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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鬼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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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恐怖无比的怪物。

叶清萍吓得用手捂住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黑衣人淡淡一笑,说:“叶清萍,这下你看明白了吧,你的这个白龙骨是假的,它其实是一个吸血鬼。”说完,他从身上拔出一把桃木剑,在吸血鬼面前划了一个十字,然后用手掌一击剑柄,桃木剑从十字中间穿过,直接刺入了吸血鬼的体内。吸血鬼还没来得及挣扎和反应,便轰然倒地。他的整个身躯,在倒地之后,竟然快速销蚀。一会儿的工夫,便化成了一摊黑血。

叶清萍吓得脸色苍白,睁睁的望着地上的黑血,一言不发,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黑衣人叹了口气说:“叶清萍,我早就告诉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可你不听,要不是我提前知情,在这里布下奇门循甲和八卦阵,那麻烦可就大了。”

叶清萍低下头,不安的说:“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会注意的。”

黑衣人说:“真正的白龙骨,刚出古墓时就被邪界抓住了,然后他们用邪术将一个吸血鬼弄成白龙骨的样子,再来救你,借此来取得你的信任。我所说的邪界,就是那些用邪术在背后操纵的人,我估计,他们最近又要进行一些大动作了。”

“那白龙骨现在在哪呢,他是不是很危险?”叶清萍着急的问。

“不必担心,我已经把他救出来了,你看,他在那儿。”黑衣人往老槐树那边一指,轻松的说。

白龙骨从槐树后慢慢的走了出来,走到叶清萍跟前,双手合十,俯了俯身,说:“佛祖,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看到真正的白龙骨安全的站在面前,叶清萍安了心。她很高兴的转向黑衣人说:“黑衣人,你可真了不起,真不知你还有什么本事。有很多事情你好像都直接预测到了,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的?”

黑衣人淡淡一笑,神秘的说:“有些事情好像是注定的,在它注定以后,实现之前,我们可以通过循缘陀转以及九世轮回来预知它。这就是传统文化中最神秘,最厉害的地方。”

叶清萍眨了眨眼睛,说:“听不懂,好深奥哦!”

黑衣人突然严肃起来,说:“刚才的事情实在太凶险了。不过呢,老天爷好像时刻保佑你似的,每次都让你有惊无险。唉,连老天爷都呵护你,真让人羡慕啊!”

叶清萍低下头,陷入了沉思。回想这几天的奇遇,实在像是在做梦。她不禁有些担忧的说:“黑衣人,这些吸血鬼,尸鳖之类的东西,万一平时出来残害百姓怎么办?”

黑衣人双眼望着远方,坚定的说:“他们还没有疯狂到那个地步,毕竟他们还没有形成气候。不过我总有一种感觉,感觉他们正在酝酿一件事情。一旦他们作好了准备,恐怕我们就暗无天日了。”

“那我们赶紧把他消灭掉啊!”叶清萍焦急的说,“黑衣人,你的本事那么大,再加上公安局、武警,应该不成问题的。”

黑衣人笑了笑说:“你也太天真了,就凭我,还有你所说的那些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谨慎而行,找出能给他们致命一击的弱点,然后全部歼灭,以绝后患!”

叶清萍吐了吐舌头,说:“我就不信,我们公安局各个机关那么多人,就打不过他们邪界那帮家伙吗?”

黑衣人仿佛若有所思,“如果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就好了,可惜啊!在金钱和地位面前,很少有人可以坚持自己立场和信仰。你们当中的有些领导,在困难卓绝的时候坚定不逾的坚持自己的信仰,可是在糖衣炮弹面前,却败得一塌糊涂!

叶清萍和黑衣人两人聊得热烈,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四点多钟。白龙骨在这期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合十,默念一些佛教典语。叶清萍觉得白龙骨有些孤单,便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说:“白龙骨,你可真是一心向佛啊,念经竟然念了一整夜。”

白龙骨睁开眼说:“佛祖,弟子愚钝,几百年来一直未能参透生与死的区别,佛祖能否对弟子略加点化。”

叶清萍这下傻眼了,她平时就是爱玩爱闹,对佛教的什么教义可是一点儿也不懂。

这时候黑衣人开口了,“生也无为,死亦无为,生即为空,死亦为空。生死有天,造化杳然,我佛有善,生死无边。”

他的话叶清萍一点也没听懂。白龙骨却好像完全领悟了一样,双手合十,微微欠身。叶清萍越来越觉得黑衣人博学多识,也越来越觉得他神秘莫测。

马上要天明了,叶清萍想起自己都一夜没睡了。对白龙骨说:“白龙骨,天快亮了,你赶快回枯骨墓吧!我知道,在白天你们是不能呆在外面的。”

白龙骨没有说话,依旧盘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口中念着一些佛教典语。

“他没法回去了,”黑衣人略带伤感的说,“众枯骨将他合力送出古墓来救你,这是他唯一的使命,现在他完成任务了,不必再回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回去?”叶清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黑衣人转过身,好象不太愿意正面回答,“你忘了,他们还有一道咒语没有解破。所以白龙骨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去了。”

叶清萍松了一口气,说:“不就是不能回去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让他到我家去好了,我给他做我最拿手的荷包蛋,可香了!”

黑衣人苦笑一声,说:“他恐怕吃不了你的荷包蛋了,呆会儿只要听到第一声公鸡的啼叫,他就会化为灰烬,然后灰飞烟灭。”

“是真的吗?”叶清萍惊奇的问。

黑衣人郑重的点了点头。叶清萍一下子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没了支撑,软绵绵的向后倒去。黑衣人眼疾手快,赶紧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怀里。叶清萍泣不成声,边哭边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这不是在作孽吗?为了我,已经有一个枯骨化为灰烬了,现在又有一个将要牺牲,这到底是为什么?”

叶清萍的身上散发出阵阵幽香,黑衣人不禁心神轻荡。他自知这样不好,想把她推开。可是,看到她痛哭流泪的样子,又实在是不忍心。只好轻轻揽着他的肩,轻声安慰。

叶清萍突然挣脱开黑衣人的怀抱,从自己怀里掏出枯骨令,扬手就要往外扔。黑衣人迅疾抓住她的手臂,说:“清萍,你要做什么?”

叶清萍哭着说:“我要把这该死的枯骨令扔了,我不想看到那些可怜的枯骨再做无畏的牺牲!”

黑衣人用力晃了晃她的肩,大声说:“叶清萍,你冷静点儿!你这么做有用吗?你知不知道,当正义受到邪恶侵犯的时候,就必须有人站出来用鲜血和生命捍卫它的尊严!!!三十六具枯骨算什么?!当人民,国家,乃至整个民族的利益受到侵害的时候,你,我,还有我们同一战线的同志,都要时刻准备牺牲自己!这是我们的职责,是我们的义务!”

叶清萍呆了半晌,她还是头一次见黑衣人如此措词严厉的对自己说话。她点了点头,坚定的点了点头。

天亮了,一声鸣叫传来,仿佛在昭告某一时刻的到来。白龙骨睁开双眼说:“佛祖,我要走了,你不要难过。黑衣人说的对,这点牺牲不算什么,况且,我几百年前就死了,有没有这身臭皮囊,我也不在乎。”说完,白龙骨闭上了双眼。

当第一缕微弱的阳光照在白龙骨身上的时候。他的头上开始冒出缕缕白烟,几乎与此同时,整个身子自上而下,就想烤过的石砖一样,慢慢的化成灰烬。到了最后,整个人变成了地上一小堆白灰。这时,蓦的来了一阵风,所有的白灰立时便随风而去。

叶清萍仰头望着随风而去的灰烬,泪水再一次潸然而下。她在嘴里小声地念叨着:“白龙骨,一路走好,你所失去的,我会给你补偿回来。走好,白龙骨。”

黑衣人拍了拍叶清萍的肩,说:“别难过了,其实他早在五百年前就已了却了尘缘。如今他结缘而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叶清萍点了点头,突然发现黑衣人的衣服在腋下的地方裂了一个缝,不禁破涕为笑,说:“黑衣人,你看你这身黑衣都破成啥样了,也不换一件。你该不会就这么一件衣服吧!”

“我不舍得换。”黑衣人轻声地说。

“不舍得换?”叶清萍略带惊讶地问,“为什么不舍得换啊,莫非它是金子做得不成?”

“因为,”黑衣人顿了顿,有些尴尬的说:“因为衣服上有你的香味。”

叶清萍一听,顿时脸颊如晚霞般绯红。微风拂来,她额前的刘海儿轻轻飘扬,显得甚是娇媚动人。

两人都觉得比较尴尬,不再说话,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这时叶清萍突然想起林周的事情,便借机打破尴尬,向黑衣人详细叙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黑衣人眉头紧锁,久久未出声。叶清萍有些着急,说:“黑衣人,你可要帮我解救林周啊,她一直把我当成亲妹妹看待,在局里,就数他对我好了。”

黑衣人略有所思地说:“一年半以前,我和张千桥略有接触,他的忠厚和坦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为民着想也在整个普林区有着极好的口碑。没想到,时过境迁,短短时间内,已经物是人非。”

叶清萍睁大眼睛说:“听不懂,什么是物是人非?什么是时过境迁?你说的直接一点好不好?”她嘟着小嘴问道。

我是说:“张千桥很可能已经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了,他应该早就被邪界之人收买了。”黑衣人淡淡地说。

“不可能!”叶清萍坚定地说,“张千桥为人正派,做事悉心周到,我们都很尊敬他,他比我大将近二十岁,在我心目中,他是前辈,更是长辈!我不允许你侮辱他!”

黑衣人笑了笑说:“他做事的确悉心周到,这让人佩服。他不远万里将林周的辅导员从外地请到上海,真是煞费苦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辅导员也已被他请到了上海,只是还没有现身。不过,我想,也快了。”

我的辅导员为何也被请到了上海?叶清萍心想,难道我也……。她不敢往下想了,这让她感到非常的害怕,看来那天如果在会议上说出实情,估计自己也被诬陷成精神病了,而自己的辅导员,估计也和王学文说的差不多……

黑衣人说:“如今想要解救林周,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戳伤张千桥的软肋,让他疼,然后让他松手,放林周一马。”

“软肋?”叶清萍不太明白,“到哪去找他的软肋?”

“陆家宅西面有条路,叫做亭云路,明天你和局长王义正到那条路上走走,会收获到意想不到的东西。”

“还有这个,”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叠卷宗,“这是迷踪步法,你先拿着,按上面的经要和图解记下来,等你遇到危险,就能派上用场了。”

叶清萍接过卷宗,低头抚摸,卷宗已经淡淡泛黄,看来已经在黑衣人身上保存了许久。上面还有黑衣人的体温,这让她感到些许的温暖。

等到她抬起头时,黑衣人早已没了踪影。这时叶清萍才感到身体极度的疲倦,于是,她赶紧回到了长风新村的住处,准备休憩一番。

第五章 局长惨遭诬陷

叶清萍一觉醒来,已是晚上七点多钟。她起床随便吃了点东西,接着上床再睡。可是躺下后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黑衣人的身影。

她索性穿衣起床,不再睡觉,可又觉得实在无聊,不知该干些什么。突然想起临走时黑衣人留下的卷宗,于是赶紧拿出来打开,不禁为其中的内容吸引:里面画了很多步法的经图,旁边还有一些看不很懂的注解。叶清萍对里面的步法经图比较感兴趣,便一边看图,一边在屋里来回走动。

这样大约练习了几十分钟,叶清萍慢慢有了感觉,身形和步伐也越来越快,越来越飘幻。有一次因为速度太快,到了墙根没收住脚,竟然身体与地面平行沿着墙面走了上去。上去之后不禁兴奋连连,扭头往下一看,惊诧得不得了。这样心念一停,脚下一松,整个身体重重的掉了下来,砸到了地板上。叶清萍一点儿也没觉得疼,反而心里暗喜,心想有了这门独门绝技,以后有了任何危险都不怕了,要是打不过人家就………开溜!

她按照经图,又走了几遍,这样一直练习到半夜,才感到倦意重重,想到明天还有要事要办,这才赶紧上床休息。

第二日一早,叶清萍就赶到了局里。她看到秘书处的司晶从楼上走了下来,便上前问道:“小晶,局长有没有在上面?我找他有点儿事。”

司晶笑了笑说:“在,他在,他一直在。”她的笑容有点僵硬。

叶清萍点了点头,径直上楼。才走了几步,司晶扭回头又说:“小叶,今天局长心情不太好,你最好是改天再上去找他。”

叶清萍回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上楼去。

局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叶清萍敲了敲门,走了进去,满屋子缭绕的烟雾,呛的人难受。王义正半躺在他的座椅上,吸着烟,望着窗外。

叶清萍站在那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王义正好像没有察觉到从外面进来一个人,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叶清萍双手摩挲,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王义正依然吸着烟,望着窗外。

一阵风吹了进来,本来虚掩着的门“哐”的一声关上了。王义正这才扭过头,直直的盯着叶清萍,他的目光很严肃,甚至是有些凶恶,看得叶清萍背上冒冷汗。

“你进来干什么!?”王义正突然大声地咆哮。

叶清萍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使劲睁了睁眼,看到王义正猩红的双眼,才确信这是真的。

王义正平时对局里的人一向亲切随和,许多人也愿意和这位领导谈心交流,如今他突然变得如此暴怒,着实让人接受不了。

“给我滚出去!”王义正继续咆哮道,“你不看看自己是干什么吃的,整天就知道瞎窜乱跑,我不希望以后在局里在看到你这样的白痴!”

叶清萍觉得很委屈,她实在不明白局长今天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而且话语伤人!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就像是一个被母亲抛弃的小羔羊一样,低声啜泣。

叶清萍伤心的转身就要走,可就在扭头的那一瞬间,她察觉到王义正的眼睛很不自然的动了一下。这让她明白这其中必有隐情。

叶清萍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可并没有离开办公楼,而是等在门口的楼梯旁。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觉得要是直接走了,那肯定会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就这样等了十几分钟,王义正出来了。他好像没有看见叶清萍,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在他下楼梯时,身体顿了顿,仿佛看到了指令一样,叶清萍紧跟着他走了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向楼下走去。谁都没有说话,这让叶清萍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寻常。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了楼前放车的地方。王义正上了一辆吉普车,叶清萍想也没想,紧跟着钻了进去。

王义正开车驶出了公安局。他神情严肃,双目凝神望着前方,已经不象刚才在办公室那样,让人觉得凶神恶煞。叶清萍大着胆子,小声地问:“王局长,今天您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气了?”

王义正没有回答,只顾专神看着前方开车。叶清萍又小声问了一遍,他依然没有回答。

不一会儿的功夫,王义正驱车来到了长风公园的东门。他下车后走了进去,叶清萍紧随其后。

两人来到了公园中心的银锄湖。在湖边的一个小亭子坐了下来。

王义正望着静谧的湖面,有些发呆。湖水很绿,绿得发翠,。偶尔一阵风吹来,上面荡漾起阵阵涟漪,甚是别致可爱。湖的周围全是一些四季皆有的花草树木。湖周围的小径上,有当地的市民,也有外地的游客。他们有的闲庭散步,有的静坐微思,有的凝神远眺。有的孩子和父母一块儿,划着船,在湖里游玩。一家人其乐融融,让人羡慕不已。

“生活可真美好啊!”王义正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

“是啊,生活的确是很美好。人在生活中,生活在人的心中。没有人不想好好的生活。”叶清萍淡淡地说。

“清萍,刚才在办公室里,没有吓着你吧!我那样做也是出于无奈。”王义正说。'TXT小说下载:www。。'

叶清萍笑了笑说:“局长,我就知道你是有原因的,我当时的确挺害怕的。不过现在想想,你当时发怒的样子,还挺好玩的。”说完后用手捂着嘴咯咯娇笑,又恢复了平时的活泼。知道没被自己吓着,王义正心里稍稍欣慰。又问道:“你怎么就不问一下我为什么会发怒呢?”

叶清萍说:“局长,我知道,您平时的每一个言行都是经过慎思谨虑的,您刚才那样做,肯定是出于某种原因。

王义正叹了口气说:“还是你最了解我。说实话,有时候人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一些想法。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在诱惑面前变得那么脆弱,我真的不明白。”

叶清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清萍,你有没有觉得,现在局里有些人变了,而且变得很彻底,很厉害。”王义正问。

叶清萍面带忧虑,好像也是深有体会。她说:“局长,某些人的确是变了,而且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王义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叶清萍接着说:“我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张千桥他为何要那样整林周。要知道,林周可是从未得罪过他的呀!以前张千桥一心为公,心地善良,一直是我的榜样。可现在他真的变了,变得让人无法理解,更让人畏惧害怕。局长,有句话我一直不敢问您,我说了你不要生气。我不明白,那天在会议上,林周被诬陷,您为何不制止张千桥呢?林周是你最喜欢的得力部下,您为何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诬陷精神病患者呢?”

王义正抽出一颗烟,点燃,,满面忧容。叶清萍看到局长有些不高兴,很后悔刚才所问的问题。

王义正吐了个烟圈,叶清萍知道他要发话了。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次吸烟之时,只要吐出一个烟圈,就意味着要说一些东西。

“千桥变了,”王义正略带忧伤的说,“他真的变了,变得让人无法认识,无法理解。我俩共事多年,交情甚厚。虽然我是他上级,但是我很敬重他的人品。因为年龄也差不多,所以我一直把他当成好兄弟。说实话,我也不明白他为何非要至林周于死地。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以前曾在会上夸过千桥,说他做事准备周全,永远都能确保万无一失。前几天的秘密会议上,他不仅提前请来了林周的大学辅导员,还有房东刘太太等人。甚至,他好像为了以防万一,连你的大学辅导员也请来了,也不知他这样做到底是什么目的。”

“什么?我的大学辅导员也被请来了?”叶清萍惊讶的插嘴问道。她清楚地记得,黑衣人曾亲口对她说,她的辅导员也来到了上海。不过当时她并没有相信。现在她信了,而且深深的体会到了张千桥的心机是如此的周密。

经她这么一问,王义正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问叶清萍,“怎么,你早知道你的辅导员也来上海了?”

叶清萍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她怕让人知道了黑衣人的事情,所以显得略微紧张。

王义正接着说:“有些事情,你真的是有所不知。不知张千桥从那里得到了一些指示或者权利,如今在公安局,我的权力已经基本上被架空了。局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好像在刻意的躲避我。相反,他们整天围在张千桥的身边,任他调遣。”

“那你为何不向上级反映呢?”叶清萍问。

“反映了”王义正苦笑一声,“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你想一想,如果不是上边默许,张千桥怎会有那个胆子敢架空我呢?说白了,上边有人替他撑腰。”

叶清萍点了点头。王义正接着说:“千桥做事相当周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自从林周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我就一直有种感觉,千桥在派人暗中监视我。他甚至想通过某些手段将我软禁。我的办公室,还有我的那辆吉普车,有些被人动过的轻微痕迹。我怀疑,他们肯定在这两个地方安装了窃听器,可是我却没有将其找出来。刚才我在办公室对你大发怒火,是为了故意让他们听到,这样就不会连累你。”

叶清萍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过又为局长担心起来。她隐约觉得,局长的身边肯定存在一些无法预知的危险。

王义正低着头,不停的抽着闷烟。叶清萍小声地问:“局长,我们能否想办法救一下林周,他如今被关在机密监狱里,肯定受了不少的罪。”平日里林周一向对叶清萍关爱有加,呵护倍至。叶清萍也一直在心里把他当作自己的大哥。如今林周深陷牢狱,她自然是万分着急。

“我现在要是有这个权力,肯定会把他出来。”王义正叹了口气说,“我实在不明白张千桥他把林周囚禁起来到底有何目的。”

听王义正这么一说,叶清萍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她突然想起,昨晚黑衣人告诉自己:要在今天带王义正去亭云路一趟。可是自己却想不出让他去的借口。她顿时急的心如焚火,不知所措。

王义正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便问她怎么了,叶清萍灵机一动,说:“局长,我北京的一个朋友告诉我,亭云路有一家新开的时装店,里面有很多雅致的衣服,您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反正现在又没事,出去散散心或许好一点。”

王义正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欣然应允。

两人驱车来到了亭云路。王义正把车停在一个酒店旁边,便和叶清萍一起在街上闲逛起来。亭云路虽离市中心比较远,但这里奇货颇多,吸引了不少人。平时这里人涌流动,甚是热闹。可是最近两年不知何种原因,这条街渐渐寂落下来。

叶清萍边走边看,她明明记得黑衣人曾告诉自己,只要到这条街上来,就会有意外的收获。可是转悠了老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这里除了店铺和行人,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有。

两人就这样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依然一无所获。王义正问叶清萍:“怎么还没找到你说的那家店?”叶清萍支支吾吾地说:“快了,快了,马上就要到了。”

两人突然发现,在前面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在干什么。叶清萍心下好奇,便走过去想看个究竟。只见人群中间摆了个桌案,桌前坐了个青年人,大约二十几岁的样子,看起来很年轻,身着一身道士袍,印有太极,八卦等图案文字。桌子旁变树了一面红布,上书“周易,算卦,占卜”几个字样。

此时这年轻人正在给一个老大爷看手相。他指着老大爷的手纹,说:“你儿子去年曾有一次车祸,不过伤的不是很严重。从你的手相和面相来看,你儿子如今占了一个坤卦的卦位,他在西南方做生意,生意还不错,只不过要提防小人之心……。”

给老大爷算完,老大爷一边啧啧称叹,算得奇准,一边拿出百元大钞酬谢。年轻人却拒绝了酬谢,说:“人自立于世,莫过于安详,幸福,平淡。我现在衣食无忧。所以老大爷,您把钱收好,我是不会要的。”

叶清萍看他算得如此之准,而且人品又好,于是也想问上几个问题。王义正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说:“不要胡闹,不要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你可千万别给我们这一行抹黑。”

叶清萍同样小声地回答:“局长,周易好歹也是几千年的传统文化,它有精华,也有糟粕。您不是时常教导我们,凡事不可一棍子打死的嘛!”王义正无奈的摇了摇头。

叶清萍使劲往里挤了挤,大声说:“喂,算命先生,给我来一卦,我看你算命挺准的。”叶清萍向来心直口快,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她这么大声一嚷嚷,立刻招来不少目光,羞得她满脸通红。

那年轻人淡淡一笑,说:“姑娘,您刚才好像说错了一个地方。”

“说错了个地方?我不就是说你算命很准吗?哪里说错了?”叶清萍疑惑的问。

年轻人一边笑一边摇头,“你刚才说‘我算命很准’,这句话错了。我的确是在这里给人算一些东西,可是我只给人算卦,从来不给人算命。卦象是可以算的,而人的命运是自己掌握的。如果人的命可以算,那我们什么事情也不用努力去做了。你说我说得对吗?”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轻笑,叶清萍也羞红了脸。她急着想给自己挣回点面子,于是问道:“既然你这么说,那说说看,我今天上午都干什么了?”

那年轻人开始看她的面相。他木呆呆的盯着叶清萍的脸,这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姑娘,你的面部准头这个部位,略为青暗,而且准头上方亘了三条艮线,这在麻衣神相上叫做三禁纹,这说明,今天早上有个级别比你高的人,很凶的和你吵了一架,但是很快又和好了,你们俩人相互谈了很长时间,用麻衣神相的古文原话,就是‘咎以纷起,迈围化之。利诚互见,以坦御之。’姑娘,你说我算得准吗?”

叶清萍一听,立刻惊的张大了嘴巴。她本想试探一下这个青年人的能耐,没想到算得如此精准。周易的博大精深,可见一斑。

叶清萍问:“既然你对我以前事情算得那么准,那你能否对以后的事情给我测算一下?”

那年轻人轻声一笑,说:“祖师鬼谷子可知周天之事,青鸟子可知周天之物。我虽资历不及先人,但是姑娘只要不问有关情的事情,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叶清萍一听,大喜过望,心想这下林周可有救了,只要让这年轻人算一下,不就知道如何解救了吗?王义正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需要从长计议。他上前一步,俯下身,沉声对青年人说:“这位先生,我们确实遇到了些麻烦,甚至说是危难,你能否指点一下其中的迷津?”王义正虽然对这些江湖术士一向深恶痛决,可是形势危急,再加上刚才看那年轻人也确实有两下子,只好向他求救。

年轻人淡淡一笑,说:“不知阁下想知道些什么?”

王义正看到周围人多眼杂,怕泄漏一些秘事,于是低声说道:“我问的事情牵扯的方面比较重大,我们能不能单独找个地方谈一下?”

年轻人爽朗的笑了几声,然后拿出一炷香,点燃,并且略微大声地说:“无欲无测无事者远离,意坚众诚者近以。”

他说完这句话,又取出四炷香,点燃后插在了桌子上四个不同的方向上。

王义正和叶清萍立刻感到头昏脑胀,很想向后退去。可一想还有事情要问,便咬牙坚持站在哪里。周围本来围了一些想要问卦以及看热闹的人,他们感到不适后,便立刻四散离去。这样就只剩下了王义正,叶清萍和年轻人这三个人。

大约难受了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浑身舒服起来。王义正迷惑的问:“先生此举何意?”

年轻人笑了笑说:“阁下刚才不是说周围很多人眼杂不好说话吗,现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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