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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女在古代的幸福生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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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絮絮叨叨的念,海棠恍惚了一下,忽然想起,她的这具身体是没有父母的。
而她呢,林海棠,进入到杜笑儿这具身体里的一道幽魂,她在现代也是没有父母的。
双亲早亡,被奶奶养大,然后在她考上大学的那年,抚养她长大的老人就离世而去,仔细想来,前世今生,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她都是孑然一身。
说起来,根据目前的情节走向,她很可能被那个bt鬼畜受OVER掉,再穿一次……
不知道按照这种穿法,她会不会穿到侏罗纪去啊……
纵使脑子里有些负面的想法,海棠也很快甩了开来,她打开自己的柜子,取出一匹萧羌赐她的芙蓉穿花压云双面纹缎,郑重的交到了如花手里,〃这个帮我带给伯母,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如花推辞,海棠拍了拍她的手,叹了一声,〃我孑然一身,父母早亡,也只能这样表达了。〃
如花此时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呐呐的看着海棠,胡乱点了个头,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看她心情不是很好,宫女们都识趣的不打扰她,海棠闷闷的出了会儿神,叹气。
虽说她死过了一次,但是那次是毫无准备,现在是明知道要死,慢慢折腾,心情能一样么?
死都要死了,就不妨留点东西给如花吧。
卫生巾内裤那种东西巨没有技术含量的,在没有版权法商标法和反不正当竞争法的古代,迟早会被盗版的,总要想个特别点儿的东西留给她吧?
想了想,眼角瞄到窗台上的一盆花,她忽然一拍掌,计上心来!
〃白瑟,叫上有空的人,把院子里所有的丁香花全都给我剁成段来!〃
白琴正在她屋外转悠呢,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么一个命令,她试探性的问道,〃贵人,您要做什么?〃她从以前就觉得自己服侍的这个贵人很怪,本以为受了宠幸之后会好一点儿,哪成想却越来越怪了……
〃叫你挖你就挖,记得,剁得越碎越好!〃
第五章 密宫·斗巧·香膏
萧羌讨厌光。
所以翔龙殿里一向少有灯光。
送走了海棠,他今天没有宣召任何妃子。
薄衣散发,他矗立在空旷的殿门处,身后几点白烛,一点点斑驳细碎的光线在黑暗中断续流淌,让人想到女人将死时的眼神。
〃……你是说,杜美人回去之后开始把院子里的丁香全都挖了出来?〃
何善站在他身后,恭敬的答了一声〃是、〃
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很明确,她知道他想怎么做,她也很清楚他伤势痊愈的那天,恐怕就是她的死期。
她怎么还能如此平静?还能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
〃……有趣。〃他淡淡的说了一声,随即慢慢闭上眼睛,〃何善,有没有什么味道甜美的药物能让人毫无痛苦的死去?〃
何善只觉得头皮一麻,立刻跪伏在地,答道,〃有……'荷带衣'……〃
〃那就预备下吧。〃他淡淡地说:拂袖走回内殿,任黑暗吞噬掉他修长清逸的身影。
味道甜美最好,那样的女孩子死的时候怎舍得让她有一点儿痛苦。
当皇宫的主宰正在鬼畜鬼畜扭答的时候,兴高采烈回到自己院落的如花刚推开海棠的门,一声姐姐就被噎在了嗓子眼里。
一脸泥巴的海棠回头看她,双眼无神如同死鱼。
如花妹妹当机立断转身就走,却被身后幽灵一样的女人抓住了衣服,海棠用一种索命女鬼一般的声音对她说,〃如花,我们来做香薰灯吧……〃
拜前世一个玩精油玩得走火入魔的作者所赐,每次交稿之前都要和她絮叨半个小时的精油配方所赐,弄点低纯度的花露之类的,问题不大。
就地取材的结果就是萃取出了有改善肤质作用的丁香精油,不过单方精油不能直接作用在皮肤上,所以只有香薰灯一路可走了。
不过只有一种精油,又稍嫌品种单一,海棠思前想后,决定摸去密宫里弄些栀子花回来。
栀子花精油舒缓压力,清热泄火,专治痛经,还能促进情欲,多好一产品啊,简直是为后宫专配的一样。
不过……她的附近倒还真没有栀子花,唯一有的……就是密宫。
忽然想起上次被史飘零中断的探险,海棠挽袖子决定,今晚就去!
她早打听过密宫里空无一人,今晚就带个筐,爱怎么摘就怎么摘。
时,七月初三,正是鹊桥之前。
黄昏的夜色里,密宫幽深独立,犹如鬼域。
她们从冷梅殿搬出去,这附近又成了渺无人烟,荒凉的完全不像是深宫内院。
栀子花的香气越发浓郁了起来。
海棠自己一个人来的,如果真有鬼啊什么的,还是别吓着别的姑娘的好。
她提着一盏小小的灯笼,意外的发现密宫没有上锁,她踏了进去,放眼望去,预料之中萧瑟破败的建筑在掩映在一大片松柏之后,前面是疯长得哪里都是的栀子花。
海棠心里咯噔一下,古代可比不得现代,松柏是专种植在陵墓上的,怎么深宫内院种得一片一片?
她向四下张望了一下,决定立刻摘花,摘完立走。
就在此时,她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呼喝声。
仿佛是从古井口吹出来的冰冷风声,又像是没有舌头的女人在努力喊着什么?
饶是海棠胆大,也被惊得浑身一炸,急站起来,向声音来源望去,一片昏暗天色里影影绰绰,只能看到有道白影正向这边奔来,随即,动听的女音响了起来,〃呵呵,你抓不到~〃
听起来是有些年纪的女子的声音,却透着一种少女的娇憨,两相交织,说不出的诡异。
对方看到海棠,笑着跑了过来,靠近了一看,是个容貌极其美丽的妇人,看容貌,大概三、四十岁,气质却天真烂漫,透着一种少女的味道。
她看到海棠,隔着一地的栀子花,却也不过来,歪侧着头,已有了淡淡细纹的眼睛忽闪忽闪,忽然拍手笑道,〃姐姐,是方姐姐吧。姐姐终于想起妹妹来了!〃
方姐姐?方氏?现在后宫里姓方的女人可不多。
海棠没有答话,那个女子兀自笑得灿烂可爱,嘴里不停歇的絮叨着什么,她说的时快时慢,慢的时候就有一种枯涩粘腻的口齿不清,海棠听了一会儿,才听出来几个字:方姐姐,陛下,娘娘……
这几个字稍做组合,就分明是一出后宫八点档啊,看着面前明显神经不怎么正常的女子,看她挥舞手臂的时候被栀子花的枯枝划破手臂,海棠于心不忍的伸手抚低了一点儿栀子花,安抚的一笑,道,〃慢慢说。〃
这时,这女子身后,奇怪的呼喝声再度传来,海棠向她身后望去,只见三五个仆妇向这边而来,看到海棠,仆妇们脸色一下变得惨白,仿佛看到了极可怕的东西,她们张大嘴,冲上前来,一把拉住了那个女子,死命向后拖去!
在仆妇们冲过来的时候,海棠清楚的看到,她们长大了试图发出声音的嘴里,没有舌头!
黑洞一样的嘴里,发出了刚才她听到的奇怪呼喝声……
海棠浑身一悚,下意识的一步退开,那个被仆妇拉住的女子忽然尖叫发狂起来,她反手抓住海棠,用力抓住,鲜血立刻渗了出来,海棠吃疼的往后一拉,仆妇们按住她向后拽,她终于松了手,却反口一咬,咬住了旁边一个仆妇的手臂!
海棠捂着手上的伤口,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怔住了。
几个仆妇终于按住了她,其中一个拿出一丸药,塞入她口中,片刻之后,挣扎不休的女子终于安静了下来,她松开嘴,一嘴烂肉鲜血的嘴里吐出了几个字,眼泪滑落下来,〃陛下……您不要海儿了?〃
说完这句,她盯着海棠,眼神忽然极度怨毒起来,她尖叫怒吼,嘴角里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显出一种恶鬼一般的怨恨,她声嘶力竭的咆哮,〃方氏!方氏!你不得好死!!〃
仆妇们的脸色已经被吓青了,拖着她就往回走,其中一个越过栀子花,粗鲁的把海棠朝外推去,海棠被一把推到地上,密宫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海棠这下摔得不轻,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她觉得今天晚上自己的遭遇就像是一个噩梦。
本来应该没有人存在的后宫里,多出了一个美丽的中年女子;没有舌头的仆妇;抓伤和咬伤……这一切都像是一个谜里给出的片断线索,在等着她拼成一个关键。
等等,刚才那个女子叫了一句:陛下!
对了,她叫了陛下,还叫了娘娘!
想起来,上次萧羌确实是来过冷梅殿附近,而且确实对她们住在这里觉得很意外,那么一个皇帝跑到如此偏僻的地方来做什么呢?
而且第二天就立刻把她们迁走,非常明确是不想她们继续住在这里。
换言之,这附近一定有什么不能被她们知道的秘密。
海棠一边急步走回,一边思索着。
萧羌恐怕和密宫里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她隐隐觉得,萧羌的伤,也应该和那个海什么的女子有关。
但是,她是谁?
她的年纪,说是萧羌的妃子不太说得过去,但是,先帝又从未立过妃子。好吧,就算是先帝私宠,那么又怎么和萧羌搭上关系的?
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海棠有种直觉,只要自己能把这里面的事情调理清楚,说不定她能逃过一死……当然,也很有可能是死的更快。
赶在上锁前回到了后凉殿,海棠暂时把这一堆谜题丢一边,向专心致志提炼香精的如花笑了笑,卷起袖子,投入到提炼精油这个高难度的活里去了。
人么,总要有点八卦之外的追求对不对?
两人加班加点的结果就是,在七夕当天两人面前多了一盏极精致的铜吊,上面放着一盏盛了花膏的白玉钟,四周注满花露,铜吊下面生上火,上面再罩上精致的烛罩,片刻之后,一丝丝花香从罩子中飘逸而出,居然比上等名香还要心旷神怡几分。
如果事情不能解决,这大概是她能留给如花的最后的东西了。
唔,想想似乎也不错的样子。穿越了一趟,为这个世界的女性留下内裤和卫生巾以及一盏香薰灯,也挺好的。
如花在旁边试用,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转身看看海棠,看她怔怔的出神,便走过去拍了拍她,〃姐姐在烦什么?〃
〃……没什么。〃
如花绕到她面前,弯下了腰,笑一笑,露出一对小虎牙,可爱得不得了。
〃姐姐,天无绝人之路,咱们没做坏事没对不起良心,怕什么来呢?〃
海棠没立刻答话,她眨巴眨巴眼,定定的看了会儿如花,忽然慢慢的笑了起来。
〃没错,你说得对。〃她一没偷萧羌的二没抢他的,就算坐领了一段时间的干薪,她前阵子也当菲佣补回来了。
〃对的,天·无·绝·人·之·路!〃
萧羌,老娘和丫死磕到底了!就算最后你宰了我,我也要让丫快活不了几天!
看她重新振作起来,如花拍了拍巴掌,〃对了,姐姐,今天是七夕,太后宫里有斗巧宴,姐姐你准备好了吗?〃
〃……〃她·忘·了。
算了,天无绝人之路。
她再次这么对自己说道。
大越宫内习俗,七月七日,所有有品位的女官妃子都要登上皇后所居腾凰殿内的开襟楼,引银针穿线,然后太后赐宴。虽然现在后位空悬,这项习俗也依然继续。
乞巧宴里必然有爆螃蟹一味,诸宫妃子斗巧,比赛谁能把蟹足里的肉完全剔出来后,还保留螃蟹完整的八足形状,保留最好的那付蟹足,就被称为八拜,由皇帝与太后并行赏赐。
话说要是缝纫机的话,海棠还能蹬两脚,穿针敬陪末座不说,还不小心把手指戳伤了。
反正她也犯不着在这时候出奇斗巧,招人嫉妒……就前阵子夜夜睡在龙床下都不知道招多少人嫉妒呢。
心不在焉的舔着指头上的伤口,海棠左右四顾看美女,她发现其中熟悉的面孔少了一些,陌生的面孔却多了一些。
那些和她同期选中,却没有出现在这里的女子们都怎么了?病了?废了?或者干脆就是死了?
不期然的就想起萧羌对她的杀意,心底下泛起了丝丝的凉。
后宫修罗场,诚不我欺。
她抬眼看去,首座金冠龙袍的男子正向她看来,看到她看他,清亮桃花眼略略一狭,海棠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下一秒,清雅男人果然依案而笑,唤了她一声,〃笑儿,坐得离朕那么远做什么?上前来些罢。〃
一句话说出,刚刚还谈笑风生的席间立刻鸦雀无声,就连素来以宽厚著称的于淑妃都放下筷子,看向了位在次席的海棠。
海棠算是理解到什么叫眼神如飞刀了,她已经觉得自己身上的肉被剜了几块下来。
深吸一口气,她起身,笑盈盈的向萧羌行礼,答道,〃陛下身边应该为更有才德之人居之,笑儿出身寒微,怎敢偺越。〃
我敢上去我明天早上起来就一定没命了,我要多傻我才上去啊?
她这几句冠冕堂皇的话说出来,萧羌桃花眼一细,刚要开口说话,海棠对面一个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照我说的,陛下就是不安好心。〃
说话的人是史飘零,不安好心四个字说得海棠心里一跳,。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那个一身嫩黄宫装的女子身上,史飘零盈盈一笑,鬓边一枝现掐的小朵莲花在灯光下映得越发娇嫩,真是人花相映。
她掩袖轻笑,眼神稍稍扫了一眼海棠,再看向萧羌,道,〃这样大好的七夕,都非要看着我们姐妹们拈酸吃醋。这样居心,难道还不坏?〃
萧羌听了之后眼波一闪,随即拊掌一笑,道,〃既然话都这样说了,飘零,你还不上来陪朕坐坐,看朕的美人儿们如何吃醋吗?〃
月光下的女子娇艳出尘犹如一朵嫩黄月季,听了萧羌的话,一双眼水波婉转,如笼烟水,〃所以说陛下真是坏心,臣妾不过说了句真话,就拿了臣妾做法。〃说完却敛袖一拜,行的是端正宫礼,〃臣妾遵旨。〃
萧羌右手边是太后,左手边是方贵妃,史飘零大大方方离了次席,坐在了方贵妃和萧羌之间。
方贵妃一向心胸狭窄,又为因诞育下皇长子的功劳,从来心高气傲,如今一个区区五品才人踩着她的面子走了过去,一口气咽不下来,又不好发作,冷哼了一声,史飘零转头对她嫣然一笑,全不在意,气得她胸口又是一阵发闷。
现在整个宴席的焦点已经从海棠身上到了史飘零的身上,一干妃子脸上堆笑,暗里磨牙。
海棠不由得感叹,这就是所谓善于抢镜,把这姑娘搁现代去,绝对是明星的料。
史飘零做事一向神秘,上次无故打她一掌,现在又帮她一把,海棠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美丽的女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场宴席因为这一出闹得风云暗涌,海棠乖乖缩到一角,啃螃蟹腿喝黄酒,还特意把八个爪子都掰得碎碎的,生怕有人夸她一句心灵手巧。
宴席中途,按照规矩,各宫妃子要捧着蟹彩盘到萧羌面前呈福,刚才大家风头都被海棠和史飘零夺了去,现在都憋足了劲,各自捧了装饰得美仑美奂的漆盘上前。
等到海棠上来的时候,看着她盘子里碎成渣的螃蟹,萧羌一愣之后低笑,〃笑儿,你真笨啊。〃
笑语中,他牵过海棠的手,看着她指尖伤口,低叹一声,〃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语罢,众目睽睽之下,萧羌低头,吻上。
嘎巴嘎巴小风吹过,完全呆掉的海棠碎成了渣渣。
呆滞的视线停留在男人从淡色唇间探出的一小截舌头,海棠眼睁睁的看着他吻在她的指尖上,然后向她这边一靠,枕在她的肩颈间,萧羌惑人的低笑轻轻传了出来,〃朕醉了……笑儿,扶朕回宫吧。〃
兄弟,你学人家小鸟依人也考虑一下我和你的体形差好不好?
幸亏海棠有一把最近种花翻土倒腾出来的力气,在男人的大半体重压过来的时候,一咬牙挺住,才在内监宫女的服侍下,和他一起上了肩舆。
两人刚刚坐定,萧羌软软一倒,海棠一撑他肩膀,忽然觉得满手潮腻。
淡淡的腥味散发了出来。
海棠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划过……萧羌伤口裂了。
不能被人发现。
她快手的拿出身上带的香膏,这东西她本来打算在宴席结束之后,妃子们聊天的时候,逮到机会现一下兜售的,没想到现在倒有了作用。
把香膏洒了洒,血的味道被盖了下去,她拍了拍萧羌的脸,〃还撑得住吗?〃
男人在黑暗里看了她片刻,低低的道,〃大概需要你扶朕一下。〃
〃好。〃海棠点点头,稍稍撑起了男人的肩膀,让他斜靠在自己肩上。
〃……〃黑暗里统治这偌大帝国的男人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闭上眼,靠在了她肩头。
远处有宫灯若花,暗暗的映在肩舆明黄窗幅上,暗香盈袖,萧羌在此一刻,只觉得疲倦。
回到了翔龙殿,一层层剥开龙衣玉带,袍服之下暴露出的伤口已经完全裂开,甚至撕扯得比最开始的伤口还要剧烈。
海棠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看的时候,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啊?
怎么现在变成这副样子?
海棠拔下头上银簪在烛火上烤红,低声说了一句,〃你忍着些。〃
萧羌点点头,海棠看他一脸惨白,默默抓起龙袍递到他嘴边,萧羌看她一眼,犹豫一下,张口咬住。
滚烫的银簪触上伤口,男人线条流畅的脊背一个紧缩,背肌隆起,从嗓子里低低发出了一声呻吟,海棠咽了口口水:TMD老娘终于知道男男生子文的市场怎么来的了,这场景这动静,真TNND的销魂啊。
轻轻把伤口上粘结的赃物弄掉,海棠取来干净的纱布和药,一层层裹好伤口,扶着萧羌躺下,吩咐人煎参汤,她转身去取发簪,却犹豫了一下;这东西据说是杜笑儿母亲的遗物,扔了她觉得对不起杜笑儿,戴上吧……这又刚剔过肉……
就在她犹豫的当儿,银簪却缓缓的发生了变化。
从接触到伤口和血的部分开始,银簪渐渐变黑,而接触最久的部分,却隐隐渗出一点碧绿来。
海棠一惊,立刻拿去给萧羌看,萧羌盯着银簪看了一会儿,瞳孔慢慢的,一点点收缩。
有毒。
他的伤口有毒。
慢性的,却毒性剧烈的毒。
怪不得伤口忽然开裂,原来是有毒。
萧羌略思忖了一下,唇角轻轻一弯,显然是心里已有了计较。
男人慵懶的扯下了束发丝带,轻轻朝海棠勾勾指头,等少女傻乎乎凑上来的时候,他笑吟吟的对她说,〃卿,今晚继续陪朕吧。〃
海棠在心里呻吟,老天,到底还要不要她活了……
就在海棠欲哭无泪,只能陪睡的情况下,关于她的谣言,也在七夕之夜迅速而飞快的流转。
在海棠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的形象瞬间被拔高到了和妲己妹喜这等美人一个高度,当她再度在腾龙殿过夜之后,关于她的不满谣言也升到了顶峰。
这些谣言相加的结果,就是当一早海棠服侍萧羌穿衣的时候,从太后的长宁殿有旨意传来,太后召杜美人晋见。
听到这句,萧羌束带的动作慢了一慢,随即唇边轻盈一笑,〃母后召卿去,卿就去吧,母后为人慈蔼,不妨事的。〃
海棠拿着外衣盯着面前笑得优雅从容的男人看了片刻,想他现在伤势复发得厉害,大概短时间内不会动宰掉她的心思,她点点头,药都来不及喝,便跟着宣召的宫女走去。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曲折回廊的另外一端,萧羌唇边轻笑不变,唤来了何善,轻描淡写的指着面前那两份银碗里的药道:〃去查查看这药里的东西,何善,知道该怎么做吧?〃
何善一听要验药,立刻知道肯定是这两碗药出了问题,哪里还敢说什么,立刻下去安排。
今日不是大朝的日子,值班侯见的大臣都在勤政殿的偏殿侯着,萧羌出了门,也不叫肩舆,信步向勤政殿的方向走了走,没走几步,改变了主意,又向太后所在的长宁殿走了几步,到了宫门,忽又顿住脚步,最终萧羌改变了主意,还是向勤政殿去了。
偏殿早有大臣侯着,看了辅相递过来的晋见单子,萧羌看到上面有永州左戍卫将军龙安宁的名字,他眼间绽出一痕喜色,〃龙卿回来了?〃
辅相在旁边一躬身,〃回禀陛下,龙将军今早回京,立刻便请见了。〃
〃宣他进来。〃说完,他又吩咐在隔壁备下御膳。
片刻。一名身着武将官服的中年男子走进偏殿,跪倒在他面前。
〃臣龙安宁叩见陛下。〃
第六章 晋见BOSS归来
〃起来吧。〃看到面前面容清癯的大越朝第一勇将,萧羌看起来心情颇好,他正在批一份奏折,笔尖随意点了点下首的绣墩,〃卿先等等,朕批完这份奏章就来。〃
萧羌一边批奏章一边和龙安宁闲话,聊了聊关于永州的风物。
永州地处大越边陲,和其他几国接壤,水土丰润,物产丰富,又广开贸易之门,不仅是大越的天险门户,同时也是大越南部的经济重镇。这样重要的地方,萧羌自然关心,看似随口问的每一句话都绵里藏针,直问民生政声。
终于写完了最后一个字,也对龙安宁的回答很是满意,萧羌随手把凌乱的书案清理了一下,笑问道,〃既然龙将军已经到了,那王叔呢?也快到了吧?〃
〃我轻骑回京向陛下报信,平王殿下慢微臣一步,这两三天里总该到了。〃听到问及平王,安宁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回答。
萧羌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紧张,〃虽然已经近在京畿,但此事实在干系重大,朕已经吩咐龙神禁军加强戒备,京城大营随时可以出动,龙将军也请多劳烦一下,今日立刻赶回王叔身边,务必要平安入京。〃
龙安宁脸色一肃,跪下答道,〃这是自然,如有差错,微臣万死而已。〃
萧羌却笑了开来,漆黑温润的眼睛背着光,分外温和,他起身领着龙安宁向隔壁而去,〃朕自然是信得过王叔和龙将军的,不然怎么会把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们?来,虽说急,但也不急在这一刻,龙将军应该还没来得及用餐吧?朕今日也匆忙了些,正好我们君臣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岂不舒服?〃
龙安宁正要推辞谢恩,却被萧羌轻轻按在了座位上,他到另外一边落座。
这种赐宴讲究的就是一个礼仪,宫内规矩是食不语,被赐的那个别说不敢说话,怕连多吃都不敢,萧羌倒是从小就习惯了,吃得叫一个细嚼慢咽,但是对面的龙安宁就多少有点儿魂不守舍,过了片刻,萧羌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道,〃龙将军,你到底想说什么就说了吧,不然朕看着都替你难过。〃
龙安宁正嚼着一个鹿筋元子出神,听到萧羌说话,楞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失礼。〃
萧羌摇了摇头,弯身把他搀了起来,按回座位上,才淡淡说道,〃如果龙卿不想说,朕也不会勉强的。〃
听了这句话,龙安宁又怔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其实……臣是在想一些私事……〃
〃私事?只要朕帮得上忙,龙卿只管开口。〃
〃呃……〃龙安宁想了想,似乎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的样子,最后叹气,〃陛下可还记得二月时选入宫中的杜宝林?〃
杜笑儿?萧羌暗自挑眉,对龙安宁却是温和一笑,〃朕自然记得,她已经不是宝林了,她已经晋为美人了。〃
龙安宁一听喜上眉梢,〃故人之女,忠臣之后能得陛下青眼,自是大幸。〃
〃龙卿说的私事,莫非就是和杜美人有关?〃
龙安宁颔首,〃是啊,陛下您也知道,杜司马清廉自守,殉国之后家徒四壁,想想这身无长物的孩子在宫里孤苦无依……〃说到这里,他偷看了一眼萧羌的脸色,看年轻的皇帝面无异色,才苦笑道:〃请陛下恕臣直言,后宫名利场,这样无依无靠且无财势的女孩子,即便靠陛下庇护,少不得要受些委屈的,我这次上京,给她准备了些东西,但是我和杜美人又不是亲眷,无法从内府呈进,现在陛下既然问了,就要撞陛下一个木钟,讨些方便了。〃
萧羌略一思索,笑道:〃这等事好办,朕留心一下,你把东西呈到内府,按规矩验过之后就按亲眷进奉的例子办了就是了。〃说完,看着龙安宁一脸欣慰,他顺水推舟,又做了一次人情,〃我记得龙卿你夫人子媳都在京吧?既然你视杜美人为女,她们自然也都是杜美人的亲眷,多来宫内走走,也好陪笑儿多散散心。〃
龙安宁一听大喜,立刻跪下叩谢天恩不迭,萧羌含笑扶起他,吃完饭后亲自送他出了殿门,望着龙安宁远去的身影,他出神了片刻,才回过头来,对外殿扬声叫道,〃何善吗,进来吧。〃
何善小心翼翼的走进,萧羌眯起了一双极多情的桃花眼,淡淡问了一句,〃怎样?〃
何善靠近他,低声说道,〃两碗药都验出来有异……〃
〃……〃果然。
他昨夜仔细想过,他平常谨慎小心,在他食物里下毒几乎不可能,那最近惟一有可能毒到他的,就是每天煎给杜笑儿,但是实际上进了他嘴里的伤药。
偷觑了一眼他的脸色,何善继续低声道,〃杜美人的那碗补身的药倒不碍事,内里多加了一味凌霄,一味使君子,只会使人头晕乏力,体脉虚弱,除此之外别无危害,反倒是加了这两味药物进去,可提高抗毒能力,倒是好事。只是伤药那碗里验出来多了一味沉香和丁霍,药性相冲……会使人伤口难以愈合,且服用时日稍长,即会在体内酝酿淤积成毒,因为其本来毒性甚弱,所以银碗银勺也验不出来。〃
萧羌沉吟了片刻。
果然自己身上这毒,是下给杜笑儿的吗?
不过根据何善的说法,看起来……这毒应该是两个人下的,且目的不一样
负手悠闲的浏览墙上的名家书法,萧羌淡然问道:〃这毒是煎药时候下的?〃
〃臣已查过了药炉,给贵人补身体的药渣中验出了凌霄和使君子,这两味药应该是一开始就下在了药里,下药的人大概也因为这两味药极难验出,也就没多加掩饰。伤药那碗却没有验出来,应该是后加进去的。〃何善越发谨慎,〃药炉药碗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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