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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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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到这里,我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闫重烈的脸上:冥王找他商量,他会不会趁机从中作梗,对凤渊不利?

不过这个念头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我自己否决了。闫重烈胆子再大,他终究是怕冥王的。即便他有这个心思,也绝对不敢当着冥王的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见我又不说话了,闫重烈抬起右手,五指成梳,将自己一头酒红色的短发向后拢了拢。

最后口吻森冷的警告了一句:“你的药我已经命人去煎了,在我回来之前,如果你没有乖乖喝完……”

“那么事情,就没有像喝药那么简单了。”

闫重烈把话撂下,也没打算等我开口,就像来的时候那样,又匆匆的离开了。看样子冥王找他,真的事态十分紧急。

望着闫重烈离开的背影,我疲乏的扫了一眼冰冷的房间,心里默默的祷告: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虽然我不是善男信女,也常常临时抱佛脚。但是求求你们,一定要保佑凤渊,平安回来!

一想到凤渊离开至今,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我的胸口就闷的跟压了一块千斤巨石似的,本来只要再坚持五天,我就能等他回来了。这样,我也就有希望从这里……

不不不,叶小鱼,晚点回来,早点回来都不要紧!只要凤渊能够平安回来,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再咬咬牙,坚持一下,一定都能挺过去!

两百零一、飞出去了

闫重烈走后,我独自一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漫无目的的发了一会呆。昏昏沉沉的脑袋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我不知道换做别人,这些事情一股脑的压下来,究竟可以坚持多久。又能做到多好。但我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我真的很累。很想找个肩膀靠一下,睡个没有噩梦的好觉。

然而这样懒怠的念头,在想到自己世界的凤渊还躺在病床上,危在旦夕;前世冥界的凤渊还被关押在狐族的禁地,福祸难料。就一下子被我悉数咽回了肚子里。最后化成一声沉沉的叹息:叶小鱼,任何人都有资格懦弱,但是你没有!因为只有你活着,凤渊他才能活着。

如今手链都还没有拿到,就急着放弃,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想罢,等原本紧闭着的眼睛,再度重新睁开时,已经一扫先前的颓废。又一次充满了昂扬的斗志。没错,事在人为,不怕千难万阻,只怕自己放弃!

看着牢牢扣在自己脚踝上的,那条绛红色金属链子,我咬牙一个挺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脚踝上的镣铐确实得用钥匙才能打开不假,但是绑在柱子上的另一头,未必需要钥匙。兴许……

意识到这一点,我垂着双手,尽量不去碰到伤口,抓紧速度从床上下来,朝房间正中央的红木柱子上跑去。

“丁零当啷……”结果才跑了没几步。链子掉在大理石地面上,骤然响起一阵刺耳的碰撞声。如同一块石头丢进了宁静的湖面,顿时在这座坟茔一般死寂的房间里,激起了千层浪。连着我自己也给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

为了避免引起闫重烈府上的人怀疑,我立刻放缓了脚步。屏住呼吸,眼睛不敢有丝毫放松的盯着链子,开始一步一步的朝柱子方向挪去。虽然难免还有声音,但起码听起来不似刚才那么引人注意了。

就这样一步一顿,好不容易走到了柱子旁边,后背差不多也完全被冷汗浸湿了。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我要蹲下身去检查链子的情况之际。门外的走廊上突然响起了一阵纷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正是朝我这个方向来的。

不好,可能是照闫重烈的吩咐,来给我送药的!

我听着即将靠近房门的脚步声,心里一急,也顾不得脚上的链子是否会太响,赶紧猫着腰飞快的朝床上跑了回去。

“吱呀……”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我也刚好跳到床上。

由于躺下来的时候太过心急,不小心压到了左手手臂,疼得我眼前一黑,忍不住迸出了泪水。也幸好脸朝着里侧,看不出什么端倪。否则就我现在疼的一脸白渗渗的模样,想别人不怀疑都难。

“呦!睡得倒还挺踏实的。”正当我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放缓呼吸的时候,耳边骤然响起了一个轻蔑中满是讽刺的讥笑,“看来,我们闫府确实要比那个小杂种那里,住的更舒坦。”

这个声音,不是来给我送药的丫鬟,而是冥后!

她昨天不是才刚来过么,怎么今天又来了?想到闫重烈被冥王叫走了不在家,我的心脏就抑制不住的猛烈收缩了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随即袭上心头。围厅匠亡。

“看来某些人,还真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了。” 见我没应声,冥后口吻阴沉的对身旁的丫鬟吩咐道,“小碧,去打一盆冷水来,帮我们的客人好好醒醒神。”

“是。”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谢谢冥后好意,不必了。”

就在小碧要转身要离开之际,我转过身,故意做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一边转过身,一边用嘶哑的声音慵懒的说了一句。

与此同时,也顺势打量了一眼此刻站在房中的几个人。为首自然是冥后不必多说,站在她两边的,是雷打不动的小碧和小池两个丫鬟。

除了她们三人以外,后面还跟了新面孔的一个丫鬟。她的手里捧着一只乌木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只白玉雕刻的小碗,浅褐色的药汁就被满满当当的盛在里面。苦涩的药味,随着四下冰冷的空气,很快就充斥了整个房间。

“你方才,真的是睡着了?”见我转过身,冥后又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我当然知道她一定是在进来前,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才会这么问的。至于知道我醒着,她为什么还要找小碧来泼我冷水,呵呵,整我还需要什么理由么?

看着冥后明显一脸“大家来找茬”的表情,我也只能打死不认账:“我现在这个样子,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这么说着,我有意无意的垂眼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告诉冥后,都是她的好杰作。

“不错,牙尖嘴利,精神奕奕!”冥后阴厉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眼,随即不无挖苦的说道,“如此看来,我家闫儿当真没在你身上少费心思。”

这么说的时候,视线已经从我的脸上挪开,转到了我脚踝上那根,为我“量身定制”的绛红色金属链上。

“如果冥后喜欢的话,我很乐意把它送给你,还希望您不要嫌弃。”呵呵,这么变态的“心思”我可无福消受。

“既然是闫儿为你准备的,那你就好好收下吧。”说到这里,冥后不动声色的对身后那个端着汤药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跟着又故作宽容的对我诱哄了一句,“你看看,闫儿对你有多上心。就算人去了冥王大人那里,还不忘了吩咐丫鬟给你准备汤药。”

“正好我刚刚路过此地,帮着闫儿看你把药喝下去,回头告诉他也好让他放心。”

冥后话落,那个丫鬟就怯怯的低下头,端着托盘走到了我的跟前。捏着托盘的手指在不易察觉的发颤,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说真的,假如不是冥后过来的话,为了让自己的身体尽快康复,这碗药我确实会喝。但现在,别说这丫鬟有古怪,就算这药真的没有任何问题,我也绝对不会喝一口。

“怎么,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喂你喝?”见我没有动,冥后略微扬起下巴,眼角低低的睨过来,语气很快从诱哄变成了不耐烦,隐隐还透着一丝威吓,“还是说,你觉得这药是我送来的,不放心喝?”

听冥后这样说,我也不客气,立马面不改色的回了一句:“这是您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这样说。”

“你!”冥后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直接,顿时有些气结,也顾不上她尊贵的身份,抬手指着我的鼻子骂了一句,“不识抬举的东西!”

如此一来,之前惺惺作态的假面孔,算是彻底撕下来了:“今天这碗药由不得你做主,就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冥后,你难道忘了昨天你儿子说的那些话了么?”尽管我现在脸上表现的十分镇定,但其实心里早就打起了鼓。

别说我现在两只手不能动弹,完全是个废人,就算是在手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如果冥后想要强行灌药,那么以一敌四,我也完全没有半点胜算。

“没有忘,那又怎么样?”像是一早知道我会搬出闫重烈,冥后只是不屑了抿了一下嘴角,完全没有半点忌惮的意思。

“你忘了上次趁着你儿子不在的时候,私自将我带去地牢时,你儿子脸上的表情了么?”我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声音听出一丝害怕的端倪,“假如他这次回来,看到我死了,而且是在跟你说明过缘由后的情况下,被你害死了,你觉得你的儿子会怎么看你?”

“呵!你当真以为我会完全相信闫儿的话吗?”听我这样说,冥后原本有些得意的脸上,一下的变得有些狰狞起来,犹如乌云盖顶,山雨欲来,“知子莫若母,即便昨天晚上,小碧没有返回来看到那一幕……”

“他那点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小心思,什么小心思?这回轮到我纳闷了。

不过还没等我发问,冥后又兀自往下说道:“与其等时间久了,留你在他身边变成一个祸害,倒不如趁现在早早的解决了,也省得日后徒生事端。”

“更何况,我又没有说要杀了你,你又紧张什么?”

不是要杀我,那她到底想干什么?

看出我的困惑,冥后眼神森然的微眯了一下,朝我凑近几分,一字一顿,缓缓的开口:“我只不过实在厌恶极了你这张嘴巴,想帮你让它变的清净一点罢了。”

“也不必再时时担心,你会背着我,挑拨我和闫儿之间的母子情分!”

她想让我变成哑巴!明白过来冥后的意思,我顿时脚底升起一股寒意,身体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一下……这个女人恶毒起来,还真特么是没有一点下线!

“别白费心思了,我是不会喝的!”话落,我用力的蹬着脚,使劲将自己往床的里侧挪。

“这可由不得你!”冥后这么说着,已经对身旁的小碧和小池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上前来抓住我。

小碧和小池会意,也不迟疑,立即上前。丝毫不在意我手上的伤,一人一只胳膊就把我从床上架了下来。

“你,去喂她喝下!”冥后对端着药的丫鬟吩咐。

“冥后,我,我……”那丫鬟一看就是个胆小的姑娘,完全被眼前的架势给吓到了。又看我被抓着手臂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哪里还敢上来给我灌药。

“没用的东西!”冥后恶狠狠的斥责了一句,伸手就将药端起,还真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要亲自给我喂药。

眼看着冥后笑得阴沉,那碗药距离自己的嘴巴越来越近,想着这个时候闫重烈能赶回来是不可能了。我不顾手臂上撕心裂肺的痛,拼命的挣扎着,心里却已经完全绝望了……完了,完了,这下子,我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砰……哗啦!”

“冥后!”

然而就在冥后将药端起来,冰凉的白玉碗沿碰到我的嘴唇,正要往里开始灌药的千钧一发之际,我因为手臂上的剧痛而显得有些泪眼婆娑的视线,突然感觉眼睛一花。

下一秒,就站在我跟前的冥后,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的飞了出去。

连同她手中端着的那只药碗一起,莫名其妙的狠狠撞在对面的红木柱子上,又“吧唧”一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直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小碧和小池已经慌慌张张的上去扶她了。

二百零二、也是我凤渊的女人

发生什么事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摔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爬都爬不起来的冥后,和她身旁撒了一地的汤汤水水。一时间只觉得脑袋空白一片,表情呆愕的站在原地,连手臂上的伤似乎都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冥后。您怎么……啊!”也不知道是太过心急没站稳,还是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那个叫小碧的丫鬟眼看着已经到了冥后的跟前,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就身体前倾,从嗓子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下一秒便结结实实的压在了冥后的身上。

“啊……”这么一压。原本已经快要爬起来的冥后,又彻底趴回了地上,“死丫头,赶紧给我起开!”

冥后手忙脚乱的试图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小碧,一副发髻散乱,气急败坏的狼狈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里作为冥界女主人的半点威仪。

“冥后息怒,冥后息怒!”小碧显然比冥后更慌张,一边嘴上这么说着。一边急急忙忙的要爬起来。

结果因为刚才那碗药全洒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湿漉漉的一片,滑不溜就的厉害。小碧嘴上才这么说着,一不留神脚下打滑,又给摔了回去。不偏不倚,再次压在了冥后的身上。

“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冥后自知指望不上小碧,转头对小池吼了一声,“还不快来帮忙!”

之前跑上去搀扶的时候,小池只比小碧稍稍慢了一步。此刻看着眼前突如其来,诡异中又莫名透着几分滑稽的场面,脸上的表情也差不多跟我一样,完全吓傻了。直到被冥后这么一训斥,才猛的回过神。急急忙忙的上前去扶。

可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围厅狂技。

我亲眼看着那个叫小池的丫鬟,着急忙慌的朝冥后跑过去。原本一切都很正常,可一靠近冥后身边,既没有踩到什么东西。也没有人在背后推她,这丫鬟的身体就像一尊硬邦邦的石膏雕像似的,笔挺挺的朝冥后摔了下去。

“啊……”几乎是同时,在小池摔下去之后,这个阴冷无比的房间里,就齐刷刷的响起了三声凄厉的尖叫。

我垂着胳膊,目瞪口呆的看着不远处。在玩命似的对我表演“叠罗汉”的三个人,是彻底懵了,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小杂种,原来是你在捣鬼!”正当我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的时候,摔在地上一脸狼狈不堪的冥后,突然抬起头,恶狠狠的冲我骂了一句。

那双原本就阴厉的眼睛,如今锋利的如刀刃一般,恨不得立刻就将我千刀万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对冥后不敬!就不怕我告诉冥王大人,让他治你的罪吗?”

“……”这个冥后莫不是摔傻了?我不由自主的猜测道。

张口闭口逮谁都叫小杂种,我就不计较了。可我要是真有这个能耐整她,我特么至于落到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么?

“呵!”就在我暗自腹诽之际,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语调低迷的轻笑,慵懒中透着几分难以掩藏的戏谑,“告诉我父亲?”

“那难道夫人您就不怕,让他知道,您背着他所做的这些事?”

是凤渊!真的是凤渊他……回来了?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我感觉天灵盖被人狠狠敲了棍,整个人都是懵的,站在原地一动都没有动。浑身上下,唯一的反应,就是茫然而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甚至僵着脖子,就连回一下头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完全做不出来。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因为我实在是太害怕,害怕一旦自己回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我就真的再没有办法,强迫自己支撑下去了。

“笑话,我有什么好怕的?”这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凤渊已经从狐族回来的事实,那头冥后听了,已经不屑的开始冷笑了,“不过是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和公然冲撞冥后相比,你认为两者之间,后果哪个更严重?”

“若是别个小丫头,倒也无妨……”冥后挑衅的话,到了某人这里,不过是一记重拳砸进棉花堆里,轻飘飘的厉害,更不要提有什么威慑了。

伴随着一句不紧不慢的说话声,一双指尖冰凉的手,跟着漫不经心的环了过来。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巧妙的避开了我身上所有的伤,将我轻轻的纳入了他同样冰凉的怀抱里。

直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身后的人才继续好整以暇的说道:“但唯独是她,不行。”

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在耳边绵软无力。但低沉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语调,却叫人打从心底里蹿上来一股寒意。

但对于此刻正被他拥在怀里的我而言,听到这句话后,心里除了感到意外,就只剩下了破天荒的震惊,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甚至因为两人过近的距离,他冰凉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喷在我的脖颈上,还让我的脸情不自禁的烫了一下。

也是到了现在,鼻子里重新嗅到那久违的冰凉气息,我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凤渊的存在。才确定,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不是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是自己太过思念,才产生的幻觉和梦境。

可这种劫后余生,再度重逢的欣喜若狂,仅仅只维持了短暂的几秒钟。在我意识到自己如今变成了一副怎样的尊容后,这些喜悦就如同被焚烧过后的灰烬一般,全部湮灭的连渣都不剩了。

脑海里不断回闪着在镜子中看到的那张脸,我咬住嘴唇,将脸深深的埋了下去。身体僵直的靠在凤渊的胸前,手心早已攥的生疼……明明之前无数次幻想过他出现的场景,临到头却悲哀的发现,当他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刻,我却已经完全没有昔日的勇气,再去面对他了。

“哈哈,她不行,凭什么?”正当我因为如今自己的这张脸,而深陷自卑无法自拔的时候,冥后已经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了,“就因为她是你府上的人?即便如此,那又怎样?”

“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冥王大人总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下人,而责罚与我吧?”

尽管冥后嘴里说的十分轻蔑,脸上依然是一副傲慢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表情。但从那略带一丝发颤的声音,和阴厉的双眼中隐隐透露出来的怯意,不难发现,她对凤渊还是有所忌惮的。

“是么?”面对冥后的言之凿凿,凤渊也不恼,只是习惯性的,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轻笑。

紧跟着,那冷冽而熟悉的声音,无比缓慢,一字一顿的从身后传来,准确无误的飘进了我的耳朵里:“那如果我说,我现在怀里抱着的这个坏东西,她不仅是我府上的丫头……”

说到这里,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凤渊拖得长长的语调,蓦地停顿了一下。

等到说话声再度响起的时候,原本透着几分慵懒的口吻,已经微不可查的严肃起来,隐隐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感:“同时,也是我凤渊的……女人。”

“不知道这个身份,冥后觉得够不够?”

说完,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或者更是为了宣誓对我的所属权一般,也不等我从那一句无异于惊雷的“我凤渊的女人”中醒过神来。下一秒,紧靠着我后背的人,就骤然俯下身,双臂一收,便不由分说将我整个打横抱了起来。

二百零三、抬起头来

“丁零当啷……”在双脚离开地面的一瞬间,拴在脚踝上的那根绛红色金属链子,跟着发出了一阵既清脆又刺耳的碰撞声。

“啊,别!”几乎是同时,还没来得及因为那一句“是我凤渊的女人”的话而感到欣喜,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我。在对上那双原本朝思暮想,如今却多一眼都不看的双眸时。

立即抑制不住心里的惊恐,从嘶哑的嗓子里迸出了一声,明显带着哭腔的尖叫:“凤王大人,求求你,别看我!”

一边这么说着。我一边已经飞快的低下头,将脸深深的埋在了胸前。要不是两只胳膊伤的太重,实在不能动,我甚至恨不能将脸整个挡起来,不给凤渊任何看到的机会。

然而事与愿违。即便我垂着头,看不见此刻凤渊脸上的表情,但依然还是能够准确无误的感觉到,他一顺不顺落在我脸上的目光。就仿佛是一张密密编织的渔网,视线不动声色的把我紧紧包裹。围在休血。

丝毫不在意我的惶恐。目光冷厉如同结了冰的湖面,从我的脸上慢慢的转移到了我的手上,最后又重新返回到了脸上。

这样看似不经意,却叫人格外胆战心惊的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的面部表情,都没能逃过他暗的深不见底的双眸。

整个过程,仅仅只持续了不到两三秒,但对于我而言,却漫长的如同一个世纪。而此刻抱着我近在咫尺的人,在看清楚我脸上那块还没有愈合,因为被冥后恶意刁难,而变得狰狞异常的伤疤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虽然如今我对凤渊的了解。说不上有十成的把握,但人的很多习惯和直觉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就比如我的直觉现在告诉我,眼前这个闷声不响,一脸平静的仿佛即将要超脱六界之外的蛇精病,内心其实早已变成了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那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让距离他最近的我,已经开始感到有些胸闷气短,呼吸困难了。

“抬起头来。”也不知道被他这样令人无所遁形的目光注视了有多久,耳边终于再度响起了凤渊的说话声。

先前即便面对冥后的挑衅,都还满是戏谑的口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成了寒冬腊月的风。不过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四个字,却叫人冷的透彻四肢百骸。

感觉现在被凤渊紧紧箍在怀里的自己,就像是坐在针毡上一样,我忐忑不安的咬了一下嘴唇,用眼角偷偷瞄了一下上方的人。

左右权衡之下,还是没有这个勇气,以这副尊荣去面对凤渊。所以到最后,依然没有抬起头,而是口吻怯怯的说了一句:“凤王大人,我……”

“叫我凤渊。”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抱着我的人毫不留情的给打断了。

“啊?”因为凤渊这句话,我毫无意外的再一次被惊愕到了。

也忘了要躲避他的视线,茫然的应了一声,便一下子抬起头,狐疑的朝他看了过去……他是说过我可以直呼他的名字没错,但这也仅限于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而对于我来说,这个房间里,除了凤渊以外,冥后,和另外那三个丫鬟,都是外人。

既然有这么多外人在场,为什么凤渊会主动提出来,让我直呼他的名字?

“从今以后,无论什么场合,有什么人在……”见我一脸呆愕,愣愣的望着他没有说话,凤渊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不经意间微眯了一下。

薄唇间的笑意很深,语气却很冷,像是在对着谁发出警告一般的说道:“我都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

这么说着的时候,冰冷的视线没有丝毫闪躲,不偏不倚的落在不远处冥后的脸上。

“可是……”难不成要我当着冥王在的时候,也直呼他的名字吗?那不摆明了打着手电筒上茅厕,找shi么?

“怎么,不乐意?”说到这里,那深沉如水的双眸中,终于再次闪过了一丝,我无比熟悉的狭促之色,“还是说,比起跟我离开,你其实更想留在这里,陪宅心仁厚的冥后解解闷?”

“……”这话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假如我不答应的话,他立马就会毫不犹豫的丢下我,独自一人从这里离开。

考虑到先保住眼下的小命要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么一想,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合适,最后我还是当着冥后和那几个小丫鬟的面,犹如蚊蝇一般的,轻声喊了一句:“凤渊。”

曾经随口叫惯了不觉得,现在被他这么郑重其事的一说,我心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之前本来有些发烫的脸颊,因此也变得更烫了。

“那么现在……”并不给我喘口气的时间,在我按照他的要求喊了名字之后,双手稳稳抱住我的人,语气蓦地又森冷了几分:“你可以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不是征求答案的疑问句,而是不容拒绝的陈述句。

“啊!”我这才从刚才的名字风波中回过神,哑着嗓子惊呼了一句。

“坏东西,你大可以试试。”然而还没等我重新低下头,在听到凤渊这句似笑非笑的话后,脖子立马就僵住了,“假如你还敢再低下头的话,我很乐意对你……小惩大诫。”

明知自己现在脸上的伤疤,再配上一副蹙着眉头欲哭无泪的表情,一定丑的不要不要的。但是和形象相比,我更不敢轻易去尝试挑战凤渊的底线。最终只能抬着下巴,听话的乖乖仰头看着凤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凤渊,和在他离开家去狐族之前的凤渊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似乎看着我的目光更深邃了一些,嘴角的笑意更温暖了一点,可再仔细看看,却又觉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真不打算告诉我么,你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似乎非常满意我对他的话做出的反应,那张好似被朱砂浸染过的双唇若有似无的往一侧勾起了一个弧度。

紧跟着,也不再等我回答,原本落在我脸上的目光,便看似不经意的瞟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几个人身上。

“啊……”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凤渊的意思,因为没有人开口说话,而显得十分寂静的房间里,便骤然响起了两声异常凄厉的惨叫声,“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我的指甲,啊……冥后,救救我!”

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吓得我冷不丁哆嗦了一下,条件反射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遭殃的不是别人,正是冥后的两个左膀右臂,小碧和小池。

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疼的,或者两样都有,只见她们脸上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自己软趴趴垂在身体两侧手臂,是说不出的惶恐。

而她们的手指,现在跟我完全没有什么两样……十个手指的指甲如同被剥下来的白色栗子壳一般,上面还沾着猩红的血渍,一枚一枚的被丢弃在地上。鲜血不断顺着她们没有指甲,露出来粉嫩色肌肉纹理的指尖中渗出来,一滴一滴的溅落到大理石的地板上。如同一朵朵开的殷红而妖冶的梅花。

“你好大的胆子!”冥后见状,也跟着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脸色白的渗人,但是嘴上还在不依不饶的说着:“她们两个是我最中意的丫鬟,你竟敢出手伤了她们,我要去告诉冥王大人,让他治你的罪!”

“呵!”果然,这种手段,即便我不说,人人心里都明白,是出自谁手。

听到冥后这样说,之前稍稍心情有些好转的人,又再度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即便我没有勇气回过头去看他一眼,也完全可以想象,这个蛇精病脸上,此刻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看着冥后因为愕然而不由自主张大的嘴巴,和半晌愣是憋不住一个字来的样子,用脚趾头想,也大概能猜出,抱着我的人,应该跟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没什么两样。不对,应该说这个蛇精病本身,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夫人,您现在应该感到庆幸,自己是我父亲的妻子,是这个冥界的女主人。”耳边传来凤渊似笑非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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