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陆家鬼宅-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大约难受了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浑身舒服起来。王义正迷惑的问:“先生此举何意?”

年轻人笑了笑说:“阁下刚才不是说周围很多人眼杂不好说话吗,现在好了,周围的人走了。”

王义正皱了皱眉,说:“周围的人的确走了,可我们这可是在大路边上。路上行人众多,我们在此议事,必会引起他人注意。”

年轻人笑着摇了摇头,说:“看来阁下是信不过我了?请阁下退出几再看看,看看你是否能看到些什么。”

王义正疑惑的转身走了几步,待再转回身时,不禁惊得目瞪口呆,他竟然什么也看不到!

王义正往回走了几步,重新回到当时的位置,这才看到叶清萍和那青年人。他说:“这下你可信了吧,外人是看不到我们的。”

王义正敬佩地说:“先生果然高明,但不知先生是怎样做到的?”

年轻人依旧笑了笑,说:“这算不上什么高明不高明,我只不过用西域檀香摆了一个简单的八卦阵,利用八卦之间的相互关系,来转移外界的视线,以此来达到不被外人发现的目的。好了,我现在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等着一炷香烧完,这个阵就自然破解,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来占卜问卦。”

王义正沉思了片刻,他不知道该如何询问关于林周的事情。他想:眼前这个年轻人,绝非一般之人。而且这年轻人好像早已料到今日这个拜访。如果将林周的事情和盘托出,而他万一再和张千桥一样,早已被敌方收买,那样只会铸成大错,而且会害了林周。如果不说的详细一些,这个年轻人又无法精确测算。王义正一下子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眼看檀香已烧了将近一半,叶清萍焦急地说:“局长,您到是说呀,檀香都快要烧完了!”

王义正下定决心赌一把,“我的一个下属,不知为何原因,可能是得罪了别人,然后被人诬陷了。您看有何办法可以解救?”王义正故意情说得简单含糊。如果他测不出,可以再精确的说一些信息。

那年轻人从道袍的长袖里摸出两枚铜钱,放在手里,摇了摇,然后猛地掷到桌子上。青年人望着桌子上的铜钱,沉思了片刻。随后,他拿出一张纸,一支笔,写了点东西,叶清萍和王义正站在一边,仔细看着,大气也不敢喘。

年轻人把写好的一张纸条递给王义正,“上面写的是你要测问的事情,因为你把事情叙述得比较含糊,所以我也只是大体上给你测算了一下。一定要记得,今晚不可以随便在外住宿,否则必有事端发生。”

叶清萍开玩笑的说:“不会吧,哪有那么夸张。我们平时经常在外面办事,不论是风餐露宿还是借它住宿,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青年人叹了口气说:“你们两人的面相当中,男的印堂泛黑,似有人命之灾。女的郊林部位暗涩,必有牵连之苦。你们两人还是好自为之吧。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青年人说完之后,便起身走了。王义正在后面喊道:“先生请留下姓名,日后好登门道谢。”

“徐家列祖辉相映,自有清风流水来。在下鬼谷派徐清风。”青年人头也不回说:“还请两位务必牢记我说的话。”

王义正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困由边围起,履而坚。周顾不如破一处,多虑不如精一思。东北端起,以代克弱。无知无理者,全系一关林。务当借东风催西雨。催南阳以克北寒。朝陷可得远眸。远虑方得终以。一借以还,以刺一边。漠水至流,豪以为干。

王义正一时看不明白,就让叶清萍看个究竟,好歹她也是个大学生。王义正没上过多少学,只是个转业军人。

叶清萍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其中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两人只好逐字逐句的慢慢分析。当两人一起分析到“东北端起,以代克弱”的时候,不由得同时说出了“陆家宅”三个字。这陆家宅正好在普陀区的东北方向。而且好多事情都是从那里发生的,自然会引起人的注意。两人又分析到“无知无理者,全系一关林。”。“

无头尸体刚出现的时候,曾有侦查报告说,死者的身边留下了一根头发,而且头发上有淡淡的桂花香,侦察员在暗地里查了整个陆家宅所有的居民,发现有一个叫疯婆娘的女人,头发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除此之外,再无他人。“无知无理者”应该就是指的那个疯婆娘,因为只有疯子才会“无知无理”,“全系一关林”,说明疯婆娘和此案有重大关联。当初办案人员本来想要详细地查问那个疯婆娘的,可是后来发生了林周那件事情,再加上张千桥坚持认为无头案是枯骨神所为,是陆家宅的私事,所以就不了了之。

两人觉得如此分析甚有道理。如果通过那个疯婆娘把整个谜团解开,那么林周就有救了。而且整个案件都可以破解。叶清萍一想起自己最近所遇到的那些惊险的事情,心里难免还会有些担忧。她一直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王义正,可是黑衣人告诫过自己,千万不可外泄,否则知情者会有很大危险。考虑到这些,她才一直未告诉王义正。

此时已是下午两点多,两人准备一同前往陆家宅,可又却觉得肚子饿了。于是二人又一同到一个环境不错的饭店去吃饭。两人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王义正点了一个鱼香肉丝,这是叶清萍最爱吃的,平时两人一起出来办事,每次吃饭都点这个菜。叶清萍点了个红烧茄子,这也是王义正最爱吃的一道菜。

等菜的间隙里,叶清萍闲得无聊,便透过玻璃窗闲看外面的人来人往。突然,路边驶来一辆很豪华的奔驰跑车,停在了饭店门口,车里走出来一个人。叶清萍立刻感到一阵眩晕,晕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因为车里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大学里的辅导员――纪许心。

叶清萍顿时脸色煞白,她现在才真的确定黑衣人所言为真。想想前些时候在机密会议室里林周的遭遇,叶清萍真的感到非常恐惧。她虽然无法知道一些复杂事情的真面目,可她还是真切的感觉到了隐藏在自己身边的危险。她想:“如果那天在会议室里,自己也像林周一样将事情和盘托出,是不是也会像林周一样,连自己的辅导员都出来落井下石。还有一点叶清萍不明白,在上大学的时候,自己的辅导员纪许心是出了名的穷困潦倒!她有一个瘫痪的丈夫,还有一个弱智的儿子,一家人全由她来照顾,可如今她却开上了豪华跑车,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见叶清萍的脸色十分难看,王义正关切地问她怎么了,叶清萍没说什么,赶紧低头吃饭。这时纪许心走了进来,看来她是来吃饭的。此时餐厅里只有最后一排的右边有一个空位。纪许心若走过去正好要经过叶清萍的身边。叶清萍觉得万分尴尬,不知是要打个招呼,还是装作看不见。

纪许心慢慢地走了过来,离叶清萍越来越近。叶清萍心想,好歹也是自己大学四年的辅导员,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和她打个招呼总是应该的。叶清萍微笑着抬起头,说:“老师好。”就像在大学里一样,叶清萍说的很干脆也很自然。

纪许心也和在大学里一样,微笑着点了点头。“天冷了,多穿点衣服。”纪许心走过去时淡淡的说了一句。叶清萍顿时觉得眼睛酸酸的,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

叶清萍和王义正吃完后随即离开了饭店,在跨出店门的那一刹那,叶清萍忍不住回头望了望自己的辅导员,心里涌起一股难过的滋味。

叶清萍和王义正来到了陆家宅。他们是从西南角的大门进来的。和往常一样,陆家宅还是出奇的静,有点儿像苏格兰静谧的湖泊。这里没有几棵树,可是地上却落满了泛黄的叶子,风一吹,地上的叶子乱窜飞舞。

两人走在长长的巷道里,巷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周围四寂无声,只有皮鞋落在石板上发出“噔噔”声音。叶清萍突然发现,有只毛色发黄的猫,老是不经意间出现在视线里,用它幽蓝的眼睛盯着自己。叶清萍觉得在猫的盯视下,浑身都感到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她低声对王义正说:“局长,那只猫老盯着咱们,看得我心里害怕。”王义正四处看了下,说:“哪来的猫啊,我怎么没看见?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一只小猫都能把你吓成这样。”

走过了长长的小巷,便来到了宅中心的十字路口。麻姑还在那里摆摊卖东西,只不过因为已值深秋,所以不再卖西瓜,而是桔子,香蕉之类的时令水果。她还是像平时一样,背对着路口坐在那里。

王义正开口问麻姑:“这位姑娘,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你知不知道,这个村有个叫疯婆娘的人,她整日疯疯癫癫的,我们找她有些事情。”

麻姑并未答话,倒是她肩上那只枭鹰,直勾勾的盯着王义正,这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那只枭鹰突然敛起了眼中的凶光,闭上了眼,“扑哧”一声飞到了王义正的肩上,吓得王义正大气也不敢喘。

麻姑转过身,和枭鹰一样盯着王义正,不过目光很平和,她的脸上依然布满了伤疤和麻子。叶清萍惊恐地注视着她那张脸,心想这张脸虽然难看吓人,但也是极品,只不过是丑中极品。

麻姑用手抿了抿额前的乱发,幽幽的说:“先生,您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您可能要大祸临头了。”

王义正先是一惊,接着笑笑说:“姑娘何出此言?我自恃行的正,不会惧怕影子斜。你说我快要大祸临头了,我可不太相信。”

“不是我说你大祸临头,”麻姑诚恳地说,“而是这只枭鹰说你大祸临头。”

“不会吧!这只枭鹰也会说话?”叶清萍插嘴说,“这个玩笑也开得太大了,我知道鹦鹉会说话,可从未听谁说枭鹰也会说话,真是好笑。”说完,兀自捂嘴“咯咯”娇笑起来。

麻姑说:“两位有所不知,这只枭鹰曾是西域神庙的神鹰,具有至高的灵性。它要是落在谁的肩膀上,谁就会大难临头,先前它曾落在五个人的肩膀上,结果全都应验了。”

枭鹰在王义正的肩上呆了一会儿,又飞回麻姑的肩上。不过,它的目光已不再凶恶,而是耷拉着眼皮,似睡着了一般。王义正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显然觉得麻姑的话有些不太可信。可就自己的感觉和经验来看,却好似真的有危险在向自己步步逼近,但并没有麻姑说的那样厉害。他笑了笑说:“姑娘说枭鹰在谁的肩上谁就要大祸临头,可这枭鹰时刻都蹲在你的肩上,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麻姑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先生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实在让人佩服。枭鹰的确是在我的肩上,但是祸不及此,福至前,福至时,福至后,就是这因果循环的定数。”

麻姑的这句话让王义正和叶清萍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什么“至前,至后”的,显然是复古的文字。王义正没怎么上过学,自然不知其意。叶清萍虽是个大学生,可她在大学期间也没有怎么好好地学习国文之类的课程,每天只知道学习一些法律典范。在她看来,古文诗赋应该是文人们研究的,自己只要把案件做好就行了。

王义正觉得,麻姑虽然说得有些离奇,不过还是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他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一张无形的网正在将自己包围,一切的事情好象已经被排序好了一样,实在让人忐忑不安。

但是,只要想起自己的使命和责任,王义正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去理会那些暗地里的苟且小人。自己的身后有国家,党和政府的支持,更有无数人民的支持。想到这里,所有的担心和疑虑立刻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必胜的信念。

王义正对麻姑说:“姑娘,谢谢你的提醒,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们的确有要紧的事情要找那疯婆娘,还请你告诉我们如何找到她。”

嘛姑叹了口气,说:“既然你们这么说,我也没话可说了。顺着后面的路一直向前走,再向右拐,有个小院子。每天下午的五点左右,疯婆娘都会到那里,和那些赌博的男人打骂嬉闹。”

王义正道了声谢,便和叶清萍走了。还没走出多远,叶清萍凭借女人特有的感觉觉得,后面有人正盯着自己。回头一看,果然如此。麻姑的眼眶里噙着泪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两人按照麻姑的指点,从十字路口后的小巷一直往前走。小巷里静得出奇,虽然和刚进村时一样,静得只能让人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可这里的静却是一种压迫人心的静,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王义正突然停下脚步,说有些不太对劲。叶清萍以为有人跟踪,便说:“局长你尽管放心,从开始进村到现在,我一直用在学校里所学的反侦察方法留意四周,根本没人跟踪或者监视我们,除了那只猫之外。”

王义正好像根本没听见她所说的话,他略带紧张得四处观望:“你有没有发现,这巷边的房屋全都是关闭屋门,没有一个开着的。”

叶清萍四处张望了一下,疑惑的说:“是都关着门,可是关着门又怎么了?”

王义正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对中国古代的一些传统文化,比如说民俗风情之类的,你了解多少?”

叶清萍红着脸,吱吱唔唔地说:“我,我知道得似乎不是很多……”

王义正叹了口气,说:“在中国古代,人们往往用‘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来形容一个村落的祥和安宁。这陆家宅既然崇尚佛礼,自是不必待说。刚进村的时候,还能偶尔见到一家开门的,可是如今越往里走,屋门越是紧闭,这显然有些不合常理。”

经王义正这么一说,叶清萍茅塞顿开,同时也佩服王义正的洞察力,“局长,我们还是别想这些了,去找疯婆娘要紧。”

两人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麻姑所指的房院。巧的是,这正是林舟上次来找易正龙的那个地方。这时,四个人正在这儿围着一个桌子搓麻将。赌神,赌圣,赌狂俱在,只不过少了赌魔易正龙。麻将桌周围围了七八个人,他们站在那津津有味的看着,仿佛身临其境一般。顶替易正龙位置的,是一个中年人,脸颊消瘦,身形颀长,整个人跟面条似的,有些弱不禁风。不过他的眼神倒是无比坚毅,自始至终都盯着自己的牌,就连摸牌时也不随便外瞟,一看就知道是个赌场高手。

王义正皱了皱眉头,他一向看不惯赌博这种不良的社会风气。要是在平时,他早就当面喝止了,甚至会将其中的几个惯犯送到公安局。可如今需要私下查访,只好克制心中的愤怒。

大约在五点的时候,天快要黑了。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笑声。笑声很是清脆,声音很大,而且声音里还夹在着些许的放荡。这让叶清萍觉得有些刺耳,甚至有些受不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要找的疯婆娘。

叶清萍一直以为,疯婆娘肯定人如其名,是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可是如今一看,她不仅像正常人一样,而且身材丰满匀称,秀美端庄,脸蛋也生的甚是俊俏。若不是笑声有点刺耳难听,肯定是个秀外慧中的大美人儿。

疯婆娘过来之后,便和那四个赌博的嘻嘻哈哈,打情骂俏。谁要是和她搭上一句,她便更加放肆,放声的大笑,像是挑逗一样和他们说着一些肉麻的情话。叶清萍听了,羞的满脸通红,只好低下头装作听不见。所有的人好像习惯了疯婆娘的打情骂俏,都对她不冷不热不甚搭理。只有那个顶替易正龙位置的中年人,老是拿眼偷瞄疯婆娘。疯婆娘也好像觉察到了什么,更加起劲的卖弄风情,并开始双目传情。那中年人有一次可能是因为用眼传情传得太专注,结果摸错了牌,立刻惹来另外三人的一顿臭骂,周围的人更是一阵哄笑。王义正看到疯婆娘和那些男人“粘”在一块儿,自己却无法和她交流了解情况,心里十分着急。何况自己也是上了点年纪的人了,和疯婆娘那种言行开放的人说话有些不自在。他想让叶清萍过去把她叫过来,可一看叶清萍红着脸,低着头,自然也是不能过去了。

王义正心想,大局当前,面子终究是小事。他心一横,便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咳嗽一声说:“请问你是疯婆娘吗?能否到这边来一下,我是公安局的,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话刚说完,王义正忽然意识到不好,直接称呼人家疯婆娘,人家还不得把自己给撕了!

果然,疯婆娘转过身,双眼暴起,大声吼道:“你说谁是疯婆娘呐?!我看你小子才是疯老头子呢!你瞧瞧你那熊样,就跟榨干了的豆腐渣一样。看你一眼我都恶心的直想吐……”疯婆娘一边怒骂,一边步步紧逼王义正。王义正自知理亏,别无他法,只好步步后退,他甚至都感觉到疯婆娘的吐沫星子都喷到自己脸上了。

王义正平时哪里受过如此大辱,可面对一个神志非同寻常人的女人,根本无法应付。王义正想把她推开,可看她蛮横不讲理的样子,更不敢下手。疯婆娘把王义正逼到墙角上,不停的喝骂,王义正羞愧的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哟,谁这么大胆啊?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我们的王大局长。”循声望去,原来是房东刘太太。虽然天已转冷,可她依然穿一件连体睡衣,好像还在过夏天似的。

疯婆娘好像听到了命令,立刻停了下来。刘太太是她的房东,对她的话,疯婆娘自然是要听一些。刘太太走了过去,说:“我说疯婆娘啊,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啊,你知道这人是谁吗?她可是我们公安局的王局长啊!”

经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转头望着王义正。王义正也一一点头示意,这是和群众交流的一个基本原则。可当王义正的目光碰到顶替易正龙的中年人时,发现他正凶狠的盯着自己,就像眼睛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疯婆娘放开王义正,悻悻的到赌桌旁继续打情骂俏。刘太太讨好似的对王义正说:“王局长,您来有什么事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王义正和叶清萍在那天的机密会议上,都见识过刘太太那副嘴脸,所以对她甚是厌恶。可如今除了她之外,也没有谁能帮上个忙,只好委曲求全了。

王义正说:“刘太太,您能否说一下有关疯婆娘的情况?”

刘太太调侃的说:“王局长,你打听她做什么?您莫非是看上人家疯婆娘了吧?”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义正的表情变得很严肃,“我没功夫和你说笑,赶紧跟我说,要不然我去问别人。”

看到王义正较了真,刘太太赶紧说:“疯婆娘是去年搬过来住的。对于她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人说,她的身世挺可怜的。她本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还有一个儿子,可是她丈夫喜欢赌博,慢慢就上了赌瘾,渐渐的输光了家底,还欠了很多外债,再到后来,她丈夫为了躲避这些债务,就带着一个女的,还有儿子,偷偷跑了,从此杳无音讯。疯婆娘就是那时受到了刺激,变得喜怒无常,整天嘻嘻哈哈的,见了男人就跟人家打情骂俏。她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两人如今相依为命,租我的房子住着。唉,真是可怜人啊!”

王义正说:“刘太太,你看能否和疯婆娘说一下,让她跟我回局里一趟,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

刘太太一听,很惊诧的说:“什么?无头尸体一案不是解决了吗?怎么还要了解情况?”

“你怎么知道她和无头案有关?”王义正警觉地问。

刘太太好像有些慌张,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现在就去帮你问问,看她愿不愿意和你们一起到局里去。”

刘太太过去和疯婆娘耳语了一阵。那个中年人还是不停的用恶狠狠的眼光盯着王义正。王义正不敢看他,只能用余光偶尔瞄他一眼,觉得此人很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这中年人和别人一样,也是个民工,在上海呆了好些年月了,叫司马青。跟许多人一样,他也是甚爱赌博。

不一会儿的功夫,刘太太领着疯婆娘走了过来。此时的疯婆娘早已不像刚才那样飞扬跋扈了,而是很平静,看来她并非全疯,有些时候也是明事理的。

刘太太笑着说:“王局长,疯婆娘答应了。不过,她说现在太晚了,让你们明天再来接她过去。你看行吗?”

王义正心想,如今这疯婆娘是整个事件的唯一线索,如果在发生点别的变故,那可就前功尽弃了。“我看这样吧,因为事关紧急,我们今晚就陪她留下来一块儿住下,明天再一块儿走。”王义正说。

“这样也好,”刘太太说,“我那儿正好还有两间空房,你们到我那住一晚吧。”

“不了,不了,我们还是另找户人家租房子住下吧,我们已经很麻烦你了。”叶清萍抢先说道。她怕王义正答应刘太太的请求。虽然刘太太很热情,可叶清萍还是对她很不放心。

王义正心神领会,说:“清萍说的对,我们已经给您添了不少麻烦了,今晚还是另找别的地方住吧。”

刘太太说:“好吧!随你们的便,不过你们迟早要回来的。”说完,咧嘴一笑,露出两颗略长略尖的牙齿。

三个人离开房院,开始挨家挨户问还有没有房间。令人奇怪的是,都说房子已经住满了。继续找,依然一无所获。这期间疯婆娘安静的出奇,跟哑巴差不多。叶清萍几次想和她说话聊几句,可她不是摇头就是点头。

到了最后,王义正说要不就到刘太太那将就着住一晚上,量她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叶清萍摇了摇头,说:“局长,我看刘太太不是个好人,特别是她笑起来的时候,阴森森的,我都感到浑身发毛!”

王义正笑了笑说:“你恐怕是多心了,不能因为一件事情就全盘否定了人家。你看天都黑了,再找下去估计也没什么效果,这陆家宅的四个大门天黑之后就全关上了,咱们也出不去了。我看,咱们就到刘太太那里住一晚上吧!”

叶清萍点了点头。三个人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房院。刘太太还站在那儿,看到三个人又回来了,笑着说:“我早说过,你们肯定还会回来的。我早就收拾好房间了,赶紧过来吧。”

刘太太带着他们三个上了二楼的客厅,说:“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弄点吃的,你们忙活了大半天了,又没吃饭,肯定饿坏了。”

还没等王义正他们说话,刘太太便走了出去。王义正打量四周,总觉得屋子里怪怪的,没有什么生气。屋里只吊着一个昏暗的灯泡,很昏暗的那种,显然这房屋的主人不喜欢亮光。屋里也没有什么家具,只有几个凳子。四面的墙壁不知是何缘故,全都涂成了黑色。一般情况下,墙壁都是要刷成白色或绿色的,黑色的墙壁还是第一次见到。

叶清萍小声地对王义正说:“局长,我怎么觉得这么冷啊,你感觉到了吗?”

王义正这才感觉到,屋里的确是有些冷,而且屋外还要冷,不仅冷,还有一股凉气。这种很冷的感觉以前也曾有过,只是忘了在什么地方。墙上还挂着一张大照片,是刘太太和一个男的。不用问,那个男的肯定是刘太太的丈夫,不过听别人说,自从她丈夫刘佳名上个月回家后,就再也没出过家门,谁也没有再见过他。

刘太太端着几盘东西走了进来,屋里顿时飘起了诱人的香味。她笑了笑,说:“我简单的做了几个菜,你们趁热赶紧吃吧。”说完,她把筷子分到每个人的手里。

叶清萍一看顿时傻了眼,刘太太做的全是肉,有糖醋里脊,水煮肉片,猪肉丸子,还有清蒸肉片,一点儿青菜也没有。叶清萍平时比较喜欢吃青菜,对肉类食品不太喜欢,所以她拿着筷子,迟迟不肯下筷。

王义正平时爱吃肉,很合自己的口味,便埋头猛吃起来,可是吃了几口,却觉得口感不对,皱起了眉头。

刘太太笑着问:“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王义正一边嚼一边点头,说:“好吃是好吃,只不过这猪肉有点发硬。刘太太,你肯定让那肉贩子给骗了,这肉肯定来自一头被放干了血的猪身上。要不然吃起来不会这么硬。”王义正一向对吃很有研究,他这样分析很有道理。

刘太太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略带慌乱的说:“是,是吗?那我下次买的时候可要小心了。”

叶清萍还是一口也没吃,倒是那疯婆娘,跟王义正一样,吃的津津有味,一边吃,还一边在嘴里嘀咕一些谁也听不清的话语。

突然,外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刘太太说:“你们先慢慢吃着,我出去看看,不知谁又把水龙头打开忘了关了。”

王义正问叶清萍,为何不吃。叶清萍摇了摇头,说:“局长,我吃不下,觉得有点恶心。”

突然,叶清萍用手指着碟子,说:“局长,你看那是什么?”

王义正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盛肉的碟子边上,有几滴血迹。王义正用手指搓捏了一下,说:“这血有点粘,不像是猪血,莫非是……”

还没把话说完,刘太太推门走了进来,笑着说:“真不好意思,你们尽管吃你们的,要是不够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们做点。”

王义正赶紧说:“够了,够了。刘太太,我们吃好了,您带我们去休息吧。”

刘太太指了指屋门边上的一个门,说:“这是我老公以前的书房,里面有张床。王局长,今晚就委屈你在这书房里睡一晚吧!”她又指着书房隔壁的一个屋门说:“叶警官,这个房间里有个很大的双人床,你就和疯婆娘一起睡里面吧。”

叶清萍看到自己的房间和王义正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心里大为放心。王义正也觉得环境尚好,便点头答应了。

王义正和叶清萍到各自的房间休息了。整个房子一下子变得很静,很静。因为熄了灯,房子里显得更为昏暗,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

王义正刚上床躺下,却觉得背下有个硬硬的东西,他拿出来仔细一看,竟是个铁制的十字架,这个十字架好像已经放了很长时间了,上面已经有了斑斑的锈迹。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些锈迹都是红的。王义正没理会这些,辛苦奔波了一整天,实在是累不堪言。他简单的理了下床铺,倒头便睡了。

这边,叶清萍和疯婆娘也上床睡了。疯婆娘很快就睡着了,甚至打起了呼噜。可叶清萍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睡得这边正好对着窗户,离的很近,窗户外面黑乎乎的,如果仔细看,还是会发现一些略带明光的东西。

突然,叶清萍屏住了呼吸,她看到窗外突然吊了个东西,黑乎乎的,全身都吸附在玻璃上,她以为是看错了,可是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的确是这样。一只黑乎乎的像鸟一样的长着翅膀的东西,正吸附在玻璃上。这带给她一种不祥的预感:今晚恐怕有事情要发生。

过了一会儿,窗外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不见了,叶清萍心下稍慰。正要转过身去,却发现窗外竟然又趴了一只猫,而这只猫正是刚进宅时所见到的那只小黄猫。她有些不明白,这只小黄猫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而且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不过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