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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鬼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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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时,每过一个路口都在乾卦斜位上,自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别人一旦稍把注意力放在上面,就会落入奇门遁甲的位法圈套,当年诸葛亮就是靠这些阵法,屡破强敌。

叶清萍只跟孙剑秋学了些皮毛,仅靠这些树枝的摆阵自然无法起到很大效果。只好再次跃上屋顶,吹起鬼谷派的安魂曲,希望起到一些催眠的效果。

张信忠见手下全部乱作一团,如同中邪一般,愤怒不已,他深吸一口气,脸色骤然惨变,青筋根根暴起,一把抓过身边的一个教徒,猛得在他脖子上吸吮起鲜血来。

张信忠吮吸了一会儿,把那人仍在地上,只见那人浑身皮包骨头,鲜血流尽,成了一个空皮囊。张信忠浑身的肌肉兀自暴起,脸上的皮肉因为暴胀而崩裂,一时间血肉模糊,他浑身开始慢慢的颤抖,接着弓在了地上,痛苦的抽搐,不一会儿的功夫,背上竟然慢慢裂开,从里面直接伸出了一对血肉模糊的翅膀。张信忠此时已经不再是人,而是彻头彻尾的成了一个怪物。他猛得站起身,抖擞了一下自己的身躯,抬起头,仰天长啸,邪气冲天!叶清萍心中一颤,张信忠原来已经是吸血鬼了。这吸血鬼早已绝世多年,以前虽然多有传闻,毕竟都是传言,也未曾信过,那次在梅岭桥见到的那个,也以为只不过是个怪物。传言中吸血鬼威力无比,需要特殊的法器才能将其制服,比如说十字架,大蒜等等。吸血鬼在欧洲中世纪时,是邪恶和狂魔的代名词,和基督教之间是势不两立的死敌,后来世人通过努力,才慢慢消灭了吸血鬼,不过一直有传言说,至今一些欧洲的古堡里,还隐藏着一些吸血鬼,不过实力太弱,白天消声藏匿,只有夜间出来稍适活动。张信忠抖了下翅膀,“呼哧”一扇,向屋顶飞去。叶清萍自知不是对手,不敢迎战,立刻施展奇门步法的“快”字诀,凝神贯注,赶紧逃走。叶清萍在地面上快速奔驰,但听耳边呼呼作响,速度极快,常人自是望尘莫及。可那张信忠也非等闲之辈,凭借吸血鬼的狂邪之体,紧跟其后,在叶清萍上空就差那么一点就追上。由于就差那么一点,他无法俯冲下来攻击,这样只会落下更大的距离,只有同步之时俯冲,才有抓住的机会。

叶清萍在地上靠步法飘来晃去,周围全是敌人,根本无法冲将出去,这样周旋下去也不是办法,待到精疲力尽,就只好束手就擒了,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抬眼四处一瞄,发现前面街道的尽头堆着一大堆树枝,立刻有了办法。

她故意稍微放慢速度,待张信忠快追上时,再加速甩开,如此反反复复,张信忠立刻全神贯注,紧紧盯着下面的叶清萍。两人就这样相互追逐,疾驰而行。叶清萍加快速度,眼看就要碰到前面的树堆了,说那迟,那时快,她一个晃身,运起“晃”字诀,只见身形一折,整个人转到了一边,根本不符合运动学的惯性原理。张信忠来不及回收,只听“砰”的一声,整个人撞倒了树堆上。突出的树杈全部插进了他的翅膀上,一时间鲜血横流,整个人变得血肉模糊,肮脏不堪。

叶清萍稍稍松了口气。没想到张信忠身子一抖,猛得拔出插在身上的树枝,又站了起来。他身上的伤口初看起来很厉害,不停的向外冒血,可伤口周围的肌肉马上紧缩,很快就把伤口抹平了。叶清萍倒抽了一口凉气,真不愧是曾经横行欧洲的吸血鬼,拥有不死之身。虽然数量极少,而且遭到了全人类的剿杀,依然能够繁衍至今。要想对付这吸血鬼,需要有特殊的器物和方法才行,幸亏当初孙剑秋早有所料,曾教过叶清萍一些方法。

张信忠低吼着沉音,向叶清萍这边走来。叶清萍不断后退,心里有些发怵,对手代表着古老欧洲的邪恶势力,自己代表中国最古老经典的传统文化,这不仅仅是两个人的斗争,更是东西方传统势力的对决,善与恶的对战。张信忠一闪翅膀,只听“呼”的一声,庞大的身躯压了过来。叶清萍来不急反应,身形向后一仰,迷踪步法随意念转,从他身下滑了过去。这迷踪步法讲究“任意所为,所以所动”,虽有各个字诀,但更讲究随变而化,很像金庸笔下的“独孤九剑”。叶清萍虽然从下边滑了过去,可那张信忠也不是吃素的,向后一甩利爪,叶清萍的后背立刻划出一道伤口,鲜血湿透了衣服。她强忍疼痛,赶紧用手紧了紧后衣,缚住伤口。张信忠转过身,轻蔑地说:“别以为你习得一些鬼谷派的东西,我就治不了你了,就连上帝都拿我们吸血鬼没办法,你,一个小女子,哼哼哼……”

叶清萍皱了皱眉,背后的伤口钻心地疼痛,恐怕是伤到脊骨了,要是再不想法逃走,估计就要一命呜呼了。眼见张信忠再次扑了过来,她拿出铜钱,向上空一抛,根据铜钱下落过程中的卦位指引,运起步法分别斜刺冲至东北的艮卦,东南的爻卦,以及正西的兑卦,形成艮五爻二兑一之卦式。张信忠看到叶清萍连续变换了三个位置,不由自主的转身观看各个位置,由此陷入了奇门遁甲的阵法圈围,视线将会受阻一会儿,无法自如行动。

叶清萍见他中计,施起“奔”字诀,向外奔去。众教徒见张信忠在原地打转,纳闷不已,纷纷上前观看。待到阵法自破,才转过神来。

叶清萍奔至村子的东北角,忽然听到几声咆哮,知道是张信忠在下命令。众多教徒和蝠魔使者纷纷开始集合。有个蝠魔使者匆匆的从叶清萍这边经过,叶清萍心生一计,故意发出了点声响。那个蝠魔使者听到声音,立刻过来察看。叶清萍躲在暗处,趁他不注意,抽出匕首,运起步法,瞬间贴到他的身旁,将他的头颅割了下来。叶清萍向来胆小,如今形势所迫,想都没想,就把头颅割了下来。完事后心里依然跳个不停。

她把尸体掩埋了起来,然后穿上了他的黑衣,再把脸一捂,俨然就是一个蝠魔使者了。她看到几个蝠魔使者慌张张得跑了过去,就赶紧跟了过去。那边早已站好了很多人,有教徒,有蝠魔使者,还有人牵着几条尸鳖。

张信忠此时已经恢复了人样,他焦急的来回踱步,失去了平日的沉稳。他见众人到齐,便大声吼道:“真是一群废物,连一个叶清萍都抓不到!还谈什么一统天下!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得必须抓紧完成任务,届时只要教主一声令下!哼哼……天下就是我们的了!整个世界都要接受我们的信仰!!”所有的蝠魔使者听令,现在你们就跟我来回不停的巡视枯骨墓,不许出现任何差错!有过失者,杀无赦!“

叶清萍心中大喜,正好借机进去看一下里面的情况。看到周围的蝠魔使者开始拔步离开,自己也赶紧跟了上去。

她随着蝠魔使者来到了村子东边的一个树林边。这个林子《文》她曾来过,那次林周《人》遭人诬陷,她曾亲自来《书》这个树林调查过,什么也没《屋》发现。马上就要进入树林了,所有的蝠魔使者排成一队,由领头的那个带了进去。

叶清萍无法看清周围的情况,只好暗自记下方向的转化和步数的转移。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心里不禁暗自吃惊,这些方向的转化和步数的移动,竟然和八卦的一些阵法有着惊人的相似,不过在一些卦位的转移上,有时候显得十分突兀,有着十足的霸气和邪气,从这一点上看,又和八卦有着很大的出入。八卦讲究顺其天和,然其人几,简单的说,就是讲究至上的自然和谐。西方的占星术和我国古代的占卜术差不多,它是根据天上的星位来占卜一切。自古就有”东方占地,西方占天“之说,从刚才所走的形势来看,这是根据占星术所布置的一些阵法。不过这又产生了一个疑惑,那就是一般情况之下,国内很少有人了解占星术,更别说应用了。那么,这个路线的阵法又是谁布的呢?

众人七拐八拐,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前面有个很大的教堂,很雄伟的样子。一般的教堂都有一个十字架,这个教堂却没有,而且通体呈现黑色。

领头的蝠魔使者走到雕像后面,把地上的一块石头一转,前面立刻凹下下去一个洞,一个黑乎乎的大门呈现人们眼前。

众人依次鱼贯而入,叶清萍仔细观察四周,发现周围的墙壁上刻画着许多图画。从开始进门的开始,图画依次向下描述,就像是描述了一部历史的发展。图画雕刻的精美绝伦,可以很容易理解其中的内容。刚开始描述的是一个男子,在人迹罕至的荒野里辛苦修行,然后他来到了居民的村落,开始传授自己的思想,接着又收了十二个门徒,想必这就是耶稣了。再往下描述的就是敌军围来,犹大出卖了耶稣,成了罪人,遭人唾骂,迫害。犹大为了躲避迫害,背井离乡,躲在了一个古堡中。在那里,他苦心孤诣,创立了自己的教派,并且广收门徒。为了低调行事,也为了等级的威严,一些衷心,而且道行高的门徒,就会授予一身黑衣,称之蝠魔使者。壁画上大体刻的就是这些,不过有一点让人不太明白,那就是为何要叫蝠魔教呢?而且那些道行高的教徒,为何又叫蝠魔使者呢?

叶清萍忽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似是有什么东西生长了出来,只觉得皮肤向外鼓起,肿胀得很,需得咬牙坚持。就这样难受了一会儿之后,又恢复了平静。众人七拐八拐,来到两扇漆黑的大铁门之前,只见每扇门上都刻着一个龇牙咧嘴的蝙蝠,样子狰狞恐怖,十分吓人。

这些蝠魔使者在门前停了下来,一起低下头,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开始低沉的吟吼了起来。接着,大门轰然打开。

顺着台阶往下走,下面逐渐开始变的明亮起来。越往下越宽敞,而且周围的墙壁全部用大理石雕刻而成,这么浩繁的工程,不知要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大理石壁上全部刻画着犹大一生的功绩,不过一看就是被人神话了,一些混战的场面根本不可能出现。不过有一幅图却让叶清萍陡然紧张起来,图画上雕刻的内容大体是这样的:犹大率领弟子打败了一群敌人,为了惩罚他们,犹大让弟子拿了一些特殊的鲜血注入到那些俘虏身上,结果那些俘虏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然后全部撕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叶清萍的心陡得一震,因为她看到,那些人的胸膛上,赫然出现了一只邪恶恐怖的蝙蝠。只是不知道,这些蝙蝠是从外面伏在了哪些人的胸膛上,还是从里面生长出来的,图画雕刻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已经够恐怖的了。

叶清萍不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鼓胀出来。很想解开衣服看一下,顺着台阶往下大约走了至少五十米,台阶开始平缓起来。前面又出现一个大门,领头的蝠魔使者在门上用拳头”砰砰砰……“有节奏的敲了起来。这是一种开门的暗号,但是复杂异常,需要长时间音奏的变化,看来这个地下设施运用了很多机关,一般的外人是无法进来的。

门开了,就在那一瞬间,叶清萍呆在了那里,整个人仿佛凝固了,或者说时空凝固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个让人无法想象的世界:

一眼望不到头的宽阔走廊,弥漫着黑暗的压抑气息。走廊的上方全部挂着一个个的红色肉球,每个肉球下面都摆放着一个人头。人头的面部表情或者惊愕,或者痛苦,或者是安静的表情。叶清萍是做警察的,知道那些安静的表情肯定是在睡梦中形成的,然后被人割去了头颅。

这些蝠魔使者开始四处查看各个肉球的情况。叶清萍觅得机会,开始四处观看。她感觉自己好像是来到了一个异域世界。这里的氛围,这里的环境,是那样的古肃,消沉,没有生机,在静寂的地下透露着无限的邪气。

她走到一个肉球旁边,仔细一瞧,只见里面包裹着一个似人非兽的怪物。那怪物蜷着身子,有些像婴儿,不过没有人类的五官,更奇怪的事,它的背上有两个肉嘟嘟的翅膀。叶清萍这下可是纳闷了,左瞧瞧,又看看,就是看不出什么名堂。再走近一些仔细看,只见肉球通红,类似于半透明,里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纹状血管。这些肉球大都和走廊顶上的一些树藤连在一起,往上看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一些点点滴滴的清水,顺着树藤,慢慢的流进这些肉球里。叶清萍心里十分纳闷,难道肉球里的生命就靠这些清水维持?或者说,这根本不是清水,而是一种特殊的养料?想到这里,她伸出手指,接了点儿清水,放到嘴里吮尝了一下。没错,就是水,清凉无比的水,不过和平时的水又有些不同。她觉得气氛不太对,抬头一看,只见周围围满了蝠魔使者,全部盯着自己。心里不禁一阵紧张,难道又露馅了不成?没想到这些蝠魔使者显得极其恭敬,那个领头的蝠魔使者用混沌不清的声音说:“你真勇敢,真勇敢。我们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都不敢……”叶清萍大惑不已,不就是吮尝了一滴清水吗,竟然还成了英雄级的人物,这些蝠魔使者还真是奇怪。

她这时候不害怕了,既然受到恭维,也不能太腼腆了,赶紧点头哈腰,以示谦逊。那些蝠魔使者又“呜呜呀呀”了一会儿,这才作罢。

查看完了走廊,接着一拐,又从右边的一个门里,通向另一个地方,不过路径是往下边去的。叶清萍不禁暗自吃惊,心想这蝠魔教竟有如此势力,诺大的地下工程,决不是一般组织所能建的,哪怕是一个小国家倾一国之力,也未必能建造出这么浩大的工程,何况是在地下。

再往下走,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嘈杂声。叶清萍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听觉了,莫非地下有着另外一种生活?仔细想想也有可能,以前曾有人建立了乌托邦,现在也未必就没有蝠魔邦了。

走到尽头,又是一个大门挡住了去路。透过大门,可以隐隐约约的听到里面的嘈杂声。好像有很多人在劳作,不过更像公司里的车间,机器轰鸣,不绝于耳,叶清萍有些忐忑不安,实在无法想象门开了之后会要面对什么。

门开了,一道刺眼的光芒崩射了出来。叶清萍觉得眼睛难受无比,赶紧用手揉搓。等到眼睛舒服了,睁眼一看,不禁目瞪口呆:呈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十分宽阔的场地,无数的小型机器有序的排列着,每个机器旁边围着三四个信徒,他们木讷地工作着,没有什么生气。叶清萍走近一看,这些人都围在机器旁边,聚精会神的拿着一些钱币,用特殊的工具现场临摹绘刻。虽然笨了一点,但是由于大部分是手工制作,再加上一些工具的辅佐,制出的钱币绝对可以以假乱真,就是用一般的验钞机恐怕都不好辨别。叶清萍大体上看了下,整个场地特别巨大,看来这个蝠魔教的野心十分的巨大,如不阻挡,必成大患!

这一层看完了,接着就要进入下一层。在通往第三层的阶梯上,叶清萍蓦得感到胸口又是一阵抖动,比刚才还要厉害一些。不过抖动之后,浑身说不出的清爽。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很不对劲,刚开始在队伍里的时候,自己是最矮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己竟然和那些蝠魔使者一样高了。赶紧打量一下自己的身体,没错,还是以前的样子,鞋子也是以前的鞋子,可身体就是长高了!

到了第三层,依然是一个很大的地下宽大地带,有着很完善的各种设施,很多教徒都在机械的劳作。叶清萍走近一看,不禁大吃一惊,他们加工制造的,竟然全部是一些海洛因、冰毒之类的毒品。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这些毒品制造的一点儿也不精细,不像是用来卖的,而是十分的粗糙。她逐渐明白了,这样的毒品一旦大量的在很多人群中发放的话,那会麻痹多少人?那会引起多大的恐慌?

在这一层巡视一番之后,蝠魔使者又去了下面一层。在下台阶的时候,叶清萍觉得自己好像又变高了一些,不过幅度不是很大,只是轻微的变化。

最下边的这一层是一个很复古的大厅,站了很多守卫,不像是教徒,更像一些死士。他们个个身形彪悍,眼神锐利,而且全部都是外国人。大厅里有很多又高又圆的石柱,石柱上刻画有许多蝙蝠的图像,这些蝙蝠好像是在和一群异兽进行战争,场面颇为宏大。大厅的正前端,也就是正对门的方位,落着一个十分雄伟的座位。这个座位和一般的帝王将相的座位不同,它浑身幽黑,有一种天然的威慑力。

叶清萍忽然觉得饥渴难忍,嗓子里像是冒烟一般,难受的要命。她见一边的桌子上有一个木桶,里面盛满了清水,于是一下子扑了上去,猛地喝了起来。

可是喝完之后,嗓子里依然干渴的难受,而且肚子里也不是很舒服。莫非是喝的太少了?这样想着,又拿起木桶一阵猛喝,可是喝完之后,依然渴得难受。

叶清萍正在纳闷,一个蝠魔使者拿着一个很大的木碗走了过来。他指了指盛着清水的木桶,摇了摇头,然后又指着手里端的木碗,点了点头。

叶清萍很感激的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她端过木碗一看,吓得差点掉在了地上,只见木碗里盛的,竟然是……鲜血!

叶清萍用手指沾了点鲜血,一捏,很黏,还有一些温度,没错,就是鲜血。令她诧异的是,闻到鲜血的味道之后,心里竟然腾起一股欲望,但是这欲望刚一腾起,就被她赶紧压制下去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嗓子又难受的出奇,那种欲望又上来了,这次她忍不住了,端起木碗,咕咚一声,全部喝了下去。

她刚喝完时还有些忐忑不安,不过马上就感到浑身清爽,如同飘在云端一般,而且浑身有劲,很想找个人打架。眼看手里的拿着一个木碗,正好可以发泄一下,稍微一运劲,木碗竟然“咔嚓”一声,碎了。她吓了一跳,怎么突然有了如此大的力气?伸开双手仔细打量,不禁大吃一惊,里面的血管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清晰可见,青筋也开始根根暴起。周围的蝠魔使者全部围了上来,对着她啧啧赞叹。叶清萍不禁感到奇怪,于是压低了嗓音,故意用混沌不清的声音问道:“为何我的力气这么大了?为何都这么看着我?”其中一个蝠魔使者凑过来,沙哑地说:“你实在是太厉害,太勇敢了。我们本来也就仅仅有个吸血鬼的身躯,可你呢,竟然敢喝那圣水!我们谁都不敢碰那东西,谁要是碰了那东西,就会变成……”

还没等他说完,突然听人大声喊道:“教主驾到!”众人一听,赶紧站起来恭候。整个大厅静悄悄的,谁也不敢说话。叶清萍站在蝠魔使者中间,心里忐忑不安,刚才的话只听到了一半,实在是很想知道下面的内容,不知是好是坏。正想着,胸口忽然又抖动了起来,而且十分的剧烈,里面像是有个东西要钻出来一样。叶清萍怕暴露目标,使劲克制着自己不出声。可实在是太痛苦了,豆大的汗珠开始从脸上流了下来,慢慢地湿透了衣服。她想看看胸口到底有个什么东西。于是稍微弯了弯腰,低下头,解开脖子下面的几个纽扣……

她这么一看,吓得赶紧又把衣服捂上了,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揉了揉眼,定了定神,再仔细一看,没错,还是那样,不禁心寒到了极点。她的胸口上,竟然出现了一个邪恶蝙蝠的图案!

她又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个蝙蝠图案不是长在皮肤上,倒是像从里面长出来一般。那蝙蝠张牙咧嘴,十分凶恶,就像活了一般。

正想着,忽然传来低沉深厚的声音:“世界的末日就要来临,蝠魔的明天就在今天。”

第十四章    柳暗花明

声音很熟悉,很大气,很深远,很有穿透力。仔细一想,对了,这不是麻姑上次出手相救时模仿教主的声音吗?她抬起头,却没发现有人。深远的声音继续传来:“归来的总要归来,离去的总要离去,没有永远的基督,只有恒远的蝠魔……”仔细一听,隐约之间仿佛是从上面传来的,抬头一瞧,不禁目瞪口呆,只见有个穿着古怪的人,竟顺着很高的柱子,走了下来。他和柱子垂直,和地面平行,如同行走在地面上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叶清萍一直以为迷踪步法已经是世界上最玄妙厉害的步法了,却也不能像他一样很自然的从柱子上走下来,哪怕是用其中的“贴”字诀,也只能全身贴在柱子上,根本无法做到和柱子垂直着站在那里。

那人很悠闲的从柱子上走了下来,然后坐在了椅子上。之后,身体微微一仰,额头微抬,整个人显得畅然大气。

所有的教徒一起跪伏在地上,大声齐呼:“教主齐天,教主齐天……”

叶清萍这个时候看清了他的模样,只见他身材微胖,一身从内到外的黑衣,浑身上下透露着无穷的苍劲。最让人奇怪的,他带着一个面具,就跟出土的那些埃及法老木乃伊所带的面具一样。这个面具无疑增加了他的神秘性。不过有一点让叶清萍感到很迷惑,那就是他的声音,不仅仅是因为麻姑曾模仿过而熟悉,而是好像以前就听过,至于具体何时听过,就无从得知了。

教主坐定之后,巡视了一番,说:“所有该来的人都到齐了吗?”

身边的一个侍卫低声耳语道:“张信忠还没回来。”

教主有些生气得哼了一声,就不再发话了。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是张信终回来了,他带着一众蝠魔使者,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张信忠走到教主跟前,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我教无边,我主无量,弟子张信忠回来领命。”

“看你垂头丧气的样子,说,有没有抓住叶清萍?”

“弟子无能,那个死丫头精通鬼谷派地迷踪步法,耍得我们团团转,弟子……实在没法抓住她。”

教主气得身子有些发抖,既然能做到教主的位子,那肯定具有高深的涵养。他虽然生气,却不表现出来,只是沉声说道:“下去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不在你,咎也无边。”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回踱步,说:“墓司官,把墓顶打开,我要用观星镜看一下星相和天象。张信忠你给我仔细看着点,我只需看一下天象,就知道那个叶清萍藏在哪里了。必须得把这个死丫头找回来,没有她的话,孙剑秋就不会说出鬼谷派的机密真经,我们就无法实现我们的目标了。”

墓顶被打开之后,上面的月光照射了进来。

教主拿着一面镜子,走到顶口正下方,把镜子托在手中,正对上面的顶口。镜子上竟然立刻映出无数的星位图。这些星位异常复杂,而且不断的交互闪烁,实在难以看得明白。

教主出神的看着镜子里面的星位图,久久未动。末了,他突然大声问道:“有谁知道叶清萍的阳历出生年月?”

张信忠赶紧说道:“她的阳历出生年月是五月二十六,她的阴历是……”

“好了,我只需要阳历的。”还没等他说完,就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西方历来只用阳历,我国只用阴历,后来为了和他国之间的相互学习交流,我们也开始逐渐使用阳历。占星术必须要有一个人的阳历年月,而占卜术则必须知道一个人的阴历年月。

教主口中念叨了几句,似是在计算星位之间的关系。到了最后,他忽然仰头大笑,说道:“叶清萍属于倾星之位,分列贪狼、破军和六煞之间。根据她的年月和星数,我已经知道她现在正在什么地方了。”

张信忠一听教主知道了叶清萍的身所在,立刻跪在地上,谄媚说道:“我主无敌,竟能测得万事万物,为我主服务,我等实在是荣幸之至。”其余的教众一听,也都跟着顶礼膜拜,好不热闹。

众教徒奉承了一番,张信忠问道:“敢请教主告诉我们那个死丫头如今身在何方,我们立刻去把她捉来。”

众人立刻不再说话,整个大厅静寂下来。教主又踱步了几下,故作深沉地说:“她就在……就在……”刚要说出答案,那个假的张千桥突然捂着肚子,说:“教主,我肚子实在疼得厉害,我先出去方便一下。”教主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待他出去之后,大声说道:“这个叶清萍,现在就藏在……我们这里!”

所有的人先是一愣,接着开始面面相觑,小声议论。张信忠不解的问道:“教主,您是不是看错了,那个叶清萍,再怎么……再怎么也不会傻得跑到这里来吧。再说就是想进来,就凭她的本事,恐怕也进不来。”

教主成竹在胸,说:“那我就让你们看看,这个叶清萍到底在哪里。”顿了顿,接着又说:“所有的蝠魔使者听令,立刻把你们的外衣给我全部脱下来。”

蝠魔使者得令后未加思索,全部把身上的黑衣脱了下来。只见他们一个个横肉纵横,腥臭无比,面部暴虐乖张,着实就是一个个的怪兽。平时要不是有外面的黑衣遮掩,在外面非得把人吓死不可。

所有的蝠魔使者都赤裸着横肉纵横的身子,把叶清萍围在了中间。此时她还穿着一身黑衣,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她的身体也开始发抖,真是感到一些害怕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教主说道,“叶清萍,我佩服你的胆量,不过,有勇无谋,今天你可绝对是失算了,你们鬼谷派的名声……哎!我就什么也不说了,赶紧把这身黑衣脱下来吧。”

叶清萍想,反正自己习得迷踪步法,要是放手一搏,应该还有逃出去的机会。抬头一看,上面的墓顶上还有个很大的洞,运用迷踪步法的“纵”字诀,从那儿逃出去应该不成问题。想到这里,她心下稍慰,也有了底气,于是身形一转,把黑衣一下子拽了下来,扔到一边,说:“没错,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叶清萍!”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吓得猛然向后退了几步。他们有的目睹过叶清萍的步法,有的则只是听说过,说什么她可以上天入地什么的,反正挺玄乎。如今一听这个叶清萍就在眼前,难免有些胆颤害怕。

教主打量了她一会儿,说:“原来是叶警官,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啊?”

叶清萍越听越觉得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十分熟悉,虽然他的语调中无时不在贯穿着一种空旷深远的含混声音,但是那种本然、本质、本内、本心的声音,还是很熟悉的。只是忘了在哪里曾听说过。

叶清萍定了定神,说:“烦劳教主您惦记,我一向很好。只是最近经常受到一群无赖的追击,哎……实在是有些烦。”她故意把对方称为无赖,已达贬低之意。

教主并未动怒,“原来是这样。不过有件事情我不明白,我们蝠魔教并未伤害他人他物,为何你们要对我们深究到底呢?”

叶清萍一听他说话到点了,也不顾忌什么,直接说道:“你们传授经义与我们没关系,但是你们在我们上海的领域内犯事,我可就得管了。何况,我怎么看你们都不顺眼,总觉得你们是邪门歪道。你看你们一个个人模鬼样的,实在让人恶心……”

教主说:“你知道吗,你一旦来到这个地方,就基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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