狸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市丸银一边笑着一边坐到函月身边,轻轻握住一缕随风而起的头发。
  函月没有转身,“狐狸爸爸不进去么?蓝染队长或许在找您。”
  市丸松开手,把脸凑到函月面前,食指轻摇,“现在该回去的是你吧,人人都等着小狐狸你呢。”
  他微微睁开眼,露出红色的眸子,“小狐狸会送给你那‘亲爱’的兄长什么礼物呢?”
  函月勾起一抹微笑,“你等等便知道了。
  绝美的冰雕悬浮在庭院中央,冰雕中依稀可以看见少女的脸庞,绮丽脱俗,冰艳动人,音乐缓缓响起,只听清脆的“喀嚓”一声,冰屑纷扬而下,美丽的少女破冰而出,少女跳起独特的水袖舞,纤腰旋转,云袖飞扬,宛如行云流水,蝶戏花间,忽疾忽缓,若飞若扬,那真是人间最美丽的一道风景。
  大片大片的雪花似花瓣似云彩的飘洒着;围着少女的身体旋转;飞扬。天在旋转、地在旋转、水流围在少女身边旋转。
  少女如梦的身姿因独有的冷静而光芒四射,因凄婉的沉沦而哀艳动人,宛如一只迷失的琴鸟,不停地飞舞,飞舞。
  旋转、旋转,让长长的裙角在旋转中飞扬,修长的腿,青涩的少女气息满湖飘荡;看飞起的裙角,扬起脆铃般的笑声朗朗,没有羞涩,多的是满心的得意洋洋。
  长裙舞成一朵硕大的夜百合,花瓣轻触着那些沉醉的人们,而花芯无人得窥。
  因此非常寂寞。
  终于,她似是累了,舞回了庭中央,将长袖一甩,六道巨大的冰柱轰然升起,又碎裂开来……
  下雪了。
  “生日快乐。白哉。”
  她叫他白哉。不是哥哥。也不是兄长大人。
  自绯真去世后,再也没有表情的男人、朽木家主——朽木白哉的嘴角终于微微扬起。
  这就是我要的。
  也是我所期待的。
  ——————
  “麻烦。”伸手握住从刺向心口的刀刃,两指用力,“你的幻境很真实,若不是最后……”
  咔嚓——
  斩魄刀应声而断。
  朽木函月嘴角荡起一丝苦涩的微笑,她走过那个人的身旁,轻声说道:“你知道么,我所期待的,恰恰是得不到的……那个人,已经……再也不会对我微笑了。”
  “比试结束——朽木四席,胜!”
  那个表情,确实是自己一直期待的。束起长发,穿上十二单,套上不习惯的木屐,怀着紧张不安的心情,然后,将绝美的舞蹈以及,我的心,一同献祭给你。
  即使是一点点也好,可以把你的心,倾向我多一点点吗?
  朽木函月继续安安分分当着她的四席。
  和涅摆弄着仪器。和浮竹品茶。和天人队长迷路。
  替恋次绑绷带,听小桃念叨她家蓝染。
  邪媚微笑。衣摆飞扬。
  无往而不胜的战姬。
  这种日子持续着。
  直到某天,那黑色的蝴蝶翩翩而来。
  ——十三番队下级死神朽木露琪亚,无视护廷十三队守则,将自身的死神力量传给人类,隐藏于义骸,妄图脱离尸魂界管制,逾期不回达两个月之久,鉴于其行为严重违反尸魂界死神管理规定,特委派六番队朽木白哉队长、阿散井恋次副队长,赴人间将朽木露琪亚捉拿回尸魂界。
   作者有话要说:即使是一点点也好,可以把你的心,倾向我多一点点好吗?为什么,我总是爱做梦呢?重复又重复地永不死心,就像一个不懂得变通的傻瓜一样……
  ——《蜂蜜与四叶草》
                  剧情快进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先这样写了。后面或空出一章。
  以后有时间可能会补一点戏份现世。
  啧啧,恋次啊,真是个别扭的孩子。干吗要爱你爱到杀死你呢……别对露琪亚挥刀呀。
  嗯?搅局的……
  灭却师一只——哦,被秒杀。
  哦……出来个有趣的孩子呢。黑崎……草莓?
  “队长你自己看看,这家伙手上的斩魄刀!只是大而已,却毫无可看之处。一看就知道他完全无法掌控灵压!”
  红发大型犬笑得张扬。似乎完全忘了自己的鬼道有多糟糕……
  “其实这个小鬼,跟他非常像……”
  我说过,不想再失去什么,海燕。
  “看来你的手是不需要了。”
  兄长大人,我也该出场了。
  “好久不见了啊,朽木露琪亚,我亲爱的——妹妹呐……”
  银发少女微微笑着挡在白哉与一护之间。白哉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后立即恢复了镇定。
  “朽木队长,既然已经找到露琪亚了,请您先行带她回去吧。”
  灰紫的眸子落在我身上,他微微一点头,“走吧,恋次。”
  看着门缓缓合上,我弯下腰看着面前的少年。
  “你知道么?人呐,如果想要拥有什么东西,就一定得付出与之相等的代价。只有强者,才可以扭转命运的齿轮哦。黑崎,变强吧。”
  我拍拍衣服,满意地起身,“您不出来?不是要救他么?”
  午后。
  朽木本家侧庭院银发的少女打翻了面前的茶盏,“流舞,你再说一遍。”
  “第一级重祸罪,朽木露琪亚将以死刑犯身份,在二十五天之后,与真央刑场处以极刑。这是尸魂界最后的决定。”
  那个时候,我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是——御宇零,不用你这么替我铲除情敌!
  距离行刑日还有24天技术开发局“涅——我知道我还欠着你实验和配方,但是我最近苦恼着呢……”银发少女一边揉着头发一边走进涅的实验室,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好。
  “朽木露琪亚义核的检验报告出来了。”涅拿起一张纸在我面前晃了晃,金色的瞳仁散发出意味不明的光芒。
  “哦?是什么?”我走到他身边坐下,接过那张纸。
  “我想你看了以后,会感谢我的。”
  这个——居然是……
  究竟是谁,为了什么样的目的,做出这种东西?!
  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距离行刑日还有14天瀞灵廷 走廊(通往中央四十六室)
  “狐狸爸爸,听说你昨天去欺负旅祸了?”
  “呀呀,小狐狸这么关心我?”银发的男子嘴角上扬,语调轻快。
  我勾起嘴角,刚想开口——
  “各位队长请注意,各位队长请注意,目前即将召开紧急队长会议——重复一遍。”
  “看来没有时间和小狐狸聊天了呢。”他挥挥手,白色的羽衣随风飘起。
  呵呵,正好呢,银。
  我也有,不得不确认的事情。
  距离行刑日还有13天凌晨瀞灵廷 十一番队“紧急戒备!紧急戒备!旅祸侵入瀞灵庭,各队死神注意!尽快找出旅祸所在……”
  “来了。”朽木函月轻声说道, “螭蛟,那个命运,我会扭转它。”
  她握住长长的斩魄刀,“醒过来吧。”
  斩魄刀在刀鞘中发出低鸣。
  “让我好找呢,小狐狸。”声音从身后传来,银发男子用手轻轻压住被风吹乱的头发。“你不去玩么?”
  “徒劳的事情我不会做的。”少女语气平淡,神情从容,“我的目标,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
  她回过头来,勾起嘴角,“要知道……更木队的规矩可是,只有死才算输啊……我可不要轻易出手。”
  地狱蝶传来的消息一会儿这里一会儿那里完全是在胡来,于是我乐得轻闲一个人窝着。
  坊间的八卦消息也源源不断,比如红发大型犬恋次同学被华丽地摆平了,据说他头发放下来的样子很迷人,啧啧!
  而一角大哥似乎也是被同一人所挫,为此我很没良心的大笑了一声。让你再欺负我!
  虽然都是被打败,但是伤者的待遇天差地别——一角躺在四番队治疗室,而恋次却是扔进了六番队的关押室。
  白哉呀白哉……你说我们兄妹俩的脾气为什么会差这么多?
  距行刑日还有12天清晨蓝染死在东大圣壁上的消息迅速传开,整个瀞灵廷陷入了人人自危的环境下,队长副队长间的相互怀疑和动手对我来说没有影响。
  唯一让我微微就惊叹的消息就是黑崎同学摆平了我们家天人队长……
  如果说剑八是BUG的话,那这个黑崎一护绝对用了金手指啊啊啊!
  距行刑日还有11天吉良、小桃和恋次三人逃狱。
  无视了禁刀令,日番谷君和狐狸爸爸闹了一场……
  那些与我无关。
  朽木露琪亚的刑期提前至八月七日。
  也就是明天。
  还有一些必须完成的事情……
   
                  空
   
                  双殛之丘
  中央四十六室
  “欢迎光临。”市丸银的声音轻轻响起在雏森耳畔,“雏森小妹妹。”
  “从以前到现在你有来过这里吗?雏森小姑娘。” 那是恶魔的低语。
  已经站在门口的银看了我一眼,回头对着外面:“有个人想让你见一下呢……你一直,想要见的人。”
  我会意地走到他身边。
  “朽木……四席?”
  微微蹙着眉,我有些为难的开了口,“先看看你后面。”
  微笑着的蓝染,站在门口。
  “蓝染……队长?!” 惊喜之情充斥了小姑娘的眼瞳,她怔怔地看着站在门口的蓝染。
  蓝染微笑着,一如既往的声线温和,“好久不见了呢,雏森君。”
  不忍再看,我别开脸,“银。真的需要这样么……”
  市丸银的脸上微微露出诧异,然后伸出手盖住了我的眼睛,“小狐狸,不要看,也不要听。只有我的声音在这里而已。”
  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室内。
  “银。”蓝染的声音有些许不满。
  “好了,我先抱你出去。乖,闭着眼睛。”银的声音比往常沉稳很多,轻而易举就将我抱起。
  干净利落的一刀……人,真的可以这样绝情么……
  一出那房间就看见日番谷君喘着气站在楼梯下方,碧瞳里满是惊讶。
  蓝染若无其事地举手:“哟,日番谷君。”
  “蓝染?”碧色的眸子扫过蓝染,银,还有我,再回到蓝染身上:“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真的是蓝染吗?”
  “那是当然,如你所见的是我本人呢。话说回来,”蓝染侧过头,朝拉着我的银说道:“比我预料的还要早赶来呢,日番谷队长。”
  银微一点头,脸上挂着笑:“真对不起呢,看来伊鹤的拖延战术没有什么作用呢。”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事啊?!”
  “日番谷君……比起这个,你是不是先关心下你要找的人呢?”我微微有些不忍,开口提醒道。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他一个瞬步从我们之间穿过——
  “真遗憾啊,被你看到了。真是抱歉啊,我没有要吓你的意思的,最起码应该为了不让你发现,将她剁成粉碎才是啊。”
  蓝染的声音依然是一贯的温和好听,却让我整个人不寒而栗。
  他的视线若有若无撇过我,“憧憬是,距离理解最远的一种感觉啊。”
  日番谷君闻言再也无法自抑,拔刀,卍解。
  “函月,这里就交给你了。”
  我依言点点头,“裂开天空吧,应龙——”
  “在看什么。”银轻声问道。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兄长大人不带牵星箍的样子呢,真是英俊。他一直是执着的傻瓜。”
  ' 连我等都无法坚守原则的话,还有谁会遵守呢。'“东仙那里已经成功了。那我们先过去。”
  “嗯,我等等就过来。有点东西,我想给一个人。”我轻点一下头,跳下了屋顶。
  双殛之丘“真惊人,是这么小的东西啊,”褐色的眸子里满是波澜不惊,“这就是崩玉。
  蓝染笑着将崩玉收到怀中,“噢……不会伤害魂魄本体啊……果然和预测的一样呢。但遗憾的是,你已经…没用了。”
  他抓起露琪亚,像在抓一只小狗,“杀了他,银。”
  银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但这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射杀她,神枪。”
  “唉,兄长大人,”我轻轻笑起来,“这下,你又欠了我,不得了的东西呢。”
  钝痛感。
  就知道不应该相信狐狸爸爸,连个解放螭蛟的时间都没有给我。
  怎么好意思这样砍你的女儿……
  市丸银的神枪从我左边肩胛下方穿透而过,他的脸微微有些僵硬,随后又恢复了笑容,“呵……”
  “我说,兄长大人,您就没有话要对你可爱的妹妹说么?”
  他站在那里,向她伸手。一如多年前他们的初见。
  只是这次,他没有微笑。而她也不再是娃娃。
  她曾恨恨的想过再也不要理他。
  她也曾想过要千百倍惩罚他后才回到他身边。
  她甚至曾想过嫁给其他人然后来看看他的表情。
  可是。当他把手递给她时。
  她却无法拒绝。
  不甘心呐,等了那么久。
  不甘心啊,就这样原谅他。
  不甘心吧,却只是不甘心吧。
  她握住他的手。倏然泪下。
  静默。
  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她握住他的手。
  一如多年前。
  “对不起。”他这样说道,将她拥入怀中。
  时间若能于此刻静止……
  她等这样的拥抱,等了上百年。
  少女笑着捂住流血的心口。
  “你知道么,太晚了。”
  她松开他的手。
  “兄长大人。”
  她退后一步,摊开满是鲜血的双手。
  “我们已经走上不同的道路了。”
  时间终将缓缓流动……
  巨大的灵压从天空直直降下!
  银拉住我的手,“啧——对不起,小狐狸。”
  三道光芒从天上射下,罩住了蓝染、拉住我的银还有东仙要。
  我没有听见蓝染在说些什么。
  我没有去看白哉的脸。
  哥。
  你曾经是我全部的天空。
  但是,已经太晚了。
  从今以后,立于天上,咫尺天涯。
  从今以后,朽木家,朽木白哉,只有一个妹妹。
  她,朽木露琪亚,从来都是朽木家精心保护的那一个。
  她,朽木露琪亚,今天本应该死了。
  “露琪亚,我有话要告诉你。”露琪亚听见朽木白哉的声音,她得知全部的真相。
  说完这一切的白哉不再出声,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们离开时,破开天空的地方。
  有人走到他面前,将一个盒子和一封信一同递给他。
  “她给你的。”修兵开口说道。
  朽木白哉站起来,有些冲动的拉住修兵的领口,“你知道为什么不阻止她!”
  桧佐木修兵平静的看着他,缓缓开口,“那么你呢?”
  他甩开白哉,“……有多少次,你为什么不拉住她?”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只要你要。
  只要我有。
  只要你愿意…
  那个人,恐怕已经不再愿意了吧……
  白哉这样想着,忽然跪倒在地,鲜血从唇角涌出来……
  他听见了歌声。从天空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Apologize 对不起 I'm holding on your rope; 抓着那连接你我的红线 Got me ten feet off the ground 我的心似在空中悬起 I'm hearing what you say but I just can't make a sound 听懂了你的言意我却只能一言不发 You tell me that you need me 你曾说你需要我 Then you go and cut me down; but wait 而接着你离开了我。我却只能空虚等待 You tell me that you're sorry 你如今的歉意是那么苍白无力 Didn't think I'd turn around; and say。。.
  你没想到我会转身这样说道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你现在说对不起已经太晚,真的太晚了 I said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现在已是太迟,真的太迟 I'd take another chance; take a fall 我本想我还会努力,宁愿再次被你伤害 Take a shot for you 也再给你一次让我接受你的机会 And I need you like a heart needs a beat 因为我需要你就像我的心需要跳动,仿佛本能 But it's nothing new 但那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I loved you with a fire red…
  曾经爱你如火 Now it's turning blue; and you say。。.
  现在已变得那么平静,可〃Sorry〃 like the angel heaven let me think was you 你的道歉对我而言好比天使之声,让我回想起那时的你.
  But I'm afraid。。.
  但;恐怕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已经太晚了。太晚太晚.
  I said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我说过现在已为时太迟,真的太迟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你的道歉来得太迟,真的太迟 I said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我说过现在为时已晚,真的太晚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yeah 对不起你说得太晚, I said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yeah…
  我说过现在为时太迟,真的太迟 I'm holdin on your rope; got me ten feet off the ground。。.
  让你每句话语留在我的记忆,把你留在回忆.
  
                  番外 无法投递的信
  兄长大人:
  呐,哥,可不可以允许我最后的任性,让我再这样叫你一次。哥。
  去现世见习时就听说,现世的信装在信封中,信封上写了地址,这样的话无论距离多遥远都能送达。
  呐,哥,能不能给我一个地址?我想把信……寄到您心里。
  笑,这似乎太矫情了呢。请您别在意。
  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我想我走以后肯定会被家里的长老们痛骂吧?瀞灵廷也会下达关于我的处分之类。
  让朽木家之名抹上了污点还留下残局要你收拾——
  对不起。
  她离开的时候你说,不要离开我。
  我答应了,却没有遵守约定。
  对不起。
  露琪亚处刑决定下来的时候我就去了四十六室。我想拜托零事情或许会有转机。但四十六室封闭着,所以趁着队长会议时我决心再去闯一闯。结果发现了蓝染他们的计划。于是我也参与其中,并且找到了可以不伤害露琪亚得到崩玉的方法。
  那个时候我就想好了,如果最后浮竹队长没有阻止行刑,如果最后黑崎不能赶来,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我就亲自断下双亟。我宁可就此死去,也不要再让你失去她。我不想再看见你悲伤的脸。
  就这样,我和蓝染有了交换条件,我协助他,他放过露琪亚。
  这个时候你肯定要骂我吧。可是,尸魂界又或者崩玉如何都不重要,哥你是我全部的天空。
  把你蒙在鼓里。一个人计划了所有的事情。
  对不起。
  啊,还有,随信一起的樱花糕你尝了没有?她亲自调教的厨艺,我想味道应该是一样的吧。一直没有机会做给您吃。确切地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给您尝尝。
  提起樱花糕,你自然就会想起她。每当想起她,你就会露出寂寞又难过的表情。我害怕你难过,所以一直没有做过。
  请原谅我的私心。这个时候,就请允许我以为你的难过,有那么一点点,是因为我的离开。就让我这么自欺欺人吧。
  对不起。
  我一直是害怕你难过的。你难过一分,我却可以痛上十分。起初我并不明白这样的情感,我以为是依赖。
  你记不记得露琪亚来到本家的那天,我和你大吵了一场?我坚决不让她叫我姐姐,为此你第一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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