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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逅佳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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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颜玉说出来之后,这些不知情的人,也变成了知情着。

显然,颜玉方才也不是无缘无故拿皮鞭出来的……更像是知道了他怕蛇,才拿出皮鞭来的——他怕蛇的事,向来被父母瞒得紧。几乎从未对外透漏过,柳氏也是不知情的,颜玉不可能从柳氏那儿得知他怕蛇一事。

因为未来家主的继承者,不能有那么明显的弱点,所以他怕蛇一事,他的贴身小厮和丫鬟都是不知情的。

为何她知道的?为何她这么清楚?这绝对不是从前的颜玉!

她还知道什么?她究竟是谁?

柳钟铭看向颜玉的眼底,有种莫名的冲动,此时他有杀人灭口的冲动了!不是红楼里的她,而是面前的颜玉,还有这些之情者!

颜玉自然也看到了柳钟铭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除此之外。她还在他眼中看见了一丝惧意。

是的,很明显的恐惧。

可能是他眼底的恐惧来的也太突然了……难道是她知道得多了,而这些事有事他瞒着绝不对外说出去的事!

翘了翘嘴角。她才知道这么点事,他就想杀人灭口了么?

那她真想大笑三声!

因为她太了解他了,若是因为了解他,他就想杀人灭口,她觉得他是杀不过来的。

不过他怕蛇和与红楼的姑娘有染一事。还真是她上一世无意中发现的,并不是从他口里得知的。

她记得,上一世,她和他一起游山玩水的时候,在一片林子里碰到一条翠绿的模样很漂亮的蛇。

那时候的她还是很怕蛇的,遇到蛇。反应像所有闺阁中的小姐一样,吓得抱头尖叫!

那时候的她,以为他会想英雄一样。会朝她跑来,把蛇赶走,再不济也得抓起她的手,带着她逃跑吧……可他的行为深深刺瞎了她的双眼。

那一刻,她真的怀疑了自个眼光了。

因为……他竟然独自溜了!

跑得比兔子还快。脸色比她的还差好几倍。

……

至于他与红楼的姑娘有染一事,是上一世的四年后的某一天。她正巧在柳府,与他腻在一起,看他作画;可柳老爷脸色不忿的亲自跑来把他唤去书房,原因不知,但是她感觉很不妙。

在这种不妙的感觉里,她自然不甘就这般被冷落,又怕他犯了事,被柳老爷责罚,所以偷偷的尾随他们的步子跟了上去。

她看到一个梳着妇人头的女子牵着一个三岁大的小公子来找他,说那小公子是他的孩子。

当时她就懵了……

第二次,她怀疑自个的眼光。

所以,这两件事,她记得还是很清楚的。

不知柳钟铭知不知道,若是按时间算的话,此时的红楼姑娘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她毫不怀疑那女子手上牵的孩子,是柳钟铭的亲生儿子,因为陆氏喃喃的说了一句她至今都觉得很清晰的话。

陆氏对着柳老爷激动地说:“这孩子跟铭哥儿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摸着刻出来的。”

她亦记得,陆氏抚摸那孩子的小脸,该有的面部情绪,全有了。

柳钟铭眼底的杀意,南门赢不用看就能感觉得出来;他干的就是杀人这一行的买卖,杀意戾气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是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

眼下这厮眼底到底还是出现了杀意,而且是对着颜玉的,看来不好好给他的点教训是不成的了!

南门赢垂下了眸子,眸子里眸光闪烁,除了孔花范外唇边的笑容加深外,并没有人留意南门赢,他们都注意柳钟铭去了。

在众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柳钟铭总算松口了:“我会向京城的人解释,我会更姑母,老夫人老太爷道歉!”柳钟铭看着颜玉,眼底的气势弱了下来,“至于迎娶如儿,这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颜玉豁然怒了:“柳大表哥,你不要欺我年纪小,不理事!这种越描越黑的事,我可能会让你做么?”怒极反笑,“竟然你的婚事你自个都不能做主,那我就只好请派人做主了。”

言外之意是:你这个未来家主的继承者连这点权利都没有,那这未来家主的继承者,也该换人了。

颜玉笑得看上去有些可恶,至少柳钟铭是这么认为的。

他自然听清楚了她话里的意思。

感觉头痛欲裂,脑子快胀开。

他说得实在都是实在话,苍天作证!若不是他父母硬逼着他与她周旋,他能这般死皮赖脸的缠着她不放?他能这般用心设计于她?他能非她不娶?他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世人都知娶妻娶贤。

而在她身上。他看不到半点贤意,美貌什么的就更不用提了。

他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才偏要赖上她!

郎无情,妾无意,这种情况下,他疯了才会把她和他绑在一起。

不,他疯了也不会把她和他绑在一起的。

可是她不信哪,虽然他父母逼迫他非她不娶,只是她也不会认为他非她不娶吧……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他可以对天发誓,他真的愿意娶百里如玉为妻。而不动她半根汗毛,但……可能么?

他父母以未来家主继承者之位威逼他娶她。

必须只能娶她。

只能娶她。

若是不是这家主继承者的身份不能失,她以为他愿意娶她!?

不得不说。此时的柳钟铭心里烦透了!

手上的疼痛没有消减的状态,有的只是愈演愈烈的疼痛。

他觉得他的双手就要断了,可是他的手连稍微红一点的迹象都没有,他连喊痛的资格都没有,他都怀疑。这份子疼痛是不是他想象出来的了!

这些念头只是在他心底掠过了一遍,也就是瞬间的事,只见他嘴皮子动了动:“表妹的意思是,我必须把如儿娶回柳府了?没有商量的余地?”他琢磨着,总算开口了。

颜玉怔怔的看着他,认真的点头。

他只有这么做。她才能安心不是!

这两只可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就能引起爆炸;她可不想把他们提心吊胆的放在身边,让自个随时可能收伤害。

她只有和这两只隔得远远的。才不能祸及自身是也不是!

所以远远的隔离他们,是多么明智的决定阿!

“我做不到!”柳钟铭沉声说。

颜玉先是一怔,很快就缓过来了,也是,这么容易就谈妥当了。那柳钟铭和百里如玉这两只,就不用她这般烦心了。

她笑了笑:“眼下做不到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急;过不了多久,我会让你做到的,而且是——心甘情愿。”她说着说着就笑出声来,笑声如铃,随着她走远的步子,渐渐在他面前消失不见。

柳钟铭看着颜玉离去的背影,眼露复杂之意,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就这么走了,他以为至少她还会在这里与他磨合一番;面色不停的变化,活像不停的在换着面具,教人琢磨不定。

心底却还是心跳如打鼓,那“砰砰砰”的声音,他毫不怀疑身边的陆珍也听到了。

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很不安。

颜玉离去时的背影,她离去时的笑意,颜玉留下的话等等,都让他感到不安。

没有别的情绪,只是不安。

那不安的情绪,好像要在骨子里根深蒂固一般;一开始是很淡的,后来却越来越浓,甚至了晚儿个,他发觉自个深受颜玉的茶毒——睡不着!

颜玉那句“我会让你做到的,而却是——心甘情愿”也渐渐浮现在他耳边,很奇妙的感觉,因为竟好情人之间的喃喃自语。

心甘情愿么?

如果心甘情愿,他到要感谢她了不是!

和衣起身,在冷清的夜色里,显得很是突兀。

过了很久,他都没有感觉到冷,身上也只是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裳。

明明四肢都开始冰冷了,他却是感觉不到冷意,因为他这会子的思维根本不在此处,至于在什么地方,就不是旁人去轻而易举便能得知的了。

同样,他也没感觉到,床边正站着一面色扭曲了的黑衣人。

很容易发现的,但他就是没发现!

柳钟铭床边站着的,并不是旁人,而是今儿个在聚香楼誓要给他点颜色瞧瞧的南门赢。

南门赢扯着嘴角,他轻而易举的进了柳府,又轻而易举的进了柳钟铭的东厢房,更是轻而易举的来到了柳钟铭的床前。

可是,他刚走进柳钟铭的床头没多久,就看到了柳钟铭和衣起身。

这么说罢。他没把柳钟铭吓着,柳钟铭却把他吓了一跳!

南门赢看着柳钟铭,想着这厮大半夜的天寒地冻的,从暖和的被窝里坐起身来,究竟想什么呢,难不成他有抗冷的体质,南门赢不由得华华丽丽的囧了。

是的,此时的他格外郁闷,那股子郁闷没来由的直冲脑门,他如何也控制不住此时的情绪。

不过很快。他就做好了要好好捉弄一下柳钟铭的心理准备。

怎能光只是他一人郁闷,而柳钟铭却神游不轻!

不公平。

为了公平起见,他袖子一甩。豁然帐帘滚动,很快就有邪风呼啸之音伴在耳畔,听上去万分诡异。

可连自个身体都冻得冰冷的柳钟铭连寒冷都没察觉到,如何能感觉到这怪异的阴风一阵?

见柳钟铭无动于衷,不得不说。南门赢更加郁闷了。

摇头甩掉心底郁闷的感觉,他记得颜玉回府之际,让他查一个红楼消失,眼角一点红痣的姑娘。

这太容易不过了,可柳钟铭好半天没有动静,也很奇怪不是。

柳钟铭看上去很奇怪。

行为也很奇怪。

他为何不提前马上找到红楼的相好的姑娘?找到那姑娘。才是要紧的活,是也不是!

在他看来,柳钟铭找到那姑娘后。至少不用被颜玉拿此要挟他了,是也不是!

可那红楼姑娘消失了,他却无动于衷,这不奇怪么?

柳钟铭终于无意识的喃喃出了声:“元儿,你到底去哪了。一点音讯都没留下……”

南门赢可就冤枉柳钟铭了不是!

柳钟铭在他口中的元儿消失后,确确实实是派人出去找过的。可一连找了好几天,这元儿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一点音讯可言。

偏偏他又不知他的元儿是如何消失的,人海茫茫,就算请了皇榜,也不一定能找到。

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

颜玉就提到了元儿——他就在想,是不是颜玉要拿此事威胁他,才绑架了元儿的;此时他心不在焉、愁眉苦脸的模样,想的就是这事!

若颜玉这般做的话,他还真的一点也动不了颜玉。因为颜玉手中,实实在在的握着他的把柄。

南门赢耳朵动了动,元儿?

大概就是红楼的那与柳钟铭相好的姑娘吧,不过,听这柳钟铭话里的意思,柳钟铭也不知这元儿去哪了?这还真是趣事一件!

原来是不知道这姑娘去哪了,才会恐慌。

怕是这会子……这厮心里正诬陷颜玉着颜玉绑架了他的元儿吧……

南门赢不觉无声的笑了。

突然,一把刀晾在了柳钟铭面前,在昏暗的环境中,也能看到刀子的寒光。

柳钟铭若再看不到眼前的刀子,就是傻子了;他不是傻子,所以还是能看到眼前的刀子的。

通常这种情况下,看到刀子后人的反应都大同小异,柳钟铭则是全身都抖了起来。

僵硬的头部扭了半天,总算扭了过来,倏地看见床边的一人,身子抖得更是厉害。

待他缓过神来,用受惊的眼神盯着南门赢:“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他问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抽搐,南门赢觉得,一个不小心的话——柳钟铭的嘴巴可能要被他的手中的刀子吓歪了,没来由的扯了把嘴角,早就知道柳钟铭是个软骨的,没想到这厮遇到一把刀子,就吓得失了魂……唉,真不适合做未来柳府家主继承者的人选。

都没半点自保的能力,至少得有沉静的气质,没有沉静的气质,至少得让一般人看不出身上的恐慌罢!

可惜这厮,什么都没有。

“你到底是谁,你再不说,我可喊人了!”一丝冷汗滑过额角,柳钟铭紧张的头上都快要冒热烟了,偏偏流淌下的却是冰冷的汗珠。

很贴切此时的现状!

他此时只感觉到的就是外冷内热,冷热交织,胸膛里的火气好似快要炸开一般,然后一股脑的蹿出来;能接触冷空气的肌肤,却冻得僵硬……

他的话音刚落,眼前的刀子就削掉了他额前的一缕乱发。发丝落在了被褥上。

此举成功的让柳钟铭打消了喊人的念头。

有人来救他的机会几乎为零,就算有人来救他,也不一定能够成功,所以他喊人的念头虽打消了,但嘴巴还是没停住,只是声音更小了,不知是怕自个突兀的声音引来人,还是被眼前的刀子吓得,总之他此时的声音被刻意放轻,放缓。

“大侠……有事好好商量……有事好好商量!刀剑无情。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一定办到!”脖子僵硬到一定的曾度。再也扭不了,只能转动着眼珠子,用来盯着面前闪着寒光的剑。

南门赢笑了,笑声低沉。

柳钟铭看样子把他当做盗贼了……

他正想对他说,他是职业杀手。可不是什么盗贼。

柳钟铭听到南门赢的笑声,觉得盯着面前的那柄刀子的视线都僵硬了,放在刀子上的视线怎么也收不回。

因为南门赢的笑声,不像是从嘴里笑出声来的,而像是从肚子里笑出声来的!

配合四下的昏暗的光线,加之刀剑无情的气氛。再来个从肚子里发出的笑声,柳钟铭一时觉得恐怖至极!

比他做梦过的最恐怖的梦,还要恐怖上几分。

不过不得不说。柳钟铭还是很敏锐的,南门赢这声笑的确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而并非从喉咙里笑出声的。

黑暗里的南门赢挑了挑眉,想逗上他一逗:“我想要你的,是你的……命……”最后的“命”字尾音拖得特别长。好像勾魂使者的从胸腔里发出俩来的声音。[小说网·。。]说完他自个也愣了,气氛、环境、柳钟铭心底攀升的恐惧感。配合的正好阿,在心底大笑不止!

听南门赢这般一说,柳钟铭哪承受得了,双眼一突,吓得华华丽丽的晕过去了。

南门赢撇嘴,这么快就吓到了?暗念无趣,都没给他玩一会的机会;也好,天色都晚了,一觉睡到大天亮正美!

闪身出了柳钟铭的东厢房。

次日,伺候柳钟铭梳洗的桔儿掀开了帐帘,就看到了异常。

她家主子竟然满头大汗,脸色通红,手一摸上主子的头,滚烫滚烫的!吓得她丢下了手中的盥盆。

她的失手并没有唤醒柳钟铭,柳钟铭依旧闭紧双眼,毫无知觉。

桔儿白着脸朝手底下的丫头大喊:“速请大夫!速请夫人与老爷来一趟!速速请去!”大少爷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几个也不用活了!

…………………………………………………………

这厢,颜玉也被大老爷请来了书房。

颜玉看了眼大老爷,深吸了一口气,朝他福了一礼:“不知父亲唤颜儿来所谓何事?”

大老爷斜睨了颜玉一眼,看着颜玉沉静的气度,眼露赞赏之意,可惜这份赞赏,还没在眼底浮现刹那,就已泯去,颜玉自然没看到:“你可知,关于你自个的流言,已在外满天飞了?”

颜玉眼皮子一跳,语气不轻不重:“颜儿知。”

大老爷略略点头:“那你准备如何?”

颜玉静了半响,抬头直视大老爷:“父亲误会了,柳大表哥看中的是如玉妹妹……”

老大爷掀了掀眼皮子,眼露疑惑:“有这回事?”他还真不知,有这一档子事隔着。

“真假与否,父亲可以直接问如玉妹妹,他们之间的事,颜儿不太清楚,亦不好言论……”她静静的对视大老爷,在心底叹了口气,还是把该说的话说出了口,“昨儿个颜儿正是为此事出府的,可柳大表哥死活不松口,颜儿也不知怎么一回事——不过父亲放心,颜儿这么小的年纪,还构不成情爱一说,对柳大表哥,绝无戏曲里说唱的男女之情。父亲不如找如玉妹妹问清楚,若是妹妹的说法与颜儿的有出处,可再招颜儿来对质也不迟。”

大老爷看向颜玉,眼底带有淡淡的笑意:“我若是同意把你许给铭哥儿,你意下如何?”

“颜儿说了,颜儿对柳大表哥绝无男女之情。”颜玉眼皮又是一跳,正正经经的补充了一句,又迂回道,“若父亲真想这般做……这事,父亲还是先过了如玉妹妹哪一关,再来问颜儿的看法罢!”

大老爷笑出了声:“也罢,我还是先问问如儿的是怎么个看法。”

颜玉挤了挤眉,朝大老爷福了一礼:“颜儿求父亲一事。”

大老爷挑眉,面上的笑意不减:“何事?不妨直言。”

第二百零八章 笑意

大老爷挑眉,面上的笑意不减:“何事?不妨直言。”

颜玉抬眸看着大老爷,面上带着一丝笑容,这也是她走老大爷的进书房后,露出的第一个笑容,她笑得很真切,很诚恳,语气亦是如此:“如玉妹妹不要的东西,颜儿也不会要的。”她说着,直直的盯着大老爷,似乎想一下子把大老爷此时的想法看透,“还请父亲不要硬塞给颜儿;父亲若是强行这么做的话,颜儿也会不高兴的。”

大老爷面上的笑容一僵,下意识扯了扯嘴角:“也罢,莫耽误了教养婆子的课程,你且去罢!”

颜玉朝大老爷福了一礼,对于他模棱两可的话,很是不忿。

书房外,左孆满脸焦急,一见着颜玉,就连忙往颜玉身边跑,虽然颜玉的模样是好好的,她却还是不放心道:“小姐,您没什么事吧,大老爷没对您如何吧?”

在左孆眼底,大老爷就是一匹凶悍的狼,而她家大小姐,这是一头软绵的小绵羊,而大老爷的书房,就是正在的狼窝了。

小绵羊在狼的狼窝里,岂能讨得了好?

诸不知,虎父焉有犬子!

若大老爷是匹凶悍的狼,颜玉也是一条狼崽,血缘绝对正统的狼崽。

颜玉笑对着左孆,暗念这厮就爱穷操心,嘴边的话却是安慰的语气:“能有什么事?自然没事!”说着就带着左孆跟眉眼含笑的纤意往静园赶。

一路上,左孆不停的拿眼瞄颜玉,颜玉顿了一顿,停下缓缓行走的脚步,偏头看向左孆:“有什么事说吧,清清楚楚的说!”

颜玉停下的时候,左孆的脚步也跟着一顿。看向颜玉的眼神很是小心翼翼,听见颜玉话里的要求,连忙道:“柳大公子病了……”

颜玉脸色凝重起来,紧了紧眉,沉声道:“眼下如何?”

“听说是昨晚个受了凉,高烧不退。”左孆这句话是看着颜玉说的,说完之后咽了咽口水。

她错了,她不该把她家小姐看成软绵的小绵羊……大小姐这个样子,哪有一点小绵羊身上的软绵?!

颜玉眉头没有松开,高烧不退?

柳钟铭怎会高烧不退?她如何能想得通。上一世从没生过病的柳钟铭,这会子会高烧不退。

在她眼里,柳钟铭是最会保养的那种类型。其保养程度,比女人还甚,怎会有高烧不退这一说法?

难不成……她的昨儿个话儿说重了?还是说柳钟铭准备把整件事拖一阵子,拖到他想到法子的时候,再行动?

可就算准备拖延一阵子。也不用这么玩命罢……

拖延的确可以让她的名誉更受损,用自虐这种方法,也可以暂时不用理会整件事……可他以为这样,就可以难为到她了么?

颜玉这次是实实在在的冤枉柳钟铭了,虽说柳钟铭昨儿个回府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拖延时间,但他绝没有准备拿自个的身体开玩笑。

如颜玉了解的那般,柳钟铭是最会保养身体的那种类型的人。所以他的确是不会拿自个的身体开玩笑的。

只是这会子,怎么就病了呢,听左孆话里的意思……左孆话里的意思还有所保留……也就是说,此刻的柳钟铭不是装病,而是病得不轻。

哎。在心底感叹一声:这病,来得还真是时候!

不得不说。她都忍不住感叹了!

抬脚走了几步,拐角处撞见一个丫头,眼见就要撞在颜玉身上,颜玉一个转身,轻巧的躲过了。

那丫头满身狼狈,看样子倒像是从监狱里逃窜出来的一般!可百里府怎会有监狱?

左孆眉头一皱,手指着那撞姿疯颠的丫头:“好生大的丫头,从哪来的,还不报上名号来!”她说着看向颜玉,“小姐您可还好?这丫头没冲撞到您?”待颜玉摇头,左孆像是松了口气一般,道,“臭丫头,还不赶紧的给大小姐赔礼道歉!”

颜玉眸光闪了闪,左孆在为眼前的这丫头解围!不太寻常,因为左孆从很少为旁人解围,这次竟然出声为这丫头解围……细看了这丫头一眼,目光又闪了闪。

那丫头也是个机灵的,知道她的疯狂逃窜冲撞了颜玉,在左孆呵斥了她以后,连忙跪下了:“奴婢冲撞大小姐,奴婢知罪,请大小姐责罚!”

一开口就是认罪,一点也不狡辩,好狡猾的丫头!

颜玉看着她,淡淡道:“起吧,看你穿的,是灶房那边的?是虞婆子手下的丫头?”

那丫头朝颜玉叩了一头,然后起身,垂面道:“大小姐说的是,奴婢五丫,正是灶房虞婆子手下的丫头。”

颜玉嘴角咧开:“你走吧,仔细着点,莫再冲撞人了!”

五丫抬眸,眼中闪过一喜,又感激的朝颜玉叩了一头:“谢大小姐!”说罢起身,却是正正经经的走了。

颜玉垂下眸子,继续往静园那般走,左孆倒是有些受不了颜玉的沉默,她方才的笑把戏,她家小姐肯定是看穿了。

竟然如此,她家小姐为何不问她为何为五丫解围呢?

“小姐,那五丫……是三丫的妹妹。”左孆提心吊胆道。

颜玉看着沉不住气的左孆,笑道:“我知。”

左孆一愣,看向颜玉的眼神还有些呆滞。

颜玉笑着偏过视线,看向一旁的始终沉默的纤意:“纤意,你对那丫头有什么看法?说说看。”

纤意垂下了脑袋,朝颜玉作了一揖,才缓缓开了口:“五丫裙角有血迹,和她姐姐三丫裙角的血迹一般。”

“那血迹不偏不倚的都落在了他们的裙角,她身体虚弱,走姿怪异,衣裳多出皱着,以背部为主,发鬓蓬乱;而她的身体明显没有受伤的痕迹,腿部也没明显的受伤痕迹,可裙角却依然有血迹!”

“上次奴婢就疑惑三丫裙角的血迹从何而来,这次看到五丫后,奴婢可以确定,那裙角的血迹,就是她自个的,换种说法……她是被什么人给欺负了。”

颜玉一字不漏的听完纤意的分析,眼里的光亮越发闪耀,脸上的笑容加深,重重的点头赞赏道:“不错,分析得很不错!”说着敲了敲左孆的脑袋,“可明白了?”

左孆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那么说……三丫,三丫那次也被……”她只是看五丫的姐姐在府邸自缢,才对五丫才颇为照顾的,她认为五丫太可怜了——小姐又是从大老爷的书房里出来的,指不定心情不好,就对五丫……

五丫的模样看上去楚楚可怜,但有了三丫的前车之鉴,她不敢冒险,让她家小姐对五丫怎么着了。

她这番举动,看起来是给五丫解了围,实际上却是一心一意为颜玉着想。

在左孆看来,人的力量是无限的;特别是五丫这种人,最是得罪不得;因为三丫的死,旁人看不出有疑点,五丫定能看出疑点来。

可五丫还是照常生活,三丫的死,没造成五丫对生活的一点影响,左孆最怕的,就是五丫这种人了。

颜玉却是想到了三丫的死。

是了,杀害三丫的凶手,肯定不是柳氏。

即使三丫是在葡萄里下毒的人,杀害三丫的凶手也不可能是柳氏。

不是说柳氏不会杀人。

而是柳氏杀了三丫,对她自个没一点好处。

三丫死,的确对柳氏一点好处都没有。

柳氏做掉三丫,不仅打草惊蛇,而且中断了线索,真正想害柳氏的凶手,依然逍遥法外,柳氏杀害三丫,就成了无稽之谈。

那柳氏当着她的面,为何给她杀了三丫的错觉?

难不成是不想她掺和进来?

不管怎么说,三丫的死,三丫背后的人,她觉得,随着今儿个看见五丫之后,有些东西,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姐姐!”清脆的唤声,听上去令人精神舒爽的功能,颜玉却是下意识皱了皱眉。

她正想着三丫的死,和如今五丫失去清白,有什么联系,就被百里如玉叫住了步子。

百里如玉的声音,就算百里如玉换了副容貌,她也不会错认!

回头转身,见身着鹅黄色的衣裳的百里如玉,朝她这边跑来。

颜玉沉静的面色发生了变化,皱着的眉瞬间展平,朝跑来她身边的百里如玉微笑的打招呼:“妹妹早。”

百里如玉伸手牵着她:“姐姐早。”

颜玉微微挑眉:“我看妹妹面带喜气,有喜事……速速说来,也让我乐乐。”说着腕上了她的胳膊。

百里如玉面带涩意,垂着的脑袋撇到了一般,闷声不吭;不是不说,却是不好意思说。

颜玉挑起胸前的一缕发,在她白净的面上画着圈,调戏道:“说是不说?”

百里如玉更是害羞的躲过了颜玉的袭击,举起双手投降:“我说,我说!”面上的涩意还在,只是减淡了许多,往颜玉耳畔上凑,喃喃的说了几句。

颜玉的眉微微皱起,捏紧百里如玉的肩,面上有丝沉重:“妹妹说的——可是真的?”

百里如玉面上的情绪顿了顿,好半响才点头,看着颜玉沉重起来的面色,眼底有一丝笑意闪过。

第二百零九章 转战

颜玉看了百里如玉一眼,没错过百里如玉眼底的一闪而逝的笑意,一眼过后,她很快垂下了眸子。

心底深吸了一口气,半响吐不出来,淤积在胸口难受得紧。

若真如百里如玉所说,南门赢可要为难了,因为她,南门赢要接受百里如玉的挑战。

百里如玉无非是看她和南门赢走得近,误以为她喜欢上了南门赢么,要不然怎么有老夫人准备把南门赢介绍给百里如玉的打算。

不对,老夫人把南门赢介绍给百里如玉,那柳钟铭不就成了“寡人”一个!为了南门赢和柳钟铭的幸福着想,百里如玉必须是柳钟铭的人。

上一世没有例外,这一世,依旧没有例外!

南门赢的的确确是个好归宿,只是不属于百里如玉这厮而已。

百里如玉算嫁去了南门府……她敢一万个保证,百里如玉不一定能征服得了南门赢。

撇开南门赢有心上人不说,南门赢次次看向百里如玉的眼底,都存留着厌恶;南门赢可不像柳钟铭这么好打发。

脸色变了变,想到此处,还是毫无芥蒂的看向了百里如玉,朝她笑了笑,笑得很真实、很诚恳。

南门赢不是上一世的柳钟铭,她对南门赢也没有上一世对柳钟铭的那种感情;虽然对南门赢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但若是南门赢真与百里如玉走到一起,退一万步来说的,她不支持归不支持,到那种地步,却也无可厚非;她不待见百里如玉是一码事,但一家子抬头不见低头见,人前应付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提前要南门赢能接受百里如玉。

要百里音沐能接受百里如玉。

有了这个前提,百里如玉在她耳边喃喃的那些话,才会成立。

百里如玉看见颜玉无芥蒂的笑,很是怔了怔。

颜玉听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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