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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疑似故人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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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她陶醉的对着手机唱情歌,唱了几段,然后嘿嘿一笑。
  我问:“你在给谁唱?”
  她笑着说:“我最恨的人”
  想到盈盈失恋痛苦样子,我怒道:“他伤你那么深,你还招惹他”
  她无所谓的样子:“今天是情人节,爱情无罪,哈哈…。。”
  突然蹦出一个服务员,大叫盈盈“你的卡坐全坐满了,你还在这儿象没事人似的,小心经理扣你酒钱”
  毛盈盈一听马上下去,那服务看了看我,嘟囔道:“你也快点”
  我置之不理,决定抽完手上这颗尾烟在下去。
  今天是情人节,爱情在今天可以无所释放的。我拿起石阶上的一听啤酒,咕咚两下全灌道嗓子里,拿起手机,打开录音件,开始陶醉的唱。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麽会夜深还没睡意
  每个念头都关於你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麽有不安的情绪
  每个莫名的日子里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
  却又不舍得这样放弃
  不停偳测你的心理可有我姓名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麽会不经意就叹息
  有种不完整的心情
  爱你 爱你(爱着你)
  爱是我唯一的秘密
  让人心碎却又着迷
  无论是用什麽言语只会(只会)思念你
  然后自己给自己呱呱鼓掌,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寻他的名字。我鼻子一阵抽酸,嗓子哽咽,天下男人不止他一个爱你,高赞,郝建国、还有那个叫杨帆的不一直对你试好吗,干嘛偏要发给他。
  我随便拨弄出一个号,将自己的情歌录音发过去。然后对着夜空大喊,“情—人—节—快—乐”
  咣当,门又被推开,还是那个服务跑了上来,紧张的说:“快下去吧,毛盈盈被人打了”
  我飞快的跑到楼下的酒吧,看见一个女人纠着毛盈盈的头发,疯狂的殴打着她。酒吧很多人都在围观,好似在看一场精彩的表演。高赞也在人群中,他在一旁大声的喝止,没有上前制止。我看清打毛盈盈的女人,就是甩了她的那个男人的现任女友,我忘了,盈盈曾经告诉我那个男的还有他现任的女友跟高赞都是b大的同学,高赞不去给盈盈解围,明显是偏袒他的朋友吗。而毛盈盈爱的那个男人,拽拽的站在一边,看着俩女斗殴为了他,感觉无上的光荣。
  我扑倒那女人身边,狠狠咬着她拽盈盈头发的那只手,那女人大叫一声,疼痛的松开,狠狠的看着说:怎么的你们两个想欺负我一个吗?
  我质问道:“凭什么打人”
  那女人愤愤道:“她勾引我男朋友”她拿出一只手机,按了一个按键,传出了盈盈刚才唱的那首歌,羞涩、婉转,似对初恋依然怀着美好的向往。我心一酸。
  我淡淡乜视她,淡然道:“不就一首歌吗?”然后走到高赞的身边,冷冷的凝视他的双眸问:“你来干什么?”
  高赞一愣,眼神似在说,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自从我跟盈盈来这家酒吧打工,高赞几乎天天到此,明则是邀朋友在次小聚,实际是在做护花使者。
  何况今日是情人节,更是希望与我度过。
  他也许不知道盈盈与朋友之间的事情,也许那个混蛋没有告诉他和盈盈之间过往,也许只把盈盈当成昙花一现。
  我的目光镇定看着高赞叫来那群狐朋狗友,而高赞目光错乱,东看看西看看,理清这里头绪。
  我走到那叫嚣女人面前,轻松的问:“你想解决这件事情,那就找罪魁祸首去”
  那女人莞尔一笑:“你说的对,我今天就好好收拾她,让她长记性”
  我同样莞尔一笑:“要不要我帮你?”
  那女人一愣。
  我操起卡坐上一个酒瓶子就朝着,那可恶的男人的头砸去。全场静止一秒钟。我的出其不意,让所有的人惊呆了。
  是那女人的惨叫,打破静止,人们仿佛清醒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女人抱着男友的头,紧张的检查头上的伤口,慌乱的抓起卡坐上一叠纸巾,为他擦拭去头顶呼呼流畅的血。那男人被他女友这么一折腾,似乎知道自己伤势严重。如猛兽般看向我,大骂:“他妈的,我弄死你!”他推开女友,操起一只酒瓶朝我扑来。
  就在他马上要靠近我时候,我再次操起卡坐上的一只酒瓶,朝自己头砸去,现场又一次静止,当我感觉一股暖流从我额头流过我眼帘,最后品尝到它稠黏咸味,屠刀杀寥的痛快,见那可恶的女人不再放肆的叫嚣,目光瑟瑟的看着我,怎么这就怕了!
  我呵呵一声冷笑,打破了静止,大家缓过神,把所有的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猜不到我下一秒又有什么样的疯狂举动。
  额头的鲜血越流越多,浑浊的了我的视线,我不以为然的用胳膊擦拭。
  鲜血图花了我的脸,加之我目光狰狞的眼神,把我显得更加阴森恐惧。我咄咄逼向那男人,他胆怯的往后退,而我用力揪住他的领口,不容他退半步。
  我厉声道:“告诉大家,是你先招惹盈盈的”
  那男人先是一时慌,而后一声唏嘘,意识到我给他带来的难看,眉峰一调,愤然操我一挥拳,狠狠道:“管你他妈什么事情”
  我被他打到在地,听见高赞在骂“吴斌,你他妈的混蛋”
  我抬头,看见高赞扑到吴斌身上,扬拳挥打。吴斌也不示弱,奋力还击。
  有人在喊高赞住手,也有人在喊吴斌别打了,大家是哥们儿。
  丁零咣郎,酒吧乱做一团。
  我只感觉到盈盈扶起我,拼命的叫着我的名字,而我听的声音是越来越弱小,最后是一团漆黑。
作者有话要说:  

☆、三、美人无泪

  当我十分清醒的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时候,我已经在看守所呆了三天三夜了。
  “陈至美,出来”过了二十分左右,铁栏门又大开,“张玉珍,出来”就这样不间断的喊着看守间的人名,两天两宿了,看守间自我进来,原关押这十几名不三不四的女人,到二十多名,后经警察处置与放行,现看守间里只剩下三个人,又被唤走一个,那慵懒的唤人声调,令我心从希望等到绝望。
  心凉如水,挨着冰冷的铁栏,深处到世界是冰之及处。
  “你们那帮朋友都出去两天了,怎么不想办法捞你啊!”
  突然打起了哆嗦,许是饿了两天的缘故。
  “有烟吗”听到身后悉数的声音,一根烟递到我的脸颊。我头也不回,木然接过。
  烟蒂星火微亮,袅袅漂浮,手感触一丝暖意,又恐是幻觉,更怕让人绝望。
  “你是*还是吸毒?”见我不作声有继续絮叨“至打你进来就窝在这里,一句话也不说。出来买的吧?出卖身体总好过出卖了心。别*相信什么是爱情,那玩应儿,比*都可怕。会把女人彻底毁个干净的”
  烟雾漂浮我面前,似薄翼纱帐,如梦如幻。“什么是爱情?”
  两只飞鸟在校园的上空自由的飞翔,伴随着爽朗的笑声,嬉戏盘旋。那个午后,我几乎相信了我拥有了崭新的人生。
  “爱情就是让你心甘情愿的为你爱的人献出你所有的一切,做你最不愿意做的事情,而你还觉得甘之如饴。就是把正常人变成了一个傻子”
  我的眼前雾蒙蒙的,似有雨水从眼前流过。绿荫之下,他额头依着树干,树之伟岸相形于他过于渺小。显他更依赖于那颗大树,更显他的孤寂。
  谁人走不进的世界,我曾自不量力的踏足,结果是伤痕累累的退出。
  怎么想起了他,我乏味的合了下眼,结果一滴滴泪珠滚下。是眼泪有了水雾,才有了刚才霎那间的幻觉。
  我用手揩了下脸说:“如是这样,我还没有过”用力的吸了几口烟,给自己鼓足了力量。
  “别碰他,会让你万劫不复的”
  可此时的我跟万劫不复又有何两样!
  昨日我无力拿着电话筒,沉默不语,警察以为我是害怕,慰籍着我“别怕,家里来人了,我们会好好跟他沟通的”半晌之后,我还是把电话筒还给警察。
  “你把人家脑袋打开花了,已经触及到刑事罪。你是个女孩子,又是个大学生,从你的前途考虑,我们建议你的家人最好跟伤者好好沟通一下,争取私下解决了这件事情”
  家人,这对于一般人来说,是最平凡的拥有的,可于我那是奢侈与陌生的。墙上钟的秒针在滴滴答答巨响,是房间太寂静的缘故,一切微小声音听起来都那么震耳欲聋。警察不耐烦的用笔敲敲桌子。于是我开口道:“我没有家人”
  寂静的夜晚,苍月如钩,原来世界还是我一个人。
  那想要吻我,真挚说爱我的男孩,也不知道去了那里。再度那一夜,那双惊慌的眼神,而后是质疑参杂这冷酷“你不是处女!”
  攥着铁栏的手指泛白,恨不得将那细铁条,捏碎在自己掌中。
  内心有一种恐慌,又添些悲悯,不知为谁,是为那年少轻狂的人,还是此时的我自己。
  “我不会碰他的,坚决不会”
  徐莉老师坐在的我对面,她给予我一种怜爱与信任的表情,可怎么从她的眸光中看到了“毁灭”两个字。
  我像一盆没有生命的植物,杵在一边,听徐莉老师非常有感染力讲述我那不幸的身世。警察不时的看看我,一张麻木的脸,等待着宣判死刑。
  “原来是个孤儿,我说吗让她通知家里人,可她就是不打电话”
  我内心最柔软的处被狠狠捻了一下。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徐莉老师的恳求变得更加热切“我恳求你们看在孩子身世份上,能够给孩子一次改错的机会。再说每个孩子在成长路上,都会受到一些蛊惑。她以前也犯过此类的错误,可经过学校老师教育,她已经彻底改过来了。对于今天的这件事情,我们校方已经深入的了解了,要不是学校的几个有钱男学生缠着他去那种地方,她一定是本本分分的在学校念书的”
  我凝视着徐莉双眸,她回避我只看向警察颜色。见那警察对旁边的一名警务人员说:“去调下刘若男的档案”
  那名警察读着我的历史前科,再看我眼神已经不时初识那般真切了,睥睨间夹杂着厌恶。
  警察睨着我说:“你说你今天能上上大学多么不容易啊,别让爱慕虚荣这个坏毛病把你争的前途给毁。好好珍惜你上学的机会,还有你这位好老师”
  我看着徐莉说:“徐老师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一直想要毁了我”
  时间一下静止,倒计时60秒后,窗外微风的吹拂,房间逐渐有了生机。
  只听徐莉老师,振振有词的说:“每个老师对学生严格,那都是因为爱”
  “我要给家里人打电话”我对警察说。
  时间又静止了,徐莉老师与警察的动作停在了久久凝视中。
  我拿起旁边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已经有半年了吧,总以为时过境迁,上一秒认为那里的人那里的事情,已经忘记的干干净净,可此刻这一串数字记得那样清清楚楚,长吁自己的努力不过是徒劳。
  “…………。。”
  我平住了呼吸,嗓子似被胡核儿给堵塞住了。余光瞥见旁边那二人眸光像把冰锥,直刺我心。
  “你好”
  整个魂魄与知觉,被这两个字给摄取。
  许久,依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对方竟然没有挂下电话。
  “我出了点事情,再警察局里,能不能来一下”
  那边没有被说话,简单的应允都没有,就挂了电话。我真想把手中的话筒给捏碎。
  我刘若男是他林宇涵什么人,不过是不能传宗接代的弃妇罢了。
  我总是被美好给伤及,屡教不改。
  若此刻我化作一缕轻烟,我便是幸福的了。轻轻松松的远离这尴尬的是非是非,不再*人世间的冷暖。
  而现实是你博出一丝力气,去面对那双冰冷又在讥诮你的双眼。
  “徐老师,我家里人会来处理我的事情,就不必你操心了,学校要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到时再跟我家里人沟通吧”
  话毕,径自回到看守间去。
  我径自窝在铁栏处,不再等待任何希望,只是那一霎我才知道远离希望是饮鸠解渴的毒药,末了给予你的是人世间最悲凉的绝望。
  送给我一支烟的那个女人无声无息的走了,命运不知道如何编排她,末了不过是人世间的浮萍罢了。我亦是如此。
  深夜,我在麻木中被唤醒“刘若男,你家里人来了”
  他来了!
  我质疑,又恐怕相信,最最折磨人灵魂的东西莫过于是一个盼头。
作者有话要说:  

☆、四、美人无泪

  恍恍惚惚一周,我感觉我在这里住了千年老妖。
  林宇涵从美国回来,一直住在这里,那个讨厌陈铭远,隔三差五的也光顾这里,看来好像纽约的事情,办理不怎么顺利。
  他不仅带回了陈铭远,几乎把林业的整个机构也带回这栋别墅。他看上去像是在这里修养身体,足部出户,可每日公司高层按时间,频频来此,请示工作。偶尔还在这里开个临时会议。这栋以往安安静静的大房子,一下子热闹起来。
  这里变故,看似正常的发展。可我总觉得这平静之下掩藏着波涛汹涌。总觉得它会跟曼丽的死有一定牵系。
  有一日,吴阿姨找到一个机会跟我解释,我离家出走,先生不是不管,是根本就没有时间抽身。自我走后公司就出了大的麻烦。
  我离家出走那日,离曼丽的死不过两三天。然后林宇涵的公司就出现麻烦……相到曼丽,我就相当她的相好的唐文凯,也是林宇涵事业的合伙人。
  我曾质疑过曼丽的死与林宇涵有一定关系,那日只有在失火现场,才知道曼丽当场死亡,可林宇涵坐在这栋大房子里竟然也知道了,我依然清楚的记得,林宇涵那日的口吻,好象早就料到曼丽的死。
  后来新闻播出了这宗失火案,是曼丽将房子四处倒上了汽油,点燃了房子,想要与唐文凯一起*,最后唐文凯跳窗逃生,保存了性命。这位权倾一霸的高管,也因这次火灾把牵涉到性丑闻事件中。
  也许那日林宇涵恰巧回家,知道失火事情,派人来打探知道这里死人,这也是合乎情理的。可他那副掌握一切的表情,始终让我心生质疑。
  失火案之后,他突然的长住这里,几乎在这里办公,如此异样的举措,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的事情。
  有次外出回家,便受吴阿姨的到警告,林宇涵在会见客人,我正确定要放慢脚步上楼,便见林宇涵从客厅出来,紧随其后的是陈铭远,人仍如玻璃盒中的饰品,完美无瑕。
  陈铭远温和的朝我一笑,令我浑身不自在。
  “去哪了?”林宇涵看见我淡淡问。
  我无精打采的说“在园子里随便走走”然后快步上楼。
  我真不愿见到这个人,想到他当初买我时的那副嘴脸,就做呕。
  就在我沉醉于月朗星稀下的时候…。。
  那令我讨厌的声音打消了我的安宁“看来你很适应这里生活,应该是很享受”
  陈铭远悠闲的站在花园中,扶了扶他的金丝边眼镜,朝我莞尔一笑,这样的举止让我回想起昨日的不堪。
  我腾的从秋千上站起,欲要离开,他却开口“怎么!这么讨厌我?”
  我克制怒意说:“你这样靠近我,就不怕你主子恼”
  他笑了笑“我是光明正大的,难道你心中有鬼”他径自坐到石椅上,好象要准备跟我长叙。
  我不予理会,与他擦肩而去,却听他说:“你最好不要自作多情,这些日子他住在这里是因为他在躲!”
  我转回头,他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样,更让我恶心。
  “林董事长为迅速占领南京房地产市场,给予唐文凯最大贿赂就是让他成为林业集团控股人之一。唐文凯以他在南京政府高官要职的身份,暗渡陈仓的协助林业集团低价拿下了不少南京市里的黄金地皮。私下里也有很多不能公开的交易。唐文凯性丑闻案一曝光,影响致命的不是他的族系而是南京的整个林业公司运营重要是财务运转。这几天林董事长在这里一是躲避风声,二是利于幕后清理与唐文凯的所有商务合同协议和一些见不得光帐目。唉——唐文凯涉足林业太深,难以清浊哦”
  他竟然还幸灾乐祸!这个外表忠诚,内心狡诈的人,真该让他主子好好看看他这幅伪善的嘴脸。
  “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一步步逼向他问。
  他凝睇我冷静面颊,余光狡诈“提示你,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
  我静默无声,等待着……………。
  “南京林业现在可说是危在旦夕”他踱步我跟前,诡秘在我耳畔低语“你要想离开这里的话,他决对会放你走”
  又爽然一笑的看着我“就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当初那个自命清高的女孩”
  他缓缓而去。这个阴险的男人,轻而易举的就将我推至尴尬难堪之地。
  我背对于他,理直气壮的说:“留与去不是我来定,是一个人的心在定。你的留与去,却不是心在定了,而是你这个人。因为你本无心”
  我始终没有回头,因为他不屑一顾。我不期望他会有什么表情,只要他能听到做罢。
  我绕道花园门进入大房子里。家佣们频频的出入,我知道大客厅里一定还有很多人在跟林宇涵商议事情。
  回到卧室准备睡觉,辗转反侧,望着窗外明月,陈铭远在花园对我说的那些话,一直在我脑海里撺掇。
  危险,危机,无法顾及,他的麻烦到底有多大?
  回想在皇朝上班的时候,每次见唐文凯带林宇涵来消遣,口口声声称呼林宇涵为老三,他又被林宇涵唤作老二,如此公开以兄弟相称,紧密的是关系,强固的是利益。现在来看是扯不清的麻烦。
  我又望向窗前月,失眠。打算喝杯牛奶入睡。
  已是子夜,大房子里地灯开启,朦朦胧胧的安逸清除了整日的喧闹。
  厨房的灯亮着,吴姨没有睡,许是熬汤。这几日早上林宇涵都要求早上喝汤。吴姨说心中有火的人不愿意进食,喝碗补烫,能顶一天饭量。可这一碗汤,要从暮鼓晨钟熬气,可苦了吴姨。
  怎么是他?!
  空荡荡的厨房里,只有林宇涵一人。
  头发有些零散,衬衫的两个袖子挽到大臂,下摆褶皱的拿了出来,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他不规整的样子。那次是第一进到他房间,在浴室里醒来,他那衣着不整的样子,是那样的陌生,可却减少了内心的恐慌。此时见他站在厨房操作台前,倒刚煮好的咖啡,减少的不是内心恐慌,而是一直以来与他的疏离。
  我很想走过去,将他衬衫下摆的褶皱抻开,规整的掖在裤子里,然后…………。我走过去,从后背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肩胛里感受他的温度。
  怎么还没有睡啊?他问。
  “站在那里干什么?”
  我恍然醒过神来,看着那张冰川似的脸“睡不着,想喝杯牛奶”我低头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牛奶放到微波炉里热。
  他的眼镜充满红血丝,衣领前襟打开,锁骨嶙峋精瘦,浑身散发着尼古丁的味道,不知道他煎熬了多久,靠了多少包烟草在支持自己体力。
  见他这幅样子,想来陈铭远的话没有在诓我。他通宵达旦的工作,是亲自在处理那些商务危机。看来事情真的是在力拦狂澜之中。
  他手里依然夹着一根点燃的烟蒂。一缕烟袅袅飘浮,从容的燃尽自己的生命。他将烟移到嘴边,吸了一口,似在享受这快要燃尽的生命,这样慵懒又带着颓然气色的他太让我陌生了。我心一*,从冰箱里拿出一个橙子切成片,放入被子中,搁置一勺蜂蜜,用热水沏好,递给林宇涵“别喝咖啡了,伤身体,喝点蜂蜜水吧,对肠胃好”
  他没有理我,但拿走了我手中的蜂蜜水。
  我喝完牛奶,欲要上楼,被他唤住“把那个拿走”
  我回头看他,见他用下巴一指,顺着看去,餐桌上放着一沓宣纸。我走过去摊开,原来是我写的《兰亭序》。
  我一下恼了,恨吴姨,定是他从我房间里拿走,交给林宇涵的。自我犯错以后,林宇涵罚我每日写十遍《兰亭序》,近日我心情浮躁,也许跟家里突然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有关系,一日只应付一两篇。
  吴姨把我这几日写的三篇交给林宇涵,也许是想告诉他我在恪守他的规定,可这也是变相告让他知道我在忤逆他。
  “把我勾画的字,都写二十篇”
  我见许多的字旁边用红色墨汁勾画着,那些字写得不是很规范。真是没有想到,他在危机重重挣扎之际,还顾及我这些芝麻小事。
  他的认真负责,恪守严明,让我心虚不敢看他,只顾低着头。
作者有话要说:  

☆、五、美人无泪

  彩玲响起,复嘎然而止。
  我关掉花洒,匆忙围裹浴巾跑出来,翻找我的手机。
  我的手机号只有同学和老师知道,许是他们打来给我意想不到好消息。
  歌声再度响起,在衣柜里搁放着的许多包包中,寻到了手机。那号码没有署名是陌生的。我犹疑不接,彩铃停了,突然又响起,我试探接听“畏”
  “你好这里是君悦会所,你是林先生的家人吧。林先生喝醉了,请接他回家”
  我沮丧:“他有伺机!”
  那男人说:“林先生自己来的”
  我说:“给伺机打电话”
  那男人说:“林先生直嚷着要家人,我们从他的手机里找到您的电话,林太太你还过来吧”
  “林太太”我一愕,续扑哧一笑。我是他哪门子的太太。
  我驾车行驶到市中心已经是午夜,城市灯火辉煌,犹如白昼。幸好车上安置的导航仪,很快的让我找到君悦会所。
  会所位置很隐秘,门庭设计也低调,如不是导航仪显示,我是不会相信这里是南京城最有名的会所。迈步进入,层层有把关人,一再强调说明,迫使工作人员跟随我找寻林宇涵的滞留处。怪自己穿着家居服出来,让人难以相信我是个贵妇太太。
  我寻一圈,不见踪迹,这会所设计犹如迷宫,总是终点转回起点。身边服务人员提示我离开,看出不愿被我揶揄的意思,令我很尴尬,拿出手机打给林宇涵。
  嘟嘟…。通了。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麽会夜深还没睡意
  每个念头都关於你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麽有不安的情绪
  每个莫名的日子里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会所某处隐约传来一个沙哑女孩的歌声。
  歌声让我惊愕,更让我难以置信。
  是他,为什么?
  我寻着歌声,推开了一道门,是一间小型的酒吧。我走到一个高大牛皮沙发靠背前驻足。
  “找到了”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麽会夜深还没睡意
  每个念头都关於你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沙哑歌声反复唱着,拾及关掉,发现那来电显示名称竟然是“妻”
  我一时颤抖,顿时茫然不觉,看着那横躺在沙发上用胳膊遮挡自己脸,醉然不醒的男人。与其相触四年了,此刻,竟然如此陌生。
  你是谁?
  我好象从来不知道你!
  在我的记忆中,我所熟悉的他是冷漠、阴郁、自私的,而他那脆弱、孤独的一面是我所陌生的,我曾经以为我会抓住了真实的他,如那夜我泪流满面的站在他面前,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他,如一夜孤舟,随风漂行。我是那样希望自己是一盏灯,伴随他漂浮。因我相信,那时我所见到的他是真实的。然随着时间流转,恩恩怨怨的参杂,他讳莫如深的将那个“他”给深埋,我无法找寻,直到今日,生死两茫茫的寻恩路上,我才发掘他一直是孤独的,行如孤舟,随风而逝。
  我记得那夜,城市霓虹光影,缭乱的映在车前玻璃上,显得城市更加迷离,许是我心更加错乱迷离。
  微醒后的林宇涵要求去他城市的寓所。我不知道那寓所的有没有主人,一时无法应答他。
  他似乎恼了,话语更加强硬些,我知道遵从将车开向万象馆。
  二十八层城市地标型建筑。四周玻璃幕墙,夜晚灯火辉煌,犹如城市灯塔。一层为一单元。千尺平米,城市典型的豪宅寓所。
  林宇涵住在二十八层顶层,房间玻璃相隔,内外通透,一览无余,配有露天花园,私家游泳池,夜晚星光挥洒,触手可及,真是极为奢豪。
  我把他扶到宽敞的床上,正预给他到杯水,突然被他拽住,那黑曜曜的眼睛,久久的凝视着我,显得他非常的清醒。
  依稀记得他以前也曾经这样看着我,什么时候,是那次在书房外的小客厅。
  “我不会让你走了”
  “我们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爱你”
  他一下啃嚼住我唇,夹杂浓重的酒气。也是跟那次一样让我错不及防,茫然失措。
  我一下挣扎开,似乎是他传递给我酒气,我似壮了酒胆。
  “你骗我,你是想让我为你生孩子,从来,从来就没有爱过我。若是有,孩子没了,我离开那么久,为什么找我?你就只懂得践踏我,时时刻刻告诉我你在怜悯我。这怎么能叫莋爱”
  他支起身子,定定看着,眼神恍惚了很久,许是被我的嘶嚎弄得不知所措了。他颓败的趴在床上,侧着头看着我,竟然是莞尔一笑的说:“随便,到头来你们都是要走的”
  那不轻易的微笑,仿佛讥笑我是一个骗子,让我又气又恼。我恶狠狠的回敬他,脱光了上身衣物,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说:“你还有康南老师,是我一生最亲的人了,康南老师走了,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我哽噎无法在说下去,只有哭泣,彻彻底底的将心中所有的委屈释放出来。
  过了许久,我才感觉那温暖的大手抱住了我。
  千尺平米房间,如一小小宇宙,这宇宙里只有我跟林宇涵,相依相偎的紧抱在一起。
  刺目阳光把我唤醒,昨夜没有遮帘,阳光肆意散尽房间。昨夜一通啼哭,头有些痛。勉勉强强的适应者外面的光线。稍有清醒的时,发现枕边人已经不知去向。
  我裹着床单进入洗浴间洗漱,突然产生好奇,查看卫生间所有日用品,皆是男性用品,又跑到衣柜处查看衣服也都是男装。整栋房间的卧房,也只有林宇涵的卧房摆放了家私与装饰品,其它卧室仅有一张床而已。千尺平米的房间只有林宇涵一个人在住!
  折回到林宇涵的房间,才注意到他的床头上挂着一副用水晶玻璃裱好临帖,是《蜀道难》簪花小揩,写得十分精美,显然是闺阁体,看得耐人寻味,竟然不知有人进来。
  “你是?”一位穿着保洁制服阿姨,疑惑的看着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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