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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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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妹啊!还床笫之事,你这个蛇精病脑子里整天除了和菠萝香蕉一样的颜色之外,还能不能有点其他阳光灿烂的颜色?我下意识的攥紧凤渊胸前的衣襟,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嗷呜……”岂料,我们两人的脚尖刚挨到案几上,两尊屡次攻击不成的狻猊,彻底抓狂了。齐齐仰天一声长啸,各自从口中喷出一团猎猎燃烧的火球。再度飞速朝我们袭来。

我抬手要掷出枫棱,反被凤渊扣住了手腕。在被火球击中之前,两人趁着狻猊攻击的间隙,飞身落到了寝殿右侧方的一个拐角上。随后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前一秒两人刚落脚过的案几。后一秒早已变成了一堆冒着火光的废墟渣渣。

“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不然,那畜生早被我解决了!”站稳脚跟后,我不无埋怨的说道。

“为什么?莫非,你想变成第二张案几?”凤渊嘴上说的轻松,视线却落在两头暴怒的狻猊上。压得低低的眼帘中。眸光深不见底:“这两尊狻猊石雕,是曾经父亲还没有成为冥王的时候,爷爷特意在府邸落成之前,差人去天山之渊凿来的两块山魂雕琢而成。”

“且不说山魂独具的灵性,单是狻猊本身。就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存在。你这个莽撞的坏东西,以为凭借一把小小的树魂枫棱,便能置它于死地么?”

“我又不知道这破石头的来历,我能怎么办?”听凤渊说完,我不免着急上火。“小白他们还等着我们去救,现在一炷香起码过了大半,我们要再不想办法离开,谁知道半月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来!”其实关于狻猊的来历和传说,我是略有耳闻的。心里也明白凤渊所说不假。

相传,龙生九子,狻猊就是龙的儿子,排行老五。因为长得有点像狮子,模样轩昂,佛祖见了喜欢,便收了它当坐骑。试想,能做佛祖坐骑的,岂是一般的凡物?虽然眼前这两尊不是狻猊的真身,可它们身上有山魂的灵性。要对付起来,实属不易。

三百六十六、灵光乍现

“啧,老婆……”面对我气急败坏的质问,凤渊原本还想再说什么。

“噗、噗、噗!”可刚一开口,脚底下骤然传来了一阵古怪的闷响,顿时打断了他还没说完的话。这声音来的蹊跷,我从未听到过。好似什么东西被煮沸了,又像是有人在吹泡泡,可仔细一听,又觉得什么都不像。总之听了浑身不舒坦,叫人寒毛倒竖。

“你听到了吗?”我竖着耳朵。警惕的朝脚下看了一眼,本能的察觉危险在逼近。

“你觉得呢?”凤渊不答反问,说话间,带着我再次避开了狻猊的攻击。

也是,连我都听到了,这个蛇精病没道理会听不到。我刚想罢,就见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飞速朝我们袭来:“当心!”

话落,人已经有惊无险,被凤渊带着来到了对面的墙角上。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人才站定不多久,之前发出怪响的地面,好像底下被人掏空了一般,突然“咔嚓”一声,瞬间陷下去一个半米宽的大坑。要不是反应及时。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此刻两人恐怕早已双双掉进坑里去了。

我去,那是什么玩意儿?!在凤渊飞身带我离开之际,无意间我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个赫然出现的大坑。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就傻眼了。只见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深坑中。不断有一种绿油油的液体在满上来。很粘稠,跟放了绿色素的米糊似的,不住翻腾着气泡,其中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酸腐味。

别问我那是什么,我不知道。甚至连它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冥王的寝殿里,具体有些什么用处,我也完全一概不知。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刚才从脚底下传来的,那个让我听了极度不舒服的声音,就是这种液体发出来的。当然还有一点,也值得肯定。那就是,这玩意儿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才这么想着,不多久,很快我便闹明白这黏糊糊,绿油油,恶心吧唧的液体,到底有什么作用了。

“嗷呜……”屡屡没有击中我们的狻猊,近乎到了暴怒的状态。它们一只蹲守在寝殿大门中央,一只立于早已烧成灰烬的床榻旁边,不断喷着火球,试图将我和凤渊置于死地。

就在其中一团火球没有击中我们,射偏到了放置在墙侧的木架上时,破碎的木片应声飞溅,掉落进了绿油油的深坑中。

紧跟着,只听“扑哧扑哧”两声响,不过几分之一秒的功夫,那几段比我胳膊还粗的木块,眨眼间便化作了浓稠的液体。和那一汪冒着气泡的绿水,迅速融为了一体。永不分离。

这玩意儿,跟硫酸一个样,是强腐蚀性的!看到那一幕,我暗暗咋舌,不免有些后怕……方才只要我和凤渊反应稍稍慢一点。这会儿,我两的小腿跟估计也像那几段木块一样,和它融为一体了。

结果刚庆幸完,只觉得脚下猛的一沉,地面上赫然又出现了一个深坑。和之前第一个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粗粗估算,半径足有两米多。也不知道在这座空旷冷清的寝殿底下,像这样恶心人,又渗得慌的绿水坑。究竟隐藏了多少个。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简直倒霉透顶!

“我们这样躲来躲去的也不是办法,第一炷香都快烧完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情也变得愈发急躁不安,“再这么下去,不说第一炷香,估计等第四炷香烧完,我们也去不了狐族!”

其实我心里明白,这怨不得凤渊。可人一旦到了这种时候,真的克制不住负面情绪的爆发,这种感觉,相信很多人曾经都经历过。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出出不去,杀杀不了,进退两难。关键是,小白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去救命!我宁可死的是自己,也绝对不可以让他们出事。否则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坏东西,小不忍则乱大谋。”知道我心里急,被我抱怨凤渊也不恼。一边不慌不忙的应对狻猊越发凶狠的攻击,一边语气淡淡的说道:“如果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你觉得小白他们,还有活着回来的希望么?”

在我和凤渊说话的当口,整个寝殿里又先后多出了两个大坑。长此以往。不消多时,很快就会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凤渊这么说着,抬起左手,五指成爪,用力往旁边狠狠一扯。“呜……”。空旷的寝殿中瞬间彻响一声震耳欲聋的凄厉惨叫。其中一尊狻猊,巨大的身躯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大理石建构的墙壁上,一下子凹进去一个深坑。

不过这一幕,只是看上去大快人心罢了。实际上,对于用山魂雕琢而成的狻猊来说。并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正如此刻,吼也吼完了,疼也疼完了,一旦重新站起来,换回的只是它加倍疯狂的报复而已。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打破僵局,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突破口!

我死死的咬着嘴唇,视线不断在两尊狻猊和早已变得面目全非的寝殿中,来回搜寻,企图能够找到些什么,可以用来对付这两尊难缠的石雕。但结果只是徒劳,除了一地坑坑洼洼,碍手碍脚,又无比危险的绿水池子外,我什么都看不进去。

“砰……”又是接连几声巨响,顶上两盏绝美的水晶琉璃油灯应声坠地,先后摔进了冒着气泡的绿水池子里。眨眼间,便“扑哧扑哧”化得尸骨无存了。 这掉进去的如果是个人,又能坚持多久呢?面对皮糙肉厚的狻猊,我手提着一无是处的枫棱,双眉拧成了一个疙瘩。身体被凤渊紧紧揽着,在这混乱的场面里,思绪也开始不受控制,变得有些混乱起来。

等一下!就在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间,一个大胆冒险的念头。突然毫无防备的闯进了我即将面临崩溃的脑袋中……狻猊,绿水池子……

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凤渊,快。放我下去!”想罢,不再迟疑,我赶紧去掰凤渊的手,着急忙慌的想要下地,“没时间了。快!”

“……”刚带着我避开狻猊攻击的凤渊,听我这样说,还以为我又在耍性子,自然不予理会。

“唉!”我急的不行,眼泪都快出来了。“传说,狻猊的传说!”

没错!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我们要如何摆脱狻猊的纠缠,而是利用狻猊的传说,让它们自己走向覆灭!

这个时候,我不免又要庆幸自己曾经在学校时。闲来无事泡在图书馆里的那段时光了。因为看书很杂,也很乱,什么都想接触,所以知道旁门杂类的东西也相对比较多。虽然已经完全不记得是在哪一本书上看到的了,但其中写的内容。即便过去这么久,却依然记忆犹新。

那是一本类似于山海经一样的传记,上面有过一小段关于狻猊的描述。前面我也简单对狻猊做过介绍,但这本书上写的,却更为详细。而其中一点,更是带给了我最关键的启示……传说中,狻猊是佛祖的坐骑,通灵性,有悟性,喜烟好雾。但世人很少知道的是。狻猊通常成双成对,一雌一雄,而且非常忠于另一半。

说到这一点,可能会让很多人自惭形秽。当然,有点扯远了,我们回过头来继续往下说。因为成双成对,又非常忠于配偶,所以这也成了狻猊一个比较好的寓意。

三百六十七、可惜,还是慢了

只是这个寓意,同时也葬送了许多狻猊的性命……因为一对成年狻猊中,无论是雌的一只死去,还是雄的一只死去,另一只活着的,绝对不会苟延残喘。很快也会紧随其后,一同死去。

所以,大家也可以把狻猊这种难能可贵的秉性,简单的理解成是悲壮的“殉情”。不过现在的我,可没工夫对它们歌功颂德!想必听我说完,大家也差不多猜到我想干什么了。没错,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一旦我心软,没人会为我的朋友们买单!

“啧!老婆,原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长进许多。”对于凤渊这种年纪的老妖怪来说,自然是知道狻猊这一特性的。所以根本不需要细说,经我一提醒,便完全明了了。他脚尖轻轻往大理石的墙壁上一点,将我送到房梁最高处放下。随后笑说道:“老婆,你出妙计我出力,咱们分工合作。”

话落,飞快的在我脸上蜻蜓点水的一琢,还不等我开口说什么,便双手一松,稳稳坠落到了两尊庞然大物的狻猊正中央。

“嗷呜……”一直苦于无法击中我们的狻猊,本来脾气已经极度暴躁,现在蓦地看凤渊出现在它们跟前,顿时来了精神。不约而同的从硕大的鼻孔里喷出两团热气。抖动着一身蓬松的鬃毛,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我居高临下看着寝殿中正在发生的一幕,不禁攥紧拳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因为距离实在过近,狻猊不敢轻易用火球攻击。所以相对而言,也给凤渊带来了更多的安全保障。

面对步步紧逼的狻猊,凤渊双手负背而立。坚挺的脊梁,修长的身形,远远望去,风姿卓卓,遗世独立。虽然绝对相信他的能耐,但这毕竟是我叶小鱼的男人,我他妈要是一点都不担心,那才叫一个见鬼!

“嗷呜……”或许觉得此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凤渊,完全没有任何攻击性可言。在一番小心翼翼的试探过后,两尊狻猊齐齐发出一声高昂的长啸,便猛的飞身朝凤渊方向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狻猊咆哮着,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将凤渊整个吞没之际,凤渊不慌不忙的抬起右手,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尊狻猊额头正中央,看似不着力道的点了一下。

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只被点中额头的狻猊,顿时刹住脚步,傻傻的呆愣住了。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很快又恢复了之前凶猛的气势,但对于凤渊来说,足够了!

也就是在狻猊发愣的那么几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凤渊还没有收回的手掌。突然狠狠一下,结结实实的击中在了那尊狻猊的左侧脖颈上。

“嗷呜……”紧跟着,只听被击中的狻猊发出一声凄烈的嘶吼,随即身形不稳,连连倒退几步。下一秒。便不出我所料,“扑通”一声巨响,不偏不倚掉进了它自己身后正在“噗噗”冒着气泡的绿水坑中。

“嗷呜……”几乎是同时,原本咆哮着朝凤渊猛扑过去的另一尊狻猊,在看到同伴落水之后。利爪距离凤渊的脸颊不过只有几公分远,竟还是硬生生的给收了回去。随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义无反顾的,在前一只狻猊落水的同一个地方。飞身跃进了绿水池中。又是“扑通”一声巨响,连挣扎都没有一下,便整个没入不见了。

一时间,空旷寂寥,面目全非的寝殿中,除了皮肉被腐蚀不断发出的“噗嗤”声,和其中夹杂的,既酸又臭的血腥味之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我坐在横梁上,淡淡的瞥了一眼逐渐趋于平静的绿水池子,说不上心里具体什么感觉。只是面无表情的伸手一撑,纵身跃下,落到了凤渊的身旁。

是的,我出于我的立场,不能和它们和平共处。但之于它们对另一半的忠贞,我不得不佩服。想到自己和凤渊,这最后的胜利,多少带有一丝苦涩的味道。

“走吧。”凤渊太了解我的脾性,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收回落在绿水池子上的目光,冰凉的手掌轻轻覆在我的手背上:“小白他们还等着。”

“嗯。走!”我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冲凤渊扯了一下嘴角,“救小白他们去!”

两人话落,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被半月打乱五行的冥王府邸,来到了森冷寂寥,没有一丝生气的大街上。

“铃铃铃,铃铃铃!”就在凤渊将我打横抱起,两人准备瞬移去狐族之际,放在我挎包中的手机,突然冷不丁响了起来。

我脸色一沉,惊疑不定的看向凤渊……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的,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会是谁!

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直觉告诉我,这个电话非接不可。最后,经过短暂的犹豫。我还是从凤渊怀里下来,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我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马上就到!”不等对方开口,我抢先一步冷冷的说道。

“不错,小鱼。”果然不出所料。电话那头传来了半月一如既往,淡的跟远山一样波澜不惊的说话声,“你的速度,比我预想中,要来的快多了。”

“多谢夸奖!”我冷笑。“假如不是某些卑鄙无耻的小人,专在背地里用下三滥的手段使绊子,我可以来的更快。”

“呵,这不过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而已。”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个狐狸精居然还能做到充耳不闻,我实在佩服他的脸皮,简直堪比地壳!面对我极尽讽刺的挖苦,电话那头的半月报以轻笑,完全不放在眼里。

“哦?那照你的意思,我反过来倒还要跟你说声谢谢咯,狐王大人?”我咬着牙,故意阴阳怪气的说道。

“不必了。”结果别人还当了真,颇为认真的婉拒了。然而紧跟着,不等我再说什么,半月蓦地话锋一转,又笑了:“只是可惜了,小鱼……”

“可惜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后半句话半月还没说,我的手心却先冒出了冷汗。心跳骤然加快了几分,整个人慌乱的厉害。

“你的速度。虽然远比我预想中要快的许多,但是抱歉,第一炷香还是烧完了。”半月的声音,隔着电话慢悠悠的传到我的耳边,听上去是那么的不真切,“我打这个电话过来,就是为了特意告诉你一声,不必太过感动。”

“还有,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因为我知道,你尽力了。”半月佯装贴心的宽慰,“毕竟一开始,我给你的预算,是两炷香的时间。”

“你已经给了我一个额外的惊喜,也多挽救了自己的一位朋友。难道不是么?”

“半月……”我死死握着电话,极致的愤怒,让我忘了此刻自己身在何处,“我草你妈!”

嘶声力竭的一声怒吼,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失魂落魄的踉跄了几步,在即将摔倒之际,后背抵到了一个冰凉而坚实的胸膛。我不知道自己脸上现在是何种表情,我只知道,映入眼帘凤渊的脸庞,是从未有过的模糊。

电话中。面对我的怒吼,半月依旧在轻笑:“至于你的四位朋友中,到底要送谁上路,我这里就先不做透露了。”

“说过要给你一份大礼,即便从两位变成一位。必要的保密工作,还是需要的。”

“反正到时候,只要你进了城门,第一眼便能看到,不急。”

“半月,你他妈住手!”我想我是疯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喂,喂,喂!”然而,接下来回答我的,只是一阵急促而冰冷的忙音,“啊……!!!”

寂静如坟冢的街道上空,瞬间彻响一声绝望的怒吼。

在我攥着手机,眼泪还未倾泻而下的一刻,人已经先一步,被凤渊打横抱在了怀里:“我的小鱼儿,别怕。”

凤渊说完,紧随而来的,是耳边“簌簌”的疾风。

这一次的瞬移,速度是从未有过的快。我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溢出眼眶,早已被风声带走了。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太慢。太慢,太慢……

三百六十八、假的!

其实,在客观上来说,凤渊使用瞬移从冥界到达狐族,前后也不过十分钟。可在主观上,这十分钟对于我而言,却是此生最漫长的十分钟。用一个世纪,或者一百个世纪,都不足以形容它的漫长。

但不管怎么样,最终我和凤渊,还是站在了属于狐族地界的。巍峨而森冷的城门口。

“凤渊,你看到小白他们了吗?”一到目的地,我便惊慌失措的从凤渊怀中跳下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跑,视线不住的在城门上方搜寻。不过惊魂未定的扫视一圈之后,除了停驻在城墙顶端,几只聒噪的乌鸦之外,并没有其他别的发现。

但还是不放心,在踏进狐族城门后的一刻,我又攥着凤渊的手问道:“没有对不对,没有看到小白他们,是不是?”

“嗯,没有。”凤渊走出几步,微微仰着头,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不紧不慢的从城墙这头,缓缓扫到了城墙那头。终于,薄唇一张,说出了这一路上我最想听到的一句话:“小白他们,不在上面。”

“哈。太好了!”我失声笑起来,眼泪却压抑的太久,忍不住掉下来,“半月说,只要我一进城门。就会看见他们。现在没有,起码说明小白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尽管多少对半月的做法感到有些困惑,但还是喜悦占据上风,让我无暇去顾及其他。同时也在心里宽慰自己……兴许,是半月这个变态的狐狸精,为了让我能够快点来狐族,所以故意在撒谎吓唬我呢?又或许,其实小白他们压根没有被半月抓住呢?很有可能,这个狐狸精只是捡到了小白不小心掉落在狐族的手机,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骗局罢了!

这么一想,心情比之前离开冥界的时候,要平复不少。也是到了此刻,我才有心思打量这个屡屡从别人口中听说,却一次也没有来过的地方,狐族……刚才我和凤渊是直接进的城门,没有任何人看守,同样也没有任何人阻拦。而我们现在到达的位置,距离城门不过百米远,是一个类似于露天广场一样的地方。

不比大城市的繁华,这个广场四面环水,三座青石拱桥相连,正中央是一块由鹅卵石铺成,少说也有几百平的圆形空地。在空地上还伫立着五根雕花石柱,一人合抱大小,直耸入云霄。气势巍峨。

至于广场的四周,则栽种着一圈不知名的绿色矮木丛,开着鲜红如血的花。看着虽漂亮,却并不讨人欢喜。总体来说,整个广场的设计风格。都比较偏向于宁静小镇。有水有桥,有花有木,简单干净不累赘。

视线离开广场,我望向城中空无一人,显得异常清冷寂寥的四下。不知不觉压低了眼帘。除了头顶上方湛蓝的天空,和街道两旁白墙黑瓦的楼房,这一副莺莺翠翠的美景,实质上和死气沉沉的冥界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一个善于迷惑人的眼睛,懂得隐藏自己致命的毒针。而一个则把所有不美好的一面全都展现的淋漓尽致,让人无法对其视而不见罢了。

两者相较,我反倒更喜欢呆在冥界。

“凤渊,你说这个半月又在搞什么鬼,这里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之前刚到狐族,我还在暗自庆幸,或许情况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糟糕。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我收回目光,不无担忧的看向凤渊:“如果半月迟迟不来怎么办,我们要去上哪里救小白他们?”

“……”结果话落,隔了半晌,也不见凤渊开口回答。

“凤渊,你怎么了?”我这才发觉,不知从何时起,身旁的这个蛇精病早已变了脸色。狭长的双眸微眯着。也不看我,冰冷的目光投向正前方白墙黑瓦房子中的一间,脸色阴沉的可怕。

见凤渊这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心里愈发没有底。刚要开口询问,就见顺着凤渊视线看过去的那间房子,二楼阳台的窗户“砰”的一声,突然被人从里往外打开了。

我狐疑的蹙了一下眉,等看清楚窗户里面站着的人是谁之后,瞬间不淡定了:“小白?!”

“小白,你还好吗?”我嘴里激动地喊着,抬脚就要往那间房子跑去。

“别去!”不料,才跑了两步,手腕一冰,就被身后的凤渊给牢牢扣住了,“他不是小白。”

短短一句话,寥寥数个字,让刚刚看到一线希望的我,顿时又再度打回到了地狱。我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凤渊,依然不死心的问:“那个人,和小白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是小白?”

“他是狐王,半月。”凤渊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五指一收。将我重新拉回到了他的身边。

那间房子里的人,不是小白,而是半月?我知道凤渊从来不会拿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而且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小白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确实有诸多可疑。

但出于人的本能,我还是不禁感到一阵深深的失望。之后,紧随而来的,是又一次被半月戏弄的愤怒。这个无论何时何地,总能够轻而易举挑战我忍耐底线的狐狸精。他就是吃准了我在意什么,还偏偏一次又一次的往软肋上攻击!简直变态至极!

“小鱼……”果不出凤渊所料,站在窗户里面,幻化成小白模样的人,淡淡的勾起了嘴角,“欢迎来我的狐族参观,请问,需要导游么?”

参观你妹!我忿忿的咬了一下牙,但还是竭力克制住怒火,沉声质问:“半月,我已经来了,你把我的朋友们,都带到哪里去了?”

“别急,你很快就能看到他们。”说话间,站在对面窗户里的人,模样开始一点一点的发生改变。整个过程,不过短短三秒钟功夫,变回自己本来模样的半月,抬手拢了一下掉落到额前的头发。也不知道是在对我们说,还是在对他自己说,慢悠悠的轻笑了一声:“啧啧!居然没有上当,貌似有点小失落。”

“……”我不由得和凤渊对视了一眼……这人,怕是从精神病医院里跑出来的吧?

“小鱼,老实说。”估计是玩够了,半月睨了一下他那双天生媚骨的柳叶眼。终于开始切入正题,“在你进城的时候,没有看到你的任何一个朋友,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很庆幸?”

“你什么意思?”听半月这样问,我下意识的警觉起来。

“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无视我的敌意,半月站在窗户中央,居高临下看着广场上的我和凤渊,“正如你一向知道我的手段,从来……说一不二。”

“所以现在。才是你真正的,收礼物时间。”根本不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半月话落,便似笑非笑的轻轻击掌两下,“因为礼物是随机选送。还希望小鱼你能满意。”

“不,你骗人!”短暂的错愕过后,我终于反应过来半月话里的意思,抑制不住的怒吼道:“半月,你信不信,你要敢对我朋友动一根毫毛,我现在就杀了你!”

“咔哒……”然而,这一次回答我的,并不是半月。

几乎是同时,我声音刚落,脚底下的鹅卵石地面,突然微不可查的颤动了一下。察觉异样的我,瞬间噤了声,蹙着双眉,目光惊疑不定的朝脚下看去。

紧跟着,像是打开了某个隐秘的机关一般,我很快看到距离我们不过三米远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漆黑的圆形大坑。

难道,小白他们此刻就在这个地下暗洞里?!我心急如焚,暗暗猜测着。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人已经抢先一步,跌跌撞撞的跑了上去。

“啊……”结果,脚步还没来得及挨近,便看到从漆黑的圆形大坑中,有东西被缓缓的送了上来。等看清楚是什么之后,我是真的崩溃了。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下一秒,双腿一软,膝盖狠狠地磕在了地面的鹅卵石上。

“不会的,不会这样的……”我望着前方一动不动躺在地上,那个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感觉整个人仿佛被拎到了九万英尺的高空,跟着又被狠狠的抛回到了地面上,摔得支离破碎,“假的,一定是假的!”

“骗人的,绝对不会这样!”

三百六十九、睡着了,就不痛了

接下来的一段路,我几乎是连爬带跪着走完的。

看着就在几秒钟之前,被升降机缓缓送上来的阿贪,我嘴里反反复复无意识的念叨着,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直到最后踉跄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猛的扑在它被蓬松的鬃毛覆盖的身躯上,我才方如大梦初醒一般,傻傻的怔住了……是冰的……阿贪的身体,是冰的?

呵呵!怎么会这样呢?我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

“阿贪。阿贪?”短暂的呆滞过后,我终于伸手捧住了阿贪的脑袋。像以往无数次一样,揉了揉它额头上的鬃毛,压低声音,轻轻唤了几声:“主人回来了,咱们不睡了,好不好?”“……”然而,回答我的,只有耳边“呜呜”的风声。仿佛在唱着一首永不知疲倦的挽歌,萦萦无绝。

“阿贪,我是主人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用力的晃了晃阿贪的脑袋,它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目,眼帘微瞌着,透露出一丝了无生气的光。仿佛是在看我,又仿佛不是在看我,一瞬不瞬。面对我的低唤,早已凉透僵直的身躯,再也给不了,哪怕一点点的反应。

“阿贪!”面对阿贪的“无动于衷”,我彻底失去了耐心。用力揪了一把它后背上,如今好似茅草一般毫无光泽的鬃毛,声音由低到高,甚至隐隐还夹杂着一丝怒意:“起来!”

“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起来!”

当然,得到的回应,依然是没有回应。

“你出息了,啊?连主人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我想我是真的疯了。

一边悲愤的低吼着,一边居然拎住阿贪的爪子,试想图将它从地上拽起来。结果没有成功,视线却落在了它曾经锋利无比,现在却连皮带肉,根根倒翻的利爪上。

“啊……”这一刻,终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搂着阿贪的脖子,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阿贪,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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