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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疑似故人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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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那歌词,好像是最好的解答;
  我怎么能让你离开,
  我怎能让你离开
  当我站在这儿和你一起呼吸,噢
  你是唯一一个真正了解我的人都
  你怎能就这样离开我,
  当所有我能做的是看你离开
  因为我们分享欢笑和痛苦,
  甚至分享泪水
  你是唯一一个真正了解我的人
  他们认识有多久了……见美人把脸埋在林宇涵的肩膀上,如胶似漆,我不忍看下去。找一个僻静处躲藏。
  我走到一处小花园,这里只有一盏灯,四周是密密麻麻的绿色植物,如一道墙体,间隔了浮华的躁动,音乐渐小,听真真楚楚的是夏虫的酣鸣,很安静。我呆坐在石椅上,想着如何消磨时间,见几只白蛾在灯光下盘绕,跃跃欲试的想要扑上去,灯光的炙热,让它们又望而却步,努力挥挥翅膀,势必要征服,呵呵,这结果……。。不过就是自寻死路。
  我豁然站起,准备离开。
  在我转身之际,一个礼宾站在我面前,递上一张卡片说:“刘小姐,这是林先生给你的便签”我拿过来看,上面写着“到小宴会厅来”我让礼宾把我引导小宴会厅。
  在小宴会厅门被推开那一霎,我真希望时间停止在我在小花园决定要离开那时,悄然离开,独处一世,永远也不要知道林宇涵生活有多霪乿。
  “姿儒——住手”
  “怎么你不敢了,那上次你也就敢?”
  沈姿儒脱去她那优雅神圣外衣,赤裸坦裎的跟林宇涵扭在一块。芊芊玉手快速的揭开林宇涵衬衫的钮扣。林宇涵欲拒还迎,按住她胡乱摸索的芊手,可嘴经不住她香吻索求。
  那女人是那样肆无忌惮,正吻的缠绵时,她一下挣脱,微笑的看着眼前目光喷火的男人,然后用舌尖,轻添对方的唇。林宇涵鼻翼鼓动,怒气一触即发。下一秒,那女人咬向林宇涵的脖子,死死不放。只见林宇涵闭目,咧着嘴,似疼又像似一种享受。
  那红色印记,深深的齿痕,原来是这样………。。
  咣当,门狠狠被推开,碰到墙壁又反弹回来。
  他们看着我没有尴尬,更没有羞耻,只是一时错愕。
  “林先生,请你送我回家”话落我转身离开,多看一眼我的作呕。
  夜晚的霓虹在疾驰的行驶中象一条长河,我在黑夜中奔流,我看不到彼岸,我迷失了方向,谁来引领我。
  车厢内弥漫着那女人身上浓重的香水味道,令我有些头晕,我摇下车窗一小缝儿。可是还是感觉想要呕吐。终于我忍耐不住,伏下身躯。一边佯装睡意的林宇涵,睁开眼睛问:怎么了?
  我没有理会他,大口喘息的叫刘师傅停车。
  我跄踉下车,扶着路边栏杆,蹲下身开始呕吐,要把五脏六腑全部吐出,我恨我的这个身体,不能自已。
  林宇涵递过一块手帕,我似又闻到那浓烈的香水味道,挥手狠狠一推:走开。
  我软弱无力的扶着栏杆起来,深呼吸一口说:“我们不要在一起了。”然后径自逆转而去。还没有迈出两步就被他紧紧拽住,
  在跟他争执的过程中,我心中的愤怒一触爆发,我用力跟他撕打,拼命的叫喊,完全丧失了理智。
  “放开我——放开我”
  “回家”他冷静的看着我。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朝他的手狠咬下去,他啊的一声,我挣脱了他的禁锢。
  “我是人,我是人哪”我尖叫的喊出自己的痛,转身投向黑夜。
  我不知道何处何从,我生下来就是如此,所以我在乎林宇涵给我的一切。没有什么好难受的,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我朝林宇涵微微一笑,所有的一切都在微笑中画上句号吧!有一道强烈的灯光投来,我毫无顾忌的朝它走去。
  当我被白炽的灯光照得眩晕的时候,听到刺耳的喇叭声、刹车声还有叫骂声。
  “你们是不是找死啊”
  我睁开眼睛,见被一双手臂紧紧包住,我回身见到的是林宇涵一张恐慌的脸。他身后的大卡车只与他有一毫之距,生死一线之离。
  我转回身抱着他恸哭,我又一次的完了。
  他,恢复他平日的冷淡:“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十、美人无泪

  直到回到了大宅,门被关上,林宇涵才松开我的手,沉默的朝厨房走去。
  我的手腕被他攫得已麻木,腕上明显有一道血色的淤痕,也许有那么一秒,他想要把皮肉下的骨给捻碎。
  他到底想怎样?!世间道理全然由他掌控,错,在他面前是对的,对在我面前是无可厚非的错。
  他边走边脱下外衣,揭下领带,交给迎上来的家佣,如释重负般喘了一口气。他的背影,永远是那么孤寂,拒人千里的孤寂。明明很精瘦单薄,怎么就让人感觉,有城墙那么厚重,拒认于千里。独处一世,拒绝任何人迈进。
  “你们又怎么了?!”一直杵在一边的吴阿姨,凝视我的脸看了又看,此刻我妆容被泪水弄花,头发凌乱,无法掩饰惨状,尤其是我右手腕是淤痕,更加说明我把他的主子已经惹得暴怒了不可抑的状态。
  吴阿姨心疼的走上前端看我的手腕,那厢便听到林宇涵大声问:“吴姨,有什么吃的没有”吴阿姨忙快步走进厨房,我一咬牙也随她进入厨房。
  吴阿姨走进厨房麻利操持起厨具,嘴上笑讪:“怎么宴会上没有吃好?”
  林宇涵没有理会她,手执一瓶矿泉水,立在厨房窗前,凝视花园外。他以往烦闷,孤独的时候就是如此。我看此时跟他谈正是恰到好处。于是我拉开餐椅坐下说:“吴阿姨我也饿了,给我也弄一碗”
  林宇涵见我没有上楼,而是坐在这里,目光紧锁,寒气逼人。吴阿姨也是一怔,回身看看我,又看看了林宇涵的表情,她选择沉默在汤锅上。
  我很淡定,既然你要我活着,我就要跟你说个明白。
  吴阿姨很快做完两碗杨州汤面,我与他沉默的食用,他很快吃完,用餐巾纸粘粘嘴后,冷淡的说:“你想说什么?今晚你还没有闹够吗?”
  吴阿姨眉眼扫了下我们,见气氛凝重,知趣的离开。
  今夜我就像从壳里爬出来的蜗牛,小心的爬出来却被现实击碎得体无完肤。我已经是疲惫不堪,我一直对自己说选择离开,是最明智的选择,可总又那一份不舍与心痛。是在生死边缘,他奋不顾身,还是………。。他那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弹动,为我轻吟那首故乡浓郁的歌……我紧握拳头坚信自己一定能越过他那厚重的墙。
  我缓缓的开口:“我想知道你是谁?告诉我”
  他一时愣住,又一时茫然,瞬间恢复他惯有的冷淡。
  我看着他的眼睛,嘲笑的说:“呵呵,我竟然在这里住了快四年了,若当初我怎么也不会相信,我是那么厌恶这里,厌恶你。知道我是怎么坚守的吗?”
  他已经没有任何表情,目光沉寂如此时的夜,看不清也看不明。
  “我身可失贞,但我人格不可失洁”还有,我想起了吴阿姨盘的琵琶扣儿,此时的下场,不正如那枚琵琶扣儿吗,心与他盘结在一起,痛苦的是不知如何分割。终被吴阿姨一语成谶。我期期艾艾的看着他说:“告诉我你我跟你身边那些女人不一样,攀附你的钱财,贫穷不是我的过错,可也不是让你任意践踏我自尊的理由,我也是有人爱的,可我为了你……。”
  遥远的圣西斯教堂的钟声想起,白衣肃然的男孩伫立在圣坛前,那一生一生的感人话语,黑曜曜的眼睛期盼的最终是我绝然离去。我想我此生在也不会拥有这一刻了。
  “可是为了你…。纵然你利用我借腹生子也好,一时兴趣也罢,我放弃了,是因为我的坚守,还有就是——我可怜你”
  我目光润泽,对面的他犹如隔着一条水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身体有所变动,想必他是被我情之动然!我要告诉他,他的世界我懂,因为我们是同样孤独的人。
  “我不知道你遭遇什么,你把自己封锁在一个只属于你自己的世界里,那世界没有人爱你,可我………”
  可我是爱你的。是那刺耳的卡车刹车声音,让我鼓足勇气要大声告诉他。
  他走到我身边坐在我跟前的餐桌上,伸出手轻轻的抬起的我下巴,认真的端视我。他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看过我。
  他淡淡的说:“你再说一遍”
  许是我刚才哽咽着没有说清楚,我说:“我不知道…”
  他用一支手指,阻止我的唇开阖,“不是这句……。你爱上了谁?”
  他竟然理解有误,不是我表达有问题,我极力说明我是意思“不是,我只想要告诉你”
  我是如此的爱你,你能不能也象我爱你一样,爱我,哪怕一点点。
  “你爱我,可怜我,可你也跟那些女人一样,我不在你就背叛我!”他嘴角一扬,目光狰狞的看着我,就像草原上叼着肉的狼,平静的看着对手,准备汹涌的搏击。
  我打了个寒颤。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用力捏着我下颚,目光历狠的看着我,“是那个官二代吗?你出事了,他躲的象个王八一样,把自己藏了起来,是不是他?”他只要一用力,我想我的脖子就会被他扭断。
  我怕极了,用力摇着头。
  他目光鄙视看着我,一字一字的说:“你的身体只是我一个人的”
  我心乱的要命,要怎么跟他解释我跟高赞,这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怎么搞得,明明说是要跟他表白的,怎么变成他盘查我了。
  我目光错乱的看着他,一时真不知如何解释。
  他竟拽起我的胳膊,把我按到餐桌上,怒吼“你到底背叛过我几次,说——”
  我眼前一道星光闪烁,然后听到“咣”声音,我的右脸炙热了起来。
  一个巴掌,让我清醒的意识到,他又要成魔,我要马上来开。
  我用力挣脱他的掌控,“放开我,告诉你,我没有”
  他表情镇定,目光如嗜血豺狼,恨不得将我一口吞噬。我用力挣脱,可我听到衣料撕碎的声音。一瞬间,我看见自己的身体已经赤裸坦裎他面前。他不在禁锢我,而是静静的看着我身体,目光带着俾倪。我趁机用胳膊支撑起身体,要逃走。就在我起来那一刻,他又仅用一支手就把我按倒。
  “他碰你哪里——这里?”他的手抚摸我的胸部,然后拾及而下,慢慢的朝我两腿间滑去,我浑身颤抖,他阴森的问:“还是这里?”
  我咬牙用力坐起,拼命与他厮打,“你是个魔鬼,你混蛋”一日折腾,死亡的游离,此刻皮肉折磨,只几个回合他轻巧的将我控制于掌心。目光阴鸷的看着我,势必要将我打入万劫不复的深远里。
  我疲惫不堪的倒在餐桌上。我突然想笑,此时我一丝不挂,而他晚宴的装束,依旧整齐,白衫配钻石钮扣,高级垂直的料子裤,一副谦谦君子的品相,若在以往,这种不堪,我会讥笑不过是买与卖的一个卖相。今晚他如此愤怒,暴戾、阴森。他为刀俎,我为鱼肉,用这个词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刺耳的刹车声音,再次在我耳畔响起,我忽然意识到,他不让我死,也是告诉我只有他才有让我死的权力。
  他只是强势攻击,他专属的领地,猛力的抽戳,我一阵阵剧痛,直到麻木看着天顶,眼睑流下一时温热的滚动,是我唯一感觉。
  我知道,我心已经死了。
  许久,他气喘吁吁的停止了一切,我以为劫难到此结束。我咬牙忍住煎烤般的痛,反复对自己说,就当最后的皮肉偿还。支撑起身体,找寻可以遮我一时之羞的衣料。不想他又将我按在原位,将我身体翻到过来,喘着气说“想得美,还没有完哪!”
  我想起了那个早上,他也是这样的摆弄于我,那样的痛是我无法忍受的。我恐慌的甩开他的手臂,“我不要,你为什不让我死了”
  他强制的把我按趴下,我屈服的弓着身,他一字一字的说:“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你是谁的女人”
  疼痛袭来,我咬破了嘴唇,还是难以忍受,用力敲打着桌子。
  我听见厨房推来门的滑轮滚动声,转头看见吴阿姨,惊呆的站立着,我大声求助“吴姨,救我”而她如看见晦气的东西,扭脸便走开,临走还不忘把门关上。
  我绝望了,呜咽痛哭,竟然流不出一滴眼泪。我突然意识到,每回林宇涵心性大变,我只有降服,才能终止他带给我的折磨。
  “我知道了,我是你的女人”我孱孱弱弱的说。身后剧痛终于停止。他喘着粗气,抽回自己。
  我如一滩烂泥一样趴在桌子上,而他手触额头,喘息不止的徘徊,犹如迷失了自己。
  听他反复叨念“贱人,你永远别想离开这里”
  然后他用力拉开推拉门,惶然的离去。
  他前脚离去,吴阿姨后脚近来,原来她一直没有离去,眼睁睁的看着我受折磨。她拿着一件我的睡衣给我披上,我不为所动。只听见自己木然的说出三个字“你滚开”
  接下来我被他禁足在这栋大房子里,唯一可外出的领地就是这栋房子的前后花园。家佣看得很紧,无论我用什么样借口,他们都不会松懈一步,谨守戒备。有一次我强行要出去,丹丹堵着门口,逼急了说:“先生说了,就是你死也要死在屋里”我气得脸刷白,真想跟林宇涵再吵一场,他真把我当成他豢养的宠物了!
  自那日他恶魔行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到这栋房子。到日每日都有电话询问这里状况,无非是想知道,我是死是活。有几次我心血来潮,真想绝食一了百了。可我觉得我这样做,就是犯傻,我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看他在不在乎!
  我在伤痛中舔舐自己的伤口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我再也不要尝试了解他的世界,他的世界深邃无底,我越是投入就越伤害自己。在这里经历种种让我非常了解他身上的一个特质;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只会占有,不会付出。
  那是赔本。
  想通了,我心便安静下来,回到我初衷理想,暂借一席之地,早早完成学业。每日我关门认真温书,这栋房子也因我的决定安逸下来。
  可没有平静了几日,林宇涵突然派他的司机刘师傅来接我去城里。我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异样在等着我,那夜的恐慌我心依然有余悸,我犹疑不决,吴阿姨听候也沉思许久,才质疑的问刘师傅:先生怎么没有给她打电话。刘师傅随口说:先生会开一整天的会,让我把小姐接到城里的大房子里等他。
  这样的解释也没什么可质疑的,吴阿姨看向我,温声细语的对我说:“不要跟再闹小孩子脾气了,总归还是对自己不好”我没有理会她,上楼换了件白色衬衫,配条牛仔库,没有任何粉黛修饰,乍一看就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学生了。
  我摇下车窗,见花草树木依然绿意如海,灿烂如霞。“什么季节了?”我喃喃的问,专心行驶的刘师傅被我没头脑的一问,楞一会儿,而后声音发颤的说:“到暑伏了”
  怎么才到暑伏,我已为这个夏季已经快过去了。还有那么久!这个夏季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件件都是那么意想不到。
  蝴蝶飞不过沧海,不是因为她的寿命,而是一事一沧桑,瞬间折人老,此是的我便是如此。
  进驻那栋大房子前,我想象过自己会遭遇各种窘境和磨难,从没有想过我会爱上林宇涵。
  始料不及,发生了,青春的痛便是由此迈向成熟。
  车子停在了一栋高档的西餐厅门前。我探头看了看问刘师傅:不是去他的公寓吗?
  刘师傅快速的说:“先生可能要跟你先吃饭再回公寓吧”
  吃饭?又是一顿磨难,面对他阴森冰冷的表情,想想头就疼。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下车。刘师傅迅速把车开走,这样的匆忙,我踯躅不前,感觉有不好事情等着我。再一想他是一个商人,善于玩弄手段,我有力抗衡,最后也是一败涂地。想此我倒是坦然了,大步迈进餐厅。
  餐厅环境优雅,客源稀少,餐厅中心摆着一架洁白的钢琴,一位长发女孩优美的弹奏着舒曼的曲子,忧伤的旋律令这座餐厅更加的幽静、惬意。
  一位男宾迎上来,向我询问:“你好,是若男小姐吧”我点头应是,他礼貌的把我引领到林宇涵的座位。
  我走着走着,步伐便难以跬步。我仿佛看见了令一个自己,坐在不远处。高高的扎着马尾,不施粉黛,上穿白色上衣,下穿一条牛仔库。
  着装束再平凡不过了。
  男宾把我带到这酷似我的人前,礼貌的帮我拉开椅子。我刚坐下,那个的酷似我的人,盈盈的看着那男宾说:“我和我妹妹像不像?”
  男宾笃定的说:“象,你们一定是双胞胎”
  那酷似我的人说:“聪明,来帮我们姊妹,拍张照吧”
  她说完把手机递给男宾,然后走到我跟前摆出非常亲昵的姿势。我是一脸的茫然,闹中一团雾水,她倒底是谁?总觉有半生熟,但想不起来了,也许真是因为彼此相貌,才觉得不生份!可她是这样熟知我,一定是在哪里见过的。当我质疑她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的时候,那个酷似我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是林宇涵收藏象我的女人中最完美的一个”
  “你说什么?”我惊讶看着对面那微笑着的脸。
  “全餐厅的人都可以给我们作证,我们长得是如此相像”
  “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我不想稀里糊涂下去,单刀直问。
  那女人眼睛一瞪,凝视我一会儿“怎么,你不记得我!上周我们刚在英国领事馆的酒会见过”
  竟然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美人无泪

  沈姿儒卸下粉黛,本色容颜竟然与我如此相似!
  我震惊的看着她的脸,她笑眯眯安静的看着我,是要我仔细看清楚。
  “宇涵跟我说他这次收藏了一位跟我简直一模一样的女人。我不信,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他就把你带到舞会让上让我看。我第一眼看见你简直就傻了!知道吗事后我查过你,真怕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可结果就是一个巧合。算他拣了个便宜,这么廉价就收了你”
  她随手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从里面拿出一沓杂志,全是八卦周刊,每一本封面上全是林宇涵各种美女的亲密照。她拿起一本杂志说,指着封面上的女人说:“这个新模顾丽莉,就因为跟我长了一样的鼻子,林宇涵就送给了他一个火钻,价值三百万哎”她又拿起一本杂志继续说“还有这个小主播,不过就是腿象我了点,林宇涵就送了他款新型保时捷”又拿一本“这里面最得利的要属这位三栖小明星高丽筠,不过就是上半脸长得象我嘛,林宇涵竟然在南京给她购置了三处房产”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看,佯装一幅关心的样子“林宇涵给了你什么呀?据我了解你住在南京郊外的那栋别墅的产权人不是哎!”
  在经受你体无完肤的折磨之后,再糟受到打击便是麻木不仁的接受了,此时的我就是,口气异常平淡,“我只是暂居在哪里,大学毕了业我就离开,这是我的初衷”
  沈姿儒见我如此平静,眉头紧锁一下,然后又是一幅笑盈盈的样子,“我的房子你住得舒服嘛?”
  我一怔,不明其意。
  “你住的那套别墅本来是我跟宇涵结婚用的。有一次我们一起去巴黎,我们参观了卢浮宫里玛格丽特皇后的宫廷,我喜欢极了,他就答应我会为购置一处别苑,里面的精装设计就按着玛格丽特皇宫的风格1:1去设计。没有想到一回国他真的在南京购置一处别墅,按照他许诺的那样去设计,他还准备了要跟他太太离婚。可我一想,我可不是那种不讲道德底线,为了一己私利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我婉言拒绝了他的求婚,没想到他竟然费劲周折,百里挑一,找了个赝品放在那栋别墅里,也算了却夙愿了。”
  她骤然兴奋起来,“啊——那栋房子我虽然没有去过,我猜你的房间一定是粉红色,他给你买衣服一定都是白颜色的。”她见我怔怔的看着她,她想所猜的一定是对的,得意一笑,“我最爱穿白色的衣服,我家的摆设全是粉色系的,我心里一直有小女孩的情节,这两种颜色是我最喜欢的”
  我用指甲一直扣着手,此时指甲已经渗透到皮肉里,溢出鲜血。我不疼,因为我的五官、身体、精神全然已经麻木了,我只是呆呆的说:“我从来没有动那些衣服,因那不属于我,正如那栋大房子,不过是我暂时栖居处”我的话语平淡的出奇,如同在说别人是事情一样,带着漠不关心态度。聊了这么久,我发现沈姿儒是一个很诡诈的一个人,无论是她在讲还是我在说,她的目光始终盯着我的眼睛看,偶尔急不可待的想从我的眼睛里看出她要的结果。
  “这就是你跟那些脂粉女人不一样的地方,你这种高尚的情操我也是十分佩服,所以我一定要认识认识你。那些女人知道林宇涵心里有我这么个人,花费心思的想学我,讨她的金主欢欣。我沈姿儒的才能岂是那些沽名钓誉人学到的。我祖上是翰林之家,笔墨文采堪称大家,到了我这一辈,闺阁的簪缨小楷写的一流,至今无人能比。林宇涵素喜文墨,他的书法老师是我的父亲,他苦练许久,却不及我。他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写了一幅李白的《蜀道难》送给他。他至若瑰宝,至今还珍藏在他的寓所里。你有没有见过。啊对了,书法是很难练的,他有没有逼你练。你跟我长得这般象,嗜好也跟我一样,对他来说,那真是完美了。”
  我深深吐了一口起,这口气吐完,我已经是疲惫殆尽。
  “我在他寓所看见过你的那幅字,虽然我不是书法行家,但我能看得出运笔帷幄之处,是无人能及的。正如沈小姐周旋于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间的本事,也是我望洋兴叹的”
  本是一张得意的面孔,骤然变得怔忪,双目放射冰冷的寒光。
  “你很想看见我暴怒失控的样子是吗?不是你没有这个本事让我生气,而是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甘拜下风了。想想连曼丽那种久经沙场的女人都不是你的对手,更别提我不经世事的大学生了”
  她呵呵一笑说“那个女人确实不是我的对手,姿色不佳又人老珠黄。与其说她是败给我,不如说是败给了她的天真。出身风月又一把年纪还跟人家谈什么感情,可笑至极。爱情是什么?不过是男人在跟女人上床之前,给女人下的套。女人在得到男人利益之前给男人搔得痒罢了。我有本事!不过是我认清楚这一点。”
  “我周全男人之间,那不过是我利益的权衡。唐德凯比林宇涵实在的多了,同样是花前月下,林宇涵给你的是空头的许诺,那个唐胖子给你的是他掌管林业股权的百分之十耶!这么甜美的蛋糕我干嘛不吃。
  这也是我放弃林宇涵的原因,可他对我一直痴心妄想,纠缠不清。我甚至把我和唐德凯莋爱的影像给他看,可他还是对我痴心一片。”
  她的眼球突然转了一下,故作惊讶的说“哎呀!听说他看了之后,把你当成我,狠狠的修理一顿。真是抱歉啊!毕竟货因我起,呵呵”
  那一晚他为何愤怒,不是他性格乖张,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抛弃了,并赤裸裸的告诉他这一现实。我是这个女人的替代品,他将怨气附加我身上,也应顺理成章。
  他对我曾经温柔,还有那恍惚的目光
  那夜他醉倒书廊,支支吾吾喊着“纸——热”原来是唤她,姿儒。
  那夜在他城市公寓,他那痴痴看着我的眼神,恍然间我是他的姿儒。
  可悲呀!
  我竟然连个小三都不如。
  原来是个替身。
  他还不如把我当成一个借腹生子的女人,毕竟那是我自己。
  我用手支撑着头,感觉很沉,犹如惯了铅一样。只听见沈姿儒细声细气的说:“刘小姐,你是生气了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你对我可能还是不了解,我进哪所别墅,只为能大学毕业,他对我如何,不过是买与卖,他是主我是仆,不过是场人肉交易。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大学毕业我就会离开哪里。他对我怎么样我毫不在乎。不过尽责职守罢了。呵呵呵呵”
  不想我竟然大笑起来,我嘲笑自己,嘲笑命运给我人生的安排是这样的滑稽可笑。
  沈姿儒面色紧绷,厉眉横眼的看着我:“你还真的很敬业”
  我起身要走,我希望我心中的阴霾能被外面的阳光给晒透。健康快乐的走回学校,哪里才是我的天堂。
  我没有走出两步,就听身后的她,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奥!对了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上次在校园门口撞你不是有意的”
  我猛然回头,死死的看着她的那张脸!刹车声音,鲜红的血,红色的跑车,烈焰般的红唇,她说——你的孩子没了。
  “你的孩子没了——抱歉”她看着我眼睛,就像挑逗一个猎物一样,缓缓的说。
  我真如一头猛兽一样,飞扑过去,抓着她衣服,愤怒的说“你是故意的”
  她没有惧怕反而声音非常轻松“我只是对你好奇,所以偷偷的跟着你,可那辆跑车我头一次开,制动系统我搞不好,所以才不小心撞上你的”她的语速突然放慢,好像每一字都让我听清楚“出事后,我第一时间告诉林宇涵,他没有责备我,我以为就事无关紧,他也许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也许我正好就帮他这个忙”
  我伸手就朝他打去,她反映非常敏捷,一下抓住的下去的手,怒道:“你要怨就怨林宇涵吧,还有就是你一味的天真”她用力一推,把我推搡一边,幸好有服务及时赶过来扶了我一把。我是势要将她撕个粉碎,我要再扑上去,又被及时赶来的两个服务员给阻止住。我只能磨动着牙齿,怒视沈姿儒狠狠道:“你会糟报应的”
  见她整理自己衣衫,神情自若的看着我说“我等着”徒然她又呵呵一笑说“活着,对我就是报应”
  她优雅的转身离开,可没有几步她又回到我身边,凝视我眼睛,声音厉狠的说:“告诉林宇涵,我等着——等着跟他一起下地域”
  然后她趾高气昂的离开餐厅。
  我一切悲剧根源,不过就是这个妖孽。我失去的已无法弥补回来,但是,我能毁了林宇涵的最挚爱的。
  我快步走出餐厅,刘师傅已不在门口,他把我诓骗出来,显然是被那个妖孽收买了。
  此时正好有一辆出租停在门口,乘客还没有下来,我已经坐上去,命令司机把我开到林宇涵的公寓住址。
  那家公寓是管家管理的私人公寓,每一层公寓都有一位专属管家管理,负责林宇涵公寓的管家,记得我曾经来过,而且我是他的雇主唯一带来的女人。但毕竟不是林宇涵本人,正在犹豫之际。我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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