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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爷的冒牌王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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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了过去,但哀家一直都担心到了最后,被逼急了他会反咬皇上一口。”

青宁不解的问:“反咬皇上?”

“这皇位该是谁的,哀家心里明白。可是好在皇上勤政爱民,换做辰儿未必有他做的这么好。哀家的儿子哀家比谁都明白。哀家只想百姓好,不想辰儿的手上沾满太多人的血。有一个这样就够了。”

青宁明白,就算洛蕴辰有朝一日真的能够坐上皇帝的宝座,也免不了会有忠于洛云曦的人说他杀兄夺位,乱臣贼子的恶名也是除不掉的。如果想杜绝这样的事发生,就只有来一个杀一个,以堵住悠悠众口。

可是那样,又会有多少像她爹这样的人家破人亡。

也许这就是爹为何要说,绝不能做出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不是怕对不起先皇,只是怕对不起无辜的百姓。

☆、姑嫂装神弄鬼

若不是青宁不能将她和太后的约定告诉洛蕴辰,她一定会忍不住的去泼他冷水,告诉他,那皇位你就别再想了,以前不是你的,以后也不是你的。否则你老娘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你爹和李大人是当初拥立辰儿的人当中唯一还活着的。辰儿就算不为自己,也会为了他们继续撑着。尤其是你爹,辰儿一直最尊敬的人就是他。看他因为自己落的家破人亡,他心里的结就更放不下。如今,时隔三年,李大人依旧逃不掉入狱的下场。哀家的心就越来越安不下来。他主动请缨负责运河之事后,哀家最近就夜夜梦到他拿着那道圣旨在朝堂上和皇上对质。他说皇上抢他皇位,皇上说他乱臣贼子。最后就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太后说着,痛苦的闭上眼,连连摇头叹息。

“青宁,哀家老了。真的老了。哀家不想在有生之年看着他们兄弟互相残杀。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责怪谁,哀家都不忍心。青宁,你答应哀家,一定不要让这样的事发生好不好?”

青宁在她面前跪下,“太后,青宁只是一个女子,就算有些小聪明,也不敢答应您这么大的事。青宁也不愿看见他们兄弟的争斗连累到更多无辜的人。可是青宁真的怕自己做不到。”

太后笑了一下,第一次亲昵的拉起她的手拍了拍,“知道哀家为什么让你去跟皇上见面吗?你是辰儿的王妃,哀家也看得出他也并非无情无义。哀家不是想让你和皇上有什么不耻之事,可哀家也看得出,皇上对你有对别人没有钦佩。哀家希望,等到有一天哀家无法在劝和他们之时,有一个人可以站在他们中间化解。有一个人的话能和哀家一样让他们都听得进去。事实证明,你懂哀家的意思,也能很好的拿捏分寸。所以就算有一天哀家不在了,也能够安心的闭眼。”

“我。。。真的可以吗?”青宁低下头问太后,也在问自己。

“哀家一辈子都在尔虞我诈的深宫里活着。不会看走眼。聪明的女子宫里不缺,可是聪明又有一个男子的心胸可以记得天下苍生的却很少。你爹不愧是大学士,他养了一个好女儿。”

☆、姑嫂装神弄鬼

她是不是果真如太后所说那样,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太后这只老狐狸的确是选中了她来当那个稍有差池,或者说稍有一句话说的不得人心便会被拖出去斩首的倒霉蛋。

她岳青宁再怎么滑头也不能跟太后比啊,她是皇上和洛蕴辰的亲娘,就算她再怎么不是,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可她就不一样了,谁想要她脑袋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她才不会因为太后给了她一个华丽丽的高帽子带着就找不到南北了。

洛蕴辰动不动就拿她的小命来威胁她,何况再加一个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的万岁万岁万万岁。

青宁回到王府之后就一直在心里暗骂着太后太狡猾,她这个笨蛋小狐狸被她无意的就拖下了水。不过她也没忘记太后的话。

她可是提到过一道圣旨。

虽然她后来再问,太后故意闪闪烁烁的说只是做梦。但凭她那泰山崩顶也面不改色的心态,怎么会让她这个没她经验丰富的小狐狸看出来她在说谎。

所以青宁肯定,洛蕴辰手里有一道不知道写着啥,但对所有人都会是个威胁的圣旨。还是他老子给他的。

“该不是传位的诏书吧!”青宁将洛蕴辰书房里里外外仔细搜过没发现之后自言自语道。

猛然身上都冒出了冷汗,若真是她猜的那样,那当今皇上才是某朝篡位的人。这也太。。。可怕了。

“王妃,您找什么?要不要奴婢帮您找?”红竹红叶在门外等了半天,一伸头看她在那儿自言自语便问。

“没什么。不找了。”青宁猛的甩掉脑子里恐怖的想法,想着自己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管家吵吵嚷嚷的跑进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急急的说:“王爷被山上滚落的石头咂到了腿。”

“腿断了?”青宁一阵紧张的问。

管家一愣,怔怔的说:“没,没断。御医说伤着了筋骨,要卧床休息。不过跟王爷在一起的蒋公子,伤的很重。”

青宁一听只是伤了筋骨便松了口气,随口问:“哪个蒋公子?怎么没听过?”

“就是送夜明珠给王妃的那家少爷。”管家也是随口回。“小的去门口接王爷了。”

☆、姑嫂装神弄鬼

“去吧,去吧!”青宁心不在焉的挥了挥手,忙的提了裙子跑去自己的屋里,等到看了看图纸确定了施工进程到哪了之后,奸笑着说:“这块石头砸的太好了。”

秦妈妈闻讯跑来,一进屋就看见她拍着巴掌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板着脸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差不多的就成了,哪有听见王爷受了伤还笑的这么开心的?”

“我笑跟他没关系。喜鹊,快将床榻上加床被子给王爷靠着。再让人炖些猪蹄鸡爪子什么的给他补补腿。”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幸灾乐祸,青宁忙的吩咐起来,“这样总没错了吧!我正就去门口等着。”

洛蕴辰靠在床榻上唉声叹气的幽怨劲惹的青宁实在是受不了了,没好气的吼道:“你还想干什么?连洗脚的事我都做了,你别得寸进尺啊!”

“本王是个伤患。”洛蕴辰指着自己的腿提醒她。

青宁哼哼了两声,“说吧,你到底买通哪个御医了?就擦破点皮,他就敢说是伤了筋骨。要真伤了筋骨,你是不是要说自己下半辈子都下不了床了?”

“本王本来连皮都不想擦破的,都是财神那个没用的家伙,让他朝着姓蒋那小子头顶砸,他倒好,要不是本王闪躲的快,这下子昏迷不醒的就是本王了。”他指了指旁边矮桌上的水果盘,“葡萄,把子挑出来。”

青宁愣愣的伸手摘了一颗葡萄,一边剥皮挑子的一边问:“你砸他干什么?”

“砸他干什么?”洛蕴辰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本王从来都不是坐享其成的人,这不是为了帮你吗?你看,这一块石头砸的,天时地利人和,你样样占齐了,动作快一点啊!这伤筋最多也就在家休息半个月。”

“你。。。”青宁见鬼了似的,“你怎么知道我要干什么?”

“本来不知道,御窑一说我不就知道了。”洛蕴辰说的理所当然,抓了她的手将葡萄咬进了嘴里。“嗯,甜,再来一颗。”

“就知道这丫头口风不严。”青宁恨恨的直接将一串葡萄抓起来扔在他的身上,“手又没断,自己吃。”

☆、姑嫂装神弄鬼

“是你自己笨。你想啊,先前她和司徒宁风的那档子事她都敢跟本王说。这事算什么?本王忘了告诉你,那丫头心里藏不住秘密,虽然不会见人就说,但是见到本王就肯定会说。她打小就这样,你以后要慢慢习惯。”洛蕴辰得意的咂咂嘴,“这葡萄就是甜啊,某个人故弄玄虚的,我肯定,你听见本王受伤的时候肯定回来查看过图纸,心里也肯定在想老天都在帮你。可惜,你那老天是本王。还是想想怎么谢谢本王吧!不然把欠条还来。”

“你好好躺着吧!我去找御窑商量正事去。”青宁给了他一个门都没有的表情,连忙的跑了。

刚到门口御窑也火烧火燎的冲了进来,两人撞了个满怀,各自捂着被撞疼的额头直叫唤。洛蕴辰在里面笑的没心没肺的。

“九嫂,我都查清楚了。”御窑顾不得疼,也不管她哥在里面的狂笑声,拉着青宁到桌边坐下,将手里厚厚的一摞画像放在青宁面前。

青宁一边翻着一边说:“嗯,你嘴快,动作也挺快。”

御窑吐了吐舌头,跑来里间对洛蕴辰挥了挥拳头又颠颠的跑回去坐着。

“这样行了吗?”她问。

青宁点点头说:“从今晚开始。我就不信连着半个月,他们不乖乖的自己搬走。告诉他们都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那就功亏一篑了。”

“放心吧,本公主手里的侍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要是会被他们发现,他们就都该提头来见了。”御窑拍着胸脯保证着。

她这话说的连洛蕴辰都信,因为她功夫最差又是女儿家,还喜欢有事没事的往宫外跑,所以父皇还在的时候就已经派了最好的侍卫保护她。

这一点,洛蕴辰那些以一挡十的护院是不敢比的。

可是。。。

“御窑啊,你要说他们替你打架什么的我还相信,可是功夫好不代表装神弄鬼的也是强项。他们行吗?”他装模作样一瘸一拐的从里间走出来,遭来青宁和御窑同时的白眼。

“屋子里就我们三,你装给谁看啊?”御窑鄙夷的说。

“给你嫂子看,她非说擦破皮不叫受伤。本王用实践证明一下。”

(今天更完)

☆、姑嫂装神弄鬼

青宁沉思了一会儿,不怀好意的在洛蕴辰的脸上打量着。“御窑啊,这第一天我担心他们平时都一本正经的惯了,不如让他马首是瞻好不好?”

御窑看她一脸促狭的笑容也跟着正经的说:“怎么个马首是瞻法?”

“先把他扮上看看效果如何。”

“本公主同意。”

两人击掌而起,等洛蕴辰反应过来想要逃时已经被她们架着拖去了梳妆台。

御窑拆了他的发髻,摸着他的长发赞叹着:“都不知道九哥的发质这么好,滑溜的跟缎子似的。”

青宁站在他的身前,猛的勾起他的下巴发出了惊呼声,“瞧瞧这张脸,该让多少女人自卑不堪啊!你做为一个男人简直太屈才了。御窑,找一张女人的画像出来,让他扮男人太可惜了。”

“喂,你们两个够了吧!让本王装鬼就算了,还要弄成个女人。本王不干。”洛蕴辰拔腿想逃,御窑猛的按住他的肩逼着他乖乖坐会凳子上。

“咱们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你牺牲一点点算什么?再说,又不让你大白天的去街上晃悠,夜黑风高的谁知道你是谁啊!你乖乖坐着别动,否则我和九嫂就罢工不干了,让你白挨石头砸。”

洛蕴辰喘着粗气恨恨的看着面前的两人,“果真应了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青宁挑了一个年轻女子的画像,下面还写着哪一年,因为什么原因而死。如此详细,让她对御窑伸了下大拇指。

“先天不足?别说你长的还真有点先天不足的样子。”

“司徒傲涵,你差不多得了啊!”洛蕴辰瞪着她吼道。

“好好,不说了。”她把画像直接贴在了铜镜上,御窑照着样子梳着发髻,而青宁仗着自己画画的功力,熟练的开始替洛蕴辰涂脂抹粉。

喜鹊进来时看见这副场景吓的差点连手里的盘子都打翻了,洛蕴辰一看屋里多了个人,好不容易认命的心又开始躁动不安了。“都给本王住手。”

青宁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对喜鹊说:“让人在门口守着别让其他人进来了。你去我柜子里找见能塞进他的衣服出来。”

☆、姑嫂装神弄鬼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屋子里突然爆发出了骇人的撕心裂肺般的狂笑声。

三个女人这个时候早忘记了什么主不主仆不仆,抱在一起捶胸顿足的一会儿捂肚子一会儿擦眼泪,完全不顾洛蕴辰此刻的眼睛里都是要将她们杀人灭口般的凶光。

他已经连吼了三声‘不准笑’。可是每吼一次,她们就笑的更大声一分。他最后只能捏着拳头死死的瞪着她们。

喜鹊最先停了下来,她规规矩矩的立在一边,只是背着身,看不见也还止不住的抖着肩膀。

青宁感觉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拉着御窑一边笑一边说:“御窑,你知道什么叫一笑倾人城吗?看看眼前的这位,这才是本朝最大的一朵奇葩。”

“何止是奇葩,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世上独一个。”

铜镜一直被画像挡着,所以洛蕴辰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被她们折腾成了什么样,尤其是在喜鹊找不到合适的衣服给他换后,她们直接将床上的幔帐扯下来裹在他身上,他就越发觉得自己扮演的不是女鬼,是神经病。

听她们两个一唱一和,他气的转身一把扯下了镜子上的画像,待他看见自己此刻的模样之后,顿时拳头捏的啪啪作响。

“司。。。徒。。。傲。。。涵。。。”

摸着良心说话,御窑的发髻梳的很靠谱,几乎跟画像上的一模一样。

喜鹊的手也很巧,虽然只是一个幔帐,在她手里也变成了一件可以说的上是裙子的裙子。虽然穿在他太过高的身上有那么点变扭,但本身条件如此也算过得去。

他缓缓的转过身。

让她们爆笑出声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的王妃。就说扮女鬼抹那么多腮红干什么,原来她根本就是故意耍他。

整张脸跟水煮过的就算了,眉毛跟山脉似的蜿蜒曲折也就罢了,嘴画的跟灯笼似的滚圆他也不计较了。她竟然还用眉笔在他脸上写着绝代佳人四个大字。

青宁早料到他会来这招,三步两步的冲到外间扒着门框说:“你来,你来。你来了我就把府里的下人都叫唤过来看笑话。”

☆、姑嫂装神弄鬼

“有本事的你就站在那儿。”洛蕴辰一边抓下头上的珠钗一边冲喜鹊吼着,“还不给本王端水进来。”

“是,是。奴婢这就去。”喜鹊保持着她背过身的方向,螃蟹似的横着走出了屋子,生怕多看一眼就会笑出内伤。

“那个九嫂,我先回去看看宁风回来了没,今晚约定的时间见面啊!”御窑看这场子有点收不住了,忙脚底抹油不够义气的跑了。

“唉。。。”青宁拽都没拽住她,一看屋里就剩她自己了,后怕的说:“我,我错了还不成?跟你开个玩笑,你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吧?我晚上绝不会给你扮成这样的。”

喜鹊端了水回来,直接在门口就塞进青宁的手里,青宁瞪她她就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反正就是死活不进屋。她刚刚也有份笑话王爷的,御窑公主都吓跑了她才没那么傻的进去找刺。

“本王给你半盏茶的时间,你要不把本王脸上的东西给洗干净,这笔帐咱就慢慢算。”看她杵在门口端着盆子不肯进屋,洛蕴辰威胁道。

青宁哪还敢磨蹭,一边念着对不起一边替他洗脸梳头。知道自己是玩过火了,当她替他重新梳好发髻连说了不下百次的对不起之后,他还阴沉着脸,她差点就想将那张欠条还给他当作赎罪算了。

“知道错了?”他问。

“真的知道了。”青宁无奈的回道。

“去,打水。”

“脸不是洗干净了吗?”

“一身的脂粉味还不得沐个浴,这个样子你让本王怎么出去见人。”他横了她一眼道。

青宁偷偷的龇了一下牙,刚想唤人打水他又说:“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自己去。”

“得,谁让我理亏在先。我忍你一次。”

当青宁轻松的拎了两桶水进屋之后,洛蕴辰靠在窗前,眼里有一丝的心疼,只是转瞬即逝。青宁没有看见。

“爷,水打好了,还有什么吩咐吗?”青宁拍了拍手端起了茶碗。

“伺候宽衣沐浴啊!你丫头做的事你不会也该看会了吧!”

他说的理所当然,她喝水的动作僵在那儿。

她很费力的咽下口中的水,一双眼在他身上滴溜溜的转了会儿。

☆、姑嫂装神弄鬼

她的踌躇让他以为她在害羞。

他面上的洋洋得意让青宁在心中嘲笑了一番。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这番言论对她一个在塞北待了这么多年的人来说根本就是狗屁不通。她是钦犯,刚到塞北的第一年是替那些驻守边疆的士兵洗衣服做饭,加上那时候她还是个未长开的小姑娘,瘦巴巴的根本没有人将她当作女孩来看。那些赤着胳膊操练的士兵她见得多了,甚至连他们下河洗澡的情况也撞见过,早就习以为常。

但说实话,嫁给他这么久,夫妻之事也不是没有,但真正的去瞧他的身子她也真的没干过。

她心一横,默念着他就是个男人,当不认识就行了。

手伸向他的腰间,动作粗鲁的宽衣解带。然后直接将他按进了木盆里。

虽然这一连串的动作她做的很麻利,速度也很快,但脸还是烧着了似的红着。

洛蕴辰倒是没介意她的粗鲁,舒服的浸在水中,还不忘奚落她说:“看你以为还敢不敢拿本王开玩笑。捏捏肩。”

青宁在他背后挥着拳头解干恨,手刚覆到他肩头突然看见他左肩下面一道约摸七八寸长的伤疤。像是年代已久,可那凸起的新肉还是狰狞的很。

“这,是怎么弄的?”她的手不受控制的轻轻抚上那道巴疤,声音闷闷的带着疑惑。

洛蕴辰微微侧了一下头,苦笑了一声说:“小时候,有一次教我们习武的老师有事回家了,那时候大哥还在,皇兄不愿回宫练字,就带着我们兄弟几个去了习武场。我们调皮还纷纷甩掉了身边的宫人。那时候我们都还小,除了大哥谁也没真的碰过那些刀剑。本来说好了,只是比划比划拳脚,可玩了一会儿觉得没劲。六哥就提议说我们拿武器比试。大哥长我们几岁,功夫也是最好的,所以我,皇兄,四哥,六哥四人一起对付他。”

说到这儿,他突然向后一倒,靠在木盆边缘闭上了眼。

嘴角微微的抽搐着,像是努力压抑着心里的痛苦一般。

☆、姑嫂装神弄鬼

青宁猛然想起,他口中的大哥便是曾经的太子殿下,因为自小文武皆过人,六岁之时先皇便已经下旨立为太子。可是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太子薨。先皇悲痛欲绝,此后再无立任何一位皇子为太子。

而这场意外究竟是何故,却从来没有人说起过。

“不愿想起就不要去想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不忍让他回忆起那些过往,她出口制止道。

“不。”他陡然睁开了眼,“这件事本王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实话。包括父皇母后,包括大哥的母妃。”

他握住青宁放在他肩头的手,没有看她,只是问:“本王突然很坏心的想要你和我一起来承担这个谎言。因为就算知道了,你也不能对任何人说。背负一个必须烂在肚子里的真相,你明白这样的痛苦吗?”

青宁反拉住他的手缓步走到他面前蹲下,平视着他的眸子,淡淡的说:“好,我听。”

他微微笑了起来,继续说道:“那时候真的是太小,虽然知道大哥是太子殿下,早与我们身份不同。可是大哥待我们一直都很好,根本没有太子的架子,所以那时候我们便一心想要取胜。四人还商量的半天战术。”

“最后,四哥拿了一把长刀,皇兄拿着剑,六哥拿了长矛,因为本王年纪最小,这些武器都比本王还高,所以我挑了一把匕首。这样,两人远攻,两人近攻,大哥必输无疑。”

“可是我们低估了大哥,他一鞭在手,一会儿就将我们四个都掀翻在地,小小年纪输了便不顾一切,我们灰头土脸的叫嚷着,更是使出了全身解数。六哥性子冲动,长矛挥的根本不顾是大哥还是我们,四哥急着去拉他,结果混乱中他们手里的长兵器打翻了一边的兵器架子,刀剑撒了一地,我夹在中间不知道被谁撞了,直直的往那堆兵器上倒去。”

青宁只觉得手快要被他捏碎了一般疼着,他像是为了找到一个依靠,一个可以让他继续说下去的力量。他的声音有了些颤抖,像是那副场景就在他眼前再次出现一样。

☆、姑嫂装神弄鬼

青宁也跟着紧张起来,顾不上手上的疼,紧抿着唇听他继续说。

“大哥叫了一声小心,已经扔了鞭子扑过来要救我,几乎是同时,我看见四哥六哥也一起扔了兵器向我扑过来,还有皇兄。他们所有人都慌的扔掉了兵器一起向我冲过来。可是都来不及了,那是一把将近百斤的长刀,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倒上去却无能为力,是大哥最先扶住了我,他的手臂和我的背一起落在了刀锋上。”

“血浸湿了我的衣衫,也染满了四哥他们的手。我疼的大叫,可被他们扶着坐起之后我不叫了。”他眼里突然氲氤一片,“因为我看见我手里还握着的匕首上面竟然沾满了鲜血。而大哥,不仅手臂上有血,胸口上更是一片血红。”

青宁呆愣在当场,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是他?

太子殿下的意外竟然是他造成的。

洛蕴辰看着她震惊的面孔,突然一笑的问:“你是不是以为,混乱中是本王将匕首插进了大哥的胸口?”

“不,不是吗?”青宁说话时被自己吓了一跳,这声音就像被人捏住了喉咙,又沙又哑,又惧又怕的。都不知道是紧张到了极点,还是震惊到了极点。

“是。”他说了一字,青宁又震了一下。

他笑着看着她,“本王对每一个人的说词都是这样。所有人都以为是本王意外中害死了大哥。可是。。。匕首在我的手里,就算当时,我又惊又怕,我也没有迟钝到有人暗中推了我胳膊肘一把我也不知道。可是,就算是借刀杀人,大哥也是因为我的刀而死。我不想再因为自己的胡乱猜测,再害死一个人。所以,我对父皇说是我不小心。对所有人也这么说。父皇没有怪我,可是他的伤心却是最好的责备。而大哥死后,也让我知道了,我必须傻,必须蠢,必须没有野心,也必须当作不知道有人推过我。否则。。。我就会和大哥一样。死在意外当中。”

“那个人是。。。”青宁真的不敢继续说下去。

她不是怕死,她是心惊、后怕。答案几乎不用再多加猜想,可是那时候他不也是一个孩子吗?怎么就能如此冷血。

☆、姑嫂装神弄鬼

“可是,你就没有想过,如果当日你说出真相,也许现在的一切就会不同了。”

“傻丫头。”他第一次这么亲昵的叫她,不是涵儿不是宝贝,却让她第一次有种被他宠溺的感觉,他揉揉她的头发叹了一声,“意外和蓄意谋杀,天壤之别。本王不想那个本就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的皇宫更加让人心寒。”

他突然从水里站了起来,青宁从刚听他说话就一直蹲在那儿,他一站起,她目光触及的地方让她差点就想一头撞死算了。

洛蕴辰看着她的窘样嘿嘿笑了两声,拉过屏风上的衣服穿戴完之后说:“再蹲在那儿就成‘望夫石’了。”

青宁脑子此时无法纯洁起来,懊恼的站起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只觉好笑,伸手拉过她向外间的书桌那儿走去。

红竹进屋将灯点了,一看青宁吓了一跳,紧张的问:“王妃,您是不是哪不舒服?脸怎么红成这样了?”

青宁没好气的赶她出去,“去去去,把门关了。”

“真没事吗?说话都结巴了。奴婢去请大夫还是来看看吧!”

青宁挫败的用力的伸手指了一下,警告她再胡言乱语就死定了。

“奴婢告退。”红竹忙的退到门口,就忙的将门拉上。

洛蕴辰一边将书架上的书拿下一边说:“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你调教出来的丫头能气死别人也总有气死你的一天。”

“你干嘛?把这些书都拿下来做什么?信不信我明天就全给你烧了。”青宁忙的后退一步,避那些书如毒蝎。

“这些书是为了防止你动本王的东西,过了今晚,你想烧还是留着自个儿看全由你做决定。”

“小人之心。”青宁听了这个理由龇着牙骂道。“可是为什么过了今晚?”

“因为本王打算将一切秘密都转交给你来保守。”

“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相信我的?”青宁绕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看他一人忙也不帮手。

“本王不信你,不过本王刚刚告诉你的事你敢往外说吗?”

“不敢。我还不想死。”

☆、姑嫂装神弄鬼

当洛蕴辰将手掌放在书架上的木板上触动机关的时候,短短的时间里青宁在心里将他骂了几千遍。

如果不是他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书摆在上面阻止她靠近书架,那她早就会发现这里的暗格。估计也不用通过司徒成法的口,就能想明白他和爹的关系。因为这种隐蔽的机关还是她交他爹做的。

世上除了她和她爹就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她没想到自己当初做来藏零食的小暗格如今却被他用来藏圣旨。

圣旨!

当她看清楚这人从暗格里掏出什么之后,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真的有圣旨,太后说的都是真的。

“从今之后,它就归你了。”他将那个卷成轴的明黄色的布帛递到她的面前。

震惊过后,青宁将目光从圣旨上移往他的脸。

“你为什么信我?”她问。

“本王不是信你。”他见她不接,直接抓了她的手硬塞了过去,“本王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日万景宫的大殿外,你知道要做本王的妃子之后那股子让人浑身颤栗的恨意。本王给你这个就是想告诉你,有朝一日,他能给你的,本王统统都能给你。”

青宁笑笑的不去辩驳,慢慢的打开了那道圣旨。她自然认得先皇的笔迹,这道圣旨不是假的。

圣旨上写的传位与九皇子洛云辰。那时候他还无需避讳皇上的名字改名为蕴。

“为什么先皇驾崩之时你不拿出这道圣旨?任凭他。。。篡位?”

他冷笑了一声,“他没有篡位,他是名正言顺。”

他负手转身,声音平静。

“父皇交给我这道圣旨的时候,我根本不想要。我也从来没有觊觎过那个皇位。但是父皇却说,他给我的这道圣旨并非是希望我在他驾崩之后继位大统。”

青宁越听越觉得糊涂。“那是为了什么?”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本王自大哥的事之后便知道自己不是帝王之才,因为本王始终舍不弃兄弟情。做不到他那样的心狠。甚至明知道他害死了本王最尊敬的大哥也不忍心让他置之死地。”

☆、姑嫂装神弄鬼

“试问这样的一个我,即便坐上皇帝之位,勤政爱民本王有信心,可是面对尔虞我诈呢?他又岂会甘心自己做了这么多事之后,将皇位拱手让我。你说本王对他,是忍还是杀?”

青宁垂眸轻声道:“名留青史,又有几人的手是干净的?”

闻此话,他微微一笑。

这句话,也有人同他说过。

“我不知道,大哥意外的真正原因父皇是怎么知道的。可他是我的父皇,他自然了解我的禀性。他给我一道圣旨,一是为了牵制他,将来保我一命。二是,如果他朝他忘记了要以一颗仁爱的心来治理江山善待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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