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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散眉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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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了。

    唐老爷子就停下酒杯,对慧慧中道:“是不是喝多了?哎,也是爷爷粗心。爷爷想起来了,你不大会喝酒的。”

    慧中一听,赶紧就强撑道:“不,爷爷,我没醉,我只是觉得困。”

    “慧中,不如你回房休息去吧。”唐老爷子又瞥了一眼灵均,面无好气地道:“你小子还愣着干什么?慧中是你媳妇,你倒是将她送回房间去呀!”

    唐灵均听了,就皱着眉头站了起来。老爷子或许不太清楚他和慧中的纠葛。明知慧中不待见他,唐灵均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来,扶起慧中道:“回房吧,听爷爷的话。”

    沈慧中见灵均要扯住自己的胳膊,心里更为反感了。她赶紧避让,大声说道:“不,你不要过来,不要碰我!”她的目光充满了厌恶和憎恨之色。她宁愿一路踉跄着回房,也不愿和唐灵均接触。

    唐灵均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哭丧着个脸。马淑芳见儿子没面子了,不禁埋怨慧中道:“慧中,你怎么了?灵均是你丈夫,你这样大惊小怪地干什么?当心吓着了老爷子!”

    唐老爷子听了这话,立马将脸拉下道:“淑芳,我的心脏没这样脆弱!我好得很呢!这里没你什么事!”

    唐灵均便硬着头皮道:“慧中,你喝醉了。我扶你上楼!”

    沈慧中依着本意,自然是要一把将唐灵均推开的。但她喝了酒,腿脚无力气。唐灵均力气大,她抗拒不过,只得由着他扶着自己上楼。

    唐斐年一动不动,默默坐在座位上,看着这一切。他的心里,涌起难言的酸楚。有一刹那间,他是嫉妒灵均的。没错,就是嫉妒。他嫉妒他是慧中的丈夫,虽然他们不睦,但他能正大光明地拥有她。可自己呢,只能立在阴暗处,慢慢将这不伦的情感排解掉。

    沉浸在这纠结无望的苦痛中,不能自拔。唐斐年就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默默一饮而尽。

    唐灵均扶着慧中上了楼。看着自己的卧室,和隔壁的休息室,唐灵均踌躇了一会,到底又将沈慧中扶进了休息室。
第51章 听风小轩
    沈慧中一下就倒在了沙发上。靠着残存的意识,她口里喃喃道:“唐灵均,你给我出去,出去!”

    唐灵均本是要走的,但听了慧中这样说,反而将头转了过来,一字一句道:“沈慧中。我知道你厌恶我,但我爷爷回来了,好歹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唐灵均,你做过什么坏事,你心里清楚!我为什么要给你留面子,我只恨不得找到种种证据,将你送进监狱!”慧中当真是喝醉了,所谓酒后吐真言。唐灵均听了,心里更为疑惑。他愣了愣,忽然明白了。“哦,沈慧中,原来是回来,是为了报复我!”

    沈慧中听了,口里再次喃喃,但醉意袭来,她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沈慧中,你醒醒,你醒醒——”唐灵均见她一下子就睡过去了,不禁弯下腰来,在她耳边轻唤了几句。

    躺在沙发上的慧中不动不动,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

    唐灵均见了,忽然就叹了气。他取过一条毛毯,将毛毯遮盖在了她身上,看了几眼。又将壁上的灯按了,房间顿时漆黑一片。沈慧中沉沉睡去,她躺在沙发上翻了一下身子,一下又做起了那个可怕的梦。要是房间还有灯,唐灵均定然能发现慧中挥舞的双手,惊恐异样的面容。只是,慧中喝了酒,口不能言,唐灵均看不到,也听不见。他只是立在门口,想了想,关上门,方又默默地走了出去。

    再回到大厅,他就更显得没精神了。唐老爷子见了他,就问:“慧中怎样了?”

    “她睡着了,看来是真喝醉了。”

    唐老爷子见夜已深,也不想再令他们作陪,就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回去吧,我也累了。”

    “爸爸,那我们先走了。”唐茂年和马淑芳不得老爷子的脸,在这里干坐着也是难受。

    “你们去吧。”

    唐灵均心里,只想找点上楼,再去看看慧中。“爷爷,那您早点休息吧,我也走了。”

    唐治元这才对躺了将近语重心长地道:“灵均,你也二十好几了,爷爷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做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可你呢,连自己的婚姻都掌控不好,你叫爷爷还能相信你什么?从前的事,你做错了多少,你自己知道。爷爷只希望,看到你真正悔改!”

    唐灵均听了,也不想和爷爷申辩什么。从前的那些,他的确需要花时间好好想想,细细斟酌。是对是错,孰是孰非,他也想给自己一个结论。

    “爷爷,您的话我记住了!”

    唐灵均走后,这偌大的宴席,就只剩了老爷子和唐斐年了!父子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唐斐年就道:“爸爸,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您早点休息吧!”

    唐宅虽大,但唐老爷子可有些古怪。那些亮畅宽大的住处,他不喜欢呆。早前,他在老宅的梅园后面修建了一座小小的轩楼后,有事返回大宅,就喜住在那里。

    唐茂年见了,觉得有些不妥,便对老爷子道:“爸爸,家里住处这么多,您为什么一定要住在那个小地方呢!这叫客人看了,还以为我们虐待您呢!”

    唐老爷子听了,心里颇不以为然,他对茂年道:“虐待?这整个大宅都是我布建购置的,说到底,你们住的是我的地盘。谈什么虐待?我就喜欢那个地方,清净自在,且离你们也远,省得你们来打扰我。”

    唐老爷子暂住的小轩,离唐茂年夫妇的住处是远,但离斐年的住处却是近。他一心只想和斐年修补隔阂,所以才在斐年的屋子后面,又加盖了这么两层的小轩。茂年愚钝,却是看不出老爷子的心思。

    “爸爸,我不懂了。但您那郊外的庄园,也是地方阔大,布置宽敞。可见爸爸你也是住惯了大房子的人。可为什么独独回了家,您老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呢?”

    唐治元不想和儿子多解释。“爸爸上了年纪了,兴趣也多变。你就不要问这么多了!”于是,唐茂年只得悻然而去。

    唐老爷子看着儿子,想了一想,缓缓道:“斐年,不要急着走,你坐下。爸爸想再和你说几句!”

    此时,唐家厨房的帮佣们,过来很快将饭桌收拾干净了退下。大厅便又显得更冷清了。

    “爸爸,您想说什么?”唐斐年站起来,在桌边倒了一杯茶,递到老爷子的面前。唐治元就感慨地道:“斐年,你也三十好几了,可总是一个人。爸爸一想起这些,心里就不开心!”唐治元接过儿子递来的茶,叹息道。此生已负如慧,为了补偿对她的愧疚,他只有竭尽所能对儿子好。儿子不领情,他也不埋怨什么。但是对儿子的婚姻之事,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是不能不问。

    这个话题,正是唐斐年不想谈的。此前,唐治元也问询过他多次,他都是言简意赅地搪塞过去,不是说自己的重心在事业上,就说自己遇不到心仪的人。但眼看着斐年已过三十大关,唐老爷子是真的有点急。

    “斐年,自古有言,成家立业。你不成家,何以谈业?一个人飘着,总不是回事。”

    “爸爸,我虽然没成家,可不一样将唐氏打理得很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一生不婚的人,大有人在。”唐斐年受过正统的中式教育,可也在法国巴黎呆了十几年。在他看来,为结婚而结婚,甚至为传宗接代而结婚,那是一件可怕而又痛苦的事。

    他活了三十多年,与感情上自不是一片空白。他对好几个女人动过心,但都昙花一现,转瞬即逝。真正走进他心里的,唯有明萱一人。明萱不辞而别,很快宣布结婚,这对蒙在鼓里的唐斐年来说,的确是一种伤害。他不清楚自己现在还爱不爱明萱,对明萱还有没有感情,但对于婚姻,他的确望而却步了。

    “斐年,咱们唐家的男人,哪能不结婚呢?你大哥就灵均一个儿子,灵均也就这样争气。爸爸只将希望放在你身上,你身上延续的血液,才是我看重的!”

    唐斐年明白爸爸话里的意思,但他还是坚持道:“爸爸,如果你真为我着想,就请不要勉强我。现在,我的心很平静。从法国回了来,我一心就扑在唐家的事业上。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想!”

    “真的?”

    “是的,爸爸。其实,我也不知以后怎样。但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生活有序,心情安定,身边有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唔,那好。我似乎也不能过分逼迫了你。但我不信,你从此就不会对女人动心了!”唐老爷子说着,就站了起来,对他又道,“好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这个话题果然碰不得。你回房间去吧,我也要走了!”唐治元说着,心里还是有些悲哀。难道有生之年,真的不能看到斐年娶妻生子么?他多么希望斐年的身边,能出现一个体贴的女人,红袖添香,举案齐眉,默默地陪着他,相伴到老。

    “爸爸,路灯昏黄,我陪您去听风小轩吧。”

    “不用。那地方离你这里不远,不过几分钟的路。爸爸习惯晚上再走一会路。”听风小轩,是唐老爷子给自己的小轩起的一个名字。小轩前有梅园,后靠几行高大的松树。与秋日夜晚,梅园虽无花绽放,但轩后送风阵阵,倚在枕头上,闻着松香,听着松涛,当真心旷神怡。因此,有客入宅参观,问及这轩的名字,老爷子信口就道:“轩后有送风,此轩就叫听风小轩。”

    唐斐年知道爸爸的性子。他想了一想,就道:“好,那爸爸你早点休息。”

    唐老爷子看着儿子,心里一下涌起万千柔情。他唤住儿子:“斐年。明天早上,你陪爸爸吃早饭。”

    “好。”唐斐年点点头,目送父亲走过梅园。

    老爷子走后,唐斐年便深深了叹了口气,站在大厅外,情不自禁,一抬头,就看着二楼唐灵均的房间。二楼,唐灵均的卧房是亮着灯的,可慧中所住的休息室,却是漆黑一片。唐斐年见了,心里不禁纠结起来。慧中醉了,那么今晚她到底在哪睡的?难道,灵均将她扶进了卧室里吗?此刻,他们正同床而眠?

    他心里很不确定,心里真恨不得找个借口,上楼看一看才好。他立在廊子里,马上就摇头苦笑,自言自语道:“唐斐年呀唐斐年!你这操心的都是什么心!慧中是灵均的妻子,灵均是她的丈夫。他们在一起,是天经地义之事!倒是你,你这样胡思乱想干什么?

    可是,心里藏着这样一个不能说出的秘密,着实痛苦。唐斐年抚着胸口,叹了一叹,失落惆怅地回了房间。

    唐灵均在卧室,辗转不能入睡。一想到隔壁的房间里,睡着慧中,他就真的忍不住再想去看一看。是呀,她喝醉了,到了夜里,会不会觉得口渴,会不会想要什么东西?

    想来想去,他却又不敢去开门。沈慧中讽刺的他,历历在耳。他是个高傲的人,顶着唐家少爷的身份,从来只有女人主动倒贴,没有他去哄女人的,即便待蓝茉也是如此。

    他烦闷至极,只想找跟烟抽。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不用看,他也知道,这电话是蓝茉打来的。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唐灵均边抽烟边问。

    “灵均,我哪里能睡得着?你又不在我身边!我怕!”蓝茉这话半真半假。不过这些时日,她习惯了晚上有人陪伴,这一下灵均不在,她身边没了人靠,的确不适应了。

    “怕什么呢,你都这样大的人了?”唐灵均很有些心不在焉。他和蓝茉的房事熟稔,许多技巧花招,也都在她身上一一用尽了。她身上的所有秘密,他尽数洞悉。这新鲜感早就过去,他与蓝茉行房,更多的是出于一种习惯。

    “灵均,你怎么这样说嘛?我怕,我当然怕呀?你走了后,我就在房间里发现了好几只蟑螂!”蓝茉哭丧着脸,又道:“灵均,你到底能不能过来陪陪我呀?”蓝茉在电话里,对着唐灵均,又开始表演起哭功来了。

    唐灵均今天很累,加之又喝了酒,在这深夜之中,听了蓝茉的低声哭泣,非但没有引起他的怜悯,反更使他莫名地厌烦起来了。

    “蓝茉,这个时候,那里会有蟑螂呢!你会不会看错了?”唐灵均的心里,一下又想起上回在农家乐发生的事情来。他忽然觉得:蓝茉许多时候,也很小题大作的。

    “灵均,你不信我!的确有蟑螂,很大的蟑螂!”蓝茉在电话那头,更是抽噎起来了。

    唐灵均给她哭得烦不胜烦,他抽完了烟,熄灭了烟头,对蓝茉道:“可是我现在不能去陪你呀!真有蟑螂,你自己打死吧!你这样大的人,还怕几只蟑螂?”

    唐灵均的话里,透着不耐烦,还有一点疏离。这叫蓝茉听了,浑身不得劲。灵均怎么这样?他不是最关心疼爱自己的吗?难道——她马上就问:“灵均,是不是你和慧中姐睡在一起了?现在,她就躺在你的身边?”一想到确实有这个可能,蓝茉只恨不得马上赶来唐家大宅一看,将灵均从床上拽走。

    “蓝茉,你不要疑神疑鬼的。我一个人睡。”唐灵均见惯了蓝茉这样,也就懒得解释了。

    唐灵均这样疏懒,更是令蓝茉生疑。她本就是一个疑心病重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在电话里,蓝茉就流着眼泪喊叫道:“灵均,你骗我!慧中姐一定就在你的身边!你不爱我了,你不喜欢我了,你将我丢下了——”蓝茉说着,更是捂嘴痛哭。

    “蓝茉。沈慧中喝醉了,现在正在休息室里呼呼大睡呢!你要不信,你可以过来看,我到底有没有说假话!”唐灵均的心里对蓝茉,第一次起了厌烦之心。

    听了灵均这样说,蓝茉觉得自己该相信。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就道:“灵均,我只是——只是太在乎你了!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呀!”

    “蓝茉,有什么,明天再说。”唐灵均说着,一下就搁了电话。
第52章 你道行还浅
    他关了灯,将自己沉浸在黑暗中,并不去想被搁了电话的蓝茉,此时是怎样的心情。他将头埋进被子里,闭上眼,慢慢回忆起和慧中初见的那年。

    翌日。唐老爷子早早地醒了来。今天是周六,唐家的人都在。唐老爷子慢慢悠悠地在牡丹园里打了一会太极拳,沿着甬道又散了一会步。

    今天天气很好,因临近春色,牡丹园里不时还飞来几只蝴蝶。唐茂年过来了:“爸爸,早饭已经摆下了。”

    唐老爷子听了,就道:“以后,你们还是自己自吃吧。我知道大家在一起吃,反而拘束不自在。”

    “好的,爸爸。”唐茂年说着,就陪着老爷子散起步来。

    “茂年呀——”唐老爷子看着修剪得姿态各异的牡丹花树,问道:“我听董事局的人说,你想把灵均调往总部任职?”

    唐茂年知道这件事,也绕不过去,就如实道:“爸爸,您不是说过的吗?如果灵均表现好的话,就让他出任唐氏集团的副总。我看这一年,灵均各方面也努力,也上进。早晚加班的,口碑比从前要好多了。因此,心里就动起了这个想法。”

    唐老爷子听了,只是放慢了步子,半天不说一句话。

    唐茂年揣摩着老爷子的脸色,就小心翼翼道:“爸爸,您的意思怎样?到底,灵均是您唯一的孙子!唐家总要后继有人,我不栽培他,还能栽培谁呢?”

    唐老爷子听了,就将步子放慢了了一些,悠悠对他道:“茂年,我知道你的心。只是,事缓从恒,你这样还是太过急切了一些。”

    唐茂年一听,心里就有些紧张。这是他早就打好的算盘。集团总部其他三个副总,都是苦干多年的功臣,年纪也都大了。再过三四年的,他们到了退休年纪,拿一笔丰厚的退休金,也就悠闲养老去了。趁着这个机会,见缝插针,将灵均扶植上来,却是再好不过的事。斐然见了,也不能说什么。

    “爸爸,总部其他三位副总,过几年就退休了。何况公司也缺人。这个时候,理当扶灵均一程!咱们唐氏集团,归根结底,还是要唐家的人,自己掌管!”虽然发觉老爷子并不赞同,但唐茂年并不打算放弃。他想:再磨一磨,打动打动,或许老爷子就会点头。

    “看来,你真的是为灵均都打理好了!与这一点上来说,我倒也不能说你不是称职的父亲!”唐老爷子走到甬道尽头,看着园子里飞来各色的鸟儿,目光驻了一驻,缓缓启口。

    他这话里,褒也不是,贬也不是。唐茂年弄不懂老爷子的心思了,脸上就有点着急。他皱着眉头道:“爸爸,这件事,董事局都初步同意了!”他决定拿董事局的那帮老家伙压一压。

    唐老爷子见他焦躁起来了,听了他这话,心里更恼火。他唐治元一生叱咤风云,最恨的就是被人压制。他带着怒气对茂年道:“我这刚回来,你果然就迫不及待了!这件事,我并不同意!”

    唐老爷子将最终结果告诉了茂年,茂年不平,便进一步问:“爸爸,说来说去,您还是偏心!说来灵均进公司的时间,可比斐年要长!斐年回国不过短短两年,他就像坐了火箭一样,刷刷就进了集团的最高决策层。灵均好歹也是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论资历,他比斐年更老。可现在斐年是总部总经理,灵均只是一个分公司的经理。这差别也太大了一点吧!”

    见此事要黄,唐茂年也不打算掩饰了。他真是替儿子抱屈!

    唐老爷子听了,面上也不生气。他喜欢听的,就是真话。“嗯。看来你心里果然抱怨。”

    “爸爸!我不是存有私心,我是觉得灵均也该进总公司了!”

    “嗯,这些我知道。你不用多说,我心里有数。”唐老爷子也不愿和大儿子闹僵,语气就放缓和了一点。

    听了老叶子态度似有冲动,唐茂年的心里,不禁又升起了希望。“那,爸爸您——”

    唐老爷子深呼一口气,干脆道:“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

    “为什么?”茂年见老爷子这样轴,眉毛都又拧成了一条线。

    “灵均不能和斐年相比。斐年是商业天才,灵均差得远呢!即便他呆在裕丰,历练上十年,也还是赶不上斐年的道行。”唐老爷子说着,就不想再哆嗦了,他转过身,就往大厅走去。

    虽然知道老爷子不待见灵均,但得到老爷子这样一个回答,唐茂年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从头凉到脚。他立在那里,脸色阴沉,半天一动不动。

    唐治元去了大厅一楼吃早饭,唐斐年和唐灵均过来相陪。

    老爷子就问灵均:“你爸爸妈妈怎么不来?”

    唐灵均就道:“刚才爸爸说他有点不舒服,回去吃药了。我妈见了,就也不过来了。”唐灵均并不知爷爷和父亲为他争执一事。

    “唔。不来也好。”老爷子知道为何,也就点了点头。他转头一看,不见慧中,就又问:“慧中呢?”

    “她还睡着呢!刚才我去她房间看了下,就没有叫醒她。”唐灵均一溜就说了出来。唐斐年在旁默默听着,听了这话,心头莫名地舒缓。

    唐老爷子是何等精明之人,他立刻听出灵均这话里的不对劲。“什么?你们是分房睡的?胡闹!”老爷子听了,初时震惊。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之色。

    唐灵均见了,讷讷就想解释,但又担心越描越黑。爷爷的脾气之大,他是领略过的。“爷爷,慧中这几天和我闹了一点别扭,所以才这样。但很快就好了。”唐灵均扯了个谎,目光就和小叔唐斐年对上了。

    唐斐年看着他,虽然心里牵挂慧中,但面色仍保持从容的平静。他知道这个场合,自己不宜插话。

    唐老爷子听了,想了一想,便决定不问这个话题。“既然这样,就让慧中好好睡觉。”他又对着斐年道:“就咱们三个吃早饭吧。”

    马淑芳自然知道一大早地,老公就被老爷子呛了。她心里有气,便也不来吃饭。但到底老爷子才回来,马淑芳还是命厨房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餐。唐治元看着餐桌,有煎炸的油条、葱油烧饼、烧卖、春卷、小笼包、汤圆、这些虞城地道的传统小吃,也西式的点心,牛肉馅饼、德式香肠面包、熏猪肉、炸马铃薯,花样的确多。这些的确是老爷子爱吃的东西,他的口味就是这样杂。

    “灵均,这一整天,你都在家吗?”唐老爷子悠悠喝了口粥,吃了口春卷,问唐灵均。唐治元虽上了年纪,但牙口不错,软的硬的都能吃。

    昨晚唐灵均挂了蓝茉的电话,心知自己如果今天不过去,蓝茉兴许真的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到大宅来。蓝茉没有见过老爷子,老爷子似乎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唐灵均是知道蓝茉的性子的,他不想惹出什么事,就对老爷子道:“我下午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唐灵均边说,边就摸了摸鼻子。

    这是一个下意识的撒谎动作,坐他对面的唐斐年看出来了。他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老爷子就道:“唔。我要嘱咐你一点事。”

    “什么事,爷爷?”唐灵均放下了筷子。

    “慧中回来了,这是好事,你要懂得珍惜。你出门时,去万隆翡翠行里,去买一款首饰。”唐老爷子话里有话。

    “爷爷,你要买什么?”唐灵均只想问得更详细一些。

    “我已经嘱咐过翡翠行了。他们店里有一款镇店之宝,是一串成色冰种都极好的翡翠项链。你去看了,就知道了。钱我已经付过了。”唐老爷子办事极快,就在昨天晚上,他给旧友万隆商行老板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件事。万隆商行老板接了电话,心知这是一笔大买卖,他恭维客套了一番后,笑着就说明天早上就预备好。

    “爷爷,您要买项链做什么?”唐斐年还是不解。

    “慧中是我的孙媳妇,她大难不死,又活了回来。我这个做爷爷的,总要表示点什么!”唐老爷子不悦地看着灵均道:“你呀,你真是不心疼你媳妇!你小叔还知道送她一辆代步车,你给我说说看,你做了些什么没有?”

    唐斐年在旁一听,原来爸爸是要送慧中礼物。万隆翡翠行,他也是知道的。那店里的东西虽然昂贵,但的确物有所值。爸爸出手这样大,可见心里的确喜欢慧中。他的心里,就有些为慧中高兴。

    唐灵均坐在那里,被老爷子数落了一通,脸色更是窘迫。“爷爷,我知道的,我会弥补的——”唐灵均梗着脖子,低低说了这几句。

    “哼!有些事,当着你小叔的面,我也不好和你说!总之,你给我注意点分寸!”唐老爷子又重重告诫道。

    唐斐年见气氛如此之僵,知道自己不能不说话了。他便打圆场道:“爸爸,不要生气!灵均心里知道该怎么做的,他到底也是成年人了!”

    唐灵均听了,再也无心用早餐了,他便对老爷子道:“爷爷,我吃饱了!您交待的事,我马上就去办!”说着,他就站了起来,耷拉着头,快步走了。
第53章 如今已成过去
    唐灵均去了车库,坐在车内,他更是心烦意乱。虽然明知这个时候,万隆翡翠行还未开店,但他还是想早点出去。哪怕开车,出去兜兜风,也是好的。

    他只觉得,在家里无一人能理解他。初时,他认为蓝茉是他的蓝颜知己,因此在全心全意地在她身上投入了全部的感情。但现在想想,却又不是这样一回事。似乎自己对慧中,的确也应该愧疚。毕竟,是自己先出的轨。但他又不认为慧中也毫无错误,倘若她善解人意一点、对他更体贴一点,更能理解他的内心所需,或许他对蓝茉不会那样投入。

    但,谁知道呢?虽然结婚远未到七年,但心地深处蔓延而出的*,是那样诱惑着他,令他欲罢不能。他的初衷,本就是要和蓝茉一心一意过下去的。但慧中到底回来了。两个人的世界又成了三个人。他本已有一个折衷的法子的,那就是耗着慧中,继续和蓝茉厮混下去。

    但他可怕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对慧中又产生了类似初恋的情感。他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在他身后突兀响起。他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红灯一过,绿灯已跳过数秒,后面开车的人,不耐烦了。

    他赶紧将车开过红绿灯。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去万隆翡翠行店铺前等着吧。他本不是个内敛严肃的人,但他愿意静心下来,想一些事情。他驱车到了观前街二号翡翠行前,意外发现店铺已经开了。他走了进去,门口接待的值班经理,见有一位衣着不凡的客人来了,赶紧就笑问:“这位先生,里边请。本店的翡翠都是产自缅甸的上等翡翠,您不如——”

    唐灵均就道:“我是来取翡翠项链的。”

    值班经理一听,愣了一愣,马上就换了一副更为殷勤的笑容,“您是唐家的人吗?”

    唐灵均就点了点头,说道:“唐老爷子是我的爷爷。”

    “原来您是唐少爷。里边请,里边请。我听了老板的吩咐,已经将东西包装好了,就等着老爷子托人过来拿!”值班经理说着,就请唐灵均在店里的展览厅里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咖啡。值班经理去了经理室,从办公室的抽屉里将一只包装精美的礼盒,小心翼翼地送至唐灵均的手上,笑道:“唐少爷,东西就在这里了。”

    唐灵均接过,打开一看,心里就一怔。不愧是镇店之宝,这款碧玉翡翠项链,通透澄明的玉链子,荷花绿叶坠子,白色的荷花,青绿色的荷叶,一只湖绿色的水鸟独立在一片滚圆的荷叶上。翡翠做工精致,雕刻的叶脉经络分明,水鸟、荷花、荷叶无不栩栩如生。

    唐灵均又看了一下翡翠盒子上显示的价格:人民币二十八万元。唐灵均心里微微吃惊,看来老爷子对慧中当真是喜欢。他默不作声地又将翡翠放进盒子里,对值班经理道了声谢,方又回到车上。

    刚要准备发动引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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