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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拍档之幽冥途-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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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走的就是条欲飞的乘龙,那么想在龙眼之上开陵的,除非能起画龙点睛之笔,不然整个上好的龙脉就会被破坏。

所以,这下面的鸣凰陵必须按照能够经久不暗的法门来成就鸣凰陵的地宫,这样才算是画龙点睛的龙眼之笔。

如果我没想错,这下面的幽绿色青砖就是为了这个特意设计下来而专门涂过荧光粉的砖石。

第213章 青砖陵铭

我这样说,王思梦听的还是半懂不懂的,可能是王晔本就没教给他,我只好跟她说:“你不懂也没关系,只要你信我,我懂就行了。”

她看着我似笑非笑道:“看不出来,这么自信啊!”

我把手里的撩子莲随意的别在腰间,说道:“没办法,不是我自信,是我本身出众的能力让我想不自信都不行。”

王思梦从鼻腔里故意发出声冷哼,嘲弄道:“是运气好吧?”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道:“总是说实话的人,一般都不太招人喜欢。”

我跟她说笑,果真缓解了她刚才紧张的心绪,说话间,也不觉她声音发颤了,就把心思集中在了发出幽色的砖壁上。

这一段只是一道砖壁,我们似乎还是在墓穴之外,我拿着短刃在上面轻轻的触碰,碰在上面的声音很古怪,不是一般中空之后空洞的声响,也不是实打实的碰在墙面上的声音,我倒抽了口气,思索在这样的声音下,这砖壁间到底有什么猫腻。

王思梦突然问我:“你想干什么?”

“我们面对着的全都是砖壁,还没正式的进入鸣凰陵。”我说着手上不停的继续在砖壁上用相差不多的力道敲击,这一带的声音完全没有变动,到底会有什么能叫砖壁发出这种既不是空洞的声响也不是实在的动静?

王思梦听了我的话惊道:“你……你想就这样就进去?”

我听她这么吞吞吐吐的说话,觉的好笑,学着她的语调道:“那……那,不然呢?”

她板起脸来对我道:“不许学我说话!”我随便应了一声,见我不再搭理她,又道:“黎叔不是说让我们找到鸣凰陵用树笛通知他,不能随便下斗的吗?”

我说:“现在就我们这样能不能出去还是问题,你这会儿吹响那树笛,就算他们听见了,我俩呆在这底下,谁带他们来这里,让苟庆峰那王八蛋吗?再说我之前吹了树笛的求救信号,他们要是能听见迟早也会找到这片儿来的。”

王思梦点了点头,说了声“也是。”

我想从这石砖墙壁间直接进到墓穴去,可从那边传来不对劲儿的声响又叫我觉的有些犹豫,不敢贸然将青砖给卸开了。

没什么主意,我又开始烦躁,收起手上的短刃,朝着前面望了一眼,让王思梦把手电朝着那头,手电从青砖上反光,映回来的依旧是淡绿的青光,冷幽幽的,就跟能射在人的心上,让我一霎凉了下来,跟着头上的热汗也渐渐冷了下来,人冷静很多。

我从王思梦的手上把手电拿回来,无意识的问她有没有觉得这青砖的青光能叫人神智清醒,王思梦摇头,忽然定住看着我道:“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仔细听了下,好像什么声音都没听到,正想问她听到了什么,她忽然打了个手势,叫我别出声,把头靠近了石砖上。

过了一会儿,她从石砖上抬起了头,看着我又指了指墙面,我看的懂她的手势,上前把头靠近石壁,只听那头传出轻微的动静,不断的“沙沙”声。

我抬起头,只见王思梦的脸色变的很难看,指了指墙壁,对我说道:“那边……也有虫子?!”

那声音在我听来不像是虫子的动静,可在她说出来之后也是一怔,随后想起刚才敲击发出的怪声,这才反应过来解释道:“好像是流沙的声音!”

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我,问道:“你确定?!我怎么觉的是那些虫卵长成之后的虫子呢?”

我被她说的又是一愣,以泥壁被掏空注满虫卵的情况来看,如果真是她说的那样,我简直不敢去想那里面得有多少的虫子,连我自己随便想想,都觉的头皮一炸,连退堂鼓的心思都有了,看了她一眼,又贴上去仔仔细细的听了一次。

青砖之后细密的“沙沙”声没有间断的一直再响,难道真是虫子?要是虫子,它们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产的卵?

应该不会是虫子,我想着,在心里下了定论,从腰间取下来那柄燎子莲,王思梦见我的动作,急忙抢过那柄燎子莲,皱眉道:“你做什么?”

我对着她摊手道:“赌一把,是流沙还是虫子,我的流沙,你的虫,赌注五千,怎么样?”

“你先说,遇上流沙怎么办,遇上虫子怎么办?”王思梦学着我的语气,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从她手里拿过燎子莲,冲她挑了挑眉毛,说道:“姐们儿,这是砖石,取多少由得我们,取一块,看清那边是什么状况就好了!”

我说完,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开始动手松动墙上的青砖,这些砖的厚度仅仅就二指厚,上面还有一串印刻上去文字性的东西,可能是砖石出窑专门烧上去,我习惯性的去看其他的几块,几乎全部都是在砖石的左下角留有一串文字性的东西。

开始大概扫上一眼,觉的留在上面的全都一样,我眯起眼想看清楚上面的印刻是不是只是砖的编号,略微凑近了,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像蒙文又像维语一样的一串字,别说认识了,就连是哪国文字都看不出来。

我揉了揉脸,回头对王思梦半开玩笑的说道:“哎,你说这暹罗国的人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中国人呢?”

王思梦白了我一眼,说道:“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我给她指了指砖上的刻纹,让她自己看,王思梦看了眼,问我:“不认识?”我心说放屁,我要认识了还会跟你说那话!不过也还是顺着她点了点头。

“这是暹罗国特有的一种记数法,就跟我国古代结绳记事差不多是一个道理。”她又从我手上拿过手电,挨个的看过去,说道:“你知道这些砖上的文字记录下来的数字是什么意思吗?”

靠,这时候还来卖关子,我吸了口气,说道:“普及知识,请您解惑!”王思梦瞪了我一眼,说道:“这上面不仅是数字,连起来,如果能破译的好就是一段跟墓志铭相近的,关于这鸣凰陵的介绍,被考古的叫做青砖陵铭!”

第214章 流沙

我看着说的一本正经的王思梦,又瞅了眼青砖上那一连串的中文不中文,外语不外语的东西,道:“你没玩儿我吧?!就这还青砖陵铭,就算真的是墓志铭一样的东西,也不至于搞的这么神秘吧?!”

她略显不耐烦的说了句,“爱信不信!”我的好奇心被她勾起来,对这玩意儿来了兴趣,看了几眼,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上就跟被猫抓一样,只好用激将法,故意道:“你不会真的唬我呢吧?看不懂也不用编故事,像我一样做个诚实的有为的青年,也没什么不好!”

王思梦的性子多带了小姐脾气,用这个办法一准就会急着证明自己,我说完也不看她,用短刃细细拓开青砖之间粘合的砖缝,缝隙不宽,短刃轻轻松松就伸了进去,把中间填缝的泥沙切割开。

我一直以为这中间楔缝的该是水泥或是夯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卸开,看来青砖的那一头,不管是虫子还是流沙,全都不好对付。

我这边动作着不再搭理王思梦,她果真就按捺不住了,拔高了声音说道:“你是不是真以为我看不懂?!”

这么容易就上钩,我在心底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摇头道:“开玩笑,再说这么多,这么复杂的东西,看不看的懂也不重要。”

我越是这样说,她越是要证明给我看,这样小心思的人最好对付。王思梦在我的身边转了一圈,蹙眉想了想,才说道:“这上面这一块儿的应该是名字。”

“名字?!”我一听,都快憋不住笑了,心想这姑娘真是编不出好东西来了,用名字就来糊弄上了,也不拆穿,反问了一句,她点头道:“嗯,好像是女的名字,每一个女人下面的名字都注明了出生到死亡的时间。”

她说到这儿忽然不说了,拿着手电一块一块的青砖照过去,连神色都变了几变,我察觉不对劲儿,放下手里的活儿,问道:“怎么了?”

王思梦好像没听见我的话一样,中了魔怔似的拿着手电不断的往下看,看到最后,就停在那儿愣着,我上去碰了碰她,等她回过神来问道:“到底怎么了,不就是些名字跟年龄吗,怎么还把你看的丢了魂儿?”

“这些女人活的最长的才刚到三十岁!”她回头看着我说道,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言语快过大脑,随口就道:“英年早逝啊!”

王思梦似乎很在意这件事,娇斥了我一声,恼道:“你就不能正经一会儿吗?”我被她凶的没头没脑,说道:“不一直都挺正经的吗?!”

她盯着石砖,用手电来回的扫,半天才吭声道:“这些女人都是孕育过石胎的,为什么会死的这么早,你不觉的奇怪吗?”

那时候,我是第一次真正的听从她嘴里说出来婴母石胎的事情,我起先并不知道这件事由头到尾,王思梦都清楚她跟王晔的目的,而这时候说起,我的思维并没放在她前半句话上,所以也将最关键的给忽略掉了。

我摆手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黎在走之前不是都告诉我们了吗,这鸣凰陵葬的都是孕育石胎没成功而牺牲的妇女跟婴幼儿,你要是见了记载下来那些婴儿的,上面出生到死亡,最长还不一定没活过一小时呢,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恍恍惚惚的点头,说道:“是了,我给忘了,是这样的。”

我只当她是在消化我说的,也没多想,继续用燎子莲跟短刃清理石砖,这种砖石契合的并没我想的要牢固,把黏合的砖缝切开,用燎子莲的一头用力敲击几下,青砖松动了,我发力向里边一推,砖石掉进的墙的内侧。

顷刻,里面“沙沙”的声响骤然加剧,变的响彻耳朵,我心道“糟糕!”回头看去,准备从刚才塌下来的泥墙上再钻出去,就这么一回头的功夫,只见前面取开的那块石砖间,“刷拉”一声,涌进了一股细沙。

王思梦在这时候还不忘叫道:“是流沙!”

我使劲拉着她退后,吼道:“没瞎,看见了!”话音刚落,随着撬开的那块砖的窟窿里涌进来越来越多的沙子,旁边松动了石砖跟着被催塌,流沙涌进来的速度快的超乎想象,我只是一个反应的间隙,被打开的墙上受到流沙的重力冲击,轰然被推倒,几乎是片刻间,就完全被涌出来的流沙给掩埋住了。

沙子顿时就漫上我的腰间,只是一个喘息的功夫,我吓的头上、背上全都是冷汗,手上还握着王思梦的手,她手上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从手上的传来的疼痛,让我空白一片的脑子缓过劲儿来。

沙子飞快的从腰间漫上的我的胸口,我没了一点儿理智,就跟溺水的人一样,毫无章法的扑腾。

那边传来王思梦的哭声,我才稍微冷静了一点儿,开始拼命的告诫自己别慌,越是这种时候,越要镇定,只要冷静下来,一定,一定会有办法的,可是等流沙飞快的漫过我的胸腔,我才知道根本来不及,已经没机会了,流沙是冲破砖墙涌进来的,就跟泛滥的洪水一样,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止,更没有多余一秒来做分毫的抵抗。

我忽然意识到这一次真的可能是我要接近死神的一次,想到我们真就这样被埋在沙子下死了,我想起王思梦掉下来的时候,我那时还在想苟庆峰待我不薄,现在该是老天待我不薄了,王思梦长得的确是女人中的极品,可惜还没来及擦枪走火……

原来人死之前,短短的时间里会有这么多凌乱思绪,流沙已经淹上了我的脖子,我想趁着还能说话,跟王思梦在说一句,人一死,真就没能再开口的机会了,回头已经看不见王思梦的人了,我一惊,手上还握着她手,费力的扭转脖子,看到不远处,挣扎起来的痕迹,我试着活动身体,朝挣扎的方向转过去。

仅仅是侧开一点儿的身子,流沙涌动的速度似乎就会随着我的动作更加的快,还没被掩上口鼻,我就有了呼吸困难的感觉。

第215章 老天的玩笑

当流沙涌到我的下巴快要挨上我的嘴,我真切的感受到了临近死亡的味道,时间很短,却又像是随着我从沙子上传来的心跳声,放缓了,放慢了。

我已经不知道我还要朝着王思梦的方向过去的意义在于什么,看着她挣扎的痕迹一点点的被掩盖上的沙子给磨平,我急促的心跳似乎有一刻已经停顿了,偏偏不受大脑支配的四肢还在朝着那个方向动作着。

在流沙里奋力扑腾了一段时间,我忽然觉的不对劲儿,这沙子目前就淹到了我下巴,虽然呼吸有碍,浑身觉的不舒服,但照以往流沙淌下来的速度,我这样扑腾,这沙子根本没可能就停在我下巴这么长时间。

我冷静了一下,试着蹬了蹬脚,脚下的触感不在是沙子上那种蹬空不踏实的感觉,而是是实在存在的,能够踩到底的感觉,我心道难道这流沙量不够了,现在只能淹到我下巴,就把我当贡品似的摆在这儿了?

所幸老天有眼,帮了我一忙,我动了动嘴,扯着嗓子不停的叫着王思梦,她的手我虽然还握着,却只能感受的到我自己的掌心出汗带来的温度,加上这时候沙面平静,已经看不到她扑腾过的痕迹了,这情形让我紧张的要命,大概的估计了她的方向朝着那边扑过去。

流沙里几乎埋了我整个身体,活动起来,简直不由自己支配,我一边朝那个方向去,一边把别在腰上的撩子莲给拽出来,两手轮番交换着,像是拨撩水浪一样,一步一步的“游”过去,这底下的地势深浅不同,流沙停止了从那边漫过来,我这样扑腾下去,最深到过耳垂下,还好在往前折腾一下,就能解了这困境。

幸亏只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我在心底感叹,只盼能尽早把王思梦给拉出来,这种时深时浅的状态维持了一段时间,我拉着她的手,慢慢的用一只手一寸寸的攀上她的肩膀,依着记忆里石砖塌落的位置,朝着那头拖着她转过去。

石砖塌下去的地方,我踩在上面把胸口露在空气外,终于能通畅吸上几口气,我把王思梦摸索着从沙子里扶正了脑袋,担心发力过猛,会拉伤她,我一点一点的使劲把她拉了出来。

她整张脸憋的发紫,看上去出气多进气少,软绵绵的靠在我身上,只要一撒手就能再摔回流沙里。

我伸出手在她脸上拍了拍,她的脸上冰凉,我拍了拍她的后背,掐了几次人中,感觉靠在身上的人动了动,听得咳嗽声,终于看见人也开始挣扎了一下,看来是没什么大事,我松了口气,然后慢慢的侧过身,让她往上站到砖石上,把身体尽量外露在流沙外。

做完这些,我身上湿透,衣服里裹的沙子,黏在身上,硌的要命,王思梦睁开眼,什么都不说只是哭,一个劲儿的哭,眼泪跟断了线似的没完的往下坠,估计这一吓,魂儿都没了,我心里把王晔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叫她镇定点,要是一直就这样下去,我的脑子一团糟,根本没法想个办法离开这儿。

我其实想抽个烟,醒醒脑来着,却发现人包在沙子里,活动一下都够费劲儿这都不说,就连呼吸都觉的困难,别说抽烟,说话都他娘的费劲儿,我实在想不通王思梦怎么还有力气哭的出来。

我费力扭转了脑袋,面向她说道:“别哭了,就照你这样哭,一会儿这沙子湿了越重,想扑腾出去就更难了,再说说话都费力,哭不是更费力……”

“要你管!”

我这么一说,凶了我一句,还哭的更厉害了,我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女人哭的时候,你还是尽量保持沉默,不然不是惹火烧身就是惹水浇身。

还好手电还在,我摸索着把手电掏出来,照向四面,被虫卵掏空了的地方除了被我故意打塌了的,接连两处受到流沙的突然冒出来的冲击力,也被挤塌,原本不大的一个黑洞,一时间被流沙灌的扩大几倍,我呆在塌落的砖石上,从这边照到塌了的洞穴边缘,那边隐约也有绿光透出来。

不过太弱了,我有些不敢肯定,多看几眼,多半被流沙给埋上,也看不出个什么来,不过,我感觉这三面全都被冲破,砖室里面的流沙漫出来,分散开来,刚好不能把我们埋死了,万万没想到,还是这些虫卵救了我们一命。

我拧身转过去,砖室里面的流沙就算没有全都泄出,估计也残留不下多少,我想冒险,直接从这儿穿过去,这样一来就算进了墓道,只是可能会费力一些,我还能行,就是……

想着我回头看了眼王思梦,指了指前面,道:“不如……进去看看?”

她吓的往后一缩,好像我要把她拖进去一样,我知道她是被吓坏了,解释道:“这些流沙是从砖室里面栽下来的,现在挤塌了那三堵被虫卵蛀空的泥墙,沙子四散漫开了对我们构不成多大的危害,放心吧。”

我这么说,引来王思梦朝着我翻个白眼,咬牙切齿的道:“你刚才还说石砖是由我们来取,你知不知道,我们刚才差点死在这儿……”

要翻旧账,就知道她要说这些,我说:“意外嘛,谁知道会这样呢,你只管说这些也没什么作用,现在困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进去里面的沙子不一定也不多,我们进去看看,察觉不对再出来也不迟。”

也不知道王思梦能不能听进去我说的话,总之一时半会儿也不见有什么反应,我好像恢复过来了,有点儿按捺不住,就道:“你要实在害怕就呆在这儿等着,我先进去看看,如果没问题,我在招呼你进去。”

我说完,就开始准备朝着那头往过挪,挪了两步,果真在流沙里面不容易行动,照我现在这速度,走过去,估计这一天就过去了,我停下来想了一下,摆开胳膊,用手里的撩子莲像是划桨一样拨开流沙往前走,这样倒是能省上一点儿力。

第216章 哭

这样行动起来,速度虽然快了一点儿,但是两条胳膊受不住,我咬牙骂了句,听到后面王思梦喊我,也懒得转过去脖子听她说话,就那样停住听她说完。

王思梦说道:“你真要把我丢在这儿,一个人走吗?”

我对这姑娘的耐心快消耗殆尽了,长长的出了口气,说道:“叫你跟我一起,你又不肯,让你等我,你也不依,到底要怎么样吗?”

“你就不能在这儿等着吗,非要进去,我不想再冒一次这种没头没脑的险!”

她的口气不好,一样的急躁跟不耐,我忍不住皱眉,我带着她这么大个拖油瓶都还没嫌累赘,这时候反倒是她先不耐烦了,我强忍着自己本来也就临近极限的火爆脾气,说道:“姐们儿,你搞搞清楚,这里面被炸塌之后,是用土封上了,他们一直找不过来,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呆在沙子里,也不管这里面的气流是不是流通着?你这会儿的意思就是不自救,还要拦着我,叫我陪你等死了?!”

我说完之后,没听到她吭声,心里又有些后悔用这么冲的口气跟她说话,顿了顿,又听到她刻意压低了的啜泣声,我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一大老爷们儿,在这种时候,照顾不了弱小,还给欺负哭一小姑娘,这确实有点儿叫我面子受挫。

听她这么委屈压抑的哭,我心里越来越不舒服,费了些力气,扭过头来,见她就那么杵在沙子里,用手捂着脸小声的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留在沙子里也不好行动,尴尬在这儿,又是在这种时候,别扭的要命。

跟她僵持了一阵子,听她越哭越委屈,我硬着头皮返回到她的身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扶住她一个劲儿颤动的肩膀,感觉她挣扎了一下,估计困在流沙里,动作放不大,这才没从我手下摆脱出去。

我不太会同别人讲软话,说道歉,只好把语气放的缓和些对她道:“那个,我真的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那话的意思只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先替你详细的说一下我们眼下面临的这个状况,只是那个……怕你不清楚……我说话着急,那个,你也别太在意了……”

好像我这样说话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她还是不停的哭,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说的,更严重的是,就像我们现在一直这样呆在这流沙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消耗大量的体力跟精神,接下来的路,我们最需要的就是这些,我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精力正在消耗,人已经感觉到乏困。

我从来都不擅长耐着性子规劝别人,这时候,真拿她没办法,想了想实实在在对她道:“我们必须想办法脱离现在这种困境,一直呆在流沙里绝对不行,别忘了这沙子下面还有不知是死是活的蠡蠛,如果它们把虫卵当成食物,复活过来,在沙子下一动静,我们这两条命就白捡了,我现在跟你保证,我做的所有决定,全都是为了我们俩个的这条小命着想,绝对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王思梦似乎听进去了我的话,总算是渐渐止了哭声,抬起头来看着我,我松了口气,换了说话的调子,想缓解一下这么压抑的气氛,就笑道:“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哭嘛,你看,跟沙子和起来了吧!真是!”

她伸手掐了我一下,骂道:“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混蛋!”

这句话“不是什么好人”前不久才被戚少麒跟刘三拿来嘲弄过,搞的我都开始质疑人生了,难道是我坏的太明显,还是好的不够彻底?

不过现在也不是探究人性的时候,我指了指砖室的里面,问道:“那,你陪我去?还是……”

见她点头,正要行动,想了一下,这流沙里面,连我自己动弹一下都觉的费力,让她跟在后面走,估计不出三分钟,这姑娘非得跟我撂挑子,我想了一下,决定自己咬咬牙、费费力,省省心算了,扭头把燎子莲铁棍的一端递给她,我在前面拉着。

这样一来,果真是要命的费劲儿,我感觉我就像是老牛犁地,拖着犁,卖命的往前赶,一只胳膊还要不停的拨撩身侧的流沙,我这样走上一阵子,全身的肌肉都开始酸痛,整个人几乎就快散架了,也不敢回头去看这么艰难到底走了多远。

只怕回头一眼,泄了这口气,真就再行动不来了,不过目前,我也是寸步难行,停下来道:“咱们歇歇,我缓口气。”

王思梦“嗯”了一声,我把手伸进去胸前的口袋里,在里面摸到了烟,这次管他娘的窒息还是憋气,我非得把这根缓劲儿的烟给塞到嘴里来。

叼上烟,摸出打火机来,我几乎能感受到沙子被汗浸湿贴在衣衫上的那种难受,低骂了一句,朝砖室那边看了眼,原本相距也不过两米多,现在只要向前一米不到就能穿进去。

只可惜这不是平地间普通站立着行走,我这个时候的姿势估计跟螃蟹差不多,游泳不是游泳,走路不是走路,我想着不由的苦笑,还真是折腾的够来劲儿。

王思梦听到我苦笑的声音,问我怎么样,实在不行她跟着我,自己走也行,我告诉她抽完这根烟,就算是两个她,我一左一右也能给她拉出去,王思梦在我身后轻轻浅浅的笑了一声。

这样的笑声不跟以前一样,我从来没听她这样对我笑过,有种我说不上来的生疏,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正在心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就听她突然语调怪怪的在这个时候跟我道:“白敬天,你要是觉得我麻烦,其实不用管我也行,如果我死……”

“靠,你脑壳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我他娘的真想给你掰开了瞧个清楚!”我打断她不上道的废话,无形里被她这莫名其妙的话整出了一肚子的火。

她好像不管什么样的状况,都有发泄不完的内心情绪,她调子一转,音调都冷淡了几分的说道:“我是说真的,你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夹在指间的烟不自觉的捏紧。

第217章 玻璃心?!

她的话好像没说完,不过为了这根烟的正常的寿终正寝,我打断她道:“现在不是咱们聊这个的时候。”

王思梦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有些蛮不讲理的说道:“我听到你叹气跟苦笑了!”

我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心道大爷我叹个气、笑一声关你鸟事?!不过我忍着没出声,只不过因为生气,连带着呼吸又变的粗重起来,我只想把这根烟抽完,拉着她离开这流沙窝,然后把她交给老黎,谁tm爱带着谁带着,老子不玩儿了!

她有说不完的话,继续道:“我对你什么样的,你不会没看出来,不过好像是我一厢情愿,我之所以选择跟着你,是把你当成依靠来看,可惜的是……”

我忙打断她,说道:“你如果真把我当依靠,你就不该说刚才那些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话,我叹气跟苦笑不过就是正常的心情,就现在这状况,你不觉的无奈?”

我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就压抑不住自己火一般的脾性了,说到这儿,慌忙转移了话题,说道:“行了,别花那些个心思白浪费力气胡思乱想了,离开这儿才是当前最紧要的。”

终于这一次,她没跟我罗里吧嗦,我心里憋着股子火劲儿,全把火气泄在走路上了,力气也比刚才大的多,好像没花多少时间就进了砖室,砖室内的确如我料想的,里面的沙子基本溢到了外面,砖室里面没剩下多少。

沙子最高只到了我腰上,往前似乎是一段台阶,磕磕绊绊越往上,沙子漫过的位置就越来越低,最后再往前似乎是到了平坦的地方,我已经感觉不到脚底还有磕绊着的台阶,沙子也就是在我的膝盖间。

整个砖室内间都呈现着一种轻淡的幽绿光泽,光色很微弱,却也能把这四周的情形照个差不多,准确一点儿的来说,这并不是一间砖室,而是一道围在墓室间的外围的流沙墓道。

这种墓道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防盗,专门用来对付盗墓贼,一旦挖通了盗洞,流沙从里面涌出来,很快就能把人活埋了,另一种就是为了吸收水分、干燥墓室。

一般的流沙机关并不是这么复杂,是一种很直接的手段,它只是用来专门对付盗墓贼而设计的,一旦中招很难有转圜的余地,不同于这种两用的流沙机关,可以让我们有机可乘,其实也不然,如果没有那些虫卵挖空了泥墙,窄小的空间里,我们只有被里面的涌出来的流沙给埋上这死路一条。

只是我还是有一点不太明白,那时候在墙壁上听到那种不间断的“沙沙”声,也的确是沙子从上到下流动下的声音,这里面照常来说,流沙应该是蓄满墓道的,难道是说这里面本来就有另一个地下甬道,将这里面的沙子缓缓的排出去一部分了?

我想着举起手电,朝着四周看了一圈,这地下面全都铺着沙子,墓道也不短,一时还真难找到那个地下甬道,那暗道如果真有,也应该不会太大、太明显,找不到我也懒得勉强,往前走了两步,麻木了的身体,渐渐又恢复了些知觉,我考虑到王思梦的体质,就建议停下来歇歇,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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