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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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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貌似重点错了!先不说我先天条件不足,没法到处勾搭,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在外沾花惹草又怎么样,关你一个陌生人鸟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叶小鱼。”正在腹诽,他忽然扣住我的手腕,低头狠狠噙住了我的唇,“记住,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毫无防备之下,我被亲了个正着。刚要发飙,猛的感觉身上一轻,等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人影。我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保健室的床上。
原来是个梦啊,我下意识里摸了摸嘴唇,真实到好像冰冷的气息还残存在上面。这算什么,一个诡异的春梦?也未免太荒唐了。
从床上坐起来,紧接着想到了在器材室的一幕,连忙低头查看身体。完好无损,别说窟窿眼子,连道划痕都没有。太好了,我没死,我还活着!
与此同时,我看到了另外几张床上躺着的三人,个个面白如纸,双目紧闭。看来这次确实吓的不轻,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你觉得怎么样,头晕不晕?”听到动静的保健医生走了进来,关切的询问。仿佛没有看到我脸上的胎记,表情十分温和。
“我很好,谢谢。”保健医生是个年过四十的女人,看上去挺有气质,“医生,请问一下,是谁送我们过来的?”
“哦,是这样的。有个班级要上体育课,正好去器材室,看到你们四个晕倒在地上,就给送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那麻烦你了。”我最后瞅了一眼还没醒来的王倩倩她们,再次跟医生道谢后,走出了保健室。
照医生的话来看,被发现的时候,器材室里已经没有蛇了,否则学校早就闹翻天了,怎么可能一个个没事人一样。或者说,很有可能器材室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有出现过蛇,这很可能也是梦的一部分。
我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这两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都让我有些分不清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了。也许真的是临近期末考试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精神不好。我一边想着怎么缓解压力,一边回教室整理课本。晕了一个下午,其他人早就放学了,还上什么课。
回到家,随便吃了碗泡面,就匆忙赶往夜宵城上班。天气热,出来吃夜宵的人越来越多,三五成群的,生意好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小鱼,8号桌的爆炒猪大肠好了。”老板娘吆喝一声。
我才结算完另一桌的账就急急忙忙跑过去,接过盘子往8号桌走。也不知道是白天受了惊吓还是天气太闷,或者是这猪大肠实在味道太冲。总之那又腥又辣的味道钻进鼻子里,让我的胃忍不住一阵翻涌,酸水一下冲到了喉咙口。
“呕!”我放下盘子,急急忙忙跑到了一旁的角落里,俯身干呕起来。傍晚吃的泡面早就消化光了,吐了半天除了一些酸水什么都没有。可就算这样,总感觉胃里恶心的慌,好像有一口气顶在那里,咽不下又吐不出。
“小鱼,你脸色咋这么差,没事吧?”发现我的异样,老板娘上来询问。
我冲她摆摆手,示意不碍事。这两天周扒皮住院,店里本来人手就不够,而且老板娘给我加了工资,要为了点小事请假,也说不过去。
“没事就好,那边客人吃完了,去收拾下桌子。”她拍拍我的肩,转身又忙开了。
后来在上班期间,我又吐了两次,还是和之前一样,什么都吐不出来。回到家后,睡前又吐了一次。这下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人在外身体是本钱,对于健康我还是很重视的,毕竟指望不上有谁能依靠。
想想明天上午正好没课,保险起见,还是去一趟医院比较放心。
五、我怀孕了?
“你的肠胃很好,没有任何问题。”医生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至于屡次呕吐的原因,建议你去看一下妇产科。”
一大早到了医院,又是挂号又是检查,好不容易折腾完,结果被医生带到了妇产科。我笑了,就算胃没有毛病,也不至于让我看妇产科吧,难不成我呕吐还能是因为怀孕了?
别逗了,长这么大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怎么可能怀孕。别告诉我是圣母玛利亚转世,耶稣能跑到一个东方人肚子里?
“小姐,您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此刻坐在我面前穿着白大褂笑得一脸温柔的女医生不是天使,而是索命的白无常,“头三个月胎儿很不稳定,建议您不要做剧烈运动,更不易行房事。”
“……”行房事你妹!睁大眼睛仔细瞧瞧,在你面前其貌不扬的女人还是个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
我想咆哮,可看着检查报告单上的结果,手指冷的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真是日了狗了,一个还没拆包的女人,怎么可能好端端会怀孕,而且已经有两个月了!
回想两个月前,白天学校上课,晚上夜宵城打工,清白的不能再清白,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是说,我是个雌雄同体的怪物?fuck off!要真的是雌雄同体,到我现在这个年纪,孩子早就一箩筐会打酱油了!
等等,不对劲的地方;电光火石间,我想到了前一晚上那个诡异的噩梦。难道,我真的在梦里被一个男人强了,然后怀上了他的种?
靠!我怀疑再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自己一定会精分。先不说做梦会让人怀孕这件事靠不靠谱,就算真的会,加上今天事情过去也才两天,肚子里的孽种怎么可能有两个月?
要按这样算,是不是等到第十天,孩子就要呱呱落地了?洗洗睡吧!
“为了宝宝的健康,一定要保持心情愉悦,千万别吃生冷辛辣的食物……”走出医院,耳边还回想着医生热切的叮嘱。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这是上大学以来第一次翘课,也是打工以来第一次翘班。
整个下午都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满脑子来回只有一个问题:“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是啊,我才21岁,离大学毕业还有两年。本来就不堪推敲的人生,再多一个莫名其妙的拖油瓶,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继续撑下去。
一直躺到太阳下山,天色灰蒙蒙,我才从床上下来,强打起精神下了楼。是的,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再确定一次。要是误诊最好,可如果真的有了,没办法,只能打掉!
从药店出来的时候,还听到导购员在互相挪揄:“瞧人家,长成这德行都有人要,你也不差,怎么还是万年单身狗一只?”
“单身狗怎么了,又没吃你家狗粮。”
呵呵,我倒是万年单身狗不假,只不过是一只莫名其妙怀孕的单身狗。
一回到家,我就心急如焚的冲进了洗手间。等待的过程无疑是煎熬的,可比起看到结果,这些煎熬算个屁!我捏着两条杠杠的验孕棒,恨不得喝一瓶敌敌畏直接去回炉重造!
坐在马桶上发了会呆,我心灰意冷的把验孕棒丢进垃圾桶,重新躺回了床上。又做了好一会功夫的心理建设,才终于接受这个不争的事实。
随后给班主任和老板娘打了电话,各请了三天病假。没办法,事到如今只能兵行险招。毕竟还要完成学业,实在不能胜任带球过日子的风险。
请完假后,我换了套衣服出了门,想四处打探一下比较靠谱的私人诊所。正规医院是不敢去的,一个是费用太贵,我还要留着钱付房租和下个学期的学费。另外一个是人多眼杂,万一让哪个熟人看到,我叶小鱼就彻底完蛋了。
马路上人来人往,基本都是三五成群,像我这样孤零零的一个,难免显得有几分突兀。不过现在完全没工夫顾影自怜,我强打起精神,视线在各处的弄堂和电线杆上瞟。很快,一则广告印入眼帘:妇友门诊,女性朋友的知音。无痛,快速,烦恼去无忧。
我看了下地址,离住的地方不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最关键的是价格很实惠。我记下号码打了个预约电话,决定一早先过去看看。
一夜无梦,起了个大早,我就直奔诊所。前台的妹子看到我,立马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热情的介绍起无痛手术的好处。
我一头雾水的听她说了半天,最后听明白了一个意思:要无痛,再加一千麻醉费。
我笑着告诉她:“谢谢,不用麻醉。”
笑话,我本来就是为了便宜才找的你们诊所,如果再加个一千,跟其他家有什么区别。尽管我也想过可能自己是被广告忽悠了,可转念一想,现在的诊所都半斤八两,换汤不换药。与其把三天假期浪费在找性价比高的诊所上,不如快刀斩乱麻来的更痛快。
“你先填一下表格,等会安排你做体检。”
听我这么说,妹子的脸一下拉长了,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冷冰冰的丢过一张表格。我也懒得理会,自顾把表格填好了。当然,填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凡是涉及到隐私的,一律胡编乱造。
象征性的做了一番体检,我就被推进了手术室。给我做手术的是个高个子的女医生,虽然大半张脸都被口罩挡着,但从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和露出来的一双星光般的眼眸不难看出,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
我紧张的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医生和护士忙活着术前准备,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我一向怕痛,平时手被划破一个口子都能痛上很久,更别说无麻醉手术了,等会难保不痛晕过去。晕过去也就算了,怕就怕又被痛醒过来,然后发现手术才做一半,这就悲了个催了。
“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手术。”其中一个助手对医生说。
医生冷冷的“嗯”了一声,侧过头来看我,向上挑起的眼角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顿时我觉得脑袋duang的一下,后脊梁骨都毛了……怎么是个男人的声音?
没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手术台前的三个助手突然像被人打了一记闷棍似的,浑身一软,齐刷刷瘫倒在地上,全都失去了意识。只有那个长发医生还站着,目含笑意,慢慢向我走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对方越逼越近,我挣扎着想从手术台上下来,不料反被扣住了双手。
“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你说我是什么人,嗯?”低沉的声音,冰冷的气息,慢慢贴近我耳边。漫不经心的语调中,透着淡淡的威胁。这他妈哪里是女医生,分明是个男扮女装的大变态!
早知道这种私人诊所会不靠谱到这种地步,我就算花再多的钱,丢再大的人,也坚决不来这里。
“救命啊,来人啊!”我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扯着嗓子干嚎了几声,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又看对方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分明在说: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你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这变态是怎么混进来的,单看他的架势,就莫名让人觉得恐惧。神不知鬼不觉就瞒过了所有人,还把三个助手同时弄晕,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在回答你之前,我倒想问问你想干什么?”尽管隔着口罩,我还是能感觉到对方脸上挂着恶趣味的笑,就像猫抓到老鼠之后,会做最后一番戏弄。
反正逃不掉,索性破罐子破摔,我盯着他的眼睛恶狠狠的说:“来这里还能干嘛,难不成保胎?”
我说罢,这回他终于蹙起了眉川,松开扣住我的手,直起身冷笑道:“啧,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能耐不长,胆子倒大了不少。”
这么多年不见?难道他以前认识我?可无论我怎么想,也搜刮不出关于他一星半点的记忆。还有,我说他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简直和梦里强了我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我猛的记起刚才他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如果以上情况属实,那么是不是说明,噩梦成真了?
正当我惊疑不定,思绪在脑海里百转千回时,他一下压低身形凑了过来,口罩几乎碰到了我的鼻子尖上:“多么可惜啊,如此美妙的夜晚,你居然把它忘了。”
“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和你重温一下,叶小鱼。”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慢慢将口罩摘了下来……
六、我是你老公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以貌取人的人,至少不会取的太过分。可当看清楚眼前这张脸时,即便明知对方不是善类,我还是忍不住可耻的脸颊烫了一下:
一双好似有星光落在里面的双眸,睫毛如同扇子般长而浓密,只是现在这样随意的眯着,都让人觉得是一道别样的风景。山脊梁一样挺的鼻子下面,是一张刀刻般的薄唇,红润的色泽,好像打翻的朱砂。连同坚毅的下颚线,都将下巴勾勒的别有气势,顺着脖颈的弧度看去,仿佛是一只高贵的黑天鹅。
而一头瀑布般的黑色长发,更是衬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竟然比女人还要细腻几分,完全挑不出一丝瑕疵。如果不是脖子上突兀的喉结,估计有人跟我说他是个妹子我都信。
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他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还让我怎么活?看看他,再想想自己,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
“怎么,看傻了?”见我愣愣的,他低笑了一句,刚才的薄怒跟着消减了几分,“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看着我,像个十足的小花痴。”
“……”我可不记得之前有见过他。听他怀念的口吻,我再次断定这人脑子有问题,只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那时候,可比现在可爱多了。”他说着,用冰冷的指尖挑了一下我的下巴,神情餍足。
“你究竟是谁?!”我发誓我真的快要被他整疯了。
“别急,我现在就告诉你。”他勾了一下右侧的嘴角,眼睛危险的眯成了一条缝,“我,是你的老公啊……”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毫无征兆的咬住了我的唇,居高临下的姿势霸道的让我喘不过气来。气息交替间,后半句没有说完的话,低低的飘进了我已经开始混沌的思绪:“也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毫无温度的舌尖划过我的上齿贝,又像一条灵蛇似的探进了口腔中,在上颚细细的扫了一遍,引得我不由战栗起来。我挣扎着想踹他,可刚有这个念头双腿就一麻,立马失去了知觉。
我一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能的偏过头躲避他极具侵略性的吻。然而下一秒,下巴就被死死扣住了。紧接着,双臂也和双腿一样,完全没有了感觉,就像不是自己的了。
这个人,难道会妖术?我瞪大眼睛,已经忘了要反抗,任由他在口中扫荡。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这个吻比我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任何一幕吻戏都要漫长,直到我憋得都快窒息了,他才恋恋不舍的退出去。
“现在,想起来了吗?”他的一只手还搭在我的胸口上,说话间,用力捏了两把。刚才亲吻的时候,这只手没有少占便宜,而现在也没见他有放开的意思。
我拿唯一能动的眼珠子瞪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尽管如此,心里很明白,刚才被强吻的感觉,实在太熟悉了。就在几天前的夜晚,梦里,那个男人也对我做过同样的事。
而现在,我不得不逼迫自己正视一件事。那就是,我一直认定那是个噩梦,其实从始至终,就根本不是梦!
“你究竟是什么人?”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个能耐。不仅能操控别人的身体,还能轻易制造幻境,混淆视听,让人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而且对于他,我心里隐隐总有种异样的感觉。很陌生,又熟悉,连冰冷的体温,都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你确定想知道?”听我这么问,他的脸上又露出了之前恶趣味的表情。
我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见我如此,他将放在我胸口的手慢慢移到了我的肚子上,来回摩挲了几下,然后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道:“乖儿子,等会你娘亲被吓哭了,可别赖我哦。”
话音一落,他突然抬头看向我,之前还噙着笑的面庞霎时间如同结冰的湖面一样,没有了任何表情。而那双美的如同有星光的双眸,瞳孔的黑色渐渐褪去,最后变成了琥珀一样的淡金色,只有中间还留着一束黑光……这是一双,蛇的眼睛!
就在我猛然意识到的时候,他的脸上突兀的浮现出一个硕大的蛇头。虽然一闪而逝,但还是被我清晰的捕捉在眼里:幽蓝的鳞片,森冷的眼神,不就是在餐馆遭遇的那条巨蛇怪吗?
一时间,我的心情已经无法用简单的震惊或恐惧来形容了。想到这几天接二连三遇到跟蛇有关的匪夷所思的怪事,一切都有了最好的解释。我他妈被一条公蛇精给缠上了,不仅如此,它还趁我睡着的时候强了我!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居然还怀上了这条蛇精的小蛇种!非常抱歉,凭我的脑洞,实在无法想象,一条蛇和一个人结合生出来的东西,会是个什么鬼模样。
既然肚子里的不是人,我就更不能把它生下来!我看着已经恢复原样的人,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把肚子里的怪物弄掉。
“叶小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首先我要告诉你,我并不是你认为的蛇精。”他顿了一下,眯着眼睛继续说道,“其次,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不要妄想试图伤害他。”
“其实在今天之前,我有一千种办法阻止你来医院。但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还有另外一千种办法,让你清楚在我面前你有多渺小。”
“所以,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
他一番连削带打的话说得我心惊肉跳,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让我觉得不可理喻。这算变相威胁软禁么,笑话,我又不是受虐狂,凭什么要任由你摆布?
“那么多女人,干嘛要找上我?”
我就闹不明白了,以我的条件,要找出比我丑的可能有点困难,但要找比我漂亮比我有气质的,满大街一抓一大把,比比皆是。可偏偏为什么要在那么多女孩中,就一定要相中我呢?难不成他的思维也和普通人不一样,崇尚以丑为美?
“这个问题我只许你问一次,记好了。”他欺身上前,嘴角还带着笑意,眼神却冰冷,“你是我的,也只有你,不可能是其他任何人。”
完了,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跟我卯上了。我呜呼哀哉的想,心里哇凉一片。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不再追究。不过……”他话锋一转,“如果你再试图挑战我耐心的话,我很乐意惩罚你。”
“现在,好好休息吧。”说着,他俯身在我额头亲了一下。和之前充满侵略性的吻不同,这次倒显得格外温柔小心翼翼,好像怕把我碰碎了一样。
随着他起身离开,我发现四周的景物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手术室的布置在逐渐远去,整个房间的摆设变得越来越熟悉,直到最后,我发现竟然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不仅如此,身上还整齐的穿着昨晚入睡前的睡衣。
难道我今天压根没出过门,更没有到过诊所?还是自己又在做梦了?不对,之前发生的一幕还历历在眼前,一定又是他在暗中捣鬼。既然已经知道他不是人类,而且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
我诧异的四下看了看,那人早已不知所踪,同时我的脑海里回想起他说过的话: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知道自己在我面前有多渺小。
是的,种种迹象表明,这句话绝对不是信口开河。但正是因为如此,我更不能让肚子里的怪胎生下来。因为我不想当一个怪胎的妈妈,更不想和一个非人类的怪物在一起。否则,我不也成了怪物?
七、诡胎难打
望着窗外西沉的日头,一天又过去了。我躺在床上,上下眼皮直打架,累的不行。想着还有两天假期,什么事情都明天再说吧,就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可能因为白天出现过,所以晚上他并没有来骚扰我,倒让我睡了个好觉。清早走出小区,除了遇到几个晨练的老太太,也没碰上熟人。我拦了辆的士,直奔网上查来的老中医馆。
没错,既然诊所靠不住,那么我就买药来自己打。
老中医馆位置有点偏,等我回到家的时候都快到晌午了。洗好瓦罐,弄了个小炉子,在阳台慢慢的熬。约莫过了三个多小时,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就放在了桌子上。
叶小鱼,别怕,只要喝下去,所有的噩梦就都结束了。我端起碗,暗暗给自己打气,随后眼睛一闭,将苦涩的汤药一口闷进嘴里。好了,现在只要按照老中医说的,耐心等待半小时,肚子里的烦恼就会自己掉下来。
我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钟的指针不紧不慢的拨动着。很快,半小时就到了,然而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根本不像老中医说的那样会痛如刀绞。
也许是因为个人体质不同吧,我安慰自己,又耐心等了半个小时,结果还是一样。除了中途上了一趟厕所外,什么异样的感觉都没有,跟喝了一碗白开水没差。
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既然中药不行,那就退而求其次,用西药。虽然会更伤身体,但我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好不容易从一家私人小药房买到一小盒药,说明书上说,两个月大的胎儿只要吃两粒就见效,我毫不犹豫的用温水服送了四粒。有过前车之鉴,对于这个怪胎,必须双倍剂量才能凑效。
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肚子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我一气之下把整盒药都灌进了嘴里,然后发现悲剧了。一整个晚上都在往厕所跑,怪胎没弄掉,他妈居然拉稀了,也是够了!我记得我买得是打胎药,不是泻药啊,混蛋!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再次拖着发软的双腿从厕所走出来,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正打算去厨房倒杯水的时候,眼角突然瞥到窗边立着一个模糊的黑影,顿时浑浑噩噩的思绪立马清醒了。
“是谁?”说完,我顺手抄起了墙角的扫把。
“每次看到我,除了这个问题,你就真的没有别的可说了?”黑影渐渐逼近,一头标志性的黑色长发和一双星光般的眼眸,除了那个大变态巨蛇怪,还能是谁?
“你怎么会在我家?”我没有放下扫把,后退了几步,没开灯的房间显得有几分阴森。
“虽然不怎么友好,但起码比第一个问题进步多了。”他抬手,随意的打了个响指,一瞬间,房间里所有的灯都齐刷刷亮了起来,照的四下恍如白昼。
我这才看清楚,今天的他换去了医院里的白大褂,竟然穿着一袭墨蓝色镶金边的广袖长衫。修长的身形和笔挺的脊梁,衬得他如同从古装戏里走出来的妖孽美男,和灯光一样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是的,这货的打扮不折不扣就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所以,他不仅是个蛇精,还是个上了年纪的古董老蛇精。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不老怎么能成精。
“现在,就让我来一个一个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退无可退,被他逼到墙角上,“我的名字,叫凤渊,当然我也不介意你叫我相公或老公。”
相公你妹啊,你全家都是小相公!
“至于为什么会在你家里,既然你我是夫妻,这里不也就是我的家么?”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凑到我耳边,一字一顿的说:“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那么现在该轮到你了。”
“为什么,不听话?”气压徒然骤降。
“什么?”我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为什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就这么讨厌我们的孩子?”
原来是因为这个。等等,他怎么知道我在干什么?难道他一直都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些药没有效果也就有合理的解释了。
“没错,何止是讨厌,简直是痛恶至极!”只要一想到这几天受的苦,我突然不觉得害怕了,“这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答应要给你生孩子!”
“更何况,鬼知道你一条蛇精,会生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我的人生本来就已经够糟糕了。因为脸上的胎记,被村里的人视为不祥,连亲生父母都嫌弃,从初中开始就被赶到了外地读书。到了高中,甚至连基本的生活费都断了,全是靠自己半工半读才撑到了大学。
好不容易和暗恋了五年的男生考进了同一所大学,还在一个班级。本来以为只要我够努力,多少还有一丝希望。但是这一丝卑微的希望,在我得知自己怀孕的一刻,就已经化成了泡影。
是的,我不恨林晓洸对我视而不见,我也不恨王倩倩她们对我的屡次捉弄,我恨的是这个只有几面之缘,却让我陷入绝望的男人。他加注在我身上的,不仅仅是一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孩子,还有一份让我永远都无法抬起头做人的羞耻感!
“呵,这倔脾气倒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对我的一番怒吼置若罔闻,这个叫凤渊的男人低笑一声,伸出食指揩去了我脸上的泪痕,“叶小鱼,不管曾经你过的如何,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不过对于我们的孩子,我还是那句老话,不要试图伤害他,否则……”
“我再说一次,那不是我的孩子,它是个和你一样的怪物,蛇精!不,是杂种!”我一定是不要命了,明知对方捏死我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还非要跟他硬碰硬。
结果我又一次低估了他的忍耐力。他不仅没有生气,还笑着附和我:“嗯,他确实是个杂种,可惜我不是蛇精。”说着,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朝房间走去:“我说过,假如你不听话,我很乐意惩罚你。现在看来,仅仅只是拉肚子,好像远远不够。”
“……”原来如此!
想起在医院时医生的叮嘱,我忿忿的想:既然两个月的胎儿很不稳定,那么就算不用药物,也照样有办法将它弄掉。比如跳绳,跑步,或者干脆去跳高!一时间各种剧烈运动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怎么办,你沉思的样子实在太可口,我好想把你吃进肚子里。”凤渊把我放到床上,俯身凑过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的眼睛。
见他这副德性,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即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只要我厚着脸皮主动一次,所有的烦恼都会迎刃而解。况且,如果是凤渊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他也没有理由迁怒于我。
望着上方一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再三权衡之下,我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我闭上眼睛,生涩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心里还不住在给自己打气:叶小鱼,你他妈腿抖个屁啊!
见我如此,凤渊一语不发,任凭我自由发挥,我这才察觉到骑虎难下的尴尬。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我偷偷睁开一条缝,正好撞见凤渊一脸玩味的看着我。顿时心一慌,对准他的嘴巴就撞了过去。
“啊!”两人的牙齿直接撞了个正着,我已经感觉不到门牙的存在了。
而同样被撞到牙齿的凤渊却不怒反笑:“叶小鱼,你的主动我很喜欢,但显然,你还不知道怎样当一个合格的妈妈。”
随后他压低脑袋,用更轻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放心,在咱们儿子三个月之前,我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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