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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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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什么账?”男人懵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凤渊。
“哦,我说错了。”凤渊眼帘一垂,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小小的剪影,恰到好处的遮盖住了快要溢出来狡黠之色,“是好好算算,你和小鱼之间的账。”
四十二、欠债还“指”
“我和她之间有什么账……”话没说完,男人想到了什么,改口说道,“叫一声岳父你还真当是自己人了?不就两万块钱吗,老子花女儿的钱天经地义,还用得着你一个外人多管闲事?”
听到这里,我还是没忍住,插了一句:“你知道老子花女儿的钱是天经地义,那有没有人告诉你,作为一个男人和爸爸赚钱养家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妈造反了,你个丧门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印象中还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火冒三丈的男人当即将还拽在手里的麻绳狠狠的朝我脸上抽了过来。
眼看着就要打到我的绳子,在距离我的鼻梁不到几公分处突然像被踩住了紧急刹车一样,悬空定住了。下一秒,仿佛跟活了似的,竟来了个急转弯,劈头盖脸朝后面的男人甩了过去。
“啊!”这一下是真狠,院子上空顿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意识到不对劲,男人捂着脸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凤渊噙着笑,慢悠悠的凑到男人跟前,薄唇一张,低低的吐出一句话来:“这么快就忘了?我是您的女婿呀,岳父大人。”
明明是大太阳底下,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冷,冷到五脏六腑都在打颤。
尝到苦头的男人这回识相的没有接话,只是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凤渊,额头冒了一层亮晶晶的冷汗。
“最后问您一次,钱,还是不还?”虽然是用了敬语,却听不出一丝敬意。
其实凤渊哪里会不知道,这个家已经穷的叮当响,而且那两万块也落在了钱三爷手里,一时半会儿要他还钱,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是我不还,而是真的还不出啊!”男人被凤渊的眼神吓得一个趔跌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那就没办法了。”凤渊微微侧了下头,朝我招手,“老婆,我们该出发去看望奶奶了。”
“……”就这么轻而易举被一句“还不出”打发了?我困惑的走过去,被他重新揽进了怀里,心里却隐隐感觉到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结果走出去没几步,就听到身后响起一声难以置信的嘶嚎:“啊,我的手,我的手!”当中夹杂着其他人“咝咝”的抽凉气声,四周的气温徒然降到了零点。
我一扭头,就看到男人跪在地上,用力捂着右手。鲜血如泉涌一般,从他的指缝间淌下来,又溅在地上,晕染开来一片妖冶的红。两个还在微微抽动的中食指,像煮饭时被丢弃的葱段似的,散落在那片妖冶的红里。一个,一万块吗?这才是他一贯做事的风格吧!
“臭婆娘,还愣着干什么!”醒悟过来的男人朝女人大吼一声,“快捡起来,送我去医院!”
我想,已经晚了。因为我又看到某人勾了下嘴角,那种冷酷到令人心惊的玩味儿,溢于言表。
果然,在女人的手即将触碰到那两根断指的时候,一声凄厉的老鹰嘶鸣声,悠的一下彻响在小院上空。没等闹明白怎么一回事,断指就被叼走飞远了。
“啊,我的手啊!”男人绝望的大喊。
凤渊这才饶有兴趣的回过头,语气带有挪揄的安慰道:“岳父大人,塞文失马,焉知非福。没了这两根手指,兴许这赌瘾就戒了呢。”
“你,你……”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凤渊不再理会他,带着我往门外走去,经过钱三爷的时候,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脚步顿了一下:“对了,以后再有人要把女儿许配给你儿子的时候,多留点神,别到时候又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听了暗暗咋舌,相当怀疑这货肚子里是不是装满了墨水。不是夸他有学问,而是黑,相当黑!黑心黑肺黑心肠,整个一黑出宇宙的心机婊外加补刀王……这句话明面上听起来是警告,要钱三爷别再糟践人家姑娘。实际上,是又一次将矛头对准了那个男人。好比在对钱三爷说:“嘿!看清楚,你落到今天这个下场,都是那个男人的错。如果不是他拿女儿来抵债,钱家也不会遭受飞来横祸。”
摸爬滚打多年的钱三爷又不是傻子,我都能听出来的话外之音,他怎么会不明白,眼神里当即闪过一丝阴狠。唉,自求多福吧,总之我对这个所谓的“家”,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
不过,为什么要拿鸡来做比喻,我是鸡吗,混蛋!我恶狠狠的瞪了兀自轻笑的人一眼,随后朝一脸愕然的唐小佳挥了挥手:“再见,保重!”
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了。走在去看望奶奶的路上,我仰头长长舒了口气,随后问跟在一侧的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凤渊意味深长的睨了我一眼。
“为什么?”
“因为,我们夫妻心有灵犀一点通。”
好吧,当我没问,在这种问题上吃的亏已经够多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约莫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站在了奶奶的坟前。和料想中一样,只是随意的用土掩埋了一下,连块简易的墓碑都没有立。在荒凉的山沟里,坟头的茅草都长到半人高了。
“奶奶,小鱼来看你了!”我鼻腔一酸,跪在了坟前,“对不起,是小鱼不孝,连最后一面都没来看您!”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没想到却是阴阳相隔。小时候许下的诺言,这辈子,永远都没有机会兑现了。我视线模糊的望着前方,仿佛看到奶奶正在对我笑,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泪水还是没忍住,如开闸的水一样倾泻下来。
“奶奶,如果有来世,我还要当您的孙女,一定给您买一套大大的房子!”不知跪了多久,我才慢慢的伏下身,在奶奶坟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也希望您下辈子,福寿安康,无病无灾。”
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明白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得到和失去的过程。也懂得命运给我诸多磨难,不过是想我成为更好的人。即便再舍不得奶奶,心里再愧疚,自己终究还要继续坚强的活下去。
可有时候,明白,懂得,不代表做的到。我直起身,擦干眼泪,抬头望了望天空。正午的阳光异常炙热,如同草原牧民豪饮的烈酒,令人晕眩,同时也叫人觉得温暖。
于是偏过头,问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再开口说话的人:“凤渊,你有没有遇到过令你感到无可奈何的事?”怕他不明白,又补充道:“就是明明不想,却不得不这么做。”
听到我这样问,背对着我看向远方的人微微侧了下头,露出一小半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尤为光洁白皙,同样也没有一丝表情。只有被浓密如扇子的睫毛遮盖的眼眸中,闪过一道深邃的光,仿佛对我的问题置若罔闻,亦或是不屑回答。
“哈哈,看我问的什么白痴问题!”我回过神,讪讪的笑了两下,“像你这样无所不能,可以为所欲为的人,怎么可能会遇到无可奈何的事呢?应该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事吧,哈哈!”
“或许是这样。”凤渊转过身,朝我走来,山风吹起了他额角的黑发,忻长的身形笼罩在日光下,有些晃人的眼睛,“但,又或许不是这样。”
“行了,我们回去吧。”管你是这样还是那样,回答个问题都跟猜哑谜似的,我还不乐意知道。我最后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奶奶,就对凤渊摆摆手,示意下山去。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上来的时候只是有点累,下去的时候就成了很吃力。因为山坡很陡,一路杂草丛生,又有很多碎石,稍不留神就可能滚下去。到时候下山的速度是快了,估计人也就废了。
什么?你说为什么不让凤渊直接抱着我瞬移回去?你以为他没有这么说过吗?只是我脑子一抽,回了句:“既然你没有体会过无可奈何的滋味,那我今天就让你感受一下。你要抱我下山,我就偏不让你抱,咱们踏踏实实的走回去,这就叫无可奈何。”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才走了一小会儿,我就已经开始后悔了。但是瞥见走的如履平地,异常轻松的人,无论如何都拉不下这个脸,只能继续亦步亦趋的跟着。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我。
正拽着凤渊的衣角,“呼哧呼哧”走的满头大汗,我忽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微弱的呼救声:“有人吗,救救我……救命啊……”貌似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因为声音很轻,又有风声,听不太真切,我停下脚步仔细听了一会,抬头问凤渊:“你听见有女孩子在喊救命吗?”
“没有。”回答的倒很干脆。
只是他刚说完,那个呼救声突然提高了音量:“救命啊,有人吗?”虽然很快又弱下去了,但足以证明,在这个荒凉的山沟沟,真的有人遇险了。
四十三、学雷锋
“年轻人,年纪不大,耳朵咋这么背呢?”我放开凤渊的衣角,挪揄的拍拍他的肩,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身后的脚步声告诉我,凤渊就跟在后面。
没走多久,前面出现了一片矮树林。正值盛夏,郁郁葱葱的绿叶长得十分茂密,呼救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我一边走,一边喊:“你好,我们正好路过,请问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这里,救我……”终于,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发现了求救者。看到我们过去,她眼前一亮,激动的招了招手。
我本来还在猜测,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女孩子独自前来。但在看清楚她的脸后,脑海里只闪过一句话:卧槽,好漂亮的妹子啊!之后所有困惑都统统抛到脑后去了。
和凤渊惊为天人,略带阴柔又充满危险的美不同,这个姑娘的美来的更娇柔。雪一般的肌肤被日光晒的晕染了一层淡淡的红霞,看上去嫩的吹弹可破。一双大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看上去水汪汪的,显得我见犹怜。而娇小的两片红唇,犹如清晨沾着露水的玫瑰花瓣,一开一合都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同样身为女人的我对这样一张脸都没有抵抗力,可想而知,对于男人来说,又是一种怎样的致命武器。
为了掩饰自己看呆了的尴尬,我干咳了两声,走过去问道:“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你好!我不小心把脚扭到了,能不能麻烦两位把我送下山?”她穿了一身休闲装,靠着石头半坐在地上,一旁散落着几支铅笔和一本速写本。雪白的右脚踝露在外面,像馒头一样高高隆起着,看样子确实伤的不轻。或许困在这里已经很久了,说话间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楚楚可怜的模样就算别人想拒绝,都开不了口。
“你别哭,我们正好要下山,可以带着你一起走。”我拿出纸巾递过去,“你先擦擦脸。”
“谢谢,要不是遇上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女孩伸出白皙的手,仅仅只是一个抽纸巾的动作,都让人觉得有种柔弱无骨的美。
“不客气。”我摆摆手,“对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独自来这里?”
“是这样的,我叫伍吟儿,是美术学院的学生。本来想趁着暑假到乡下来采风,可是没想到山路难走,没什么收获,倒把自己弄伤了。”
原来如此:“你可以叫我小鱼,这里的山路确实难走,以后最好叫上几个同伴,这样也有个照应。”
一番简单的交谈后,我蹲下身,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结果刚走了两步,她“哎呦”一声,又摔在了地上。我没站稳,被她用力一拽,跟着往后摔了下去。眼看要面朝下磕到石头上去了,幸好从旁及时伸出一只胳膊,及时把我揽了过去。
随即耳边传来凤渊略带玩味的笑:“坏东西,在决定救人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
“啊,好漂亮的人!”不等我开口跟凤渊说什么,身后的伍吟儿低呼了一句。之前只顾着和我说话,她都没有注意到凤渊,现在乍眼一看,眼神里满满的全是震撼到的惊艳。
“呃,他叫凤渊。是……”我从凤渊怀里出来,向伍吟儿介绍。
但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他是你哥哥吗,我看你们俩长得有点像。”
我愣了一下,我和凤渊长得像吗?不觉得。本来还想着怎么跟伍吟儿介绍我和凤渊的关系,听她说哥哥,想到反正过了今天也不会有过多的交集,就顺坡下驴的附和:“是的,他是我哥哥。”
说话间眼角不自然的瞥了一下凤渊,看他垂着眼,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道怎么的,一时间竟有些心虚。
还来不及细想是怎么一回事,就听他薄唇微启,呵出一声低低的笑:“没错,我是小鱼儿的哥哥,很高兴认识你,吟儿。”
吟儿?我去,才第一次见面,就叫人家吟儿,还真是够自来熟的。我翻了个白眼,隐隐有些不痛快,但具体因为什么又说不上来。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伍吟儿伸出纤纤玉手,和凤渊握了一下,接着说道,“凤渊哥哥,你能背我下山吗?小鱼是个女孩子,我怕她扶不住我,像刚才一样摔倒就麻烦了。”
听了伍吟儿的提议,凤渊没有立马答应,而是侧过头来看我。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中,隐隐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在闪动。
我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心烦意乱,又对上伍吟儿向我投来的略带探究的目光,顿时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没好气的冲凤渊哼了一声:“看我干什么,你不背难道还要我来背吗?”
“上来吧,小心点。”凭我对凤渊的了解,我以为他会不冷不淡的拒绝。结果我话音未落,他就当真蹲下身,将伍吟儿背了起来。
“谢谢你,凤渊哥哥。”伍吟儿顺势伏在凤渊的背上,双手无比自然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是,什么情况?我有些懵,愣在原地看着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的两人,觉得太阳光突然变得好毒辣,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小鱼,快跟上!”伍吟儿回过头,笑眯眯的冲我招手。
“哎,来了!”我赶紧收起莫名其妙涌上来的奇怪情绪,应了一声,快步跟上去。
凤渊虽然背着一个伍吟儿,但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影响,还是和之前一样走的十分轻松。而我就不一样了,一步三滑,几次差点跌倒。原先还能拽着凤渊的衣角,勉强走的顺利一点,现在连唯一的保护伞都没有了,只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往下走。
等我走到下面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靠着一棵大树,站在公交站牌边上聊了好一会儿了。别说,远远看去,一个似天使下凡,一个如出水芙蓉,两人站在一块怎么看怎么顺眼。有个词叫什么来着……佳偶天成!
反观我自己,平时走在人群里都会被淹没,更何况一下子多出两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参照物,简直自惭形秽的抬不起头来。
“小鱼,你总算下来了,我还打算让凤渊哥哥去接你呢。”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伍吟儿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白玉似的手还搭在凤渊的肩膀上。
“不用,这路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我扯着嘴角,又瞥了一眼背靠大树,双手抱臂,神情慵懒的人一眼。发现他也正在看我,当即心里一刺,别开眼睛。
在等公交的时候,伍吟儿一直在和凤渊聊天。凤渊没有主动搭话,但基本都是有问必答。相对于其他人而言,没有过分的热情,却已经是比较客气了。而且也不像我跟他之间,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拌嘴,较劲。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似乎真的没有好好相处过一天。
所以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漂亮的人和漂亮的人在一起,相处起来应该更容易一些吧。我闷闷的揪着树叶,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一言不发。感觉自己不像个陪衬的绿叶,倒更像是个一百瓦闪闪发光的电灯泡。
“今天真的谢谢你们了,再见小鱼,再见凤渊哥哥。”伍吟儿坐上公车前,对我们挥了挥手,回眸一笑的惊艳,真的可以让天地失色。
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咋可以这么大呢?我望着慢慢启动的车子,礼貌的挥了挥手:“再见!”
“小鱼儿。”直到车子开远了,肩膀上才压下一个重重的脑袋:“我的好妹妹,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站到天黑么?”
好妹妹……我暗暗捏了一下拳头,那股怪异的无名火又蹿了上来。我究竟是怎么了,明明是自己不想承认和凤渊之间的关系,可为什么当凤渊真的不解释,和别人聊得那么开心的时候,自己又很生气?
“你真的想当我的哥哥吗?”我竭力克制着,但话一出口,却红果果的带着一股怒意。
凤渊的双眸习惯性的眯了一下,薄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不是你想当我的妹妹吗,我只是成全你而已。”
“既然我不是你真的哥哥,”说道这里,凤渊故意一顿,冰凉的舌尖在我的耳垂上舔了一下,声音低迷的问道,“那我,是你的谁?”
“是,是……孩子他爹!”我一把推开他,感觉胸口淤积着一口恶气,看什么都不顺眼,“我累了,我要回家!”
“没关系,叶小鱼。”凤渊无视我的怒意,深邃如潭的双眸盯着我看了片刻后,再次靠近,将我整个揽进了他冰凉的怀里,“总有一天,你会承认的。”
承认什么?承认他是我哥哥吗?我呸,让他当孩子他爹就不错了,还哥哥,想得美!
我正暗自腹诽,只觉得耳边风“呼呼”的作响,等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了自己客厅里。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在凤渊那里,也不过是弹指瞬间,我早已见怪不怪了。
四十四、新来的邻居
到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给老板娘打电话,告诉她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几句客套之后,她直切主题:“小凤明天也回来上班吗,没有他,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他要再不来就真得撑不住了!”
“我明天和小鱼儿一起回来,老板娘放心。”不等我回答,站在身旁的人凑近电话直接回了一句。
下一秒:“啊啊,小鱼你和小凤已经同居了?”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我赶紧挂了电话,心想,岂止是同居了,连孩子都有了。
几天没住人的房子无可避免的落了一层灰,我拉着凤渊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等忙外后,差不多天都要黑了。我一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这才觉得肚子饿。
“晚上想吃什么?”在凤渊离开前的一段日子,我已经习惯在买菜前询问他的意见。
“我想吃,你……”低迷的声音,戏谑中带着无尽的挑逗。
我他妈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我深吸一口气,同样压低声音,送了他一个字:“滚!”
直到去钱包里拿钱的时候才想起来,凤渊留给我的钱全都被那个男人拿走了,同时还有我跟老板娘预支的两个月薪水,外加下学期的学费。也就是说,在不到一个月的暑假里,我不仅要解决温饱问题,还要赶紧想办法在所剩无几的时间里凑齐将近五千块的学费!
我望着空空如也的钱包,再一次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残酷……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凤渊,对不起,那两万块里面,还有你留给我用来买菜的钱。”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我摊着干瘪的钱包,如实对凤渊说。
“难道仅仅只是买菜的钱?”
“啊?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原本以为他会趁机“报复”,却没头没脑的反问了一句。
“除了买菜的钱,应该还有你的生活费和学费吧?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工资也被预支了。”凤渊挑着眉,一副“小样儿,你啥事都瞒不过我”的表情,将这个不争的事实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记得在钱家大宅跟他提起两万块钱的时候,因为拿了他的钱感到心虚,所以并没有具体说到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关键是我知道我老婆是一个怎样的人。”凤渊见我瞪着眼睛不肯罢休的样子,好笑的抿了下唇,复又开口说道,“连买菜的钱都用上了,想必是把能凑的钱都凑了,却还是不够。”
确实如此,否则也不会搞到现在这么狼狈。我惊讶于凤渊的细心,但没有表露出来,反而不动声色的问:“那现在怎么办,连今天吃饭的钱都不够。”
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当然,如果吃泡面的话还是够的,只要你愿意。”
“放心,人是不会被钱逼死的。”凤渊从我手里将五块钱抽走,话锋一转,又补充了一句,“只要和老婆在一起,吃什么我都愿意。”
这话听起来让人颇为感动,只可惜,一看到他眼里满的快要溢出来的狭促,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还不会让钱给逼死,我看你明天连方便面都没得吃的时候,还会不会说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话。
“如果我说我要吃shi,你也愿意?”没有方便面吃,就只能等着吃shi了!
“我愿意。”面对我如此粗鄙的挑衅,凤渊不怒反笑,“不过,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假如连自己老婆的温饱都解决不了,我凭什么做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呢?”
他这是在对我说情话么?我怎么有种自己被人包养了的错觉?愣神间,手已经被他牵起,朝外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听他继续说:“别忘了,我在餐馆打工也有工资。至于学费,与其担心那个,不如好好想想今晚吃什么。”
其实整个过程中,自尊心作祟,让我无数次想理直气壮的告诉他,我不想花他一分钱。但是我犟不起来,我确实需要钱,我需要钱活下去,我需要钱来完成自己的学业。我没有勇气,拿未来做一时意气的赌注,因为代价太大。
最终,一番激烈的挣扎后,我对凤渊说:“等我有钱了,我会还给你。”
听我这样说,凤渊嘴角勾起一个了然的笑,仿佛一早就知道我会这样说:“只要你高兴,我无所谓。”
“不过,我更喜欢你钱债……肉偿。”
“你怎么不去死!”
出门后,两人在附近的小餐馆里点了简单的两菜一汤。说不上多丰盛,但比预计的方便面要好上太多了。
我也知道,依凤渊的能力,不要说将整个小餐馆包下来,就是弄个满汉全席出来都不足为奇。但他之所以只点了这几个菜,无非是在照顾我那点少的可怜的自尊心罢了。
吃完饭刚进小区,就看到有搬家公司的人出来,看样子小区里又来新业主了。我被凤渊牵着往楼道里走,听见他们在热切的讨论:
“这姑娘真漂亮,头一次遇到这么好看的雇主。”
“没错,她刚刚对我笑了一下,俄滴娘嘞,骨头都要酥了。”
“哈哈哈,就你这怂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们这些肤浅的家伙,看到人家姑娘脚扭伤了,也不知道多照顾点。”
啧啧,你们在背后这么能聊,那位漂亮的雇主知道吗?我从他们身边经过,不由自主的瘪瘪嘴,心想:长成像我这样,估计以后就不用找搬家公司了。
当天晚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因为白天去了一趟山上,整个人浑身乏的厉害,没多久就昏昏欲睡了。凤渊见我真的累了,倒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抱着我安安分分睡了一晚。
本着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识相的主动上街给某人买早餐。
老话说的好,一日之计在于晨,一个城市的活力,也开始于一条热气腾腾的早餐街。上班的,晨练的,遛狗的,买菜的,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将这个盛夏的清晨充斥的异常热闹。
我夹杂在人群中间,看着种类繁多,香味四溢,色泽诱人的早餐有些犯难。感觉什么都好吃,什么都想吃,却又有些不舍得兜里的软妹币。
正在玉米棒和茶叶蛋之间挣扎,不知作何选择时,身后蓦地传来一个清亮甜美的声音:“小鱼,你是小鱼吗?”
我一怔,这声音咋这么耳熟?一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棉质白色长裙的女孩子,站在不远处冲我招手。
如墨的发,如雪的肤,微微上翘的红唇和明眸善睐的眼睛,只是这样不动声色的立在街头,就会无声无息的夺走周围人群的光芒。这不是昨天在山上碰见的那个漂亮女孩,伍吟儿吗?她怎么会在这里?我看着她缠着绷带的右脚,脑袋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隔了好一会,我才意识到自己这样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赶紧挥挥手:“好巧,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是啊,昨天分开时随后说的一句“再见”,没想到这么快就真的再见面了。
“小鱼,真的是你!”似乎能在这里遇见我,她也感到很惊讶,踮着受伤的脚,一瘸一拐的朝我走过来,“其实早在小区门口就见看到你了,只不过怕自己看错了,一直不敢叫你。没想到我们居然这么有缘,真是太开心了!”
“小心,慢点走。”我快步迎上前,伸手扶住她。心里却忍不住想,不是我们有缘,而是世界太小。
其实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对于这个才第二次见面的女孩,会隐隐有一种抵触的情绪。明明看起来很好相处的一个人,心底里却害怕跟她有更多的接触,好像在担心某些重要的东西会被她抢走。那种强烈的不安全感,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你刚刚说,你在小区门口就看到我了,难道你也住在这个小区?”我这才捕捉到她前面一句里的重点,错愕的问,“那我之前怎么都没看到过你?”
“哦,我之前没住在这里,昨天晚上才搬过来的。”
伍吟儿说话间,用纤长的手指拨弄了一下飘到前面来的发丝,微微上扬的下巴,透着几分纯粹的魅惑。我亲眼看着对面走来的一个男人,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伍吟儿,一头撞在了旁边的电线杆上。
只要有伍吟儿在的地方,这样的场景应该不会陌生吧?她明明也看到了,却依旧跟我谈笑风生,显然是司空见惯了。
“昨天晚上搬来的?”难道,我和凤渊吃完饭回家的时候,碰到的那些搬家公司的人,就是在给伍吟儿搬家?想起他们之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议论,我才醒悟过来,某些偶然出现的细节,其实早就注定了某种必然的发生。只是当时并不知道而已。
可是,从山上偶遇,再到住进同一个小区,中间不过隔了短短几个小时,也未免太过凑巧了吧?
难道她是在故意接近我?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实在太自作多情。我又不是明星大腕,更不是万贯土豪,人家凭什么大费周章的来接近?
还是赶紧收起那套不靠谱的阴谋论,洗洗睡吧!
四十五、不请自来
“小鱼,你喜欢吃什么?”两人一边聊一边挑着早餐,见我目光在玉米棒和茶叶蛋之间流连,伍吟儿善解人意的安慰,“今天我请客,别客气,我只是想好好谢谢昨天你和凤渊哥哥对我的帮助。”
凤渊哥哥,这个称呼从她嘴巴里喊出来,不仅没有一丝违和感,还让人觉得十分亲切,好像本来就是应该这么叫的一样。想到自己叫凤渊“哥哥”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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