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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爷的冒牌王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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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六哥的错。随口说的一句你还上了心了。这次六哥以酒谢罪好了吧!”洛蕴星笑嘻嘻的端了酒杯,青宁端了茶碗和他示意,不留痕迹的挡住了暗暗勾起的嘴角。知道在自己这么不明显的暗示下,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让孟子奇在朝中做大。
其实这京城兵权在谁的手中原本与她毫无关系,可是洛云曦既然这么想培养他自己的势力,那她就‘助’他一臂之力好了。至于要成为牺牲品的人,她不是菩萨,无法一一照看着。听天由命就好。
“你为什么要暗示六哥对付静嫔?”
离开了“有家客栈”,洛蕴辰带着青宁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月灯湖的岸边,柳絮之下慢慢的散着步。她正享受着春日暖阳的温暖,倾听着贩夫走卒的叫卖声时,他幽幽的开口问。
“他不想让孟子奇分了你四哥的兵权,帮他一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吧?”她无所谓的反问着。“再说,就算我不提醒,他早晚也能想的到。”
在他面前她没必要掩饰,他既能听出她的话中意,以他对她的了解又怎么会相信她只是随口说说。
“看来这后宫与朝堂上的关联你是摸的一清二楚。你究竟是想帮四哥他们,还是想帮你爹?”他虽是嘲讽,可是看着她的目光却柔和了几分。因为她那突然而来的拥抱,他想问为什么,可又始终都开不了口。
“难道就不能一箭双雕?不对,应该说是两全其美。既能解决洛蕴星的烦恼,又能暂时的让我爹安然无恙。何乐而不为?”
☆、亦真亦假,真真假假
洛蕴辰听着她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可思议的笑了起来。“你的脸皮还真是越来越厚,以前还知道藏着掖着,如今你倒是坦白的很。当着本王的面就开始玩阴的,爪子还伸到了朝堂上。你究竟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船家。”青宁根本就无视他的话,趴在湖边的栏杆上朝底下喊着,“载我们去湖中心要多少银子?”
撑船的老头抬头看了一眼她,笑着说:“夫人看着给就是。”
青宁笑起来拉着洛蕴辰就要下台阶。他却拗了一下,看了一眼她问的小船撇撇嘴道:“本王再穷也没穷到非得坐这样的破船去游湖。”
青宁回头瞪着他没好气的说:“喂,本夫人今天心情不错才拉着你去游湖。这船怎么就破了?非得上面围着一圈的莺莺燕燕你就开心了是吧?你怎么这么肤浅?究竟懂不懂什么叫做情趣?”
“我就肤浅怎么着了?我凭什么跟你要懂得什么叫情趣?”
他双目一瞪,脚下暗暗用力,泰山似的站在那儿,任青宁又是拉又是推的半天也没让他挪一步。
青宁也来了气,甩开他的胳膊嚷嚷道:“你爱去不去。”说完,拎着裙摆自己上了船。
老头笑着看着她坐在船头撑着下巴的生气,又回头对洛蕴辰说:“这位爷,老头的小木船虽比不上其他,但是看风景又何必执拗身在哪儿呢?难道只因为坐了老头的船,这湖上的风景还会变了不成?”
“你倒是挺会说话,这银子赏你的。可我不愿和她同渡一条船。”洛蕴辰扔了一锭银子给老头,踏上船之后指着青宁说。“否则这风景就真会变了。”
“你讲不讲道理,是我先上的船。也是我先选的这条船,我没说不愿和你同渡就不错了。”青宁一听他还要赶她下船,被烧了尾巴似的噌的跳了起来。
小船随之一晃,她又在船头身子跟着晃起来,差点就栽进了水里。
洛蕴辰连着两步跨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拉至怀中,嫌弃的说:“就这么大点的地方,你还想造反的吗?”
☆、生生相惜,剑走偏锋
撑船的老头摸着胡子无声的笑了笑。不等他们再争吵下去,已经撑起竹篙,小船慢慢的向着湖中划去。
“爷,夫人。老话说的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二位既然是修了百年才得到的今日能够相守,又何需为了一点小事而伤了和气呢?”
洛蕴辰愣愣的听完老头的话,一回神发现自己还搂着青宁,猛的收回手冲她翻了个白眼。
看着船已动,青宁又重新坐下,顺便拍拍身边的位置说:“我没你那么小气,分你一点位子。”
洛蕴辰坐的是心不甘情不愿。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早上回了一趟司徒府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中邪了还是吃错药了?”他完全没有看风景的心思,她太过平静的神情让他总觉得不安。
青宁没有看他,只是盯着被小船打破了平静激起层层涟漪的湖面笑着。“偷得浮生半日闲。难道一定要知道是为什么吗?我只想和你平平静静,无争无吵的过完这一天。”
湖里鸳鸯成双,船头璧人一对。
无奈这炫目风景外依旧暗涛汹涌,青宁知道从她开口提及静嫔时,她就再难置身事外。
宫中还有一个川华。洛云曦既有心拔去司徒成法,那与他生死与共的欧阳家又怎么可能平安无事。只怕她那晚没来得及对欧阳川华叮嘱的事早就是洛云曦有意的一步路。
她需要一个同谋,一个有足够的能力来帮助她,亦能保护洛蕴辰和其他人周全的同谋。她不认为自己可以覆手为雨,但至少也不是坐以待毙。
“喂喂喂,你干什么?成何体统?”洛蕴辰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去阻止青宁拖鞋袜的举动。
青宁不理会他的大惊小怪,一边将玉足放入水中一边笑着说:“都说春江水暖鸭先知,我也想先知一回。”
“我推你入水不更好。”洛蕴辰黑着一张脸低吼着,“湖上这么多的人,你一个王妃光天化日之下的。。。成何体统?”
他一口一句的‘成何体统’,青宁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教她《女诫》的姑姑,她成天挂在嘴上的话也是这一句,最后她离去之时对爹说:“奴才无得,有辱托付。”
☆、生生相惜,剑走偏锋
最后爹也只无奈的看着她说:“学不会就学不会吧!爹也只希望你长大之后嫁一平凡郎,与世无争,自然有你任性妄为的时候。身为女儿身,你却无女儿心。自是有男儿心,却又无男儿志。你娘老是数落你像我,我瞧着你真真的是像她才对。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倒霉鬼娶你了回家。只怕得跟你爹我似的操碎了心。”
青宁又看了看身边的倒霉鬼笑着想要是爹在身边,打死他他也不会把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嫁给他最看中的人。
洛蕴辰没察觉到她戏谑的笑意,只一心的对着船家指挥说:“去那边。那边人少。快点。”
他神经兮兮的紧张,让青宁心头暖了暖。虽然他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但也是纵容的。她侧了侧身,靠在他的背上,脚下虽有些温暖却依旧透着凉意的湖水在脚背上似绸缎一样滑过。这样的惬意让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不是那么的讨人厌。
“司徒傲涵,只这一次,下次你再也别想本王陪着你疯了。”洛蕴辰口气恶劣的嚷嚷着,故意猛的转身让她惯性的倒入他怀里。原本是期待她跳起来骂他无赖的,可是她只是换了更加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中,依旧闭着眼像是真的在享受她的半日清闲似的。
看她今日如此乖巧,他再自找没趣就跟矫情似的。索性也不再说话,一手揽着她,一手撑在船沿上。
柳絮在脸上轻轻拂过,远远的传来花船上姑娘抑扬顿挫的曲调声也似格外的好听。
罢了。
也许真如船家老头所说。
“十年修得同船渡。”
也许他和她真的曾有十年是相安无事的。所以换来一天的宁静。他不信那百年,因为他们同床异梦。
“洛蕴辰,因为皇上不愿让我入宫所以才让你指我为妃,这就是你为什么恨我的原因,是吗?”
“一半一半。”
“还有一半是什么?该不是你真的喜欢林梦吧?”
“现在想想,林梦至少有一点比你好。不会朝三暮四,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眉目传情。夜里做梦都在后悔,当时手一定是抽筋了。”
(出门,四点以后再更)
☆、生生相惜,剑走偏锋
“你进宫做什么?哀家不记得有召见过你。”
凤昭宫里,太后淡淡的撇了一眼青宁问。她正替她的盆栽修着枝叶,身旁陪着她说话的林瑶也只是顺便的扫了她一眼,看不出喜怒。
“臣妾有些话想跟母后聊聊,不知是否可以屏退左右。”
林瑶轻哼了一声,太后却微微讶异了一下随即道:“皇后也回宫吧!其他人都退下。哀家很想知道这位不懂事的儿媳妇想跟哀家单独聊聊什么。”
林瑶不禁有些愕然,疑惑的又对着青宁看了看才福身出去了。
“现在已经没人了,有什么事说吧!如果是想让哀家在皇上面前替你爹说说情,那就罢了。后宫不得参政,你找错人了。”
太后这么说,青宁便知道皇上现在只是一心在等孟子奇回京了。而要司徒成法他们这些老臣告老还乡恐怕也是箭在弦上了。她做为司徒傲涵,如有什么花花肠子也定是与舅父脱不了关系。
她微微笑了笑说:“母后错了,臣妾进宫并不是为了舅父。”
太后手猛的一抖,一朵正盛开的白色小花在锋利的剪刀下折断。“舅父?”
青宁在她面前跪下,抬着头道:“是。司徒成法是臣妾的舅父。臣妾并非司徒傲涵,臣妾叫岳青宁。我爹叫岳浩山。”
“岳浩山?岳青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太后惊讶之后,声音陡然一变,厉声问道。
“因为真正的司徒傲涵死了,而青宁我要救我爹出狱。”
“你知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你会害死辰儿的你知道吗?”太后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指着她问。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告诉九王爷我的身份,所以我才来找太后帮忙。”青宁看着她振振而道。
“哀家为什么要帮你?你凭什么认为哀家就会替你隐瞒?”太后的目光如她手中的剪刀一般,冰冷锐利的定在青宁的身上。
“青宁就是知道太后会帮忙。没有为什么。”她道。
“好。说的好。”太后转身拾起那被意外碰断的花朵,斜斜的插在青宁的发髻上笑着问,“你想让哀家怎么帮你?”
☆、生生相惜,剑走偏锋
青宁的心终于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她拿着自己的命做赌注,只为能够赢得太后的心。
谁做皇帝她都是太后,一母所生,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只是去赌一把她一颗做母亲的心而已。
“哀家从没有想过要去操控谁。对朝政之事也无半点野心。哀家只想辰儿平平安安。若有半点风吹草动危害到辰儿,哀家定不会保你。你自求多福。”
“谢太后。”青宁叩拜之后便起身离去。
她本打算就此出宫,半途却被欧阳川华给拦了住。她一身太监的装扮一直将青宁拉到角落里才松开手慌慌张张的说:“太好了。我正愁怎么出宫,见到你就好了。”
“做什么?你怎么这副打扮?”青宁压低了声音问。
“我本来想去万景宫给皇上送糕点,却意外的听到皇上正和四王爷商量,要将宫中守卫全部换做孟子奇的人。你也知道,宫中守卫一直都是由我哥哥负责的。我怕。。。皇后上次去我宫里说的话你也知道。我想跟爷爷通点气,可是我在这儿转悠了一个时辰了,怎么都混不出去。傲涵,你帮我跑一趟好不好?”
“你先别急。这件事还在商量中,成不成也得等到孟子奇回京之后。最近,你离静嫔远一点。最好待在自个儿宫里抱病不出。千万别跟她扯上什么关系。”
“这件事有转圜的余地?和静嫔有关?”欧阳川华沉默了一会儿问。
青宁点了一下头。
“你也有份参与?”她又问。
“是。欧阳家和司徒家同乘一条船,我们都不能置身事外。”青宁说道。
欧阳川华想了想又问:“需不需要我做什么?”
“当然需要。躲的越远越好,你的手一定会干干净净。自会有人帮咱们的。”青宁拍着她的手张望了一下说:“我得出宫去了。还有,没事就去陪陪太后。若有人为难你宫中也有人帮你一把。”
“可是上次我陪皇上出宫的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去了太后耳朵里,我在佛堂跪了一天一夜,现在还能去惹她的吗?”
(今天更完,回书城的留言,章节重复是因为昨天后台原因,某萧删过又重发就变成了那样。)
☆、生生相惜,剑走偏锋
“谁在那里?”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对话。来不及再说什么,欧阳川华一低头顺着墙角从旁边的拱门溜了去。
青宁理了下发髻缓缓走出。
“是你,你怎么躲在角落里?刚跟谁在说话呢?”洛云曦看见出来的人,示意刚刚问话的太监退下,自己上前的问。
“皇上万福。”青宁刚要跪下行礼,洛云曦在空中抬了下手道:“自家人,无须多礼。刚刚离去的是谁?”
青宁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刚刚想出宫,结果一个人转了一会儿就找不到方向了。刚刚拉了个宫人问了问路而已。”
洛云曦低低的笑了两声道:“天色尚早,不如朕带你四处走走,你虽进宫几次也都只是在太后宫里,这宫里地方大,难免会绕糊涂。”
“臣妾不敢劳烦皇上。”
“走吧!亏得你上次在船上的表演,朕最近还弄了个新鲜的玩意正好带你去瞧瞧。”洛云曦说完也不等她答应,便兀自的让身后的人都撤去,只留着刚刚问话的太监一起。
青宁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托词,跟在身后随着他向御花园的方向走去。她自然知道如若撞见了什么人定会引起不着边际的猜忌,只是没想到碰见的竟然是洛蕴星和林梦两个。
各自行了礼之后,洛蕴星问:“傲涵,你怎么在宫里?”
“来给太后请安的。”青宁刚说完,林梦便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说:“这可不是去凤昭宫的路。”
“朕不是让奴才弄了几棵杨柳回来吗?九王妃那晚的表演朕还记忆犹新,一时兴起想让她帮朕瞧瞧要怎么摆放才能让那柳絮飘的跟她画中一样。宫中多的是花,看的久了也觉得无趣的很。你们要不急着出宫,跟朕一起便是。”洛云曦一脸坦然的解释道。
洛蕴星刚准备说好,却被林梦拉了住,她眼里那种似是看懂什么的目光着实让青宁恶心了一把。不客气的回了她一个白眼。
林梦不介意的笑了一声道:“臣妾就不打扰皇上的雅兴了。六王爷哪懂这样的事,别一会儿的胡乱出主意添乱。我们还是出宫了。”
☆、生生相惜,剑走偏锋
“本王什么时候给人添乱了?再说本王还想跟傲涵斗斗嘴呢!”
“都有你什么事啊?跟臣妾出宫就对了。”
远远的还听得见他们之间的对话,青宁眉头微微一皱冷冷的盯着林梦的背影。
“他们不去便罢了。”洛云曦像是没有听懂林梦的弦外之音似的,依旧做了个请的手势。
青宁退后一步,屈身道:“臣妾还是出宫了。若人人都与侧王妃似的想,臣妾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不过是无知妇孺胡思乱想罢了。朕以为你定和她们不同,也会在意这些子虚乌有之事?”她既挑明了说,洛云曦也不得再装没有听懂,只是微微收敛笑意,有些微怒的问。
“即便是子虚乌有,也终是会有人信。臣妾与她们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无知妇孺,自然会怕那些流言蜚语。臣妾谢过皇上好意,如有什么需要臣妾帮忙的,下回臣妾与王爷一起进宫再随皇上去瞧便是。”青宁坚持着,不肯在轻易点头。
“只因为朕是皇上吗?你与六弟一起便可无所顾忌的斗嘴,就是四哥你也没得和朕这么疏远。朕与九弟也是兄弟,为何你就不能如待他们一样的对待朕?和他们一起时,你也有担心过流言蜚语吗?”洛云曦的口吻又加重了一些。
“皇上九五之尊,又岂能和他们相提并论。您是君,我们都是臣。臣妾不愿惹皇上生气,扫了皇上兴,臣妾罪该万死。”
“不要再说了。”洛云曦一挥宽袖打断了她的话,“这些话朕时时刻刻都在听。不过是想约了你一起图个轻松,你这般模样与那成天摆着端庄贤淑的皇后有什么两样?朕真是看高了你。”他拂袖离去,身后的太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小跑的追了上去。
青宁直起腰,凝视着他离开的方向,目光也越来越模糊。
他生气,竟拿她来和林瑶做比较,他说高看了她。这还不正是高看了吗?
花船上,她画为四王爷而画,可究竟是为了吸引谁的目光,她心知肚明。她为救爹,竟连那样龌龊的想法都有了,差一点就一失足成千古恨。
☆、生生相惜,剑走偏锋
城外的竹屋小筑,满院的姹紫嫣红,远远的就能闻见百花齐香。
百花丛中,一位黄衣少女回眸一笑,刹那间将本就明媚的小院点缀的更加耀眼。“姑娘,你都好久没有来了。”她笑着道。
这是一间茶馆,却只招待投缘的客人。纵然来人一掷千金,这茶楼的老板娘也未必会给你一个笑容。
青宁冲她笑了笑,她偏头想了想继而一笑,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屋里。
佳期和青宁在院子一角的凉亭里坐了下来。一会儿少女便将溢着花香的清茶端了出来。“好久不见。”她将飘着红梅花瓣的一壶茶放在青宁的面前淡淡一笑。
“是,好久不见。”青宁微微颔首。
少女再次离去,虽是她肯招待之人,她却从不与人攀谈。不知道客人的名和姓,也从不关心客人是何身份。
青宁喝了一口她的茶,心里细细麻麻搅成了一片。三年未来,少女容貌未改,她却有时都感觉镜中的人不似自己一般。她一眼便能认出,也还记得她最爱喝的是什么茶。若不是她和佳期都还穿着华丽繁复的罗裙,她会以为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在这竹屋之中的一场梦。醒来,爹娘犹在,她们计划着下次再来。
“你走之后我也只来过一次。原是想找回当初的感觉,却发现,没有你在身边嘻嘻闹闹的声音,只会徒增心伤。索性就不来了。没想到这里一点都没变。连老板娘都没变。”佳期也不由的有感而发。
青宁笑出声的说:“你猜,这里是不是只有咱们两个客人?或者,那老板娘根本就是个妖精,也只有我们两个看得见?”她又故作担忧的问,“我还约了别人,他们该不会找不到这里吧?”
“就会胡说八道。”佳期白了她一眼。“怎么想到约来这里?”
“本来是都忘了。可昨晚突然就梦见了这里,我以为是想了这里的茶,让红竹自己煮却怎么也煮不出这里的味道。索性拖着你来了。还以为会不在了呢!”青宁幽幽的解释着。
☆、生生相惜,剑走偏锋
“你就骗我吧!到底是约了谁?”佳期微睨着眼含笑的问。
青宁只笑不答,视线里出现了那人身影后她才说:“来了。”
那晚在大牢外和童乐分别之际,她最后留给他的话便是这里的地址和再相约的时间。今曰便是她约定的时间。
“他是谁?”佳期随着她的目光望去,竟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她嘴上问心里却已猜到几分。
“你别误会,我找他是有事相求的。他和我都知道曾经就是曾经。若他是痴缠之人,我又怎敢让他置于危险之中。”
说话间,童乐已经走进院子。在进凉亭之前,他拱手弯腰道:“小人见过九王妃。”
一时难掩心中之痛,青宁竟不知道要回他什么。
佳期悠悠一声叹道:“在这里坐着的又何来什么九王妃。朋友相聚,无需这些客套,小爷进来坐便是。”
青宁这才缓过神来,指着佳期说:“这位是我曾和你提起过的佳期姑娘。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我不会带来同你相见的。”
“让佳期姑娘见笑了。”童乐这才进了亭子,只与一方而坐,这样熟悉又客套的距离,他心中也是苦的。
“我也不和你们绕圈圈了。童哥哥,我找你,是想让你回去。”青宁刚开口,童乐随即脸色一变,“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京城。”
“让你回去,是为了找到我娘。”青宁继续说完。
佳期猛然震住,“你娘她?”
“是的,童哥哥告诉我的。我娘没有死。她容貌尽毁,就算回到京城也不会有人认得出她。我在京城,爹在京城。我不愿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还在塞北的角落里藏着。就算有一天,我们要死,一家人也要死在一起。”
佳期听完顿时明白了,“你来这里并不是一时兴起,是要找一个可以安顿你娘的地方是吗?”
青宁颔首,“除了这里,我想不到第二个地方。”她扭头看着童乐,“童哥哥,你愿意替我跑这一趟吗?”
一来一回便是半年,如若娘亲身体不好,也许便是一年。青宁此次的第二个用意也只有她自己明白。(今天更完)
☆、生生相惜,剑走偏锋
童乐苦笑着,“即便知道你是故意要支开我。我也没有理由再拒绝。我知你在这儿没有一个可信人能用,若有需要帮忙的,可去找我的总镖头。他和你爹曾同朝为官,对岳大人的为人也尤为敬佩。你放心,我没有将你的事告诉他,只是一次酒醉之时,他自个儿的唏嘘长叹被我听见了。希望能帮到你的忙。”
青宁只觉得喉头发酸,她终是对不住他,也终是瞒不了他。他的真心,她早已要不起。只希望有朝一日他能看透,也不再为她所奔波。
“今晚我便启程,再见时,希望你完好无损。”
他不再停留,与准备给他送茶的少女擦肩而过。
来时他已估摸到是为何事,包袱也早就准备妥当。来也只是为见她一面,其实她无需担心什么,他不会干扰她的决定。她也无需特意带一个人来和他划清界限。想起那日,厚雪之下,她倚在他的肩头,应许他的终身之诺,他以为多年夙愿就此实现。
然而,浓烟四起时,他疯了一般的冲进火场,见到的是她的面目全非。他以为他的天空从此都不会再亮起来,午夜梦回总是那日她喃喃细语的模样。
那时他便对自己说过,只要她活着,他什么都可不要。
如今似是应了他的话,她活着,而他再也要不起什么。但他无怨无悔。
“你不想让他再回来?”佳期问。
“我若救不了爹,依娘的性子死也不会回京。我只希望他能真正明白我的用意,那里条件虽苦,可是海阔天空,他不该为我居留于此。就算他再回来,也不知道这里会变成什么样,我若真死了,他便解脱了。”
青宁低头看着茶碗里的红梅,当初回京的目的已经越来越遥远,她已选择了在刀锋上行走,若不成功便唯有一死。
她既愧对了娘的牺牲,又如何敢再见她一面。也不知道冬天再来时,寒梅盛放,她还能不能再见一次。
“世间之事,本就无法强求。若能改变自是最好,若不能,也别苦了自己。这个给你。”
☆、生生相惜,剑走偏锋
黄衣少女将一个绣着百花争艳图的荷包放在桌上,青宁拿起看了看笑着问:“我突然想起我们认识你到现在,你不仅是容貌未变,就连这身黄色罗裙也从未变过。该不是真如我所说的,你就是百花仙子的吧?”
“这驻颜之术你要是喜欢我也可教你。”少女调皮的眨了一下眼。
“我看算了吧!她这辈子就想活的像个平凡人,聚散离合,生老病死。”佳期说完,青宁含笑不语。如果没记错,这是她自己说过的愿望。
九王府里,正在桌案前练字的洛蕴辰,手里的毛笔猛的一折为二。
紧握的拳头,泛白的关节,出卖了他脸上压抑的波澜不惊。
他冷声问:“你可查清楚了。”
跪在案前的是一个一身寻常百姓打扮的男子,长的慈眉善目,可此时那张憨厚的脸上微微透着紧张。
“卑职查的很清楚。为怕有所遗漏,甚至。。。”他顿了顿,“开馆验尸。只是一场大火她们都已面目全非,加上卑职得到消息晚了,只能确定那墓中确实是两具女尸。卑职又暗地查访,很多百姓都肯定了,岳大人的家眷可能真的。。。”
“该杀的都杀了,活着的也生不如死。本王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如今连老师的家眷也没了。财神,你说本王这么苟且偷生还有什么意义?”洛蕴辰连连冷笑,心如死灰。
财神抬头,眼里也有落寞的无奈。“王爷,生死有命。你能为他们做的也都尽力了。属下打听过,这三年,她们过的很好。并没有太多的刁难。死后,也算是厚葬了。只是。。。属下怕有心人会将这个消息传进岳大人的耳朵里。属下担心。。。”
“如今京城还是四哥的人,他也是随老师长大,暂且不用担心。至于孟子奇,原先的计划也搁置一边。皇上此番动静太大,容不下他的人也不是本王一个。咱们先看戏好了。”洛蕴辰看着纸上因为自己的一时激动而弄坏的字,竟想着司徒傲涵可有将它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生生相惜,剑走偏锋
“红竹,你家主子呢?什么时候溜出去玩的?”洛蕴辰一边翻着衣柜一边问,看见那身男装还在柜子里放着略略安了下心。
“午睡醒来之后就出去了。”
“没人跟着?”他一回头发现她屋子里的人都在家,一个也没少,刚刚落下的心又揪了起来。
他这么一问,红竹她们好像才发现所有人都在家似的,个个面面相觑,眼神都是一个意思“我以为你跟着的”。
“王妃只说约了四王爷的怜夫人。”红叶小声的将青宁临走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有些底气不足。毕竟她们到现在经过了王爷提醒才发现竟然是让王妃一个人出的门。
洛蕴辰的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那个陌生男人的脸,虽然后来她也算规规矩矩,没再听说她跟那人偷偷见面的事。但是她最近突然性情大变,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故作温柔的让他放松警惕,他稍不留神了,她就光明正大的离开王府跑去。。。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顿时恼了自己怎么就中了她的圈套,也没让侍卫向他汇报她的行踪了,等发现了她都已经逍遥快活的几个时辰了。
正在红竹她们被洛蕴辰越来越冰冷的脸吓的不知道怎么办时,满月突然拉了个人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王爷,您瞧瞧谁来了。”
洛蕴辰抬头瞄了一眼,手一挥不耐烦的说:“司徒傲涵不在家,要找她改日。”
林梦嘟着嘴委屈的说:“你还真会开玩笑,我来你府上怎么会是来找她的。”
洛蕴辰好笑的哼了一声嘲讽的说:“你也真会开玩笑,六哥的侧王妃来本王这儿不是找我的王妃,难道你还来找本王聊天的不成?本王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伤了兄弟的和气。该干嘛干嘛去。”他赶苍蝇似的连连摆手。
林梦被他这么羞辱,脸都绿了。可一想到她的来意,她硬是吞下了这口气,径自的坐到椅子上。
“九王府就是这么待客的吗?王爷见到客人没一个好脸色,连奴婢都闲的无事在这儿干瞪眼,不知道奉茶吗?”
☆、生生相惜,剑走偏锋
林梦的斥责虽让红竹她们心下不满,但又不能顶嘴,红叶刚转身出屋准备端茶来的时候,一只手臂突然挡在她的眼前拦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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