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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阵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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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只是一阵风
作者:炒面
文案
一些琐事,亲情,爱情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呈程一新 ┃ 配角:陶煜陈语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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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阵风
近日牙疼,如那天气,时好时坏。一直没去修理它们,一则内心烦躁不想搭理,二则怕极白大褂的电钻,只一想起牙根就一阵酸软。
买了本《小王子》的纸书,书虽不厚,却也没翻几页。一大堆可做的事情在彩色的便笺上排了一整队,开始的没有几个。
清早出门前,程妈妈一个劲的碎碎念,女孩子,东西也不收拾收拾,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之前相亲的那个怎样了,有没有再联系啊……balabala一遍又一遍,听得程呈一阵心烦意乱,好不容易等她说完了,早早的拎着包就跑了。
夏至已至。追了一程公交,满头大汗。待到上了车,坐下,看向窗外的绿影略略缓和过来。掏出手机,没有信息也没有未接来电。把信息纪录翻一翻,陶煜的信息好像很久没收到了一样。程呈把大拇指按在他的头像上,点开又返回,复又点开,终是按捺下来,只是想找个人聊一聊,真的只是想找个人聊一聊。
快到中午的时候,工作上的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然后例行公事般的把QQ、微信、微博都刷了一遍,然后默默地退出来,告诉自己今天和昨天没两样。
一不小心看到陶煜的说说,大致是追世界杯了,XX你在佛罗伦萨可好。怎一个文艺了得,看得程呈心里突突地,具体怎地了也说不上来。想起中学那会儿,陶煜就是凭着那股文艺劲吸引了一众傻乎乎的女孩,那一众女孩里面有没有程呈?这很难说清楚。程呈跟陶煜熟起来是离开学校以后的事情了。
隔天,陶煜的说说显示他怀疑小区楼下卖豆浆的老板是男同,遇见男熟客就呼“亲爱的”,还顺手揩油。彼时作为资深腐女的程呈正争分夺秒向工作地前进,一不小心本性暴露,点了个“赞”。
估计陶煜也在玩手机,很快回了“你居然还点赞?”
“那我取消它?”程呈回。
“已经看到了……”
好吧,看到就看到呗。想是这么想,还是悄悄的把那个“赞”给取消了。然后就一个人呵呵地笑,想起微博上那个笑话,同样是上洗手间忘带手纸,发到网上,老外可收获数个好心人送来的手纸,而中国人只能获得几十个“赞”。
晚上终是耐不住蛀牙的折磨,去弄了几颗药片,许是起效太慢,等到睡下了,还是疼得厉害。遂起身拿一支冻好的“碎冰冰”包到毛巾里,敷牙。一天又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大晒
今日大晒。不足六点,太阳光就铺开了。叫醒老弟,趿着拖鞋打蛋,切番茄。
程一新磨磨蹭蹭好一阵子才出来,程呈也懒得管他,反正校车快到的时候他会着急的。炒饭几下是弄好了,装碗,放到餐桌上,然后循着“沙沙”的声音找到家里的宝——一只正值“青年”的龟。将它捉到洗手间的地上,放一些程一新的早饭,见到它一口一口开吃,就调头走到阳台上,拿着水壶浇一圈植物。
其间程一新状况颇多,一下找校服,一下找袜子。待到着装完毕,程呈也回到饭厅了,程一新就对她笑,“姐,你这炒饭太硬了……”
程呈想了一下,相信他,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只是一边催促他,一边把程一新满肚子的牢骚堵回去,数分钟后终于留下一个空碗走了。
一屋清静,程呈呆坐一阵,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一直很是记挂那些没弄完的事情,也不补眠了,全都拿出来,开工。
忙了一阵子,程妈妈也差不多起来了,程呈把东西收起来,两人随便弄了点东西当是早餐了,打理好自己也就出门了。
坐上车的时候依旧是一身大汗,A城的夏天来得早去得晚,六月还不是最盛的时候,但也已经很热了。知道没有信息,索性也不看手机了,想想大半个月未与朋友联系了,走得太远,连友情也像是异地恋了。遂拿出手机挨个发了一通诸如天气云云……
想到过年的时候,一个个都好忙似的,也没能聚拢到一起,而程呈自己也是一日走了几个地儿。却不是走亲戚,是相亲。
有个颇为经典的C君,医科出身,身高不足170cm,但胜在自信。那天下午,程呈受邀一起去河边走走。本不想去,但C君甚孝顺,禁不住其母再三催促,每日一约,而且其母与程妈妈颇熟悉,便去一次吧。
到地点的时候是两点25分,从河东到河西,复又河西至东方向,沿着滨江路走了几个来回。走走,真是纯粹的走走。从C君口中,程呈得知对方是一名心怀大爱的医科出身因不忍目睹小动物被用于做实验而毅然放开所学专业,投身养生大业口才甚好的男文艺青年。近看面上有痘,身高不甚出众,但对另一半的胸怀要求有些高。要体谅,要倾听,要崇拜。到了三点50的时候,程呈作为一个成功的倾听者,一直保持着点头,跟“嗯”的状态,而C君也终于从自己的南拳师爷爷讲到了师父。
“他讲完了吗?”陶煜信息过来、
“讲到师父力战群雄了,好想喝水。”程呈一边“嗯”一边手指飞快地回了过去。
“可惜我不在那里……”陶煜的信息回得也快。
是啊,可惜你不在这里。所以程呈也没能喝到水,但一直以“崇拜”的目光注视着C君,说这么多这么久居然不渴。
再发个信息给陈语,彼方正在巡视自家山头,回复让去摘桔子。
程呈大怒,你在过逍遥日子,当山大王,把我放在哪儿?
陈语给乐到了,明天来我家吧,这一片山全是我家的,随你!
程呈笑出了声,刚好C君讲到“今天他们说我是会做菜的,但是我们养生的讲究一个营养搭配,材料一般是雀的舌头啊,海参啊……”最开头说好的伤害动物残忍呢。
后来,当然没什么后来,程呈看了眼时间,五点30分,可以收了,C君也差不多说完师父了,一路往回走。走到一家超市,便再也走不动了,挥挥手,跟C君作别。径直走到饮料的货架旁,拿了一支500ml的饮料,买单,一口干掉。
☆、暴走的老师及大方的妇人
周六,风扇“呼呼”地打转,热意稍减,程呈光着脚翻着资料书,涂涂写写。
程一新在发完一串牢骚后去上学了,下周期末考了,补课。程爸爸、程妈妈也上班去了,家里很是安静。
关于程一新的牢骚,程呈从他那一拖再拖的慢速发音里总结了下,大致是这样的:班里的X同学不听英语老师S的话,公然顶撞,完了以后呢,回家上网在班级的QQ群里还骂,总之就是不给S的面子。相对的,年轻而又缺乏教学经验的英语老师S呢,伤心又委屈,哭泣是免不了的,事情大了,闹到级长那里去了。级长办事自是老套,学生嘛,不听话就让他回去呗。于是,X同学正式进入时间未明的“考查”期,背着书包回了家。
家长定是不同意的,遂找到学校去了,不巧的很,那天的老师办公室人挺多的,还大多是程一新班里任课的。X同学的母亲以凡人之躯承受来自四方怒火的讨伐,不敌,败下阵来,大哭不止。本这已是很难看的场面,奈何X同学乃惯犯一名,树敌无数。所以,哭泣也没能让众“受害者”的怒火与委屈平息,继而两位深受其害的女老师相继流泪……程呈是没看到,但从程一新那厥得老高的嘴可以想像得出一二。
而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伤心而又愤怒的英语老师S在即将期末考的时点拒绝为程一新的班级上课!程一新觉得很委屈,明明他表现的很好……
继而又讨伐起那名X同学来,据可靠消息,那名同学已经回到学校上课,不过被记了大过。但程一新以及大部分同学还是觉得当事人X无脸面对这个班级。以上是零零后的正义感。
但单纯的程一新及那大部分的同学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伤英语老师S的心不是一次就那么深刻的,也不是一个X同学就KO她的,必是有一个容忍X同学这种行为的大环境,以及多次的刺激,才有了S老师不愿上课竟无人为这个班级说话的境地。而另一面,这名属性为“她”的S老师初出茅庐,自尊定是强的,还有一种不能关怀的属性为,越说越委屈。这个让程呈想起昨天的快下班时的事情。昨日无什么事,没有客户,没有任何需要程呈动手的事情,所以自然闲而又闲。
女上司Z以及同部门的Z的老公都在,大家大眼瞪小眼。Z内心似有不愉,程呈表示理解,大家都很闲嘛,看着也难看。
眼看快下班了,Z的老公拿了车钥匙出去,程呈正专心于别的“闲事”,也没注意。待到Z回过头来发现自己老公出去了,遂激动起来,问程呈,“他去哪儿了?”
程呈哪里知道。
Z一看车钥匙不在,又问,“你怎么能让他出去呢,他喝酒了,还让他开车出去!”语气很是不悦。
喝酒了?程呈一想,真没注意到,遂有些歉意地表示不知道他喝酒了。
Z双眼一瞪,“不知道?他刚才跟人说那么大声,你还不知道?”嗓门都要跑天上去了。
程呈也不出声了,起身,走到室外,另一同事F把胶在手机屏幕上的视线艰难地转移到一个人发笑的程呈身上。
“什么事儿?”
程呈看着他不语,还是想笑。
“傻了……”同事F骂了一句,不再理会。
笑了一会儿,又转回去,上司Z正打电话给她老公,“你上哪儿了,喝酒了还开车,上大路了没?嗯,现在外面交警抓酒驾……嗯,一会儿回了……嗯……”
程呈也不多说了,自己背手回到座位上,无事,收拾下已经很干净的桌面。
直到下班的时候,程呈还是面上平静的,心里真是说不上那种感觉来,嗯,没错,Z还是挺大方的,老公都让别人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叹的单身生活
陈语生病了,阑尾炎,痛得要生要死,在G市,程呈与陈语的家乡。头天晚上程呈还在发信息她,说几句关于Z女士的闲话,那头总也没回。刚好程呈的牙疼又犯了,早早就睡下。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看到信息。
陈语回了句“我在哭”,程呈吓了一跳,思索良久,实在想不出她哭的理由,估摸着陈语起床的点到了,一个电话过去。等了好一阵那头才接起电话,“怎么了?”程呈问。
这时才知道她是头天晚上生病了,父母都在郊区,自己忍着疼打车去诊所,自己排队打点滴……陈语说,很想外婆。人在身体或者心灵脆弱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对自己最好的人。
“你回来吧。那天我跟陶煜说起你来的,我让他加把油,他说,应该你加油才是……”陈语说。
话题顿了一下,这件事情上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说句“年底回来再说吧。”
事实上,问题就在那里,明明很熟悉,但是相互并不了解。这是程呈跟陶煜这么些年来一直没有正式交往的原因。空间的距离,程呈不肯让步,迟迟不回G市;陶煜不够自信,也不够成熟,甜蜜的话说一万遍,现状无法改变也是无用功。而陈语不了解还有些程呈不愿说出来的原因,只一味的撮合,这让程呈一度以为自己爱上了陈语描述出来的深情的男主人公。
翻了翻书本,时间磨得很快,过了中午便是下午。然后程一新回来了,多一个他比多两个陈语还热闹。
一看时间,五点半了,老妈还千叮万嘱早些去买菜来的……遂,挎上小包,带上童工程一新向菜市场出发。
六月的末,太阳还未下去,走在巷道的阴影里,略有风。程一新走在后面,话唠成功回归,“女孩子吹风的天不要穿那么短的裙子。”
嗯……程呈今天是穿的裙子,外观上。“这是裙裤好吗……”
然后程一新默了一下,“好嘛,我不是说你,前天我们政治老师就是穿短裙,出办公室门的时候吹风了……”程呈在心里为那名素未谋面的政治老师点了一支蜡烛……
13岁的程一新和即将25岁的白痴程呈,以上程氏姐弟的无聊对话。
隔日上班,上司Z女士迟迟未来,同事F也调休了,所幸没有什么事情。
于是,程呈对自己说,今天也没什么特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
☆、静静的生活
快下班的时候,接到程呈妈的电话。“下班了没?我的鞋子坏了。”嗯,也就是说要义务陪同老太太选购。
挂了电话恰逢女同事Q大吐苦水,吐槽上司Z的说话方式。程呈忍而又忍,一个没忍住把头二天的事情吐槽了一遍。真是难以自控啊,女人在八卦这一类的事情上自控系统完全不存在……
30分钟的公交在这样的天气竟成了种享受……至少,在下车的那一刻程呈是这样想的。微黄的路灯下,绿色植物在微热的风中轻摇。程呈想起一个向她借钱未还的男孩……果真,要想一个人记住你,只需要向他/她借钱然后一直不还。
晚饭后,程妈妈决心未变。遂,两人一路往商场前进。老太太的年纪在购物这件事情上颇为尴尬:这个太年轻,那个又太老……所幸最终还是买到一双可以打80分的鞋子和一条连衣裙。
一连几天,手机就好像坏了一样,无法收到信息,任何一种。程呈觉得心情不大好,就是闷得慌。大概是因为上司Z女士回来了,而Z女士又心情不佳……总之,这不好的心情来头并不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发闷毫无价值。
程一新要期末考了,看他一点要考试的感觉都没有,于是两个人因为程一新的态度吵了一架。
“你总是说我。”程一新还很有理一样。
“你明天要考试了,你感觉得到吗?”
“我的着急又不是要表现在脸上……”
“给我闭嘴。”生气的时候程呈巴不得把手中正在洗的碗盖到他脸上,但是,不行。所以为了不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闭嘴也让自己闭嘴。
整理好家务,心情还是有些发闷,程一新倒是好了,拿着语文书过来要背书。本就到了晚上十点多,程一新用变声期的公鸭嗓背着唐诗,昏昏欲睡。
从李杜到《木兰诗》,再到《孙权劝学》,再到……反正不记得了,程呈是顶住了,程一新的声音越来越低。
“立就,什么意思?”
“立刻。”
“错了,是:马上完成。”
“故园。”
“……”书都要盖到程一新脸上了。
两人都困得不行,程呈想,就努力这一会儿对大局也没有多大影响,算了,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叫他起来刷牙收拾东西睡觉。
然后是一新式的收拾,一新式的拖沓。程呈按着脑袋,看着程一新找这找那,问东问西。
“姐,看到我的笔了吗?”
“没有。”你的笔没有装定位系统,真是遗憾……
转了一圈,又回来,把书从包里倒出来,码在一边,“姐,这些书不要动我的哦。”
“嗯。”放心吧,我绝对不看初一学生的教材!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到程一新刷牙的动静了,要睡了,晚安,这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陶煜喜欢程呈
如果真的那么喜欢,怎么会认识将近十年的时间也没有在一起?大概是不够喜欢,总有一方存在问题。或者是陶煜不够成熟,或者是程呈太过胆怯:一个在感情的世界里有爱有恨,一个却只是张白纸。所以每当面对感情问题,程呈总是一万遍的后悔学生时代怎么那么听话,白白浪费了对感情的最佳修行期,以至于如今二十五岁高龄仍是初恋都未送出去。
“要是当时有早恋就好了。”程呈对陶煜说。
“谁叫你不答应我来的……”
“是啊,要是当时答应你了,可能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也可能连朋友也不是了。”这个时候,陶煜只是沉默,不再假设。
对于感情,当了数年纯粹的“观众”后,程呈是理智多过感性的,而陶煜说不清是流连于过去的时光,渴望延续未完成的感情,还是真的与程呈“异地恋长跑”跑出了期待与希望。大概是真的弄不明白它了,算了吧。程呈对自己说。
公司里由于Z女士的归来,大家都真真假假地忙了两天。下午两点多下了一场雨,A城的七月,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到太阳重新露出脸蛋的时候,风携裹着空气里没来得及凉下来的水汽扑面而来。程呈快步进入冷气供应的范围,随手关上门,想起程一新今日考试,不知道怎样了,甚是操心。
到下班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饿得轻飘飘的,低血糖了。程呈一路飘到公交站,无法再坚持,遂,进了旁边的商场。奈何吃的在四楼,忍而又忍,终于到达目标货架,又一路飘回去。可能因为饿过了头,那包精致可爱的饼干也没能把程呈从低血糖的魔爪中解救出来。下公交的时候,手脚无力,靠在站牌下缓了好一阵才往家的方向走去。
到家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吃过饭。程一新在看数学题,看起来好像有点认真。程妈妈加班,程爸爸一直看CCTV,一直看。吃完饭,当朱军出现在电视上,音乐响起,主持人们模仿春晚零点的场景时,程呈嚎了一声。
“爸,换台换台……”连着程一新翻了个白眼。
程爸爸默了一下,换台到另一个CCTV,同样的主持人,同样的抒情语调……“怎么还是她?”
“是啊,还是她。”相比起程呈的不满,程爸爸太满意了。
“真是……前一阵子天天是Q,后来又天天是W,现在天天是她……”程呈跟程爸爸在看电视上是没有共同爱好了,洗碗去。
“姐,帮我洗下饭盒。”
“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轴在转
已经是开学季,南方的夏天还没有过去,风扇始终相陪。
程呈把正在播放BBC英语的手机放在桌面上,年迈的笔记本上平铺着真正的笔记本,握鼠标的手里也拿着笔,程妈妈在洗衣间里洗洗刷刷。此时,程一新大概已经到学校了,开学快乐。
想要考过,必要坚持,必须努力。别人的故事看起来励志,放在自己身上就纠结不已,大概太懒。
太阳快要挂起来了,早晨7点36分,新播了两盆花苗,发芽没两日,有一部分已禁不住太阳的炙烤,打焉了。程呈心疼得不行,又是放回室内,又是浇水,实在撑不下去的干脆重新播几粒种子在原处了。
来这座城市六年了,从最初的抗拒到如今的热爱走走停停。所说每七年身体内细胞会更换个遍,然后整个人也会变成另一个人,程呈也变了很多,在变好,而且会越来越好。
幼时不愿再回去也不能回去,只是那时是人追赶着时光在走,慢慢长大了,发觉时光越走越快,人被时间追着走,不得不走。一路的风景我一直在看,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你,遇到不嫌我挑剔的你。我穿着大方得体的衣服,中跟的美鞋,把自己收拾得有精神,一直不放弃学习,想要变得优秀,然后有一场邂逅,你和我。
快要中秋,陶煜的生日在中秋后一天,程呈与他隔了千里万里给他送过蛋糕,送过礼物,今年不想再送。同事Q的原话是,有去无回的东西,还不如送我。程呈乐了,好啊,你生日我送你。
其实七月的时候陶煜有说过要过来的,程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去搜索附近的酒店,吃的,但是,到了七月的尾,他也没来,程呈说,这个月别来了。陶煜也就真的没来。八月的头,上司Z女士跟她儿子一起去了加拿大,10天,同事F、同事Q还有程呈腐败到死,做完正事就一通放松,刚好也是没什么事。来南方的事程呈不说,陶煜也不提,再会发信息也抵不住陪伴,我不需要你给予什么,你还年轻,物质性的东西不多,但你不够坚持不够自信,总是难以走到我的身边。
陈语的生日也是农历八月,程呈想着送点什么实用的东西吧,毕竟已不是十六七岁的少女,还是实用些的好。然后逛淘宝,还是逛淘宝,定在吃的那页鼠标就好像不愿意走了。继网购冰箱之后,程呈网购了一件苹果。第二天一早,兴奋得掩不住,同事F知道原由,大呼傻啊。
只是想找个开心的事让自己乐一乐,没什么傻不傻的,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问自己
程呈问自己,你到底要选样?
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心在你肚子里呢,它想什么你直的不知道?!
好吧,其实我想好好的谈场恋爱,像所有恋爱中的女孩子一样,哪怕是傻的。
你喜欢陶煜?喜欢就在一起吧。
想喜欢,但是没有相处过,也没有勇气相处,毕竟我是个初姐……连初恋都还没送出去的差劲家伙。挑剔、任性、脾气不受控制,再说,父母也不看好他。
你没救了,你都没有开始就悲观的觉得这不行那不行,总也走不出这一步,是想一个人孤独下去?
没有,会想有人陪,可以说话,只是想。
坐下开工到一半了,肚子好饿。程一新开学后,为了将就他,一家人都早早起床,早早吃饭,等在家写写背背,坐车到公司再忙这呀那的,到十点多就感觉中午是不是要来了。程呈忍而又忍,最后忍无可忍拿起人民币加餐去了。
公司出门左拐有一条早餐街,行人与单车来来往往。太阳追着屋檐,晒在皮肤上立马升温。程呈买了一份肠粉加辣,对它的味觉记忆还停在一年多前,那时候觉得挺好吃的。一入口,没吃太多,不知道是口味改变了,还是店家的调料变了,吃起来不复记忆里的感觉,人也好像没有想像中那么饿。幸福的、快乐的、期待的或者别的感觉都禁不起等待,等待得久了,感觉也就淡了,就变了。所以,陶煜我们这样还有没有意义?
前几天,李新他们公司有场新子服装秀,弄了几张入场劵来,时间是晚上7:30,程呈下班就直接过去了。到了地点才想起走太急没带入场劵,遂打电话给已经入场的同事F再送张入场劵来门口领人。F是个长相略女气的瘦弱男生,年纪不大,但是超爱念唠,哎呀,你怎么会忘了呢,老了吗……
我还没有老,还很年轻,只是粗心了一下。程呈在心里为自己辨白。
坐下没多一会儿秀就开始了,欢快的背景音乐,明灭不定的灯光,模特们用自己的身体展示着设计师的成果。一夫一妻,一子一女,极致温馨。程呈不懂设计,但是氛围太好,禁不住眉眼弯弯。从秀场出来,幕色已染上灯火,慢慢地向公交站走去,天上一轮半月,像是被咬了一口的饼。直到几天后的现在,程呈都还是能想起那日坐在看台上那股想要结婚的冲动,但是冲动是魔鬼……
放下手机没多久,信息来了,程一新放学回来说是要份报纸。
程呈以为是程妈妈要搞卫生,用来擦玻璃的,就回他,用之前的旧报纸吧。
程一新不干了,老师说就要今天的。
哦,老师要的啊。下班会路过一个报刊亭,想必还有的吧。
等到坐上摇晃的公交上,膝上放着包包跟报纸,一天又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件悲伤的事情
几年以前的某一天,陈语哭着打电话给程呈,上气不接下气,问了半天原来是家里出大事了:陈爸爸出轨。陈妈妈是个全职家庭主妇,善良而本分,在家洗洗涮涮,安安心心地伺候宝贝女儿,孝敬年迈的公婆。当气焰嚣张的小三来了一通堪称“亲切”的电话,这个家庭快要崩溃了——以泪洗面的女主人,不知所措的女儿,还有不归家的男人。
程呈听着陈语一遍遍地“问候”那个不要脸的三儿,什么也帮不上,沉默的倾听——所有的安慰在这个时候都是无力而矫情。那时,印象中的陈爸爸穿着朴素,总是亲热地唤着陈语“妹儿”,看上去质朴亲切。程呈感觉到不可思议,一面惊讶一面为善良本分的陈妈妈不平:默默地为这个家庭操持大半辈子,陪着这个男人从一贫如洗到如今奔衣食无忧,从两个人的生活走向真正的“家庭”,养大了女儿,厚待公婆,而今却面临男人的出轨!有句话说,有两种人最值得敬佩:年轻时陪男人过苦日子的女人,中年时陪女人过好日子的男人。那么,年轻时一起吃过的苦,到了中年许下的好日子去了哪里?
这件事情的后续跟大多数家庭一样,男人犯了错,所有的不相干的人都为之说好话,男人嘛,犯点小错难免的。程呈很是为陈妈妈不平,但仔细一想,好像也别无他法,只有在跟陈语讲电话时让她开导下陈妈妈。毕竟做了大半辈子的家庭主妇,除了照顾这个家庭的所有琐事,陈妈妈什么都不会,跟社会严重脱节,而且从大多数人的视角来看“年龄”在这里,也很难去学习新的技能了。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程呈知道,但这件事离自己太近,感觉又不一样了。那个年代的婚姻还没有自由作主的权利,受教育程度不高,父母包办。平平淡淡将将就就几十年。到了现在,婚姻名义上自主了,忍了大半辈子,已是中年的夫妻似乎不再想要忍耐,受够了捆绑在一起多年的那个人,忘记了她(他)陪伴走过的苦日子,想要新的生活——自由。
每一年年关将近,各大报纸均会出现有关相亲的话题,中国式“逼婚”。万分有幸,程呈和陈语已经从挥别少女时代多年,步入相亲时代。自从陈语离开南方,每次相互问候都少不了关怀一下对方的“感情生活”,明知无趣权当了消遣。结婚是靠找的,爱情需要等的。所以她俩一直在等着。
女同事A过年时回去相了几个,各种不靠谱,她说,那些人好像只要是个女的,就可以了,马上扯证都行。男人对婚姻的态度似乎很是随意,只要是个女的,能娶回去做做家务,生个孩子,孝敬公婆就可以了。没有人关心女方怎么想,同不同意,就一厢情愿的要做决定。女人在这场闹剧里的角色多么委屈。
这段话可能有些偏激,但是这种情况是存在的,至少A遇到的大部分都是如此。
程呈感觉到有些悲伤,这样的婚姻毫无意义,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解决了眼前的小问题,而后岁月里的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问题终会一一出现。一对没有感情的夫妇彼此孤独着而又不得不为这个孤独的家庭付出,多少没得计量。明明不是爱的那个,却要跟他(她)分享人生中最好的最坏的最隐秘的一切,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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