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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散眉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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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斐年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又问:“这几天,你和灵均的关系怎样?”
“小叔。其实我和他关系怎样,你也不是不知道。”
“慧中,那你有想过以后怎样么?难道,就这样和灵均,不咸不淡地过下去?”
“小叔,不要再说了,行不行?”慧中低了头,将目光低下了。“有许多事,我都不知道它是从哪儿开始的。如果现在再让我进唐家,我一定深思熟虑。”
唐斐年听了,忽然就不愿意走了。他咬着唇,低声追问了一句:“慧中,许多事——你指的是哪些事?”
“小叔,你不要再问了,行不行?我的心,很乱很乱。”慧中垂着头,一缕长发从脸颊上拂过,遮挡住了她的眼睛。
第66章 默然凝望,心里欢喜
她想哭,但又不知从何哭起。“慧中,你让我怎么说?”唐斐年看着她飘逸柔顺的长发,很想伸出手,将它们往她脑后拂过去。他讶异地发现,自己真的就这样做了。
慧中感觉到了,她几乎不可置信地抬起了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唐斐年。他的眼睛深沉如潭,带着令人窒息的蛊惑力量,令她一刻也不能从他的脸上移去。
两人就那样默默望了许久。
“对不起,慧中,我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我的冒失。”理智恢复,唐斐年艰难道了一句。同时,他的身子已经站了起来。
“没事,不要紧,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慧中抬起眼,忽然又弯下腰,坐回到办公椅上,低声道:“
小叔,如果你不是唐家的人,该有多好?”她揉了揉眼睛,一下就泄露了自己的心意。
不管了,不管了,统统不管了!她再次迎上唐斐年的眼,等待着他的回答。
唐斐年听了,目光闪烁,嘴唇微抖,显见他此刻的情绪非常非常激动!他的眸子闪亮,他的双手颤抖。一刹那之间,他可以笃定认为:慧中对他,果然也是有好感的。情不自禁之间,她对自己回馈了情意。
“如果我不是唐家人,你也不会因此认识我。”他收敛起心里种种的波澜,缓缓告诉他。他惊讶于自己神语气的平静,心底压抑着那样波澜起伏的感情,可面上还能保持这样的镇定。
慧中!不要怪我!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到底要顾及人伦。
慧中听了,目光即刻灰暗了。她定了一定,心里忽然感谢起唐斐年来了。她要的就是他的含蓄,刚才他对着自己,没有泄露丝毫心意,令她也保持了几分颜面。很遗憾,这个在她心里堪称完美的男人姓唐。因为妹妹的干系,她不该和他有什么的,什么都不该有。她感谢他的克制和理智。
“小叔,我还要忙一会,你还有什么事吗?”她目无表情地淡淡问。
“没有。对了,今天下午我有事就不来公司了,如果有人打电话,你帮我接一下。”唐斐年见她神色如常了,交待了过后,就默默地走了。
下了班,慧中驱车驶入车库,很快就上了二楼。刚进休息室,就见门里有人。唐灵均坐在休息室的沙发里。
“怎么是你?”唐灵均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她的房间,令她十分气结。
她这样敌我分明的态度,一下就惹恼了唐灵均。“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是我?这难道不也是我房间吗?”他抱着胳膊,不悦问。
“找我有事?如果有,还请长话短说。”沈慧中只想这快狗皮膏药早点离开。
唐灵均便沉住怒气道:“桃木款子我今天已经支付了。沈慧中,你满意了?”
沈慧中一听,只觉得莫名其妙。“唐灵均,什么款子不款子的?”
唐灵均听了,就嘲笑了一声,说道:“装,沈慧中,你再给我装!这笔款子,难道不是你撺掇了爷爷来问我要的吗?”
沈慧中听了,想了想,心里立刻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爷爷叫人将那些桃木都运进了园子来了?
唐灵均听了,就点头道:“沈慧中,你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我爷爷待你可真是比我一百倍地好呀!早上他不过提了一下,可到了下午,那园子里的桃树一棵一棵地都栽好了!”
“这笔钱是你给的?”沈慧中蹙紧了眉头。老爷子的意思,更是明白不过了。老爷子这是煞费苦心地要他们重修旧好呀!沈慧中倒有些感叹起来了。只可惜——她不是慧中本尊。老爷子的好心只能打水漂了。
唐灵均就问:“真不是你要求的?”
沈慧中听了,便嗤之以鼻道:“唐灵均,我有这样下作吗?你觉得我会是这样的人吗?”唐灵均看着义正词严的样子,心里忽想起了蓝茉的话。算了,不要将她惹急了。惹急了,让爷爷知道了,自己又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便悠然道:“是不是的,反正这笔钱我是为你支付的,你得感谢我。”
沈慧中听了,瞪了眼睛道:“唐灵均,你可以将那些桃木再运走。你放心,爷爷知道了,我会去解释的。”
唐灵均听了,就咬着牙道:“沈慧中,你是要故意给我难堪吗?我告诉你,你不要太得意!你被爷爷捧得多高,也会摔得多痛!”
“唐灵均,我不劳你告诫。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虽然我不拦你和蓝茉的道,但保不定你们的破事,爷爷还是会知道。”
沈慧中这话一下戳到了唐灵均的心窝上。他担心的也是这个。之前,因为父母隐瞒的好,老爷子横竖是不知道。或许他也知道,只是不大清晨内情。现在听了慧中这样说,他真的担心了。本来,他就不那么有希望调入总部,这再出什么岔子,那他在老爷子跟前,就再也不能翻身了!
“沈慧中——”唐灵均恶狠狠地道:“蓝茉与这件事上,是无辜的!你到底要怎样?如果你不回来,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可为了给你挪位子,她受了多少委屈,你知不知道?”
“无辜?难道她不是小三吗?这世道真是变了!你如果有胆,就不要和蓝茉偷偷摸摸地在外姘居,有本事,你将蓝茉带回来,让老爷子过目呀!只可惜,到底是她晚了一步,这要在古代,也就只委屈她做妾了!”
沈慧中心里郁闷,这见了唐灵均,心里就会想起妹妹,气就不打一处来,因此便将故意激怒他。
唐灵均是个最不经激之人,他听了这话,怒从心起,一下就将沈慧中拽起,慧中脚下一滑,‘咕咚’一声,就摔倒在地。
她的额头,捧在沙发角上,顿时鲜血直流。唐灵均一见,心里也慌了!他今天过来,只想教训慧中一下的,谁叫她从不正眼瞧他一眼?
“慧中,慧中,你怎么样?”唐灵均弯下身,将她扶起来,坐在沙发上。
沈慧中知道自己是蹭破了皮,她将唐灵均的手甩开,大声道:“唐灵均,你给我走,给我滚!”她伸出食指,站了起来,只叫他出去。
唐灵均被她摄人的眼睛吓着了!“你确定你没事,我就走!”
“滚!”见他还不走,沈慧中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就将他推攘出去了。
唐灵均被她推的出了门,他本还不想走的,但他听见了楼底下桃姐的声音:“少爷,少爷,太太叫您过去呢!”
唐灵均想了想,又看了看休息室的门,料到慧中应该无什么大碍,便匆匆下了楼了。
沈慧中忍着痛,从柜子里找出一包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她本以为,止住了血,也就没什么事了。她又走了几步,想去楼廊上给黄鹂鸟喂食,待去了走廊,看到挂着的那空空的鸟笼,忽然就想起来:这是怎么了,就在前天,自己不是将黄鹂鸟给放了吗?怎么记不住了!
她摸着额头,这才觉得钻心的疼痛。她躺在沙发上,想忍过这阵疼。无奈,这躺了下来,更觉天旋地转了。不行,不行,她撑不下去了!她咬着牙,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扶着墙壁,拿起包,一步一步往前走。她要去医院,她要保持自己的身体健康!
唐老爷子今天不在家,忙完了桃园的事,老爷子就出去会老友了。唐茂年去了集团下属的进出口公司开会。唐斐年出去会客,也不知回不回。因今天虞城举办大型的庙会,大宅里的佣人们纷纷请假去看庙会了。慧中一路跌跌撞撞地下了楼,走到车库,竟没有一个佣人看见。
她强撑着进了汽车,发动车子,车子歪歪斜斜地就驶出了大门。刚走出一百米远,她觉得头更疼了,视力也渐次有些模糊。怎么搞的?闭上眼睛,她的脑子里一下又闪过那深不见底的山谷——
算了,不能再开了,再开非出事不可!沈慧中调转方向盘,将车开到路边。可是她太虚弱了,眼神也涣散,没有预料到前方正疾速驶来一辆黑色的车子。前方的车辆见对面那辆白色的甲壳虫猛然间歪斜了方向,眼看着就要和他的车撞上了,开车的人大吃一惊,赶紧刹住了车!
第67章 我只求拥你入怀抱
唐斐年紧张地从车里下了来。当看清了这辆甲壳虫的车牌号,唐斐年想也没想,一下就走到慧中的车旁,敲打着车窗,急切地问道:“慧中,你怎么了?”
沈慧中的头上包扎着纱布,白色的纱布渗透出殷红的血迹,看得人触目惊心!车窗砰砰地响,慧中无力地睁开才阖上的眼睛。车窗外,那个一脸焦灼的男人,是唐斐年!
沈慧中心里激动,在意识消退之前,她尽全力按了车窗的按钮,车门打开的那一刻,慧中就昏厥过去了。
唐斐年进了车内,看着一脸苍白虚弱的慧中,大声唤道:“慧中,慧中,你醒醒,你醒醒——”
可叫了几声,慧中只是一动不动。她是真的陷入昏迷了。唐斐年无法,他将慧中的车子停好在路边,抱着慧中进了自己的车内,将她送往医院。
慧中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醒的。昏沉迷糊之间,她做了一个又一个凌乱破碎的梦。所梦的,都是一些支离的片段,想要衔接,却又衔接不起来。
当她睁开眼睛,抬眼看着面前的一抹白色的床单,鼻中闻着隐隐的药水味,她就知自己是在医院了。
在她昏迷之前,她的脑子里,是记得是谁将她送往医院的。听了门口轻轻的脚步走动声,她默默问自己:是小叔吗?
仿佛心有灵犀似的,门口的男人似乎觉察出床上的女人醒了,一下就转过头来。
果然是小叔!沈慧中慢慢坐起来,哽咽道:“小叔——”
唐斐年走到她跟前,在她床边坐下,安慰道:“慧中,我知道你情绪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就是。”他说着,又去床边给慧中倒了一杯水。
慧中的确口渴,她接过小叔递来的杯子,大口大口地喝着水。喝完了,唐斐年就笑:“怎样,还要喝吗?”慧中听了,就摇头道:“不用了,小叔,谢谢你。你总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唐斐年听了,嘴唇抿了抿,他淡淡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额头到底怎么撞的?”
沈慧中听了,就苦笑着说道:“小叔,我现在没事了。你还是回去吧。”如果小叔再和她走近,在这里守护她的话,马淑芳真的要疑心了。
唐斐年就叹了叹,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疼惜。这是个坚强的女人。“慧中,你饿不额?如果饿,我给你点心去。”唐斐年避过她的话。
慧中的眼睛就有些湿,她当然知道唐斐年是关心她的。“小叔,现在是晚上几点啦?”她也想知道,自己昏迷了有多久。
“现在是晚上九点钟,你昏睡了三个多小时。”
“哦——”沈慧中摸摸头,发现手腕上插着管子。
唐斐年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迟疑了一下,还是主动告诉她:“慧中,你不必担心。老爷子今天不回来,我大哥临时又出差去了。我给灵均打了一个电话,他马上就来医院看你——”
沈慧中一听,眉头再次紧蹙。她猛烈摇着头道:“不要,我不想见到唐灵均。就是他推的我!”
唐斐年就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出来了。慧中,如果再这样,你真的要好好考虑和灵均的婚姻了!这不是小事,这是家暴!”
沈慧中想着自己的计划,她知道唐斐年想要说什么。她只要离开了唐家,就再无重返的可能性。仅仅是为了妹妹,她也不能走。因此,她只是淡淡道:“小叔,灵均他又不是有意的。”
唐斐年听了,心里不禁生气了!他抬起手,将她额上的头发往后拂了拂,问道:“灵均以前也是这样对你的?”
四个小时前,唐斐年抱着慧中,送入车内时,就发现慧中的左额头上,还要另一块铜钱大小的伤疤。那伤疤已旧,泛着青白色,但细细一看,还能觉出那血窟窿受的伤之深!
“啊?”慧中听了,初时还不解,她不知道唐斐年指的什么。
唐斐年见了,不禁又叹了口气,慢慢告诉她:“慧中,你不知道你左额头上,有一块很大的疤痕吗?这是不是也是灵均打的?”虽然唐灵均是他的亲侄,但他屡次对妻子这样家暴,已然是触犯了法律了。
“小叔,你是说我的左额头上的疤痕吗?”慧中说着,也伸手摸了一摸,方摇头道:“这个疤痕,我真记不得它是怎么很有的了!”
唐斐年一听,心里更有些急。“沈慧中,你该不是被灵均给打糊涂了吧?这样的事,你都记不得了?”
他心疼地看着她,满脸地爱怜。
子欲避之,反遇促之。天底下的事,就是这样奇怪。就如他唐斐年,本一心要提醒自己,不要跨过这伦理禁忌的路线,但有些事,像是冥冥中注定,避也是避不过的。就好像他会客回来,不偏不倚的,就让他在半路遇到受伤的慧中,情急之下,还得将她送进医院。
他一心想躲避,无奈躲避不得。
沈慧中看着唐斐年如雕刻般俊逸的脸,叹了一叹,对唐斐年道:“小叔,其实我没有告诉你,我患有失忆的毛病,从前有许多事,我真的想不起来。”
“你真的失过忆?”唐斐年看着她,眉头紧锁,再次陷入沉思。他是不是可以这样解释:上次,慧中记不得怎样做红烧狮子头和什锦八宝饭,难道就是因为她失忆的缘故?
“是的。”慧中也叹了一口气。要是自己什么都记得了,或许假扮起妹妹,也就更天衣无缝了。
“原来是这样。”唐斐年语气折衷。他并非在陈述一个事实,只像是在重复慧中的话。”
“小叔,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吧?我只是蹭破了一点皮而已,并不碍事的!”不知为何,沈慧中就是闻不惯医院里散发出的药水味。闻着这药水味,会让她心生幻觉:好像她曾经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里躺了很久似的。
“慧中!你该听医生的!灵均马上就要来了,我要让他当面给你道歉——”唐斐年执拗道。
沈慧中一听,真的有点急了!“不要,小叔,我不想见到他,你就带我回去吧!我真的觉得好了!”慧中觉得,如果再闻这些药水味的话,她真的要窒息过去了。
唐斐年见了,便蹙眉问:“慧中,你真的要回去?”
慧中连连点头道:“小叔,真的!”
唐斐年见她也是一脸的执拗,心里就有些无可奈何。慧中受的是皮伤,要说严重,真的谈不上。他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这就给灵均大电话,叫他不要过来了。”
半个小时后,唐斐年带着慧中驱车返回唐家大宅。唐灵均接了唐斐年的电话,便对马淑芳说了慧中去医院的事。
马淑芳一听,就皱了下眉,嗔怪儿子道:“你呀,就是这么不小心!”
唐灵均听了,还以为母亲真的在责怪他。岂料,马淑芳马上又道:“你心里不开心,想打她几下,也不能那样推她呀!胳膊腿那么多的地方,你就不能掐一下呀!偏僻要弄出血来!你运气好,你爸爸出差去了,管不了你了。但明天老爷子就回来了,沈慧中吃了这一大亏,她能不多老爷子告状吗?哎——你呀,真是不聪明!”马淑芳越说,越唉声叹气。
当唐斐年的车刚一停在车库,马淑芳带着儿子,也就过来了。唐斐年下了车,将车门打开,对慧中道:“慧中,下车吧!”
马淑芳见了唐斐年,就阴不阴阳不阳地笑:“小叔呀,今天慧中可多亏了你呀!要不她昏在大马路上,早就给车撞死了!”
唐斐年知道马淑芳向来没好话,也就说道:“大嫂,天晚了,赶紧扶慧中上楼,让她早点休息吧。”当着马淑芳的面,唐斐年当然不能去搀扶沈慧中。
马淑芳听了这话,顿时炸开了。“斐年,我没有听错吧!你竟然让我扶着她上楼?我可是她的婆婆哎!她不扶我就算了,我倒还要来扶她?斐年,你管的也太多了吧!”
唐斐年听了,心里不禁叹气了。“大嫂,慧中额上的伤,也是灵均推的!你是灵均的母亲,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总该对慧中说点什么!”他的心里真是不平了。
马淑芳一听,更是将眼一翻,她对着唐斐年道:“斐年,这是我们的家事,和你无关!我和你大哥,怎样管教儿子,调理儿媳,是我们自己的事!倒是你,这手脚可不要伸得太长,瓜田李下的,这些我也不说了,你本是个文化人,你懂的!这要是被我看出什么来,我二话不说,可就会去老爷子跟前告状的!我知道你不爱听,但为了及早避免那些丑事,我不怕将丑话再说第二遍!”老爷子和茂年不在跟前,马淑芳叨叨儿的,更是口沫四溅起来了。
沈慧中见她越说越不像话了。这样下去,还不知她会说出什么难听的来!沈慧中的心里,充满了轻蔑之色!在外如贵妇人一般的马淑芳,其实论内涵修养也和那市井上的泼妇一个样!
她冷笑了笑,不想和她多计较。她只是转头对唐斐年道:“小叔,今天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也真不知道,自己会出什么意外!”
“慧中,吉人自有天相,纵我不出现,你也会没事的。”唐斐年安慰她。
唐灵均一听这话,便闷不住了。“小叔,慧中,这真的是巧合吗?好不好的,慧中刚开车到马路上,你一个刹车,就在前头看到她了?电视剧瞎编,也不会这样编嘛?”唐灵均的心里,和马淑芳一样,都不太相信。
第68章 怅然若失,低眉徘徊
马淑芳听了儿子这样说,情绪更是亢奋起来了。“是呀,斐年,你们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苟且,这在家里见面碍手碍脚的,就找个理由出去?”
唐斐年的心里,真的生气了。他沉声道:“大嫂,慧中受了伤,你不能这样污蔑她。”
“污蔑?我敢污蔑她吗?如今她可是老爷子眼中的明珠!你们做事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我能不瞎想吗?我不过这样一说,你要真是个正人君子,干嘛这样激动?灵均,灵均,你倒是说句话!”马淑芳说着,一把又将唐灵均拽过来。
唐灵均见了慧中,心里本有些内疚的。到底始作俑者是他。说实话,今天确实是小叔帮了慧中!他想了一想,就对马淑芳道:“妈,你就别瞎参合了。这越说越离谱了!即使你疑心,可凡事总要讲证据!再说了,小叔是什么样的叹,他要什么女人找不到,再怎样,也不会饥不择食,兔子吃起窝边草来!小叔的为人,我还是信的!”唐灵均令自己冷静,刚才他说话也有些过火。与他的心里,更希望事情想他说的那样:果然小叔和慧中,并没有什么。
马淑芳见儿子这个时候,胳膊肘往外拐了。她生气地跳脚道:“灵均,妈妈这是在帮你。行,你叫妈妈不要掺和,那妈妈也不管你了。”马淑芳说着,转过身来,大步就走了。
唐斐年看着马淑芳的背影,更是禁不住叹气。他的心里,有了一个笃定的结论:慧中嫁给灵均的这几年中,一定吃了马淑芳不少的苦头。
唐灵均对着沈慧中,也叹了口气道:“慧中,我妈就是那样一人,说过的话,回头就忘了的。你不要放在心上。走吧,我扶着你!”
沈慧中一见,赶紧将身子离开,她冷冷开口道:“唐灵均,你走吧,我自己会走!”
唐灵均吃了一瘪,刚想发作,但虑及慧中头上的伤是因自己而起,他踱了步子,忍了下来。“好。不过我还是要说下,我并非故意。再说你当时也太激动了。”
说完了这些,唐灵均并不打算就走。他看着唐斐年,咬了咬唇道:“小叔,站在我的立场,我希望小叔您能尽快找个女朋友,最好是能结婚的那种。不然,真由不得人不起疑。虽然,我知道小叔你是一片好心。”唐灵均说完了这些,看也不看沈慧中,也就离开车库,往楼上去了。
偌大的车库内,此时已剩了唐斐年和沈慧中两人。
慧中默了一默,就对唐斐年道:“小叔,我没事,你早点休息吧。如果真的和灵均说的那样,你这样对我,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话,那我真的要对小叔你说抱歉了。”面前的男人,才是自己的心仪之人。但她能做的,唯有克制。
“慧中——”看出她要走,唐斐年心有不舍,念念又唤了一声。
沈慧中听了,理了理头发,即刻又回头。她眷眷地看了唐斐年一眼,问道:“小叔,你还要说什么?”
唐斐年停了停,却又走到她身边,缓缓道:“慧中,这不是你该过的日子。我想你懂我的意思。”说着,他的神情即刻又变得严肃。
慧中听了,就披了衣服,靠在车旁,告诉他:“小叔,以后你会明白的。”
“唔?”唐斐年转向她,要她说得更清楚些。
慧中就苦笑:“小叔,你又来了。同样的问题,我不想回答更多遍。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以后你会看到的。”
“嗯,告诉我,我能看到什么?是你最终狼狈不堪地离开唐家,还是打败蓝茉,将灵均的心重又夺回来?抑或就是改变心态,和蓝茉共侍一夫?告诉我,到底是哪一个?或许,故事还有别的版本?”他的口吻里带了几分嘲笑的同情。
沈慧中听了,便幽幽地叹了口气,一阵清风拂来,她忽然闻到一点荼蘼花的香气。这阵阵的香气,仿佛是从后院新栽的桃园里散发出的。
“我记得这宅子里没有荼蘼呀?”慧中忽然问。
“嗯,是没有。今天上午老爷子托人运送桃木的同时,也顺带运了一些荼蘼花苗,一上午的时间,这些花竟也活了。真正是好养活。”
“你怎么知道?”她真是好奇了,唐斐年虽然人在办公室内,但好多事情,他总能得到第一手资料。
唐斐年听了不答,反而将话题移过道:“你要不要去看看?这是老爷子送给你的园子,你该去看看!”
慧中听了,就抬头看着天。月色皎洁,去哪里都无碍。只是时候有些晚了。
“你困吗?小叔?”她反问他。
唐斐年摇摇头,站直了身子说道:“慧中,如果你睡不着,不如就去走一走。”
“和你吗?”她试探。
“如果你愿意的话。”他点点头。
“可是,我担心人言可畏,刚才我婆婆又说了那样一通话,我们这要去,岂不更让人误会?”慧中四两拨千斤,话里带了乾坤。
唐斐年如何听不出?“去那里走一走,十来分钟就回。我并不担心,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关心一下自己的晚辈,难道该受谴责吗?”他始终不暴露自己的真心。
慧中听了,就咬牙。“要是灵均看见了,你如何做解释?”
“不解释,一个受到伤害的女人,有寻求安慰的自由。”他提醒她道:“走吧,去看一看。我看那林子应该很不错。”
沈慧中听了,心里更是疑惑了。这个男人,她其实是——不懂他的。她是对他有好感,但他真实的内心世界,其实她一无所知。他们之间——还是有着很远的距离的。
她叹了一叹,就道:“好。只要小叔你不累就行。”白天和唐斐年和晚上唐斐年,举手投足之间,判若两人。白天,他一味躲避。晚上,他又情不自禁地表达关心。可不管躲避也罢,关心也罢,唐斐年始终给自己戴了一副面具。
桃园很美,植物园的员工工作神速。虽然花苗今天刚入土,但立在远处一看,月色之下的桃林,真有几分遗世而独立的感觉。她一看就怔住了。
唐斐年就在一旁道:“我想如果时光能够重来,我想当一名画家。”看着唐斐年一本正经的样子,慧中就想要笑:“画家?小叔,你在巴黎到底是干什么呢?”她想了解他的从前,他的经历,她一无所知。
“我是巴黎美院的一名副教授。我教的是东方哲学。”唐斐年告诉她。
“副教授?哲学?”慧中怔住了,她不曾想过唐斐年以前竟是个老师,这和他现在的样子,的确不大对得上号。
“怎么了?你不信?”
“不是。但我觉得小叔你可惜了。要是让我选择,我宁愿留在巴黎。”她抚着头发,在园子边一根树桩上坐了下来。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唐斐年淡淡道。
“是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所以,您不能勉强我的意志。”
唐斐年听了,就笑了一笑,说道:“慧中,即便你不是灵均的妻子,站在朋友的立场,我也希望你能快乐。”他看着她脸上贴着的纱布,心里泛起一丝疼痛。
“这几天就在家休息吧,等你脸上的伤疤去了,再上班不迟。”
“小叔,如果你忙不过来的话,不如再招聘一个助理吧。”沈慧中看着他,又加了一句:“其实,我的工作,做得也不是那么好。如果小叔找到一个能干的助理,我不如辞职!”和小叔朝夕相见,她不想一步一步地陷入更深的情网中去,趁现在还有理智,她想及早抽回。
唐斐年一听,心里即刻不淡定了。“慧中,你的意思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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