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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勾勾,恶女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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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萤琴竟跟着我。

我想要转身狂奔,然而身子像是被冻住了,半点儿也动不了,眼睁睁看着那琴越来越近,最后平落在我前方,我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着,抬起,抚上琴弦,有琴声流泻而出,那声音诡异肃杀,像是刀剑刺入身体的声音,骨头折断的咔嚓声,又像是血液汩汩流出,我心下骇到了极点,喉咙中涌起浓郁的腥甜味。

琴弦上的十指不受控制舞得越来越快,琴声幽冷诡异,我眼前恍然有许多人在互相残杀,残肢乱飞血流成海,脑中有狂乱的不受控制的思绪逼得我几乎疯魔,我想我快疯了,要不这一切都是在做梦,不受控制的感觉让我惶恐到了极点,发狠用力咬住舌尖,刺痛让我灵台一清,找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我用尽全力握拳,朝这张诡异的琴砸去。

嘭的一声响,一道白光刺目而来,接着是无边的黑暗,我的意识尽数被湮灭。

醒来时大脑晕沉沉的像是有千斤重,有轻柔的纱拂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香气,这味道很是熟悉,我天天晚上就是伴着这香气入梦,不可置信坐起来一看,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居室,我的卧房。

“小姐你醒了。”暮槿端着一碗参汤进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

暮槿不说话,只把参汤递给我,虎视眈眈瞧着我,我赶紧一口气喝下,暮槿才道:“你虚弱到晕倒了,五皇子带你回来的。”

我觉得世界玄幻了,“晕在哪里?”

“天机林边上。”暮槿后怕道:“幸好小姐没莽撞进去,那林子太怪异,没有得到允许私自闯入的,有去无回。”

我惊愕瞪圆了眼睛,“那冰萤琴呢?”

“已经毁了。”暮槿不无遗憾,“南玥和北齐的人同时找到冰萤琴,一起抢夺,互不相让打起来,结果冰萤琴突然自燃了,烧得渣都不剩,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你确定真的毁了?”

“真的。”暮槿一脸迷信道:“许是老天不想两国为了一张琴争来夺去,干脆收回了。”

我尤不敢相信,“确定那把琴是真的?”

“当然,太子殿下亲自出面验证的,那把琴从南玥拿到大曜后一直由太子殿下看管,没人比他更清楚真假。”

我一把拉起暮槿,“来,掐我一下,用力掐。”

暮槿惶恐了,“小姐这是怎么了?脑袋被磕坏了?”

我郑重点头,“对,如果你不掐我,我就掐死你。”

暮槿立刻伸手掐了我一把。

手臂传来一阵绞痛,这丫头绝对是故意报复,不过这会子我没心思跟她算账,疼痛提醒着我真实,这一切不是做梦,也许天机林中发生的一切,才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无论如何,那张诡异的琴毁了,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休息了半天,想到了南潇,冰萤琴是南玥的国宝,他满心满意要拿回,如今被毁了,他心里定是很不好受。

找到南潇时,他正在弹琴,清秀的脸上白得跟张纸似的,清透明亮的眼睛笼着怅然,琴声低回悠扬,像是什么东西一下一下搅动着心房,没有来的跟着情绪低落。

我几步走过去一把按在琴上,笑道:“哥,我请你喝酒吧。”

南潇爽快应下了。

这天我和南潇喝了许多酒,南潇醉了,说了许多话,他说小桑,我讨厌权谋争斗,讨厌争名逐利,我只想做个自由自在的人,我多么羡慕你的恣意妄为,原本父皇说我若把冰萤琴带回去,他便给我自由,我不用跟不喜欢的女人成亲,可以随心所欲周游天下,可我没拿到琴,再不可能了。

我绞尽脑汁安慰他,一张破琴而已,这世上总有比它更能打动你父皇的东西。

南潇突然怒了,揪住我衣领道:“那不是破琴,那是我南玥的国宝,琴上有守护南玥的力量,有了它,南玥就不怕大曜和北齐了。”

我十分不想打击南潇,无奈喝了酒有点管不住舌头,“冰萤琴这般厉害,那为何南玥和北齐开战,冰萤琴没有发挥守护力量击退北齐,反而是把它献给大曜请求援助?”

南潇愤恨道:“都是北齐卑鄙无耻!皇甫珊用无耻下流手段取得御琴尊者的信任,对冰萤琴动了手脚,封印了琴上的守护力量。”

我心里一动,凭着看了无数话本子的经验,这皇甫珊跟那御琴尊者之间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八卦,兴奋问道:“她用的什么手段?”

南潇提着酒坛灌了一口酒,切齿道:“堂堂北齐长公主,隐瞒身份化身奴婢伺候尊者,尊者诚心待她,她却虚情假意,只为了对冰萤琴动手脚,可惜她为北齐立下大功,却不得好下场。”说罢,南潇趴在桌上不动了。

我胸口不知怎的闷得发慌,也许是因为急着想知道皇甫珊究竟是何下场,摇了摇南潇,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很是郁闷,连喝了一坛酒那郁闷都未曾消散半分,反是胃闹腾起来,恶心得想吐,却又吐不出来,我站起来到外间吹吹风。

我大约是醉了,脚下像是踩了棉花,一盏盏琉璃宫灯不停的晃,不知道是绊倒什么东西,我脚下一软,眼睁睁看着地面越来越近,在将跟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身体被一道力稳住了,我对上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夏夜的风温柔轻暖,我呆呆看着来人,第一反应是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该称呼他什么,什么样的称呼才能彰显我的独一无二。

“小桑……”君清澜黑玉般的眸中有清润的笑意泅开,“唤我阿澜。”

心有灵犀的感觉把我高兴坏了,我拉住他的袖子舍不得放开,“阿澜阿澜,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见你。”他眸中笑意更深了,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我只觉得脚下发软站不住,朝他歪去,他伸手环住了我。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像是最安全的避风港,有一股淡淡的清幽梅香,无声无息钻到人的心底去,是我有记忆以来追寻的味道,心里软软的坍塌成一片,冒着泡,幸福太多,几乎承受不住,我伸手回抱住他,一个劲的唤,“阿澜阿澜……”

那么长那么久,我终于找到他,我的救命恩人,我最喜欢的人,我忽然不再纠结总是在他面前丢脸这件事,丢脸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让他开心一些。

他扶我在园中石凳上坐下,我却不大乐意放开他,反正我喝多了,便借着酒劲一把拉住他的手,他笑了一笑,五指张口,我的手指头滑入他指缝间,又被他扣住,十指相扣的感觉那样的美好,我觉得四周全都是粉红的泡泡,我的脸不能抑制发烫起来,我疑惑自己也会变成一个粉红的大泡泡飘起来。

我终究没有飘起来,因为我想起了颜锦汐,我有点着急,以至于话说得不大利索,“阿澜你要防着颜锦汐,她不像表面上那么好,她有事隐瞒着你,她很听一个老宫女的话,她、她……”我越说心里头越是烦闷,心中有股气憋得难受,脱口而出:“你不要喜欢她,把对她的喜欢通通都收回来。”

君清澜微微一怔,我只觉得心里头那股子气突然顺了,反应过来说了什么,心里头突然有好几面鼓在不停的敲打,我理智的时候,我是打定主意把君清澜和颜锦汐这七年相知相伴打包关进黑匣子中,不去触碰,因为只要想一想,我就极度的胸闷气短牙根发痒。

我懊悔,垂着头不敢看他,手指发僵,直到有清润好听的声音响起,“好。”

我有些不敢相信,疑惑那声音是从自己心里传来的。

有微凉的指尖触到我的下巴,力道温柔而坚定,让我抬头,我看到君清澜澄澈的眸,他说:“好。”

眼睛突然被潮湿的水雾迷糊了,明明很开心,可是我却想哭,我有点唾弃自己居然变得多愁善感了。

君清澜伸手将我拥入怀中,“是我不好,七年前认错人,我以为颜锦汐是你,也没有一开始认出你。”

我有过这样的猜想,然而被证实了,依旧呆了,想起颜锦汐跟那老宫女的对话,显然,颜锦汐根本是知道她并不是君清澜要找的人,但居然心安理得一直骗他,七年的欺骗陪伴,七年的鸠占鹊巢,我郁闷得想要吐血,心里生出一股子狂暴的恼怒和气闷,让我想狠狠揍颜锦汐一顿。

七年,他们之间——

有酒气上涌,被我关在黑匣子的东西逃出来,那些有关他们的传言在耳边回响,有南潇说过君清澜身边有个颜锦汐,他们在一起七年了,七年间无数女人去挑战过颜锦汐的地位,最终都心碎离场;有颜锦汐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心里沉甸甸的,人是错了,可是感情呢,理智告诉我都过去了,然而终是介意。

忽然眉心一凉,君清澜的手抚上我的眉心,微凉的指尖,一点点把我紧皱的眉头抚平,他的声音清润柔和,传到耳中,传到心里,把心里的躁动和介意一点点抚平。

“小桑,母妃和弟弟出事后,我患了自闭症,我没有在自闭中疯掉,是因为你,我最后能够走出自闭,也是因为想要好起来去找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深的执念,或许是因为遇见你的那一晚,是我沉浸在与母妃和弟弟重逢美梦的最后一晚,找回你就像找回了那个美梦,或许是因为当时你是我陷入自闭前最后的温暖,或许没有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他放下手,重新握住我的手,“可是我找不到你,那人说她可以帮我,她帮我找到你,她们把颜锦汐送到我跟前,我以为她是你。”

君清澜闭上眼睛,恍惚看到襁褓中的女孩儿全新依恋着在他怀中睡去,软软的小女娃,暖暖的一团,粉嫩的脸上是全然的安心和满足,叫人心里怜爱泛滥,可他弄丢了她,他把她藏在桑树下,原准备结束后带她回宫,后来知晓母妃和弟弟惨死的消息,他忘了所有,失魂落魄回到皇宫,整个世界轰然坍塌,她成了他坠入悲痛深渊前最后的温暖记忆。

七年前‘重逢’,颜锦汐再也不能给他当初温暖的感觉,她聪明温婉,小小年纪就懂得不露痕迹展示外在美和内在美,跟记忆里纯然天真的小女娃相去甚远,他不是没有怀疑的,也去查过,查到的结果是颜锦汐确实是当初的女娃,他那时想,人长大了会变,起码她是他要找的人,这一点没有错,没有想到,原来大错特错。

我心里最后一丝气闷随风消散,美滋滋的想,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心气倍儿顺的我快乐得想要翻几个跟头,可惜眼皮却很沉,坠入黑暗前,我听到君清澜说:“小桑,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把我抱回卧房后,君清澜出了四海宫。

寒湛迎了上来,冰凝般的眸盛着担忧,迟疑了片刻,终是忍不住道:“王爷,他的出现太反常了,要不要请老阁主过来一趟。”

君清澜揉了揉眉心,最终点了点头。

回到澜王府,夜风里颜锦汐执灯盈盈而立,脸上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恰到好处,“清澜,你回来了。”

君清澜唇边有幽深的冷一闪而逝,微微笑了,“你既然身体不适,当好好休息。”

颜锦汐摇了摇头,贝齿轻咬着樱唇,似是有些羞赧,身为美人当知道什么样的时候最叫人心软,如扇长睫闪了闪,轻轻道:“我没有生病,太子和娘娘宣不回你,娘娘派人来来找我,我没有办法拒绝,只有托病叫你回来。”她眼睫很快被泪打湿,说不出的楚楚可怜,“你会怪我吗?”

088 风起(四)

“怎么会呢?”君清澜柔和一笑,接过颜锦汐手中的琉璃宫灯,“我送你回房。”

颜锦汐破泣为笑,小女孩一样抓住君清澜的袖子,“你有很久都没有送我回房了。”

“小心脚下。”君清澜柔声提醒,顺势抽出衣袖,侧身挡了夜风。

颜锦汐心里泛起一阵甜,这些天的焦虑和不安消了消,七年的相伴,七年的宠爱,她是他这辈子最看重的女人,他怎么会真的被一个肆意妄为不知进退的贱女人吸引呢?

想起洛桑那张脸,颜锦汐忍不住心头一阵发恨,倒是小瞧了她,美人之冠本是她囊中之物,君清澜宠爱于她,她自己又善于博名声,谁人不赞她才貌双全贤淑良善,那洛桑竟三番五次嘲讽于她,抢走属于她的东西,总有一天她定会叫她付出代价峥。

“快去休息吧。”一如往常,他送她到门口,停下。

一阵夜风吹过,宫灯摇曳,灯影瞳瞳,颜锦汐没有如往常进屋,像是不胜夜风的清凉,身子一歪跌入君清澜怀中,白皙的脸染上红晕,连耳朵都染红了,明媚泅着迷离的水雾,妩媚魅惑,“清澜,不要走……”

“你累了。”君清澜扶起她,桃花眼淡淡望着她,幽如深潭,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客。

“我想你陪我。”颜锦汐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惊慌,大着胆子抱住他,鼓起勇气道:“我知道你真心待我宠我,我相信你必然不会负我。”

像是被温香软玉迷了神智,君清澜的声音低柔带着暗哑,他挑起她的下巴,“那么你呢?你是真的待我吗?”

润着柔情的眸光,却好似能看到人心底最隐秘的角落,那里住着一个小女孩,被烙下一枚月牙印记,从此过来了梦寐以求的人生,颜锦汐心里一突,断然否决这种可笑的想法,前尘往事他绝不会得知,她是颜锦汐,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人,是他无比珍视的人。

猛地点点头,颜锦汐眸中的水雾被深情替代,像是因爱甘愿付出一切的少女,“清澜……留下陪我。”

君清澜唇边的笑意蓦然加深,漂亮的桃花眼俱是动容,却好似尽力克制住应承她的邀约,他扶起她,眸倒映着流离的宫灯,潋滟无双,“等大婚之日,我会好好陪你。”

大婚……潮水般的喜悦涌上来,颜锦汐止不住眉眼带笑,羞怯点了点头。

直到走出院子,君清澜唇边温润笑意才一点点消泯,凝成幽冷的冰寒,飘在半空看戏的灵魂回归身体,恶心得想吐,理智在冷笑,没有一击必中的万全之策之前,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夜风中一道金色的身影蹦到跟前,君清澜无意识唇角微扬,附身抱起调皮的猴子,眼里的冰寒无声消融。

冰萤琴的毁灭,宣告瑶华盛会三大盛事不怎么圆满的落幕。

六月十五,皇帝召开宫宴,宴请南玥、北齐使者代表,文武百官作陪。

是日,阳光晴好,流云湖清荷亭亭,碧水倒映蓝天,端的是风景如画。宫宴司执事王符指挥着一众宫人奴才沿湖畔设席,眼尖见得有好几位美人袅袅婷婷走来,正是今年新鲜出炉的一众美人,宫中之事且有王符不知的,皇后娘娘听说今年的几位美人尤其出众,特意吩咐叫她们提前入宫召见一番。

堆笑迎了上去行礼,一众美人都免了礼,唯有个蓝衣少女一眨不眨望着他,王符过目不忘,更何况这位还是出乎天下人意料赢得美人之冠的洛桑,传闻这姑娘性格肆意之极,连刁蛮霸道的凰郡主都被她揍过,美人大赛更因为惹到她如今还在关禁闭,连忙上前踏实行了个礼,“王符给洛姑娘请安。”

“免礼免礼。”我朝王符招了招手,笑眯眯道:“这湖里的荷花可以摘么?”

王符是个顶机灵的人,立刻命人摘来一捧荷花,衬上两片荷叶,很是赏心悦目。

皇甫樱道:“这花在湖中开得好好儿的,你却为何要把它折了来?”

我笑眯眯道:“借花献佛巴结皇后娘娘。”

皇甫樱噎了一下,许是没想到我谄媚得这么直白。

颜锦汐勾起温婉浅笑,“洛妹妹这般直爽可爱,娘娘一定十分喜欢。”

皇后果然十分喜欢,亲自接过荷花,执事宫女宛秋找来白瓷花瓶,皇后把荷花***其中,宛秋双手捧着花瓶摆到花架上,她那一双手骨节较一般女子稍粗,分明是练家子,右手还缺了个小指头,虎口有颗黑痣,回头朝我笑道:“娘娘还是头一次这么有兴致。”

我想起此人那日被小金抓散了头发的狼狈样,噗嗤笑了。

颜锦汐撅嘴一副吃味状:“可不是,锦汐以前没少为娘娘当采花大盗,都未曾得到这般重视。”

“你这孩子!”皇后抿嘴笑起来,“凭你拈酸吃醋,本宫也要说一句实话,你为本宫采摘的都是些牡丹海棠富贵艳丽之物,哪里有荷花来得别致?”

一众美人都被逗乐了,一溜儿打趣,皇甫樱道:“皇后娘娘说得极是,换做是我,我也喜欢荷花。”

付凌霜拍掌道:“都说颜姐姐深得皇后娘娘喜欢,这可是失宠了。徔, 儚 。电‘纸;书”

苏涵笑道:“颜姐姐,我们知道你现在羡慕嫉妒恨,千万别忍着,哭出来就好了。”

“你们都帮着洛妹妹作弄我。”颜锦汐掏出手绢假意拭泪状:“真真应了一句话,但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没办法,谁叫我人见人爱。”我笑成一朵花,朝颜锦汐道:“我这儿有催泪粉,要不要送点给你,你挤了半天也没挤出半滴眼泪,我都替你着急。”

颜锦汐将手绢一丢不演了,“娘娘你看她,还真欺负我上瘾了!”

“哈哈哈……”皇后眼泪都笑出来了,“无怪大家偏帮,这丫头精怪到了点子上,叫人喜爱。”顿了顿,莞尔道:“都说南玥洛氏最是有名门风范,教养出来的女儿个个端庄娴淑,你这天真活泼的,完全两个样。”

为了参赛,南潇曾帮我按了一套身份,是南玥名门洛氏之女,洛家书香门第,教养出来的女儿个个温柔娴淑知书达理,委实跟我的形象不大对应,所以我强烈要求了个洛氏外养私生女的身份,当下我笑眯眯道:“录入族谱的姐姐妹妹们,自然是按照家风来培养,棋琴书画熏陶,我一个外养的,上树打鸟下海捞鱼淘气惯了,自然两样。”

皇族和名门世族向来看重出身,嫡庶地位相差千里,更何况是不入族谱的私生女,没有想到我会自爆短处,都愣了一下,颜锦汐眼中更是闪过鄙夷。

皇后不过一愣就恢复亲和浅笑,“如今你是五皇子的义妹,又受封天下第一美人,光耀洛氏,此番回去就入了族谱。”

我一笑,捧着茶杯喝茶。

闲聊气氛全无,离开宴时间尚早,皇后着宫人引领一众美人在宫中游赏,宫里到处都是值钱的宝贝,珍奇古玩字画,各种奇花异草,我看得眼冒银光,可惜被身份所拘,进宫前南潇特特叮嘱我收敛些,如今我代表的是南玥的脸面,别做出给南玥丢脸的事情,可见身份这东西委实是个枷锁。

因着看多看腻了,陪着逛了片刻,颜锦汐便辞了众人去休息,我这厢能看不能拿,很是愁肠百结,也决定不逛了,脱离游赏的队伍,沿湖往上,在湖湾水榭处,瞅见四下无人,我凝神望着开亭亭玉立的荷花,眸光汇集成莹亮的一点。

很多人常常忽视,花木也有魂,亦可对其施用摄魂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有着高洁之魂,对于阴暗之事有着天生的排斥和感应,而同一片水域的荷花,只要一个连通的术法,就能让其魂灵想通。

调集全部的念力,我听到了荷花摇曳之声。

凤滟宫里。

“这些年来,本宫身边的人,还是你最得力。”皇后亲和拉着颜锦汐,凤眸有着满意和赞赏,“这次若不是你,太子的禁足令还不能这么快解除。”

颜锦汐含羞一笑,“都是王爷睿智,想到用天机之境来解决冰萤琴的纷争,不仅让太子殿下解除了禁足令,还让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是大曜嫡传正统,断没有人能越过去。”

“澜儿办事,本宫向来是极为满意的。”皇后慨叹道:“若是太子有澜儿一半儿的心智,本宫就不用这般操心了。”

颜锦汐道:“太子殿下心性宽厚,所以才叫奸人有了可乘之机,蒙受陷害。”

“本宫何尝不知道这次太子是受了陷害?”皇后重重一掌拍在桌上,凤眸抚上雷霆之色,“安王竖子,分明是他暗中使绊子,可恨抓不到半点证据。”

颜锦汐切齿道:“安王这次使的是连环计,谋害了太子殿下,还四处散布是我谋害太子殿下,分明是借故挑破太子殿下和王爷的关系。”

“你放心,安王那点伎俩,本宫心中有数,本宫相信你和澜儿绝不会做出对太子不利之事,而胆敢谋害太子之人,本宫绝不放过。”皇后话锋一转,“你这次立了大功,你的烦心事,本宫帮你解决,今晚的宫宴,本宫带你看一出好戏,这出戏名一箭双雕。”

颜锦汐心里一跳,只见宫女宛秋端着两个酒壶走来,托盘上还有个白玉瓶子,尽管瓶口塞住了,还是有一缕幽香飘出,顺着呼吸钻到心里去,勾人欲醉,她不由自主拿起白玉瓶子,“这是……”

宛秋微微一笑:“姑娘小心,千万别打碎了,这是媚丝。”

颜锦汐一震,连忙放下瓶子,想到什么,抬眸看向皇后,皇后妆容精致的脸上浮起一丝笑,狠辣得令人心寒。

花架上的荷花微不可见抖了抖。

我只觉得全身的精气神都被抽空,身子一软坐了下来。

摄魂术本是件极为耗损心里之事,尤其还夹杂了连通术,更是要用百倍的心力,才能感应到。

来不及整理感应到的信息,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软趴趴被拍倒在地,虚弱得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勉强侧头看向来人,眼里射刀子。

来者熟人君辰安,诧异望着我,“你怎么了?”

我磨牙,“扶我起来。”

君辰安一副有诈戒备样,倒退了三步。

我气结,瞪了他一眼,算了,求人不如求己,闭上眼睛凝神聚气,片刻之后,身体总算恢复了点力量,准备撑起身来,不妨一双手臂扶起了我,君辰安眉心微皱,“你中毒了?”

“你才中毒?”我反手想甩开他,脚下一软,君辰安赶紧扶住我,似笑非笑,眼中分明在说,没气力还逞强?

我牙痒,形势比人强,放弃了挣扎,任由君辰安扶着我在水榭边上坐下来。

君辰安捏住我的手腕,眉头更皱了,“脉象紊乱,脸色苍白,你到底怎么了?”

虽然与他的恩怨一笔勾销,但是保不准他有落井下石的坏心思,我抽回手,“没怎么,脉象乱是被你吓的,脸色白是我擦了粉。”

君辰安瞥了我一眼,显然不相信我的说辞,我不给他发问的机会,问道:“你可知道媚丝?”

君辰安怪异看了一眼,我灼灼望着他。

“那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知道的。”想到什么,君辰安腾地站起来,“你想用它勾。引澜王?!”

我悟了,原来是媚药。

“南潇准许你这般胡闹?”君辰安陡然沉下脸,“姑娘家最要紧的是名节,你这是为了他连名节都不要了?”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想不通君辰安为何总是想太多,懒得跟他解释,背过身思考问题,媚丝、宫宴……皇后到底想做一出什么样的戏?

君辰安却突然恼了,强硬掰着我肩膀让我面对他,“本王在跟你说话,你竟敢背对本王?”

今日委实不是跟他硬碰硬的好时机,我扯出一个笑容,“王爷教训的是,我决定要好好维护名节,烦请王爷放开。”

君辰安一愣,不仅没有放开我,反而狐疑道:“你今天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你全家吃错药!我瞪眼,强自压抑住口舌之快,忽然一道灵光闪过,安王、颜锦汐的烦心事、一箭双雕、媚药,这些组合起来,构成了信息是——

我一把揪住君辰安的袖子,“不是给澜王,是给你和我。”

君辰安一震,像是被这个消息砸晕了头脑,呆呆望着我,“你、你、你移情别恋了,想、想、想对我霸王硬上弓!”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惊天动地咳嗽起来。

君辰安哈哈大笑出声,“总算整着了你一回。”

我:“……”

寅时三刻,宫宴开始,两国使者代表,大曜文武百官按席位入座,美酒佳肴,碧湖清荷,宫人们端着精致酒壶穿梭穿梭席间,湖上舟子上带着面纱的舞女身姿妖娆,步步生莲,丝竹管弦之声灵动飘渺,丝丝入耳。

祝酒词后,皇帝带头饮过三杯,文武百官纷纷端起酒杯向两国使者代表敬酒,南潇带来参加宴会的都是饮酒能人,相互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我亦饮了不少酒,头有点发晕,离席去散步吹风,随侍我的宫女兰萱很是尽职,特特指点我一条环境宜人的路,事实证明这条路不仅适合散步吹风,还适合偶遇,我遇见了君辰安,目光相遇的刹那,似有火花四溅、雷鸣闪电。

兰萱甚体贴避退,她一晚上不停为我斟酒布菜,又这般识趣,我很是感激她,决定做点什么回报她,于是乎在她转身时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不用回去伺候旁人。

君辰安把兰萱搬到旁边的殿室去休息,做了好事的我很是开心,望着天边挂着一勾月亮,生出一股吟诗的浪漫情怀,声情并茂道:“月上柳梢头。”

“人约黄昏后……”有道含笑的声音接过后半句,我回头,只见嫣然花木下,宫灯勾出那人的身影,锦衣华服,五官长得还不错,算得上俊朗男子,可惜此人偏生要做出一副绝美温润翩翩潇洒之态,给人一股子违和感。

我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太子殿下……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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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完毕~上架第一天,希望取得好成绩,请大家多多支持~

089 云涌(一)

太子吞了吞口水,他素爱美色,瑶华盛会见到洛桑,早就想一亲芳泽,可惜佳人不给机会,后来赛事出问题他被问责,让澜王大大出了一次风头,为了表示感谢和拉拢,他不得不加重倚仗澜王,心里却易发嫉恨,尤其晚宴上父皇特特叫澜王好生招待两国友人,更是心中恨极,正郁闷之时,竟然接到佳人的邀约,宫灯下佳人巧笑倩兮,太子只觉得心神一荡,下腹一股灼热汹涌腾起,只想把佳人狠狠压在身下蹂躏贯穿。

太子疾步走向佳人,佳人嫣然一笑,转身朝旁边殿室,这处殿宇空置,很少有人出入,他来过几次,委实是个幽会的好地方。

走近殿内,只见殿中榻上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正迷惘爬起来,宫灯下水雾的眸让太子只觉得心神一荡,欲。望如潮汹涌澎湃,那女子茫然望着他,却不是洛桑,但他顾不得了,下腹一阵阵灼热袭来,四周的一切都恍惚了,唯剩下那窈窕身影,理智被一***热浪湮灭,疾步上前,他一把扯掉女人衣衫,附身啃上去,女子嘤咛出声,来不及反应,就被压在榻上。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一只手挡在我跟前,我拨开,那只手将我用力一扯,我一个踉跄离了窗边,我怒了,“你做什么?”

君辰安比我更怒,怒气把脸都烧红了,“我才要问你在做什么?峥”

我理直气壮,“我在观看缔造生命的神圣过程,你不想看可以走开,别妨碍我。”

君辰安嘴角抽了抽,“你、你……”他你了半天没说出下文,蛮横将我扯离了窗边,“不准看!”

隐约见得屋内两个人影已经交叠滚成一团,我不愿失去这个活生生观摩学习的好机会,放倒君辰安的心都有了,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来不及反应,就被君辰安拉着避到暗影处,贴在墙溜走,余光只见皇帝皇后领着众人缓步慢行而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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