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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女影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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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辕刚回来没几天,就发现他最喜欢的一件白袍不见了。
“那件衣服我明明叫你洗好了收起来的,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陆辕坐在床边冲着陆楠不满地嘟囔,她在衣柜里装模作样地寻找,她把那件衣服“送”给武芸仙换玉佩了,现在要去哪里找?但是这个小气的主子现在就要穿这件衣服,她又没办法说不行。
陆辕见她磨磨蹭蹭地拿不出衣服来,便说:“你要是还找不到,我就对胖师傅说,扣你这个月的二十两银子!”
陆楠叫苦不迭,心想:买布料做件新的才多少钱?那件衣服明明都半旧了,竟然要我拿二十两银子陪,太黑了吧?
从他的衣柜里拿出一件和那件样式差不多的衣服,放到床上,去取纸笔。
陆辕说:“我不要穿这件,我就要穿那件。”
陆楠在纸上写道:“我拿这件去山下,按样子给你做件新的,不许扣我工钱。”
见她要给自己做件新的,陆辕一点也不觉得欺负一个奴才有损体面,开心地答应了。陆楠无奈地摇头,拿着那件衣服离开了。
第二天,陆楠跟胖师傅告了假,带上银子来到了襄城。走了好几家店铺,终于发现和那件白袍质地差不多的料子了。经过半天的比划,连布料带工钱,刚好二十两银子,把个陆楠肉疼的啊,早知道就让他扣工钱了,跑了这么远,一文钱也没省下。
也许老天也认为陆楠不值得,替她心情不好。刚从店里出来,天空中便乌云密布,看样子要下雨了。仗着自己有武功在身,脚力好,陆楠决定立即赶回山上,能在天黑前到达岳阳殿就好。
出了城,刚走到山脚下,眼瞅着瓢泼大雨就从西北方过来了。如果硬往山上去,非淋成落汤鸡不可。抬眼看见山脚的水岳庵,陆楠便上前叩门,打算进去躲雨。
刚敲了两下,门便自己欠了缝,并没听见里边有声音。陆楠试探着推开门,再敲两下,还是没声音。
雨已经到了眼前了,陆楠来不及多想,三两步跑进庵堂。脚刚踏进去,院子里的地面就被雨水打湿了。身上虽没湿透,却也落了不少雨点。
陆楠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边走,毕竟没有得到主人的招呼,私自进去显得不太礼貌。
风卷着大片的乌云飘过来了,吹得庵堂的窗户咣当直响,雨借着风势,顺着门窗吹进来。
陆楠站在风口里感觉很冷,搓搓冻得发麻的胳膊,往里躲了躲。见窗口的花被风吹得东倒西歪,一个小点的花盆被风吹向地面。陆楠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接住花盆,摆回窗台,把窗户关好。
关上这一扇窗子,就感觉不那么冷了,索性把另一面的窗户和门都关上了。
虽说外面挂着水岳庵的门匾,里边却一尊神像也没看见。陆楠躲雨的这间屋子,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几盆花,再没别的物件了。
阴天的傍晚,加上雨水的湿冷,天色越来越暗,室内显得有点阴森,陆楠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陆楠的肚子开始抗议了,从一大早出来到现在,还没顾得上吃饭呢。
通往后堂的门开着,连着一条有些昏暗的走廊,陆楠信步走去。走廊不长,走出六七步便通往两侧的房间。左侧的房门关着,锁将军把门。右侧的房门打开着,可以看见里边还有一层套间。
陆楠朝里走去,刚进到外间屋子,就听见里边传来说话声,听不清楚。走到里间屋子的门口处,便听见声音来自里间屏风后。
“夫人,您做这些干什么,老奴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吃这些贵重东西,也是白白浪费银子。老奴还能活几年,您的路还长着呢,不留点银子傍身,以后还能指望谁呢?”
第37章 何处不相逢
“净空,说你多少次了,不要总叫我夫人,这里还哪来的夫人?”屏风后被称作夫人的女子略带嗔怪地说道。
“老奴叫了这么些年,真是改不了了。这参汤还是留着您自个儿补养身子吧,老奴可不能喝。老爷给了您多少银子,老奴心里有数,加上武家老爷施舍给庵里的银钱,横竖过了今年,就不知道明年的米在哪儿了,可别为了我这把贱骨头糟践银子了。”
“净空,你就别跟我推辞了,叫你喝你就喝。这空荡荡的屋子,从搬进来,就没人进来过,也就指望你能和我做个伴。你赶紧喝了,养好了病,我还指望着你照顾我呢。”
里边传来碗勺相碰的声音。
门口的陆楠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敲门没人回应了,如果没猜错,自己应该是这里的第一个客人吧。主人虚门而待,台阶却长满青苔。
“你再睡一会儿吧。”
“嗯。夫人也该吃晚饭了,早点吃完好早点歇息。”
“你不用管我,你先把病养好了是要紧。”
里边安静了,看样子那位夫人在等待她的仆人睡着。
陆楠正在思绪纷飞,屏风后闪出一人,正是前些天在岳阳殿上遇见的那个诚心朝拜的女尼。
见到眼前蒙着面纱的少女,女尼先是一愣,想了一会儿,想起自己上山朝拜时见过这双眼睛。便笑了,说道:“怎么是你?你怎么来我这里了?山上有大庙大神仙,你不去拜,却到我这小小的庵堂里来了。”
陆楠伸手指了指外面,女尼朝窗外一看,问道:“你是来躲雨的?”陆楠点头。
“我就说嘛,我这个小地方,从来都没人来的。”尴尬一笑,又说道:“既然来了,就不用客气,我现在要去做晚饭,你也来帮忙吧。天也快黑了,就留在我这里吃饭吧。”陆楠点头。
女尼走在前边,向后厨房走去,边走边说:“下雨天留客,吃过饭雨还不停的话,你就在这里将就一夜吧,难得我这里有客人来,陪我说说话也好。”
没有听见陆楠的回答,女尼以为她不愿意,站住脚步,回身道:“你要是还有重要的事,我就不留你了。”陆楠见她眼里充满期待的目光,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药碗,径自朝厨房走去。
见她一点都不见外,女尼欣慰一笑,跟着进了厨房。饭菜很快就做好了,清炒时令蔬菜,几乎没放什么油,就着清粥、馒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陆楠确实饿了,坐到女尼右边,摘下面纱,开始吃饭。她有意不想让女尼看见脸上的胎记,是怕吓到她。
看着她大口地吃得很香,女尼说:“你慢点吃,别噎着了。”陆楠露出一个笑容继续吃,吃完后擦擦嘴,将面纱挂上。
她的面纱几乎都是一个样式的,白色水纹半透明的纱,在右脸侧绣上一朵花,或牡丹,或海棠,或梅枝,花朵的位置刚好盖住脸侧的胎记。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呢,陆楠也不例外。
吃过饭,收拾碗筷的时候,女尼问:“你怎么总带着面纱呢?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今天多大了?”陆楠一笑,指指嘴巴,又摆摆手。
“你不会说话?”女尼三分好奇七分惋惜地问道。
陆楠点点头。
“从小就不会说,还是得了什么病?”女尼探究地问道。
见女尼问她是不是从小不会说话,陆楠迷茫地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记得这件事情。
女尼伸手拉住陆楠的手腕子,给她号起脉来。
给陆楠号了一会儿脉,女尼的眉头不自觉地锁了起来。陆楠见她锁紧了眉头,就知道没戏了。
放开陆楠的手腕子,女尼沉吟不语,有半盏茶的功夫,方才缓过神来,说道:“你的哑疾很怪异,现在我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但是可以肯定,你不是生下来就哑的,应该是……中了毒。”
陆楠很诧异,她能诊断出自己中了毒,那就应该还有治好的希望,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女尼,一眨不眨。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替你解毒,除非知道你中了什么毒。”
陆楠顿时泄了气,双手托住下颌,耸下了肩膀。
女尼不忍看见她现在的样子,鼓励道:“你先别泄气,我再查查医书,看看有什么毒是会让人变哑的。你以后可以常来我这里坐坐,说不上哪天我就找到给你解毒的办法了呢。”
陆楠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反正这么多年不说话也都过来了,何必急在一时呢,能治好最好,治不好自己也没损失什么啊。
陆楠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到:谢谢你!
“你会写字?”女尼一脸的惊喜,说道:“太好了,还以为没办法和你交流了呢。你今晚就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陆楠又蘸着茶水写到:好!
“你叫什么名字?”
当“陆楠”两个字落在桌面时,女尼一阵心酸:“我曾经有个女儿,也叫楠儿,不过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了。”
陆楠安静地看着她,女尼继续道:“她……是病死的,才七岁。如果活着,也该有你这么大了。”女尼沉默了一会儿,慢慢从伤感中恢复过来,说:“好了,不说她了。你今天怎么路过我这儿呢?”
陆楠写下“去山上。”
“去干什么呀?”
陆楠没有说自己是陆家的影卫,只说自己在山上拜师学艺。二人一个说话,一个写字,伴着油灯,一直聊到很晚。
第二天天刚亮,陆楠便向女尼辞行,回岳阳派了。
自此,陆楠成了水岳庵的常客,一有机会就会来看看女尼,帮她们买点东西、干点活儿什么的。她脚程快,往返于襄城和水岳庵之间,比女尼主仆亲自去城里要节省很多时间。
每次陆楠来水岳庵,女尼都非常开心。她的仆人倒没觉得怎样,只是见她二人热络的时候,悄悄躲开。她明白,女尼是想在这个姑娘身上,找回做母亲的感觉,她不该去破坏。
第38章 本应宦嫡女
半年后的一天,山顶的绝壁洞天里,肆号教头正在陆辕的房间回话。
“回二少爷话,陆楠最近常去的水岳庵里,住的是武绣兰和她的仆人。”
“哦?武绣兰?那个与魏家嫡次女一同嫁进江家,后又一同生了女儿,结果没斗过魏氏,被赶进家庙那个?”
肆教头回话道:“正是。”
“她怎么到襄城来了?难道是被江家给休了?”
“回二少爷,属下派人打听回来的消息,说是因有人说了魏氏之女命格尊贵,江家有意与江皇后亲上结亲,江皇后欣喜非常,目下怕是已经着手准备着定亲的事了。那魏氏说武氏本是庶女,唯一的女儿又死了,不吉利,怂恿着江二老爷给休书呢。江二老爷碍着皇后赐婚的面子,与武家私交又密切,不肯给休书。不知魏氏使了什么法子,武氏便自己提出回襄城娘家了。”
陆辕看向肆教头,笑道:“那武氏能够与魏氏同入江家平起平坐,也不过是因她的郡主嫡母抢了她生母正妻的位子,江皇后卖郡主一个面子而已,不曾想女随母命,本该属于她的正妻位子又被魏氏给抢了,她的女儿便也由嫡变庶。只是,她怎么会在水岳庵呢?”
“据属下查得消息,武家并没有她的容身之地,武大人惧内,只得在山下给武绣兰盖了间庵堂,暂且栖身。”
“那陆楠常去武氏的庵堂做什么,可查到些什么?”陆辕坐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慢慢饮着。
肆教头瞧了一眼他的神色,低头回道:“属下觉得二少爷此前的怀疑是对的。”
“说。”
“属下猜想,陆楠很有可能就是武绣兰生的那个孩子,多日观察,属下也确实觉得二人眉眼间极为相似。”
“这么说,她应该叫江楠?可那孩子不是死了么?”
“所以属下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据说武氏的孩子是被魏氏灌了鹤顶红的,对外谎称瘟症暴毙。按说人死不能复生,属下也很奇怪,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继续查查她是怎么通过李老大卖到我们陆家的,也许并不是江家的孩子,毕竟望城那么多人,赶巧别人家也死了差不多大的孩子呢。”
“是,属下会继续查的。只是如果不是江家的,那也太巧了,江楠就是从小被魏氏给弄哑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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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陆楠又来到水岳庵的后院,正赶上老尼在晒被子。刚进院子的陆楠,伸手要帮她往木杆上搭被子,坐在屋子里的女尼——武绣兰,在窗子里看见她,兴高采烈地招呼:“陆楠,快过来!”
陆楠搭好被子,快步进了屋子。
武绣兰从抽屉里掏出一包草药,说:“你有十来天没来了吧?我天天等着你呢。这是我新配的药,一会儿熬了,你喝着试试。”
陆楠微笑着点头。
一晃,她跟武绣兰常来常往已经半年多了,几乎隔上一两个月,就要被武绣兰灌上一些苦药汤。那些药都是武绣兰精心配制的,想替陆楠治好哑疾。武绣兰每次都是信心满满地熬好,看着陆楠喝了,但每次又都带着失望安慰她等下次再试试。
陆楠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自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就不会说话,早就习惯了。这一次武绣兰又拉着她试新药,她也没抱什么希望。
待武绣兰将熬好的棕黑色苦药汤端来,陆楠闻到药味儿便感觉一阵恶心,捏着鼻子大口喘气,摆着手不想喝。
武绣兰很有耐心地把药放到桌上,说:“我知道这副药的味道很难闻,所以才一直没有给你试,但是,我真的找不到别的办法了,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喝了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陆楠伸出四根手指,一根根查起来。
武绣兰按下她的手指,说:“别数了,我知道这是第四次跟你说最后一次了,你就当这次是真的最后一次吧,我新制的蜜枣已经醉好了,我去给你取一碗来尝尝,也好去去苦味儿。”
见她往后厨房走去,陆楠坐到桌边,皱着眉头看着碗里的药汤,真想偷偷倒掉算了。但是一想到武绣兰每次让自己试药时,那充满希望的眼神,再想想她熬药时烟熏火燎的辛苦,只好端起了碗。
一手撩起面纱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把碗端到嘴前,喉头又是一阵干呕。放下碗,抚平翻江倒海的胃,一狠心,又端起碗直接将药汤干掉了。
武绣兰端着蜜枣进来了,看见正捂着嘴巴干呕的陆楠,赶紧把枣递过来。陆楠拿起一颗塞进嘴里,冲淡了药味的不适。
甜糯的蜜枣嚼起来齿颊留香,陆楠吃得很享受,忍不住伸手又拿了两颗塞进嘴里。
“你慢点吃,就没见过像你这样口壮的姑娘,吃什么都香。”武绣兰开心地笑了。
着急下咽的陆楠,被蜜枣给噎住了,双手不住的抚着前胸,武绣兰赶紧给她拿水。喝了两口水的陆楠渐渐缓过气儿来,打了个嗝,喉头发出“呃”的声音。
这轻轻的一声让武绣兰无比惊喜:“哈哈,你能发声了!快说句话试试!”
好久不说话的陆楠听她这样一说,心脏怦怦跳了起来,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武绣兰,长久的不发声,已经让她习惯了沉默,这冷不丁让她说话,她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武绣兰双眼里充满期待,鼓励道:“试着说出你的名字。”
陆楠的小脸因激动而涨红起来:“陆……楠……啊!我真的能说话啦!哈哈!”虽然这声音还因为不习惯而带着一点涩涩的感觉,但听在二人的耳朵里,无异于天籁。
两个人抱在一起又蹦又跳,武绣兰的眼角流下了激动的泪水,陆楠也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陆楠伏到武绣兰肩头,啜泣着说:“谢谢!太谢谢你了!我终于可以说话了!”
“你不用谢我,其实这也是机缘巧合,我也不知道你到底中的什么毒,只是试着用古书上记载的解毒之法帮你解毒,没想到,这一次真的让我碰对了。也说不准前几次的药,哪一种做了铺垫,才有今日的成效。”
第39章 姑娘本不丑
“不管怎样,是你让我重新说话的,我还是要感谢你!”陆楠伸手在身上摸了几下,略带尴尬地说:“我也没什么东西好谢你的,要不我以后常来帮你干活吧,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权当我付医药费啦!”
“瞧你说的,我给你治病,也长了自己的经验。再说了,也是看着你投脾气,打心眼儿里喜欢。要不,你认我做干娘吧?”武绣兰试探着说出自己压在心底好久的话。
在她眼里,陆楠和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大,未曾照顾过女儿,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如今看着眼前的陆楠,就想起那个被迫“抛弃”的女儿,没来由地感觉到亲切。
听见她要做自己的干娘,陆楠一阵难为情。毕竟眼前的人不过三十来岁,如果算上上辈子,自己可能跟她差不多大吧。
见她没有像自己预想的那也扑过来喊干娘,武绣兰难掩心中的失望:“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像我这种人,就该安心地与青灯古佛相伴,怎么能奢望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呢?”
陆楠略有些拘谨地说:“不是这样的,我愿意认你做干娘。”说完这话,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做自己的姐妹还差不多,权当自己在演戏吧,冲着武绣兰扯出一个笑容。
见她有点扭捏的样子,武绣以为她不好意思,一笑把她搂进怀里,说:“不习惯有个娘,是吧?慢慢会习惯的。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了做母亲的喜悦!”
陆楠轻轻地推开她,拿出手帕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说:“其实,能有你这样一位又年轻、又漂亮、又慈爱、又懂医术的母亲,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我该谢谢你才对。”
“孩子,我还从来没仔细看过你的脸呢,你为什么总戴着面纱呢?每次看你吃完东西,就匆匆挂上面纱,为什么不愿意用真面目示人呢?”
“这个……,因为我脸上有一块难看的胎记。”
“在哪儿呢?让我瞧瞧,看能不能治一下。”
陆楠把面纱摘了,侧过脸来让武绣兰瞧。武绣兰看了半天,又找出医书来比对,最终,她掩口笑出了声。
武绣兰研究着陆楠脸上的胎记,最终笑道:“傻孩子,这哪里是胎记啊,这是代表着女孩子贞洁的守宫砂。只是奇怪,你的父母当初是怎么想的,一般都点在手臂上,而且点得很小。你的却点在脸上,还点这么大。”
“什么?守宫砂!”陆楠在上辈子就听说过那是什么玩意儿,只是这当爹娘的也太没正事儿了吧,怎么给点到脸上了,还整这么大一块。
难道她的父母是怕她被坏人拐走了不成?女子的容貌多重要啊,这不相当于给她毁容了么?他们是不是太恨自己了?怕自己凭着好容貌找个好郎君?
想到这陆楠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还好现在自己是孤儿,要不然,和这样的父母在一起生活,得多凶险啊!
武绣兰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对,我确定,这就是守宫砂,用喂了朱砂的雌壁虎制作的。别担心,等你嫁了人,自然就会越来越淡,最后消失得不留痕迹的。”
陆楠道:“我不担心,我只是想不通,我的父母为什么要在我的脸上涂这个东西,让我变成丑八怪。”
“也许他们是怕你遇到只贪图你容貌的登徒浪子吧?”
“比我漂亮的女孩子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人家的父母这样做呢?”
“这种方法已经很少有人使用了,一般人都不知道这种办法的。我也是小的时候听我父亲说过,刚刚又查看了西越的古医书才确定这就是守宫砂的。”
不管怎样,陆楠现在是非常高兴,自己不但能说话了,脸上那吓人的胎记,也不过是贞洁的证明。
陆楠开心地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镜子,欣赏自己的容貌,现在看那块殷红,已经不觉得丑陋了。
武绣兰笑呵呵地说:“毕竟是小女儿的心性。每次看你飞来飞去,一点女儿家的娇羞之态都没有,总是会不自觉把你当个男孩子一样去看待。”
“我……”陆楠刚想说自己是个做影卫的,职责就是暗里保护主子的安危,哪有时间做小女儿姿态,忽地想起不能暴露身份是影卫的首要职责,便说道:“我是个习武之人,舞刀弄棒的习惯了。”
“你都学些什么功夫啊,还从没见你练武时是什么样子呢?”
“那我就给您练一套拳脚功夫吧?”
武绣兰很开心:“好啊!”
二人来到院子,陆楠顺手把面纱塞进腰间,她现在觉得脸上的那块红是值得骄傲的,没必要掩藏了。只是以后仍免不了戴着面纱,毕竟做影卫的,怎么能轻易让人记住面孔呢?
看看场地,陆楠站到院子中间,拉开架势,练了一趟蛇拳。
那老尼看着院里的热闹,搬来凳子,叫武绣兰坐在边上观看,自己陪站在她的身后一起看。
陆楠收招站好,来到武绣兰身边,问道:“干娘,我练得好不好?”
“我哪里懂这些?看着招式挺好,就是不知道跟人比武时会不会打得过,别只是花拳绣腿吧?”武绣兰说完开心地笑了。
“您嘲笑我?胖师傅说我的功夫是我们这群孩子里数一数二的,您不信我打得赢别人?”
“我信!干娘逗你玩儿呢。也到饭时了,吃过饭,赶紧回山上吧,别让你师傅担心。”
“嗯,好的,我去帮净空做饭吧。”
武绣兰身后的老尼笑呵呵地说:“不用,我自己就行。”抬眼看见陆楠脸侧的殷红,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看着眼熟呢?也许自己年纪大了,见人多了,在谁的脸上见过相似的胎记吧。说道:“夫人认这位姑娘做干女儿了?”
武绣兰点头。
“那可要恭喜二位了!”老尼开心地笑着。
“咱们二人相依为命十几年,还客套这个做什么?我也是看着楠儿投缘,恰巧帮她医好了哑疾,借着这个人情,就把她赖过来做干女儿了。”
陆楠笑道:“怎么能是赖呢,能有您这样一个娘亲,也是我的福气呢。”
老尼道:“这位姑娘也叫楠儿?还真是巧呢!”
“是啊!真巧。”说着武绣兰拉着陆楠回到屋子里。
老尼嘟囔着“楠儿……”向后厨房走去。
第40章 发声的惊喜
老尼在厨房忙活了一阵,端上来一碟咸菜,一大碗清澈见底的汤,上面漂着几片菜叶。陆楠坐等着她继续上菜,却见她再端上来的只是三个粗面大窝头。
武绣兰说:“孩子,今天认你做了干女儿,按说应该备点好吃的,可是庵里的粮食确实不多了,就这样的饭食,还不知道能坚持几天。明天,我们两个还要去襄城里边化缘,看看会不会运气好点儿,多要点粮食来。”
“夫人,要我说,咱就再厚着脸皮去求求武家老爷吧,他们牙缝里省点儿,就够咱们主仆二人吃上半年了。”
陆楠看着满面哀愁的武绣兰,问道:“武家?襄城的武家吧?那可是豪富啊,跟他们化缘也是应该的,为啥还要厚着脸皮呢?”
武绣兰扯起一个尴尬的笑容,说:“吃饭吧,填饱肚子是要紧。”
陆楠看了看眼前的清汤寡水,想起自己喝的汤药来,问道:“干娘,那你给我喝的汤药,都是你省吃俭用,挤出银子买来的吧?”
武绣兰捧着一碗汤,假装没听见,小心地吹着热气。
老尼擦擦眼角,说:“夫人为了给小姐买药,把她亲娘留给她的一副手镯都当掉了,那可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陆楠喉头哽咽,自己和她素昧平生,她却能为了给自己医治哑疾而倾囊相赠,这武绣兰还真是善良啊。
老尼道:“夫人,要不明天我再去求求后门管事的,让她给武老爷带个信,就说夫人需要他的帮助。”
武绣兰放下饭碗,叹了口气,说:“还是别去碰钉子了,上次不是已经告诉我们不许再登门了吗?何必非去寻晦气呢?还是去别的大户人家碰碰运气吧。”
陆楠不解:“怎么武家会那么小气呢?上次见他们上山朝拜,可是捐了不少香火钱呢。总不至于见死不救,难为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吧?”
武绣兰说:“唉!如果我们只是不相干的人,也许他们会帮助的,只是……”
老尼接口道:“夫人本就是武家的小姐,血浓于水,别人能见死不救,他们也不应该这样做啊?”
武绣兰无奈地看了看她,说:“他们巴不得我快点儿死掉呢,怎么会愿意帮我这个辱没门楣之人?”
陆楠问:“干娘姓武?”
“嗯,武绣兰。”
“是武家的小姐?”
“嗯,是现任家主武纲的妹妹。哥哥是嫡母所生,嫡母是郡主,我是庶出的,母亲以前在宫里做宫女,父亲是御医,因救国皇帝的命,封了个闲职,现在年岁大了,在家修养。武家的事务,都由哥哥和嫡母做主。”
陆楠深知在这个时代里,嫡庶的分别,那么武绣兰在家不招人待见也是正常的。可是她不能理解武家为何要置武绣兰于不顾,甚至希望她死掉,便道:“好歹也是一家人,他们为什么不肯接济您呢?如果您因此而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岂不被别人笑话?”
“我活着,他们才会被人笑话,我死了,他们就清净了。”
“我不明白。”
武绣兰笑了:“不明白也正常,有些事不是你这个年纪能看懂的。早点吃完饭,你还得赶天黑回山上呢。”
陆楠带着一肚子疑问,但是人家不想说,她也没办法。草草吃了几口窝头,喝了一碗汤,便放下筷子告辞了。
陆楠施展轻功回到门派时已经三更了,悄悄潜回住处,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起床准备练功了。春兰洗漱回来,见陆楠还睡得喷香呢,大喊一声:“哑妹!快起床!你昨天怎么回来那么晚啊?水岳庵有什么事么?快起来!”说着过来掀她的被子。
陆楠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说道:“你让人家再睡一会儿嘛!”
“咣当!”春兰手里的木盆掉在了地上。这一声吓得陆楠立刻起身,瞪大眼睛看着一脸呆像的春兰:“你想吓死人啊?”
春兰缓过神来,说道:“哑妹!你会说话啦!是你想吓死人吧?你怎么会说话了呢?”过来搬着陆楠的脸左看右看,似乎她的脸上有她会说话的玄机一样。
陆楠推开她的手,说:“别看了,一会耽误了练功,胖师傅该扣我工钱了。”
“哑妹!不!不应该再叫你哑妹了,你大名叫什么来着?总也不叫都忘记了,让我想想。”春兰一副搜刮记忆的表情。
“陆楠。”陆楠懒洋洋地答着,下床穿鞋。
“对!是这个名字,陆楠。哈哈,你竟然会说话了,一会儿出去跟他们吼两嗓子,还不得把柳芽吓尿裤子啊?”
“春兰,快帮我把被子叠起来,我得洗漱去了。”陆楠拿起毛巾和木盆出去了。
春兰还没从惊喜中醒过来呢,根本没听见陆楠的话,自语道:“哑妹不哑了!她怎么这么多惊喜啊,突然之间会写字,突然之间又会说话了。诶~你还没告诉我你为啥会说话的哪!”说着追出门去了。
春兰追着陆楠的屁股后头问她为啥会说话了,把二营的影卫们都给吸引过来了。陆楠就是一声不吭,样子像极了春兰在说梦话。
“哑妹,不对,陆什么来着?”春兰又想不起来她的名字了。
“陆楠。”武恩念在一旁接口道。
春兰笑眯眯地道:“对对,陆楠,那我应该叫你楠儿,楠儿,你再说几句让他们听听呗。”
陆楠微笑不语。
武恩念看了众人一眼,道:“都别看了,快准备准备练功吧,明天师傅要检查功课的。”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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