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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评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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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警惕。
孔子曾称自己好古敏求,所以皇帝效法前贤,“颐情典籍”,也是“好古之美德”。接着笔锋一转,指出咸丰二年广开言路,要求大臣们将用人行政一切事宜据实陈奏,可臣工们各抒己见之后,“究其归宿,大抵皆以‘无庸议’三字了之。间有特被奖许者,未几而斥为乱道之言,是鲜察言之实意,徒饰纳谏之虚文。”161这几句话说得很重,几乎是指责皇帝用心不诚,徒尚文饰。
第三种流弊就更严重了,曾国藩用了很模糊,看似不着边际的语句,说咸丰“娱神淡远,恭己自怡,旷然若有天下而不与焉者,此广大之美德也”。162其实是一种反讽,意思是说,陛下一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视众臣如无物的样子,看似气派很大,适足以“厌薄恒俗而长骄矜之气”。并举例说咸丰二年下诏求言,要求臣子们贡献用人行政的意见;而近来则屡屡宣言,“黜陟大权,朕自持之”,大有乾纲独断之意。若这么一味自大下去,广大之美德就会变质为自以为是,听不得不同意见的流弊,会给朝政造成致命的危害。
古今人情不甚相远,大率憨直者少,缄默者多,皇上再三诱之使言,尚且顾忌濡忍,不敢轻发苟见;皇上一言拒之,谁复肯干犯天威?……自古之重直臣,非特使彼成名而已,盖将借其药石,以折人主骄奢之萌,培其风骨,养其威棱,以备有事折冲之用,所谓疾风知劲草也。若不取此等,则必专取一种谐媚软熟之人,料其断不敢出一言以逆耳而拂心,而稍有锋芒者,必尽挫其劲节而销铄其刚气。一旦有事,则满庭皆疲疲承梗嘤胄涫郑怀锬苟笠选163
奏疏的核心寓意,是希望皇帝不要“自矜”,把臣下的意见不当回事,“诚恐一念自矜,则直言日觉其可憎,佞谀日觉其可亲,流弊将靡所底止。”164奏疏虽措辞委婉,可指摘了咸丰的行为,等于是批了皇帝的逆鳞。故“咸丰帝览奏大怒,捽诸地,立召见军机大臣,欲罪之,祁寯藻叩头称‘主圣臣直’者再,季芝昌亦请恕其愚直,帝意乃解,且深嘉国藩之敢言,命署刑部侍郎。”165“深嘉”其实未必,咸丰放过他,为的是表现自己的宽宏大度。其后在上谕中,咸丰完全否定了曾国藩的指摘,表现出了帝王的傲慢:
 
曾国藩条陈一折,朕详加披览,意在陈善责难,预防流弊,虽迂腐欠通,意尚可取。朕自即位以来,凡大小臣工章奏,与国计民生用人行政诸大端有所补裨者,无不立见施行,……岂遂以“毋庸议”三字置之不论也?伊所奏,……或语涉过激,未能持平;或仅见偏颇,拘执太甚。念其意在进言,朕亦不加斥责。至所论人君一念自矜,必至喜谀恶直等语,颇为切要。自维藐躬德薄,夙夜孜孜,时存检身不及之念,若因一二过当之言不加节取,采纳不广,是即骄矜之萌。朕思为君之难,诸臣亦当思为臣之不易,交相咨儆,坐言起行,庶国家可收实效也。166
这样,曾国藩有惊无险地过了一关。但事情传出后,却为他在京师,尤其是在乡里赢得了一片赞誉之声。“自此疏之上,曾国藩忠直之声乃大著,天下想望风采矣。”167一道犯颜直谏的奏疏,何以会有如此反响,这就不得不由当时报喜不报忧的官场风气说起了。
康雍乾三朝,为了巩固满族对中国的统治,除不断加强皇权外,在怀柔笼络汉族士大夫的同时,朝廷也对所有不驯服者实行思想言论上的镇压,即众所周知的文字狱。皇帝高度集权的后果是臣子主动性的丧失,思想钳制也必然会斫丧文化学术的生机,催生政治的腐败。上上下下、四面八方一派歌功颂德之声,但却听不到来自现实的真话,是政治腐败的重要表征。乾隆末世与嘉庆、道光两朝,朝廷上盛行的就是这么一种风气。道光一朝,先后出任首辅的曹振镛、穆彰阿、潘世恩等,在皇帝面前,都是些自甘平庸,奉命惟谨,“多磕头,少说话”的角色。
曹中堂(即曹振镛)168当国,始嘉庆末年,至宣宗(即道光)朝特见委任,而性模棱,终身无所启沃,入对但颂扬而已。又最忌士之有能者,稍出己上,必排挤之使去。本朝家法,政无大小皆由宸断。至宣宗嗣位,尤虑大权旁落,必择谨善之士使之佐治,故一时才臣半遭废斥,而与曹有水乳之合。有识者每仰屋窃叹,以为三十年后,才与财皆尽矣。……至曹死,穆、潘169两相国相继枋政,用人行事,一尊其辙,升达者非夤刺(拉关系)即疲疲170士风既变,国事遂日非。171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中枢如此,则京师与地方官场的风气不问可知。当时有个叫沈垚的浙江人,在京师官宦人家坐馆,曾对亲眼目睹的官场风气,做过这样的描述:“都下无一事不以利成者,亦无一人以真心相与者。”又云:“垚居都下六年,求一不爱财之人而未之遇。”“中朝贵人取给于方面(指外省封疆大吏),方面取给于州县,州县取给于小民,层层剥取,即层层护持。都下衣冠(士大夫之别称)之会,无有一人言及四方水旱者。终日华轩快马,驰骋于康庄。翰林则谒拜阁师,部郎则进谒台长。公事则胥吏持稿,顾名画谱;私退则优伶横陈,笙歌鼎沸。其间有文雅者,亦不顾民生之艰难,惟有访碑评帖,证据琐屑而已。”172
举朝如此,个人只能随波逐流,难得有所作为。曾国藩的京宦生涯,也是这么过来的。他升任侍郎后,“勤于供职,署中办事无虚日”,173但大都是些等因奉此之类的公事,“繁俗而无补于国计民生”,他甚至对朋友们戏称自己像只寄生于官场的虱子。174这种庸庸碌碌的生活,加上顽癣等病痛的折磨,几次使他萌生退志。但朝廷发生的一件大事,又振作起他的精神。

 
道光三十年正月,老皇帝旻宁去世,皇四子奕讠宁即位,年号咸丰。新皇帝年方20,所为却令人刮目相看。登基伊始,下诏求言;不久后又一下子扳倒了老皇帝最为宠信的领班军机大臣、大学士穆彰阿。穆彰阿(1782~1856),字鹤舫,姓郭佳氏,满洲镶蓝旗人。嘉庆十年进士,选庶吉士,散馆授检讨。累迁少詹事、各部侍郎、内务府大臣、左都御史、理藩院尚书、漕运总督、诸部尚书、翰林院掌院学士、大学士等职,道光七年入军机处。鸦片战争时,“穆彰阿当国,主和议,为海内所丛谤。上既厌兵,从其策,终道光朝,恩眷不衰。自嘉庆以来,典乡试三,典会试五,‘凡覆试、殿试、朝考、教习庶吉士、散馆考差、大考翰詹,无岁不与衡文之役。国史、玉牒、实录诸馆,皆为总裁。门生故吏遍于中外,知名之士多被援引,一时号称‘穆党’。”175曾国藩自己,虽然并未阿附穆彰阿,可论起来也是他的门生呢。
大臣门生故吏遍天下,对于皇权专制而言,本身就是件很遭忌的事情。所以新皇帝即位,为了扫清行政障碍,树立威信,每每都会整肃前朝的权臣。道光三十年十月(咸丰虽已即位,但在道光去世的当年仍沿用其年号),咸丰忽然下了一道诏书,罢了穆彰阿的官,罪名是:“保位贪荣,妨贤病国。小忠小信,阴柔以售其奸;伪学伪才,揣摩以逢(迎)主意。”176但举出的事例,就有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譬如说潘世恩荐用林则徐,穆彰阿说林身体不好,赴广西剿匪身体怕承受不了,咸丰骂他是“伪言荧惑,使朕不知外事,罪实在此”。其实穆彰阿说的是实话,林则徐果然病死在赴广西的路上。至于庚子年(1840)主张与洋人议和,是他看出道光不想打下去,逢君之好的举动。说他“揣摩以逢主意”,则有之,而责任实在于道光,他不过是按照皇帝的意图行事而已。可在当时,朝野上下都同情林则徐,在心里认定了他是欺君误国的奸臣。
这么一个人,咸丰一下子将他拿掉,革职永不叙用,当然会振奋人心。“诏下,天下称快。”177朝野上下,无不觉得当今皇上是有为之君,原来以模棱平庸为风尚的朝政也开始出现了些新气象。有些大臣开始应诏进言,曾国藩自己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就上了《应诏陈言疏》、《条陈日讲事宜疏》、《议汰兵书》、《备陈民间疾苦疏》、《平银价疏》等多道奏疏。可很快他就发现,皇帝并未认真对待大臣们的建议。“自客春求言以来,在廷献纳,不下数百余章,其中岂乏嘉谟至计,或下所司核议,辄以‘毋庸议’三字了之;或通谕直省,则奉行一文之后,已复高阁束置,若风马牛之不相与。……而书生之血诚,徒以供胥吏唾弃之具。每念及兹,可为愤懑。”178如此下去,朝政不是又会回到先朝那种“万马齐喑”的状态么?曾国藩激于为臣的道义,于是就有了上述那道《敬呈圣德三端预防流弊疏》。
余受恩深重,若于此时再不尽忠直言,更待何时乃可建言?是以趁此元年新政,即将此骄矜之机关说破,使圣心日就竞业,而绝自是之萌。此余区区之本意也。现在人才不振,皆谨小而忽于大,人人皆习脂韦唯阿之风,欲以此疏稍挽风气。冀在廷(大臣)皆趋于骨鲠,而遇事不敢退缩。此余区区之馀意也。折子初上之时,余意恐犯不测之威,业将得失祸福,置之度外。不意圣慈含容,曲赐矜全。自是以后,余意当尽忠报国,不得复顾身家之私矣。 
中国古代对于大臣的责任,有明确的规定,即所谓臣道。“虚心尽意,日进善道,勉主于礼义,谕主以长策,将顺其美,匡救其恶,如此者,大臣也。”180因此,为大臣者,最重要的并非每日的公务,而是把他的智慧、知识与经验贡献给朝廷,辅佐皇帝走正路,成为造福天下万民的一代圣君。当然,这只是儒家期望的理想状态,在现实中,高度的集权造成了一种君主恣意而行的环境,地位与权力所造成的高高在上的威势,使皇帝更乐于乾纲独断,更喜欢那些先意承志,顺从听话的官员。尽管统治者的才智、品德常常不过中人,但却每每自以为是,师心自用,听不进不同的意见。只有当形势危及其统治时,他才会认真听取与采纳臣下的建议。而咸丰,正是这样一位君主。
所以,尽管曾国藩所为博得了朝野内外的赞誉,尽管皇帝没有因为他的批评而处罚他,反而加派他兼署刑部侍郎,可咸丰文过饰非的态度令他寒心。此后,他虽然还曾就国是上疏,但都是就事论事,犯颜直谏遂成绝响。故《敬呈圣德三端预防流弊疏》,是曾国藩犯颜直谏之第一疏,同时又是其犯颜直谏的最后一疏。之后不久,曾国藩因母亲病逝回乡,旋即奉旨帮办团练,直至咸丰病逝,君臣间再没有见过一面。
咸丰二年,曾国藩已年逾不惑,阔别故乡十二年的他,是愈来愈想家了。加之广西局势恶化,国是日非,曾国藩又一次萌生了退志。“粤西事用银已及千万两而无确耗,户部日见支绌,内库亦仅余六百万。时事多艰,无策以补救万一,实可惭愧!明年拟告归,以避尸位素餐之咎。”181在给罗泽南的信中亦云:“计稍迟岁时,即当解组归养,从吾子与孟容(指罗泽南与刘蓉)于万山恬寂中耳。”182
六月,曾国藩出任江西乡试主考官,于赴任途中接到母亲去世的消息,当即换装奔丧。归心似箭的他,一路上在想些什么呢?居丧守制,奉养老亲,督课子弟,著书立说;有一份俸禄,与几个谈得来的朋友,优游于乡里,或许就是他此刻所期望的人生归宿了。
注释
1廪饩,即钱粮补贴。庶吉士在馆学习,每月可领到四两五钱银子的补贴。参见张德泽著《清代国家机关考略》,学苑出版社2001年7月版,第158页。
2曾国藩初仕时的收入,系笔者折算,当时银价合二千文一两,见《曾国藩全集》(奏稿一)《备陈民间疾苦疏》,岳麓书社1987年版,第29页。又参见黄惠贤、陈锋主编:《中国俸禄制度史》,武汉大学出版社1996年10月版,第540~541页。
3《曾国藩全集·家书一》岳麓书社1985年10月版,第7~8页。
4同上,第10页。
5同上,第16页。
6同上,第48页。
7何刚德:《春明梦录》卷上,山西古籍出版社1997年5月版,第42页。
8黎庶昌:《曾国藩年谱》,岳麓书社1986年6月版,第8页。
9甘旨,指肉食一类的美味,后用作奉养父母老人的代称。
10《曾国藩全集·家书一》,岳麓书社版,第29页。
11同上,第70页。
12同上,第89页。 
13同上,第117页。
14《曾国藩全集·书信一》,岳麓书社1990年6月版,第43页。
15同上,第19页。
16杨寿枬辑《云在山房丛书三种·簷醉杂记》卷二,文海出版社有限公司(台北)影印版,第37页。
17《曾国藩全集·家书一》,岳麓书社版,第149页。
18清代科举考试,中举者与考官有师生之谊,称主考为座师,副考为房师,由此而结成在官场上相互援引照应的门生与座主的关系。
19《曾国藩全集·家书一》,岳麓书社版,第150页。
20同上,第114页。
21黎庶昌:《曾国藩年谱》,岳麓书社版,第13页。
22《曾国藩全集·家书一》,岳麓书社版,第164页。
23同上,第183页。
24同上,第187~188页。
25同上,第192页。
26同上,第197页。
27同上,第227页。
28参见咸丰二年七月二十五日谕曾纪泽信,同上,第231~232页。
29参见咸丰二年八月初八日谕曾纪泽信,同上,第237页。曾国藩的京债,直到咸丰九年才还清,参见其九年十一月廿四日日记:“是日安排京信,明早交元旦折差进京。计还债银三百:长沙(会)馆一百、陈仲鸾一百、杨提塘一百也。”《曾国藩全集·日记一》,岳麓书社版,第440页。
30同上,第236~237页。
31利见斋,曾氏家塾的名称。
32《曾国藩全集·家书一》,岳麓书社版,第184页。
33曾国藩所欠的京债,直到咸丰九年才还本。“毛寄云初九日来营,……余往年所欠京账,今冬拟托寄云还清。”参见同上,第505页。而利息之清偿,一直拖到了同治三年,见于他给友人的信中:“弟京居时所借西顺兴店萧沛之名光浩银项,壬子丁艰后曾请毛寄云、袁午桥两公代为结算,止利还本,兹接沛之来信,索及前项,因从徽商吴惇成茶行汇兑湘纹银一千两,函嘱沛之约同江南提塘李福厚往取。”《曾国藩全集·书信六》,岳麓书社版,第4326页。
34同注32,第53页
35范,范仲淹;韩,韩琦;均为北宋时的名臣。马迁,司马迁。
36《曾国藩全集·家书一》,岳麓书社版,第56页。
37曾国藩曾在家书中自叙其学业云:“余二十岁在衡阳从汪师(汪觉庵)读书,二十一岁在家中教澄、温二弟(即曾国潢、曾国华),其时之文与科一(曾国藩次子曾纪鸿的小名)目下之文相似,亦系脉不清而调不圆。厥后癸巳、甲午(道光十三四年)间,余年二十三四,聪明始小开,至留馆以后年三十一二岁,聪明始大开。”《曾国藩全集·家书二》,岳麓书社版,第1327页。
38《曾国藩全集·家书一》,岳麓书社版,第47页。
39会课,同年定期集会,研习功课,相互传观所作文字、诗赋。
40《曾国藩全集·日记一》,岳麓书社1987年7月版,第42页。
41袁了凡(1533~1606),原名袁黄,字坤仪,号了凡,江苏吴县人。明万历十四年进士,历任知县、兵部主事等小官,沉沦下僚,后被革职乡居。居家俭朴,急公好义,家教有方,以《诫子文》(即后世大为流行的《了凡四训》)名世。 
42《曾国藩全集·日记一》,岳麓书社版,第42页。
43魏象枢(1617~1687),字环极,号潜庵,山西蔚州人。顺治三年进士,选庶吉士,授刑科给事中,累官御史,户部侍郎,刑部尚书等职,曾多次上疏请康熙崇尚理学。参见《清史稿》本传。
44魏裔介(1616~1686),字石生,号贞白,直隶柏乡人。顺治三年进士,选庶吉士,授工科给事中,累官太常寺少卿、左都御史、吏部尚书、大学士等职。“生平笃诚,信程朱之学,以见之闻之述圣学之说”;致仕乡居后,“家居十六年,躬课稼穑,循行阡陌,人不知其为故相也。”参见《清史稿》本传。
45熊赐履(1635~1709),字敬修,湖北孝感人。顺治十五年进士,选庶吉士,授检讨;累官侍读、翰林院掌院学士、内阁学士、各部尚书、大学士等职。康熙举经筵,“以赐履为讲官,日进讲弘德殿。赐履上陈道德,下达民隐,上虚己以听。”其论学“以默识学行为旨”。参见《清史稿》本传。
46汤斌(1627~1687),字孔修,号潜庵,河南雎州人。顺治九年进士,选庶吉士,授国史馆检讨,累官翰林院侍讲、侍读、詹事府庶子、内阁学士、江宁巡抚、礼部、工部尚书等职。汤斌曾从学于清初大儒孙奇逢(夏峰),“习宋诸儒书”。为学无门户之见,“笃守程朱,亦不薄王守仁。身体力行,不尚讲论,所诣深粹。”参见《清史稿》本传。
47李光地(1624~1718),字晋卿,福建安溪人。康熙九年进士,选庶吉士,授编修,累官侍讲、内阁学士、翰林院掌院学士、工部侍郎、吏部尚书、大学士等职。“时上潜心理学,旁阑六艺,御纂《朱子全书》及《周易折中》、《性理精义》诸书,皆命光地校理,日召入殿研求探讨。”参见《清史稿》本传。
48陆陇其,字稼书,浙江平湖人。康熙九年进士,累官知县、御史等职。“其为学专宗朱子”;为官“洁己爱民,去官日(离任时),惟图书数卷及其妻织机一具。民爱之比于父母”。参见《清史稿》本传。
49张伯行(1650~1725),字孝先,号敬庵,河南仪封人。康熙二十四年进士,授内阁中书,累官江苏按察使、福建巡抚、仓场侍郎、户部侍郎、吏部尚书诸职。尝曰:“千圣之学,括于一敬,故学莫先于主敬。”“在官所引,皆学问醇正,志操洁清,初不令知。平日齮龁之者,复与共事,推诚协恭,无丝毫芥蒂。”参见《清史稿》本传。
50《清史稿·列传五十二》张伯行本传。
51参见《清史稿列传二百六十七·儒林一》唐鉴本传。
52《曾国藩全集·日记一》,岳麓书社版,第49页。
53《曾国藩全集·日记一》,岳麓书社版,第92页。
54宋儒周敦颐在其代表作《通书》中,将幾字定义为“善恶”,“幾也,道心惟微也。幾本善而善中有恶”,意指人心善恶相倚,须通过自省,以善念克制恶念。参见黄宗羲《宋元学案·濂溪学案上》。
55参见《曾国藩全集·日记一》,岳麓书社版,第113页。
56同上,第113~114页。 
57分校,科举考试时,分任各房批阅试卷的官员,称为分校,被录取者称之为房师。
58李元度:《书陈岱云太守所书罗太公寿序后》,《天岳山馆文钞》卷三十,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本,文海出版社有限公司(台北)影印版,第1779页。
59《曾国藩全集·日记一》,岳麓书社版,第116页。
60同上,见第114,116页。
61同上,第121页。
62《曾国藩全集·家书一》,岳麓书社版,第41页。
63同上,第43页。
64《曾国藩全集·日记一》,岳麓书社版,第149页。
65同上,第166页。
66《曾国藩全集·家书一》,岳麓书社版,第34页。
67熊少牧:《道州何君(绍基)墓志铭》,附于何绍基《东洲草堂文集》,《续修四库全书·集部·别集类》,上海古籍出版社版,第1529册。
68以上引文,均见《曾国藩全集·日记一》,岳麓书社版,第114页。
69《论语·学而》:“子曰:巧言令色,鲜仁矣。”《孟子·尽心》:“士未可以言而言,是以言之也;可以言而不言,是以不言之也。是皆穿窬之类也。”穿窬,原意指小偷,引申喻钻营之徒。全句意为:孔子所说的巧言令色,孟子所说的,指的不正是像我这样的人吗?
70《曾国藩全集·日记一》,岳麓书社版,第118页。
71曾国藩:《仁和邵君墓志铭》,《曾国藩全集·诗文》,岳麓书社版,第282页。
72曾国藩道光二十三年正月二十日日记,《曾国藩全集·日记一》,岳麓书社版,第158页。
73同上,第114页。
74欧阳兆熊:《水窗春呓》,中华书局1984年3月版,第10页。
75《曾国藩全集·家书一》,岳麓书社版,第40页。
76曾国藩的这种骄气在家书中偶有表露,譬如对陈源兖亦略有微辞:“岱云……近亦有日课册,惜其识不甚超越,余虽日日与之谈论,渠究不能悉心领会,颇疑我言太夸。”《曾国藩全集·家书一》,岳麓书社版,第42页。
77何桂珍(1816~1855),字丹溪,又字丹畦,云南师宗县人,道光十八年进士,改庶常,散馆授编修,与曾国藩为戊戌科同年。其所学,“以宋儒者为宗,……于朱陆异同,辨最析。”《何文贞公别传》,李元度:《天岳山馆文录》卷十一。
78《曾国藩全集·日记一》,岳麓书社版,第115~116页。
79同上,第120~121页。
80汤鹏,字海秋,湖南益阳人。道光三年癸未科进士,擅诗,名动京师。其古体诗“浸淫于风骚汉魏,出入韩杜”。他不仅是曾国藩的同乡前辈,也是其谈诗论理的朋友。
81《曾国藩全集·日记一》,岳麓书社版,第116页。
82《曾国藩全集·诗文》,岳麓书社版,第79页。
83《曾国藩全集·日记一》,岳麓书社版,第117页。
84同上,第153页。
85以上引语,均录自曾国藩道光二十二年十一月的日记之中。
86吴永:《庚子西狩丛谈》,岳麓书社1985年2月版,第109页。 
87《曾国藩全集·家书一》,岳麓书社版,第35页。
88同上,第80、87页。
89同上,第39页。
90同上,第39页。
91瑟僩(音色贤),庄重宽和的样子。曾氏在此用辞古奥,语出《诗经·卫风·淇奥》:“瑟兮兮”。
92窦垿(1804~1865),字子坫,号兰泉,云南罗平县人。道光九年进士,授吏部主事,后任江西道监察御史,是当时与国藩谈诗论理,过从甚密的朋友之一。
93吴嘉宾(1803~1864),字子序,江西南丰县人。道光十八年进士,改庶吉士,散馆授编修,时与曾国藩为同年兼同事,过从甚密。好古文,长于礼学,著有《礼说》、《周易说》、《求自得之室文钞》。
94邵懿辰(1810~1861),字蕙西(位西),浙江仁和县人。道光十一年举人,授内阁中书,累迁刑部员外郎,入值军机处。其人“性峭直,能文章,以名节自励”。也是与曾国藩谈诗论文,切磋学问的密友。“著有《尚书通义》、《礼经通论》、《孝经通论》,颇采汉学考据家言,而要以大义为归。”参见《清史稿》本传。
95《曾国藩全集·家书一》,岳麓书社版,第40页。
96《曾国藩全集·日记一》,岳麓书社版,第123页。
97同上,第133页。
98同上,第133页。
99同上,第138页。
100同上,第141页。
101同上,第150页。
102参见《曾国藩全集·家书一》,第37页;《曾国藩全集·日记一》,道光二十二年正月日记。
103《曾国藩全集·日记一》,岳麓书社版,第163页。
104李鸿章:《曾文正公神道碑》,见《合肥李氏三世遗集》,文海出版社有限公司(台北)版,第762~763页。
105《曾国藩全集·书信一》,岳麓书社版,第15页。
106参见《曾国藩全集·诗文》,岳麓书社版,第166页。
107黎庶昌:《曾国藩年谱》,岳麓书社版,第11页。
108同注105,第38页。
109“国藩于本朝大儒,学问则宗顾亭林、王怀祖两先生,经济则宗陈文恭公。”《曾国藩全集·家书一》,第749页。又“我朝学者,以顾亭林为宗。国史《儒林传》褎然冠首。吾读其书,言及礼俗教化,则毅然有守先待后,舍我其谁之志,何其壮也!”曾国藩:《圣哲画像记》,《曾国藩全集·诗文》,岳麓书社版,第250页。
110曾国藩:《原才》,《曾国藩全集·诗文》,岳麓书社版,第182页。
111参见钱穆:《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下册),商务印书馆1997年8月版,第634页。
112《曾国藩全集·书信一》,岳麓书社版,第22页。
113《孟子·尽心上》。
114《曾国藩全集·书信一》,岳麓书社版,第66~67页。
115钱穆:《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下册),商务印书馆版,第655页。
116郭嵩焘:《江忠烈公行状》,《郭嵩焘诗文集》,岳麓书社1984年10月版,第326,349页。
117“初,公以举人留京师,因友人郭嵩焘见侍郎曾公。”同上,第350页。
 
118曾国藩:《江忠烈公神道碑》,《曾国藩全集·诗文》,岳麓书社版,第286页。
119同注116,第326页。
120《论语·泰伯》。
121《曾国藩全集·家书一》,岳麓书社版,第121页。又曾国藩参与此事,见第115页。
122曾国藩:《江忠烈公神道碑》,《曾国藩全集·诗文》,岳麓书社版,第284页。
123《清史稿·列传一百九十三》胡林翼本传。
124郭嵩焘:《胡文忠公行状》,《郭嵩焘诗文集》,岳麓书社版,第351页。
125参见徐凌霄、徐一士:《曾胡谭荟》,山西古籍出版社版,第15页。
126严树森:《胡文忠公年谱》,文海出版社有限公司(台北)版,第13页。清华,旧时多指清高而显贵之地,如翰林院等。
127参见胡致其叔父的家信,梅英杰《胡文忠公(林翼)年谱》,文海出版社有限公司(台北)版,第44页。
128《曾国藩全集·书信一》,岳麓书社版,第42页。
129官方,为官应守的常道,即吏治官风。
130同上,第14页。
131胡曾间之过从,均见于曾国藩道光二十一年七、八月间的日记。
132参见梅英杰:《胡文忠公(林翼)年谱》,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一编第十八辑,文海出版社有限公司(台北)版,第93页。
133参见严树森:《胡文忠公年谱》,文海出版社有限公司(台北)版,第274页。
134同上,第25页。
135罗正钧:《左宗棠年谱》,岳麓书社1983年11月版,第7页。
136道光十九年,两江总督陶澍殁于金陵,全家回籍。时陶氏独子陶桄年少,左宗棠应其老师贺熙龄之邀,赴陶家坐馆八年,后来并将女儿许给陶桄为妻。参见同上,《左宗棠年谱》卷一。
137黎庶昌:《曾国藩年谱》,岳麓书社版,第10页。
138李文安(1801~1855),原名文庞袢拦馐哪昃偃耍四杲浚己蠓中滩咳卫芍小@罴沂来廖岳钗陌病笆家钥萍追芷穑煳ね濉薄@罟鼙啵骸逗戏世钍先酪偶罚暮3霭嫔缬邢薰荆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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