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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鬼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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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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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上海的陆家宅,注定因《陆家鬼宅》的揭秘而引起世人瞩目。

陆家宅,因为一具无头尸体引起轩然波澜。村中古魅的环境,阴柔的村支书,顽固的老族长,都和现代化大都市上海格格不入。年轻的女警官叶清萍执着地对展开调查,渐渐发现一个层层布局的陷阱,一个流传世代的传说。古老神秘的村庄,为何隐于大都市上海?民间广为流传的鬼谷派,为何潜入村庄,布起八卦迷阵?神秘莫测的蝠魔教,为何经营古墓,拉起天罗地网?圣经之谜安灵神曲,何以辗转上海,到底如何弹奏?

作者有着深厚的中国古典文学功底,他查阅欧洲神秘文化起源,历经坎坷,著奇书,释天疑,用诗意的优美文字,把一段传奇描述的美轮美奂,把一段千古情缘记录的刻骨铭心。安灵神曲背后隐藏的秘密,尘世情缘的纷扰纠缠,东西方文化的针锋相对,就这样展开帷幕……

悬疑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不可能!

小说特色:

作为中国第一部异域文化悬疑小说,《陆家鬼宅》自上市以来,引起各方极大关注,小说融合了周易,风水,八卦,佛教等极其深奥的传统文化,同时在书中首次加入欧洲占星术以及基督教神秘历史的描写,这在中国来说,是首次。尤其是作者23岁的年龄,(据媒体报道,作者的大学同学曾说他在21岁的时候就写完《陆家鬼宅》和《欧洲占星术起源》了),能够运用这么深奥的传统文化写出这么神奇的书,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作者对于周易和占星术的专业描写,也引来业界专家的一致称赞,尤其是书中关于基督教安灵神曲的解析,通过八卦的演绎竟能得到类似于密码性的乐谱,这在欧洲引起轰动,甚至很多来中国的欧洲游客,都知道中国有部小说叫《陆家鬼宅》,它取材于上海真实的陆家宅,并且深入揭秘了基督教安灵神曲的秘密,正因如此,英国,法国,韩国,中国台湾,等多个国家和地区,正在积极进行《陆家鬼宅》的外文版引进工作。中国传统文化逐步被世界上多个国家赞同和认可,更是体现了和谐发展的主题。

…………………………………

第一章 消失的头颅

夜。上海。陆家宅。

漆黑的夜里,伸手难见五指,易正龙正摸索着向前走。他伸着双手,以免碰到路边的墙壁。路很窄,墙连墙,他一会儿摸着墙,一会儿用脚在前面探着路,慢慢地向宅里的3号厕所走去。他要拉肚子,实在是憋不住了。

夜很黑,什么也看不见。天很热,可是,易正龙还是觉得身上有些发凉,尤其是那个后脑门,直冒冷汗。正往前摸着走,双手突然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心里不禁猛得一跳。定睛细看,却什么也看不到。眨了眨眼,用眼的余光慢瞄,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一样的黑影。他以为是某个人站在那里挡住了去路,于是说道:

“喂,老兄,请让一下,我要上厕所。”

那人并未答话,易正龙不禁倍感疑惑。他用手推了推,却、感到那人身上僵硬冰冷。拿出打火机,打火一看,立刻傻了眼:面前竟然站着一具没有头的尸体,脖子口上还不断向外渗着血……

易正龙惊恐地大喊一声:“鬼啊!”拔腿就要跑,可是才跑了几步就跑不动了。原来刚才害怕过度,吓得腿都麻了。这时,他又觉得身下忽然下沉,只听“噗”的一声,肠里的大便全都喷了出来,这才感到浑身轻松,拔起腿,边喊边跑了起来……

拂晓的时候,整个村子的街道上都站满了人,人们都在议论昨晚的事情。无头尸体站着的地方,更是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一会儿的功夫,普林区公安局的干警来了,众人纷纷让道。局长王义正也来到了现场。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群众,低声自语道:“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不同的表情呢……”

一旁的叶清萍有些纳闷,问:“局长,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以其正常的凶杀案嘛。”

王义正摇摇头,说:“你看,一部分围观的人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显得镇定自若;而另一部分人却显得甚为惊慌。”

叶清萍随便一看,说:局长,我看这些人的表情都一样的嘛!看来您的老毛病又犯了。”叶清萍刚从警校毕业,分配到公安局才不久。她年轻朝气而且才思敏锐,深得局长地欣赏和喜爱。

看完现场,王义正对身边的干警林周说:“林周,赶紧把村里的干部召集到村委会去,咱们向他们了解一些情况。”

来到村委会,王义正点燃一根烟,皱起了眉头,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看见村支书张信忠走了近来,便直接问道:“张书记,对于这起无头命案,能否提供一些具体的情况?”

张信忠微笑着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说:“王局长,人命有天,凡事皆回,有轮有道,无妄得归。某些人该死,也就由不得我们了。”

王义正不禁有些生气,心想眼下出了这么大的命案,可这村支书却不紧不慢地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佛门禅理,心里很是不悦,但为了多了解一些情况,还是不得不问道:“人命关天,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好象与你无关似的?”

张信忠还是不紧不慢地笑了笑,说:“看来王局长对我们陆家宅是一无所知啊,虽然我宅是一个名不见传的小村,还临着上海市里,地处中环线。可是,自古我陆家宅就有我陆家宅的宅规,而且还得到了外界的默许,外人是管不着这里的事情的。王局长,您还是回去吧,我们会自己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他的话说得很轻柔,很慢,以至于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一旁的叶清萍听了都有些心里发毛。

王义正听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堂堂一个公安局的局长,在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竟然会有这样离奇的事情,可又不好发作,只好再问:“有一个问题我不太明白,在查勘现场的时候,周围有许多围观的群众。可令我不解的是,他们当中,有一部分对无头尸体十分惊慌害怕,甚至有些骚乱;可是另外一些群众却镇定自若,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这是为什么?”

张信忠吃惊地说:“局长不愧为一局之长,这么细微的差别都能察觉出来。至于你说的这个问题,怎么说呢,毕竟牵涉到我陆家宅许多上古之事。我看,还是让我族的族长王老爹给你们说一下吧。”

这陆家宅虽处于繁华的都市之中,却保存着许多远古的族规之类的东西。王义正也觉得有些不可思意,一个堂堂的村支书,遇到重大事情竟然还要请教老族长。

不一会儿的功夫,王老爹被请了过来。他虽然年事已高,可是精神烁朗,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逼人的威严。张信忠说:“王局长,这位就是我们的族长,人称王老爹,是我陆家宅最年长,也是最有威望的人。您若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向他请教。”

还没等王义正开口,王老爹说:“王局长,整个事情我在路上都听说了,我看啊,这事你就不用管了,你还是请回吧!”

王义正有些生气,身边的叶清萍也觉得王老爹有些不讲道理,于是插嘴说:“老伯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公安局的任务就是为群众排忧解难,为群众全心全意服务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公安局怎么能不管呢?您就配合一下吧。”

王老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想了一会儿,说:“好吧,既然你们如此坚持,我就把我们陆家宅的历史讲给你们。你们听完之后,自然就不会再干涉我族之事了。”

王老爹喝了口茶,然后凝神地望着窗外,缓缓地把陆家宅的历史娓娓道来:

“数百年前,我陆家宅只是一个名不见传的小村。虽然日子过的有些清苦,可还是清静自在。村子的北边有个小司庙,里面住了三十六个和尚。他们每日传经诵道,和村里的人们相处的十分融洽。可是,到了后来,后来……”

王老爹说到此处,突然神情大异,显得甚是悲愤,脸上的肌肉也开始抽畜起来。王义正见状,赶紧说:“老伯,您别着急,您慢慢讲,慢慢讲。”

王老爹叹了口气,接着说:“也不知道是怎么造的孽啊。后来,村里出了个恶霸,人称刘天霸,此人好赌好淫,无恶不做。他整日沉迷于镇上的赌场,欠了一屁股的债款,为了还清这些债款,他铤而走险,绑架了当地的知县大人。在拿到赎金之后,他又残忍地将知县杀害了。如此作恶也就算了,可他却把知县的尸体偷偷地移到寺庙之中,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庙里的和尚身上。朝廷得知知县死在了寺庙之中,没有查明事因,就派兵捉拿庙里的和尚。村里的百姓都去请援说情,用围墙围着寺院,不让官兵进入。此举更是惹怒了朝廷,于是,一道圣旨颁了下来,陆家宅的所有百姓,以及那些和尚,全部处斩。一百三十六户人家,三十六个和尚,一夜之间,仅仅一夜之间,全部人头落地。”

“难道一个人都没留吗?”叶清萍忍不住插嘴问道。

“幸亏老天有眼,”王老爹欣慰地说,“正好陆家的林氏在那天因为有事,回了娘家,这才躲过一劫。那时的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她回村后才发现,整个村子,包括所有人的尸体,都已被一场大火烧成灰烬。只有那三十六具和尚的尸骨,却坚韧无痕,没有化为灰烬,只是头颅不知去向。林氏以为和是佛祖显灵,便将那三十六具枯骨埋在了村北边的一个凹地里。其他地方的村民闻听此事,更以为是神灵保佑,所以经常前来拜祭。林氏为了让陆家宅后继有人,便隐姓埋名地住了下来。她含辛茹苦地将孩子抚养成人,而且在化为灰烬的村子上重建家园。一个女人家,还要带着一个孩子,真是不容易啊!”

说到此处,王老爹已是老泪纵横。林周和叶清萍面面相望,亦伤感慨。只有王义正紧缩着眉头,问道:“王老爹,既然如此,那么,如今的无头尸案和你刚才所讲的有什么关联吗?”

王老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既然说这些,自然与那无头尸案有着莫大的关系。王局长您有所不知,那林氏辛苦将她的孩子养育成人,慢慢地重建家园,有些外地的穷人也搬过来定居。就这样慢慢地发展下去,陆家宅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人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过着与世无争,幸福安宁的生活。”

“信忠,过去把门窗关好。”他说到此处,突然要张信忠关门,王义正心里明白,他要说最关键的事情了。王老爹接着说:“我陆家宅在很多时候曾遇劫难,可是每每都能化险为夷。宅里人人信奉佛道,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至仁至义的信念。祖祖辈辈都坚信,那三十六具枯骨有着无形的力量,他们代表着一种三十六年才有一次的轮回。佛家曰:九世一轮回,八世一轮转,七世一浮屠就是这个道理。世因世果,循缘陀转,人人都在这个轮回中漫渡。每隔三十六年,那些枯骨的尘缘就会再现,将好赌好淫之徒斩首,然后将人头放在枯骨墓的洞穴之中,摆在枯骨面前拜祭。七十年代的时候,曾有一伙亡命之徒来我陆家宅作恶。他们肆意妄为欺强凌弱,结果有三十四人的头颅不翼而飞。按照推算,今年正好是三十六年的一个轮回。如今有人好赌好淫,结果落了个无头的下场,真是因果循环,天注定也!”

叶清萍和林周听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只有王义正不动声色地耐心听解。他略一皱眉,问道:“王老爹,那你能否告诉我,为何在这起无头尸案发生之后,一部分人显得若无其事,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另一部分人却显得很害怕呢?”

王老爹微微一笑,稍显得意地说:“凡在我陆家宅土生土长之人,自幼聆悟佛理,信奉至仁,至义,至善之道,特别是先祖的遗训和宅里的规矩,全都详尽遵守。可是现在,我们陆家宅住了很多来上海打工的外地人,这些人中有一些人好赌好淫,懒恶成性,结果才落得一个如此的下场。今年是三十六年的轮回年,我们将在八月十五的晚上举行拜祭大典。那个叫易正龙的,也是名声在外了,整日游手好闲,好赌好淫,如今他又第一个看到了无头尸,看来他也活不长了。王局长,我看你们就不要管这档子事了,就让我们按照祖辈遗留的规矩来办理吧!”

王义正站起身,义正言辞地说:“人命关天,这件事我一定要管的。希望你们能够配合一下,多有打扰,我们先告辞了。”言毕,即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

叶清萍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她发现张信忠当着王老爹的面竟然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心里不由纳闷,刚才张信忠还必恭必敬的,特别是对王老爹,简直就是言听计从。可是等到别人一走,他好象立刻变得不可一世起来,这的确让人觉得奇怪。

在回公安局的路上,王义正问手下的两员爱将对此事有何看法。叶清萍不以为然地说:“现在都啥年代了,二十一世纪啊!王老爹说的那一套实在是太好笑了,也难怪,老人家嘛,说起话来就是神秘兮兮的,就跟吓唬人一样,我才不上他得当呢!”

“那你呢,林周,你有什么看法?”王义正问道。

林周想了想,说:“我觉得,王老爹说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全不信。像这样的事情,欧洲许多国家也出现过,听说挺邪门的,有许多案件至尽都无法破解。说实话,局长,我还真有点害怕。”说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叶清萍一听,咯咯娇笑起来,说:“林周啊林周,亏你还是政法学院的高材生呢,瞧你那胆小的样子,真丢人,你算是把你们男人的脸面丢尽了!”

林周一时语塞,不知该说啥好。王义正说:“你们两个都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任何邪门的案件最终都会被破解的。还有,王老爹在陆家宅威望极高,是长辈,我们应该对他尊重一些,要搞好和人民群众之间的关系,这是一个很基本的原则。”

王义正的话里含蓄地将叶清萍批评了一番。叶清萍狠狠地噔了林周一眼,吓得他赶紧低头了事。

回到公安局,王义正立刻在会议室召集干警,讨论如何破解无头尸案。副局长张千桥拉下窗帘,打开幻灯机,开始讲述案件的详细情况:

“死者冯有才,今年三十二岁,未婚,系外来打工人员,祖籍江西。据法医鉴定,死者应该是农历八月十一日晚凌晨一点左右遭人暗害。但是根据走访群众得知,其中好象另有别因。”

听到此处,叶清萍似乎有点意见,于是站起来说:“什么另有别因啊!这明明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嘛!我说副局长,你不会也相信那些关于枯骨还魂的邪门事情吧!”

张千桥从事刑侦工作多年,经验颇丰。况且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在年龄上远大于叶清萍,虽然有些生气,还是心平气和地问道:“那你以为这是一起什么案件?”

叶清萍扬了扬眉,得意地说:“我上大学的时候,教科书上说了,能够引发人命的案件,无非是情杀,财杀和仇杀。只要我们从这三个方面着手,破解这起案件就指日可待了。”

张千桥笑了笑,说:“真不愧是科班出身啊,把教科书上的条例记得一清二楚。可是从现场侦察来看,死亡后的冯有才,身上还有个钱包,里面还有二百多元钱,可凶手并未将其拿走。这说明他不是因财而死。另外,我们通过他周围的朋友得知,他到现在还是个光棍,没听说他和哪个女性有过联系。这说明他并非死于情杀。还有,冯有才为人率直,乐于助人,有着不错的口碑,在朋友圈里比较混得开。这说明他并非死于仇杀。我说大学生,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经张千桥这么一分析,叶清萍一时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千桥接着说:“这的确是一件非比寻常的案件,凶手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我们只在现场发现了这个。”说完,他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根二十厘米左右的头发。

“而且,在这根头发上,好像还有一股淡淡的,类似于桂花香水的味道。”张千桥把塑料袋递给身边的同事,那同事闻了闻,然后递给了下一位,最后传到了王义正的手里。他拿起塑料袋,闻了闻,说:“这人一上年纪啊,鼻子就不好使了,你们都闻到这头发上有股桂花香水的味道吗?”

下面的人有的点头,有的摇头,王义正又问:“千桥啊,这路上人来人往的,你能保证这根头发与案件有关系吗?”

张千桥点了点头,说:“局长,这恐怕是唯一的线索了。我们如今只能从这根头发的香味入手,否则别无他路。”

张千桥跟随王义正多年,是他的得力助手。王义正也对这位爱将欣赏有加,十分信任。王义正轻轻地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下面的人立刻屏住呼吸,整个会场极其安静。人们知道,只要局长一点烟,那就是命令要下来的时候。人们都静静地望着他,可他眉头紧缩,好象是在做什么思想上的斗争。

就这样大约过了几分钟,王义正忽然猛得把烟掐灭,说:“清萍,交给你个任务,不知你能否完成?”

“局长放心好了,保证完成任务。”叶清萍自警校毕业之后,还没有碰到什么大的任务,所以显得很兴奋。

王义正说:“我要你拿着冯有才的照片,偷偷地到陆家宅的拜祭大典上去,找个机会到枯骨墓里看一下,是不是真有冯有才的人头。”

“局长,难道你也相信王老爹说的话?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什么鬼啊神啊,那可都是封建迷信啊!”叶清萍说道。

王义正点了点头,说:“这个我知道,但我觉得,王老爹的话说得很诚恳,不象是在撒谎。而且,我觉得他的话里好象另有玄机。”

“不行啊,局长,”林周突然站起来说,“清萍是个女孩子,不应该到那种地方去,还是让我去吧。”

叶情萍在一边不服气地说:“林小胆我告诉你,本姑娘胆子大着呢,不服气的话可以比试一下。局长都说让我去了,你就到一边凉快吧。”她知道林周胆子小,所以故意叫他“林小胆”,想要气他一番。

王义正说:“少一个人安全,多一个人反而危险,就让叶清萍一个人去吧!林周,你也有任务。我要你这几天贴身保护易正龙,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易正龙恐怕会成为下一个冯有才。你看能否从他那里找出一些线索,要确保他的安全。”

林周微感诧异,问道:“局长,难道你真的相信王老爹所说的话?”

“不是相信,是直觉。”王义正坚定地说,“在案发后审问易正龙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好象隐瞒了什么。他的眼神里好象有一种深切的内疚,或者说是一种深切的罪过。”

王义正又对张千桥说:“千桥,你带一部分人,以这根头发为契端,去查一下看看有什么别的线索。”

说完,他威严地扫视了一下会场,用眼光将每个人鼓励了一下,说:“这起命案非同小可,我们要尽快破案。同时,我要求每个人对这次会议的内容严格保密。好了,大家分头行动吧,散会!”

王义正心里明白,这起案件绝非是一起简单的凶杀案件。以他多年的刑侦经验来看,在案件的背后,不知牵涉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第二章 月下惊魂

林周心里很纳闷。

也不是纳闷,只是有些奇怪。他不明白局长为何给他一个这样的任务。相比叶清萍,自己做的简直就是太小儿科了。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陆家宅。

林周也不是第一次来路陆家宅了,上次和王义正一起来了解情况时,已经对这里有了个初步的认识。要说印象,也不是很深刻,只觉得这村子和别的村子不太一样,有些稍微的古怪,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或许只能感觉,无法言传。整个村子的周围全是围墙,村子的东边是很现代化的高架桥。村里的房子都是二层的小阁楼,很破旧的样子,似乎从来没有翻修过。走进一些看,这些阁楼虽然错乱无序,却也别样有致。从远处看这个村子,就像一座中世纪的欧洲古堡,阴冷,而又昏暗。

林周从村子南边的一个铁门进去,顺着很小的小巷往前走。路上人很少,只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坐在路边,像是在乘凉,也好象在打盹。虽然已值秋天,可上海并未因此凉快半分,反而更加闷热,这里的秋老虎是很出名的。还没进陆家宅之前,林周身上淌了很多的汗,把衣服都湿透了。可一走进这村子,却倍感凉爽,先是背部发凉,慢慢地全身都变的凉爽无比,若再凉一些,估计就是冷了。林周傻呵呵地想:这可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小巷很窄,也很长。路边全是一个个改建的很小很小的小屋,很多外地的打工者都住在里面。虽然出了无头尸案件,可这里的房租很便宜,还是有很多人来这里住。第一层住的都是外地人,上层住的都是本地人。

虽然是中午,按理说应该有些人才对,可是,整个小巷里也就只有那几个老头老太太。林周觉得,他们根本就不存在,或者说,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四周很静,他的脚步声“噔噔”作响。也不知是为什么,后面总是好象跟随了一些脚步声一样,无法甩掉。他的心里有些发慌,本来刚才还觉得挺凉快的,这一下子又出了一身的汗,全是冷汗。

林周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七拐八拐,突然迷了路,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正着急的时候,发现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口处,有一个西瓜摊。林周感到一阵高兴,便走过去想问一下路。

林周走过去一看,发现卖西瓜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她背对着街道,坐在马扎上。令人奇怪的是,她的肩上蹲着一只老鹰,那老鹰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仿佛是那女孩的眼睛一般。林周见那女孩身段娇苗,拉直的秀发柔顺自然地披在肩上。心想:这肯定是个美人儿。

还没等林周开口,那女孩倒是先说了话:“先生,要买瓜吗?一元钱一斤,很甜的。”她的声音翠生生的,很好听,还有些羞涩。

林周略显紧张地说:“不,姑娘,我是来找人的,没想到迷了路。您知不知道易正龙住在什么地方?”

“易正龙?你找易正龙?”那女孩儿轻声问道,身体接着猛得一抖,碰翻了身边桌子上的茶杯。林周赶紧俯下身,伸手想把茶杯捡起。就在这时,女孩儿肩上的老鹰“嗖”的一声落到林周的手臂上,张嘴就咬。眼看就要咬到林周的肌肤,那女孩儿突然大声喝道:“枭鹰,住口,他是好人,且莫伤他。”这老鹰乃西域枭鹰,世上少有,悉通人性,是鸟类当中的第一猛禽。它一听呵斥,像是听到命令一般,立刻飞回到女孩儿的肩上。

林周的脸被吓的苍白,不料抬头一看,发现那女孩儿的脸更是恐怖万分。她的脸上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全是黑烂的疮疤。脸上也没有眼珠,只是两个凹陷的窟窿。林周本让枭鹰吓的不轻,又看到这张恐怖的脸,一时心跳加速,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那女孩儿叹了口气,幽幽地说:“真不好意思,先生,是不是吓着你了?你一直往前走,尽头是村里的一号公共厕所。再往左拐,顺着小巷走大约一百米,就是易正龙的住处了。先生是个好人,请先生保重。”

林周道了声谢,心里暗想:“这女孩儿眼睛既然看不见,为何对路段如此熟悉?来不及多想,赶紧起身向目的地走去。刚走了几步,也不知为何,总想回头看看,回头一看,那女孩儿依然背对着街道坐在那里。而她肩上的枭鹰,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顺着指点路线,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一个小院。院子里有个二层的小阁楼,一楼有好几个小房间。林周也不知道哪个是易正龙的,只好张口喊了几声,可是没人回应。只好走到院子的水龙头旁,打开水洗一下脸,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谁在玩我的水呀?这里的水可是很贵的呀!”

林周抬头一看,二楼的阳台上站着一个胖胖的妇女,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光景。她身穿一件微长的裙式睡衣,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阿姨您好,我是公安局的林周,是来找易正龙的,不知他是否住在这儿。”林周小心地说。

“原来是林警官啊,我是这里的房东刘太太。易正龙正在隔壁打麻将呢,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林周道了声谢,心想这陆家宅果然民风淳朴,连一个普通人都如此热情。

刘太太领着林周来到隔壁的院落。院里乱七八糟的,很凌乱。还有几个垃圾桶,苍蝇在上面胡乱飞舞。

刘太太走到麻将桌旁,说:“易正龙,公安局的林警官有事找你。”

易正龙头头瞟了眼林周,没有理睬,继续低头打牌。林周发现,他们四人打麻将时很奇怪,期间不说一句话,没有任何声响,很沉闷。他们看起来打的很随意,眼光里却流露出深沉的思维以及快厉的思绪。

林周小声地问刘太太,这几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刘太太小声地说:“他们就是上海鼎鼎有名的四大赌王。那个白白胖胖的,就是易正龙。他宁肯不吃饭也要赌,是出了名的好赌之人,所以别人就送给他一个‘赌魔’的称号。那个又高又瘦的帅小伙,也就三十岁左右,赌博的时候动作潇洒,酷似《赌神》里的周润发,所以人送外号‘赌神’。可惜他的真名叫‘吴连胜’,听起来好象很少赢的意思。那个长着娃娃脸,一副天真无暇样的小伙子,叫肖风林,据说他赌博从来不用带本钱,所以人送外号‘赌圣’。而那个大腹便便,脸却长的有棱有角很帅气的,叫涂康。他自称赌博就是自己的老婆,以至于至尽未娶。他在赌博时如痴如醉,忘情忘己,而且每次胜负之后都要言辞激烈得评述一番,所以人送外号‘赌狂’。他们都是西江搬厂公司的员工,经常在一起打麻将。他们各自负有盛名,只要四人齐赌,则赌得十分专注,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不过,他们也经常各自到别的地方去赌,由于赌技甚高,一般人都不敢和他们赌。”

林周一听很着急,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赌完?”

刘太太说:“快了,等太阳落山的时候他们就散伙了,你就先等会儿吧。”

林周看了看天,太阳还挂在当头,离天黑至少还有好几个小时。没办法,只好坐在那里等下去了。

大约等了四五个小时,太阳落山了,四大赌王也终于散伙了。易正龙走到林周面前,打量了一下,说:“你就是林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说完揉了揉眼,跟刚睡醒一样。

林周说:“局长吩咐了,要我贴身保护你一段时间,哪怕是睡觉也要在一起。”

易正龙的嘴角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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