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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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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来的路上,节日的氛围热烈而浓重。不时有情侣穿着一样的衣服,戴着一样的围巾,手中捧着热气腾腾的饮料,说着笑着彼此望着,和孤零零的一个我擦肩而过。

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我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盯着他们的背影,出神的看好久。想想自己还真是病入膏肓了,脑海里总是冷不丁会冒出一个念头……要是凤渊在的话,就好了……

胡乱抹了一把脸,不再盯着墙发呆,我随便的吃了一桶泡面,在这样尤其让人情难自禁的节日夜晚,匆匆洗了个澡,就早早的躺进了被窝。

临睡前闭上眼睛的一刻,我默默的在心里念了一句:“圣诞老人,虽然我和你不是一个国度的,但今天是你的节日,请你好心帮个忙。”

“我不需要任何礼物,我只求你,能让我在梦里见一次凤渊,只要在梦里就好。”

因为我真的好怕,怕在没有尽头的等待中,自己会渐渐忘了他的模样……

在这样的祈祷中,我终于沉沉的坠入了黑暗中。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感觉鼻子痒痒的,很想打喷嚏。刚想完,就“啊啾”一声,打了出去。下一秒,刚刚睁开来,还有些惺忪的眼睛,就不偏不倚的对上了另一双,好似星光坠落的眼眸。

略微眯起的双眸,深邃如幽潭。无尽的悱恻中又夹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狭促,此刻正居高临下,一顺也不顺的看着我。

而就是在这样一双墨一般浓的瞳孔里,倒映着一个张大嘴巴,傻了眼,一脸呆愕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傻乎乎的我。

一百十五、节日快乐

“凤……凤渊?”

终于,在对望良久之后,我怔怔的伸出手。不敢置信又无比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近在咫尺的人的脸。

但仅仅只是几分之一秒不到的时间,我又飞快的缩了回来……因为我真的很怕,很怕这只是一个梦。醒来之后。除了冬天清冷的空气外,什么都不会留下。

“我的小鱼儿。好久不见。”就在我踟蹰不安之际,上方俯视着我的人,如被朱砂浸染过的薄唇微微一抿。就吐出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你想我了吗?”

几乎是同时,在凤渊说完这句话后,我感觉胸腔一紧,鼻子泛酸,就从眼眶里涌出了两行滚烫的泪水。下一秒,什么也顾不得的。张开双臂,一头扎进了他冰凉的胸膛里。

哈哈,上帝啊,老天爷啊。真的是他!是凤渊。他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我真真实实的抱到他了!

“想,非常想,每天都在想,无时不刻不在想!”我哽咽着,将脸埋在凤渊的怀里,闷闷的说着,“吃饭也想,睡觉也想,洗澡也想,刷牙也想,上课也想,连上大号的时候,都在想。”

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了把鼻涕眼泪都蹭到他的身上。这种肆无忌惮的感觉,实在太久违了,以至于我都忘了这么久没见面,要稍微假装矜持一下。

短暂的激动过后,很快,我又想到凤渊在离开时受了重伤。也不等他再度开口,就主动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着急忙慌的伸手开始在他身上摸索。一边摸一边担忧的问:“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还会不会痛?灵力都恢复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

结果话说到一半,就听凤渊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直接给打断了。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这是怎么了,在他胸口来回摸索的手,紧跟着被他指骨分明的手掌一扣,紧紧给按住了。

随后就听他俯下身,凑近我的耳边,口吻似笑非笑的说道:“老婆,想不到许久不见,你竟然变得如此热情,我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说话间,冰凉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喷在我的后脖颈处,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浑身的寒毛骨也跟着竖了起来。

尼玛,果然正经不过三秒!才说了几句话,立马就原形毕露了。在暗自腹诽的同时,因为是冬天,被这么一个浑身冷冰冰的人抱着,我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

所以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夏天只觉得凤渊是个天然便携式制冷空调,但一到了冬天,我就呵呵了。这种遭遇你们能想象吗,别人天寒地冻的,恨不得把所有棉被都压在身上过冬的季节,偏偏我的被窝里还要躺那么大一个冰柱子。这酸爽,简直难以置信。

不过话说回来,和失去他相比,我宁可忍受寒冷,拥抱冬天,哪怕夏天永远不再降临。

正在兀自天马行空,想的出神时,感觉环住我的人双臂紧了紧,随后一声无比狭促的低笑在耳边响起:“怎么办,坏东西看起来,好像很冷的样子。”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故弄玄虚的拖长了语调:“不如……”

“不如什么?”我缩了一下脖子,本能觉得接下来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不出所料,但见上方的人如刀刻一般的薄唇缓缓的朝一侧勾起,好似星光垂落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就贴近我的耳边口吻低迷的说道:“不如,我们来增加一点即兴热身节目,怎么样?”

“如此一来,既可以让小鱼儿觉得暖和一点,又能顺便检查一下,我身上的伤到底好了没有,岂不是一举两得?”

一举两得你妹!难得这么温馨的时刻,你他妈不耍流氓会死啊?

“我……唔!”我抬起头,忿忿的瞪了他一眼,刚要还击,结果嘴巴才张开,就觉得后脑勺冷不丁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给托住了。

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紧跟着眼前一暗,一条冰凉的舌头就跟蛇一般灵巧的滑进了我温暖的口腔里。

“混……蛋……你敢偷袭,嗯……”我下意识想闪躲,但身体被凤渊紧紧的箍在怀里,脑袋又被他早有预谋的托住了,整个就是一进退两难,腹背受敌。好像除了乖乖承受,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这样想罢,脑袋一热,就浑浑噩噩的顺势勾住了凤渊的脖子。出于本能的仰起头,心里小鹿乱撞的,跟他展开了一场久违的,看不见的,期待已久的追逐。

凤渊冰凉的舌尖紧紧的缠绕着我的,一会扫过上齿贝,一会又划过我的口腔内壁。即便两人从认识至今,有过无数次的亲吻经历,但这一次,却是唯一吻得最深情而又动情的一次。

我微微合着眼,思绪已经有些混沌,视线所及,是近在咫尺的,一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即便是像现在这样如此忘情的吻着我,凤渊如星光般璀璨的双眸,还是在奕奕有神的看着我。

似笑非笑的眸光里,透着一丝戏谑,一丝渴望,还有一丝竭力隐忍的决绝和不舍。

究竟是哪里不对?为什么明明彼此靠得这么近,明明已经被真真实实的拥在怀里,我还是觉得,眼前的人,好像随时都会飞走一样,心里是那么惴惴不安……

“砰……啪……”就在我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忐忑之际,卧室的窗外猛的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礼花绽放声,透过窗台的玻璃,绚烂的夜空将房间也映照的五彩斑斓。

与此同时,原本在我口中肆无忌惮来回扫荡的人,动作蓦地一滞,突然变的轻柔起来。扣住我后脑勺的手掌,慢慢的捧住了我的脸,舌尖退出来,像奖励似的在我的唇上舔了一口。

跟着便听凤渊低低的,用诱哄一般的语气呢喃道:“坏东西,吃饱了么?”

“……”这话我没法接。

“呵!”仿佛我此刻无语的表情让他觉得很好笑,又或者是对我刚才的配合感到很满意,总之眼前这人的双眸里,那愉悦餍足的神情,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看起来,应该是吃饱了。”

话音落地,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手臂一紧,就直接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下一秒,我只觉得眼前一花,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四周的景物就飞速的朝两旁退去。等到我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到了小金鱼游乐园的摩天轮最顶端。

“凤渊,你这是……”我瞪大眼睛,俯瞰整座沉浸在节日的氛围中,灯光闪烁而异常绚丽的城市,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的小鱼儿,节日快乐。”仿佛早就看穿了我的困惑,凤渊了然的勾了一下唇角,幽深如潭的双眸慵懒的微眯着,犹如一只奸计得逞的大尾巴狼。

只是在沉沉夜幕的笼罩下,让我有些看不清,他此刻隐没在黑暗中的,双眸的神色。

“砰……啪……”几乎是同时,他话一说完,天空中便再次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礼花声。五颜六色的烟火,将整个小金鱼游乐园都映照的恍如白昼,绚烂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哇,真的好漂亮!”难得矫情一回,我张开双臂,对着天空大喊,“祝所有的人,圣诞节快乐!”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快乐的一个圣诞节。而凤渊,就是这个最快乐的圣诞节里,所收到的,最好最珍贵的礼物。

“小鱼儿,你要乖……”

就在我高兴的有些得意忘形的时候,礼花声嘈杂的四下,耳边蓦地传来凤渊一声微不可查的低叹。仿佛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又出于某种原因,没来得及说完。

我困惑的回过头,朝凤渊看去。下一秒,还挂在嘴角边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感觉后脑勺被人当头一棍,给打蒙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凤渊呢,凤渊人去哪了?!

明明刚才还在我身边,对着我说“节日快乐”,陪着我一起看礼花,怎么一眨眼,人就跟水蒸气一样蒸发了呢?

“凤渊,你在哪里?”我大喊了几声,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终于开始慌了,“求求你出来,别吓我,这一点也不好玩!”

回答我的,除了这漫天的礼花爆竹声,什么都没有。吗页围血。

“凤渊,你他妈给我出来!我不要过圣诞节,我也不要圣诞礼物……我只要你啊!”

我站在摩天轮顶端,疯了似的大喊大叫。幸好是在深夜,假如是在白天,毫无疑问,接下去的后半辈子,我不是在精神病院里度过,就是在精神病院里度过。

“你出来,出来……啊!”心慌意乱间,一个没留神脚下踩空,顿时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就跟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似的,伴随着猎猎的风声,急速的往地面上坠。

就这样吧,死了也好!我闭上眼睛,内心无比消极的想。然而事与愿违,有时候求死的人,往往都死不成,比如说我。

“呼!”在即将坠落地面的一刻,我猛的打了个激灵,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冷天的,后背汗津津的,愣是被冷汗给浸透了。

我捂着狂跳不已的心口,抬眼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钟……不多不少,刚好指向午夜十二点。

呵呵,果然啊,只是一个梦而已!我还以为,我还以,某人真的回来了呢……

捂着眼睛,干坐了一会,实在睡不着,便顺手打开床头柜旁的灯,想下床倒杯开水,给自己压压惊。

结果灯刚一打开,就听地上“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是珠子坠地时发出的,嘈杂的碰撞声。我心里没来由的一紧,低落的心情去了大半。定睛看去,只觉得两眼发黑,一时没站稳,又坐回到了床上。

手链,凤渊送我的手链,断了!

一百十六、不是梦

我靠坐在床边,眼睛盯着一地散落的珠子,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回过神。

直到从窗户缝隙里刮进来一阵寒风,瑟瑟的吹在身上,我才狠狠打了个激灵。恍如大梦初醒一般,扑到地上,手忙脚乱的将四散在房间各个角落的珠子都捡了回来。

“为什么……会这样?”我捧着七零八落的珠子。怔怔的自言自语。

原本幽蓝色,透彻如海水的珠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此刻竟然全都变成了一颗颗灰蒙蒙,看上去既破败又肮脏的玻璃球。

就跟被雾霾笼罩的天空一样,无论我怎么擦拭,都无法将它们变回到原来澄明的样子。

紧紧攥着拳头,冰冷的珠子硌的我手心生疼,可是我仍然不愿意放开。心好像被尖刀剖开了。又往里面倒了一桶冰水,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冒着寒气。

醒来短短不过几分钟,心情就像坐过山车。梦里因为凤渊的出现而稍稍获取的一丝温暖,在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的时候,就全部消散在寒冷的空气中了。然而,当我以为这样的自己已经够可怜了的时候,命运却嘲弄的冷笑了一声,告诉我:“世界上没有最糟糕的事,只有更糟糕的事。”

于是,现在的我,连凤渊送给我的。两人之间唯一的维系都没有了。

这一夜,我手捧着珠子,再也没有睡着过。第二天,去夜宵城上班,老板娘还打趣我说:“哎哟,我们店里来了一只国宝大熊猫,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呵呵。”我扯着嘴角,无力的附和了几声,转身去端盘子送菜。

“小鱼。”不料,身后老板娘收起了笑,正色道,“你知道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了吗?”

“……”印象中,老板娘还从来没有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过。

“人活一世。开心点。”不重的声音夹杂在喧嚣的吆喝声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中,却显得异常清晰,准确无误的落进了我的耳朵里。“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老板娘,我……”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事被人洞穿了,手足无措的焦灼感,让我有些无法适应,本能的想要辩解。

“行了,在我这不用装,赶紧去忙吧。”老板娘了然的摆摆手,“反正快不快乐,痛不痛,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跟我解释也没用。”

“谢谢你,老板娘。”我竭力克制着,不动声色的迈开脚步,继续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即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心里已经如暴风雨骤降的海面,波涛汹涌……快不快乐,痛不痛,真的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骗过所有人,也终究骗不过自己。

浑浑噩噩的一天,又即将过去了。我走进小区大门,和值班的门卫张大爷打了声招呼,往自己家方向走去。

在路过花坛的时候,突然眼前一花,好像有个白色的人影从跟前飞快的闪了过去。可等我仔细往四下看,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以前稀奇古怪的事情见多了留下了后遗症,总之接下来不足两分钟的路程,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死死盯着我,整个人后背都是毛毛的,非常不踏实。

胸腔紧紧提着一口气,加快脚步终于到家了。我多一眼都不敢看黑黢黢的楼道,转身关上了门。“啊!”然而就在开灯的一瞬间,一张惨白的脸毫无征兆的,猛的出现在了我跟前,还是把我给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倒抽了口凉气,险些没摔倒。

等看清楚来人是谁后,紧跟着从惊吓变成了愕然:“小白?”

眼前的人可不是小白吗?一头利落的银白色短发,一双猫儿眼似的大眼睛,白皙到过分的皮肤,和还透着几分稚嫩的五官,一眼看上去,不过只是个才二十岁出头的少年而已。

但在意识到小白的身份后,愕然又立马变成了迫切的询问。好似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我从呆滞中猛的醒过神,几步上前就拽住了小白的手:“小白,你是来告诉我凤渊的消息的,对不对?凤渊有消息了,是不是?”

“嗯。”太过激动的我,却没注意到小白的神色不大对劲,低着头,声音沉沉的,也不敢看我一眼,“是的,凤王大人,有消息了。”

“快告诉我,他怎么样了?”我抓着小白的手在抑制不住的颤抖,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了,我终于等来了凤渊的消息,“他身上的伤好了没,冥王有没有为难他,闫重烈他们有没有……”

“小红叶!”不料我絮絮叨叨的一大堆问题还没说完,就被小白低喝了一声,直接给打断了,“你,忘了凤王大人吧。”

“啊?”一时间愣是没反应过来,我茫然的看着小白,嘴巴机械的一张一合,“你说什么?”

“我说……”小白顿了一下,像在竭力克制着,终于抬起头,目光定定的对上了我的视线。

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眶红的都快成烧红的烙铁了。这滚烫的烙铁,把那些还没来得及溢出眼眶的泪水蒸发掉的同时,也狠狠的灼伤了我的眼睛。

我盯着小白,不知不觉指甲陷进了他的手臂,自己都还没察觉,就听他一字一顿,无比缓慢的说道:“凤王大人让我转告你……忘了他,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就当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你他妈给我闭嘴!”几乎是同时,我松手推开了他,连退了几步,将两人之间拉开一段距离,“我是让你来告诉我他的消息,不是让你来这里挑拨离间的!”吗女上号。

“他明明说过,要我好好活着,等他回来,怎么可能会说出让我忘了他这样的话?”是啊,打死你我都不相信,凤渊会说这样的话。

这么不可一世又霸道专行的人,恨不得拿根铁链时时刻刻将我拴在身边的人,怎么可能大发慈悲的让我把他给忘了呢?

还开始新的生活,我呸!我他妈才不稀罕新的生活!我只要有这个蛇精病的,和从前每一天一模一样的生活!

“小红叶,你冷静点,听我说。”小白试图上前,被我制止了,“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说,我听着。”我沉着脸,面无表情的回应道。心里甚至已经开始在怀疑,眼前这个小白是不是冥王,或者闫重烈派来的细作,在故意对我传递虚假消息,好让我主动放弃凤渊。

“你昨天夜里,是不是梦到凤王大人了?”然而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问题,就立马打消了我对小白的怀疑……他怎么可能知道,我梦到凤渊的事?

但紧跟着而来的另一个问题,却让我的心再度揪了起来:“凤王大人送你的手链,是不是断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被自己收起来,贴上藏在口袋里的珠子,怔怔的问。

“因为,是凤王大人亲口告诉我的。”在我错愕间,小白上前扣住了我的双臂,仿佛怕我会承受不了他后面的话,要给我支撑一样,“昨晚上,你并没有做梦,凤王大人真的来了。”

“你是说,真的是凤渊?”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无意识的跟着小白的话机械的往下说,“既然他回来了,又为什么要走……”

“这就是我今天过来找你的原因。”小白扣着我的手指蓦地一下又收紧了几分,一双大大的猫儿眼,透着几分怒意和无奈,又夹杂着深深的担忧,“我这次之所以能出来,也是凤王苦心安排。”

“即便他再三警告,让我不要告诉你真相,但就在刚才见到你的一刻开始,我就决定,豁出去了!”说到这里,小白目光变得决绝起来,盯着我的眼睛,无比严肃的说道,“小红叶,凤王他,快死了。”

一百十七、告诉我,怎么做

“你是说,凤渊……死了?”相信我,人在受到极度打击的一瞬间,是完全木讷的,迟钝的,大脑做不出一点反应的。就像此刻的我一样。只能机械的重复小白的话,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没死。”因为我的话,即便是这样凝重的氛围。小白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随后他又黯然的补充了一句,“不过,也快了……”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的耐心,冷静,理智,被小白的模棱两可,前言不搭后语全都消耗殆尽,一咬牙。仰起头猛的咆哮了一声,“你他妈倒是快说啊!”

“小红叶,你别急,我说我说!”像是怕我随时会冲进厨房拿把刀来砍他一般的,小白微不可查的吞了下口水,看着我的眼睛又垂了下去,压低声音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里,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像个木头人一样杵在地上,安安静静的听小白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与此同时,我也终于了解到。在我备受煎熬的这三个月里,凤渊在冥界,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吗女史才。

原先,我只是听宁小雪她们提起幽冥死地,即便不了解里面的真实情况,也知道绝对不是个好地方。却从来不曾想象过,里面究竟可怕到什么地步。

换而言之,幽冥死地对于冥界的人来说,就相当于是我们眼中的十八层地狱,是一个绝对忌讳的禁地。

冥界的人,只有在犯下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时,才会被冥王打入幽冥死地。

具体的来说,幽冥死地其实就是一片森林。里面只生长着一种叫“傀”的树。这种树没有叶子,没有树根,也不需要空气和养分。通体乌黑而冰冷。同时,伸手触及树干,不似我们通常认为的坚实粗糙,却像人的皮肤一样光滑柔软。

没错,说到这里,想必大家应该都已经猜到了……每一个进入幽冥死地的人,魂魄都将被封印在这种叫傀的树里。

这也同时说明,我曾经不可一世,乖张冷傲的蛇精病凤渊,并没有因为是冥王的儿子,而得到特殊待遇,也被一同封印在了傀里面。

对于进入幽冥死地的人而言,永不超生不过是一个抽象的概念,真正令人望而生畏,又真真切切可以感受到的,是里面极度恶劣的环境和永无休止的折磨。

终日弥漫着无法驱散的毒雾,带有强腐蚀性的雨水,和经常无端燃起烈火的大地,换做是我们任何一个普通人,其中随便一样,就能要了我们的命。然而这些,也仅仅只是毛毛雨。

在里面,每一棵封印着魂魄的傀,都要遭受万钧雷霆之苦。每隔一个时辰,紫黑色的闪电便会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剑,破开乌压压的云层,硬生生的将傀树劈成两半。那一刻,伴随着皮肉焦烂的味道,整个幽冥死地都笼罩在一片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偏偏又看不到一个挣扎的身影。

等到痛不欲生的雷击之后,那层早已变成焦炭的树皮便会慢慢剥落,随后立起树干,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愈合成原来的模样。

这样看似顽强的生命力,说穿了,不过就是为了忍受下一次雷击做准备而已。

如此无休止的,周而复始的切肤之痛,我不敢想,也不愿想,为了我,凤渊已经整整忍受了三个月之久。

可即便凤渊落到这个地步,闫重烈还是不肯放过他。想趁着凤渊势如山倒之际,彻底将他从冥界抹煞。

也就是在昨天夜里,冥王收到狐族邀约,离开冥界,将一切事务交给闫重烈暂代三天。闫重烈觉得时机已到,便擅自命人往幽冥死地中,投放了大量的“荼蝉”。这种蝉,是专门为吸食傀中的魂魄而存在的。即便侥幸不被吸食,被封印在傀里面的魂魄也会被荼蝉口中的剧毒所伤,魂魄一旦受损,不出几日便会灰飞烟灭。

因为数量实在过多,幽冥死地中大部分傀都中了招。而凤渊虽然没有被荼蝉吸食,却也结结实实的被咬了一口。所以如今没有一丝灵力的他,才会性命堪忧,危在旦夕。

“等等!”听到这里,我松开攥紧的拳头,目光探究的盯着小白,沉声问道,“你说凤渊昨天被荼蝉咬了,又说我昨天做的不是梦凤渊真的来了,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凤渊去了一趟幽冥死地,灵力没有恢复,反倒学会分身术了?我当然不信!假如小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能说明他在撒谎。起码这两件事之中,有一件是假的。

“小红叶,凤王大人送你的手链,珠子的颜色是不是全都变了?”面对我毫不掩饰的质疑,小白也不恼,不答反问,“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串手链,是用什么做的?”

用什么做的?这个问题我倒还真没想过。我茫然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是凤王大人从自己身上取下来的二十三片逆鳞。”小白看着我,神情无比肃穆的说道,“所以手链上,残存着凤王大人的一部分灵力。”

“昨晚,他就是通过手链,从幽冥死地出来见你的。”

那也就是说,凤渊在被荼蝉咬伤,危在旦夕的情况下,还在想着要来见我最后一面,而耗尽了手链上仅存的一点灵力?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可比真相更残酷的,是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后知后觉,和什么都做不了的无能为力。

“小白,告诉我!”我猛地伸出手,指甲死死的嵌进了小白的手背里,一字一顿,不容拒绝的问道,“我该怎么做,才能把凤渊救出来?”

我知道,小白既然敢冒大不韪,背着凤渊的初衷,把真相告诉我,就一定有救凤渊的办法。至少,他也不愿意看着凤渊就这么死在幽冥死地,死在闫重烈的手中。

“办法倒是有一个,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果然,听到我这样问,小白只是稍稍踟蹰了一下,就叹出一口气,颇为担忧的说道,“毕竟冥界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搞不好也许就……”

“让我做好死的心理准备吗?”我凄凄的扯了下嘴角,口中像吞了一把黄连,心里又像灌了一大缸陈醋,整个人又苦又酸,“如果不是答应凤渊要好好活着,或许我早就已经死了。”

“与其让我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倒不如拼尽最后一丝希望,去救他!”

“起码救不出来,好歹最后,我们还能死在一起。”

我说完这几句话之后,两人之间陷入了片刻的死寂。

隔了一会,小白才重重的叹出一口气,白到过分的手抓住我的肩膀,目光坚定,口吻沉着的开口道:“在我决定告诉你的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无论什么困难,都无法阻止你去救凤王大人。”

“既然如此,不如就拼了这一回!”小白抓住我肩膀的手一用力,“我早就想狠狠踹闫王的屁股,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他妈这是重点吗?

在两人达成共识,决定去救凤渊之后,小白就跟我讲了此次营救计划中最困难,也是最危险的两点:

第一点,找到去冥界的路。无论发生什么事,出现什么人,都不能答应,也不能回头,回来时也一样。否则还没到达冥界,自己就先死在路上了。或者明明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的,又死在路上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第二点,也是最危险的一点。在想办法避开冥界所有人的耳目,到达幽冥死地之后,要想尽一切办法,避开守卫幽冥死地大门的噬魂兽,千万不能跟它硬碰硬。不然,下场请参考第一点。

一百十八、凤渊,等我!

我无比严肃,且认真的听完了小白说的,最重要也是最危险的两点之后,继续竖着耳朵,打算听他讲营救凤渊的具体办法。

结果等了老半天,见他一脸悻悻的表情。才明白过来,他所谓的“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直接闯进冥界,然后冲到幽冥死地把凤渊救出来。

真是个毫无悬念。既简单粗暴又直接有效的好办法!当然,也是个最没头脑的笨办法!

不过,事态紧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毕竟我们等得起,凤渊等不起!

而做到了以上两点之后,其他都要看我自己随机应变,见机行事了。因为,为了避免引起闫重烈的怀疑,也是间接为了帮我打掩护。小白不能跟我一起去救凤渊。所以说到底,凡事还得靠自己才是王道!

至于救出凤渊之后,他身上的荼蝉剧毒要怎么解,听小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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