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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逅佳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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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比老太爷离她而去的那段日子,还甚!紧接着是左孆,左孆离去全身湿漉漉的,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敢抱着她,却再流不出一滴眼泪……
她不过是……越害怕。眼底的神色越是平静罢了。
左孆知道颜玉害怕,虽然颜玉并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来,但她就是觉得此刻的颜玉心底很恐惧。往颜玉身边凑了凑,她大不了颜玉两岁,却比颜玉高出来一个头,这般一挡,眼前再没有凃三寡妇的尸体晃悠。
凃老族长尴尬的干咳两声,连续投来的几道视线,教他不得不厚着脸皮解释起来:“是个不守妇道的媳妇子,做的丑事被人撞破后。害怕被族里责罚,投井自尽了……”
没有人接话,凃三寡妇的死体任由俩捕快抬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不提。
…………………………………
话说围在大门外的一大群好事者。没一个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既然向娘子表明了愿意教捕快们盘查的意向的,他们大多人都认为还是有意料不到的大戏可看。毕竟大家族里的一些弯弯绕绕的事,不像他们脑中想象的那般简单。
他们怎么看颜玉都不是个像说假话的小姐,又有两个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前来帮衬着。他们都知道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尊严和规矩,不能因一些人或事坏了他们的尊严和规矩!因而,向娘子既引来大批的捕快,就不是空穴来风了……
不过眼下的两方人,他们都不肯相信。
其实他们相信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态将会如何发展。
静了半响。捕头得了老管家的示意,手一挥,挤在院子里的捕快得了捕头的令。燃起手中的火把,秩序分明的朝院子里的个个房间速速奔去;捕头又朝门外招了招手,不多时,围观的好事者里走出来意个专门收女性身体的婆子来。
凃二见捕快们举着火把在各个房间里翻箱倒柜的身影,已顾不得什么大小姐。贵公子了;急忙拦跑去离他最近的屋子里拦下里边毁坏力极大的俩个捕快。
可惜他人又瘦又不年轻,哪里是身强力壮年轻尤为的俩个捕快的对手。来回仅过了半招,凃二就被俩捕快合理,扔了出来;那俩捕快做这扔人的事似乎习以为常了,说以扔的特别有技巧,在真相还没出来之前,他们可不能无故得罪了人,那可是犯忌讳的。
俩捕快自认为他们这把人扔得技巧可言,可凃二并不这般认为,不为其他,只为他受伤的屁*股。他呲牙咧嘴的疼了一阵子,刚准备放声哀嚎,却闻见好事者倒吸凉气的声音。
急忙向向娘子看去,只见向娘子怀里,袖子里的金银珠宝“哗哗!”掉落了一地,为之对应是好事者更为受惊的吸气声。
颜玉大惊失色瞪着散了一地的金银珠宝,老半天才表情愣愣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向娘子,深吸一口气,似受了打击一般的质问道:“你……是你,是你做的?”
向娘子还未来得及为自己做任何辩解,就听得凃二大声喊冤:“不!东西不可能在我娘子身上,我明明当给汪掌柜了……怎么可能在她身上?”
凃二语气里又是肯定又是质问,话里的意思却是不言可喻的。
可他还没认清事实,一手撑着地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指着向娘子无厘头的嚎道:“臭婆娘,难不成你跟汪掌柜有一腿,要不这东西怎在你身上!”
向娘子被凃二半点不讲究的思维给唬懵了。
有比她更冤的人么?她是被凃二这厮胁迫去偷东西,可刚回来就被污是偷跑回来的,回来后发现相公与弟妹有奸情不说,还明珠暗投了,之后怀里莫名其妙多出了前几天她交给凃二的“赃物”;“赃物”的来的莫名其妙,一句辩解的话还没说出口,凃二就在这个当口给她玩反水了……
不说向娘子,就说颜玉,颜玉也被凃二这般一闹腾,给奇的瞪大了双眼。
不过她懂得利用时机,不动声色的又瞟了洒了一地的金银珠宝,随后视线移向向娘子,盯着她不放,语气颇带恳求:“既是你偷了府邸的东西,那就把我外主母送我的长命锁还我罢,今天让你给长命锁换了只盒子,你也知道的,然后怎么也找不着了……”
说着她偷偷凑近向娘子,以只向娘子能听见的音量威胁向娘子。
“听说你有四个孩子,两儿两女的……女儿在夫家得力,儿子也上书塾了,先生也夸他是可塑之才……说起来你也是个有福气的;若肯安分的在我身边待着,我虽不待见你,也会看在主母的面子上,也不会把你怎么着了,只是你为何不知谨慎本分,硬要消耗这深泽的福气呢?”
“来你们凃家的路上,我就听说你有个特别中意的侄儿,是个名偷儿……你不把我的长命锁交出来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与你耗,你那四个孩子我暂时也会让他们安安全全的,只怕你那侄儿,会因你的犹豫不决……蹲监狱了。”
她微微垂着头,面上背着光,众人看不到她嘴皮子的挪动,眼中有的只是颜玉的恳求、向娘子的长时间的考虑。
众人还没想着这里边还套有这么一层,一时屏息不语,想看向娘子如何分辨。
向娘子突然朝颜玉跪地:“大小姐饶命,大小姐明察,是老夫人支使奴婢做的,不关奴婢的事阿……”
颜玉理了理衣裳,突然厉声道:“够了!”明显要动怒的状态。
南门赢及时制止了她嗓子眼里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帮着她开了口:“向娘子你真是越活越糊涂了,百里老夫人难不成会把府邸的金银珠宝,推给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还是说,你们家男人逛青楼包养小姐不要银子?”
又朝闻言一脸不忿的凃二道:“催香楼里的凭儿听说最近被一大官人包了,咱三爷急了罢!”汪掌柜说过凃二的外号为“三爷”,为了更有说服力,南门赢也称凃二为“三爷”,“不过三爷就是太过念旧,催香楼的桑妈妈都给您介绍另一个姐儿了,你还巴着人家凭儿作甚!难不成要跟那位大官人作对不成?”
凃二憋得一脸通红,张了张嘴,看向向娘子吃人的表情,又什么分辨的话都说不出来。
南门赢见此,竟苦口婆心的劝道:“三爷,不是百里老夫人要你跟那大官人抢催香楼里的姐儿,才支使向娘子偷了百里府的财宝吧?”
话音刚落,就引来一群稀稀落落的哄笑声;而凃家的人却是埋着头,掩去了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尴尬神色。
第八十六章 捡的
向娘子使了蛮劲,一把推开面前搜身的婆子,面色阴晴不定盯着终于从地上爬起来的、越离越近的凃二。
收拾干净方才怨恨的吃人的表情,她安静地盯着凃二一步步走近,突然微垂着头,表现的心如死灰起来。
向娘子心如死灰绝望的模样,放在凃二眼里,竟成了做贼心虚……
凃二显然不肯放过向娘子,待南门赢一时闭口不言后,怒气冲冲的指着向娘子一阵嚷嚷,与刚刚被南门赢臭得脸色异常尴尬,一句分辨的话都说不出来的凃二,仿佛不是同一个人;又仿佛在南门赢话里失了场子,要在向娘子身上找回丢失的场子一般。
他的声音洪亮异常,就连院子外围着的好事者都听得一清二楚:“臭婆娘,你是不是与那汪掌柜有一腿?我就说今儿个你怎回来的这般早,原来是瞒着小姐偷跑回来的——是不是借此会先会见了汪掌柜?不要脸的臭婆娘,我要休了你……”
他骂的越狠,心底越是不平;心底越是不平,就越觉得自个占理;越觉得自个占理,也就骂得越得劲!
见他越骂越离谱,向娘子的冷脸也挂不住了。
他的话死人听了也会被气活的,更何况她还活生生没死呢!难不成他想气死她?
向娘子生平最恨失贞的女人,所以凃三寡妇投井的时候,她眼皮也没眨一下。不管凃三寡妇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凃二的,她都觉凃三寡妇这种失贞的女人,是死有余辜的。
而凃二正好截中了她的底线,还找了个她根本不认识的汪掌柜来诬陷,也不怕天打雷劈了。
她怒火中烧,眼神“刷刷”的把凃二全身上下剐了个遍,毫不留情地反讥凃二:“就看在我为你们凃家养儿育女的份上。积攒点口德罢……弟妹还尸骨未寒呢……你没听说过么……有些人噩梦做多了,也活不久……”
凃二听了向娘子的话,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瞪向向娘子。
一开始他也只是怀疑向娘子背着他做了不贞的事,而现在见向娘子拿凃三寡妇的死来反击他……旁人或许不知,但是凃三寡妇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他的……
故而,眼下他对向娘子怀里藏了金银珠宝,向娘子被指偷偷回来等等举动……就不止怀疑那么简单了。
熊掌甩向了向娘子,凃二一掌判了向娘子的刑,威胁道:“臭婆娘。敢背着我偷人!不想活了?”
向娘子哪里能想到凃二开始巴着她不放了,平日里看起来挺精明的一个人,眼下却如疯狗一般……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瞧着她从怀里掉出来洒了一地的金银珠宝。向娘子顿悟了。
她猛得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宋洛!
她想起来了!除了左孆是被她近过身的,只有不远处的宋洛清近过她的身了!
她是被宋洛清陷害的——
凃二见向娘子不理他,被他掌了一掌后,反而捂着盯着人家玉面公子哥猛瞧!
向娘子这副“柔弱的”模样。放在凃二眼底就成了“公子,奴家被人打了,公子快来救奴家吧……”附带着他给这句话各种腻味的配音。
心底怨气、怒气不打招呼地从凃二心底突然冒出来,他快速一把扯过向娘子,对着她一阵暴打!
向娘子一开始是没任何防备,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挨了凃二好几拳。
凃二怒,她心底火烧火燎的,更是气得不行!
话说凃二被凃老婆子生的瘦小不已。力气原本就不大,还成天往返于赌坊和催香楼之间,身体早被酒色搞垮了,哪里是怒气正胜的向娘子的对手!
还先前凃二占了上风,是因为向娘子没有防备。眼下却向娘子与他过起招来,吓得凃老婆子直呼天呼地!
凃二嘴里也不时吐出几声怪叫!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一时混乱不提。
颜玉受惊的皱了皱眉,带着来个丫头忙退后几步,以免祸及自身又祸及他们。
铺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等他夫妻俩打的才不多了,连忙亲自动手将凃二拉住。向娘子因为没人拉劝,暗地里又拧了凃二两把,心底的气才顺了,听着凃二“哇哇”两声,才收了手。
她原本就是不肯吃亏的人,这种情况这种事更要连本带利的收尾才好
捂了捂发青的嘴角,蓬头散发的转向颜玉,幽幽道:“大小姐不是问了长命锁去处么,奴婢想凃二比奴婢更清楚,不过估计……那位公子哥”伸手指着南门赢身后的宋洛清,“比凃二更清楚。”
凃二听向娘子把长命锁的矛头指向他,心尖一颤:“臭婆娘!我清楚?东西是你偷的,清楚的却是我?这话说出去谁信?”
向娘子抿了抿唇,放下捂嘴角的手,偏头瞟了一眼凃二,淡淡道:“连我不认识的人,你都拿来污蔑我的清白了,我只不过,实话实说了,有什么不可信的,况且旁人信不信无所谓……大小姐相信足矣。”
颜玉闻罢,这一天悬着的心总算底有了底。
长命锁没有丢,甭管它在谁手里,不是失踪得无迹可寻就行!偏过脑袋看向南门赢,见南门赢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不肯与她对视,略略放下心来。
她知道那洒了一地的金银珠宝,并不是向娘子今天所盗,故而它们出现在向娘子怀里就显得分外突兀了;不过镶嵌白金的绿珠玛瑙,又是如何消失不见得呢?
看向娘子方才的表情,那陷害她的人,貌似就是宋洛清这厮了;南门赢也表示长命锁在宋洛清身上……看来她还欠了宋洛清一个大人清了,不过他为何不把长命锁交还与她?
此时的颜玉只是纠结宋洛清不还长命锁与她,还真没记起长命锁放在宋洛清身上有什么不妥。
又细细看了向娘子一眼。前来凃家的时候,还想着回去时如何与祖母交代一番,毕竟向娘子是祖母的人;不过向娘子亲自把自己的活路给堵死了,原以为她是个聪明的……不过她现在的状态,恐怕是哀莫大于心死罢!
…………………………………
捕头见洒了一地的的金银珠宝明显是女性色饰物,忙吩咐那被向娘子推开的婆子仔细拾起来,交与老管家过目。
老管家点了点头,接过了那婆子清点的饰物。
随后又有捕快从凃二的房里收出大量的银子。
当近二百余两白银见光时,众人可是又连连是倒吸几口凉气,这可是白花花的十两一锭的足银阿!
咽了咽口水,在捕快在白银上盖了块黑布条后,众人竟然开始同情起凃二夫妇两了,不说他俩开罪了大家族的人,光说着来路不明的白银二百两……这的判多大的罪阿!
他们这些人中,平常没事虽喜欢聚在一起看看、聊聊别人的闲事,可大多都是良民,没吃过官司,也没几个知道凃二夫妇犯的罪应该判多大的刑!
南门赢见到二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时,忍不住有抽了抽嘴角……才几天的时间,三百两就成二百两……
是不是他们晚来几天,这笔三百两的银子便会被凃二花的一个子也不剩?
没等他细想,耳边就传来老管家中气十足催促的声音:“大人,时辰也不早了,这两个大胆刁民,是不是该拿下了?”
“自然!”捕头自然乐意拿下,特别是向娘子,竟然当众敢污蔑谨亲王,这不是活得不耐烦是啥!招来两个捕快,挥手指挥道,“把这两个刁明给绑了,待回衙门,把赃款带上……”
又朝老管家抱拳:“明日巡抚大人定会开庭审理此案,还望老管家能派个人过来作证。”
得了老管家的首肯,铺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得回去给巡抚大人好好报备如今的凃二、向娘子的情况,还得找找他们夫妻两又没有其他案底,毕竟向娘子这等连贯作案的行径,不像是个雏。
…………………………………
到底长命锁未到自己手上,颜玉显得有些气闷,随着南门赢与宋洛清一起走出被搅得乱糟糟的凃家。
南门赢知道颜玉心情不好不能招惹,聪明的闭上了嘴巴,以免引火烧身。呐呐感叹了句:身边这两尊大神他是越来越惹不起了。
半道上,颜玉一面走着,一面忍不住小声开了口:“不知谨亲王如何才能把我外祖母送我的长命锁给我,自然不是让谨亲王白白的给了我,我会花大价钱买了它,还请谨亲王开个价,如何?”
宋洛清顿了顿,面上一本正经:“听说那是长命锁出自前朝的金游大师之手,买卖……恐侮辱了大师……”
“这本来就是我的……”颜玉暗暗嘀咕,很快又整理好了情绪,寻道:“谨亲王手里的长命锁又是如何来的?”
宋洛清神色淡淡的答曰:“别人丢弃了的,我看着顺眼,就顺手捡来了。”
若是汪掌柜听到了这话,指不定一时脑充血,忘了宋洛清谨亲王的身份,会脸红脖子粗的跟宋洛清对着干!
南门赢抽了抽眼角,顿时有了不详的感觉。
那股不祥之感还未散去,颜玉清脆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不知谨亲王所言中的丢弃者,是哪为那位财大气粗爷?可否介绍给小女子认识认识,也让小女子享受一回被金子砸的感觉。”
宋洛清略略点了点头,突然伸手指了指南门赢道:“就这厮了。”
第八十七章 苾芯
见宋洛清置身事外地指认了南门赢。颜玉觉得脑门一沉,脚步略略顿了顿,眨眼间又错开了步子,顺着宋洛清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南门赢苦吊着一张脸,见颜玉的视线投来,下意识把脸埋得更低。此刻的他的想法很教他自个苦恼:重点苦恼于宋洛清不把他拱出来是怪事,他拱出来也很怪事……
逻辑很怪,这般纠结的想法让南门赢一阵晚风中凌乱……暗地里对着地面上移动的人影啐了一口。
颜玉本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况且南门赢还间接的让她的长命锁不至于与她失之交臂,但是她很确定南门赢认得长命锁是她的。既然南门赢认得她的长命锁,为何不给她送过来,反倒扔给了宋洛清,她倒想问问南门赢他使得是那国的理!
想到此处也就开口了。
南门赢得了颜玉一番咬牙切齿的质问,心底的寒意是一阵阵外冒。
正如颜玉的话里有话的威胁,他若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她就一纸状告告到他母亲哪里去。
她若一纸状告告到母亲那里,他不就惨了么……
宋洛清见他俩默契的互动,心底泛起一丝异样。
眉间微动,又不留痕迹的辗平。
南门赢怕几十步远的老管家与方长随瞧出异样,朝颜玉低嚎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算我欠你一次,上刀山下火海必还!”
颜玉也就威胁威胁南门赢,她晓得南门赢最怕百里音沐,也就借此诈上一诈,却没想到竟得了南门赢一句承诺,也不想知道南门赢究竟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教他怕成这样。
心底高兴面上却装模作样的“哼哼”两声:“记得了。有明月和谨亲王作证呢!”
………………………………
次日一大早,左孆给颜玉梳妆完毕,就站在颜玉身后欲言又止的,直至颜玉出声询问,她才妞妞捏捏的替上一自小巧的黑漆面嵌螺钿春耕图的圆形盒子,诺诺道:“这……盒子里边的东西……不知怎么就长了腿,跑到奴婢身上了。昨儿晚就在奴婢身上了,奴婢再拿过来时,您已睡下了……”
左孆眼巴巴的小意瞅着颜玉,一脸既无辜又纠结的模样。
颜玉抿唇笑了笑。在左孆替上这包浆精致的圆形盒子时,她就猜到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了。接过盒子打开,盒子果然出现了一条镶嵌白金的绿珠玛瑙的手链。
这手链是昨儿个她向柳氏讨的。柳氏二话不说的就给了她。
昨儿晚她去找方长随,说服他请了老管家上衙门直接去了凃家,这事事发后,柳氏必是了然于胸的……
恍了恍神,脑海里又出现向娘子与她对话。却缓缓从左孆身边绕过去的这一细节。
向娘子起初见着她的时候,面上的惊慌失措被烛光照的一清二楚,而后,越往后越是有恃无恐了。
若不是宋洛清前来“栽赃”一下,再加上凃二突然的反水,她便是再拿向娘子的子女、侄子威胁她。她抵死不承认的话……闹到老夫人面前,她也拿她没辙。
随意合上盒子,往香几上一摆。迎向左孆的眼:“我瞧见这盒子是向娘子悄悄放在你身上的,后来的一连串事让我有些应接不暇,就忘了提醒你了。”
左孆见此,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马上换了个新鲜的话题:“二小姐身边换了个名唤苾芯的丫头,是不是叫过来认认脸?”
左孆这话的语气转了好几道。心思也拐了好些弯。
她话里是询问着颜玉要不要苾芯那丫头过来认脸,心里却暗恨那苾芯好大的胆子。前几天就被老夫人安置在二小姐屋里,这么些天来,也不来他们媞汀院打声招呼,就不怕看着眼生,冲撞了他们小姐!
颜玉听罢,脑海突然冒出苾芯的身影,倒不是苾芯四年后的身影,而是苾芯如今模样的身影;尽管苾芯四年后的模样比之现在,更胜一筹,她还是对着苾芯如今的印象比较深刻。
上一世,左孆也是如此跟她抱怨新来苾芯,不知礼数,都在百里如玉身边伺候那么都天了,也不知来她们媞汀院露露脸。
左孆生得一副息事宁人的性子。那日也不知为何贪一时口快,话虽说的含蓄,但她仔细一琢磨也就琢磨出来其中的意思了。记不清那日是因何事,惹得心底的烦躁不堪,又听左孆如此一提,火爆的脾气说上来就上来,携着左孆就怒气冲冲地教训苾芯去了。
彼时,百里如玉很不待见苾芯。苾芯也时常落单。
她前去教训苾芯的时候,苾芯正巧也被百里如玉赶到嫣琳院外围,所以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给花儿松土的苾芯。
颜玉如今想起初次见着苾芯的那一幕的时,总算清楚的知道自个为何对一个小丫头印象深刻。
原来无关样貌,而是苾芯每每挖一撮土,便抬袖抹三次汗娇贵模样……她能不印象深刻么?
重点是她再苾芯身后呆了好些时候,都没发现苾芯额头上有一滴汗。她记得当时不解,还问了左孆:这丫头光抹额头作甚——半响得不到左孆的回应,偏头瞅向左孆,发现她眼底也满是茫然。
自然,苾芯的长相也是极好的,虽然比不得府邸的大美人百里娇玉,比及百里如玉,却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一开始就知道,百里如玉比她还不喜欢苾芯这丫头。
将心比心,谁会喜欢一个丫头容貌自己还漂亮的丫头?带出去不仅随时能抢了小姐的风头,还让小姐看的都心烦云云。
可是后来,苾芯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百里如玉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她身上来了……那时候,百里如玉与苾芯的关系又是主仆,又是盟友了。
不过当时的她连百里如玉都不防备,如何防备百里如玉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呢?
也没在意过苾芯是何来路,只知道苾芯是老夫人放到百里如玉身边的。
歪着头想了想,眼下是不是该留个心眼,注意一下?
第八十八章 信物
左孆见颜玉无动于衷,心里干着急无果,回头琢磨着是不是自个把话说的太含蓄了,害得她家小姐弄不大懂她直白的含蓄。
天元朝自来以长着为尊,以嫡者为贵,规矩、礼法每个人的眼里摆着,哪容得乱套。
便说眼下二小姐手里换了丫头,或是有丫头二等的丫头被提到一等的位置上,都得按规矩给大小姐行个见面礼。
也就是说二小姐身边新来了个一等的贴身丫头,就必须带到媞汀院给她家大小姐认认脸面,以示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反之,大小姐若是身边有新来的一等丫头,只需待其他小姐走访的时候,介绍给她们认个脸即可,而不需要专程带着丫头,走访其他小姐的院子给其认脸。
小姐们这般互动,一来是为了不可费的规矩、礼法,二来也是为了给丫头们撑脸面。
否管小姐与丫头和不和睦,小姐给丫头撑脸面也就是给自己撑脸面,这般作为,就如同小姐们给夫人、老爷,老夫人、老太爷请安一般正常。
自从苾芯被老夫人指派给百里如玉后,左孆就时刻等着百里如玉携着苾芯来与她家小姐见礼。可一晃好些天过去了,莫说百里如玉携苾芯来,就是苾芯本人,也见不着她的踪影。
左孆呐呐在心里碎碎念:二小姐不知礼数,不把人带了给她家小姐见上一面也就罢了,到底有老夫人撑腰,她这个做奴婢的也不好议论主子什么;只是那不知规矩的苾芯也太不识趣了,竟不知过来认个脸!一想到这个,她就替她家小姐气不过!这种不知规矩的奴婢,留在府邸也是留不久的,还不如打发出府!
颜玉知道左孆是替她抱不平。才会气不平的。
左孆不知百里如玉最近的状态,她却一清二楚,而且……无比体谅。
想到百里如玉的状态,脸上挂了一抹微笑,安慰左孆:“一个新来的丫头而已。她才刚被祖母招进府邸,不知府邸的规矩也正常。”
“为那等不知事的小丫头置气,不值得!咱不说那丫头了,帮我把那书桌上的那本书拿来;我看会子书,你便去摆饭罢。瞧这一大早的,哪来的那么多情绪。仔细着变老!”
左孆点头应下,转头准备拿书,却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音量拔高了好几度:“小姐,长命锁呢!”
自昨儿个一大早长命锁不见了开始,左孆就惦记着长命锁的去处。
可惜其它被向娘子盗去的饰物都找回来了,最要紧的长命锁反而不见踪影。左孆越想越是着急,她能不急么?怎么看小姐都像忘了长命锁这一茬子事的样子。
左孆一惊一乍的又是转身又是拔高音量,颜玉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吓得眼皮子一跳,唬道:“这般猴急做甚,既不是不找了。也不是找不着了,长命锁难道能长脚跑了不成?”
“小姐!”左孆又跺了跺脚,哪顾得上颜玉朝她唬眼。此刻她心底没有比长命锁更重要的东西,无奈的加重语气重复了一句,“那可是长命锁,是柳老夫人特意留给你的!”
“索性夫人还不知道您的长命锁不见了踪影……”
颜玉一惊,忙瞪向左孆:“可别走漏了风声!”又悠悠道。“我知那长命锁是外祖母特意留给我的,正是应为长命锁重要。我才请了方长随和老管家报了官,带上捕快去凃家定了向娘子的罪,若不是因为是长命锁……我岂会这般兴师动众?”
左孆见颜玉与她的思维不在一个频率上,不过念在颜玉年纪还小,暗自叹息,耐下心来劝导:“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左孆绝对不承认她语气带了丝恨铁不成钢意味。
见颜玉睁大眼询问的神色,左孆咽了口口水,正正经经的开了口:“您手里头的长命锁不仅紧是柳老夫人送与您的礼物,这长命锁意义非凡着呢!它会是您将来定亲的信物!丢不得……”干咳着即使把差点脱口而出的“不吉利”咽下肚。
抬眸瞅了颜玉一眼,“老”脸一红,她连“定亲”、“信物”的词汇都说出来了,她家小姐也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吧……
颜玉也被左孆的话闹了个红脸。
她脸红不是因为左孆所提的“定亲”、“信物”等敏感词汇,而是想起了她竟然会把长命锁放在宋洛清身上
……红脸过后,她突然有掩面冲至墙角,蹲身面壁思过的冲动。
蹙眉疑惑,她怎么会这般心安理得的把长命锁交到宋洛清手上?还想着过几天再赎回来……现在想想,她的所作所为,她这一世的威武英明,全毁在那条长命锁手里了。
昨天那么长的时间,她竟愣是片刻也没想起长命锁——是女子定亲的信物这一茬……
不是不知道,而是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男子手里哪适合握着女子的长命锁?若有男子手握着女子的长命锁,就不是私相授受了么!思及此处,颜玉的小心肝一阵颤悠,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了。
瞟了一眼桌案上的蓝皮书……她的这般作为,若被旁人知晓了,再添油加醋一番,是不是得浸猪笼?!
猛地来回心神,暗暗“呸呸”两声,见鬼才浸猪笼!视线从书桌上来回来,感叹一声,原来不知道,书看多了真会变成书呆子,看来,还是少看些书为妙。
本来还准备这几天就去找宋洛清,把长命锁赎回来;眼下,她就算再厚脸皮,哪还有勇气找她赎回长命锁……可是带在府邸不去把长命锁赎回来,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南门赢肯定是看到了长命锁,就想到了它是女子的信物,才会想也不想的就扔了她的长命锁的。
可宋洛清为何不直接扔了?是没想到长命锁是女子的信物,还是她的长命锁出自大师之手?
左孆见颜玉一脸纠结,心里总算有点开怀了,毕竟颜玉纠结总比一副无所谓惧的模样来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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