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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起点男穿到晋江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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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守又给撷英碗里夹了快肥肉,笑得好不温柔:“你要真想感谢我,就把答案告诉我,瞒着我我也不好配合你工作不是?”
  撷英看着那闪闪发亮的肥肉,默默别开头。眼角噙许柔光笑意,开口:“我把你关这里,只是为了护你周全。至于这儿,是子枯和我兄妹小时候待的地方。”
  萧守搁了筷子,惊愕道:“天命者的制造地?你难道也是皇室?!”
  撷英冷笑:“你以为那些圣者不会拿针制造些天命者以外的怪物?”
  萧守看着撷英那寒芒隐现的双眸,心下了然。难怪珞珈、撷英和洛子枯的关系虽是君臣却又亲密得过分。“那江湖上所说的得神器者得天下,神器便是天命者之类的制造方法么?”
  撷英似笑非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想要神器?”
  若所谓的神器真是那伤天害理的玩意儿,就真没什么意思了。萧守摇摇头,想起对付二皇子那回,还替洛子枯抓了个圣者来着,自己想要制造方法还不简单。等等,天命者的制造地,应当只有历代皇帝及其继承者知道,而在洛子枯捉到圣者不久后,江湖上就流传起了寿苍山有神器的消息,未免太巧了点。
  萧守涩声道:“寿苍山有神器的消息不会是洛子枯放出来的吧?其实神器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你们不过是为了将人都引过来,好把圣地踩平。”
  撷英但笑不语。
  萧守捶胸顿足,哭天抢地,悔不当初。老子上赶着跑这儿来难道就是为了当个受骗群众A么?神器=高人=美女=少侠=大侠=巨侠=神仙=上帝的路线难道就这样胎死腹中了么?苍天啊,你既不打算降大任于斯人也,干嘛老是苦我心志,劳我筋骨。我对这个不按理出牌的世界绝望了,绝望了!我要去撞豆腐,谁拦我咬谁!呜呜呜……
  撷英看萧守坐在那里,咬牙切齿诅咒不休,很是好奇:“怎么了?”
  就算老子白跑了一趟,也要把所有疑点都搞清楚再说!萧守幽幽开口:“你们和轮回教什么关系?”
  撷英不笑了,生硬地回了句:“轮回教,一介反朝廷的乱党,怎么可能和我们有关系。”
  萧守轻轻一叹,作明察秋毫状:“我怀疑你们有关系的理由有三。
  其一,这江湖上传出神器的消息是在轮回教往寿苍山聚集之后,也正是因为轮回教的群聚才坐实了这儿有宝的传言。
  其二,就算轮回教探得这儿有宝,也不至于整个教都搁这儿待着,实在不合情理。
  其三,轮回教在前段时间大肆袭击海佑和石诺的人,现下又守着寿苍山成为众矢之的,简直是自个儿拿刀往脖子上抹。找死也没有怎么义无反顾的。
  你说轮回教的头子怎么就那么知趣儿呢,舍了教徒的性命不要,只为替子枯做嫁衣。”
  撷英微垂眼睫,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松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冲着萧守挑眉一笑,满目的邪魅流彩:“好在你是子枯的人,不然我还得考虑要不要立时杀了你,辣手摧花可不适合我这样的惜花人呢~小兔子,你既猜出了个大概,作为奖励,我就将这个秘密告诉你吧,如果你泄密的话,我就杀了你哟~”
  撷英虽笑得亲切,萧守却觉得如堕冰窟。想起当初洛子枯跟自己嘱咐过,若遇见这位祖宗,最好有多远躲多远,今日看来,果然不错。(子枯的本意是让你防色狼……)
  撷英以掌支颚,漫不经心道:“你可知我在这里易容顶替的是何人?”
  “难道是轮回教的人?”
  修长若竹的手指轻击桌面,撷英露出一抹玩味笑意:“轮回教教主,史德兆。”
  萧守恍然大悟。难怪在这之前轮回教身为反政府武装组织却突然掉头去找海佑和石诺的麻烦,在洛子枯抓到圣者之后又跑来跟天命者生产地死掐。利用轮回教来削弱海佑石诺,并摧毁圣地,再借海佑石诺之手来将轮回教彻底剿灭。一石三鸟,洛子枯好算计。
  撷英忽而勒唇笑得愈加恣意放纵:“说来也巧,我与你初见时,手上提的,正是史德兆的首级,只可惜那时赶着给子枯送过去,以防腐坏,做不得人皮面具,只得浅尝即止。若早些拿到那《不要脸》,明白这面具并不非得用本人面皮制造,我定然是要和你深入了解一番的。”
  萧守很茫然,第一次相遇不是在茶楼么,哪儿来的首级?认错人了吧!还有,为啥这么正常的对话,自己却觉得很不对劲呢?
  萧守换了个话题:“我既然现下待在了这地儿,是不是说明轮回教已经把圣地给踩平了?”
  撷英眉头微皱,漾出几多倜傥性情:“哪儿这么容易,现下轮回教只占了圣地的外围,那些个圣者还好好地待在里面呢。”
  萧守摇头:“那轮回教岂不是腹背受敌,等轮回教被剿灭,圣地恐怕还是得靠着这些江湖人来破。但你就不怕这伤天害理的邪术在别人手里发扬光大?”
  撷英眯了狭长凤眼,寒声低笑:“放心,他们一个都逃不过!子枯素来算无遗策,怎会容这帮人继续苟活于世。”
  萧守狗腿道:“还有什么后招,说说?”
  撷英睨了萧守一眼:“秘密。”
  萧守无奈,换了个突破点问道:“你把我绑来这儿真的只是为了我的安全?我觉着目前最不安全的就是被群殴的轮回教了吧。”
  撷英拍拍萧守的头:“我把你留在这儿确实只是为了护你周全,还有,最安全的地方不是轮回教,而是我身边。”
  萧守看撷英一副你要再问我就一巴掌抽昏你的架势,乖乖闭嘴。心下却总觉得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考虑漏了,到底,是什么呢?
  吃完饭,已是戌时19~21点。撷英逼着萧守陪自个儿洗漱完毕,拖着人就往床上爬。
  萧守拼命反抗:“老子才睡了个白天,不困!”
  撷英暴力镇压:“我困。”
  萧守抵死不从:“那你自个儿睡去!”
  撷英婉言撒娇:“我没人陪着睡不着~”
  萧守好心提议:“那你找你属下陪你睡啊。”
  撷英死皮赖脸:“我就要你陪!”
  萧守心如磐石:“凭啥?我不困,我不想睡!”
  撷英武力逼迫:“就凭你打不过我!”
  萧守被镇压了:“没人权……”
  英抱着萧守躺在床上,笑容惬意:“人权是什么?”
  萧守努力往床脚挪,碎碎念:“我和你不熟啊不熟,夏天一起睡很热啊很热,你这人不讲理啊不讲理,朋友妻不可欺啊不可欺……”
  撷英的脸黑了:“你说什么?”
  萧守想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脸顿时也黑了,妻你妹啊妻,老子为啥会脱口而出这种诡异的词汇啊口胡,难道真的被这悲催是世界给行拂乱其所为了么?!
  撷英将萧守有拖回了自己怀中,低声呢喃:“我很累,就陪我一下。我不过是想安心睡一觉罢了。”
  萧守不动了,确实,撷英一个人扮演着轮回教教主在各个势力间周旋,上下左右无不是敌人,一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恐怕早已是身心俱疲了。难得遇到一个知根知底的同盟者,这样的反应也不算出格。
  撷英看萧守的反应,暗自握拳,哀兵政策果然有用,小兔子果然很可爱,只可惜,能看不能吃,朋友妻不可欺……
  撷英得寸进尺,将头又靠近了几分。
  萧守扭开头,恨恨道:“等老子神功大成,找茬干死你。”却终是没再挪开。
  撷英诚恳道:“欢迎来干。”
  “……”你还可以更没节操点么,壮士?

揭底了

  令萧守意外的是,在已经睡了一个白天的前提下,他依然睡着了,并且睡得很沉。结果,当萧守从床上爬起来时,只觉得浑身都不得劲。睡觉就像做。爱,感觉上来了,不做会很痛苦,做多了会很萎靡。
  萧守慢吞吞地挪到桌子边吃了饭,然后慢吞吞地挪回床上翻话本,萧守决定恢复一下宅男本色。反正也跑不出去,不如过得舒服点。
  所以当撷英晚上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一幅美人观书图。眉目如画的少年在床角蜷成小小一团,雪白的单衣紧贴着娇嫩的肌肤,猩红的被子随意地搭在小腿上,断笋尖般的脚趾却是自被下钻出,软软地勾起,亮出莲瓣般的淡粉指甲来。及腰长发并未梳起,缱绻地蜿蜒了一身,晕染出散漫而妖娆的气息。那张妩媚的小脸,就藏在这青丝帘内,半垂了羽睫,连眉梢都透着慵懒的味道,便是再英雄的人物,染上这味道,只怕也会甘于在这美人膝上醉卧一生。
  
  撷英一时间竟是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忍不住想,若是这个时候萧守抬起头来,软软地唤自己一声,不管他要什么,自己恐怕都会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吧。
  正这么想着,萧守却正好抬起头来,嫣然一笑,软软唤道:“撷英。”
  撷英看着萧守开合的唇,心底莫名地就存了几分期待。
  “带饭了么?”美人毫不客气地开口索要。
  “过来吃吧。”撷英心甘情愿地奉上了美人所求之物。
  撷英看着那慢慢晃荡过来的少年,估摸着,萧守多半是这世上最没追求的美人了。
  “用完膳早点去睡,今晚丑时(1~3点)我们私奔去。”撷英给萧守夹了块排骨,漫不经心道。
  萧守捅了捅那块排骨,开口:“连夜转移,可是出事了?”
  撷英从容微笑:“现在没事,不过不久之后会有大事发生,我们得早点溜。”
  萧守点点头,他知道撷英的处境本就万分凶险,这样的状况很正常。什么最安全的地方不是轮回教,而是他身边,根本就是胡扯,这俩地方都绝对不属于保障人身安全的好地儿。
  
  丑时,两人一身黑衣,隐入苍茫夜色之中。
  两人一路无话,约莫过了四个时辰,撷英才在一片林中停下,对着满头大汗的萧守道:“歇息一下吧。”
  萧守喘着粗气,脚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撷英看萧守红唇微张,面色潮红,香汗淋漓的样子,那恶劣的色狼因子又萌发了,调笑道:“之前我没顾虑到你的状况,激烈了些,还受得住吧?”
  萧守累得跟条狗似的,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随口应道:“勉强还行,容我歇息盏茶时间,咱们一会儿再继续。”
  回过头,看到撷英笑得像个偷着了腥的狐狸,萧守顿时了悟,一脚就踹了过去。
  撷英顺势抓了萧守的腿,揉揉捏捏:“省些力气,一会咱们还得继续不是?”
  萧守把另一只腿也放上了撷英的膝盖:“一起捏吧,这条也挺酸的。”
  撷英的手顿住了,莫名的,有些挫败。
  
  往肚子里填了点干粮,歇了半个时辰,两人又开始了长途跋涉。
  两个时辰后,觉得腿快断了的萧守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到底打算去哪儿啊?我们这一路都在往下,已经离了轮回教的范围,连海佑他们的范围也出了将近八十里,再有什么事也应当攀扯不到我们了,你干嘛还在往下走?”
  撷英停住了步子,领着萧守挑了块大石上坐好,解释道:“我们这是要下山,离寿苍山越远越好。”
  “为什么?”萧守愣住了,他以为撷英的目的是远离那一拨打群架的,没想到他要的居然是彻底脱离战场。
  撷英眯起眼,看着山顶的方向,凤眼中闪过一丝血腥暴戾:“因为明日寅时(3~5点)寿苍山将会迎来一场盛宴,如果不想被撑死的话,就非得躲远些不可呢~”
  
  到底是什么事啊,逼得自个儿跑了十多个小时还不算完?!萧守一拍脑袋,终于想起自己漏考虑什么了。朝廷!圣者为皇帝制造天命者,现下被围攻,朝廷怎么可能不做反应。
  “莫非,明日寅时朝廷会发兵围山?”萧守试探道。
  撷英竖起食指,得瑟地摆了摆,为萧守难得的错算而暗爽:“不是哦,朝廷的兵估计还得五六日才能到达。”
  不是这样?萧守皱眉,所谓盛宴,不是天灾就是人祸,人祸的话应当波及不到整个寿苍山吧,那么天灾……
  萧守只觉得谜底就在眼前,就差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了,拿到这条线索便能立时把这蒙面佳人扒个干净,连小内都不剩一条。
  洛子枯说过,“一个月后我的局就可以收尾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功成身退,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慢慢解决。”
  洛子枯说过,“在我有生之年,我要让这种愚蠢的献祭结束在我的手上!”
  洛子枯说过,“我想要碧凌国安定无祸。”
  洛子枯想要的不止是毁了圣地,还要终止皇室培养天命者的想法,更要将一切威胁碧凌王朝的因素都解决。一个月,一个局,怎么可能都办到!
  现下寿苍山集合了圣者,轮回教,海佑,石诺,还有对神器即对天下有企图的江湖地下人,都可说是碧凌的隐患。换言之,洛子枯想要收拾的人基本都在这里了。
  引得他们大混战绝对达不到撷英说的“一个都逃不过”那种效果,而且就算这帮人真的打得同归于尽也不会是一个月内的事,那么洛子枯安排的后招到底是什么?
  除非洛子枯有导弹,不然怎么可能毕其功于一役。就算是穿越者的我也牛逼不到造导弹的地步啊,造个火药就是极限了。等等,火药……不是吧!!!
  
  萧守舔舔唇,压低了嗓子问道:“火药好用么?”
  撷英正拿着水囊往嘴里灌,被萧守这一刺激,差点被呛死。“子枯告诉你了?”缓过气的撷英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如果告诉了你,前晚你就不会一直追着我问。”
  萧守的眉梢跳啊跳,答案出来了,洛子枯的后招的确是火药。自己虽然没有透露火药的配方,但是以洛子枯过目不忘的本事和强大的情报网,要拼凑出配方也不是难事。重点是,洛子枯想要怎么用炸药,直接丢在人堆里?不大可能吧!更何况撷英还给出了具体时间,明日寅时,凌晨四点,睡得最沉的时候,人员可一点都不集中。
  
  萧守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涩声道:“你们到底打算怎么用炸药?”
  撷英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萧守顿时深切体会了什么叫晴天霹雳,什么叫五雷轰顶,什么叫平地一声雷,惊起一滩鸥鹭。(这人已经神经错乱了。)
  “啊哈哈,刚刚你说的是山崩么,不是吧,其实是我听错了是吧是吧,这人老了,耳朵就是不大灵光……”萧守僵硬着嘴角和撷英哈拉。
  撷英呲牙一笑:“你没有听错哟~我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让那帮便宜手下在万寿山上埋满了炸药,只要时间一到,嘭的一声,整座山都会垮掉哦~”
  萧守看着撷英那一脸“我有好好完成作业,老师快夸我”的表情,很想撞墙。
  我的娘吔,洛子枯也太狠了点吧!因为这群人对碧凌王朝有威胁索性就一起活埋了么?确实,死人最省事,但……但这好歹是一万多条人命啊。撷英倒是没撒谎,他这番绑架确实只是为了护得自己周全,不然明日寅时自己也得陪着悟空他们埋在山里变成一堆肉酱。
  恐怕那些教徒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自己辛苦埋下的东西,其实是自个儿的催命符吧。轮回教的作用远不是自己所想的坐实谣言和消耗对方实力那么简单,那简直就是块装了定时炸弹的磁铁,将圣者、海佑、石诺还有江湖人,都吸引过来,黏在这战场里,一起等死。
  
  撷英看萧守神色有异,凤眼微眯:“小兔子,你可是有意见?”
  萧守的神经悄然绷紧,说到底,现下自己和撷英能有好相处,皆是因为洛子枯。撷英如果不是洛子枯的兄弟,自己未必会跟他走并好好配合。同样,如果自己不是洛子枯的兄弟,撷英也肯定不会带自己走并吐露计划。所以,一旦有一方要侵害到洛子枯的利益时,另一方,都会毫不犹豫拔刀相向。如果自己表现出一点不妥,搞不好撷英就要下毒手了。
  
  萧守沉默片刻,抖着手捏住了撷英的衣袖,作推诚置腹状:“以前吧,我一直想当个英雄。就是天地一片血红,披个染血铠甲,持剑立于尸山之上特拉轰的那种。乱世才能出英雄,我恨不能把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好全了自个儿顶天立地的豪杰梦才好。”
  先表明其实自己完全不介意洛子枯杀人,爱杀多少算多少。我不是耶稣,所以千万别把我钉十字架上戳。
  萧守看撷英的眼里的寒芒有所收敛,忙趁热打铁:“但刚刚听你这么一说,又觉着这种事,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怎么说呢?当初我设计二皇子和萧泽辉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觉得自个儿的布局既精妙又完美,完全绝杀,一点生路都不留。现下看来,我TM就是个伪君子,只要人不是我亲手杀的,我就不会觉得布个局,弄死个把人有什么不对,甚至还在那儿沾沾自喜,挺混蛋的。”
  再表明其实自己一直是个很好的帮凶,手里的人命一点儿不少。刚刚失常完全是因为从狗头军师变成了围观群众,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半点背叛的意思都米有。
  
  撷英斜睨了萧守一眼:“哦,真的仅仅是因为这个?”
  萧守的冷汗刷地就下来了,看来刚刚那个“青少年直面鲜血,忆往昔太过轻狂”的版本还不够给力。
  萧守把撷英的袖子又捏紧了几分,力争让自己看起来诚实可信,忠厚坦诚:“来寿苍山的路上,我认识了个石诺的镖头,他虽不待见我,但是每次一有情况他还是会立刻挡在我前边儿,然后把他说过几百遍的注意事项再说上一百零一遍。好在他被我拖累了几日,估计这会儿还没抵达寿苍山。但是这样的人,在寿苍山应该还有不少。以前我只当这些人是个数字,如今在眼里都成了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你这么一下子,全弄死,我有点儿扛不住。”
  
  撷英看着萧守那小脸惨白求抚摸的样儿,轻笑着拍拍萧守的头道:“‘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小兔子,这可是你当初说给我们听的呢。现下怎么反倒不忍了?你也不必多想,这事儿与你无关,若不是你猜中了五分,我根本就没打算告诉你。”
  萧守苦笑,怎么可能无关,火药是老子弄到这个世界的,这人命自己起码得担一半,况且,武刑空还在山上,不救不行啊。
  撷英将手搭上萧守的肩,凑过头来问道:“小兔子,我倒是很好奇一件事。为什么你一直都没跟我提起过武刑空呢?之前你们还在一起不是吗?你这样刻意地避讳,是为了什么?”
  萧守的身体一僵,没想到自己无意识间暴露出这么大个疑点。
  撷英索性将脑袋搁在萧守肩上,将话语缓缓吹入他的耳朵,温柔而又残酷:“其实,就算你想救武刑空也无所谓。就算你现在往回跑,等你见到他,离山崩最多也就差半个时辰。根本就来不及逃,武刑空死定了,我想你不会愚蠢到和他玩殉情的把戏。”
  萧守一拐子打过去,撷英轻松避开,嬉笑道:“你还真想殉情啊?”
  萧守炸毛,边追着打边咆哮:“殉个鬼的情,要殉也是姚水湄那种大美人啊,你整个男的算啥?!你个死断袖给我正常点。”
  撷英哭笑不得,看来洛子枯想要抱得美人归还得好好努力,还好自己还没真陷进去就把萧守拱手让人了。撷英有点幸灾乐祸。
  
  萧守半天打不着,一扭身背对他蹲下画圈圈:“撷英,你太不厚道了,仗着武力值高就欺负人!”
  撷英绕到萧守身前,看到那气鼓鼓的包子脸,招人得不行,于是也不躲了,开口:“行,爷就勉强恩准你打一下。”
  萧守嘿嘿地奸笑两声,将拳头捏地咔咔响,绕着撷英转圈圈,似乎在寻思着打哪儿下手,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儿。最终,萧守在撷英身前停住,举着巴掌就要往他脸上扇。
  撷英的眸色冷下来,打一拳和扇巴掌可不是一个概念,给他两分颜色还就真开起染坊了。撷英挑起唇角“我准你打,但没说之后不还手喔~”
  惨遭威胁的萧守的手一僵,手一滑就顿在了撷英的唇角,似乎觉得不打下去很没面子,于是那手以一种令人汗颜的速度在撷英的唇边磨过。
  撷英看着萧守那纠结样儿,一口就叼住了萧守的手指,并煽情地用舌头舔了舔。一股苦味顿时在舌尖蔓延,撷英心道不好,却已是迟了,全身力气在一瞬间竟是被抽了个干净,颓然倒地。一双眼凌厉地看向萧守。
  萧守看看手指,冲撷英笑笑,露出闪亮的小白牙:“我本只是想抹在你唇上,等你喝水或吃东西时把药咽下。没想到你这么配合。”
  撷英深深忏悔自己好色的品性。“没想到你身上还藏着这等药。”
  萧守摊手,耸肩:“如果没有前天那毫无成果的持刀威胁,你怎么会相信我已经黔驴技穷了呢?”
  撷英冷笑:“你倒是好算计,一开始就故意误导我错算你的反抗手段。”
  萧守被撷英看得发毛:“我没恶意的,这药半个时辰后就解了,不会耽误你离开。”
  撷英愕然:“你当真要背叛子枯回去给武刑空殉情?”
  萧守无力:“你就不能换个词儿么……洛子枯要杀人我没意见,但是,我不能看着武刑空死在他手上。”
  
  萧守将撷英拖到灌木丛中,藏好,转身便往山上走。
  撷英看着萧守的背影,忽而一字一顿高声念道:“圣地被围,帝派当地驻军剿灭轮回教众,无果,遂于十七日前,命半数禁军前来支援。
  五日前,天命者洛子枯趁国都空虚,以天命所归为由,发动反叛。太子英明神武,平息叛乱,将逆臣洛子枯顺利擒下。然,终是救驾不及,圣上与二殿下皆死于叛党之手。
  三日前,太子登基,昭告天下,天命者乃国之祸患,碧凌自此永无天命者。
  今日午时,罪人洛子枯将于菜市口,凌迟处死。”
  
  萧守自撷英念出第一个词时,便停住了脚步。此时,更是全身僵化,一动不动。
  原来,这才是洛子枯的全盘计划。一个月,一个局,就靠着轮回教这一颗棋,坐实神器流言,圣地不存;引困海佑石诺,隐患尽除;调走禁军夺权,天命永诛!一箭三雕,要碧凌再无天命者,要碧凌再无隐患,要毕其功于一役,他竟是真的做到了。好绝的手段,好狠的计策。对别人狠就算了,你TM对自己有必要那么狠么?!
  难怪当初二话不说就放自己走,想来那时洛子枯就定下了计策,知道不久之后,他的身边会成为最危险的所在,所以才要自己跑,跑越远越好。谁想到,自己居然能在不可能的时间范围内抵达寿苍山。不然,自己到现在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和自己商量下会死么?洛子枯以为自个儿是好莱坞男星啊,搞个人英雄主义这一套很帅么?黄种人信奉的是团结才是力量啊混蛋!
  
  萧守一步步走回撷英身边,声音哑得厉害:“洛子枯和太子是同盟对吧?洛子枯是为了扶太子上位,并永久毁去天命者存在的可能,才主动演的这场反叛戏对吧?那被凌迟的是替身对吧?他不会有事的对吧?”
  撷英听着萧守一叠声的问题,面无表情,但眼里却是一片深沉的浓黑:“理应这样,但,凡事总有意外,不是么?”
  萧守突然想起叶子当初说的一句话“纵然是千般怀疑,但哪怕有一分的可能是真的,我便无法不赔了全副的心神,来担忧恐惧。谁让这一切与你有关……”那时叶子苦笑着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萧守想说,“其实我懂,真的懂。”
  
  萧守只觉得怒不可遏,整个心都被这把怒火烧得发烫发疼:“洛子枯那个疯子,他怎么不内裤外穿去拯救世界啊!把罪全一个人担了,万一太子过河拆桥他找谁哭去,他就不能悠着点儿么?”
  撷英眯着眼,脸上带着恶意的笑:“我以为你知道,洛子枯是为了谁才这么急着解决一切,好功成身退。”
  萧守喉咙被梗住,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撷英看着萧守的反应,笑容更加恶劣:“洛子枯一定想不到,他一心想守护的人刺探了他的计划后,正准备背叛他,投入敌人的怀抱。”
  撷英本等着看萧守泪流满面的,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个笑。
  萧守笑得很真诚,唇角翘起,眉眼弯弯,凛冽决绝:“不必激我,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付代价。我不可能为洛子枯买单,这是他的选择,和我无关。好比有人因为看美女而撞了墙,你能指望那个路过的美女为此而内疚得痛哭流涕么?我会愤怒,会担心,只是因为他是我兄弟,我不想他有事。而武刑空也是我的兄弟,所以我不能看着他被活埋。这是我的选择,我会承担代价。如果子枯要因此和我绝交我也认了,只要他舍得。”
  
  萧守转身,再不犹豫,大步前行。撷英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萧守放慢步伐却并不止步。
  “萧守……”
  “什么?”
  “我真替子枯不值。”
  “很高兴我们达成了共识,回头记得劝他早点放手。”
  “萧守……”
  “还有什么?”
  “别死了。”
  “……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洛子枯的全盘布局给扒出来了,不容易啊。
下一章,大结局~
结局估计你猜不着~
PS:强烈抗议管我家子枯叫裤子落!




结局哟

  萧守之前已经疾走了六个时辰,残余的体力并不足以支持他一路狂奔,更何况上山比下山更耗体力。所以当他找到武刑空的时候,离寅时,已经不足半个时辰。
  当武刑空看到被手下领进帐篷的萧守时,几乎吓了一跳。少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像一条被丢上了岸正拼命挣扎的鱼,衣衫被汗水完全浸透,贴着泛红的肌肤,显得身材霍格外纤弱单薄。身体还在不自觉地发着抖,让人怀疑是否一阵风吹过他就会倒下。
  萧守没法准确地判断时间,他拉住武刑空的手,急切道:“跟我走,我带你看个好东西。”
  武刑空一动不动,沉声道:“怎么回事,这两天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萧守凑到武刑空耳边,低声道:“我找到神器了,那是一张图纸,我已经按着图把东西造出来了,我带你去看。我估摸着,有了这个东西确实能夺天下。”
  武刑空想着萧守也许是怕成品被他人看见所以才如此急切,于是点点头,不再多说,跟着萧守往外冲。
  萧守没法和武刑空说实话,如果武刑空知道是洛子枯坑杀了他的手下,他绝对会追着洛子枯往死里砍,不死不休。萧守也没法救更多的人,因为他找不到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让大家把帐篷拆了作降落伞,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往崖下跳。更何况时间也不够。
  
  萧守看了看武刑空身后,问道:“御宅呢?”
  “我有点事要他办,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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