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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三千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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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修真,陪我去罗隐寺找哥哥!师姐你知道佛门重地,如果我不小心乱说话,或者一冲动,我怕会再也见不到师姐了。”
这话说的真有水平,再配上幽怨地可怜兮兮的模样,傅罗不禁努嘴,瞧瞧这就是现代的教育用在古代人身上的后果,都改良嫁接出什么来了。
“师姐……”
“唉……知道了……佛门。”傅罗一边吃点心一边想,怎么有点哄骗小孩儿的意思啊,毕竟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第五章 作奸犯科YY
某日清晨。
傅真人突然宣布大弟子卓玉从现在开始闭关修炼。其他弟子要更加勤奋,努力地修行。
一直到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傅罗才被二师兄原青放回来。
主屋还亮着灯,傅真人和夫人仿佛在商量什么,傅罗打发走原青就好奇地溜过去偷听,脑袋刚往前一伸胳膊就被人揪住了。
原青皱着眉把傅罗往回拖,打开傅罗的房门,两个人走进去点上灯,“别胡闹,师父和师娘在研究很重要的事。”
傅罗冲身后的林寒眨眨眼睛,林寒心有灵犀地走了出去,“二师兄怎么知道?”伸手去倒茶,殷勤地拉凳子。
“爹娘是在研究什么宝物对不对?”傅罗笑眯眯捧着茶递到原青眼前。
“你听到了?”
原青刚要去接茶杯,傅罗圆圆的眼睛眯起来,像狐狸一样双手捧着茶杯拿到自己嘴边幸福地喝了一口,装模作样吐了一口气。重要的事还能是什么,不是鸡鸭鱼肉,绫罗绸缎,娇妻美妾,那肯定是修仙的那点破事——宝物呗。“二师兄也知道啊!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事,二师兄怎么知道的?”
原青的脸渐渐绯红,“我……练武的时候,碰巧听……说的。”
傅罗瞬间来了精神,“什么宝物?”
“是‘因缘镜’。”
傅罗目瞪口呆,“姻缘镜?”这镜子是干什么用的?“我爹要那镜子干什么?”
“传说那镜子是佛家之物,是一位佛家弟子成佛之后锻造出来的宝物,那镜子能知晓万物的前因后果,在镜子中能出现牵绊你一生最重要的画面或者声音,因此也叫做‘因果幻镜’,由于镜子中能让你看到你最渴望的东西,而产生幻觉,所以这面镜子成了魔道处心积虑抢夺的宝物之一。”
“它能知晓所有的前因后果?”原来是‘因缘镜’而非‘姻缘镜’,傅罗激动地腿脚发软。那就是说这镜子能知晓她为什么会穿越到这鬼地方来,说不定从镜子里面还能找到回去的路。
“这面‘因缘镜’还有一个故事。传说那位成佛的弟子,锻造这面镜子只是为了听清自己心底的声音,看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这面镜子完成之日,那弟子看了镜子里的景象之后就不知去向。”
傅罗急切地抓住原青的手,“二师兄,我爹有没有说要怎么抢那面镜子?”
“那是佛家之物,怎么可能去抢?师父说是要经过与佛家弟子的比试获得见‘因缘镜’的机会。”
“那……二师兄想不想去?”
原青诚实地点头,“佛家有一位弟子看了因缘镜,听到里面一声梵语。后来那位弟子修炼成佛,师父大概是想让大师兄看看将来他能不能修炼成仙。我虽然没有大师兄那么好的资质,可是也想看看因缘镜里到底有什么。”
听到了一声梵语?傅罗猛然想起自己穿越的那一刻,听到的可不就是佛音梵语吗?难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真的能够从那面镜子里找到许蛛丝马迹吗?
原青说完话就回家复习功课,努力练功去了。
林寒从门外进来,人还没有站稳,猛然被人扑住撞在身后的门上,昏暗的灯光下,那人紧紧压着他的胸口,“林寒我一定要看那面‘因缘镜’。”想到什么,她又笑起来,“要去佛门啊……呵呵……玉玲的机会来了。”
仙山下,微风中除却花香还带了几分特别的檀香,一串琉璃佛珠在一双白皙的手里转动。
“师弟,你说佛珠亮了就代表有佛缘的人在附近?”
修长的手指继续滑动,佛珠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就算是有,恐怕也已经投了仙山傅真人门下,我们不好再去点化了。”
清脆温文高贵的少年抬起头来,赤色的袍角飞舞,仿佛沾不上一粒尘土。他看见山脚下站着一个笑吟吟的女孩子在跟一位老者说话:“您是找傅真人还是夫人?我是他们的女儿傅罗。”
少年道:“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因缘。”
傅真人很郁闷,瘦竹子一般的身体站在练武场上,脸拉下来,十五年一度的友谊赛又要开始筹备了,各门各派在十五年内进展了多少马上就要体现出来了。
就因为友谊赛上总是扮演输家,傅真人才发愤图强在夫人身上努力耕耘,没生出好传人难道是自己人品有问题?傅真人扳着自己的手指,再看看夫人的肚子。五年,还有五年到了比赛时间,就算他正当年可以夜夜笙歌再生出一个,那也晚矣。
傅真人的脸像锅底灰一样,在练武场上来回暴走,众弟子嘴上贴了封条,卖力地互相喂招大汗淋漓。
每一年下山收徒,总是被法治那老东西抢走几个资质好的,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成为佛家弟子,那滋味真是烧心烧肝啊,偏偏法治和尚还有一副臭显嘴脸,傅真人真恨不得把佛家的祖宗抢到自己仙山上来,心里才算舒坦。当然那只是真人YY罢了。不过五年后的比试,如果仙山能拔了头筹,看到佛宗那面“因缘镜”,嘿,也算是一雪前耻。
傅真人有信心,大弟子卓玉一定会在比试中大露锋芒让自己赚足面子,可是自己的女儿也肯定会让自己吃瘪,傅真人打定主意一定不让傅罗参加五年后的比试。反正那丫头对什么都是兴致缺缺。
描述各种漂亮的仙法她不感兴趣。找出各种书籍和仙派宗师的人物传记她也不爱看,难道真的要这么懒下去?最后文不成武不就?如果这让外人知道了,还不成了大大的笑柄。更别说在罗隐寺法治那秃驴面前扬眉吐气了。
主意一拿定,傅真人不由地吐出一大口闷气,正在他眼神得意地迷离的瞬间,看到了一个懒洋洋的身影,笑眯眯地向他走过来,“爹爹。”
不经常用的称呼,柔弱的样子,却是奸诈的笑容。
小手里捧着一个金晃晃的名帖。
“这是一位伯伯送来的,五年后参加会武的正式名帖。”
傅真人面色大变,紧张地看着女儿。难道自己“草屋藏女”的计划要……
“爹爹,我还告诉了伯伯我是您的女儿,五年后会跟爹爹一起上罗隐寺。”
傅真人的身体不由地晃了晃。看着女儿拿着掉金粉的名帖扇风,“爹爹,那位伯伯好像是您的老相识。”
傅真人“哼”了一声,相识就不错,那老东西就跟法治和尚一样,百分百的纯坏蛋。
“爹爹,从明天开始我要跟着那位伯伯学医术。”
傅真人的眉毛猛然立起来,整个人变成了不倒翁。“你……你……”指着女儿。通敌叛国,要浸猪笼。不过,他没听错吗?这个懒虫,真的要开始学点什么了?
第一章 我们的青春岁月开始了
“妖怪!”小小的山村顿时沸腾,大人抱起孩子,搀着老人,满面惊恐慌乱地逃窜。
一只黑色的邪虎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从一团黑色的浓雾中跳出来,张牙舞爪冲进人群。扬起来的厉爪之下是两个吓傻了的孩童,孩子的母亲看到这一幕已经无力惊呼,瞪大眼睛跪倒在地。
邪虎爪子落下的瞬间,一道白色的剑芒忽然亮起,跪在地上的母亲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阵风带过,怀里已经多了个温热柔软的东西,她木然低头看去,怀里的竟然是自己的一双儿女。
细雨飘散下来,迷了人们的眼睛,也浇灭了他们的慌乱。
那只凶恶的邪虎对面,站着一个白衣持古剑的少年,长剑上的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顺着剑尖落下来,邪虎的爪子已经被鲜血染红,虎睛狰狞,尖厉地牙齿外露比刚才又增添了几分凶恶,它咆哮低吼,让整个大地都为之颤动。
邪虎身体一缩欲瞬间前扑,少年手里的剑已经回旋上扬。邪虎顿时被刺中,哀嚎一声巨大的身体依旧撞过来,少年身形一动,那邪虎扑了个空,摔在地上,血流一地,挣扎了两下再也站不起来。
长剑回鞘。
母亲怀里的孩子,这从震惊中清醒,“哇”地一声哭出来,母亲拉着啼哭不已的孩子颤巍巍地走到少年身边就要行礼。
少年伸手将她扶起,微微一笑,众人只觉得,细雨中的人,修长优雅的身姿,白衣飘飘,宛然就像天降的仙人一般。
人们纷纷道谢。雨渐渐大,远远的雨幕中又走来一男一女,其中的少年小腿上受了伤,走的极为缓慢,穿着粉红色衣衫的少女正仰头眺望然后面色一喜,“邪虎已经被大师兄杀了。”
那受伤的少年呼了一口气,一脸严肃带着浩然正气的俊脸舒展开来,“还好赶上了,万一伤了村民就酿成了大错。”三人本来在山里除妖,邪虎伤了其中一个少年,才逃到此处。
少女轻轻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望着立在人群中的大师兄,面颊微红,“二师兄,我记得四五年前大师兄就是这个模样,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他却好像一点都没有变。”
原青点点头,看着那位仙山派傅真人最得意的弟子。四年前闭关修行,他出来的那一天,身上的白衣像天边的云彩,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身有清光,大家都以为他已经修行成仙了。
想到这里,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到了傅真人最头疼的弟子,他的宝贝女儿,他们的师妹傅罗。可能这就是黑白对比的关系,从最优秀的想到最末流的。
这位师妹这几年大多时间在外“学艺”,跟着那位修真散仙足迹大概已经遍及祖国大好河山,“夺镜大赛”在即,她也该回来了吧!
想到这里,原青莫名其妙地竟然有些期待,有她在的时候,这个世界太嘈杂,没有她在一切又太过安详了。
四年多了,除了时光凝固住的大师兄,原青变得更加沉稳,不起眼的三师妹骆静也变得俏小可人,小小师妹玉玲多了份我见犹怜。傅罗还有和她在一起的林寒会变成什么样子?掌握不了女儿行踪的傅真人夫妇,还有仙山上的师兄弟们都十分期待吧!
“大师兄,我们进城找家医铺给二师兄看看伤口吧!”骆静好不容易追上卓玉的脚步,他的一片衣衫从她手边擦过,凉凉的,就像他的视线一样。
“好!”卓玉点头。
看着卓玉秀丽的眉毛上扬,原青第一次萌生出那种想法,难道大师兄真的像傅罗说的那样,是被什么诅咒了,所以才会和正常人有些不同?
“从这条街过去,左转再直走,就会看见一家医馆。”
“谢谢。”卓玉露出一丝笑容,闪着光的眼睛就像黑珍珠,把一群人都看呆了。
三个人背着剑走过去,行人纷纷让路。
“卖白狐了。”医馆前面有人叫喊。
卓玉停下来,大大的眼睛看着被关在笼子里的白狐,笼子里的狐狸,恹恹地抬起湛蓝色的眼睛,看到了卓玉之后像受了什么刺激,忽然之间站立起来,重重地撞在了笼子上。
卖家忙解释,“这是山里逮到的畜生,怕人。”
骆静扶着一瘸一拐的原青已经走进了医馆,留下了对白狐有浓厚兴趣的卓玉。
卓玉伸出一根手指,笼子里的白狐抬起爪子踩在了上面。卖家凑了过来,“这位少侠喜欢吗?喜欢就买回去吧!”卓玉还在逗引狐狸,直到骆静转身喊,“大师兄。”他才恍然间想到什么,站起身跟了进去。
郎中低头查看原青腿上的伤口,那郎中认真的模样,原青居然又想到了傅罗,她跟着散仙学医术,不知道学的怎么样,是不是还跟学剑法一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知道偷懒。
郎中锊了一把花白的胡子,想了想,“你这伤是妖怪所伤。如果是在两年前我还会试着治一治,现在我早已不治这种伤。”
“为什么?”骆静觉得很奇怪。
“因为我对这种伤患没有治愈的把握。城西有‘云馆’分号,专治这种伤,你们到那里去吧!”郎中说完,就听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云馆的分号。”骆静扭头看卓玉,卓玉长长的睫毛覆在闪烁眼晴上,他正在看门外。
从医馆里出来。门口装白狐的笼子已经空了,一些围观的人在讨论,“那白狐是不是有灵性,刚才居然冲出笼子逃跑了。”
铁丝网编织成的门被冲撞地七扭八歪,上面还沾着少许的狐毛。
第二章 美人在贩卖人口的路上
云馆不是很难找,顺着老郎中叙述的道路往前走,就会发现城里居然还立了一些奇怪的路标,一开始原青他们没有注意,那是因为拐角处那些火红的旗帜飞扬,好像进了国际一条街,大家以为是卖零食的。
沿着路标走到了尽头,是一处崭新的府邸,门大大地敞开着,正好有人背着剑从里面走出来。
原青点点头,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三个人走进去,卓玉向来是不轻易开口说话的,他眯着眼睛站在院子中央四处张望。
不一会儿,从屋里应出一个笑嘻嘻绯衣的少年,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显得十分亲和可爱。
骆静咳嗽了一声,上前礼貌地施礼,“我师兄被邪虎所伤,想请你家主人给他看看伤口。”
绯衣少年眨眨眼睛,看了看原青和骆静,“我家主人诊金很贵。”
这几年仙山派仿佛悄悄富裕起来,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总会有弟子的各种叔叔上山慰问带来一些金银之物,于是大家手上也有了零花钱,骆静想了想,身上的钱应该够治原青腿上的伤,“要多少银子?”
绯衣少年宛然一笑,“不要银子,只是我家主人亲手治的人,都要属于我家主人。”
“什么?”骆静瞪大眼睛,这是什么鬼规矩。难道说从这里出去的人,已经都卖身于云馆主人?
这里该不会是地下组织倒卖人口的吧!
绯衣少年仿佛早就习惯地看到别人惊讶不已的表情,等到原青和骆静吸口气之后,才慢吞吞地说:“他腿上的伤还用不着我家主子亲手医治,只要拿些药内服外敷就可以了。”
绯衣少年把手伸到骆静眼前,一瓶药和几贴膏药样的东西。
早说就好,何必绕这么一大圈,骆静都快被这少年气得有眼泪流下来。
“膏药加热敷在伤口上,再把外面的白布揭下来即可。不贵,一共三两银子。”
原青接过药,忽然发现卓玉正坐在房顶上,托着腮往下看,他的长发被风吹的向上飞扬,手里捏着一根小小的狐狸毛。
绯衣少年仰起头,“那是我家主人的卧房,踩坏了上面的瓦片我家主人会生气的。”
卓玉把手指打开,白色的狐狸毛飞走了,转眼间他已经从房顶跳下来,笑得眼睛眯起来,“你家主人要什么名字?”
绯衣少年道:“云薇。”
卓玉微微一笑,眼中那黑色的莲花似乎瞬间绽放开,亮光处就像布满了一颗颗的水晶。
许多人都看得惊呆了。
原青吃了药,感觉到有一股清新的气流顺着经脉流通,被邪虎伤后胸口那憋闷立即缓解,顿时对这云馆的主人多了几分佩服,“不知道云馆主人可在?”
绯衣少年还看着卓玉发愣,原青咳嗽一声,他才回过神,听着原青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他笑着说:“我家主人出诊去了。”
原青顿时觉得有些遗憾,再看看这华丽丽的云馆。如果小师妹能学到像云馆主人那样的医术,师父师娘一定会很高兴。
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儿在小小的院落中弥漫。老人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着不远处摆弄花花草草的少女。
她一身淡蓝色的衣裙,立在花海之中,微微一侧头,清秀的眉眼,淡红色的嘴唇,像一朵散发着清香的茉莉花,在风中摇曳着轻颤。
“你回去之前,我要交代给你一件事。”吃鸡腿的老头,表情少有的正经,“我要你替我去医治一个人。”
医治一个人?美人抬起头。
“不能问他的身份,看他的脸,而且从此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只要他有需要,都要去医治他。这是我对你这个徒弟唯一的交待。”
“如果我不去呢?”美人的眼睛在闪烁,反正尊师重道这句话挟持不了她。
“你不是对‘因缘镜’很感兴趣吗?”老头贼贼地笑,“那就别错过。”
日上三竿,美人没有起床,但是没有误行程,有人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再放进马车,她在马车的软垫上打了个滚,叫了声,“唔,林寒。”
白马开始扬蹄,这样赶路好惬意。就算这是古代她也满足了,毕竟在现代,她还没有混到早晨不想起床被人抱着上车这种待遇。
凡是干大事前不是都要做个梦吗?那就做一个吧!美人想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日有所思,必有所梦。
如果不是临时被老头派去走这么一趟,大概自己会去找尚在游历中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大师兄,二师兄,美人叹口气,集中精力做梦。
忽然之间听到撞钟声响,美人眉毛皱了一下。
“路过了寺庙。”林寒的声音清脆,尾音带着回旋,就像刚长出的嫩叶子,颜色纯粹干净。很好听的声音,傅罗叹息一声,可惜了。
那样的眼睛,那样的声音,让人期待他的脸,从小时候的过于消瘦,到现在,那张脸从来没有出奇过,那个再正常不过的模子实在不能长出一朵花来。果然这世间所有的事不会十全十美。
傅罗爬起来,撩开马车上的帘子往外看。
和仙山派一样,这座寺庙外站着许多来拜师的孩子,一个俗家弟子站在前面,大概是试这些孩子的资质。
傅真人说过,佛家昌盛那是因为在几百年前,佛家出现过一位佛祖转世的弟子,这位弟子在凡间留下许多修炼的方法,还有一些测试弟子是否有佛缘的法术,那法术虽然简单,却是佛门的入门心法。傅罗忽然之间对这个法术很好奇,“听说佛门并不怕那法术外泄,是真的么?”
林寒道:“那是因为佛家讲究佛缘,没有佛缘即便是知晓修行办法也是无用。”
傅罗认真地听着,想了想,“可是为什么人一定要修行呢?”
林寒不说话了,扬起鞭子赶着马匹。
傅罗后来才想明白,原来修行只是因为牵挂,牵挂着某个人某件事,就像是被一根线拽着,人说参透世间所有才能成仙,成仙是为了什么呢?是想看清那个一直牵引着自己的人。所以成仙并不是看透一切,而是更加的执迷不悟。这是罪吗?不,这不是罪。
第三章 天上人间
林寒勒住了马,傅罗刚想询问,就被那寺庙前那些孩子们学的奇怪手势所吸引。
林寒是找了一个可以观看的最佳地点。
傅罗无意识地用手指去比划两遍,这是什么?再自仔细一看看清楚了,那人凌空画出的是一个字,指尖划过明亮之处汇聚成一个大大的佛字。原来就这么简单,傅罗打了个哈欠,放下帘子,接着扑在软垫上睡觉。
不远处,“佛山寺”寺庙门口。
佛家宗派,罗隐寺收徒仪式在这里举行。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罗隐寺的弟子前来初步选采准备投师的孩子。
经过一番挑选。有几个孩子已经被选中站在了一旁,其中一个脸色苍白,额头上已见汗珠流下来。
“师兄。”有人看了这孩子不禁想要询问。
负责这次选采的韦臣笑道,“刚才我使出测他佛缘,他居然能模糊地看见我写了一个字,我记得咱们入门的时候,我们俩还以为师父用指尖画的是一幅画,这孩子不简单啊,平常人只能看见少许光芒就已经了不起了,他虽然没有认出那是什么字,但是也难能可贵了,于是我又用了‘入流’去试他,只用了三遍,他便能照着用出一半,可足见他天资过人,佛缘深厚,将来必成大器。”说着忍不住眉飞色舞,毕竟遇到一个资质上等的弟子是很不容易的。
那孩子气息稳定下来,低着头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娘说,修行能让人知道许多别人无法知道的事,是真的么?”
韦臣摸摸孩子的头,“是真的。如果你资质好,将来修为高,还能探知你前生的一切,悟出些因果循环,然后放开一切,通过修行求得真我。”说完话,他抬起头,看见了停在高处的一辆马车。
每年这个时候,总会有好奇佛法的人前来偷看佛家的选采,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韦臣笑笑没有再去注意。没有佛缘的人是看不出其中奥妙的,这就是这个测佛缘法术的神奇之处。
傅罗的马车继续前行。
老头儿说,路过寺庙一直往前走,直到看见一处岔路口,那里有人前来引路。
傅罗睡了好大半天,终于做了一个梦。大概是梦见了上学的时候,大家凑起来想玩笔仙,说可以问到自己的前世,就因为前世是未知的,谁都不知道自己前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会好奇。
她也曾好奇过这一点,偷偷想过总不会前世自己也是个平凡的小女人吧。这一次梦中玩后的结果让她大吃一惊。铅笔还在纸上画呢,二师兄突然冒出来,把笔折断,很严肃地说,“傅罗,你前世不是人。”
ORZ,怎么会梦的这么人品,简直被雷劈的外焦里嫩。
然后又梦见玉玲变成了复读机,“师姐我们修真吧,我们修真吧,我们修真吧……只要修为高,我就能看见自己的前世了,说不定我的前世和表哥是一对。”
玉玲的表哥不是入了佛门吗?她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放弃。
梦到最后收尾的时候,依稀是看到了一只雪白的狐狸,比人还漂亮的狐狸。她想伸手把狐狸抱进怀里,可是那狐狸忽然就消失了,她立即就从梦中惊醒,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
傅罗从马车里钻出来,立即看见了前面领路的两个人。他们在前面带路,林寒赶马走的很悠闲。
或者也许整件事并不像傅罗想的那么可怕,毕竟不想让医生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病人,从古到今一点都不少。
傅罗盘腿坐在林寒身边,身体随着马车晃晃晃,带路的人虽然把自己包的像是黑手党,可是一点杀气都没有,他们的脚步轻盈而且走的快不像一般的保镖,他们的样子很认真,仿佛是对那病人十分的敬重。
马车只能停在划线的地方,有点像红绿灯交通管制。傅罗从马车上跳下来,开始徒步向前走。
僻静的山林,如果不是身边有林寒跟着,她还真不想再走了。黑衣人在前面带路,蹭着野草走过一条小路,再转过一个小弯,看着深山里圈起来的那块小地儿,终于到了地方。
泥土和太阳的气息,还有碧草茵茵,不过这架势,倒想是要被送进地宫陪葬似的。傅罗摇摇头,想念云馆地窖里藏着的冰块。
寂静的茅草屋里似乎没有任何人,听着周围啁啾的鸟鸣声,傅罗开始有点后悔答应了老头来做这件事。他把整件事说的越神秘,她就越有兴趣,这就叫好奇害死猫。最重要的是后来他还抬出了“因缘镜”,虽然她没有想到医治这个人和夺镜大赛会有什么关系,但是看着老头闪亮的眼睛,知道这绝非他杜撰出来的子虚乌有的理由,既然权衡不了得失,只能做了再说,免得以后后悔。
来到屋门前,傅罗屏住呼吸向小屋里望过去。依旧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他在里面。”引路人的人退到一边
黑黢黢的屋里似乎透着一丝压抑。傅罗抿了抿嘴,这个毕业考试好像也太难了些,该不会那老头收她为徒的最终奥义就是找一个接替他干活的人吧!
傅罗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林寒。十七岁的少年,已经变得十分沉静,一张平凡的脸上看不到过多的情绪,手握着剑在远方,淡淡的眸子给傅罗一种安全的感。
傅罗点一下头,往前走几步,跨进了小屋。身后的门被关上,阻断了最后的阳光。“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看着黑暗慢慢降临,傅罗忽然想到这么一句话。
第四章 十八禁治疗
黑暗让人觉得憋闷,傅罗伸出手掌在眼前晃,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安心等眼睛适应光线。
伸手摸到不远处的椅子坐下,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屋内有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让人压抑的心慢慢放松。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黑暗已经变得不是那么可怕了。
傅罗站起身,慢慢摸向内室,屋子里的窗户已经被黑纱挡住,透入的少许阳光,勉强只能让人分辨出物品摆放的大概位置。
先是扶到了桌子,桌面上整齐地放着一顶帽子,傅罗摸了摸,帽檐上有很长的皂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要这么小心。她慢慢转个身望向对面的床,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哪里。
傅罗轻易地在桌上找到了问诊所需要的各种物品,顺手拿了,就缓步走向床边,渐渐靠近,那股特别的香气越来越浓厚,呼吸之间满满的,仿佛透入心脾。
在这种简陋的屋子里,那人身上有一股淡然而让人轻松的气质,这种感觉虽然被黑暗和厚厚的黑纱重重蒙盖,却还是像清澈的泉水般浸透出来。
这一瞬间傅罗忽然萌生看看这个人的想法,可是显然早就有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设计出这么一个让人身在咫尺却不得见的环境。
手碰到床前的幔帐,傅罗心里居然还微微有丝紧张,轻纱拉开,往床上看过去,她仿佛也能感觉到那人正在睁眼看她。她忽然之间有一种荡秋千般晕晕的感觉,虽然漆黑一片,看不清楚,但就莫名其妙,觉得手脚发软。就像在国家博物馆看见了美丽了几千年的薄胎瓷一样,比纸还薄的薄胎瓷,让人深切以为只要手上稍微用点力就会破碎。
傅罗愣了一会儿,咳嗽了一声,“我是散仙的徒弟,我叫傅罗。”
那人似乎点了一下头,并不说话。
但是即便是这样小小的反应,仿佛也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傅罗坐下来,慢慢用手指碰触到那人的手腕开始仔细诊脉。从他的脉象上来看,和散仙猜测的一样。他的经脉和内脏似乎都受到了损伤,在现代这病就是伤筋动骨,并且内脏少量出血,这种伤是被自己体内真气冲撞所致。简单地说,人的肉体就像是一个容器,修真人的真气装在这个容器里,真气太过强大就会把容器撞破或者撞伤,于是修真人都讲究体气双修,循序渐进,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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