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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逅佳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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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孆把东西直接交给纤意,而左孆却因为颜玉的打岔,并没来得及给纤意解释清楚,纤意就当那包东西是左孆的闺中之物,为其储存到了柜子了,而她们俩的柜子,却是离纤意的床头最近的。
方长随送来的胭脂水粉,是老太爷专门命人从祁州带回来的,说是今年新年里最流行的胭脂水粉,而却被查出来有毒……纤意只是受了点风寒,那胭脂水粉就影响到了她。
得了这个结果,颜玉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倒是左孆和纤意,都在庆幸她们忘记了胭脂水粉这一茬子事,都快喜极而泣了,若是她们小姐擦了这毒粉,不毁容才怪。
颜玉哭笑不得以后,听纤意说她发现不了这胭脂水粉里面有那么一点问题,就找了个长随往后院办事的时候,与方长随不期而遇了,然后——对方长随进行了催眠,从方长随口中却半点儿消息都没得到,颜玉还以为是她的催眠术出现了问题。
说是一点消息也没套到。其实不然,方长随还是交代了,这胭脂水粉,孔姨娘身边的顾娘子碰过。
而事实证明,方长随的确对胭脂水粉里面有毒是不知情的,就算这毒不经过顾娘子之手,老太爷也不会把这事给方长随交代清楚。
所以就算老太爷想对颜玉怎么样,颜玉也无法理直气壮的找老太爷对质的,至于孔姨娘,就不好说了……
本来这事到这里就了了。 因为颜玉的脸没有毁,而之后老太爷又没有直接命方长随做同样的事,所以按理说。这事的确是了了的。
偏左孆又提到了最近孔姨娘房里的人老往媞汀院跑。
颜玉便索性缩在媞汀院不出来。反正老夫人因为百里如玉的事,连带着底下的一群孙儿都厌恶了,看谁谁不顺眼;老太爷很少在府邸,而柳氏怜惜她,见这天气寒冷。不想她走那么远的路给她请安,至于大老爷,也跟着老太爷东奔西走的,想在府邸见着他的身影,简直比重大奖还难。
言而总之,颜玉算是心安理得的窝在自个的小院子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她见左孆和纤意俩忙活个不停,也想自个动手,结果剪子上手。手上的一页红纸应声而断,在俩小丫头笑意盈盈的眼眸里,颜玉悻悻的放下了剪子。
左孆笑道:“小姐,这种粗活,奴婢们来就是。”
纤意附和着点头。
纤意见颜玉还未从断纸中缓过神来。道:“这几日,孔姨娘院子里的人。还在咱们院子外晃。”
左孆也认真的看着颜玉:“那人本是菩福院里的人,可知道为何,就和孔姨娘扯上了关系……她还以为,咱们一点都不知情呢。”
颜玉紧了的眉头松了送:“无非是想要看到你家小姐这张脸花了没有,她想看到,我偏不如她的意。”说着哼哼两声,一副战斗中的模样,“她一直没见着我,恐怕……孔姨娘那边,准还以为我没脸见人了呢。”
听颜玉提起没脸见人,左孆脸色就露出不忿的神色来,纤意虽然没左孆这般情绪化,但是眼神里隐隐含着的怒气,是颜玉无法忽视的。
左孆放下手中的剪刀,问颜玉:“小姐,孔姨娘那边真真欺人太甚,咱们为何就这么呆着不动?为何不告诉夫人?”
颜玉闻言,微微叹息:“这事直接牵扯到的是祖父,并不是孔姨娘。”
“那也由不得她们那边老欺负咱!”左孆把视线移开,口里的狠劲却在,“一次两次的,当咱们好欺负了才会这般!小姐您得为自个考虑一番,若这事不是奴婢和纤意糊涂,若不是花公子来得及时,纤意……”
“姐姐,小姐做事,自有思量!”纤意即使打断左孆的话儿,生怕左孆说出令颜玉难堪的事来。
这件事,她家小姐的态度看上去是息事宁人的,正如她家小姐所说,胭脂水粉里涮毒,还是一些难以察觉的毒,可这是老太爷送给小姐的胭脂水粉,难道要小姐跟老太爷抗衡么?
她们做奴婢的,在不能帮到主子的时候,就一定不能为主子拖后腿。
就比如眼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这事,她只能庆幸她的糊涂,稍有一点儿谨慎的心思的话,她家小姐的脸就毁了,花公子说的那毒,她听都没听过,但花公子眼底的谨慎,她却看得清楚明白。
那不是一般的毒。
她只是离得那胭脂水粉近了些,都在床上躺了十几天,全身无力,小姐给请的就连京城里有名的大夫,都察觉不出来,是以,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危险,更不希望她家小姐以身试险!
颜玉安抚性的朝左孆一笑。
她知道左孆在担心什么,她也应该为纤意出气,为自个出气,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只是现在,她的动作发挥不了什么效果,等过一段时间,呵呵,就有趣了。
但是她的这些动作,左孆和纤意都不知道的,眼下,却也不妨让她们知道一些,便道:“这些日子是委屈纤意了……”
“小姐……”左孆自觉失言,有些惭愧的底下了头。
纤意却知,左孆的失言,完全是因为把她当姐妹看,若是她因此得了小姐的斥责,她定会良心不安的,是以,她拿焦急的眼神看向颜玉。
颜玉笑了笑,不再与她们打哑谜:“傻丫头,你们家小姐像是这般善良的人么?”左孆和纤意之间能相处的这么好,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事;她很庆幸她们俩亲如姐妹的相处下去,这在丫头们中间,是很少出现的,毕竟争风吃醋的丫头,实在不在少数,更何况主子身边的一等丫头,纤意又不像左孆,从小就呆在颜玉身边的。
左孆若对纤意有什么意见,颜玉也是见怪不怪,毕竟纤意虽是二等的丫头,但是在颜玉心目中,她和左孆都是自个的得力助手,就像是左手和右手一般。
“我可不是什么信男善女,一般都是我犯人,哪容得人犯我?”说着点点她们俩光洁的脑袋,“你俩就是杞人忧天,以后跟着我学学,什么叫一招置敌!”
左孆和纤意闻言,面面相觑起来,左孆眼儿更是雪亮的:“小姐您的意思是,已经动手了?”
颜玉对着她眨眼。
左孆惊呼出声,心底满满的喜悦似要嚎出来一般,一蹦一跳的来到颜玉跟前:“小姐英明!我就说么,小姐一定会帮纤意报仇雪恨的,可纤意那丫头就是大道理一堆。”
颜玉见纤意的头埋了下去,知道纤意是不赞成她这么做的,笑道:“纤意,这事可不是因为你,我是早想报仇了,而且等来了一个契机,所以才动手的,你不要有什么负担。”
纤意诧异的抬起头,望进颜玉的眼底,见其亮晶晶的眼底带着点笑意外,其他的什么情绪也没有,心底的负担好像被这样带笑的眼神,给一一破除了,一点不良的情绪都不存在。
她愣愣的点头应了颜玉,直到左孆催促她与颜玉行礼道谢,纤意才缓过神来与颜玉行礼道谢。
颜玉笑着接受了她的礼,因为她不接受的话,纤意今儿晚上怕是睡不着了。
左孆笑眯眯的返回原位,继续拿起剪子,剪窗花,嘴里还是停不下来,振振有词道:“小姐,奴婢觉得……”她说着又顿住,神色中露出一丝迷茫之色。
颜玉好奇的看着她,好久见她不言语,问:“如何?但说无妨。”
左孆唇边的笑有些讽刺的意味,道:“也许是奴婢的错觉,但奴婢总觉得,围着咱们院子里转的那人,很是熟悉……很是熟悉,偏偏我问纤意,纤意却摇头……”
“纤意自然摇头,你在府邸呆多久,纤意在府邸又呆多久?你熟悉的,纤意难不成也得跟着熟悉?”颜玉说完,就见左孆瞪大眼睛看着她。
好像幡然醒悟一般,左孆一拍大腿,叫道:“是了!小姐一语,真是惊醒梦中人!”而后,细细思索起来,半响才道,“可是……那人那人……”
她看了颜玉一眼,鼓足了勇气:“我觉得,那人像是从前跟在老夫人身边的王婆子……”
颜玉吃了一惊:“王婆子?那个死而复生的王婆子?”
左孆呐呐的点点头:“模样不是一样的,但是感觉一模一样……”说到这偷偷看了颜玉一眼,咽了咽口水,“或者,奴婢看错了也不一定……”
她倒是情愿她看错了,因为人死而复生,是多么诡异的事。
还好小姐不像是怪罪的样子,若是小姐一点都听不得这种事,她说什么都不会说的。
第二百四十七章 异事(二)
纤意还未反应过来,想必是对王婆子一点印象都没有。
说起来这两个丫头,一个不出门知天下事,一个却是哪怕身在闹市,与她无关的,都不怎么感兴趣,这俩人最大的共同的地方,都能一心扑在颜玉身上。
可纤意听到“死而复生”四字时,一张小脸变得紧张兮兮的,天知道,她最怕鬼了……
死而复生,不是诈尸么?
颜玉上一世跟纤意相处了整整四年之久,自然知道纤意胆小,特别听不得怪力乱神一说。
颜玉正想着如何安慰纤意,左孆就抓住了纤意的手:“不怕,我特意看了,她不是什么鬼怪一类的,有影子呢!”
颜玉嗤笑一声,突然想到了自个,自个也不是死而复生的么?而且回到四年前,这事若说给纤意听,纤意不知会不会像眼下一般,吓得脸色发白呢?
左孆和纤意同时看向她,不明白此时她为何事发笑。
颜玉见她俩一本正经的望着她,笑得有些讪讪的,而后,对她俩说出了自个的看法:“且不说论那人是不是王婆子还有待定论,就算是王婆子,也不是什么鬼怪之类的,纤意大可以放心,你有没什么欠她的,就算她死了,干你什么事?”
颜玉显然不怎么会安慰人,所以纤意的小脸还是煞白的,一点缓缓红润的迹象也没有。
颜玉见此,撇了撇嘴,又对着左孆挪了挪嘴,示意她说点好听的。左孆满脸黑线平常见纤意是个挺大胆的,她们小姐昏迷不醒的时候,有人闯入小姐闺房的时候,清除血迹的时候。她可是面不改色的阿;她又敢给人看病,按理说,不怕那些脏东西的,可她顶着一张煞白的小脸,无不说明着,此时的她很害怕、很害怕。
左孆拍着纤意的手:“今晚咱们一起给小姐守夜如何?”
纤意闻言,怔忡的看了一眼左孆,脸色才恢复正常。
颜玉暗自啧啧称奇,暗地里对着左孆竖起大拇指,左孆丫头太狠了。一句话就让纤意恢复了正常,呃……她要向她学习!
见纤意不在为王婆子所困扰,颜玉又开口了:“如果王婆子还活着的话。那也许是件好事也说不定。”
左孆眼露奇怪之色,不知颜玉心中所想,问:“小姐为何这般说?那可是个难缠的婆子,如今更是归孔姨娘所用,您不担忧。反而说好……”
颜玉笑了笑,并不解释:“我去会会她。”
老夫人若是没有牺牲王婆子,说明她并不是个无情无义的老人,若是真的牺牲了王婆子,那得令她防备了;她防备了,可王婆子就地复活——那说明。老夫人还不值得她这般用心的去防备。
她很不喜欢防备他人的感觉,比如百里如玉,比如孔姨娘。比如周老太爷,甚至老太爷。
从前她一直以为,她最该防备的是老夫人,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可若是左孆看到的婆子真是王婆子。那这里边,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王婆子为何又归孔姨娘所用了呢?
左孆听她要去会王婆子。松开纤意的手,跑到她身边拦道:“不成,若真是王婆子,那小姐就很危险,奴婢不能让小姐冒这个险!”
颜玉跟左孆的想法却完全不同:“若那婆子是王婆子,我不仅不会有般点危险,而且还会很安全。”
左孆认真的看着颜玉,不明白颜玉为何这般说,以为是颜玉要离开的托词,急道:“奴婢不信,王婆子是个会武的人,奴婢听人说起她遇刺的那一幕,就好像轻声经历了一般,而且她又是孔姨娘派来的,奴婢不能让小姐以身试险!”
颜玉盯着这个倔强的左孆,叹息一声:“不是以身试险,你家小姐我还不会把自个的性命置之度外的。”
左孆看到了颜玉眼底非去不可的神色,态度软了下来,也小声的松了口:“您若去,奴婢们陪您一起。”
“没说不准你俩跟着。”
左孆一脸狐疑,纤意更是一脸不相信。
颜玉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好吧,她本意是一个人去看看的,不是那种明目张胆大摇大摆的那种,而是找个隐秘的地方,看看那婆子到底是不是左孆口中的王婆子。
而眼下,却是不得不改变策略了,三个人的隐蔽地点可是不大好选的,目标大,被发现的可能更大,还不如明目张胆大摇大摆的走向那婆子。
反正这里是她的地盘。
“给我找个丝巾来。”
左孆疑惑道:“小姐要丝巾作甚?”
颜玉一指敲向了左孆的额:“平常见你挺机灵的,这会子怎么呆头呆脑了?”
被颜玉这么一敲,左孆马上反应过来了:“对哦,那婆子可是来探听小姐的脸的,要是见着小姐的脸无事,那还不想另外的法子来对付咱们。”
“算你开窍!”说着,纤意已经拿来了一条鹅黄色的丝巾,替给左孆,左孆给她绑上,“如何?”
左孆露出个古怪的笑容:“呃……也不难看……”
颜玉闻言,面上的笑容比左孆的还古怪,只不过她的笑容被鹅黄色的丝巾给挡住了,是以看从面容不出古怪来,却是从眼眸中流露出来。
三人很快来到院子外。
远远的,颜玉就看到一个探头探脑的婆子往她们这边瞅,见颜玉的视线略过去,吃了一惊,想要拔腿逃跑。却还没有拔腿,就被颜玉唤住了,只得耷着脑袋,朝颜玉她们这便走来。
颜玉看这婆子,怎么着都不像是王婆子,王婆子就算被贬成寻常的婆子,气韵却不会降低,这婆子没王婆子的一点气韵。
她瞪着那婆子:“干什么的?怎么遇见了我,拔腿就跑,我又那么见不得人么?”
那婆子被她这么一吓,连忙跪地求饶:“是奴婢糊涂,请大小姐责罚!奴婢不是见着了大小姐,就跑的,而是奴婢早间不知错了什么东西,眼下肚子疼得厉害,奴婢是急着找茅厕……奴婢是怕有污秽的东西冲撞了大小姐……”
颜玉俯视着这婆子,没料到这婆子还有两把刷子的,不但这借口用的妥当,而却行为动作都绘声绘色的;比如肚子疼的额上冒冷汗,再比如双手捂着肚子,若不是方才她朝她们走来时毫无异常,估计她也相信了这婆子是真的要找茅厕的。
可是此时,她却笑了:“吃错了肚子是吧,纤意——替这位婆子好生看看。”待纤意应声,她才又道,“你是府邸的老人了,自然知道,我手里的纤意姑娘是个治病的能手吧……”
那婆子连连点头,额上的汗豆大的往下滴:“大小姐厚爱,本来奴婢是不敢拒绝的,但是纤意姑娘是跟在大小姐身边的,怎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劳烦纤意姑娘的理呢?”
纤意笑了,一步步走向那婆子:“您贵姓。”
那婆子心底发寒:“劳姑娘抬举,奴婢夫家免贵章姓。”
“章婆子,您不用与纤意客气,同为奴婢,就应该不分贵贱的,您说可是?还是让纤意给您看看吧,免得憋出个什么大病来,可就得不偿失了,您说可是。”
章婆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这大冬天的,颜玉手脚如冰,可这章婆子到好,头上都好像在冒着热气。
颜玉也笑笑:“章婆子就不用客气了,难道说您不领我的情?”
章婆子又是一叩头:“不敢,奴婢怎敢生出那种脏心思?”
“那就起来吧,本身就病着,若在叩头下跪什么的,就是病上加病了。”颜玉抬了抬手,示意章婆子起身。
章婆子没法子,只得起身,在纤意唤她把手伸过去时,也只得硬着头皮把手伸过去。
纤意装模作样的搭上了章婆子的脉搏,停了半响,放开了章婆子,提点道:“只是受了些惊吓,虚汗多了些,还请章婆子好生养着,千万莫要再受惊了,否则依着这种曾度,身子就会发虚,再好的身子,也会被掏空的,还望自个多怜惜一些。”
章婆子一脸受教:“些左孆姑娘提点,原本还以为这肚子痛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原来是受了惊喜吓……”
如此,再谢过颜玉。
颜玉笑了笑:“那章婆子可要好生休养着,咱们就不打搅了。”
章婆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颜玉,怎么也没料到,颜玉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了她,她还以为她这条老命今儿个就得交代在这小祖宗手上呢。
颜玉领着左孆和纤意,带着丝巾,大摇大摆的往千妍院走。
“小姐,那不是奴婢看到到的婆子。”左孆道,纤意也附和着点头,今儿个一早,她们看到的婆子,根本不是什么章婆子。
颜玉似乎早有所料:“迟早要碰到的,急不来。”
左孆道:“咱们这是去千妍院么?”
颜玉弯了弯眼,不再言语,她得去听听,柳氏怎么看待这事,这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柳氏也绝对不会不闻不问。
左孆似乎习惯了颜玉不言语的态度,但她总得问上一句才舒服,就像她从不指望颜玉此时能应上一句。
第二百四十八章 安全
颜玉笑对着孔姨娘。暗道孔姨娘近来几天跑千妍院跑得也太频繁了些,却又一点也不能阻止,孔姨娘来不停的往千妍院跑,她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柳氏微笑的拉过颜玉,让她安分的坐到一边,而后继续和孔姨娘说些有的没的。
柳氏也如颜玉一般,下意识觉得孔姨娘老往千妍院跑,不是那么一回事,就算一开始为了百里如玉能顺利的嫁到柳府,她提点了孔姨娘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却也不能成为孔姨娘老往她这儿跑的理由。
如今看到颜玉面带丝巾的出现在她面前,而孔姨娘眼底毕露无疑的亮光,虽说一闪而逝,但是她还是捕捉到了,不费半点儿力气。
她疑惑的看向颜玉,觉得她通常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如今这副面孔出现在她这里,就更惹人怀疑了。
孔姨娘没注意到柳氏眼底的疑惑,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颜玉身上,那眼神,像是要生生扒开颜玉面上的丝巾一般,刻骨异常;可她盯了半响,还是没能看出个知其所以然来。
颜玉看出了孔姨娘懊恼的神色吗,纤意向来细心,既然知晓了她的意思,又怎么会连这点小事都半不妥?
她单纯的朝孔姨娘笑,虽然面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但是眼睛弯弯的,足矣表示她在笑。
孔姨娘终于把视线从颜玉丝巾上移开,瞅着柳氏的表情,呐呐道:“大小姐这是真么了?为何连丝巾都带上了?”
这番话本来是柳氏要问的,可她老半天只顾着回应了孔姨娘的话儿后盯着她瞧,更却是什么话儿也没问出来。孔姨娘看着着急,索性替她问出来了。
见柳氏并不怪罪,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紧了紧眉,在心底暗恨,什么时候,她对柳氏的言辞、行为需要这般小心翼翼了?
颜玉把孔姨娘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底,神情波动丝毫也不放过,自然把她心底的意思揣摩到七八分。
孔姨娘自然没想到能得颜玉重点关注,是以也不知她心中所想被颜玉剖析个透彻。
颜玉笑得甜美动人,光一双露出来的弯弯的双眸,就说明的她很高兴,却没人知道她在高兴什么。
因为有丝巾挡住了大半的面容。所以不方便吃茶吃点心,双手规矩的抱着暖手炉,正襟危坐的模样。她道:“劳可孔姨娘挂心,我只不过偶惹风寒,怕病传给了母亲,才饰以丝巾示人。”说着看向柳氏,“还望母亲莫见怪才是。”
柳氏嗔了她一眼:“要不要请个大夫来?”
她知道颜玉饰以丝巾示人。绝不是什么风寒,颜玉眼底的笑意,或许孔姨娘看不明白,她却很是清楚。颜玉眼底笑,带着幸灾乐祸,别看她笑的天真无邪。甜美动人,实则是幸灾乐祸的表现,这不是用眼睛看出来的。而是她的感觉告诉她的。
颜玉摇头:“多谢母亲挂怀,有纤意在,不必麻烦。”
柳氏点头,她不知颜玉耍得是什么花样,但颜玉要耍花样的话。她还是很乐意配合的,她已经厌烦了每天应付孔姨娘。巴不得有人将孔姨娘从她的院子里驱除。颜玉来了,眼下又跟孔姨娘对上了,正合她的心意,哪里有不配合的理。
睨了纤意一眼:“好好照顾小姐。”纤意连忙会意的福身称是,柳氏略略点头,视线转向了孔姨娘,“妹妹要不要在这膳?”
这话明显就是在赶人,孔姨娘微微一笑,一面起身,一面望了眼门外道:“谢夫人好意,老夫人最近把二小姐膳食交给了妾,这会子若是留在夫人这里,二小姐那恐怕要照顾不周了。”
“也罢,你去吧,好生照顾着如姐儿,嘱咐她性子收敛些,莫要惹老夫人生气了。”
孔姨娘福身称“是。”再者就告退离开了千妍院。
颜玉见孔姨娘一离开,就揭了面上的丝巾,气喘吁吁道:“憋死我了!”
柳氏笑:“何事需如此装扮?”
一说起这个,颜玉的面色就正经起来,吩咐左孆从胭脂有毒到王婆子还有可能活着的事情向柳氏一一汇报。
柳氏听罢,怔忡了半响,连忙会意过来,盯着颜玉左瞧又看,紧张道:“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颜玉知道柳氏紧张,抓紧她的手,安抚的看着她:“无事无事,那东西都被南门表哥花公子带走了,都处理掉了,无事的!”虽然男子携带女子的闺中之物离去,被发现后颜玉的名誉铁定受损,可颜玉相信南门赢和花璀璨能很好的处理那包毒胭脂水粉的。
柳氏只要颜玉平安无事,根本不会去计较什么闺中之物不闺中之物的,反而觉得颜玉处理这件事即使妥当,因为近身都有危害的东西,留在府邸说不定哪一天也会害着人的,那样的话,颜玉也逃脱不了干系。稍微被有心人一利用,就麻烦了。
她疑惑的是,南门赢花璀璨俩来此,她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又一想,若是颜玉能保护好自个,而南门赢那小子,又是真的把颜玉当做妹妹看待的,也会时不时帮衬着颜玉一把,这也不失为好事一件。
如此,她也不反对他们小辈的这些往来。
看向颜玉的眼神,心下一定,立刻想到了王婆子,皱眉问道:“你说的王婆子是怎么一回事?”
颜玉松开了柳氏的手:“没见到本人,颜儿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王婆子,不过王婆子既然是祖母的得利助手,祖母没理由看着她这么就没了是不是?”
自从王婆子去后,柳氏也疑惑过,不过她却没有往王婆子还活着的方面想,只是想着,老夫人为何会遇刺,而且遇刺的时候,为何一点动静的没有?
那时,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老夫人身上,根本没有半点能分给王婆子的,是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王婆子有什么问题。
如今听到王婆子有可能还在世的消息,第一反应是:老夫人要做什么?
是的,如果王婆子暂且在世,老夫人为何要隐藏她在世的消息?老夫人为何把她放到暗处?
“你的意思是,她如今归孔姨娘?还是个不起眼的婆子?”柳氏眼底露出一抹深思。
颜玉点头:“孔姨娘只是把她当平常的粗使婆子使唤,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孔姨娘现在被二妹妹搅得一头乱,又分了一些精力在颜儿头上……”她指的是往那包南门赢带出府的胭脂水粉上毒一事,“大概没有什么精力去探究一个粗使婆子,可王婆子跟孔姨娘——他们之间,可不是简单的认识,按理说左孆瞧着像的人,孔姨娘没理由一点都没法发现,还是,如今王婆子的身份——”
柳氏盯着颜玉,半响之后视线才瞥向了别处,心底却是极度震惊的。
无论是孔姨娘还是王婆子,归根结底,最后还得追溯到老夫人身上来。所以她第一反应是老夫人想做什么?难不成府邸一直保持的平衡,这么快就要被打破了,而且看老太爷最近的动作,结合王婆子的死而复生——这一切都令她不得不怀疑。
如今,她已经确定,王婆子是活着的,因为王婆子活着,老夫人的动作才会加速;换句话说,老夫人的动作加速,跟老太爷的动作撇不开干系。
她现在担心的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到时候颜玉怎么办?颜玉便成了两方第一个开刀的对象了,因为子虚乌有的宝藏……
柳氏眼底的担忧无疑传到了颜玉眼底,颜玉心底一惊,她不知道柳氏在担忧什么,虽然柳氏透给她的眼神里的担忧很淡,淡到若是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其实不然,柳氏给她的感觉,压抑感很重,好像有什么压得柳氏透不过气一般,柳氏透给她的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而且,这种感觉是无意之中柳氏透给她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种进行。
颜玉也在努力的回想,上一世这个时间段有什么能让柳氏这般担忧的。
可上一世的这个时辰,除了老太爷久病不治过世外,再没有什么大事了。如今老太爷过世,那是不可能,因为老太爷根本没生病——换句话说,老太爷根本没中毒。
结合异草之毒,她发现了上一世老太爷之死,是异草之毒所为。
一切好像很混乱,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她不知这中间到底有什么怪异,冥冥中感觉,因为老太爷活生生的,所以一切都提前了。
好奇怪的感觉……
“颜姐儿饿了吧?”柳氏回过神来,连忙吩咐娟娘子摆饭,娟娘子应声而去,柳氏再看颜玉,发现她皱着眉还浸泡在自个的思维里缓不过神来,微微一笑。轻轻拉了颜玉的袖子,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颜玉被柳氏拉回到了现实世界之中,目光却是呆滞的看着柳氏,待回过神来,神色却是凄凄,一头埋进柳氏的怀里。
柳氏大惊,不停的安抚她:“怎么了?怎么了……”
颜玉摇头表示没事,任柳氏如何问,都不吭声,只是摇着头。
她只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待上一回,而柳氏的怀抱,是她认为安全的地方。
第二百四十九章 鹦鹉
腊月二十九,百里府上下张灯结彩,四处洋溢着喜庆的色彩,老夫人下令,百里如玉可在府邸走动。
老夫人终究还不是那狠心肠的人,却是没给百里如玉什么好脸色。
百里如玉去给老夫人和府邸的长辈一一请安问好,又安静了一日后出现媞汀院里。
百里如玉没来之前,媞汀院还是个温馨的院子,可百里如玉来了以后,媞汀院再没了温馨可言。
百里如玉微微挑眉,看到南门赢在此,挑眉就成了全部的情绪:“南门表哥好兴致,这会子还跑来姐姐这里。”不过瞅向南门赢的眼神,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南门赢也学着她的样子挑挑眉,视线瞥向身旁的小厮,那小厮连忙上前两步,手里迅速托起身边小几上的礼盒,温顺的站在南门赢身边。
南门赢指了指那小厮手头上托着的礼盒,朝百里如玉道:“二表妹来得正好,母亲派我来给各位弟妹送礼来了,硬让我来,说是这么办有诚意一些,既然二表妹来了,那正好少得我跑一趟。”说着小看着百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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