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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灵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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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何难?奴家已经顺手医治了他,您瞧,那不是?”
凤轻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顿时心头微松,果然,地面之上,阮五郎虽是面如金纸,却已经在勉强支起身体,显然已经获救。
凤轻云大喜,阮家乃是大周的第一江湖豪门,即民间武勇组织的头领家族,约莫于常出武林盟主的世家,所能掌控的力量绝非等闲。他可不希望阮方出事以后,阮五郎又在自己这里出了要命的纰漏,那样必然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他正欢喜间,就听身后的白蛇骤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凤轻云因这一声惊呼,心头警兆顿生,闪电般扭头看去,却见一道乌黑沉凝的刀光兜头劈了下来!
却是那二层高台之上,参选美人榜中的一名妙龄美人居高临下,擎着一把形状奇特、刀身乌黑的短刃骤然突袭!
那妙龄美人年约十六、七岁,乍一看五官清纯眼神无辜,此时则和她手中的兵器一样散发着逼人的戾气,原本着一身蓝色长袖舞裙早就不知何时被她甩去,露出贴身穿着的一套藏蓝色紧身短打,却是那四艘彩舫当中选送的美人之一!
变生肘腋,凤轻云即便再是身手高绝,也难以从容应对!眼瞧着那乌黑中散发着隐隐腥膻味儿、显然也是涂抹了剧毒的刀锋已经迫在眉睫,那美人的唇边不禁洋溢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当!那漆黑的刀锋却骤然与一件硬物撞击在一起!
一击不中,女刺客眼中惊愕之色一闪而过,她变招极快,“嗖”的一声,身子柔若无骨地团成了一团,却是往地面上急速地一滚,旋即又站了起来,准备再次揉身上前递出刀锋!
然而就在她足尖急点,准备蹬地冲出的刹那,原本平整的高台之上却陡然无声无息地隆起了一块方方正正的地面,正好拦在她抬起的脚边,碰一下,她就好像是自己用尽全力将自己的小腿迎面骨撞上了那块地面一般,痛得她尖叫一声,连手中的乌刀都差点扔了!
当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再抬眼时,却瞧见了自己对面站了一个戴着面幕的瘦小女子,饶是她自问自己的目光久经训练,她就是楞没看清楚这女子到底是怎么来到自己跟前的?!
那瘦小女子自然就是曼曼,她可没时间答疑解惑,举起手中刚刚和那柄乌刀硬撼了一记的法宝拐杖冲着那女刺客的脑门上就来了一下,怒不可遏:
“吃我一棒!”
因为这具身体的弱小,曼曼在力量上那是处于绝对劣势的。而这女刺客却身怀绝技,两臂的力量更是久经训练,刚才那一刀更是她全力施为,即使曼曼身怀法宝,但那拐杖和乌刀相碰之际,巨大的冲击力也瞬间震破了她的手掌,登时虎口迸裂,鲜血直流!
这还是曼曼自打离开破庙以后的第一次受伤,她哪能忍下这口气去?!当时便给女刺客脚下来了块硬砖挡道,又举着法宝准备继续教训她,可实际上,曼曼身小力弱,举起的拐杖根本来不及敲中女刺客的脑门对方便已变招,如游鱼一样溜滑地从她砸下的拐杖下闪了开去!
曼曼正要追击,就觉得两只大手蓦地从自己身后伸出,一只手牢牢地抱住了自己纤细的腰肢、身躯,另一只手则扣在了自己举着拐杖的右臂之上,耳畔则吹来了一股令人麻酥酥的热气——凤轻云带着她已经有些熟悉了的清爽体息附在她的耳边说道:
“卿卿,你我一起!”
随即,曼曼就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凤轻云已经一手环拥着她,一手牵引着她的右臂,以她掌中的拐杖迎敌!
他们俩的这种情形实在太过暧。昧,饶是曼曼总觉得自己实际年龄比凤轻云年长,也不禁闹了个大红脸,露出面幕之外的两只轮廓精巧的耳朵简直红得要滴出血来!
他们对面的那女刺客也是面露惊讶,一边格挡闪避,一边忽然出言讥诮道:
“当朝的文王殿下果然是个情种啊!大敌当前,还不忘温香软玉抱满怀,传了出去,不知道你家的主上该如何评价文王殿下呢?”RS
第一百二十三章 法宝不是那么用的!(二更)
说着,那娇美的女刺客又故意轻笑了两声:
“若是主上瞧见了……啧啧,怕是贵上很快会在文王殿下和英王殿下之间有所取舍吧?”
曼曼还来不及反应,凤轻云已然一声冷笑,朗声道:
“先别急着挑拨是非……你是唯恐本王猜不透你的身份吗?!”
那女刺客怔了一下,抿住了嘴唇,再也不说话,手中那把乌刀却舞得密不透风,不要命的上来抢攻,隐隐透出了两败俱伤的打法。
而就在她这一发难的同时,原先还留在高台上的十几位太守府守备们也忽然纷纷倒地,痛苦地翻滚着,他们的手上、身上出现了和那些中毒之人一模一样的症状。之前,正是这些守备们取了那些绢花分发给要参与绢花投票的参与者。
此刻情况越发危急,幸亏白蛇已经登台,见此异状,立刻迅速地便投入了救治。她素手翻飞,一道道毒素立刻化为蒙蒙灰雾,犹如被磁铁吸引的铁屑一般自动飞入她的手掌,真是手到病除。而她自己恰恰每吸入一阵灰雾,便越发容光焕发一分,显然这些对别人来说是剧毒的东西,对她却是大补之物。
面对女刺客一波急似一波的攻势,凤轻云并不慌乱,他一面将曼曼紧紧搂在怀中护住,一边轻舒猿臂,将那根细溜溜的拐杖当作长枪一般使用,借由拐杖的长度将那女刺客的攻势一一化解。
倒是曼曼,被他紧紧拦腰抱着,还不时像提线木偶一般被他指挥演绎出了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几次下来鼻尖已经不由渗出了细汗,心跳也越来越急促。
她自然不知道,自己和凤轻云现在这个模样,却是惊呆了(或许还羡煞了)无数旁观之人的眼球。
在高台上下的无数双眼睛里,只见一位修长俊美已极、装束华贵已极的少年郎君,抱着一位身形纤巧的瘦小女子迎敌,举手动足之间隐含韵律,就仿佛是一支特别的男女共谱的舞蹈正在热情上演。此时云消雨散,阳光明媚,微风徐来,台上的二人衣袂翩翩,伴着微风吹起舞台上散落一地的粉色桃花瓣,只觉二人的身影有着说不出的风雅动人。
大周朝这个世界里自然是没有交谊舞的,否则也不至于让人感觉如此惊世骇俗,不过,即使是曼曼的前世,大概也只有最狂放热烈的拉丁舞才能差相仿佛他们两人此刻的状态。
高台之下,一袭红袍的阮五郎怔怔地瞧着台上“共舞”的两人,好一会儿才蓦地转头啐了一口,皱眉道:
“偏是这凤家的小子,花样就是多!”
说着,他明明觉得自己应该很厌恶,甚至恶心,但又不知为何,眼睛就是不听使唤地瞟向他们两人重叠的影子。
而高台之上,白蛇一边抽空救治那些中毒的人,一边也在诧异而兴致勃勃地瞅着二人与那女刺客对战,那表情好像在说:艾玛呀,以前还没发现,这么一瞧,他们俩在一起还真挺好看的捏!
至于曼曼本人,她明知道大敌在前,不能分心,但偏偏她和凤轻云实在是挨得太近了,彼此鼻息相闻,肢体交叠……而随着与人动武之后形成的体温急速上升,更是让曼曼生平第一次有了心慌气短之感。
仿佛有一线线火花在随着凤轻云的呼吸“烧”进了她的衣领,并沿着她的脊椎在急速向下蔓延。
渐渐的,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开始有些紊乱起来。而就在这时,那女刺客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唇角诡异地一挑,蓦地招式大开大合,乌刀风声呼呼,直接往曼曼身上招呼而去!只听“嗤”的一声,她的面幕已然被刀风所激,瞬间裂成两片!
感受着刀光擦过自己骤然冰冷的面庞,还有几缕碎发随刀风荡起,曼曼不由大惊,继而大怒!
凤轻云俊美的凤眼危险地眯了眯,忽然发出一声冷哼,清叱道:
“来得好,等的就是现在!”
说着,曼曼觉得自己的右臂急速地挥舞了起来,接着一股大力袭来,“当”的一声,再次与那柄乌刀重重撞击在了一起!
呜!凤轻云力大势沉,又有身高的优势,此刻毫不保留地出手,正好击中乌刀的力量薄弱之处,顿时被高高挑飞!
那女刺客却真是个狠角色,身子猛然窜起,向着那乌刀急追,显然并不打算放弃抵抗。
凤轻云正要追击,就听曼曼猛地喝道:
“停!法宝不是这么用的!你可真浪费!”
说着,她双手交握,抱住了凤轻云的右臂,重重往地下一戳一顿,就见那女刺客飞跃的落脚之处蓦地窜起一块石砖,一下砸中她的脚背,力量之大竟是直接将她打了下来!
女刺客痛叫一声,刚刚摔落在地,就见那柄涂满毒药的乌刀直直地朝着自己脑门落了下来!她虽是心存死志,但谁会愿意束手就死?当下白了脸,身体徒劳地扭动着,想要闪避。
却见眼前骤然伸出一只晶莹洁白的玉手,轻轻巧巧就将那柄要命的乌刀接了过去,还随意挽了两个刀花,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微微屈起,就像兰花花叶摇曳一般,轻轻地在乌刀刀身上弹了一下,伴着女子柔媚的声调:
“啧啧,真是有趣,这乌刀上的毒,奴家也是第一次见呢!”
女刺客惊愕地看向拿住乌刀的女子,对上一张可谓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只觉得对方眼中蓦地绿光一闪,随即她便失去了思考能力,瞬间怔怔地仰面倒下。
曼曼瞧着白蛇轻易制住女刺客,这才回头,狠狠地抬脚踩了一下凤轻云的右脚脚背,喝道:
“看到了没?!法宝,法术,不是像你那样用的,记住了吗?!”
凤轻云笑了笑,宠溺地瞧着她,道:
“都依卿卿的,卿卿爱怎样用,便怎样用!”
曼曼:“……”
她刚翻了个白眼作为回应,忽然瞥见倒在高台上的一名红衣少女朝自己投来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眼神,那少女的眼睛十分美丽,眼神却像是暗夜中燃烧着的火焰,曼曼不由惊讶地“咦”了一声,道:
“你,好眼熟啊?!我们见过吗?”
………………
夜幕逐渐低垂,晚风轻轻撩起岸边的杨柳嫩枝,已是华灯初上之时,贤德城中心的湖面上,游弋而过的彩舫船张灯结彩,隐隐传来鼓乐吟咏歌唱嬉笑作乐之声。
在一盏盏彩绘细描、缓缓升空的祈愿天灯照耀下,湖面几乎被照得亮如白昼。
一艘船体巨大的蓝色彩舫与另外一艘遍体漆成红色的彩舫楼船在湖面上交错而过,各自彩舫船的船主都站在船头,眼神中微微带着挑衅地瞧着对方。
两艘彩舫楼船的结构相似,顶层为贵宾舱,可将两岸及湖面的美景尽收眼底。中层为表演舱,彩舫上的歌姬舞姬常年在此层表演歌舞,招待宾客。
此刻红色彩舫楼船的顶层贵宾舱室内,可谓笑语喧哗,却是之前向凤轻云投靠成功的于晟于公子正在宴请宾朋。他身穿淡青色的密织细布袍子,腰间拴了玉版嵌东珠的金腰带,满面春风,凡敬酒皆一饮而净,大有一醉方休之势,步子已经有些微微摇晃了。
而瞧着满舱室的宾朋好友,大多数都带着自己的妻室前来赴宴,自己这一边却只有自己和几个管事,不知怎的,于晟的脑海里不断地一次次掠过了李筱曼的影子。
他那被酒精烧灼着的大脑自然没有注意到,此刻,就在和自己乘坐的彩舫楼船擦肩而过的蓝色彩舫楼船的顶层舱室内,一道颀长的影子正伫立在窗边,静静地注视着楼船外的景致,也静静地将他宴请众人的模样收入了眼中。
这道颀长的身影,有着近乎完美的侧脸轮廓,唇薄而鲜红,却正是从太守府中悄然走脱的景王。
夜晚的光线从楼船外的水面上反射过来,形成了缤纷的彩色投影,映照着他那一袭雪白的锦缎长袍。他的手中擎着一只纯透明水晶雕琢而成的杯子,手掌轻轻晃动间,杯子中的红色酒液便如血液一般沉凝。
冷冷的,景王轻启薄唇:
“这些蠢人,竟然就开始庆祝了么……怎么,太守府中还没有半分消息传来吗?”
舱内阴影之中,有蒙面影卫低声回答:
“回禀王爷,太守府及太守府周围都宁静如常,并未发生骚乱。”
景王的薄唇紧紧抿成一线,微微摇头:
“这不可能啊,这次闹得这么大,老六还只是初出茅庐而已……不像是能够把事情化解得这么悄无声息之人!”
联想到之前在太守府中,凤轻云竟然亲自涉险向自己追击,景王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再次摇头道:
“绝不可能!他不过也就是和阮五郎一样喜爱以拳头解决一切,浑身都是江湖气!”
他身后的影子没有说话。景王狭长上挑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掠过蓝色彩舫楼船之外的水面,蓦地大睁!
只见窗外五光十色的水面上飘过来一叶扁舟,而就在扁舟的舱面上,高高挑起一盏红灯笼,照耀着船舱甲板上的一位身着明黄色锦袍的俊美男子。这美男子迎风踏浪而来,笑容淡淡、仪态潇洒,不是他刚刚在心心念念的凤轻云又是谁?!
他这迎风踏浪而来的风采,却是让在湖岸两边游玩的众多花朝节女儿们瞧得目瞪口呆,也不知有多少人今夜再难成眠!
景王的眼眸陡然缩了缩,手掌一紧,将掌中那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叮”地一声捏到粉碎!
“凤轻云,本王倒是小看了你!”
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景王“霍”的转身,急促地发出号令:
“楼船全速前进,撞翻那艘小船!船上的人全部拿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眉宇间冷气森森,薄唇冷血地弯起:
“本王还真不信了,我堂堂景王,大周的皇长子,还治不了你这么个闲散王爷?!”
他话音刚落,就见楼船果然加速,直接向着凤轻云驾舟而来的方向撞了过去!
就听凤轻云一声长笑:
“皇兄,难得来一次贤德城,小弟还未曾好好招待皇兄呢,何必这般着急呢?!”
景王狭长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正要说话,就听身后骤然响起一阵惊呼,却是楼船顶层舱室甲板上落下了一道红衣飘飘的人影。
那人影挺拔而俊美,唇微厚,而整个人锋利如刀,不是那之前中了奇毒、倒地不起的阮五郎又是谁?!RS
第一百二十四章 细说从头
透过贵宾舱敞开的舱门与门上悬挂的帷幕,看见落在甲板上的红袍阮五郎,景王的眉头终于紧了紧。
阮五郎却只是闲庭信步一般轻轻前迈了一步,染了鲜血的红袍在晚风中轻轻向后拂展开来,俊美的面容非常平静,不见丝毫火气。
但唯有景王才一眼看出,他眼中涌动着种种暴戾的情绪,简直像是能将星空崩裂!
阮五郎虽然只是闲闲地向前迈了一步,景王却陡然感觉有一股气机迎面而来,已经紧紧地桎梏了自己!
这股气机一出,原先还在顶层舱室的甲板上走动的所有闲杂人等都面露惊慌地向四周逃了开去,绝大多数都直接离开了顶层甲板,仅有一两个胆大之人才敢躲得远远地偷看他们的对峙。
而就在这一群“闲人”当中,就有一个皮肤微黑、着褐色长袍、蓄有短须的中年瘦削男子,在他快速离开之前,匆匆地与景王交换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眼神——若是有熟悉这艘彩舫的人在,便会发现,此人正是彩舫舫主。
呛呛几声金铁交鸣,却是景王身旁出现了四名黑衣影卫,几人身后背着的兵器受气机所激,自动在鞘内铮铮作响!
连原本全速前进,要撞向凤轻云的蓝色彩舫楼船,也像是陷入了一股泥泞之中,竟是前行受阻!
刷拉!贵宾舱舱门处悬挂的蓝色帷幕骤然片片碎裂,就像折翅的蝴蝶一般随风逝去,飘向水面。
几片碎裂的薄布猎猎飞舞着,落到了驾舟而来的凤轻云面前,他轻轻举起手掌,就像抹去蜘蛛网一般轻轻捻起将之弃去,动作说不出的优雅,表情说不出的愉悦,唇角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皇长兄,得罪了,今日,小弟真的要动武留客了呢!”
说着,他回头便命划船的亲卫催动身下轻舟,加速向彩舫靠拢!
景王目光微闪,忽然薄唇一启,露出了一个隐含讥诮的笑容,甚是有闲情逸致地伸出双掌轻轻相击,如同喝彩:
“天才,果真是武学天才啊……但本王的身份,岂是你动得了的?你,还有你们阮家,敢吗?”
他睥睨地瞧着阮五郎,下颌微微上扬,说不出的倨傲。
阮五郎挑了挑眉毛,终于出声说了两个字:
“废话!”
因为一日之中两次中毒,虽然得到白蛇的及时救治,没有出现不可挽回的损失,但毕竟气血受伤,尤其他的咽喉与肺部位置直接吸入了毒烟,却是至今都还肿着,说出话来自然嘶哑难听,却也因此格外冷绝。
见他冷肃,景王的目光闪了闪,鲜红的薄唇中也迸出了一个字,声如冰玉相击:
“战!”
轰!!景王话音刚一落,四名黑衣影卫全身都爆发出绝强而冷血的气机,兵器自动脱鞘而出跃入他们掌中,直直地向阮五郎迎面冲击而去!
景王原本站在贵宾舱内,与甲板上的阮五郎遥遥相望,此刻,木质精致的贵宾舱舱门瞬间在两方气劲的冲击之下化为齑粉!轰然巨响中,双方已经战作一团!
就在双方大打出手,吸引了场内全部视线的时候,刚才与景王交换过眼神的彩舫舫主已经匆匆离开了甲板,来到了顶层贵宾舱上方的一个区域。
这是个密闭的舱室,占地约有四五十平,舱内,一阵羽翼拍打之声传来,彩舫舫主毫不犹豫地上前,自胸口掏出一长串钥匙,选出其中一把,快速地打开了舱门。
羽翼拍打声顿时大盛,舫主急速冲进了舱内,片刻间便响起了开启笼门和鸟类鸣叫的声音。
另一边,阮五郎与四名黑衣人在甲板上激战之时,原本平静的贤德城中心湖泊上,也早已如电般驶来十几艘小船扁舟,却都是凤轻云安排的人手,转眼之间就已经将整艘蓝色彩舫楼船团团围困!
应该说,凤轻云还是非常细心的,他一边派遣了阮五郎前去攻击景王,另一方面却让自己的其他下属负责去安抚和约束彩舫楼船上的其他乘客——当然,这也是曼曼提醒他,人要吃一堑长一智,上午刚在太守府吃了亏,别晚上又犯同样的错误。
所以,就在顶层舱室激战的时刻,凤轻云已经命下属驾船靠上了楼船,登上下层舱室的甲板,将一位位惊慌失措的彩舫楼船消费者和歌姬舞姬们纷纷接了出去。
这过程当中,就听到顶层的甲板上传来阵阵震动和兵器破空之声,隐约的,还有阵阵羽翼拍打声掺杂了进来。
正在指挥众人安排闲杂人等撤离的凤轻云不由眉峰一挑,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顾不得属下和曼曼都极力建议过自己不要亲身涉险,一个箭步就提气冲上了顶层甲板!
就在他刚刚跃上甲板的一刹那,一幕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奇景骤然呈现在贤德城的夜空中。
今夜有一弯新月悬挂在空中,月畔星光隐隐,银河倒挂,夜空蔚蓝如梦。
就在这片蔚蓝的星空中,一盏盏祈愿的天灯正漂浮而上,就像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以星空图为背景的绝妙舞台。
一双双硕大的翅膀就在这“舞台”之上展开,却是足足有二三十只金眸铁钩的大雕,每一只大雕的羽翼若全部展开都在两米开外,它们全力向上飞翔冲刺着,飞向那银河倒挂的夜空深处!
它们的羽翼和拍打是如此强劲有力,就像一片移动的乌云,又像是要直上九天云霄,将那弯新月摘入怀中!而就在这一片片遮天蔽日的羽翼之下,一道洁白如新的颀长人影——景王借助着拴在自己臂弯上的两条皮绳带动,飘然悬挂在雕群形成的“乌云”之下,长笑着离去:
“哈哈哈……小六,你和你身后的阮家都不错!若是有一天你厌倦了那位可笑的主上,不妨来找皇兄聊聊……哈哈,哈哈哈!”
他的长笑声伴随着金雕羽翼拍打之声逐渐远去,终至无影无踪。
甲板上的激战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凤轻云面沉如水,瞧着那些已经被阮五郎制住的黑衣死士们,心中却是格外沉重,半分欢喜也没有。
湖边,重新戴上面幕的曼曼和一身白衣的白蛇正在影大及黄瑞轩的保护下藏在一辆马车中观战,当她们看着景王以这种方式脱出包围,曼曼不由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用拐杖轻轻砸了一下掌心:
“哇……够狡猾!居然可以这么干……可恶!若是他还没有离开地面就好了!”
想了想,曼曼又朝白蛇笑嘻嘻转过头来:
“待会儿你迷惑得了这湖边看到这一场比拼的所有人吗?”
原来,在太守府中发生的事情之所以平静无波,却是因为白蛇的魅惑之瞳大放异彩,将一个个旁观者脑海中都灌输了一段平静地参加完花朝节的记忆,当时曼曼心中就感叹:真乃作弊之良器也!
不过这么大范围使用魅惑之瞳也是有遗留问题的,那就是白蛇此刻的脸色和她的衣着颜色已经十分近似了,她在之前吸取的大量毒素本来可以成为能量的补品,现在却没有半丝留存。
一听曼曼又提出了魅惑别人的要求,白蛇吓了一跳,连连摇头,苦笑道:
“奴家今日再动不得自己的瞳术了,而且必须得使用灵泉温养才可,否则……”
曼曼遗憾地“哦”了一声,点点头:
“那等你恢复了以后再说吧!我只要还能使用这根土地爷的拐杖,倒是不难把今日旁观的所有人都找出来,到时候再去修改他们的记忆好了!”
白蛇的额头瞬间爬下一坨黑线:“……”
她瞧了瞧挤在湖边看热闹的行人们,这,这得有两千以上之数吧,把他们找出来然后再一个个修改记忆?!白蛇认真考虑了一下自己要不要去死一死。
“喵了个咪的,想不到那个景王还真是狡猾,连喵也没能追踪上他!”
二货白猫小爱忽然一脸不爽地从车厢外钻了进来,龇牙咧嘴地嘀咕着。
曼曼随即看到土地公那个圆圆大大的脑袋也钻进了车厢,这辆宽大的马车内部顿时变成了一个小型灵异活动场所。
曼曼干脆摘下了面幕,冲着自己这三个身份各异的小伙伴扬了扬手中的土地公拐杖,表情空前严肃:
“大家又聚齐了,不容易。我一直有个疑问,希望你们能够告诉我实话。”
土地公和二货白猫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一个望天,一个看地,打起了哈哈:
“哎呀,花朝节待会儿就开始踏歌了,筱小姐不去玩一玩?”
“说正事!这次休想躲过去!小爱,我记得你说过,你本来没想让我穿越过来,而是选中了一位女强人,救她的贡献点比救我要多得多,是吧?土地公,你在我受伤的时候就拿出了仙丹为我救治,我也想知道一下,这样的准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会有人穿越过来,而且可能遇到种种危险?”
曼曼皱起了细眉,认真严肃地瞅着这两个家伙,用拐杖戳了戳马车车厢的底板:
“还有这个拐杖法宝,既能控制土地,检阅出三百里之内所有在土地上行动之人的线索,又可以随意地变化形态,正如土地公你自己说的,拿着这根拐杖就是代理土地了,你怎么可能把这样的法宝就这么随意地给我使用呢?我自问自己对你可没有那么好……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土地公闻言摇头晃脑地道:
“筱小姐,您乃吉人天相,故而小仙……”
“说真话!”
曼曼举起了拐杖,似笑非笑地瞅着矮小的土地公:
“你的法宝现在可在我手里哟,好像……可以制住你吧?”
土地公的脸上也爬了一堆黑线:“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不告诉我实情那才是真正不好,说不说?!”
曼曼直接变脸了。土地公赶紧整了整自己的寿字帽,眼睛叽里咕噜乱转着,明显还想找说辞,那边的二货白猫却大喇喇地开了口:
“喵的,你这么想知道,那就告诉你吧!听好了,喵可是讲故事能手呢喵!”
曼曼:“……这是重点吗?!”
二货白猫咧了咧那嘴小白牙,摆了摆毛茸茸的爪子道:
“嗯哼,咳咳,喵!话说大周朝所在的这个时空是有自己的运行规则的,日升月落,潮水起伏,斗转星移……也有自己的守护神,就比如土地公土地婆啦,还有天地间自然诞生的各种灵物灵兽啦,但就在你穿越前的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段里,大周这片时空里面的所有守护神、守护灵都感觉到了非常强烈的天地异变征兆!”RS
第一百二十五章 要陪你踏歌的是我呢,卿卿!(一更)
曼曼拧着细眉听着,冷不丁插嘴道:
“守护神,守护灵……我来到这儿的时候落在一座破庙里面,我记得里面的塑像是弥勒佛呀?”
白猫小爱伸出个毛茸茸的小爪,意思是点了个“赞”:
“没错,好记性!这片时空的最大守护神就是弥勒佛他老人家了!”
曼曼瞬间想起了这位“老人家”的那圆圆脸上满溢的欢笑:
“……”
土地公也捻着胡子摇头晃脑道:
“是也,是也,那颗仙丹也是他老人家给小仙备用的!”
曼曼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仙丹?!”
土地公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曼曼继续追问:
“那么,是他让你们去接引其他时空的灵魂过来的吗?”
二货白猫晃了晃脑袋道:
“不是喵!那天地异变的征兆出现以后,守护神、守护灵们各自设法探查,才发现了整片时空都发生了能量混乱,而且很多地方出现了以前在这片时空没有出现过的灵魂和灵物……”
“就像李羽?”
“对!打个比方来说喵,就好像原先一个小池塘里,有小鱼小虾游来游去的,但是呢,忽然有一天这里出现了螃蟹,对原来的物种都形成了巨大的威胁……”
“原来的食物链被破坏了,是这个道理吧?”
曼曼点头沉吟着。
“对喵~忽然出现的这些异世灵魂、灵物都很有能力,甚至很强大,本地的守护神和守护灵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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