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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起点男穿到晋江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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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翎眨眨眼,笑得无比纯良:“到底是什么,我们可以慢~慢~探讨下。”
  “放手……”萧守咬牙切齿,呼吸不可遏止地粗重了起来,热流滚滚往下涌,连对方的说话时带起的吐息都能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战栗。探讨个毛,这什么破身体啊,敏感成这样,老子强烈要求退货!
  “好啊。”叶翎从善如流地放了手,然后……又一巴掌揉了上去。
  “唔……”刚刚松口气就被偷袭的小野兽终究没能忍住,销魂地哼唧了一声,发出黏腻的鼻音,像是在——求。欢。 萧守狠狠地咬紧了下唇,奶奶地,太丢人了,老子事后一定要杀人灭口。
  叶翎的眼睛微微眯起,唇边泛起玩味的笑,拂开萧守那挡住关键部位的爪子,一把拉开萧守的衣襟,然后灵活异常的手迅速扯下了对方的亵裤。微凉的手指在滚烫的部位划过,引得小野兽嗷唔一声,氤氲的水雾漫过纯黑瞳孔的表面,脚趾紧绷着蜷缩起来,扬起头颅,暴露出致命的咽喉部位,喉结上下滚动,垂死挣扎。
  “看,你对我,有欲。望。”叶翎笑容可掬地指着罪证,不依不饶。
  “你这是逼供……”革命前辈附身的萧守坚守阵线,打死不投降。
  叶翎看着某人已经快神智涣散还死鸭子嘴硬的架势,无奈地撇了撇嘴:“承认你对我有欲。望,有那么不可接受么?”伸出手,把已经血脉卉张的某处握在手心,一动不动。
  舒服,让人恨不能死在这一刻的舒服。萧守悲哀地发现,就算是女人也不曾像叶翎这样让自己欲。仙。欲。死。本能几乎要背叛意志,叫嚣着多一点再多一点。贴合着的皮肤成为了火种,随着尾椎燃起麻痹的火焰,让身体不自禁地喘息着扭动腰部。
  但凡是个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不会冷静睿智到哪儿去,就算是VISTA系统,在内存为512M的情况下,那也只能歇菜。于是被逼到极限的野兽采用了最原始的反抗方式,一爪子就挠了过去,结果被叶翎轻松接住。
  “再不放,老子尿你手上!”小野兽哀鸣着做出无力的威胁,湿漉漉的眼睛已经泛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你随意。”终于逮着机会欺负一把的叶某人自然不会就此罢手。指尖收紧,与早已熟悉的部位贴合得更加紧密,曾经在身下昏睡着毫无知觉的艳兽,现下却大睁着眼睛,又羞又恼地炸毛咆哮,张牙舞爪。这种对比让叶翎觉得牡丹花下死其实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事。
  不完全的给予,是世上最残酷的刑罚,渴望着抚摸的某处明明被握住了,却毫无动作,明明极致的欢愉就在眼前,却可望而不可及。快乐戛然而止,欢愉浅尝辄止,难耐的感觉催迫着身体给予配合,但是怎么能配合,像个猥。琐男一样耸啊耸么?!
  “行行,你赢了成了吧。给老子滚开。”真忍不住了……萧守咆哮,连眼角渗出了晶莹的液体也不自知。
  “你对我,有欲。望?”叶翎退开,看着萧守泛红的眼睛,歪歪头,纯良而无辜地问。
  “是是是,我对你有欲。望,我对你祖宗十八代都有欲。望。” 这小子绝对是属黄瓜的,天生欠拍!我都这样了,他还追着老子屁股后头问。
  萧守羞恼地拍案而起,迈腿,然后……直直地往地上倒去——他裤子忘提了。在倒下的一瞬间,萧守脑中飘过一个惊悚的念头,就我家宝贝现在这直挺挺的状况,会不会一压下去就直接摔折啊!!!
  好在,叶翎及时捞住了惨叫连连的某人,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木板,萧守八爪鱼一样抱住了叶翎,心有余悸。
  “萧守,你想做什么?”叶翎似笑非笑地俯视着吓坏了的小动物。
  腰自动自发地摩挲着贴合的部分,软软的扭动仿佛请求着爱。抚一般。反应过来的萧守看着叶翎那一脸“你骚扰我!”的表情,杀人灭口的冲动越加明显。
  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已经丢脸到姥姥家的萧守,索性无敌到底了。萧守放开叶翎,大喇喇地坐到了床上:“老子想解决下生理问题,所以麻烦你出去一下。”
  叶翎靠到萧守耳边,低笑着问:“要我帮忙吗?”无限诱惑。
  “好啊。”干净利落的回答,无限诱惑。
  叶翎掏掏耳朵,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刚刚那个拼死反抗的人是谁啊是谁啊?为什么这家伙一下子就从宁死不屈转为了任君采撷,就算是中了春。药也没这么快的吧。“你不介意了?” “月の泠然”整理收藏
  萧守索性蹬了裤子,将手放上自己的要害,舒服得闷哼一声:“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 哪个男人没有过和朋友看着A。片互相打手枪的时候,没想到古代的兄弟间也这么友爱互助啊。
  事实证明,直男的羞耻心和小受永远处在两个极端。这家伙之前那么激动是因为有叶翎那手捏着,没办法爽到。事实上,这混蛋完全不介意别人帮自己捋黄瓜。所谓那嘤咛一声,羞愤欲死这种小受专属情绪,在萧守这起点男身上那就是浮云啊浮云。
  你实在不能指望这小子像个娇柔小受一样以手捂胸,然后缩到墙角,梨花带雨地喊“别,别过来。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我,不是我。”但这种大大咧咧坐在那里,喊一句:“兄弟,想帮忙打手枪,那感情好啊!”的情景也实在是……
  直男呐,总是囧得这么让人泪流满面。
  这是欲擒故纵,还是引军入瓮?叶翎被萧守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搞得一头雾水。但还是走上前,伸出了手,指尖娴熟的抚弄着,对于这个身体,叶翎比萧守本人更为熟悉。
  灵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被叶翎所掌控的身体像是行驶到瀑布边境的小舟,欲。望的激流裹胁着身体在无所不在的水中沉浮翻滚冲刺,死亡一般的快。感让脉搏突突跳动,在飞速下坠的过程中,生命的本能被惊醒,竭尽全力的挣扎,狂乱无序的呼吸,身不由己的自由。等待着轰然跌下的那一刻,粉身碎骨的畅快。
  这个锐意逼人的野兽此刻却是意外的柔弱魅惑。总是提溜乱转的眼珠,现在已经蒙上了湿雾,连眼角也染上了薄红,眯着眼,意乱情迷。总是紧绷戒备的身躯,现在已经软得像夏末的花瓣,连指尖也在微微抽搐,张开腿,毫无反抗。
  但那张欠抽得天怒人怨的嘴还是没闭上……
  “哥们儿,技术真赞。”舒畅地享受着叶翎服务的无耻野兽诚心诚意地给予表扬。
  叶翎的脸从白到青……
  “动作再快点儿。”亢奋的流氓野兽不满足地扭来扭去,顺道哼哼唧唧地叫唤。
  叶翎的脸从青到黑……
  “对对,就是那儿。”完全沉浸于快。感中的猥琐野兽身心俱爽地给予技术指导。
  叶翎的脸从黑到蓝……
  叶翎很有种掩面泪奔的冲动。他想象过无数诸如此类的情景,愤怒的萧守,羞恼的萧守,失控的萧守,无措的萧守……就是没有想到过眼下这种优哉游哉享受的版本。这种一点挣扎都没有,理所当然地使唤着本人沉溺于享受的状况到底算什么啊!
  作为一个攻,作为一个正在挑逗小。受的攻,叶翎想要找块豆腐先把这只集无耻流氓猥琐于一身的受砸死,再自个儿撞死。
  突然感到有什么搭到了自己手上,叶翎抬眼一看,是块枕巾。正疑惑着萧守要干什么,这妖孽的声音已经响起了:“垫着,谨防一会儿射你手上。”
  我要买豆腐去,这就去买,谁拦我跟谁急!前世一百次的作孽,换来今生与萧守的一次擦肩而过……叶翎估计自己上辈子十恶不赦。
  火热某处在手指的撩拨下涌上一股股酥意,预感到了极致的到来,身体在本能地扭动腰部迎合对方的动作。洁白的身体因为期待而欢愉地战栗着,浑圆紧翘的臀迫不及待地厮磨着身下的缎面。然而,一切,戛然而止。随着瀑布坠向湖面的小舟,在粉身碎骨的前一刻被人为地停住了,洪流在血管里狂乱地冲撞,到不了顶点。
  “你干嘛!”被点穴定住了身形的萧守愤怒地质问。
  “凭什么你要,我就一定给?”叶翎收回刚刚干了坏事的手指,笑得很无辜。
  “放开……”萧守的声音暗哑,带着难耐的欲。望。
  叶翎并不理会,而是施施然将褪下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其实,就算这样,你也不会承认你对我有欲。望吧?你会搬出一堆疑点,然后企图证明这不过是又一个陷阱。”
  萧守瞪着半途而废的叶翎欲哭无泪。妈的,你不会等我发泄完了再讨论这个问题么,你这是犯规啊犯规,你难道想要逼着我在你的实验报告上签字画押顺便找领导盖个章么?老子对你有没有欲。望,关你屁事啊,许三多说得好,证明这个,没意义。你还是快点把你那枝枝蔓蔓一起砍了,放爷一条生路吧。
  穿好衣裳的叶翎,俯下身捏了捏萧守鼓得像个包子似的小脸,唇角恶劣地翘起:“的确很可疑啊,如果我证明了你对我有欲。望,那就证明,其实你喜欢我。而我,刚巧也喜欢你。那么就是两情相悦,正好在一起不是么?而这,岂不恰合我意。用你的话来说,这叫作案动机明确,我的嫌疑就此坐实。”
  萧守咬牙切齿,丫的,你小子话痨附身了么,这关头你搞什么案情分析啊,你以为你是柯南还是福尔摩斯,就算是他们也不会在被害人憋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进行这惨无人道的旁观解说活动好吧。呜呜呜,老子诅咒你日减1cm。
  “但是,你错了,我已经没有做这个必要了,因为,我不要你了。再见,萧守。或者说……永别。”
  叶翎的双手撑在萧守的身侧,身体悬在半空,如此接近,却没有接触,乌黑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被定倒在床上的萧守,百般痴迷,千种缱绻,无尽留恋。然后,起身,腰脊一点一点挺直,骄傲而挺拔的姿态,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均匀而干脆的脚步响起,一声,两声,三声……渐行渐远。他说,我不要你了。
  叶翎当初下药时就对自己说,要么,成功,让萧守爱上我。要么,失败,等萧守憎恨我。相守一生或者再不相见,只有极端才是他的解脱。
  所以,在萧守拆穿一切的那一刻,叶翎就已经将祭品奉上了祭台,这份比性命更重的感情。他明白,即使再有机会,两人也回不到最初了。他要的,是萧守全心全意的爱,如果倾尽全力而不得,那么就放手。情到深处,身心皆疲,索性孤注一掷,要死就死个彻底,爱到极致,无需更无须退路。
  而之后的欲。望证明,不过是个恶作剧。一个少年对另一个伪少年的恶作剧。少年一往无前的爱不可小觑,但少年藏在骨子里的小心眼也不可小觑。自己尝过的迷惘、无措、煎熬、失落,他要萧守也尝一尝。被折腾了这么久,不折腾回来不足以平民愤。
  萧守绝不会想到,叶翎这一局,仅仅是为坑人而坑人,所以他面对这一没有动机的局注定要上当受骗。这是临别的礼物,一个恶劣的玩笑。
  最后一个骗局,是为了一份心理平衡,也是为了骨子里的骄傲。叶翎要的不是被萧守逼到绝路后无可奈何的离开,而是在几乎翻盘的时候主动放手,挺直脊梁,转身离去。
  因为爱而卑微,而成熟,然后浴火重生,骄傲如昔,叶翎还是叶翎,叶夫子的亲传弟子,未来的天下第一神医。
  叶若乘风起,翎篁何多让。萧曲引魂迷,守一笑别离。

  入局了

  “咔嚓”最后的声音是门被关上的脆响。
  穴道被点的妩媚少年被独自留在了客栈里,无法行动也无法出声,意外被动的姿态。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房间里却突然传出少年愤怒而惊惶的声音:“放开我!”
  就像是收音机被按下了播放键,房间里一下变得喧闹起来,桌椅的碰撞声,茶杯的碎裂声,击打的钝响声,还有少年压抑的低吼声……
  即使房中热闹如斯,却始终没有人进房去看看。似乎这个角落被人彻底地遗忘了。一炷香之后,房间却突然间安静了下来,静得似乎连呼吸声都能听见,所以,一声低叹被耳朵捕捉——“看来,是真的走了啊。”
  萧守瘫倒在床上,房间里一片凌乱,却没有其余人的身影,刚刚房间里的喧杂,便显得突兀而莫名起来……
  小攻决然转身,身为小受,在恢复行动力的第一时间,理应直追而出,喊着诸如“不要,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之类的经典台词。
  即使不追出去,那也该先幡然醒悟一下“直到失去你的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其实是爱着你的!”
  继而黯然销魂一把“你就这样退出了我的生命,不留半点余地……”
  最后用痛哭流涕来哀悼爱情的凋谢“呜呜呜,人家不就算计了一下你嘛,你怎么能不要人家呢?!”
  但是,众所周知,萧守是一个特别的受——特别找抽的受。
  在叶翎告别的那一刻,这小子脑子里居然只有一个念头:“你小子至少让我射了再说啊啊啊……” 如果可以具现化的话,在那催人泪下的诀别时刻,他脑袋里一定只填着一个词—— “释放”,还是初号字,加粗,划线,红色,带阴影的那种。
  当然,身为一个在高。潮前一刻被生生按了暂停键的男人,萧守这种反应也是可以勉强谅解的。 但当这小子在一刻钟之后恢复了行动力,他就彻底落实了欠抽的罪名。
  解决生理问题后,大脑恢复正常运转的萧守面对叶翎的离开,首先做的不是伤心,不是愤怒,不是遗憾,而是试探——试探叶子这是真的告别还是欲擒故纵。于是他一人分饰两角,营造出“少年无辜被制,恶人趁虚而入”的音响效果。
  萧守在带叶翎到这房间里来的时候就吩咐过相关的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靠近。如果刚刚真的有人出现,下场绝对是被萧守打一闷棍,然后五花大绑接着审问。
  然而,离开的人是真的离开了,而试探的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
  萧守将试探作为第一反应,是单纯地因为不信任,还是因为不愿意接受叶翎离开这个现实,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答案了,或者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萧守躺在在床上,鼻端还萦绕着情。欲的味道,手腕懒懒地搭在床沿,手心朝上,白皙的手指微微弯曲,像是要抓住什么。但事实上,握在手心的只有冰扎冰扎的空气。于是拳头猝然握紧,手背的青筋隐隐跳动。“妈的……完全失控了。”
  布局者,习惯于将一切都掌控于指掌之间。然而叶翎的这次反击,则完全超出了萧守的预计,萧守不喜欢这种被动的状况,非常不喜欢。
  当初在确认了叶翎对自己下的药后,萧守愤怒过,失望过,但更多的是担忧,不是担忧自己而是担忧叶翎。萧守信任叶翎,他相信叶翎这个兄弟不会背叛自己,如果那些相处时的感情都是假的,那么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有什么可以配得上真实这两个字了。所以,他布了这个局,目的仅仅是为了让叶翎说出实情。为什么要下药?为什么要骗我?如果你是被胁迫的,为什么不说出来让我帮忙?
  然而叶翎给出的理由超出了萧守的理解范围,“我爱你”这就是全部的理由。本来准备好听一个恶毒阴险的诡计陷阱的某人纠结了,哥们儿,就算你不想说,也没必要扯这么离谱的谎吧?!
  之后的一切,更是让萧守猝不及防。为什么会做那些梦?为什么会对叶翎有欲望?为什么要离开?
  如果这些都是因为你爱我,那么……
  兄弟,你还是先找你师傅看看你脑袋被门板夹了没有比较好。
  如果这些都暗示着我也爱你,那么……
  兄弟,你去找你师傅时,麻烦顺手捎上我好么。
  握紧的拳头狠狠砸上床板,萧守的眉心皱出小小的竖纹。所有的问题都指向在爱这个诡异的字眼上,而又找不到别的证据来抹杀这个结论,他的神经都快纠结成天津麻花了。
  这就像是出门就让个陌生人抽了两巴掌,而理由却是人品不好,你没法承认自个儿人品低下,但也没别的原因可以解释为何会“享受”到这种待遇,所以,就只能郁闷地蹲在墙角里画圈圈,诅咒这个不按理出牌的世界。
  萧守隐隐觉得有什么关键的东西慢慢浮出水面,如果不是我有问题,也不是你有问题,那么,是否可以猜测这个世界有问题。最诡异的就是,本大爷作为一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主角,为什么混到现在连一个老婆都没捞到!当初那窗口许诺的美女成群、小弟满山、坐拥天下啥的难道是虚假广告,这穿越办的老板以前是搞房地产的不成?
  还有,没有女人就算了,为毛那么多男的对老子有性趣?如果子枯是因为历史原因,悟空是因为饥不择食,那么,叶子是为嘛?为了他那有必要自插一下的狗眼?
  难道说……老子穿错了世界?
  也许进入这个世界的本该是个女人,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有男人接二连三地蹦出来告白了。但是,如果我的经历本是为女人准备的,那这个女人真的能活到现在么?所谓女人这种娇滴滴的生物在这个罪犯满地爬,刀剑漫天飞的世界,要靠着什么混下去?靠着男人的爱?又不是妓。女!况且脚踩几条船对于作为依附品的女人而言,只能成为催命符吧。
  挠挠头,萧守有些烦躁地爬起身来,思维在大脑的胡同里左突右撞找不到出口,只好在十字路口前止步。算了,多收集些信息,再作推论也不迟。
  萧守整理了一下仪容,推开门,离开了客栈。
  半个时辰后,默楼,萧守和大胡子相对而坐。
  萧守:“行李什么都在这里了吧?”
  大胡子:“是的,您的还有叶公子的都在这里了。”
  萧守看着叶翎的行李,目露凶光。叶翎,你个二百五,有必要跑这么快么?老子行李、武器什么都的还没给你,你小子跑毛跑。俗话说得好,没钱寸步难行,难道你要一路要着饭回去么?要是你小子让人扣下来刷盘子,老子绝对嘲笑你到死。o(︶︿︶)o
  萧守:“镖局的人怎么样了?”
  大胡子:“还在四处找您。”
  萧守:“嗯,我待会儿就直接到镖局的分部去好了,不管怎么说,行程还得继续不是。对了,你知道石诺的高手大规模聚集是为了什么吗?”
  大胡子一脸为难。
  萧守亮了亮食指上的指环:“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么大的事默楼要是没情报早就该跨了。如果不方便告诉我原因,那么告诉我他们的聚集地就成。”
  大胡子看着指环,沉默半晌,还是开口了:“是寿苍山。”
  萧守想了片刻,自行李中取出一本厚厚的书来,书本上有着精心修补过的痕迹,正是洛子枯写给萧守的那本地理志。萧守翻了翻,问道:“就是那个在寿苍盆地的中央戳着的小山?”
  大胡子点点头。
  萧守琢磨片刻:“寿苍盆地四面环山,只有南部那一个入口。我要是现在赶过去,不管是陆路还是水路都要一个月以上吧?”
  大胡子:“是的。恕小人直言,现下那地方凶险得紧,萧公子还是避开为好。”
  萧守看着书上的地图,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那我就换个地方去好了。”说罢起身准备离开。
  大胡子:“叶世医依旧和您一路么?”
  萧守回过头,一脸不爽:“你这是以什么立场问的?”
  大胡子:“是小人僭越了。”
  萧守扯扯嘴角:“其实回答你也无所谓,既然你想知道的话……我就不告诉你!”
  大胡子:“……”
  萧守:“知道为什么我偏不告诉你么?”
  大胡子:“为何?”
  萧守:“因为你人品不好。”
  大胡子:“……”
  萧守看着大胡子那纠结的表情,视线无声飘移。
  烂树叶,说什么“我不要你了”。你以为老子是你床头柜里的过期套套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哼,这年头喊“呀灭嗲”的是什么下场地球人都知道,敢说不要,就要做好被老子抓到后先X后O的准备!╭(╯^╰)╮
  说到底,不幸被甩的萧守只是在迁怒而已。
  **********************我是换个角度讲故事的分割线**************************
  万藉觉得自己实在是很没用,父亲一走,镖就出了问题。等自己和周叔终于脱身的时候,郝帅他们却不知落到哪里去了,寻了一天一夜,却是半点线索都没找到。
  正在万藉急得快泪奔的时候,周镖师带来了郝帅的消息,此人此时正在城中的镖局里喝茶。万藉二话不说,策马回奔,当那个柔弱少年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的时候,他才总算松了口气。万藉环视一圈,想要找到另一个人的踪迹,但却无功而返。
  万藉走到近前,心也越来越沉,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郝帅,面无表情,眼神黯淡,嘴几乎抿成一条线,身体紧绷,防备的姿态。
  “你还好吧?”
  万藉看着少年的嘴唇开合,流泻出关心的语句,却再不是惯常的那种懒洋洋的口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措而生硬的口吻。
  万藉扬起唇角,试图让对方放松些:“我很好,你呢?”
  面色苍白的少年似乎因为万藉的话语而轻松了些,点点头,低声道:“我没事。” “月の泠然”整理收藏
  万藉又问道:“杨公子呢?”
  少年身体一僵,不再说话。
  周镖师插话道:“郝公子,虽说你是雇主,但按道上规矩来讲,你总该把话挑清吧。为什么不过是跑趟普通的人头镖,会引来那么多人。为什么万镖头刚走,我们就遇上了劫镖的?如果你不露个底,请恕我们无法奉陪。”
  万藉看周叔说得那么不客气,正想插嘴,却听郝帅缓缓道,声音低沉得毫无起伏“抱歉,发生这等事,我也是不曾料想到。我到这里来,一是报个平安,二是看看你们的状况,三是取消委托。”说罢,便将金子放在了桌上。
  一时间,大家都没了声响。
  接着,郝帅又掏出一锭黄金,开口:“我想托石诺镖局再走一趟镖,送我去北苍山,二十天内到达,我保证不会再有因我本身而出现的意外。接么?”
  周镖师与他对视半晌,低叹一声:“好,我接了。”
  郝帅转身就往外走:“我在那晚住过的客栈等你们。”
  万藉眼睁睁地看着少年一步一步离开镖局,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回了头,黝黑的眸子盯着镖局中的众人,低声道:“对不起,没想到害你们遭遇了这等麻烦。好在……你们没事。”说罢苦涩地笑笑,转身离开。
  周镖师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他本觉得这事儿和郝帅脱不了干系,毕竟往镖头在走之前特地嘱咐过自己别小看了这少年的心计。但现在看来,反倒是自己错怪了他。出了事,自己这边没什么损失,他却因为发生了意外而干脆地终结了雇佣关系。实不像是对镖局有企图。
  “北苍山……这地方听起来怎么那么熟?”一旁的一个镖师皱了皱眉。
  万藉一拍头:“我爹他们去的不是寿苍山么,莫非北苍山就在那附近?我爹说那地方现在可凶险得紧……去北苍山,不会有事吧?”
  周镖师笑了笑,道:“北苍山,准确说来是北苍山脉,就在寿苍山北边儿,那可是一大群山,横栏着就跟堵墙似的。你看着虽不远,但想要翻过山到寿苍山那边儿去,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就算你有绝顶的功夫,能翻过去,那也得花半年之久。想去寿苍山,只能绕过东苍山脉或者是西苍山脉,从南面那个小缺口进去。所以说,郝公子去的北苍山,和寿苍山那边,可搭不上半点干系。”
  周镖师看万藉松了口气,又道:“要在二十天内赶到那边,可有些吃紧,我们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吧,郝公子还等着呢。”
  “周叔……杨公子还没找回来,这样不要紧么?”万藉犹豫地问道。
  周镖师叹了口气:“你还没明白么,你爹刚走,劫镖的就出来了,意图不像是伤人反倒像是逼我们分开。后来郝公子被姓杨的带走,一去就失了踪迹。过了一天,回镖局的,只有郝公子一人,提起那姓杨的,郝公子却是那种反应,还结了银钱,连行程都换了,一副不想让我们追究下去的样子。你说是发生什么了?”
  “你是说,姓杨的……”万藉瞪大了眼睛。
  周镖师一副过来人的架势摇头叹息:“哎,江湖上这种事常见得很,为了利益反手插兄弟两刀的人俯拾即是。郝公子虽然机智,但也毕竟年少,江湖的水深着呐……”
  可惜江湖的水再深,也淹不死萧守这妖孽,这小子属泥鳅的,人心的水在他手里那就是作案工具,玩儿死你没商量。他连名字都给的假的,话又能有几句是真的,这回更好,一句话没多说,几个表情就把这案件栽赃给叶子了,不可谓不牛。其实,这小子还是在嫉恨叶子蹬了他这件事吧……

  拆桥了

  “多谢两位一路照拂,郝帅在此拜别。”萧守戴着纱笠端端正正地作了个揖。
  周镖师笑笑,叮嘱道:“这城里也有我们镖局的分部,你若有事,可以去那里。”
  万藉别过头,额发垂下,在眼角绘出细碎的阴影,他哑声道:“这北苍城虽繁盛,但到底不比琉琰城那样的大城,万事小心。还有,那北苍山历来是凶险之地,你仔细些,别靠近……”万藉的余音将散未散,像是还要说点什么,终究是叹了口气,埋了头不再言语。
  “好的,我走了。” 萧守点点头,转身离去。
  看起来很是纤细柔弱的少年缓缓踱入长街,最终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人已经走了。”周镖师拍拍万藉的肩。
  万藉依然没有抬头。
  周镖师后跳一步,一副见鬼的样子:“你别是在掉豆子吧?”
  万藉的头依然没有抬头,扯着袖子抹了把眼睛,沙着嗓子道:“我才没哭!”顿了一会儿,万藉闷闷道:“这一路过来,郝公子整天蹲在车厢里,写写画画,一声不吭。我想为他分担一二,还没开口便被他拒之门外。那么肆意张扬的一个人,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现下连我们也离开了,可怜郝公子茕茕一人,形影相吊,黯然神伤……”
  周镖师以一副过来人的架势,遥望远方怃然叹息:“情之一字,最是磨人。想我当年那也是对月伤神对花吐血的主啊……哎,走吧。”
  周镖师将万藉一把推进车厢,驾着车,调头,狂奔。
  “喂喂,要不我们在城里吃顿饭再走啊。”万藉的声音自车厢中传来。
  “去前一个城镇吃!我们得早些回去。”周镖头默默抹了把虚汗,好在分开得早,不然这万小子恐怕就真要陷进去了。当初万镖头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万不能让他儿子因为这绝色少年而染上分桃之癖,万幸,万幸,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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