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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起点男穿到晋江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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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枯挑眉,笑问:“什么事?”
萧守严肃道:“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插手。埋着头装睡最好,记得把脸顺便遮了。”
洛子枯上下打量了一下萧守:“你不会有事吧?”
萧守深情握住洛子枯的手:“为了兄弟的终身幸福,你就答应我吧。”
洛子枯想了想,开口:“我可以姑且先答应你,但你若是有危险,我不会袖手旁观。”
萧守拍拍洛子枯的肩,欣慰道:“好兄弟!”
洛子枯但笑不语。
所谓卖唱少女这种生物,无论是在起点文还是在晋江文,她的首要作用就是被调戏,然后依据此女的长相,衍生出不同的剧情。所以不出萧守所料,很快某桌就传来了“小娘子长得挺标致啊,陪大爷我喝杯酒如何?”的经典台词。
萧守兴奋地望过去,只见一尖嘴猴腮的公子挑了少女的下巴,正嘿嘿□呢。
少女不卑不亢地退了一步,朗声道:“唱曲一支一百文,喝酒一杯一两银子。”
那公子且不说,连萧守一时间都卡住了,正常情况下这姑娘不是应该边瑟瑟发抖边说“请公子自重。”之类的么?喂,导演,这美女拿错台词了吧!
那公子消化良久,才反应过来,继续摆出□,开口:“小娘子这价,这么比窑姐儿还贵呢?”
少女冷冷看着那人,说道:“因为小女子本不是干这个的,勉强小女子做这些,自然是要多些价钱。”
那公子索性流氓到底了:“那不知寻小娘子来暖床,又要添多少价钱才合适呢?”
少女倒也不惧,缓缓答道:“不知公子身家几何?”
那公子估计觉得自己显摆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洋洋得意道:“少说也有黄金万两!”
少女微微一笑:“若要小女子暖床,添价黄金一万零一两便是。”
萧守这下倒是真有些喜欢这女子了,一万零一两,恰恰比那公子身家多出一点,算是明明白白拒绝了,却也别有些情趣,给那公子留了几分体面。比那只会喊“亚卖爹”的女人有意思多了。
那公子却是无法像萧守那样欣赏这个回答,他只知,这女人拒绝了自己,自己只需要继续耍流氓就可以了,索性一把拉了少女,往自己怀里拖,笑道:“若是本公子不付钱就想让你来暖个床呢?”
这种时候,那身为老爹的就该喊着“求大爷高抬贵手放过我闺女。”奋勇上前阻难了吧,结果萧守望去,却见那老人家早躲一边儿去了,一付作壁上观的样子。萧守嘴角抽抽,这父女都拿错剧本了吧。既然,那老头不想插一脚,萧守只得提前上场。
只听得这酒楼中一声巨响,原是一白衣少侠拍案而起,他虎躯一震,众人皆被这少年身上的王霸之气所震慑,一时间都没了声响。那少女盈盈望来,一双美目波光粼粼,面上也不不由自主地浮上了一层薄红。少侠虎目里泛出一道精光,刺得那纨绔大少遍体的寒意,竟是被吓得一动不动。少侠向着少女虎步前行,目光却是满含柔情,两人深情对视,命运之轮开始转动……
好吧,以上是萧守的自我YY版。要知道事实真相,还请各位看官转回蛋黄直播版。
那边调戏民女的戏码正上演到高 潮,却不知是哪不识趣的把桌子拍得贼响,于是众人的视不由得一个转移,却见一比那女子还美上一分,媚上三分的白衫少年亭亭而立,美目流转间,说不尽的旖旎春意。众人皆被这少年的姿色所惑,顾着看美人,也不瞎咋呼了。萧守微微一挑眉,视线投向那流氓公子,那纨绔大少顿时酥到骨头里,一动也不能不动。萧守向着少女款款走来,目光满含柔情,那少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所谓的轮子开始转动……
所以说,萧守的理解,和事实的真相间,永远隔着东非大裂谷那样惨烈的鸿沟。
萧守来到事发现场,一把将少女从发呆的流氓公子怀中拉出,护在身后。义正言辞道:“光天化日之下,怎容你这般放肆?”
那流氓公子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少年,很有种丢了芝麻拣了西瓜的感觉。于是眉开眼笑道:“你不愿我对这丫头放肆,可是想要本公子对你放肆?”
萧守歪歪头,不是很明白这话的意思:“如何放肆?”
流氓公子看他这纯情的样子,邪火烧得更旺。“这般放肆。”正说着便伸出手来,想在萧守那妩媚的小脸上摸上一把。
萧守一错身,干净利落地躲过。再次咂了咂这话的意思,明白了,这炮灰是想要对自己动武!
萧守可是将无数小攻虐身虐心的强大存在,堪称百花丛中美艳食人花,小受群中万压不倒受。这炮灰攻不自量力,贸然挑衅,自然是要付出代价。
只听“铮”的一声,萧守从靴子处抽出一把匕首,冷笑道:“我不介意你对我放肆一下,只要你付得起代价!”
那匕首一看就并非凡品,理似坚冰,曜似朝日,状似龙文。薄刃在阳光下流转着幽冷的寒光,仿若潜伏在阴影里的一只异兽。这煞气凛冽的匕首让那流氓公子噤了声,他那一桌的人一时间也失了语言。而某按照萧守吩咐趴在桌上的男子,唇角却是挑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可是武刑空的贴身匕首,萧守到底是如何到手的呢?
分桃了
萧守脸上虽是浅笑盈盈,手上却是半点不慢,一把握住流氓公子的手腕,贯注力量将他的手掌摊开死死按在桌上。
那流氓公子还有些晃神,看着自己被莫名按住的手掌有些疑惑。这时,只听得“夺”的一声,流氓公子的脸色顿时煞白。那锋利的匕首此时正贴着他的手指钉入了指缝间的桌面。萧守那宛如温玉的纤纤手指掌控着匕首,温婉而凌厉。
萧守挑起唇角微微一笑,当真是风情万种,有如一朵迎风招展的狗尾巴花:“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游戏名字叫快刀刺指缝。”
说罢,萧守将匕首在流氓公子的指缝间示范般轮番插过,那不急不缓的速度,却将恐怖的气氛渲染到了极致。流氓公子看着那最后顿住,依然立在指缝间的匕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萧守悠悠说道:“就像这样把匕首轮番插在指缝间,若是插到肉就停止,我们来比比谁插得比较快,比较准。谁赢了,这卖唱姑娘就归谁,且事后不得计较如何?”
流氓公子似乎被这样不要命的提议吓到了,僵在那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萧守拎了匕首悬在流氓公子的手掌上方,笑笑道:“既然你不反对,那我就先开始了。”说着便缓缓地将匕首慢慢压近手指。
萧守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输,因为那流氓公子根本就不会和自己玩这场游戏。越是锦衣玉食的人,越是惜命,甚至于受个小伤也是不肯的。现在拿他的手来当猪排剁,他要是肯了,除非天线宝宝都变成奥特曼。
果然,很快,一阵惶急到近乎声嘶力竭的叫喊传来:“别,别,我不比。”
萧守的的匕首又近了那手掌几分,口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不战而降,你这是认输了?”
流氓公子早被这阵势给吓到了,哪管萧守什么意思,忙不迭道:“我认输,我认输!”
萧守却也不放开他,而是再次确认道:“那你就是答应卖唱姑娘归我了,且事后不再追究此事?”
那流氓公子眼中闪过一阵怨毒,点点头。
萧守轻笑一声凑到他耳边,低喃:“你当我不知你是谁便贸然动手了么?胡大少爷。我既然敢管这闲事,自然是因我有管这闲事的资本。要是你还不识趣,存心要来找回场子,我和你玩的就不是插指缝,而是插喉咙了。到时候就算是你家胡老爷子也救不了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流氓公子的身子一僵,脸色刷白。招呼了同桌人,逃命似的离开了。
萧守立马转向那卖唱姑娘,眉开眼笑道:“姑娘受惊了,不知姑娘芳名。”
姑娘盈盈一拜:“多谢少侠仗义相助,小女子姓付,名律。”
萧守被少侠这两个字拍得晕晕乎乎,笑得有些傻:“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付律,好名字。”
萧守满眼期待地继续看着付律等下文,等了半天,付律却再无多余表示。萧守郁闷了,喂喂,以身相许的桥段到底被哪个混蛋给私吞了啊,给老子吐出来!
萧守只得看着付律再接再厉:“付姑娘……可是还有话没说?”
付律看着萧守,疑惑道:“什么话?”
萧守嘴角抽抽:“没事……”
萧守看真没自己什么事了,只得失望地回到座位上。洛子枯这才抬起头来,微笑道:“萧守好手段啊,以武力吓之,以语言慑之,轻轻松松便收拾了那浪荡子。”
萧守勉强笑笑:“不算什么,那人本来就是个孬种,只要我比他狠,便稳赢无疑。”
洛子枯点点头,又道:“不过,最后那段以绝后患之言,又是从何而来呢?”萧守低喃的话,别人听不清,洛子枯却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萧守这下才算有了真正的笑意,吓走那人固然容易,但要绝了他报复的念头却是不容易。看戏的人多,懂戏的人少,而洛子枯就恰恰是个懂戏的知趣人。
萧守有些得意道:“我自然不知他是谁,有何身份。不过他的玉佩上可是清清楚楚地刻着一个胡字,所以我唤他胡大少爷。况且我唤出时,他身体明显一僵,这就表明我所猜无误。点明他的身份,至少可以说明我是知道他是谁才动他的。现下他就不会轻举妄动。
而这种纨绔子弟,靠的多是家中长辈庇佑,才这般嚣张跋扈。所以搬出胡老爷子多半不错。我再加一句胡老爷子也保不了你,等于暗示了我的身份至少不在他家长之下。那么他就不会贸然利用家中势力来和我对上。免得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家里人教训。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他能琢磨明白才有鬼。更何况我是以性命相胁,就他那熊样,有几个胆子来试探我话的真假。想来,他是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
洛子枯轻笑:“不愧是萧守。”同时又有些感叹,这么玲珑心肠的人,怎么有时候,却钝得那么招人恨呢?
这番话说下来,那卖唱姑娘付律却是拖了那老人来到了两人面前:“少侠大恩,小女子铭感于心,无以为报。若少侠不嫌弃,容小女子为您唱一曲,聊表谢意可好?”
萧守笑着点点头:“付姑娘客气了。”
洛子枯却是蹙了蹙眉,这女人看自己和萧守的眼光,怎么跟饿了三天的狼似的。按理来说,若是为萧守,那么之前就该是这眼光啊。若是为自己,就该仅仅盯着自己看啊。但现在却是轮番打量着萧守和自己,到底是何意?
洛子枯正在这疑惑中纠结不休,二胡声却已然响起。不多时,婉转喧啾响起,花咽清露,娇莺初啼……
“阅尽古今侠女,肝肠谁得如他?儿家郎罢太心多,金屋何须重锁。 休说余桃往事,怜卿勇过庞娥。千呼万唤出来么?君曰期期不可。”
一曲唱罢,四下皆静。
洛子枯捂了唇,有些讶异。这曲不是宋观察(虽然很搞笑,但这的确这是人名)为林嗣环和他的侍僮邓猷所作的《西江月》么?这女子倒是好心机,一边赞了萧守勇武,一边又颂了自己与萧守的深厚情谊,更暗点出了自己才是上位者,连着自己一道谢了。
萧守在脑海中寻思好了要剽哪首诗,才道:“寒敲白玉声偏婉,暖逼黄莺语自娇。能听得付姑娘这一曲《西江月》,萧某倒真是有福了。”
洛子枯猛地看向萧守,满眼错愕:“你知道这首《西江月》?”
萧守歪歪头,看回去:“听格律就知道是《西江月》的词牌了啊。”
洛子枯默默转头,我就说这连断袖都不知道的家伙怎么可能突然开窍了。
萧守认真体会了一下这词的意思,有些疑惑:“这词自是极好的,不过付姑娘总拿女子来做比,虽是赞在下勇武,却是有些不妥了。”
付律看着萧守,意味深长地一笑:“萧少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洛子枯忍笑,萧守这皮相不止误导男人,女人也一样。难为萧守一直都不自知。
萧守也不是那没眼力的,看这两人表情就知道是自己没能领悟这其中深意,于是也不再多话,免得自曝其短。索性换了个话题,对付律微笑道:“我们这桌的菜马上就来了,付姑娘若是不嫌弃,便一起坐吧。”
付律沉吟片刻,也不扭捏:“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坐下了,两眼依然亮亮地看着萧守和洛子枯。那老人家也随后上了桌。
小二忙添了茶碗来,殷勤伺候着。毕竟萧守能这么平和(?)地把那二世祖弄走,店家也是很感激的。
洛子枯正想着萧守对男男之事到底无知到何种地步时,不想萧守却突然靠了过来,耳边一阵温暖气息拂来“子枯,余桃往事是什么典故啊?”声音低低的,带着亲昵的味道。
萧守觉得很是郁闷,架空世界的典故对自己而言都是极为陌生的东西,结果自己在泡妞的关键时刻,居然不能闻乐知雅意,身为一代美女杀手,实在是太丢脸了!
洛子枯被手捂住的唇微微上挑:“嗯,我马上告诉你。”
洛子枯却不再理萧守,而是唤过正添着茶的小二,丢出一块碎银,吩咐道:“去买个桃子来,要快!剩下的钱就归你了。”
得了丰厚报酬的小二一溜烟地跑了。萧守看着那个狂奔而去的背影,凑得更近了:“子枯,你偷偷告诉我就好,给兄弟留点面子。”
子枯也转过头,唇好似无意一般擦过萧守蔷薇色的脸颊,凑在他耳边,轻轻道:“你放心。”
而一直密切关注着这两人的某女,那眼神,已经从饿了三天的狼,进化为饿了五天的狼了。
“嗒嗒嗒”一阵脚步声响起,竟然是那小二举着桃子奔回来了。
萧守期待地看着洛子枯,洛子枯却是接过桃子,咬了几口,又将桃子塞到了萧守手中:“这桃子味道不错,你尝尝。”
萧守看着被啃过的桃子,觉得身为绅士,应该借花献佛把桃子给美人。但介于桃子已经被洛子枯糟蹋过了,也只得留给自己了。萧守怕美人看自己吃独食,心下不快,三下五除二便将桃子吃干净了。
洛子枯伸出手,将萧守唇边的果汁抹去,笑得一脸和煦:“萧守,我们这也算是有了分桃之情,余桃之谊,对么?”
萧守恍然大悟,“余桃”原来就是指两兄弟感情好到不吃独食的地步啊!洛子枯解释得有够隐晦的,这就和“我吃干的绝对不会让兄弟喝稀的”一个道理嘛。但萧守想了想,还是没琢磨明白那首《西江月》的意思,兴许付美人本就不是针对自己唱的这首词吧,不然怎么都不大合得上呢。
但萧守明面上还是不能露怯的,所以他大方地对着洛子枯笑笑:“是啊,其实,我们向来是有余桃之谊的嘛。”
而一直关注着这两人的付美人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低声喃喃“死而无憾了啊死而无憾……”
四人各怀心思吃着这顿饭。洛子枯看着付律似在盘算什么,萧守看着付律琢磨着要怎么才能和美人更近一步,付律看着洛子枯和萧守眼中异彩连连,老头盯着菜,心说,你们就互相看到天荒地老去吧,正好让我吃个饱!
眼看这顿饭就快到尾声了,萧守看着付律不死心道:“有一事我思虑良久,不知当不当说?”
付律睨了萧守一眼:“想说就说,一般这么问的,最后不都说了吗?”
萧守一梗,这姑娘看事情太透彻了,连台词定律都摸出来了。 “ 现下是没事了,只是我怕那混帐又来找你麻烦不知付姑娘可有打算?”
付律微笑道:“小女子对付得,不劳公子挂心。”
萧守看着付律做垂死挣扎:“我知道付姑娘是不想拖累我,但萧守岂是那见死不救之人。若姑娘不嫌弃,可到在下家中暂避,萧守定会尽快为姑娘再谋个营生。退一步讲,就算这次躲过了,以付姑娘的天人之姿,保不齐哪一日又遇到宵小之徒。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付律笑笑,不置可否。
萧守觉地着付美人多半是被自己吓到了,于是看向那老人,曲线救国道:“不知老丈人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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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守笑得温良:“我请的是你们父女,如何能不请您?”
那老人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付律倒是先啼笑皆非地开了口:“萧少侠,你从哪里看出这是我父亲?小女子看起来也不过才豆蔻年华(十三四岁至十五六岁),何以有这般年迈的父亲?”
萧守一惊,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心底暗恨,电视剧不都这么演的么,小说不都这么写的么?卖唱的小姑娘与他年迈的老父,这是黄金搭档啊!为毛,为毛到我这儿就出纰漏了,嗷嗷嗷!你们这帮不实事求是的编辑和作者,老子跟你们势不两立!
萧守努力让自己的微笑不崩盘:“那这位是?”
付律纯良一笑:“这人是我搭档,他二胡拉得好,我唱得好,所以我们就搭一块儿挣钱了。”
感情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乐队搭档么,萧守的笑在崩盘的边界线上徘徊:“那……想来那纨绔公子是不会为难这位老人家了,那付姑娘你……”
付律皱着眉,看看洛子枯又看看萧守:“你们两位在一起不是好好的么,何苦非让我插一脚?”
萧守瞪大眼睛:“啊?”
洛子枯温和地开口:“付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付律点点头,起身,与洛子枯走到远处。
萧守看着两人格外和谐的背影,瞬间悟了。付律那句话的意思是她看上了洛子枯,但救人的是我,所以她痛苦了,徘徊了,干脆两边都不选了,免得破坏了我和洛子枯的分桃之谊。(你还记着这典故呢……)
另一边……
洛子枯淡定一笑:“晚生拜见童前辈。”
付律疑惑地眨眨眼:“我一个小女孩,你怎的唤我前辈?再说我也不姓童啊?”
洛子枯表情笃定:“童纫律,因所学武功特异,故鹤龄童颜,初出江湖起便立誓,将穷尽此生只为这世上遍地断袖龙阳。熟知分桃典故,还能对着我与萧守分桃而食之景那般反应的,除了前辈这位奇女子,不做他想。我还道是江湖谣传,不想前辈花甲之年,看起来却似二八女子一般。”
付律敛了笑容:“哦~你知道的倒全,只是不知你是从默楼买的消息呢,还是说……你就是默楼的主人?”
洛子枯淡淡地笑着:“晚生冒昧点出前辈身份,不过是想请前辈全我对萧守的一片心意罢了。”
付律两眼顿时放光了:“要媚药,还是要男男春宫图,跟你说,别的我不敢保证,但这方面的收藏我还是很丰富的!”
洛子枯深吸一口气:“我要的不是这些。相信前辈已经有所感觉,萧守此人对着女人还存着不自量力的妄想。更可怕的是,此人对断袖之事毫无概念,无论在下如何表示,他都当做是兄弟之谊。”
付律瞟了已经被阴云笼罩的萧守一眼:“嗯,我说他这么老是贴着我,也不怕你吃醋呢。”
洛子枯笑笑:“所以,我希望您能答应他的要求。陪他一段时间。”
付律疑惑:“嗯?”
洛子枯笑得越加纯良:“然后让他充分领会到,女人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存在。”
付律微微一愣,反应过来,拍拍洛子枯的肩:“你真坏~不过姑奶奶我欣赏!放心,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的。你们俩一个明着无耻,一个暗着无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洛子枯“……”
萧守远远看着付律抚在洛子枯肩头的手,曾经的一幕幕悲剧又浮现在眼前,老子本来是流川枫的,不管是遇到楚林还是遇到洛子枯,都只能是樱木花道的命了……北风那个吹啊,雪花儿那个飘啊……
付律款款走来,对萧守盈盈一笑:“恭敬不如从命,小女子这便要叨扰萧少侠一段日子了。”
萧守凄苦一笑:“我明白,我早就习惯了……等等,你说什么?你答应我了!你真的答应我了!”
付律笑笑:“是啊。”
萧守深吸一口气,冬天过去了,春天又回来了!在经历了十年的摧残后,自己终于在这超级帅哥存在的情况下,把到美眉了!苍天开眼啊!
他一把抱住洛子枯:“好兄弟,是我误会你了。多谢!”
洛子枯顺手回抱着萧守:“我们之间,何需说谢。”
付律看着这在大庭广众下相拥的两人,再次紧紧捂住鼻子:“天生一对啊天生一对……”
学武了
这美人一到手,萧守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别误会,萧守不是迫不及待想把美人压倒和谐掉,而是迫不及待想把洛子枯支开。毕竟在过去的十年里,楚林给他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阴影,搞得萧守看上个女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如何摆平楚林。
在萧守惨不忍睹的恋爱史里,萧守的女人无论是现在时还是未来时,一见到楚林都得统统变成过去时。现在虽说这付律不仅没有叛国投敌,甚至还是靠洛子枯撮合的,但就凭着洛子枯那张和楚林一模一样的脸,萧守就不能容他在自己未来老婆面前多呆片刻。
所谓,媳妇娶进房,媒人丢过墙,说的就是萧守这种混蛋。
萧守对着洛子枯微笑:“子枯,我这就先带着付姑娘回家了,不耽误你做事了。”
洛子枯也对着萧守微笑:“我能有什么事要做,不过萧守你先前不是说要给我看看你的武器么?但学武毕竟是你的事,若是你不急,那我也乐得轻松。”
萧守一拍脑袋,一时高兴,差点忘了还有学武这档子事儿。忙补救道:“你要有这个空闲自然再好不过,我先将付姑娘带去我那里,我们再一起上街可好?”
洛子枯点点头:“但凭安排。”
付律不乐意了,凭啥你们两口子逛街不让我旁观啊!于是开口道:“萧少侠上街为何不肯带我?”
萧守心说:自然是为了让洛子枯和你少接触。
但这年头说真话的人多半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萧守道:“姑娘搬来自然有很多东西要收拾,况且那大少还虎视眈眈,所以带姑娘上街并不明智。请姑娘多加包涵。”
付律眉头一挑还待多说什么,洛子枯微微一咳,先开了口:“萧守,我看你学武之兴正浓,不若你取了武器后便随我去我我的府院取了秘籍,连夜开始学如何?也好让付姑娘自个儿欣赏欣赏新环境不是?”
“连夜”两个字在付律心中闪亮亮地升起,况且洛子枯已经明显暗示自己可以“自个儿欣赏”,要是再不上道,就说不过去了。于是开口道:“萧少侠,你且随洛公子去,我会好好待在您这边的。”
萧守一想,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屋,是得给别人一个心理缓冲期不是。于是点点头,不再多话。
话说萧守一行人回了院子,又“分道扬镳”各忙各事去了。萧守携着洛子枯一路到了琉琰城最好的铁匠铺。身后还尾随着看热闹的某人。
萧守开口:“老板,我要的东西定好了么?”
铁匠抬头见是他,憨厚一笑:“好了,好了,你要的那个怪东西着实费了我好些功夫。我给你取来。”
萧守很满意铁匠按自己的要求,并未把成品亮在外边,而是收在了屋里。不多时,铁匠将一个似剑非剑,似刺非刺的东西呈在萧守眼前。
萧守惊喜地开口:“我要的就是这个,三棱刀!”
只见这件武器,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刀身不知经过什么处理,呈黑色,一点反光也无。
看这外型,正是三棱刀。三棱刀是最厉害的军刀之一,一旦扎中,全身的鲜血会以每秒钟三十毫升以上的速度向外狂飚。五分钟内无法得到及时治疗的话,多半会挂掉。当然,这与现代的锻造技术也不无关系。
萧守接过刀来,转身走了几步,有些显摆地亮到洛子枯眼前:“子枯,你觉得这刀如何?”
洛子枯眯着眼细细看了一阵,开口:“全黑,无光泽,很适合暗杀。而且,三个血槽,放血会很顺畅,刺入后再抽出会相当迅疾,完全不会被肉所吸住。但能让你这般喜欢的武器,应该不止这些妙处。”
萧守舔舔嘴唇,有些兴奋:“这样的造型自然还有别的好处,三棱刀扎出的伤口,大体上是方形的,你该明白的,这种伤口本身很难自行止血愈合,也无法包扎止合。而且这种刀刺入人体以后,会通过血槽迅速将空气引入……”
洛子枯疑惑道:“空气?”
萧守愣了愣,微微一笑后,说道:“空气就是我们呼吸的这些气,你知道么,空气被引入后就会在体内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所以,只需刺入人体任何部位三寸(10cm)左右就可使敌手即刻毕命,当然正如你说的,拔出时,毫不费力。”(感谢百度)
洛子枯拍拍手,口气里带了三分赞叹:“果然好武器。”
萧守如果有条尾巴的话,现在一定已经高高扬起了:“其实若是按照这个武器原本的设计,还要在冶炼时加入了一种名为砷的元素。这样一来,敌人即使只是被这把刀擦伤,皮肤也很难愈合。”
洛子枯轻轻捂了唇:“那你为何不按原设计来呢?”
萧守拿着刀在眼前比了两下,笑道:“且不说我是否能弄出砷,即使弄出来了,我也不敢用。武器的持有者,必须有被自己武器伤害的觉悟。这三棱刀已经很霸道了,我若再加上点什么,未免就太过阴毒。不给别人留生路的人,最后断的往往是自己的生路。”
洛子枯看着萧守,愣了愣,以前只道他聪明,现下却是能道一声智慧了。
洛子枯的目光随即又转向三棱刀,沉吟片刻道:“但你应该明白这样的武器,攻击方式会相对单一”
萧守笑笑:“剑的招式倒是多,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云……但真正能练好的又有几人?三棱刀的攻击方式单一,招式相对就会少,练起来会快很多。”
洛子枯抿了抿唇:“萧守,你果然很聪明。”舍得之间,取舍得格外清楚呢。
萧守挑眉,颇为厚颜无耻回答道:“你才发现么?”
洛子枯默默转头:“……”
萧守走到不远处的铁匠身边,将钱付了。“老板好手艺,在下想再托老板做样东西,是件机关暗器,老板能做么?”
铁匠呵呵一笑:“那就要看是什么了。”
洛子枯听萧守又有新武器要做,很感兴趣地凑上前来。
萧守有些得瑟地笑笑:“是袖箭。”
说罢“啪”地一声拍了张设计图在桌上,这可是他回忆了很久才画出来的。“这是梅花袖箭,还是老规矩,设计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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