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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疑似故人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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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日有吴姨呵护关爱,我前所未有能体会到,跟康南老师不一样的关爱。一种是苦心教育我成长,一种是在生活上处处贴心,呵护,让我心有种信任的依赖还有这予取予求的贪恋,逐渐的减少了我对这栋大房子的恐惧。所以一到放学,我会准时准点的回到这栋房子。
“吴姨,我回来了”这是不是对家的一种的呼唤哪!
就在我贪恋的沉浸在这温暖而又美好的享受之中时,命运赐予我的还是终究要给我的。
夜凉如水,我被沉重的脚步声惊醒。
脚步声音错乱,又不稳健,跄跄踉踉的靠近我的门前。
“爱我的人在哪”这声音于我是陌生的,可立刻又勾起我恐怖的记忆。
我拽着被子,紧盯我卧室的门,听着门外的对话:“先生,她睡下了。要不你回自己房间休息吧”
“你休息吧”
显然,吴姨的恳求,没有见效。这让我更加慌乱,当我决定要把自己藏起来的时候,房门已经开了。走廊微弱光线流溢进来,将他的身影拉伸很长。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见那长长的影子晃晃悠悠的来到我床前。
我被压倒,他身上散发出浓烈酒气,令我将五感闭塞。我背脊一凉,噩梦般记忆历历在目。使我极力反击,挣扎。
奈何,无论怎样挣脱,都脱离不了他沉重身体压制。最后我的双手被他的一只大手钳制住,
一股凶狠目光鄙视我:“说,你为什么爱我”
我何时跟他说过这句话,真是醉的不清。
我越是挣扎,他越是发狠:“说,为什么爱我”
我被震慑住,不敢吐气,而那凶狠目光直刺我的神经,慢慢要伏在我的脸上。迫使我要反击。
“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你的”随着我的叫喊,也不知道哪来的蛮劲,将他扳倒一边。
我也躲到一边,他没有反击,趴在那里,松了松紧勒在脖子上的领带。
“给我倒杯水去”
我浑身颤抖的摸索到地灯处开灯,那记忆中的噩梦一遍遍在我脑中上演。感觉肌肤每个毛细孔都溢出冷汗。
房间墙角,摆着的茶几上,放着茶水盘,我颤颤巍巍的走过去,倒了一杯水。深呼吸一下,转身走向床边。那人已经睡过去了。
满脸通红,一看就是灌不少酒。亦如那夜一样。想此,我就要逃,跑到门口又一想,他毕竟是在我的房间里,若醒了要喝水,唤不到人,会怎样?
我突然害怕我被他赶出去,我突然恐怖意识到我已经依恋这个我曾经厌恶的空间。再想想吴姨和这里佣人,小心谨慎干活的样子,这一定是个厉害主儿。
我的脚步不敢移动,靠近他怕,可又不能杵在门口一个晚上,见房间还有一道隔阂这空间的门,是卫生间的索性就躲到卫生间里去。
熬至天边微见曙光,身体实在难以支撑下去,就取过一沓浴巾当枕头,倒在浴缸里睡去,
竟然,做了个梦,见一个黑黢黢的身影,正在逼近于我,我想要叫喊,可有喊不出来。要躲,身体又失去力气,这好似梦魇,我努力要睁开双眼,逼迫自己醒来,终于看清了一切。
是他!
这不是梦,他站在浴室门口,冷冷看着我,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脸色却很苍白。这样子,好似刚醒。
“出去,我要用卫生间”
我慌忙的逃了出来。
只听砰的一声,他把卫生间的门关上。
我趁他没有出来,赶忙换好衣服,拿起书包去上学。
跑到楼下,见吴姨茫然看着我,我不搭理,只管穿鞋。
“先生哪?”
“在洗澡”
砰的一声,我把门关上,就这样的跑了。
这回放学,我没有早回家,怕见那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瞎溜达。就在开往城郊末班车即将要启动的时候,我跳上了车,带着惊惶不安的心,回到那栋白色的别墅。
一进门,我就拉着一个小佣人问:“先生哪?”
“还没有回来”
心一松,朝楼上走去,却被吴姨唤去吃晚饭。
吴姨静静凝视着我,我知道她想要问什么,加快吃饭速度,想马上躲回自己房间里,回避她的问题。
“慢着点,对消化不好”
我听话,呷了一口汤。
“昨晚先生他…。”
“喝醉了,睡着了”
嘴里饭食还没有嚼完,我就起身要走。当我走过吴姨时,只听她沉重叹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也不想知道为何。
我又过上了安宁的日子,那个人没有再回来过。
吴姨不再跟我唠叨什么,可总是在叹息。我不以为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是我奢求好生活。
每天高高兴兴上课去,快快乐乐放学,进门喊声“吴姨我回来了”心里暖滋滋的真的觉得这里就是我的家,每天有亲人等着我放学。晚上全心静下来看书,临睡觉前,吴姨会为我送一杯热牛奶,让我餍足个好觉。
“吴姨,怎么不进来”
见吴姨一脸正色的站在我房间门口,手里没有端着牛奶。
“先生回来了,叫你去他的房间”
我的身体顿时痉挛起来,不知如何是好,上回是得过且过,这回哪!我目光求助的看着吴姨,她依然一脸正色看着我:“该做的,终是要做的”然后关上了房门。
我安静做了一会,后一发狠,将自长发盘起,换上了那条红色连衣裙。开门出去。
我面色平静,可心里却极度慌张,反复安慰自己,不怕,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坐在梳妆台前,试着将自己长发挽起,感觉像个少妇的样子,涂上红妆,穿上那件红色连衣裙。无论这栋大房子里人怎么看我跟这里主人的关系,可我一定要尊重我自己。
零落泥中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抱以此心,迎来我出嫁人夫的第一夜。
第一夜,万籁俱寂。
敲门,无人应答,夷——房间确实没人,正要窃喜,手机响动声音,在房间一处小茶几上,闪着银光。
我逡巡四周,寻找那个人身影,环视一遍不见踪迹,想是在浴室间沐浴,可没有听到流水的声音。这是一阵凉风袭来,我浑身一颤,见四面落地窗都安然,帷幔紧闭,只有正前面的落地窗帷幔拉开,白色的衬帘随风飘起,尾端挑起一丈之高。马上要入冬了,窗外定是寒风瑟瑟。我正欲上前关上,想起出到这个房间,留意到这扇窗外是一处阳台。我似乎察觉到什么停滞脚步,白纱帘再度漂浮,看见一个清瘦背景独立在夜色中,外面寒风是那样穿心的冷,他似无动于衷,已被寒夜吞噬一般。只有他手中夹着的香烟,兀自点点星火,一缕白烟袅袅漂浮,风一来便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我竟然是这样良久的注视于他,不知为何。许多年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梦见了这一幕,我想许是那个孤寂身影,在我寂寞的心理产生共鸣。
嘟嘟嘟,手机震动再次响起,他回转了身见我伫立他后面,彼此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冰纱,朦朦胧胧,我似乎感觉到我这样的出现方式,惊闹了他,于是我有些手足无措。最后选择静静的坐在床边,低着头。
见他脚步走到小茶几处,拿起手机接听。
“和女人在一起”
“哪个女人!我有那么多女人跟你说了也不知道”
“你小心身体”
咣当,金属扎向玻璃的声音。死静的房间里徒然巨响,着实吓了我一跳,我抬头正见他冲着手机奸佞的笑。
对方是何人,一定是他在皇朝里的狐朋狗友。
见我慌张的看着他,他的眸光更加暗沉,几乎只见一脸寒气。他步步逼近,我头低的几乎要折断。最后一根指头将我这要断了的头抬起。
我的双眼在开阖间,看见的是一张冰冷的脸,就再也不愿面对,躲闪开,再次低下头。
“怎么不换睡衣”
我怎么没有想到,拿件睡衣过来,正要起身出去,只听他又说“算了,睡吧”
他把房间壁灯关上,房间一片漆黑。
看着窗外月光如水,我心犹疑着,不敢太久。终是心一狠,脱掉红色连衣裙,钻进被子里。
寂籁无语,只闻彼此呼吸声,我心悬浮未定,如刀俎鱼肉,等待宰割,我背侧于他,紧攫着枕罩,感到手掌已有一层密汗。
我没有想到等来的是他的一声喟叹,还有他散淡的一句话。
“喜欢这里吗?”
我依然是闭着眼,死抓枕罩,等待着。
可等来的是天亮了。
我穿着红色连衣裙,慌忙的下楼,看吴姨便问:“先生走了吗”
吴姨是定眼看了我一会儿,才说“没有,在客厅”
我这才定了下来,把手中攥着的珍珠耳环戴好,在衣橱柜里我发现了专门装首饰的盒子,里面首饰品风格几乎都是,内敛不张扬的,配我口味,但也单调一些,几乎都是珍珠饰品,省了挑选,顺手拿了一副就跑出来追赶林宇涵。
我摸了摸脑后盘发,人生第一次盘发,总怕头发会散落下来,小心翼翼的把持着。
我心中笃定的想,昨晚是我与那个男人正式阖房了,无论他怎么想这一切,可我一定要尊重我自己。
此时所作所为,是我强行而至,我对自己说“若男只需一分钟而已”
只只做一分钟的新娘子而已。
此刻我必须要让自己有模有样的看起来像一个新娘子。见吴姨端祥的看着我,一脸的笑意,好似在说“这才像住进这房子女人的样子吗”
我抚发的手缓缓落下。
我厌恶避开,不予理会。冷冷说:“家里有相机吗?”
吴姨说有,我便要吴姨帮我取来。是一个数码相机,还好开关简单。
吴是看了看我,质疑的问:“要出去玩吗?”
我说:“不,跟先生照张合影”
吴姨莫名其妙看着我,见我前往客厅,又制止我说:“改天吧,他现在正欧着火哪!昨晚老刘孩子病了,他偷着把车开回去,现在正往回赶哪。先生去公司都是守时的,这还是第一次误时”
初来时看他的卧、书房里他善用物品都是按着他习惯摆放,还有这栋房子里的作息时间,无论他在不在,都是按着他要求的时间内容执行。可见他是一个事无巨细讲究守归的人。
可改天,谁家有将良辰吉日错过的。
我执意走向客厅。见他站在壁炉前,正在看着报纸。他今日着装,如初时般,干净整齐。
上身格子花样开襟毛衫,内衬浆挺白衬衫,下身是笔挺黑色西裤。头发梳理光亮整齐。从侧面打量,十分像我在杂志上看见过的英国贵族老头。
不敢再往下想,怕自己失控,然心却松弛下来。
“站在那里干什么?”他冷淡问。
“想跟你合个影”话不知怎么就溜了出来。
他很意外的看了看我,凝视我手中紧握住相机后,低头沉默在报纸中。过了一会儿见我还杵在哪里,才开口说:“改天吧”
开了第一口,也就是给自己撞了胆:“反正你也是在等人,不过就一秒而已”
他又冷看我一眼,突然凝神在我的脸上,我想是我今天的打扮让他吃惊了。
半晌,他伸出手来,招我过去,我羞怯走到他身边,与他保持一臂的距离。他突然抬起手,专注的摸了摸我耳朵上的珍珠耳环,这个举动让我浑身颤抖,不知如何招架。
“真好看”他淡淡的说。
我是一脸红霞。
他又问:“怎么照?”冷漠的眼睛在质疑的看着我。
我慌忙把相机调到自动拍,可转了一周,又不知道把相机架到那里。看着那阴冷的人杵在看着我,令我更加慌乱,无奈喊来吴姨,幸好她知道怎么按快件。我快步走到他身旁,端庄好仪容,准备拍照,就在快门咔嚓响动时候,我一下被他搂紧怀里,时候我象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一下,带着慌乱的心跑到楼上去。
没有法律证明,没有一纸婚书。不过是个极为普通形式。可就是这个极为普通的形式,令我心十分欣慰,这证明我终于过门了。不管日后他怎样待我,我可以告慰自己,我是穿着红衣与他阖房的,是有婚礼仪式的。
此去今年,关乎我人生重要一天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当时他看我的眼光,不是冷的,而像一湖秋水,沉默站在门口,听着吴姨跟他说笑“小姑娘,学着人家过门哪”
许久,才听见楼下的关门声。
接下来光景,不知如何度过,唯一清晰的记得,心是忐忑不安,日子是得过且过。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早上偶然在餐桌上遇到,他总是冰冷着脸,似我为空气。尽管吴阿姨笑面迎合的提醒给他问安,我还是支支吾吾无法开口,最后生硬的坐下。而他不以为然,冰冷着一张脸,坐着在对面如一堵高墙,我无法逾越,更不知墙内的人和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二、同是天涯沦落人
往后的日子,我是能躲着他就想着如何去躲。即使这样,命运还是把推向了墙里,慢慢的靠近他。
那是一个雨天,我放学回到家看见他专驾停在院子里,我是宁可选择在外面淋着雨,也不愿踏进那个豪宅。
我随意在社区溜达,决定夜深后回去,那时他已经早休息了。林宇涵有个好习惯,作息非常规律,晚饭准时吃,之后会阅读一些刊物,然后就早早休息了。
我走到社区的高尔夫地带,雨势已见小,毛毛细雨随风扑在脸上,感觉空气格外清晰,心情也豁然开朗许多。
这座高尔夫球场的边缘地带设计缓坡绿地,种上几个百年槐树,呈现一种天然的原始壮观景象,也犹如一片墙,分化了社区与球场的空间。
远处练习场的探照灯光强烈照到这边来,使其朦胧一片,犹如洒下一片月光。在远处一颗大树下似有一个人,呆立在树下,走过去一看果真如此。
这雨势说大就大,许一会儿还有雷电,站在树下躲雨太危险了。
我急忙走过去,要唤他离开,走近一看,才发觉那个人不是在躲雨,而是额头触着树皮,嘴角翕动,似在倾诉着什么。
树有什么可交流的,它是活物,可不是人,也不会说人话。
果然被我一语成谶,雨越下越大,那人无知觉。在磅礴落下的大雨中,他只依着那颗树,他像支出树干,在雨中承受着苍凉。
这种黯然的落寞我似曾有过,一时感触,徒增一种同是为情的感伤。后是大雨浇醒了我,大声喊“站着树下会很危险的”
那人看向我,怎么是他——林宇涵。
我好象窥探到他什么隐私,他面容紧绷,目光寒度胜过此刻寒天。天地一下冰冷起来。许久,见他懒懒靠依着树,点起一根烟的时候,他面色又恢复于往日般冰冷。
轰隆一声打起了雷,我慌忙又喊:“快走吧,站着树下很危险的”
他神色有些不耐烦,像个倔强的孩子。终是把烟掷地,用脚踩捻一下。朝我方向快步走来。
我硬着头皮,殷勤迎上去,把手中擎着伞给他,他无视我的殷勤,径自超前走。
黑色背景,在雨水冲洗下,留下孤独轮廓,雨雾中若隐若现。
我不知怎么的一时难过,跑上前去,踮起脚为他撑着伞。他虽然中等个头,毕竟还是比我高出许多。我踮着脚一路小跑跟随着他,极为的别扭难耐。
彼此沉默的走进大房子,径自上了二层,碰见负责打扫房间的女佣,正从我房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沓写着毛笔字的宣纸,是我昨日辛苦的写的柳如是的诗词。
女佣诺诺的说:“小姐早上忘给你关上窗户了,你放在窗户旁的字都被淋着了。”她胆怯的看了眼我身后的林宇涵。
我知道他不是怕我,而是怕我身后这个冰冷的男人,他若不在她定把这些我辛苦写的字,示为垃圾丢掉。
我忙问:“桌案上那些哪?”
她说还放在原处,我有些质疑,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果然书案上一切还原处摆放。
昨夜思念康南老师教我写字的光景,于是模仿老师的字体,书写思念,直至困乏才歇。次日忙着上学,没有将临摹笔墨收拾,就匆匆而去,不想这辛苦临摹的结果,竟几乎毁于一半。我麻利将我的写的字,叠整齐了,规放好。
“写的那么难看,还当成宝贝似的”
我没有想到林宇涵会跟了进来,杵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知夜已深了…。。
他只巡视一周,目光落在衣橱旁的一个大纸箱上,那里面放着我的平日穿的衣物还有写生活用品,与这房间相较之下,好像属于我的空间只有这么个纸盒箱子。稍后他淡淡说:“房间弄的乱七八糟的,为什么不放进衣橱里?”
我低着头说:“哪里面已经放了很多衣服了。”
他叹了一口气说:“干嘛,不穿那里的衣服?”
我说:“太贵了”
“上不了台面”接着听到关门的声音,房间又剩下我一人,安静独处。
我又习惯性的静静凝视着棚顶,想着他对树耳语那奇怪的样子。难道他有跟我一样都有一段痛苦的经历吗!
在我沉思不解的时候,他突如其来的派人把我叫到他的书房。
那是他的禁地,只特许吴姨进去打扫。
我拿着一本书在书房门口筹措不安。这是我入住这大房子以来第一次郑重其事与他面对面的相处,我期待能有一个转机,突然有人告诉我他不想见我了。
“你在外面干什么哪?”
他已知我在外面,我只有硬碰硬的进去了。
他在伏案作画,神情专注于毛笔流动过程中。如此专一,竟然发觉我在门外。神形不一,深不可测,我心惧徒增。
他换了件短袖体恤,头发零散湿润,是刚沐浴过。胳膊坦露着精瘦又精壮,以往穿着定制的西装,笔挺板直,感觉身上还有几两分量,眼前这一看,瘦得好象没有几两肉。这伏案运笔样子,到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我神情恍惚,想起了这个世界最爱我的那个人,他在为孩子们批改完作业后,也喜欢静静独处,兴致所发在挥毫泼墨上。
“你喜欢书法”他在专于运笔中,随口一问。
我懵然一愣,脑中浮想他会向我提不同种要求,竟随口问的是我个人的喜好。我稍顿一会儿“老师喜欢”。
他抬首凝视我一个会儿,又俯首挥墨,随后淡淡问“喜欢什么字体?”。
我轻微的说:“不知道,老师教我怎么写我就怎么写”
他收笔,招手让我过去,我犹豫一会儿,缓缓移步他身边,一股薄荷气味铺面而来,化解我凝重的心情。
“你来写几个字”字轻语重,我不可置疑。俯首提笔,见他案上他刚刚的的挥毫,字体飘逸,隐藏一种飘逸,写的是李白的《蜀道难》。
我目光一瞥,似乎看到一道灵符,摄我魂魄。桌角边,摆放一个金色小相框,他的原配端着娴雅的依靠在他肩膀,真可说是举案齐眉。他的妻子装扮素净,可压不住她天生具有的高贵,令人无法不忽视她的存在。我真如被灵符降伏妖孽,现了原型,却无处躲藏。
一时心烦气燥的润开笔峰,在一宣纸上写下“刘若男”三个字。
他睥睨一眼“什么东西,浪费这么好的特皮宣纸”
我羞愧的低下来头,戳着手中墨汁。许久后经他的影响我爱上了书法,才知道这一张又薄又软的宣纸的价值已大于我一年的学费。
他把我拉到他身前,重新铺好一张宣纸。往我手中塞入一支毛笔,亲手帮我摆好手姿“书法可以帮人修身养性,多学多益”这话康南老师也曾叮嘱过我,我一时恍惚,内心暗涌一股暖流。
颈边感觉他沉重呼吸,令我错乱,无法安定,只好整个人都由着他控制,他握着我的手,笔墨飘逸,潇洒顿挫,一首诗词下来,我额头已经密密一层细汗。他松开我的手材知道我写了什么东西。
垂杨小院秀帘东,莺阁残枝未相逢。
大抵西泠寒食路,桃花得气美人中。
真是好诗,总觉得似曾相知,在哪里看见过。
他提手在诗句旁写下“柳隐”二字。
我问:“柳隐是谁?”
他用手拍了下我头说:“不知道你那柳如是传是怎么看的,是不是只关注那些风花雪月部分了。柳如是名字全意是,姓柳名隐,字如是。号河东君。”
想到我房间的桌案上那本我从图书馆里借的《柳如是传》。他写的词是我从这本书见过的。适才他在我的房间留意到这本书。事后我从书籍中查阅到了那句“桃花得气美人中”的诗句原意,原来诗的作者竟然与我有着同样心境。感伤春色短,感叹自己悲凉命运,在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同时,坚守自己骨气与高尚品质,欲与桃花去争艳,赋予桃花铮铮傲骨之秉性。
在他收笔的时,瞄了眼我写的名字“你这么喜欢柳如是的诗,你的名字与她姓同音,也改姓柳吧。名字若男哪,有点太刚进了,喜欢兰花吗”
还没有等我答,他继续说:“空谷幽兰,独自香,这种姿态也是叫文人称颂的。改叫若兰吧”
柳若兰,三个字在宣纸上运写出来。
如诗如意,实为我禀性。我甚至喜欢,可难以接受,因为刘若男,是康南老师给我起的。叮嘱我要像男儿一样志强不息。
我不知怎么跟他商议。他见我沉默,质问:“不喜欢”
我如实说:“这是康南老师给我起的,我不想”
没待我说完,他就果断的终结我的话“我说过你的一切听我的。还有你要学会写书法,练习楷体,最好写一手簪花小揩,才能显出女孩子秀外慧中的本质”
他教育的是有道理的,我没有反驳,点头应允。
深夜我又梦见了那棵大树,那个人依然站在树下,低头触着树干,默默的低语,此景让我心生悲悯,我唤回家,他没有理会我,而是向远方走去,我赶紧追赶,可瞬间又白雾茫茫,人不知去向,我也迷失在白雾中,我恐慌的大喊你在哪里,无人回应,直到我精疲力尽的醒了过来。正是子夜,我辗转难眠,反复揣测那个人会跟大树说什么,心莫名伤感起来,瞬间又惊讶自己,怎么会对那个人上心。
次日,清晨,我被吴姨唤醒。
她叫家佣端庄盆栽拥入我的房间,我不知所以看着吴姨。
见她乐呵呵的说:“这些都是上品兰花,叫慧兰。”
“秀外慧中,兰心慧智,多好啊”
然后就听着吴姨叮嘱着家佣,房子里各个角落都要置上一盆,尤其是林宇涵的房间,要多放。
我不知何意,也是那个人一时兴起,我只听到自己问吴阿姨:
“先生哪?”
“去公司了”
“几点走的?”
“他都是八点准时出门”
“他早上吃饭了吗?”
见吴阿姨怔怔看着我,我才意识到,这是我住进这房子以来,第一次主动关切那个人。
我心莫名恐慌和躁动,许是…。。同时天涯沦落人,我们都活在孤独世界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三、同是天涯沦落人
至那雨天后,这座小宫廷里,除了我这名义上的主人备受尊重外,再有就是那些摆放在阳光下的惠兰了。家佣们对惠兰的照顾,细微的呵护,如她们另一个主人,她们深怕出错,还专门雇一位兰花栽培师傅伺候。看那些兰花在阳光下,枝叶挺翘,高雅脱俗,这不俗的品质也让我萌生关爱。我也感觉到,自己好像也受到这些惠兰庇佑,家佣们对我也是格外的尊重,小心呵护,甚怕有纰漏。
我每日除忙自己功课外,还有必须完成课业就是临摹一篇他写的书法,无论多晚我都会写完,放在他书房的桌案上,他会认真批复,让家佣转交给我,起初本以为,他是一时兴趣,几日便淡却,因为他很少在这里住,后来我从家佣那里知道,他即使不归,也会派司机回来取我写书法课业,认真批复后,再让司机送回,我真没想到他是如此认真督教。在我临摹的字里,他认为笔体有误的,会用红笔圈上,在旁用蚂蚁大小的字,教我如何修正。他教导不懈,我勤学奋进,三个月后,我临摹他的字可为浑然一体,不,因该说他的字与我的字为一体了,他教会我写的颜体,含蕴女性的柔美,这是他为我创的字,那日我在书房见过他写的字“蜀道难,难欲上青天”狂放不羁,潇洒横流,那才是他的字。
这是他对我特殊的恩惠吧,是我第一次欣然接受。
我笔成之后,他不再叫我临摹他的字,而是随意写些字给他看。我知道他是要把控的笔锋,有时我不知道写什么,就写一两句唐宋诗词应付,无论我写那一首,他都能应对出来,只要他愿意。
前日他正巧在家,我随意写首《四张机》
四张机,欲织鸳鸯断梭机,东风怎奈花影稀。我让家佣送到他书房
不到一分钟,他就让家佣把他写的字还回:惊弦声断,无聊燕去,何日是归期?
可见没有查阅资料,随即而提。
直到我写《春赋》的时候,他的笔锋不再随我柔情辗转,展现他的刚毅与洒脱。我知道这是他已对我书法成就,缄默的认可。在这之前的一个晚上,我刚准备入睡,就听见有人敲我房门,开门见到的负责家务的工人丹丹,她告知我先生回来的,喝多了依靠在客厅的沙发上,让我扶他回房间,
听到最后意思,我心里发怵,这时候我应该躲的,我顺口支派给吴阿姨,虽想丹丹说,先生叫的我,他说叫那个爱我的人来。我一听,我又不爱他,可不爱他,怎么住在这里!跟这家佣解释不着,只好硬着头皮下去。
见他歪靠在长沙发上,我叫佣人准备蜂蜜水给他醒酒,可又一想怕他半梦半醒之间,胡作非为,便壮着胆子上前搀扶。
只听他支吾要“纸”才见他额头流了很多汗,我马上从茶几的纸抽里,抽出些纸,给他试汗,他又紧缩眉头,喊“热”我又立即解开他领带和衣领。他惺忪睁眼,双眸凝视我的脸,像是在辨别真伪,然后他用手抚摸,我心一惕,怕他恼不敢躲避,只听他轻缓的说:原来你在!
我顺着他的话说:先生我在,我扶你上楼休息吧。
他目光一怔,上下看了我一样,仿若出醒一般,然后倒靠在沙发上,呵呵一笑说:原来是你啊!
我蓦然点点了,扶他起身上楼,我惊喜他没有让我留宿,愿他日日大醉。
次日一早他把我叫到他的书房,递给我一个牛皮长方形的盒子说:这是奖励你的。
我打开盒子,里面躺放一支很久钢笔,我不知这代表何意,茫然的看着他。他淡淡说:这是笔是康克林牌的,一支古董笔,价格不菲的。
我一听立马还他,他推回来说:这是奖励你书法小有成就,有时间写一手簪花小楷给我看看。他说完拿起大衣离开,我没有掷还的余地。再次打开牛皮盒子看着那种钢笔,老旧,但精工内敛,流漏时光的润泽。让我一下就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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