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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暴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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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你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

“所以,随随也不会喜欢这个结果的,我只是提前替她拒绝。”

“小轩,你知道么?从小我就觉得你很聪明,爸妈偏爱你我也不妒忌,因为我也自豪可以有个这么聪明的弟弟。可今天,你才让我发现一件事,其实你很傻很蠢!”

“……”

“你觉得,你这么一走了之,真的是对她最好的安排么?”

“……”

“如果她看得开还好,如果她死都忘不掉你,你不是间接促使她孤独痛苦一生一世么?”

“……”

“你很伟大,也很自私。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却由你一个人决定,这么做,对郝随其实很不公平……”

“哥……”

又来了!

前二十年一声‘哥’也不喊,最近只要一有事就‘哥哥哥’,害得常子信乱没免疫力的。

“好好好,我闭嘴,行了吧?”

常子信一个响指,门外鱼贯而入三五个职业护士。

收拾行李、整理房间……大家做得全神贯注,而又尽量轻微,都怕吵醒了雇主怀中熟睡的甜蜜女子。

“常总,一切准备就绪!”

十五分钟后,其中一名职业护士轻轻道。

“嗯,你们先出去吧,我马上带他下来。”

“是。”

随着一声轻微的‘吱呀’声,房门被紧闭上,常子信矗在门墙旁,一下一下地弹着打火机,尖锐的声音使得季轩不满。

“子信,你想吵醒随随么?”

“呃,没有啊……”被发现了啊。

“……”

季轩轻轻起身,摸索着为郝随掖好被子,修长白皙的双手来回游移在郝姑娘眼角、眉梢、唇棱……最后停留在嫩嫩的脸蛋上。

看不到,也想再感受一次。

颊上的温度,是我留给你的温柔。

如果醒来后看不到我,别哭泣,因为我没有不爱你。

如果太怨恨,不如忘了我……如果你会好受一点……

季轩转过身,恋恋不舍地准备收回手,却发现手……被拽得死死的?!

嘀嗒……

嘀嗒……

嘀嗒……

三滴热热的液体垂落在自己手上,如火一般灼人。

“随随?”

克制不住的思念,早已沙哑了季轩的声线,曾经最最干净磁性的声音,此刻又潮又湿,泛滥的不舍,堆积成心疼……

“很好奇我为什么没睡着?”

“……”

“因为我!”

不知何时,房内多了一个人……田贤。

田贤走到常子信身边,友好地交握:“谢谢你,常大哥!如果不是你的帮助,郝郝姐可能会痛一辈子。”

常子信耸耸肩,满不在乎的样子,“不必客气,我也很满意这个弟妹。更重要的是……我不愿见到我那倔强的弟弟有一天后悔莫及。”

“子信,你们……”

“小轩,抱歉了,我没有在水里加安眠药。这次我决定相信田贤小弟……你知道的,你最近精神不太好,逻辑很不在状态,我怕你真的失去弟妹后才追悔,到时候就晚了。哥是为你好……” 

正文 【真相大反转】

“小轩,抱歉了,我没有在水里加安眠药。这次我决定相信田贤小弟……你知道的,你最近精神不太好,逻辑很不在状态,我怕你真的失去弟妹后才追悔,到时候就晚了。哥是为你好……”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什么?”

“那你呢……”

季轩感觉手腕处被紧紧拽住,郝姑娘苦涩的嗓音隐隐传出,“你也不是我,凭什么相信你的决定一定可以让我得到幸福?你也不知道我需要什么吗,季轩?我想要的,只是和你在一起呀!”

‘在一起’,比‘我爱你’三个字更沉重,也更坚定、更艰难。

“随随,你不知道……”

“对!就是因为我该死的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差点又失去你。季轩,你到底明不明白,这里好痛,一直痛!”

指指心窝,郝姑娘强颜欢笑。是笑,也是哭。

“其实……你还是要走的,对不对?”

“……”

“你说不分开是骗我的对不对?”

“……”

“你一定以为我很好骗对不对?”

“……”

“你不再爱我了对不对?”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很好,这个问题他没有沉默,他还是爱郝姑娘的……

“那你为什么反悔?明明说好了不要再分开的……季轩,你骗我,你就是不要我了……呜呜……我讨厌你……”

“不要!”

季轩扑到郝姑娘,死死地压在她身上,任凭她怎么挣扎也不肯松手一丝一毫。季轩的声音很颤,颤,是因为极度的恐惧。

“随随不要讨厌我!随随不要讨厌季轩!不要,求你不要……”

季轩像个孩子一样,重复一样的话,语气里净是对自己的恼怒……

“我偏要!谁让你老伤我心?呜呜……谁让你吃定我爱你,舍不得你,就一而再刺激我……季轩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们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会变这样……”

季轩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是愣愣地感受着郝姑娘的悲伤。

如果说,痛苦地哭一场,她是不是比较好受些?

“呜呜……季轩你这个大混蛋!”

“……你哭吧,随随。”

“讨厌你讨厌你!”

狠狠地讨厌,却生不出一丝恨意。

“说到底,你还是在意自己看不见,对不对?”

“什么意思?”

季轩只觉心脏一压一缩,强烈的窒息感涌进心房。

不对劲!

随随的语气不对劲!

她那口吻,好像很决绝,很……不顾一切?!

“季轩,如果你真的很介意,那么……”

“随随,你想干什么?”

季轩胡乱地摸索着,却发现手上的触感尽数消失。郝姑娘别开身子,不让季轩挨着自己,小手,悄悄地摸向……

季轩看不到,不代表没人看得到。几米外的子信小贤两人见状,吓慌了神。

“弟妹,你别做傻事!”

“郝郝姐,快把刀放下!”

静静的屋子瞬间沸腾起来,只因郝姑娘手里捏了把锐利的水果刀。此倒身长三十公分,两面有锐,锋利耀眼,是平日里削水果切蔬菜的好帮手。

只是此刻,很明显用不着刀子吧?那么郝姑娘拿刀,究竟是为了干嘛?

她,究竟想做什么?!

“季轩,如果你真的很介意,那么……我陪你一起瞎,好么?”

话刚毕,季轩等人只觉一股寒意耸上心头,郝姑娘就挥刀自宫……哦不是,是挥刀自戳左眼……

伴随着挥刀的动作,郝姑娘豪情大吼:“我就只留一只右眼来看你一辈子……啊……”

快!

太快!

一切简直太快!

真如武侠小说里的刀光剑影,瞬始瞬终。

田贤子信二人只来得及跑过来,却来不及阻止悲剧。

感受不到剧痛,却感受到了灼热的黏稠血液。郝姑娘睁大眼,看到季明明看不见的季轩却像是长了三只眼睛的二郎神,稳、准、狠地抓住了自个儿用来戳瞎眼的水果尖刀。

并没有奇迹,季轩并不是突然重现光明。他只是很怕的刹那,凭着爱随随的本能,奋力一抓,就稳稳地抓住了水果刀。

爱随随,刚开始是一种想法,后来是一种动力,然后变成了习惯,习惯,如今已经升级为本能。

就像求生本能一样,季轩无意识就救了郝姑娘。

无心的反应,往往才是真心的选择!

顺着季轩的手指,郝姑娘看到了染血的水果刀。

红色的刀子无言地诉说了真相,她,被季轩用自己的血肉身躯拦下了。

尖刀刺破指腹时,溅起的鲜血飞溅到季轩苍白的脸上。那越发显得苍白的俊脸上,没有怨,没有怪,只有深深的感激和庆幸。

“还好……随随你没事。”

“呼……”

“吁……”

子信小贤缓缓地舒了口气,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鲜红的血滴顺着二人交缠在同一把水果刀上的手垂直落在地上……一滴、两滴、三滴、四滴……

一滴、两滴、三滴、四滴……

前者是血,后者如泪。

“季轩,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难道连我要陪你的愿望你也要亲手毁灭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什么却总是置我于千里之外?”

相爱的人,不是应该无间无隙么?

相恋的心,不是应该互相依偎么?

相守的情,不是应该你侬我侬么?

眼前的这对情侣,在讨论生离死别的大事,所以他们都忽略了季轩手上的伤。只心疼了在那儿团团转又不能过来‘验伤’的常亲哥。

“我告诉你事实,全部告诉你,所以你别再伤害自己了好么,随随?”

“我不是故意要伤害自己的,谁让你不相信我……”

“哎……我信你,我会告诉你真相。所以,从现在起,加倍为我爱惜自己,好不好?”

“你真的会告诉我真相?全部的?”

“全部的。”

“那我答应你,像爱你一样爱我自己。”

“……随随好乖。”

季轩揽上郝姑娘的腰身,紧紧抱住缠恋的爱人,这一次,管它结果会如何,再也不分开了……他们根本已经分不开……

话说N年后的某个下午,季先生突然想起这件事,问季太太。

“当年,你要陪我一起瞎的时候,为什么选择戳左眼,而不是右眼?”

季太太擦了擦鼻尖上的细汗,继续描眉,道:“大家都说我右眼睛比较漂亮,而且还不近视……”

“……”

原来如此。

……

去美国的机票在郝姑娘的亲自督促下取消了,季轩手上的刀伤也被细心的护士小姐包扎好了。

郝姑娘赶走所有人,屋里,只剩她和季轩。

俩人对坐在床上……

“季轩,渴了么?”

“不渴。”

“饿了么?”

“还没。”

“内急不?”

“能忍。”

“那好,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齐了,快点告诉我事情真相吧?”

“……随随……”

“什么?”

“你一定要听吗?”

“当然!”

郝姑娘插腰,作母夜叉状,“难不成事到如今,你还想瞒我?”

“……”

“你不怕我这回戳的更快?”

她还没忘记戳眼睛的想法?!季轩惊,随即温柔拉上郝姑娘的纤纤玉指。

“你想听,我就说。”

“……”

这话要从十几天前说起……

当刚刚脱离车祸危险的季美男被主治医师一袭白纱布罩住了眼睛之时,郝姑娘真的以为此举只是为了保护季轩的眼睛。

其实不然,这是季轩要求熟人医师给故弄的玄虚。

季轩知道自己看不见,虽然也难受过,但一想到自己不仅代替了随随被撞,还大难不死,也就释怀了。

看不见就看不见呗,又不是不能治!

他这种情况他曾经也听说过,只要有钱,有门路,他可以在全世界最好的医院治好双眼。所以他安排了这袭白纱布,只是为了安郝姑娘的心,无论要承受多少苦痛,他都愿意一并承担,只希望郝随继续没心没肺地活下去。

毕竟,一直以来,她的快乐,才是对他最重要的。

季轩一面全力地配合医院的治疗,一面开开心心地让郝姑娘陪着‘养伤’。他至始至终都是庆幸的,每当听到郝姑娘还在他耳边欢笑,他觉得做什么都值!

可是……上帝的宠儿失宠了……

莫不是他前二十年滥用了老天的格外照顾,所以这次,老天决定不再独宠他了?

主治医师是子信的老朋友,自然会不遗余力救治他。可连这位从美国北卡来纳州的杜克大学高薪聘回国的脑科权威都素手无策,季轩真的寒心了。

他的眼睛本身是没有问题的,但血块压迫着视神经,做手术风险极其大。主治医师建议他还是去美国做的好,虽然风险会降低一点点,但还是很危险。

三成!

只有三成!

最多三成!

本来季轩想,有机会总还是好的,可,情况比想象中更加糟糕。

血块不止压迫了视神经,还轻微地压迫了其他神经组织。如果不尽快祛除瘀血,到时候大脑可能很可能缺血缺氧,到那时候……就是脑瘫了。

就算是做手术,那么低的成功率,还是非常可能造成由失败引起的脑瘫。

也就是说,做手术,风险大且很可能会导致瘫痪。

不做手术,拖久了时间照样会导致瘫痪。

这样一比较,虽然做不做都危险,但一心想活下去的人一定会选择做。

季轩也不例外,他当然选择做!

只要还有一点点的希望存活下来,只要还有一点点的可能再看到郝随,他愿意冒险,他值得冒险! 

正文 【病床旖旎】

脑瘫……很可怕的一个词啊!

那就意味着他就算睁开眼睛,眸中也不会再有郝姑娘。

他就算照样活着,也不能和郝姑娘再说再聊再笑。

就算他们能够感觉到彼此的体温,却再也感受不到彼此的温暖。

就算郝姑娘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他也不能伸出双手揽住她、安慰她。

就算……

就算……

就算……

好可怕的想象,好可怕的景象。

脑瘫了,完全意味着他就是一个活死人!他感觉得到什么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随随将一直生活在两颗心却一个灵魂的悲惨世界里。

就是考虑到这一层,季轩不忍心告诉郝姑娘真相。

季轩不忍心让郝姑娘担惊受怕等到手术出了结果,不忍心她可能会接受最坏的结局。那将是对她一生一世的折磨……

所以,宁愿被当做负心人,宁愿被郝姑娘骂、恨,宁愿她一气之下喊‘分手’,宁愿现在让她很痛很痛,季轩也不舍得对她长久折磨下去。

季轩用情之深,狠狠地震撼了郝随。

她总觉得,虽然他们之间主动的人常常是季轩,但她比他更在乎他。现在看来,季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淡定,他真的很在意她的感受呀。

是甜,也是苦。

被心爱的人顾及感受是很甜蜜没错,可……如果代价是失去心爱的他呢?

得!

不!

偿!

失!

郝姑娘很诚实,她从不欺骗自己。对现在的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得上季轩还在身边来得更重要。

不说手术还有三成机会会成功,就算是失败了,季轩真的被蒙古大夫医瘫了,他还是活生生地活在自己身边啊!

他不能笑,没关系,她连他那份一起开心。

他不能说,没关系,她愿意替他传达每一个眼神。

他不能看,没关系,她会将她见到的美好统统讲给他听。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只要他们不分开,他们还是幸福的,不是么?

是的,现实很残忍!

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郝姑娘是不会心甘情愿陪伴一个植物人一辈子。可,他是季轩啊,她已经深深沉沦的季轩,要她分开,不是要她别再呼吸了么?

问世间情是何物?

一种致命的毒药,有瘾的毒药。

郝随已经中了季轩的毒,除了季轩,谁也拯救不了她。

人的感情,不是不可以相守一生一世,不是不可以生死与共,如果你做不到,别怨世上没有真情。

真爱是有的,只是你不幸还未遇到。

不要自我安慰幸好没遇到,因为你此刻的庆幸不添加一点点真情在其中。因为,当你真的遇见了可以为她(他)生,为她(他)死的那个人时,你会很感激,你拥有这份深深眷恋。

听了季轩的解释,郝随心疼得口不能言。

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季轩的双颊,郝姑娘神圣地献上一吻……感激、爱怜、心疼。

“季轩……你怎么可以这样?”

“对不起,随随,是我太自以为是,我总认为这样对你是最好的……”

虽然你会很痛,但至少不会绝望。

“季轩……呜呜……”

“怎么哭了?”

季轩缓缓伸手,在郝随的指引下为她拭去了眸下的泪水。

“是不是还在怪我自作主张?”

“不、不素的……我没有怪你,真的……”

“那……”季轩以拇指沾了一滴清泪,放在舌尖轻轻舔舔,“这咸泪水是为我伤心的意思吗?”

“不。”

郝随双手捧上季轩的美男头,缓缓倾身靠近……

唇擦着唇,鼻尖蹭着鼻尖,额头轻抵额头……

“咸泪水代表……我在心疼你……季轩……”

两两合上的唇瓣淹没了对白,季轩只怔愣了半秒,就以一种极其饥渴的状态回吻郝姑娘。

郝姑娘不甘示弱,赖爬到季美男的身上。

稳稳紧紧狠狠抱,轻轻浅浅深深吻。

激情飙升,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用‘做’的才实在。

房内的两人,交叠在病床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你想知道么?

房门外,隐隐约约传出不和谐的欢吟声和享受声……

早在郝姑娘哭泣的刹那,田美人已经预见了后续发展。早早地拉上黯然神伤的弟弟先行离开……

算了吧,小贤,他们之间,谁也、再也插不进了。

田贤默默哀伤:他早就不再奢望,只希望郝郝姐真的好好的。

田氏姐弟离开,其余家属却没。

常子信端来两杯热咖啡,恭敬地递给强哥一杯。

“亲家,请!”

“哼!”

早已站了大半天,老腿发麻的强哥倚着房门外的塑胶凳捏body。常子信见状,连忙派人抬来舒适的老爷椅,强哥心安理得坐下,脸色,这才见好。

刚刚听到美人丫头打电话来,说随丫头拿刀伤害自己,吓得他这个二十四孝老爹慌了神。含辛茹苦养大的宝贝丫头,咋就突然神经抽了呢?

虽然知道大概跟季小伙的事儿脱不了关系,也知道季小伙是无辜的。

但,作为随随丫头她爹,他就是有怒,他就是不待见季小伙的家人。尤其是跟常胜(季轩、子信亲父)长得六分像的常子信。

“亲家,其实事情不是田甜说的那样,事实是……”

“打住!”

强哥一出手,人人靠边走!

“你不要跟我解释什么有的没有的,美人丫头有没有夸张我自个儿心头有数。我四十多岁的人了,一点点小猫小腻的瞒不过我。”

“是,您说的对……”

“不管实情是怎样的,我家丫头就是为了你家季小伙危险了一把……”

“是、是我们的错……”

“虽然最后有惊无险了,但,你们还是难辞其咎!看在季小伙舍手救丫头的份上,我这一次就不和他计较了。不过,如果你们还能再惹点是非出来折腾随丫头,就别怪我大欺小了!”

“是……肯定不会有下一次了。”

就算他想有,也得问小轩肯不肯啊。小轩可是一个骨灰级的妻控……

看常子信认罪态度良好,不像他爹常胜那么倔,强哥觉得也该提前给闺女拉拉夫家的关系。

“既然都是一家人,就跟着随丫头喊我强哥吧,我不喜欢别人老化我。”

“是,强哥。”

“嗯。你脾气挺好,跟女婿一样好。”

得,已经入戏了强哥。

“……强哥也很牛,比弟妹还要牛!”

“那是,父女俩嘛。”

正在这时,屋里传来郝姑娘难以自禁的欢吟声。

“嗯嗯啊……”

“随随,嘘……”

“哦,嘘嘘,嘘嘘……”

屋里的二人又重新进入少儿不宜的运动,惹得门外两亲属尴尬不已。

“咳咳……子信啊,女婿技术貌似挺不错……”

“咳咳,强哥,我觉得弟妹声音也不错……”

糟,尴尬了。

十五分钟后,郝姑娘情难自禁地叫了一声,又是一阵尴尬。

“咳咳,女婿耐力好像也挺好……”

“……弟妹真是女高音。”

糟,又尴尬了。

十五分钟后,屋里隐隐传出两种乐极的声音……天,怎么还没完啊?

“女婿他,很男人啊……我老头子佩服佩服。”

“弟妹也挺女人味,作为男人我敬仰敬仰。”

糟,还是尴尬的。

十五分钟后,郝姑娘不受控制尖叫了好几声,强哥着急的同时有点难为情。

不会把他闺女戳坏了吧?

“女婿看来很禽兽呀……”

就在强哥说完这句话后,季轩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声。

“弟妹好像也挺流氓啊……”

擦,啥情形……就不能不尴尬么?

十五分钟后,随着一声用力的低吼,郝姑娘和季美男先后发出很飘飘的舒服欢吟声,这,算是了一次了吧?

“子信,恭喜你有个很强的弟弟。”

“强哥,同喜你有个彪悍的闺女 。”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不知道是隔音效果太过诡异,还是门外两人的声音实在太小。郝姑娘和季美男愣是没发现外面的两人一直在偷听他们的私密活动。

不知道,所以,肆无忌惮咯。

“小轩轩,我们再来一次吧?我还嫌不够……”

强哥老脸一红,‘噗’出咖啡,尴尬咳咳咳咳咳。

常子信揶揄笑道:“看来,还是弟妹比较厉害啊。强哥,你养了个诚实的好丫头。”

“……”

有闺女如此,他还能说什么?

“随随,老实说,我也觉得还不够。这次,咱们持续久一点,怎么样?”

常子信被弟弟的豪言壮语躁红了皮,不自然地低头数脚趾头。

强哥哈皮了,戏谑:“其实女婿更诚实一些吧,子信,你有个马拉松弟弟啊。”

“……”

是夜,屋里暧昧旖旎,屋外尴尬不已。

……

那晚的动静实在太大,强哥不好意思装作没有听到,常子信亦然。

于是,两人分别代表郝、常(季)两家,先把郝姑娘和季美男的关系定了……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常子信把季轩的事情稍稍的告诉了父母亲,当然,具体的严重性他暂时没敢说,怕老人家担心过度。

常氏夫妇几天后,将会在美国的某家权威脑科医院迎接宝贝小儿子和传说中的儿媳妇。

多年不见,没想到一见面却是因为小儿子出了大事。为自己的不称职很愧疚的常氏夫妻在飞机上食不下咽、夜不能寝。 

正文 【‘郝’儿媳】

中年男子一头黑发,精神奕奕。可眼眶下的黑眼圈,却隐约透出一丝倦意和担忧……他轻轻拍打着身旁的娇影,柔声安慰。

“小雨,别忧心了,我不会让我们的小轩有事的。”

保养至好的中年女子,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红红的鼻尖有些颤意。

“胜哥,别装了,其实你比我更着急吧,你那么疼爱小轩。”

“我没有装,我是男人,我得为你撑起天地。”

“那你为什么拽我裙子拽得那么紧,像在我身上寻求安慰一样。”

“我……”

“算了,我还不了解你,刀子嘴豆腐心,疼儿子疼到发指。你不急才真的怪呢!”

“哎……急也没用啊,还有十七个小时才到美国呢。”

“我可怜的小轩,不知道子信会不会照顾好他?”

“会的,子信很细心,是个好哥哥。而且,子信不是说了么?小轩那个叫郝随的女朋友对他很体贴呢。”

“胜哥,子信说郝随的父亲……郝强,会不会就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郝强啊?”

“……”

“会不会都不重要了,这次的目的只是治好小轩,其他的先不要去想了。”

“如果、如果真是强哥呢?你不会迁怒郝随吧?听子信说这是个好孩子,知道小轩可能瘫痪也不离开他。我可不许你因为自己的陈年老账赶跑我的好儿媳!”

“嗯嗯,我知道了。”

“哼,也不知道当年你到底跟强哥怎么了?那么要好的兄弟短短几天就反目成仇,跟抽风一样快!”

“……男人的事,你少管。”

“我才没兴趣管,反正你别吓跑我儿媳妇我就没意见。对了,如果真跟强哥做了亲家,可不准你在人家面前摆脸色,知道不?”

“……知道了。”

“……”

常太太不再说话,侧脸看机窗外……这里离云朵和蓝天很近,所以看得更真实更美好。希望小轩的生活也这么美好……

看着眼前飞过云彩,常太太陷入漫漫回忆……

郝姑娘要出国了!

如常胜所说,他们要在美国接小儿子和小儿媳。

是的,作为小儿媳的郝姑娘当然也要去美国。

郝姑娘认为,不管结局是怎样,过程一定要有她的参与。她不甘心自己明明不是置身于外的人却事事被排除在外,她坚持要陪伴季美男飞去西半球做手术。

本来郝姑娘想趁季轩现在还神志清醒的时候跟他办结婚,但总被季美男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之……她知道,他是在给她留余地,他不想她真的困在无他的世界里。

季轩是病人,郝姑娘只好依了他。

但,如果,如果手术成功,她就要开心地跟季轩环游全美,然后回祖国结婚!

如果不成功,她还是要和季轩结婚……只是,这场婚礼注定等不到新郎开口说‘I  do’了。

强哥很开明,知道闺女的想法后,不仅没有像一般家长一样出手阻拦,反倒事事助力。失去心爱的人长达二十四年之久,强哥依然守身如玉,原因只有一个……专情!

闺女跟自己一样专情,强哥错愕之余,喜悦良多。

不愧是他的种,懂得爱的真谛!这种在世人看起来很傻很白痴的举止,他郝强绝对全力支持!闺女的幸福,比什么世俗礼仪都重要,只要是随丫头的选择,做爹的都力挺。

有什么比得上两情相悦更让人想祝福呢?抛开手术这个问题不谈,季轩和郝随就只是一对两情相悦的情侣而已。

三天后,美国The Johns Hopkins Hospital。

矗立在这座全美数一数二的医院,郝姑娘心生激动。

就是这里了么?

就是这里决定她和季轩的幸与难么?

郝随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心中祈祷:治愈季轩吧,我愿意在医院里内衣内裤奔……听说美国人最喜欢看这些。如果治愈不了季轩,医院招牌等着被尿溅当场吧!!!

是求,也是赌!

郝姑娘压下了希望,筹码是真心……

“随随?”

感觉手边空空的,季轩皱眉,循着郝姑娘的的方向不确定地轻唤。

“来了来了!”

三步挤成一步跑,郝姑娘赶紧揽住季美男的手臂,撒娇:“小轩轩,人家英文不好哦,所以你要无时无刻陪着我……”

季轩紧了紧手臂上的细软,甜进骨间:“好……”

其实,随随也不过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她要一直和他在一起。

是的,如果之前还有什么顾虑,此刻都尽数消失了。

他之前食言了,所以让他用一生的忠诚来弥补吧。答应了她的事,一定做到,哪怕身不能再动,心不会再跳,也依然……不离不弃!

如果不分开才是让随随最感幸福的事,那他,何乐而不为?

因为常氏夫妻有提前安排过,所以常子信直接将季轩带到了高级病房。

这里的高级病房比有些五星级酒店还要华丽,季轩的这间尤其金贵。这装修,雅致而华丽,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庸俗。

房里的摆设,虽然十有**都叫不出名字,但郝姑娘敢肯定都是价值不菲的。

房内有一道精品木门,门内别有洞天,是专供像郝姑娘这样的家属过夜的小房间。大小家用电器和家庭必备设施,这里几乎全部涵盖,说是病房,还不如说是某个公寓。

有钱人的生活普通人真的很难理解,明明10块钱可以解决的事情,他们绝对会选1000块。这是一种奢侈的习惯……

看来公公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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