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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疑似故人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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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那个家已是人去楼空。我该欣喜我已然自由了,本以为会囚禁三年,不想半年就获得自由。可以像以前那样安心念书,勤奋打工,充实的过日子了。我是如此安慰自己。
心已确定回到学校去,看到了站台站牌,才知来到的是去往城郊旅游巴士车。
我靠着巴士栏杆上,不知自己何去何从,心境亦如初次站在这里一样,明知道不可为,可是还是来到这里,希望如往日般做巴士回家。想初次去哪所大房子,是一种绝处求生的选择,如今是天涯无处可去的一种归家的期盼。
天边星辰更替晚霞,最后一班大巴车驶来,我依旧是在关门的那一霎哪跳上了车。匆忙找到一个座位,扭脸看着窗外的黑夜,让泪水尽情潸然而下。
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小姐回来了”
回家开门,再也听不到这样问候了,感触到是死一般的寂静。
地上有个信封,似从门缝里插进来的。打开一看,是物业提示下月社区物业管理费清单。看到那昂贵的物业管理费数字金额,我不仅对自己冷笑,想要在这里赖下去,也只是妄想了。这又提示了我,这一千多平米的房子,最耗电源,若电源耗尽,在漆黑恐惧中等待天明了,想都不敢想。迅速跑到地下室,查看电表还剩余二百度电,将整栋别墅电控开关都关上了,只留客厅的。如此可挨过一个月。
夜晚,黑漆漆的大房子,另我心生恐惧,我不敢走动,更不敢一个人待在二层,我将被褥搬到楼下的客厅里来,客厅临近挑拔的落地窗,透过薄薄的白色窗帘,便是微光闪烁的园林夜景。若闯入歹人,不能夺门而去,也可跳窗而逃。想此,便选此处安睡。
只要没有大课,我就四处找工作,希望在交付下个月物业管理费时,我已有余钱为自己租个房子。晚上回到别墅,我连客厅灯也不开了,怕耗费电源,更怕引来物业管理人员追款物业费。我点燃许多蜡烛,摆在客厅茶几上。简单冲了碗泡面,如此度过一晚。
接下几日,反复如此。单调冷清的生活我已经慢慢习惯。交物业费的日子已然临近,就在我决定挤身到学校宿舍的时候,我又被林宇涵拉回他所掌控世界里。
深夜有种刺眼光亮晃醒了我,睁眼看向窗外,是车灯。我迅速起身,跑到落地床前看外面,那车停在别墅院子里,车牌号惊醒的告诉我是林宇涵回来了。可我依然质疑,想看清楚真伪,直到见司机周师傅,下车开车门,他从容的由车上下来。我才慌忙的开了客厅所有的灯,开关失控,我才想起关了总电源,忙跑到地下室开总电源开关,门铃已响了。
我耽误开门,林宇涵很是不高兴,见是我开门,又一愣。我赶快给他拿双拖鞋,避开他审视的目光。
他走进房间,盯视到客厅;蜡烛,被褥,杂菜袋,方便面碗,是杂乱不堪。
“你在干什么?”话语平静,可听得冷。
“我在看书”知道他是爱干净的人,喜欢井然有序环境,怕已惹怒了他,又嗫嚅说:“还有,等你”
他果真不再发问我,四顾周围,好像初来此处一样,我知道他在等吴姨,解雇家用的事我现在还不敢跟他说,因还不知道他此刻回了目的。许是了了把我解决了,收回别墅,许是那甜腻声音归属者要鸠占鹊巢。
我只能缓行于是,便说:“吴姨请假回了趟上海。其他的人我也放假了。我用不着伺候的”
我音量越说越小,尤其是“用不着伺候”这几个字,低得我都有些听不见。
他没有理会我径自上楼,我突然想到锅炉阀门没开,他习惯一回家就泡个热水澡。我赶忙跑到地下室打开锅炉房阀门。
我从地下室上来,见房间所有灯都开着了,连壁角处灯都开着,才恍然想起那日回家,空空无人,为打消恐惧,我将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后也没有关,就阖上了所有房间的电闸。
真是懊悔,甚怕他是生疑。
我赶忙将房间每个角落灯关上,正琢磨着一会儿如何回答他的质问。便听他在楼上喊“你在哪?”
“在这儿。”
他站在二楼围栏边俯瞰楼下仰头的我:“帮我把洗澡水放好”
我应声,去准备。完事,我迅速跑回自己的房间换上白色带蕾丝边长睡裙,记得他初见我这件睡裙的时候,说我像个小天使。来到他的房间让自己心情平静的倒在他床上。突然我又坐起身,每回来他房间都是吴姨招唤,或是他提前告知,现在他没有任何吱语我就躺在他床上,不是让自己置身尴尬之境嘛。我脸一热,赶忙下床。就在要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他从浴室里出来,我惶然站住脚。
“干什么去?”
“回房间”真相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把房门关上,又关了主灯:“睡吧”
我唯唯诺诺跟他上床躺下。
窗外月色如银,照得园景亦如白昼,闻到他身上薄荷沐浴露香气,我安然的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同是天涯沦落人
晨雾如薄薄屏障,几乎遮挡了前方的山路
肩背上的行囊,沉重如一座山,压得我似一只小蜗牛,虽举步维艰,也要拼命前行,慢了一步,就看不到老村长的罗锅的背影。
闻听到老村长唠叨的声音:“人家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也不是人家亲娃,人家养你就是找一个能帮他们长久干活的嘛。”
我边哭边着追赶他说:“我真的干不动”
老村长放大了嗓门:“你是只有五岁的娃,干不动力气活,可一点点干嘛。现在村里闹饥荒,谁家有多余粮食养你,我这老村长也是没辙的”
我不敢放任自己哭,怕没了力气,那大我身体的行李,彻底就会压垮我。我的左右手还要紧紧抓着两小袋粮食,是我的领养者拒绝领养我所给的一点补偿。我边哭边咬牙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跟丢了。被遗弃在山里只有喂狼吃,被村长带回去,也许还有望再被人领养。
我心不干,咬牙支撑,眼睛死死盯着罗锅背影,没留意地上坑洼,一不小心跌了一跤。沉重行李包压的我起不来身,两小袋粮食也都洒了一地。抬头望眼前只有白茫茫一片。我害怕大哭起来,整个山间回荡着我的哭声,令我更加恐惧。
我大声的说着:“我再也不敢了,别扔下我”
我反复的大声说着,期望唤回老村长。直到有一双结实臂膀将我揽进怀里,我的声音才放低。我紧紧抱住那强壮身体,如沉溺在水中,死死抱住一根浮木。
那只大手抚摸我后脑,温和的说:“不怕,睡吧”这个陌生而温暖的声音让我醒来,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一个宽敞的房间里。窗外银色月光洒入房间,周围一切是熟悉的也让我恐慌的。
我逐渐清醒的认识到,我此刻正枕在那个人肩窝里,死死抱住他。我感觉到体温的暖意,细密的呼吸与心跳,我贪禁向温暖处深入些,又安然入睡了。
一早起来,我便跟我的短发叫上了劲儿,长了三个月了,仍然扎不起来,结果别了一头卡子才将碎发隆起,勉强在后面扎了个小辫,乍看像日本早年武士造型。
拿起背包准备上学,一下楼我就怔住了,辞退女佣回来了,熟练打扫客厅,走进厨房见到吴姨,立在林宇涵身边,伺候他吃早餐。只是一夜间,一切都回复了原样,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吴姨温和如往日,向我请了早,我也如往常般唤了声“早吴姨”便按老规矩坐在女主人的位置。
吴姨在我面前摆了一份早餐,我大口朵颐,久违的味道是那样甜美,看来厨师也回来了。
“怎么梳这么个头”林宇涵用餐巾沾了沾嘴边后说。
我像罪人一样低着头说:“这样头发会长得快一些”
“像个小刷子”他如此调侃,让我有些意外,我抬头看着他,他对我莞尔一笑离去。又见吴姨对我慧心一笑。
晚上,我在温习书,吴姨走到我身边,放下一杯牛奶。
“趁热喝了吧”
“晚上我已经吃了很多了”
“这是规矩”
“规矩?以前怎么没有?”
“早上,先生刚定下的。睡前喝杯牛奶,睡得会安稳些”
我心一热,乖乖的喝完一杯牛奶。把空杯还给吴姨,她并没有走的意思,定眼看了我许久后,从兜里拿出一个锦盒给我。是我给她装金链子的那个锦盒。
“给你”
“我已经把它给你了”
“这么名贵的东西,你还是留着吧,将来可能会用的上。我知你重情重义就够了”她说完把锦盒牢牢的放在我的手掌上。
将来,感谢这世间还有人为我打算将来。
至此以后,吴姨对我的照顾是大变样,以往只是规规矩矩,现是加倍的细微呵护,精细调理。她自作主张把我房间卫浴间里浴盆换成一个超大药浴盆,每天配几种草药进去,让我浸泡两个小时。每日早上她都给我煲排骨木瓜汤,无论我时间多赶她都坚持叫我把排骨木瓜烫喝完。我久之厌腻,可无法拒绝,我知道这是她天不亮就开始亲自为我炖的。每周三晚上她固定把鸡蛋和牛奶调制好,敷在我的脸上,手上,还循循善诱叫我涂蔻丹,我嫌说妖里妖气,她细语温和说可以涂淡颜色的,只为了显得手干净。我喜欢把自己搞得干净,水粉的蔻丹涂完,果真显得我的手纤长嫩白。
一个月下来,我是被吴姨伺候的又白又胖。
吴姨与我之间关系,也亲密了许多,没有了主仆间的隔离,彼此象亲人般的熟络。俄而想违背她意愿的时候,我会撒娇,耍赖,逃离她的唠叨。不想在这里我又失而复得到了遗失许久的亲情。我总是在猜测,母爱的关怀是不是就是这般的感觉。
久之,这栋大房子里的人开始跟随吴阿姨唤我囡囡。吴姨原本是亲切唤我名男男”因她是南方人,改不掉吴侬软语,唤出“囡囡”的音。正好在南方囡囡是女娃娃的意思,如此唤出我一个乳名。大家彼此唤出了阖家的欢乐。
放学一回家,喊一嗓子“吴姨我回来了”便能听到有亲人在回应“囡囡回来了”
真感觉自己在天堂,这种温暖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会降临到我身上的。
可就在林宇涵开始对我身体产生兴趣,我开始对这天降温暖感到质疑。
“皮肤好香,用什么沐浴露”
他一反常态,边吻我的身体,边跟我说话。以往他都是一时兴起,速然了事后,沉沉睡去,我就像他的安眠药。
可今晚他对我是十分腻歪,久久不愿离去。
“我不用沐浴露,是吴姨给我泡草药香”我如实回答。
他停止了动作,怔怔看着我,然后温和一笑,难得看见。
他掐捏我的脸颊说:“人也胖了许多吗”目光又移向我的手,握着,揉着,与他手交叉着,细端一会,许久才说:“把你养的这么好,他真是下很大的功夫。”然后表情默然的,侧卧一旁,合目睡去。适才一室浓情,瞬间化作乌有。他阴晴不定的性情,总是让我心产生空荡荡的。
我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反复想着林宇涵今夜与我交谈的话,他是精明人,一定误以为是我想取悦于他,安排吴阿姨这么做的。
日出渐渐生起,我心突然的打了冷颤,默念一句,吴阿姨我不会长久居住在这儿的。
晚上,吴姨在我卫浴间里唤我泡澡,我赖在床上看着书。她走到我身边开始催处不停。
我一脸正色看向她:“吴姨,我不会跟他太长的”
吴姨一怔,不知我意。
我极力让自己吐字清晰,以便她听得明白:“大学毕业我就离开,这里不是我的归宿,不要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我根本就不会跟他长久”
吴姨终于知道我再说什么,低下头。一下子又回到了我主她仆的关系中去。我甚怕是我话语伤及到吴姨的心,可见她看我的表情如微风拂面一般的温和。她拉着我的手说:“对女人来说,找过好归宿比什么都重要”
把自己变成男人玩物,毁了自己一辈子!
我忿然说:“住在这里,我是什么样身份,我很清楚,这种见不得光日子,何谈是个好归宿”
“终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她的表情,好像已经为我看见了光明。
“我的人生不会耗在这上面的”我专心看着书,显然是不想跟她谈下去。
可她没有要走的意思,思忖一会儿,又耐着性子说:“起初见你,我很是惊讶,你是如此普通,先生看上你什么?”
我忿然想说,因为我把第一次给了他,他觉得有责任把我收藏了。窘迫感触动眉梢,我攥住书页,轻轻一动,书页就会破损。
“起初以为你是大学生,先生无非图个新鲜罢了,后来知道你人品敦厚,不粘世俗。我想先生也看重了你这一点!可你惹恼了他,他还对你一如既往,我深思一想,先生是喜欢你的”
这听的飘渺了,从他对我若近若离的态度,实在难猜出他真情的真伪。
我讪讪一笑:“你怎么会知道”
她却一脸严肃起来:“这栋房子,他不会随便让别的女人进来的。他最真爱的书全放在这所房子里。所以初见你时,我惊讶看着你,不是你的外貌,而是你的这个人,先生意图我是全然明白了。”
“我活这么大岁数了,最知现实的可怕,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为什么不在先生帮助下让自己前程更光明些,何必碍于自己性子,误了自己好前程哪!”
我呵呵一笑,我哪有什么远大前程,不过是求大学毕业,利于在社会上行走罢了。这里不过是我暂借之处。想到昨夜他瞬间对我的冷淡,知他心里还是对我鄙夷的。于是我平淡的对吴阿姨说:我不想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想这生清清白白。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同是天涯沦落人
吴阿姨对的话丝毫没有芥蒂,一如既往的制造各种机会让林宇涵关注我。林宇涵都以沉默应对,令我很难堪,内心更加抵触吴阿姨的这种善举。
深夜,吴阿姨叫家佣丹丹唤我下楼,我正好找机会,正式的跟吴阿姨谈谈,不要再帮我献媚林宇涵。
没想到一到客厅,见到林宇涵竟然悠闲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没有人告诉我他回来,我没有丝毫的准备杵在一边。
半晌,我才低声说道:“先生回来了”
吴阿姨拿着一小堆黑毛线,笑吟吟的走进客厅。“我老了记性差,这开针我总是忘记加了多少针,你帮我加一下”
我一愣,质疑这又是吴阿姨巧妙的安排。吴阿姨见我凝视她,依旧笑呵呵的说:“哎呦,侬不是教过你吗!”
我被她拉到沙发坐下,两根木针往我手中一塞。她要织一条长围巾,开针数不过二十针,很快就能完事,我没多说什么,麻利给她弄完,早点离开。
不一会儿我就把针加好,抬头不见吴阿姨,想到毛线活起针都很麻烦,稍不注意就会织错位,于是我又低头帮她织了两排。
林宇涵依然埋头在报纸中,我也专心摆弄手中的毛活。窗外月色朦胧,迎在洁白的窗帘上,如美玉制成屏风,更显一室宁静,仿若岁月真是如此的静好。 这我想起,我曾经问过毛盈盈什么是幸福,她回答说,她也说不清楚,只记得小时候她爸爸坐在沙发上看书,她妈妈在一旁织着毛活,她在写着作业。一家人守着一盏灯,很温馨。一说到幸福,她就想到那幅画面。
我胡乱的想着发现围巾已经织了大半,竟忘记了时间。直到那只修长的手,握住我的手背,我才惊讶到,他还在!
“别织了,怪累眼睛的”
我一时惊觉,放下手中毛活,他竟然伏下身将我打横抱起。我不知所措,慌乱的看着他,而他却是一脸平静的把我抱上楼。怕有散失,我只好抱稳他的脖颈。
我被他深邃的目光给僵持住,那一潭湖水般的双眸下不知道会泛起怎样的涟漪,或者是一场暴风骤雨。
他把轻轻放在床上,捋开我额前碎发,久久凝视我,样子很痴傻。我想起那晚他酒醉的时候,也是这幅表情的看着。
我不想被他古里古怪看下去,鼓起勇气想跟他说点什么。不想我们竟然同时开口。
“如。。”
“如果”我滞语,他目光突然灼灼的看着我,适才的柔情瞬间转为平日的冷淡。
他目光散乱,如梦初醒。
许久,他才平静的说:“如果,你想离开,你可以走”他起身离开我。
那一潭湖水之下,永远是千年的寒潭。触及到了,便是心寒至死。我又像每次遭遇痛苦创伤时,麻木的看着天棚,静静麻痹自己,安抚自己的疼痛的心。
我疼什么!!!!
有了自由应该开心才对,可我感觉到,我的脸颊是湿热的。我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离不开林宇涵了。
我就这么持续看着棚顶,沉默不语,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听到打火机声音,闻到烟草味道。
半晌,他又平静的说道:“我很早就想跟你谈了,你可以跟我谈条件”
一室沉寂,只听道打火机反复开启声,他在把玩,看来把我打发了对他来说,是件开心的事情。
见我不说话,他继续说:“你不象我其他女人,不是一个爱物质的人。我可以给你一处房子,继续支助你上学,或者出国”他在为我估价。
…………。
…………。。
…………
等了许久,最后等到我一个字
“好”
昨夜没有睡好,醒来时头昏沉沉的,并误了上学的时间,匆匆忙忙的洗漱一遍,然后快速的跑下楼。边下楼边告诉吴阿姨不吃早饭了。
跑到玄关穿鞋子的时候,吴阿姨小心翼翼的端来一碗排骨冬瓜汤,到我面前,“这个你一定要喝完了再走”闻着那四溢浓香,我凝视吴阿姨暗沉的双眸,想她又是不到五点起床,为煲这四个小时的养身汤。
我想把昨夜跟林宇涵交谈的结果,告诉吴阿姨,让她以后别在为我劳神了,也是徒劳一场,又不知如何开口。时间匆忙,决定晚归时,找机会告诉她。
我一天魂不守舍,在上大课的时候,老师提问,我是频频出错。令我发囧的是,见高赞也在课堂上,直瞪瞪的看着我,叫我更加烦躁。毛盈盈看我不在状态,关切的问:“你怎么了?”
我随口说:“昨晚没有休息好”
铃声一响,我立即冲出教室,刚出门口我就被一只强壮的手给牢牢的抓住。
“出了什么事情,脸色这么不好”
“放开我”
“不说清楚,我不放”
看着高赞那强势的目光,我毫不顾及的朝他的胳膊咬去。
他惨叫一声,我趁机而跑。
我被他抛弃你,你开心了,我才不让你看到我的笑话哪!
马路拥堵,车流贯长,停滞不前。
坐在出租车里,从反光镜里看见高赞从一辆白色宝马车下来,怒视凶凶的朝我乘坐出租车走来。
我赶忙下出租车,仓皇而逃,这更加惹恼了高赞,他快步追上来,用力拉住我,我一个趔趄差点倒在他怀里。他用手按住我,要与我平稳对峙。
无论他怎样怒视于我,他都执意不放。
我们成了马路上观望的焦点,我不在乎全力去挣脱,他更是不以为然,只是一味钳制,誓要将我降伏。
突然有人在喊我,他神情一恍惚,我遁机溜走。
见前面有辆小红色轿车,一个戴墨镜的女人向我招手,似曾相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高赞的喊声咄咄逼近,我不容再多想,一头钻进那辆小红轿车里去。
“姑娘,变化挺大啊!”
“你是?”
带墨镜的女人摘下墨镜:“怎么,把丽曼姐忘了”
我怎么会是她,我是一脸颓唐,自认倒霉。
“铛铛”有人敲车窗门,我死死把住车把守,恐那愤怒的人上车。我是宁愿与车上我不待见的人纠缠一时,也不愿与那让我心情纷乱的人纠缠一世下去。
曼丽冲着车窗外那张愤怒的脸说:“我说弟弟,这么搞不是回事,双方平静了后再谈,保准又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高赞莫名乜一眼曼丽,立即又死死盯着我,而我只是直观前方。
堵塞畅通了,曼丽向车窗外高赞摆摆手,便开车而去。
“你男朋友?”
她问得云淡风轻,我却时刻提示自己要如何摆脱这个女人。我今天这下场,高赞虽无心的当了始作俑者,可却是这个女人一手造成,带进入那个肮脏的世界,使我无法回头。
“不是”我果断回答
“追你的”
“曼丽姐,你把我放到车站边上吧,我做公车回家”
不想再与她纠缠,只想赶紧脱身。
“你家住那里,我送你”
“在城郊”
“巧了我也住在城郊”
她摆出一幅轻松愉悦的样子,就是不肯停车。
到了通往马斯兰德别墅的路口,我再度应求要下车,曼丽戏虐瞟了我一眼,没有搭理我,自朝马斯兰德别墅开去。到了目的地,她质问我:“是住在这里吧!”奇怪她怎么知道的?我犹疑着,再看她,目光依然是审视我。送到这儿,我是无法退的,只能硬着头皮遮掩自己秘密。
“我在这里当小时工”
曼丽呵呵一笑:“好,我直接把你送到你的雇主家”
不一会儿,她的车停在了那栋白色别墅前,笑嘻嘻对我说:“是这里吗?”
我突然想骂自己没脑,在那个纸醉金迷的圈子里,林宇涵不定怎么炫耀他养的金丝雀哪!
我坦然说声谢谢,下车朝别墅大门走去。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她一脸笑容应求。
“先生,不喜欢外人来我们家”我直接下逐客令。借此想与这种人彻底断了。
“我可不是什么外人,我是你和三哥媒人啊”说罢,她不请自进。
开门家佣见来了个陌生客人,很是惊奇。家佣都知林宇涵不喜欢外人来访的
她径自巡视了整栋别墅后,艳羡看着我说:“可比我住的那个地宽敞多了,知道吗,我也住这里。是唐老大在养着我”我目光茫然,她又说:“就是那个晚上做东请客那个人”我一听想作呕,一脸横彪肉的脸,肚子吹肥的简直不成个样子。此人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是个魑魅魍魉的世界。
“当你说你住在城郊,我就立马把你和三哥联系到一起。这地方可是南京有名的豪宅居住区,也只有像唐老大这种官僚子弟和三哥这种巨富,才能奢侈在这里置业。所以到了马斯兰德大门口,我就更加确信不疑了。姐姐帮你钓上这么条大鱼,你要怎么感谢姐姐啊!”
听她话意,我住在这里完全是她推导初来的而非从林宇涵哪里得知的。也是哪有人到处宣扬自己养小三的事情,家庭大战不一触即发了吗。再说林宇涵是个行事严禁低调的人,应是杜绝此类话题的。只怪眼前这个女人太过精明了。
我再次下逐客令:“下次等先生出远门了,我再请你过来。他真的不喜欢外人来家的”
这回,她领悟得很快,走进我身边,凝视我一会,似有千言万语,终归一笑:“我住在B区12栋,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你傍的那个主儿,可是个狠角色,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同是天涯沦落人
吴阿姨对的话丝毫没有芥蒂,一如既往的制造各种机会让林宇涵关注我。林宇涵都以沉默应对,令我很难堪,内心更加抵触吴阿姨的这种善举。
深夜,吴阿姨叫家佣丹丹唤我下楼,我正好找机会,正式的跟吴阿姨谈谈,不要再帮我献媚林宇涵。
没想到一到客厅,见到林宇涵竟然悠闲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没有人告诉我他回来,我没有丝毫的准备杵在一边。
半晌,我才低声说道:“先生回来了”
吴阿姨拿着一小堆黑毛线,笑吟吟的走进客厅。“我老了记性差,这开针我总是忘记加了多少针,你帮我加一下”
我一愣,质疑这又是吴阿姨巧妙的安排。吴阿姨见我凝视她,依旧笑呵呵的说:“哎呦,侬不是教过你吗!”
我被她拉到沙发坐下,两根木针往我手中一塞。她要织一条长围巾,开针数不过二十针,很快就能完事,我没多说什么,麻利给她弄完,早点离开。
不一会儿我就把针加好,抬头不见吴阿姨,想到毛线活起针都很麻烦,稍不注意就会织错位,于是我又低头帮她织了两排。
林宇涵依然埋头在报纸中,我也专心摆弄手中的毛活。窗外月色朦胧,迎在洁白的窗帘上,如美玉制成屏风,更显一室宁静,仿若岁月真是如此的静好。 这我想起,我曾经问过毛盈盈什么是幸福,她回答说,她也说不清楚,只记得小时候她爸爸坐在沙发上看书,她妈妈在一旁织着毛活,她在写着作业。一家人守着一盏灯,很温馨。一说到幸福,她就想到那幅画面。
我胡乱的想着发现围巾已经织了大半,竟忘记了时间。直到那只修长的手,握住我的手背,我才惊讶到,他还在!
“别织了,怪累眼睛的”
我一时惊觉,放下手中毛活,他竟然伏下身将我打横抱起。我不知所措,慌乱的看着他,而他却是一脸平静的把我抱上楼。怕有散失,我只好抱稳他的脖颈。
我被他深邃的目光给僵持住,那一潭湖水般的双眸下不知道会泛起怎样的涟漪,或者是一场暴风骤雨。
他把轻轻放在床上,捋开我额前碎发,久久凝视我,样子很痴傻。我想起那晚他酒醉的时候,也是这幅表情的看着。
我不想被他古里古怪看下去,鼓起勇气想跟他说点什么。不想我们竟然同时开口。
“如。。”
“如果”我滞语,他目光突然灼灼的看着我,适才的柔情瞬间转为平日的冷淡。
他目光散乱,如梦初醒。
许久,他才平静的说:“如果,你想离开,你可以走”他起身离开我。
那一潭湖水之下,永远是千年的寒潭。触及到了,便是心寒至死。我又像每次遭遇痛苦创伤时,麻木的看着天棚,静静麻痹自己,安抚自己的疼痛的心。
我疼什么!!!!
有了自由应该开心才对,可我感觉到,我的脸颊是湿热的。我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离不开林宇涵了。
我就这么持续看着棚顶,沉默不语,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听到打火机声音,闻到烟草味道。
半晌,他又平静的说道:“我很早就想跟你谈了,你可以跟我谈条件”
一室沉寂,只听道打火机反复开启声,他在把玩,看来把我打发了对他来说,是件开心的事情。
见我不说话,他继续说:“你不象我其他女人,不是一个爱物质的人。我可以给你一处房子,继续支助你上学,或者出国”他在为我估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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