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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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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住我。
嗯?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不等我说话,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大步走过来俯身抱住了我。“娃娃。”
银白风花纱轻轻起舞,风吹乱了他和我的头发,他拥住我,暖暖的呼吸在我的脖颈有些微痒,又轻声唤了一遍。
“娃娃。”
“嗯。”叹了口气,我抬起手回拥住他,“我在,哥……”
******
“哎呀哎呀,真是感人的一幕呢。但是抱歉了朽木副队长,您再不放开她的话,她可就要迟到了。”
“零你别在教室里自言自语。”
“修兵你难道就不觉得酸么?朽木白哉是在示威啊示威!你有没有危机意识!”
“人家是兄妹好不好,别站在窗口了。”
“只有你这么认为。”语重心长的说完,零甩甩冰蓝色的头发,将手搭上了窗沿。
“等等你要干吗……”
零嫣然一笑,“当然是去接我的小鸟了。班长大人,等下的点名就麻烦你了。”她用力一撑,从窗口跳了出去。
“切——”修兵无奈的走上讲台拿起名册,“麻烦。”
Part。3这一年。他们五回。
五回生的课业相当轻松,多半是魂葬练习或者是灭虚实习。
期末也完全没有考试。平时没有事情的学生这时候大多会前往渊剑阁。
毕竟即将毕业,寻找斩魄刀是迫在眉睫的任务。
唯一没有斩魄刀却依然毫不紧张的只有函月而已。
“你真不去?”修兵一边拉开与虚的距离,一边问道。
三人灭虚实习,虽然说是虚,但完全就是已经被技术开发局捕捉在结界里的玩具罢了。
零用刀挡开虚的攻击,也劝道,“你在闹什么别扭,我还想早点看看你的刀呢。”
“苍天急驰的捕风,绚丽豪壮之虚空,沉睡于红莲火炎上的黑暗之龙啊,咆哮,碎裂,敌尽灭于吾前吧!破道之七十七 魔龙烈火炮!”
一条巨大的火龙飞窜而出,虚一下子被炸得连灰都没有剩下。
静默。
函月笑眯眯地看着愣住的同伴,拍拍手,“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嗯……今天吃拉面怎么样?”
“你有没有把我们的话听进去啊?”零有些不满的上前勾住函月。
“有啊有啊,但是我现在很饿呢,那个破道超消耗体力的!”函月的眼睛眯成一条弧线撒起娇来。
修兵将刀插回刀鞘,“走吧,吃饭去。零也别逼函月了,她那个破道的威力你不也看见了么。”
“就是就是,还是修兵最好,吃饭吃饭吧。”函月跳到修兵身边也亲昵地挽住他,“走啦走啦。”
Part。4那个梦,一天比一天更清晰。
' 呵呵 来啊 我在等你呢 '哪里。在哪里。
' 来啊 快来 我们很寂寞呢 '你们?
' 呐 朽木 函月 '风声,还有海浪声。
刺破胸膛的利剑。漫天的红。
我醒过来。
呼。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但是,还没有理由。没有一定要握刀的理由。
京乐大叔总是说,女孩子就是让人保护才会变得漂漂亮亮。
那种美丽,叫做幸福。
我还没有找到,不得不拿起刀的理由。
在心底,依然还依赖着、盼望着。
那个唯一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TO viviana0724 十四郎大爱……白发中年萌! (喂!人家不算中年吧)
其实我觉得蓝卯挺不错的,看卯之花姐姐一幅纯良无害的样子,还姓豆腐!(卯之花是豆腐的意思)
却偏偏名字叫烈!豆腐和烈,完全不搭啊……潜力角色。
PS。各位大大多多留言吧!有意见才有进步。。.
但是,幸好。
纵然早晚会分道扬镳,我们也不能停下脚步。
六回一组 教室“好无聊。”我抱着书,喃喃道,“好寂寞。为什么和修兵去的是蟹泽和青鹿……”
“废话,那是因为你没有斩魄刀啊。”零一边把弄着我的头发一边鄙视着我。
“因为鬼道被刷下来的人没有资格说我。”
自从二回以来她就包办了我所有的发型,并且不断推陈出新,若不是规定要穿校服恐怕她连衣服也要一起包办了吧。
“啊,痛!零你好过分居然拉人家头发——”
“哼哼。不乖的小鸟要惩罚,”她轻轻一笑,拿出一张纸来。“为了避免这种无聊的情况,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通行许可?你哪来的?”我抓着那张纸眼中迸发出光芒。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幽幽说道:“你忘记了么,我们——是特权分子啊……”
她是御宇家的继承人,将来定要进入中央四十六室。
而我是朽木家的大小姐,瀞灵廷的第一贵族。
是啊,原来如此,尽管我一直否认,一直想忘记,但是——
“走吧,找修兵去。”她满意的看了一眼我的发型,拉起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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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荒而逃的学生们,吵杂的人群中不断有关键字抨击着我们的心脏巨大虚!两个六回生瞬间被杀!
逆着人流,我们匆匆瞬步过去。
该死的,修兵——千万不要有事啊。
硝烟弥漫。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
虚的嘶鸣。
“很漂亮的赤火炮呢,小妹妹。”
声音中带着笑意,宛如夜莺低唱,“破道之八十 禁血蚀杀!”
巨大的阴影带着血红弥漫开来,一阵阵虚的惨叫震耳欲聋。刹那间包围着恋次他们的虚被轰得灰飞烟灭。
刚才说话的银发少女转过身,新月形的眸子微微血红还弥漫着杀气,她嫣然一笑,“不过,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咏唱了。”
函月抬起手,冷冽地开口;“破道之五十四 废炎。”
成功阻拦住一只想从背后偷袭的巨大虚,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心里在飞快地算计着。
刚才那两下虽然毁弃了咏唱但也起码能轰掉六七只,但这源源不断的数量可不是自己能应付的了。
“疾风翔恸,鼬妗 绷闼膊街了腥松砬埃薮蟮牧缎欧缌粤宰飨欤呈婆恢恍椋昂拢峭撕螅 �
函月立即会意地拉住面前的小姑娘,“退后,全部退后。”
虚的数量依然源源不断在增加,丝毫没有退意,这哪里会是偶然!分明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猎杀。
瞬步到三四丈开外的距离,她扭头冲修兵吼道,“救援呢!
“正在赶来。”
“啧——小姑娘,你去帮他止下血。还有另外两个男生,注意你们的四周。缚道之六十一 六杖光牢!”函月大声喊道,“零,快退回来!”
六人紧紧围成一个守势,周围是数量未知的巨大虚军团,并且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
零的斩魄刀带着呼呼风声,表情凝重。
函月拧着眉刚想使用破道,却忽然感到一阵晕眩。该死,果然是咏唱毁弃太鲁莽了么。
六杖光牢的效果立刻随之消失。
那只巨大虚向众人扑来。
切,还不想死——
唰——利刃从中穿过,贯穿了巨大虚的头颅。
“哇呀,数量不少呢。”
“抱歉,要你们久等了。我们是前来救援的。”
蓝染队长——!市丸副队长——!
走过去时,蓝染笑着摸了摸那女孩子的头“……你们做得很好。”
“之后就交给我们,你们去休息一下吧。”
“修兵——你这下可要毁容了呢。”我轻轻把纱布绕过他的脑袋,伤得不轻啊。
“切。”他不满地哼了一声,抬手握住我的头发,用袖口擦了擦。
“嗯?”我不解地看着他。
“粘上血了。”
“好了么,函月,要走了噢。”零将刀回入刀鞘,看了看战况。
我将纱布打上结,修兵拍拍衣服向后喊道,“喂!一年生。”
零从我身旁走过时,轻声说了句,“幸好来了。”
“嗯。”
幸好呢。
漩涡拉面馆“呃?你是朽木函月!”金发的男生张大了眼睛,“银月姬? ”
我不解地咬下一口烧肉,“那是什么?”
一旁的修兵答道,“你不知道么……松本学姐毕业后的真央第一美少女啊,那是男生们对你的称号,你从来没收到过情书么?”
“当然有啊,但全被零大人我给咔嚓了!”零比出一个切菜的姿势,得意地朝我咧嘴一笑。
“御宇……零?”金发的男生又是一阵惊呼,“白打女皇?”
“这些前辈,全是名人么?”红头发的男生坐在我对面,脸上是满满的困惑。
金发男生的表情一下生动起来,“恋次,你不知道么!他们全是六回的超优人才啊!”
“那个……前辈……”坐在零对面的女生轻声开口,“您的鬼道……”
“别叫我前辈啦,朽木函月。旁边这个蓝头发的是御宇零。他么,你们已经知道了,修兵。”我又咬了一口烧肉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课业的事情等会再说,今天是这位大哥请客哦,别客气。”
“为什么是我?”
“你觉得他们不折回来你还能在这和我们吃拉面么,”零白了修兵一眼,然后看向坐在我们面前的三人,“叫我御宇就好。你们是不是也自我介绍一下? ”
“一年一组 阿散井恋次。”红发少年的声音扬着不羁与张狂。
金发的男生则显得温和有礼,“吉良 伊鹤。”
“我是雏森,雏森 桃,”黑发的小姑娘细声说道,“请多前辈们多多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修兵的逆袭?
被错过的等待
事件过后的真央停学了两天才恢复正常上课。
而那段时间的修兵一直有些失落与内疚,幸亏身边还有零和函月。
之所以会有朋友,是因为,人并不是能够独立存在的个体。
这样日子一天天逝去,终于升上了六回。
六回生的生活轻松到令人难以相信的程度,没有段考也不用上课,唯一需要的就是在魂葬练习验收卡和虚狩次数记录卡上盖章。
早早完成这两项指标的三人组,便有了额外的娱乐生活,名为“与一回生攀好交情大作战!”
“零,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呆么?”我一边翻着月历一边问。
她回给我一个大大的,无比灿烂的笑容,“怎么会呢?再呆也没有小鸟呆啊。”
“……”我决定采取无视政策,转过头和修兵说话,“才十二月初,还有几个月才毕业?”
少年的右眸上有着三道抓痕,他低头翻翻班长手册,“一,二,四,五是番队实习,三月放假。六月的话要回校负责一,二回生期末考试。七月八月长假。九月到十一月大致就是决定番队去向然后毕业了。六回的这个学年比较长呢。”
“嗯?负责期末考试?”听到这个零一下把脑袋凑了过来,眼睛贼亮贼亮。
我叹了口气,“唉,真要替抽到零的孩子悲哀啊。绝对会很惨。当然抽到修兵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啦。番队实习具体是什么?”
“就是番队随便去啦,一个人最多可以选四个哦!一个月一个哈!”零从书桌里抽出一张表格扬了扬,“修兵已经是九番队的人了所以没得挑。我么,小鸟去哪里我就去哪!”
“九番是东仙队长吧。我不要听他说教。嗯,六番,十三番,五番还有一个,四番吧。”
“那我也一样!”零愉快地看着表格,勾起来。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表格,将它递给了修兵。五番,六番,十三番。还有,十二番。
对不起了,零。
修兵没说什么,看了我一眼后他说,“走吧,不是要和一年的联络感情么。”
练习场。
因为一回生的期末考试是指名的,于是零动用了小小的脑筋顺利把那三个孩子分到了我们名下,而一月到五月都不再回到学校,于是,在这个无趣的十二月,开始了我们的考前小特训。
“为什么前辈们有钥匙?”金发的男生很有礼貌,一直用着敬语。吉良么?
零坏坏的蹦到他面前,笑道:“这是优等生的特权哦。”
“得了吧,你明明是笔试白痴。”我挑挑眉,“恋次君,你跟我。”
“函月,你身……”修兵张口说了一半就被零拉住,于是他摇摇头,“吉良,你跟我来。”
“嗯嗯,最可爱的留给我咯?”零开心的笑着,“雏森么?叫你小桃吧?”
“恋次!右下有破绽!”
我稳稳将刀斜下一刺——哐!他转守为攻,斜劈下来。
反手上挑架住他的砍势——当!
“行了,休息。”将浅打插回刀鞘,我揉了揉发麻的虎口,这孩子力气真大。
“白打和斩击不是问题,瞬步虽然不是最好但也是上游。可是你的鬼道实在是太烂了吧!怎么看灵压都不弱啊!”
红发的大型犬——好想摸摸脑袋。
“切——”红发少年不满的哼了一声,一副我拿这个没办法的表情。
“啊——莫非你是背不出咏唱语?”被说中了少年表情微微有些尴尬。
“这个好办——有个姐姐可以给你交流经验,”我冲另一边的零喊道,“零!交换!”
“雏森上次的赤火炮很漂亮呢。有鬼道上的问题要问我?”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喘着气,开口问面前有些拘谨的少女。呼——才一刻钟就累成这样了,唉。
“是双重咏唱上的问题……其实……”
“嗯,噢,这个简单,这样的……”
一边解答着她的问题,我的内心在喃喃:果然我还是比较适合这种不动用肢体的指导。
十二月末。二十九日。雪。
由于新年将至,真央提早结束了课业,开始为期一周的假期。
校门口。
“真的不用我送你么?”任由侍从裹上厚厚的貂皮披风,零关切地问道,“很冷呢。”
“真的不用,”我摇摇头,“哥说他来接我。”
“六番队不是要明天才放假?”
“嗯,他说请假来。”
“小姐,请上车。”
“等一等,”零说着解下自己的披风丢给我,“穿着吧。今天老祖宗在,不然就留下陪你了。那我走咯?”
“嗯,明年见!”我笑着接过披风,“这个我就当新年礼物收下啦!”
一个人开始了这场等待。
雪,是灰黑色的蝴蝶。
傍晚时分的天灰暗了,仰头望去,天空中飘动着灰黑色的蝴蝶。一会由几只变成一群,再一会儿由一群变成了一片。
雪啊,是灰黑色的蝴蝶。
函月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已经站了多久。从满怀关切的朋友,到殷切送行的男生;从不解困惑的同学,到讥笑嘲讽的路人;从明丽朝阳,到日落西山……
或许是很久了吧,她这样想着,动手拍去披风上厚厚的一层雪。
是不是该先回家,或许哥有事不能来……
但哥从来不曾失约,万一他来找不到自己该怎么办……
万一就此错过该怎么办。
一想到会彼此错过,函月的胸口就像被压了一块巨石,微微泛疼难以呼吸。
那么,继续等吧。她这样想着,再次拍去披风上厚厚的积雪。
呐,等了你,很久很久呢。
“大小姐。”急匆匆赶来的侍女面无表情,但看见已经成了雪人的函月时眼里露出大大的诧异,她连忙上去拍掉函月身上的积雪,又心疼又生气。“您生病了该怎么办!”
“啊,流舞。”银发的少女抬起晶亮的眸子,有些勉强的扯出笑容,“出什么事了?”
少女的指节泛着白,是过度用力造成的。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不知是因为刺骨的寒冷还是内心的紧张。
“绯真夫人……过世了。”侍女的声音消失在空气里。
终于没有熬过去么。
“知道了。”
说话间,函月已经瞬步到很远的地方,她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流舞,“回去吧。”
雪已经停了。初梅绽放。
终究是,错过了。
伤逝的樱花
朽木函月其实讨厌酒。尽管她能喝,但却讨厌酒。
气味奇怪,冲鼻。味道难受,辣。喝过的人会头脑发热,变得非常不清醒。酒醉时会说出心底的秘密。
更重要的是,白哉讨厌酒。
朽木白哉讨厌那样,白哉是个严谨的人,白哉喜欢能让头脑清醒的茶。
今夜是个赏月的绝佳天气,雪后的瀞灵廷上空那皓洁的月吸去了函月的视线。
她握住手中的茶杯,这样的月光下可以看清杯里的茶叶从一粒粒慢慢展开到完全舒张的全过程。
每流逝一小时,生命的一部分好像就跟着消失。
她目光平静看着她的兄长。他喝酒,并且大醉。
那个女子承受不了静灵庭巨大的灵压。那个像樱花一般的女子太脆弱了。
绯真太柔弱。她甚至不如普通的整。明知道结果,哥哥还是决定将她纳入庇护之下,而她也义无反顾而来。和那样柔弱的她在一起的哥哥是幸福的,那是让他觉得心是自由的地方。他保护她,珍惜她,让她不受伤害。他为他撑起一片天空。只因在她眼里,他只是他。
她也是幸福的。她给他爱。被爱,被守护,被宠溺。
可他不仅仅要守护她。他还想和她一直在一起。
为此他们都付出了贪心的代价。
哐当——酒瓶碎裂的声音。
朽木函月小心翼翼拉开白哉,将碎片收到一旁。然后又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她发现那双墨一般的眼睛竟然带着紫色,如绯真一般的紫色。那么哀伤的颜色。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灰紫色的眸子望向那幽静的女孩,心神俱碎的男子幽幽开口,“娃娃,不要离开我。”
少女的银发披散在身上,她盯着他的眼睛,她说“好。”
于是从那天起,朽木函月学会了不强求,不奢求。
如果一开始就拒绝了幸福,那么之后就不会有失去的伤痛。
从那天起,朽木函月只追随强者。
强大的人才能反抗死神的刀镰。宁可爱人将自己杀死。也不要一个人孤单的独活。
也是从那天起,朽木函月想要变强。
只有强者才可以扭转命运的巨轮。
愿为他而逆天。
或许,玻璃水晶的城堡已经住不下曾经的洋娃娃了。
冬日里的梅花已然绽放,傲视风雪,不畏寒霜。
————————
“你变了。”那是回到学校后零对我说的一句话,“你哥哥还好么?”
我看着她漂亮的绿眸,轻轻吐字,“他死了。”
朽木白哉已把他长期被家族压抑而仅剩的热情,全奉献给了一个女人,也随着那个女人的身故而埋葬了。
他的笑容他的温柔都已经消失不见。
他死了。
“今天瀞灵廷导报的标题是什么。”不想再继续那个沉重的话题,我没等零开口就问道。
修兵撇了一眼前排的男生,借过了报纸,“等等,‘伤逝的樱花——朽木绯真’。”
一旁的零从他手里拿过报纸翻了几页,想找些轻松的话题,“函月。恭喜再次荣获‘瀞灵廷最想成为的女生’。”
我“嗯”了一声,“还有最想诅咒的。”
“不,最想诅咒的不是你。是你大嫂。”修兵轻轻摇头,语调平稳。
零连忙开口,“也是,你看绯真,把好好的瀞灵廷白金贵公子整成了一二手货不说,还连带附赠了面瘫效果。”——把他的移情别恋变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这句话零没有说出口。
“谢谢零,我知道你想让我开心,但我真的笑不出来。抱歉。”我一手捧住脸,无力的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要变强。”
一旁的修兵了然地把我拉进怀里,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柔声问,“要我们陪你去剑阁么?”
“不用了。我可以。”说着,我又用力的拥了拥零。“番队实习见。”
朽木函月一个人向渊剑阁走去。
她的背影决绝而凄艳,她的步履坚决而敏捷,衣摆的姿态如同一条前行的蛇,左右摇摆,狡健迅速。
我来了。她默默在心底说道。
命运
石头甬道……无尽走廊……
……黑暗……雾气……寂静……
……好冷啊……
[ 你来了 ]我奔跑起来……我在找什么……不知道……胸中好象升起一道道冰水切割着内脏……心好痛……
[ 你来了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巨大的压迫感让我难以迈开脚步……
[ 我们等了很久 ]是谁? 你们是谁? 压迫感突然消失,置身于悬崖上,面前是海浪翻过的深蓝与平静无波的苍穹,海天一线。
[ 我等了你很久 ]说话声从耳边传来,一双手从背后拥住我,冰凉滑腻的触感让我不禁瑟瑟。
[ 呵呵 ]轻笑声,那双手松开我,让我身体转过来。我看到了——
满天的红色,血喷涌而出,刺过身体的利剑。
就算如此,我也会走下去。
浪涛滚滚,云涛翻卷。
“……你是我的。”
我握住穿透身体的刀刃。对着无尽苍穹扬起了笑容。
真央灵术院 食堂“哇哦……函月你的刀好帅气。”零摸摸我放在桌上三尺六寸的刀鞘,“当然我们家鼬妗膊淮砝病=惺裁矗俊�
“嗯?现在就要知道?”我侧头看了一眼刀镡,微笑道,“他是螭蛟。修兵怎么不在?”
“他在九番队呢。我等下要去四番队报道。你呢?”
“六番队。”我拿起桌上的斩魄刀,“五番队我去说过了,那个月换成六番。后面是十二和十三。抱歉,零。”
“我会介意这种事情么?”她敲敲我的脑袋,“好好照顾那座冰山吧。”
我笑着点头。
螭蛟,你就不能小点么,太长了啊。默默在内心叹了一声,我刚想把刀佩上腰带,却发现他已经奇迹般的缩到匕首般大小了。
莫非这孩子能听懂人话?不是吧,太妖怪了。才这么一想,刀不安分的轻颤了一下。
我大笑着将其扣在手腕上。放心吧,既然我们选择了彼此,就绝不向命运妥协。
哥的眸子是灰紫色的,随着绯真的离开,原本那纯粹的墨色已经消失殆尽,连带着他最后的一股热情。
六番队副队长朽木白哉是严谨又不苟言笑的人。他们都这样说。
六番队副队长白哉大人是那冷漠又凌厉的冰山。她们则这样说。
“哥。”
“嗯。”他站在庭院中看着绽放的樱花。
“你不笑了。”
“嗯。”他回头看我,然后试着牵动嘴角。却是徒劳的尝试。
于是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向着他伸出手,“哥。”
没有关系,我给你拥抱。
他敛着眸,轻轻抱住我。
“嗯。”他说,“娃娃。”
我心如刀割。
——————————
少女的长发银白如雪,披散开来,在风中舞动着、缠绕着。衣角翻飞,猎猎作响。只看背影就足以引人遐思,让人忍不住想看一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朽木函月是无往而不胜的战姬。凡是见过她作战的人都这样说。
她使用鬼道时毁弃咏唱却威力十足,潇洒果断。
很少有人见过她的刀。传闻她的刀会从袖中拔出。
少女的黑眸带着紫红,光彩奕奕震魂惊梦,她的眼是流转不止的风采。听说她眼睛战场上是泣血的红,而哀伤时是忧愁的紫。让看过的人都不由得为之惊叹。
朽木函月是幽静迷人的月下公主。凡是见过她脸庞的人都这么说。
她总是拖着长长的衣摆穿梭于瀞灵廷中,人们说她优雅如一尾金鱼。
但她却比烟花更寂寞。
即将毕业迈入番队,这应该是一个人生命中最灿烂的时期。她笑得张扬放肆,与大家嬉笑玩闹。但她心里的某个地方,一直有个人住在里面,想去触碰,但又怕一碰就会消失,于是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藏在心底。会在乎他的想法,会随着他的身影移动自己的视线,那样的眼神,穿过层层人群,直达他的眼眸,一直看着,一直看着。
如果可以,或许她会拒绝长大。一直都做那个人的娃娃。
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那无法违抗的东西,我们称之为,命运。
四月十三番队与浮竹君喝茶聊天。与海燕一起做着任务。感受温馨的番队气氛。
五月十二番队中与涅打打闹闹。与其说涅队长恶心变态还不如称其为科学狂人。每个人心底总有难以愈合的伤口,函月选择了小心翼翼不去触碰。
六月回校准备一二回生期末考试。吉良和桃的成绩都是榜上有名,恋次的鬼道成绩算是低空飞过涉险过关。考试间隙函月似乎瞥见一个颇为眼熟的女孩来找恋次,但她没有多看一眼就此离开。
七月八月在家悠闲度过。偶尔与哥哥喝茶聊天。兄长总是不见人影,而家仆则匆匆忙忙。她没有在意。
九月回到学校赶工实习报告,图书馆成了第二课堂。修兵一人忙着三人的份。而零与函月则跑去做二回一组的特别指导。六个人感情连连攀升,变得出奇的好。
期间也有某个身影一晃而过,迟钝的少女却毫无知觉。
十月函月低头看手中的番队志向表。犹豫迟疑了很久。最终在六番上打了勾。
十一月逃不过的命运终于降临。
成长
Part。1 真央灵术院函月在吃饭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灵压,她轻笑自己想人都想出错觉。
回去时遇上的人都看着她窃窃私语,函月听不清他们的对话。
六回教室并没有几个人在。零和修兵看见她却没有开口。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感到奇怪的少女刚要询问却被大力一推踉跄的坐倒在地。
不知所措的红发少年正向她鞠躬,“拜托前辈您一定要照顾露琪亚!”
“什么?”她拍拍衣服站起来,“恋次你干吗突然对我用敬语。”
然后满面困惑的少女拉起红发的大型犬。“别鞠躬啊,什么事?”
“拜托了,请您一定要好好待她。”少年用力抓住函月的肩大声道,表情真挚诚恳。
“露……琪亚?”回忆起刚才那几个字的发音,函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零与修兵。
紧随而来的吉良与桃则连忙拉开了恋次。
零看着那双眼睛,艰涩地开口,“你大哥要让露琪亚到朽木家当养子。”
函月的目光灼灼,像是在说,不可能只有这些。
一旁的修兵替难以启齿的零开了口,“她长得像绯真夫人。”
她依然定定地看着他们。
“做妹妹。”零把头低了下去不忍再看函月的表情。
是这样吗?
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函月扯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这么说,露琪亚是比我小?嗯……恋次和我好好说说吧。她都喜欢些什么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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