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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散眉弯-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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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叔,不如你陪我走走吧。”秀中恳请。

    “不了。我要回房了。你自己随意走一走,也是一样的。”唐斐年对她微微一笑,就离开了。沈秀中便深深了叹了口气,信步朝桃园走去。

    其实,在她的思维里,桃树桃花象征着的一直就是爱情。唐老爷子将这座桃园赠给她,总让她以为:老爷子希望她感情方面能顺利如意。

    但她清楚地知道,这进了唐家,邂逅了唐斐年,她的感情之路想要平坦,是不可能的了。

    刚入桃园,夜空中拂来的桃花清香,和着淡淡的清风,令她沉闷的心情,渐次好了一些。

    桃花丛中,不时有阵阵鸟鸣传来。在这寂静之夜,听着这悦耳的鸟鸣,只如动听的音乐。慧中漫步在桃丛中,默默地就念了一首诗:“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但说了出口,觉又觉得不那么妥当。

    明明眼里看到的是桃花,此刻不是八月中秋,又哪里来的桂花?今天这晚上,自己独自一人,在这里静坐沉思,忽令秀中觉得,原来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唐灵均和蓝茉的破事,她不关心。马淑芳对自己的冷言冷语,她不会放在心上。她心里有了人,但对谁也不能说,就是这样深沉的压抑的感情,令她心里充满苦痛。

    不知何时,她的身边就缓缓走来一人。就着皎洁的月光,秀中轻轻回头,她讶异地发现,这走来的人,竟然是唐老爷子。唐老爷子从南苑饭店见过蓝茉后,已经回来了。

    她赶紧说道:“爷爷,您回来了,您怎么还没睡?”

    唐老爷子听了,就淡淡道:“我一向睡得很晚。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故。”

    “爷爷,早睡早起身体好。”秀中朝他走近,不禁想搀扶住他。唐老爷子就叹:“秀中,你是个好孩子。今天我见了蓝茉了,这姑娘和灵均是真有了感情了,一时半会的,恐怕不会离开灵均。”

    这感情之事,最是难处理。即便他强迫灵均离开蓝茉,但二人私下又偷偷见面的话,还不是一样地藕断丝连?唐老爷子想想,还真的是头疼。

    “慧中呀,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想离开灵均的话,爷爷也不会阻止的。”沉默半响,唐老爷子便又叹。

    感情之事最不能勉强,如果以后慧中决意离去的话,他会好好将他送出唐家大宅的。

    沈秀中听了,心里更是一愣,与这深夜,爷爷同她说这样的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便笑了一笑,淡淡说道:“爷爷,你怎么想到说这样的话?”

    唐老爷子就道:“慧中,你不必遮掩。其实你和灵均之间怎样,爷爷心里很清楚。”

    听了唐老爷子这样说,沈秀中不禁讷讷道:“爷爷,其实——”

    “慧中呀,爷爷知道你心思重。这心里有事呀,不能压在心里,总是要说出来排遣排遣。这压在心里,时间长了,只怕是要压出病来的。”唐老爷子话里有话。

    秀中不是傻子。她还是淡淡道:“爷爷,我知道想说什么。其实我很好。既然我和灵均之间的裂痕,你也看出来了,那他和蓝茉在一起,也无什么可厚非的。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可是——”唐老爷子的眉头还是紧蹙。

    “爷爷,我想得很开的。有蓝茉在灵均身边,细心地照顾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故意说得云淡风轻。

    唐老爷子就悠悠道:“慧中,爷爷是希望你真的开心。在爷爷看来,还是希望你对自己的婚姻保持信心。”

    “爷爷——”沈秀中欲言又止。她知道,这个貌似庄严的老爷子,是个善良的人,他是真的关心自己。他的善意,自己如何能不体会出来?但为了妹妹,她不得不和唐灵均蓝茉斗争到底,那是她解不开的死结。

    “慧中呀,爷爷承认,之前将你忽视了。爷爷等着你同爷爷敞开心扉。爷爷有这个时间。”唐老爷子和她说了半天,总觉得词不达意。他也有些困倦了,就对着慧中道:“好孩子,你回去睡觉吧。爷爷也走了。”

    “爷爷,我扶着你。”

    “好。”唐老爷子由她一路搀扶着,缓缓走向听风小轩。

    到了门口,老爷子挥了挥手,轻声对她道:“慧中,走吧。夜深了,你当心着凉。”

    一夜平静无事。
第91章 你到底是谁
    翌日,秀中早早起了来,她在厨房做了简单的早饭,换了衣服,拎着包,就要去车库取车。唐灵均昨晚很晚才回来,一大早地就走了。其实,早上秀中在厨房做饭,他们是打了个照面的。唐灵均看着她,只不说一句话,闷闷地就快速下了楼梯。

    唐老爷子回来后,唐灵均难得地每天晚上都回来睡觉。他是知道慧中的作息规律的。每天早上七点,听到厨房里隐隐的响声,唐灵均就知道慧中在做早饭了。他很自觉,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去厨房看一眼。因为他只懂啊,慧中做饭,不会有他的份。唐灵均去了大厨房,花了十分钟的时间吃好了早饭,即刻就走了。

    他的双眼通红,眼圈发黑。昨晚他貌似平静回来,其实一晚上没睡。他是在思考自己的婚姻。这以后,与慧中就这样不尴不尬地下去?那边,蓝茉也跟了自己几年了,于情于理,自己总该给她一个交待,他也不愿意她一辈子没有名分。

    车库里停着的还有唐斐年的车。小叔——小叔还没有走吗?唐斐年靠在车旁,似乎在接一个电话。他背对着慧中,一点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小叔这是在和谁打电话?慧中微微皱了皱眉。唐斐年接的电话,是茵媛打来的。茵媛在电话里告诉唐斐年,就在昨晚,她已经和裕丰的出纳和财务总监见过面了。

    唐斐年听了,就道:“宋小姐,我知道了。”

    茵媛就笑:“唐总,我牢记着你的吩咐,可是什么都没对慧中说哦?”

    唐斐年就道:“嗯,好。”

    “唐总,你好像很惜字如金嘛!但我保不准,我见了慧中,心里还会熬不住。你知道的,慧中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一定能瞒过她的!”唐斐年的声音,很动听很温和,茵媛真的想多听听。

    听了她这样说,唐斐年不禁有些紧张。“宋小姐,裕丰查账的事,务必不能告诉慧中。怎样都不能。你要是真的泄露了,那我会很失望。从此以后,我唐斐年将不再和你合作。”他冷冰冰地道。

    “唐总,这话说的严重了啊!至少,现在我还是守口如瓶的。”

    “宋小姐,这件事很重要。你是慧中的朋友,为她考虑的话,就更应该瞒着她。”唐斐年的语气中,不禁带了一丝焦灼。

    “唐总,看来你对慧中很上心呀?”茵媛话里有话,她不放弃任何一个揣测他们关系的机会。

    唐斐年听了这话,只觉不那么舒服。他正色道:“宋小姐,慧中是我的侄媳妇。此事涉及到她的丈夫,我真的不想让她过分担心。”

    “嗯。唐总,我不过开个玩笑。这做叔叔的,关心自己的侄媳妇,也很正常。”茵媛说着,心里一阵轻松,随即挂了电话。虽然唐斐年和慧中看起来,形迹可疑。但听了唐斐年的一番‘正义言辞’,得到他亲口的否定,茵媛还是觉得有点高兴。她想:没事就好。唐斐年也是场面上混的人,应该不会这样糊涂。

    唐斐年挂了电话,就要上车。似乎觉得身后有什么动静,他顿了顿,即刻就回了头。果然,是慧中立在他身后。

    慧中冷冷地看着他,似乎他说的话,她都在身后听见了。

    唐斐年心里一动,转过身来,轻声试探道:“慧中?”

    沈秀中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唐斐年。原来小叔心里,还是防着她的!听了唐斐年和茵媛的通话,令她既沮丧,还有说不出的生气。

    看来自己的计划,小叔已经能猜出个十之五六了。她不让自己知道,自然是为了阻止她拿灵均的短。原来,唐斐年一直站在她的对立面!他表明对她施以关心,其实暗中一直在提防她!

    “慧中,你怎么了?”见她不答,唐斐年只得继续问。

    沈秀中听了,就深深叹一口气。“小叔,原来你一直还在查。这样的事,为什么一定要瞒着我呢?小叔是不是担心我知道了什么,会做对灵均不利的事情?”

    唐斐年一听,就困难地说道:“慧中,我只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这话谁信哪!”

    “慧中,我已能猜得出你想干什么了。但我劝你还是量力而行。你想要报复,其实有很多办法。”唐斐年忍不住道。

    沈秀中心里防线被攻破了。是的,她就是要报复!她要让唐灵均得到应有的下场!

    “不错,我就是要报复!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样做的!”

    唐斐年听了,却是摇头。“不。慧中,不是的。报复别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自己的日子经营好。否则,你和灵均只会两败俱伤。”

    “小叔!我心里的痛苦,你是不会懂的!小叔你瞒着我,这已经令我伤心了。还有什么是可说的呢?一句话,小叔你不信任我!”沈秀中说着,就打开车门,将车很快驶出唐家大宅。

    唐斐年紧锁眉头,紧紧跟随其后。他知道,此时的慧中很激动。他跟在她后面,只想看她安全驾车,不要再出什么意外。

    他一路心思缱绻。慧中和自己生了误会,这对他不是一件好事吗?从此慧中会和他产生隔阂,会渐渐地远离他。那么他心里的情愫,因这盆水浇之故,也会逐渐冷却。可为什么,他的心里,那么阴郁难过?

    二人一前一后地开着车。

    到了公司,进了车库,秀中面无表情地下了车。唐斐年赶紧跟在她身后,说道:“慧中,你听我解释。”

    “小叔,不用解释。你本来就是唐家的人,自然该帮灵均。”

    “慧中,你不懂我的意思吗?我这不是还在继续查?”

    “不,你弄错我的意思了。查不查是你自己的事,但你却刻意瞒着我。可见,你不想让我知道查账的结果,也不想让我过问一点。”

    唐斐年听了,眉头就锁得紧紧的。“慧中,我真是为你好。”

    “小叔,你真的很了解我吗?”她不禁质问。

    “我或许不了解,但我知道你个性冲动。你要是拿了证据,一定不会放过灵均的。”唐斐年也黑沉着个脸。

    “不错,我的确不会放过他!我为什么又要放过他?谁让他自己的行为不检点!”秀中说着,也非常激动。

    “慧中,难道你还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你斗不过的!老爷子虽然不待见灵均,但他到底是唐家的长子嫡孙!”唐斐年见劝不过他,也满心的焦虑。

    “哦,我明白了。所以,他就可以是非不分,为所欲为吗?”秀中冷冷道。

    “慧中,你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灵均是对你不好,也伤害过你,但他不至于被你恨到要坐牢的地步吧?”

    “他就该坐牢,他该死!人死能够复生吗?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该受到惩罚。我怎么可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呢?”一想到妹妹,秀中便愤恨地握紧自己的拳头。

    唐斐年听出了她这话中的歧义。他抿了抿唇,缓缓问她:“你到底是谁?”

    慧中心里激动,听了就不管不顾道:“你别我管我是谁。我来唐家,就是来报仇的!本来,在唐家,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可在关键时刻,你却挡了我的路!小叔,算我错看你了?”

    唐斐年听了,还是皱着眉头,一字一句地问:“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慧中一听,方镇定了情绪,她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她索性就继续道:“我是谁?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忘不了我受的罪,我忘不了我受的苦。我熬着活了下来,就是为了回来报仇的!”

    唐斐年听了,默了一默,方缓缓道:“慧中,你过于激动了。”

    “我能不激动吗?”

    “慧中,听你的话,你似乎有许多事情瞒了我。你不说出来,叫我如何帮你?”

    沈秀中听了,就冷冷道:“不用了。我不会说的。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老天会还我一个公道的。我会从别的方面入口。”沈秀中说着,就快步出了车库。

    她是了解茵媛的性子的。既然唐斐年那样嘱咐她了,为了职业操守,她相信茵媛真的什么都不会告诉她的。秀中深深地叹了口气,觉得面前的路崎岖又坎坷。

    进了办公室,秀中一言不发地进了雕花暗门,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打开电脑,她就心不在焉地看着今天的工作计划。

    可是,她根本就集中不起半点精神。恹恹地,她看了一会文件,又改了一点合同,还是禁不住脑里胡思乱想。唐斐年上电梯时,去了临时办公室里,开了半个小时的会,才进了办公室。

    他朝着秀中看去,见她神情闷闷的,想了一想,还是对她道:“慧中,你过来一下。”

    秀中听了,坐在椅子上,还是一动不动。“小叔,你说什么,我听着呢!”她来唐氏,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唐灵均的黑资料,可小叔抢先一步,挡了她往前进,有那么一刹那间,她沮丧得几乎不想上班了。

    “慧中,中午我请你吃饭怎样?”唐斐年小心翼翼开口。

    秀中听了,简直就要想笑。逗她开心,这个法子也太老土了吧?“小叔,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去。”她能开心得了么?这件事是说能过去,就能过去的么?

    “慧中,你不要太固执了。”

    秀中一听,即刻就坐不住了。固执?她想了想,就站了起来,只如一阵风似的,几步就在唐斐年对面坐下了。“小叔。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原则,请你不要勉强我好不好?”

    “慧中——”唐斐年也站了起来,焦灼道:“我说了,你斗不过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要水深得多。我不担心灵均,我只担心你!”他朝她走去。

    “担心我?担心我却要一心瞒着我?小叔,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沈秀中不管不顾地嚷道。她的声音过分大,唐斐年见了,便叹了口气,大步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慧中,实话对我说了吧。授意我继续查下去的,是老爷子。此事表面上看,不过就是裕丰的账目不清而已。但实则干系极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裕丰有好几家合作商,细查下来,或许也会被抓住尾巴。”唐斐年说得含蓄又细致。

    “小叔的意思是?”

    “秀中,经侦队的人,早就盯上了裕丰了。但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裕丰,他们只是要借裕丰打开一家地下走私集团。我叫宋茵媛查账,很大程度上,只是一个幌子,目的是麻痹那家走私集团。”

    沈慧中听了,虽然心有触动,但还是冷冷道:“小叔,我只知道你骗了我。枉我对你那么信任!”

    唐斐年见她软硬不吃,真的急了!他是个从容淡定的人,甚少这样焦虑。他压低声音,对她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你必须听我的。你要是插在其中,将裕丰贸然地揪了出来,引出了那些走私商,你会很危险的!”

    “小叔,我不要听你的好话!你所说的,无非是在消磨我的意志!我才不信,我不信不信!”沈秀中说着,连连摇头。现在她总算明白了。怪道小叔这么热情地推荐自己来他的身边工作,对自己嘘寒问暖的,却原来都为了方便就近监控她!

    怪她意志薄弱,在唐斐年糖衣炮弹的攻击下,渐渐丧失了该有的警惕!

    唐斐年见她激动不能自已,忽然就拽紧住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可沈秀中哪里肯听?她挥舞着胳膊,只想挣脱。唐斐年情急之下,就将她搂住了!
第92章 蜻蜓点水般地触摸
    他拍着秀中的后背道:“慧中,不要难过了。这件事,你就置身事外吧。”他一边说,一边安抚着她的后背。

    中中抬起头,真的忍不住想说出自己是谁了!憋不住了,真的憋不住了!说吧,统统说出来好了!是的,她是慧中的姐姐,她就是个冒牌货!自己的妹妹死了,难道她不该来复仇吗?

    后背受了唐斐年的安抚,她的情绪有些稳住了,可一霎时之间,她却又泪眼婆娑起来。她的脸色苍白,她的眼睛里含了泪,她的嘴唇鲜红,带着点点的颤抖。一抬头之间,她的长发又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上。唐斐年离她很近,他的一只胳膊,还紧紧地圈着她。他并不想就此放开。

    秀中激动的情绪,也带动了他。心里潜藏的秘密的情愫,在她的呢喃和喘息间,悄然地就爆发了!他伸出手,食指颤抖地轻抚上她的红唇。他以为这是自己的幻想,岂料他真的这样做了。

    “慧中,你的唇怎么这样干?”他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声音。

    秀中怔住了。小叔在干什么?她的嘴唇被他轻轻一抚,娇艳得就要滴出水来。她微张着口,茫然而又专注地看着他。小叔要干什么?

    他的手指具有魔力,蜻蜓点水般的触摸,并不能满足她。她忘记了埋怨,忘记了生气,甚至忘了复仇!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只贮着小叔英俊的脸庞。

    小叔在向她靠近,真的向她靠近。他们离得如此之近,以至于她仓皇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她的心里是狼狈的,惭愧的。可是身体却又那么诚实。

    “吻我——”残存的意识已经完全消褪。她羞耻地听到自己的这一声低喃,同时将脸伏在唐斐年的肩上。

    五月的天气,虽然还不太热,但虞城临江靠海,温度已经升至二十七八了。斐年和秀中不过就穿了一件单衣,二人肌肤相触,直像是在过电。

    唐斐年理智是抗拒的。但慧中的这声召唤,只如玉碎的声音,诱惑的他卸下最后一点防备。也不知是谁主动,一秒钟后,二人就深情拥吻起来。

    缠绵,还是缠绵。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听不见走廊外来来去的脚步声。所幸,门是阖上的,窗帘是拉下的。走廊外的员工来去匆匆,脚步没有半点停留,一点未想到这门后藏着的春光旖旎。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秀中躲在他的怀中,嘴唇已经红肿。唐斐年靠在办公桌旁,伸出双臂,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他贪婪地吮吸着她的芳香。口舌相接的那一刹那,他忘了自己是谁。

    ‘哐当’一声,桌上的玻璃杯,被他们的拥抱挪得移了位置,沿着桌边,清脆地就滚落下来。玻璃杯碎了,这响声将梦中的二人惊醒!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理智瞬间恢复。是沈秀中先推的唐斐年。她慌乱地理好凌乱的头发,将裙子往角边拉了又拉。可颈脖头发间,还是沾了他dior香水的味道。

    她知道,在自己闭上眼的那一刻,她彻彻底底地沦陷。

    唐斐年比她安静得多。他的眸子深沉如海。他将身子站直了,默默道:“秀中,对不起。”是的,该说对不起。他一次又一次地说服自己不要靠近,可心却一次又一次地背叛了自己。

    他不该的,不该的!明明是那样修耻,可他却又如此贪恋她身上她口中的味道!这种感觉,在明萱身上都不曾有过。

    他外表平静,心却纠结得痛苦的发狂。

    “小叔,不要这样说!”秀中紧紧咬着唇。

    “我逾矩了,请相信我,这绝非我的初衷!”

    “小叔,这只是意外,你不要过于自责!”就在刚才,她的心里对小叔还是生气的,还是埋怨的。可一次深吻过后,她的心里涌上缠绵的情意,忽然不忍心苛责小叔了!他和她处在的位置不一样,想法自然也就不一样。小叔在她心里,还是完美无缺的。

    “意外?”唐斐年听了,心里不免伤心。慧中,我投入了全部的情意,这真的只是意外吗?

    “是的,怪我们都太激动了,一时控制不住。小叔,忘了它吧。很快,我就会忘了!”她朝他浅浅一笑,眸子笼了一层薄雾,看不出什么表情。

    是哀伤吗?是惆怅吗?想要无可奈何地继续掩饰下去吗?都是。她首要做的,不是使自己的情绪尽管平复,而是安抚小叔。

    不能因一个吻,而亵渎了她对小叔的情意。小叔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只能远远地欣赏。她来得不巧,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沾边。他和她生不逢时,也谈不上相见恨晚。

    他们只是在不该撞上的时候,生生地撞上了。因为撞击太过猛烈,她对他擦出了火花。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她要想避过这个情关,就必须比他更冷静,更残酷,更理智。

    “哦?你很快就会忘了?”三十快三的唐斐年,听了这话,心里只跌入谷底。他投入了全部的真情,忘了伦理,丢了道德,自甘沉沦,就换来她这么一句?

    慧中,明明我拥着你的时候,你的心跳得那么激烈,你的脸那么红,你的唇——那么芳香。我是要放下你的,可一个回合过后,你又绕住了我。

    慧中,我知道我们违背了禁忌伦理。可是,可是你有没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唐斐年目光颓然而又充满期盼,此刻的他,只想一个刚刚经历了初恋的不知所措的小男孩。

    “小叔。我会忘的,你也是。刚才,就当是一个梦好了。怪只怪我们朝夕相处的,一时难免做出不妥当的事。”

    秀中转过头,咬住唇,摒住呼吸。

    唐斐年忽然觉得,她这样的解释很好。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她说出真实的感受呢?自己到底长她一辈,这样询问也是亵渎了她。其实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的。

    “是呀——”他听见自己幽长地叹了口气,这声音低缓疲倦,简直来自另一个人。“我太荒唐了,为我的轻率,慧中,我还是要对你道歉。不然,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小叔,你不用道歉,你没有逼我。我对你并无感觉,刚才只是误会。”她想要这样说,来减低唐斐年心里的内疚感。

    没有感觉?误会?他听了,惆怅地转过身,难道一切都是在自作多情?他宁愿冲破伦理禁忌,也不愿听到这些。

    “你,真的对我没感觉吗?”他的心如蚂蚁煎熬,万般羞耻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既然吻了,那就索性问她一下!反正,脸面是早就没有的了!

    他的脸皮紫涨,但心里还是要问。慧中尽管去笑他吧!随便她怎样看他!为了刚才那深深一吻,他宁愿丢弃金钱、名誉、地位。

    小叔在追问他!他的眼睛里,藏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渴望,可同时又被羞耻掩了下去。

    “我能不回答吗?”她不能再忍心伤害他,刺激他了。小叔在她心里,是完美的,高傲的,亲和的,优雅的。她要的是这样的小叔,而不是眼前这个小鹿乱撞腼腆羞涩的小叔。

    其实,不管是怎样性格的唐斐年,她都是喜欢的,都是欣赏的。只可惜,情到深处不可说。她既然不能给小叔任何希望,又何必和他暧昧下去?

    “慧中,说一句,很难吗?”她打算咬牙不说了,可伊人像是成心不让她下台,只将她往前推。

    “小叔呀!我对你只是晚辈对长辈的感觉!”她听了,缓缓地又来了这一句。

    果然,唐斐年听了,意志崩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果然只是自作多情!他淡淡道:“慧中,今天我实在失礼了!我希望一个小时后,你就能全部忘记!”他觉得自己脸皮厚如城墙,真的没法便对慧中了!他要静静!他要静静!

    “小叔,你说错了。不必一个小时,十分钟后,我就一切如常了!”秀中还对他微微一笑。

    唐斐年接收到,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打击。他听了,就苦笑道:“好。如果要想以后不尴尬,最好还是快点忘掉。”

    他避过她的眼睛,说道:“我出去吃饭了。如果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唐斐年说着,快步走出了办公室。他外表仍宁静优雅,但心里仓皇得就像一只无处可去的小兽。他下了电梯,徒步走进车库。心里正想着该去哪儿吃饭,排遣派遣,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当然希望是慧中打来的,但潜意识告诉他,这绝不可能。

    他接过,看了一下,电话是茵媛打来了。电话那里,传来茵媛清脆如铃的声音:“唐总,我又发现了一个漏洞。”

    “是什么?”

    “电话里说不方便。唐总,不如你请我吃饭,我边吃边告诉你。”宋茵媛觉得,自己是真的在倒追唐斐年了。

    “有什么电话里不能说?”

    “哎呀,电话里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我还是当面告诉你为好。唐总,我请你吃饭好了!”

    唐斐年听了,想了想,就道:“好吧,我请你。你说在哪里吃?”

    茵媛一听,忍不住就抿嘴笑了。“唐总,还是那家茶餐厅。那里的点心和红茶的确不错!”她的心里,一下就升出许多期望来。
第93章 莫小六
    唐斐年如约到了紫夜茶餐厅。宋茵媛已然在那里等了半个小时了。

    见了唐斐年,茵媛就站起笑道:“唐总,我确实有事要找你。”唐斐年听了,点点头坐下了,对她道:“宋小姐,你是慧中的朋友,我自然是信任你的,此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你不要有所顾忌,只管放开了胆子去做。”、

    宋茵媛听了,就微笑:“唐总,我知道的。我身后的大树就是您,我并不害怕什么。但是,咱们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了,您见了,能不能不要叫我宋小姐,而唤我的名字茵媛?”

    唐斐年听了,就不置可否。他的心,其实还停驻在慧中那边。今天中午和她冒然一吻,还是令他的心跳动不不停。虽然觉得羞耻不堪,但方才一路驱车,他却也是回味了一路的。

    他开着车,或笑,或悲,或慨,或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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