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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杀世纪贼王张子强遗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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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洞还有多深?”阴阳怪气的声音。
“深着呢,可能一直通到海边。”阿坤说,“花牧云是富家太太,一身娇嫩无比,依我看她去不了多远,说不定就在公路边上躺着等汽车救她呢。”
“不可能!”大佬说,“公路边上我们搜查得很仔细,不是说她的鞋子、衣服还有手机都是在树丛里找到的么?别以为她是富太太,人这东西其实最贱,富贵时嫌山珍海味乏味,贫穷时粗茶淡饭都吃得香甜。这种时候她花牧云为 了活命,她什么苦不能吃?吃点苦总比死掉好些吧?找!沿着这个洞一直找下去…… 总之,我们不能漏掉一个地方,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她!”他顿了顿,“弟兄们,你们要知道…… 找到花牧云,就等于找到了财神菩萨!弟兄们干抢银行的营生每次弄个几百千把万,还得冒生命危险,搞不好真个把性命赔进去也说不定。现在情况不同,花牧云手头有的是‘黑钱’,她不会报警,加之屠天剑死了,这样的机会哪里去找!如果我们连一个女流之辈都斗不过,我们还有脸行走江湖?干脆都拔根卵毛找个地方吊死算了。”
“大佬,”阿坤说:“我们先别夸大话。如果光是一个花牧云是算不了什么,问题是她的身后还有后台。当初我提议先把她两个儿子从家中绑架出来,你不听,还说那样费事,只要把屠家围住,花牧云就会乖乖送钱出来。结果怎么了?大佬不是我怨你,到了这一步我们不能再轻敌了…… 花牧云的后台厉害着呢,弄不好我们还会吃他的亏。”
“好了,好了!”大佬不耐烦地说,“花牧云的手机已经丢了,就算她的后台有天大本事,最起码今夜他们联系不上。所以,我们今晚一定要找到她。到了明天就说不定了,只要他们有了联络,弄不好又来一架直升飞机救走花牧云…… 那样岂不是到嘴里的肥肉给溜掉?阿坤,找仔细点,不会错,花牧云很可能就在这里!”
躲在一尊岩石后面的花牧云真真切切听到阿坤和他的大佬这样对话,惊得不顾一切地向纵深处逃跑。
洞内很黑、很潮湿,各种形状的石笋、石钟乳兀立前面。花牧云虽是爬行,但还是时不时撞得头破血流。但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逃命要紧呢。
阿坤和马仔们的手电在洞内扫来扫去,光线总是被前面的岩石挡住,看不清岩石背后的一切。因此,他们必须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小洞,花牧云也因此才没很快被发现。
在一阵惊慌的爬行过程中,花牧云感觉到裤子被石笋挂住了,由于惯性,一块布给扯去,发出很响的撕裂声音…… 这声音恰好被搜寻的马仔们听到了。
“花牧云在前面,真的在前面!”阿坤兴奋地喊道,“抓住她,谁先到谁先干她!”
“在哪里?你没看走眼吧?”大佬问道。
“我不会走眼,…… 你看,她的裤子给挂破了,还露出屁股呢!”
大佬果然也看到了,兴奋得手舞足蹈:
“弟兄们,我们发财了!哈!千万不要让她跑了!”
惊恐万状的花牧云爬起来又是一阵飞跑,很快又给石头绊倒……她在心里一遍遍默念:阿龙、阿虎,妈咪一定要逃出去,和你们见面……
前面终于有了亮色…… 原来她已经跑出了岩洞…… 眼前竟是一汪大海。
已是午夜时分,一轮月儿挂在天际,撒下清辉,照得海水鬼清鬼清,有涛声号叫,稍远处有一堆不知是何物的黑影,令人望之而生恐怖……
前面已经没有路可走了,只有海;后面的手电光束交织着越来越逼近,脚步声、喊叫声震耳发聩。绝望的花牧云为了不被仇人抓住糟蹋,喊叫道:
“阿龙,阿虎,妈咪见不着你们了……”
潮涨了,巨大的海浪冲上来与岩洞接吻……花牧云拢拢头发,镇定地爬上一尊海边礁石,阿坤看见了,大呼小叫:
“大佬,不好了,我们的财神爷想要投海自尽呢!”
花牧云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纵身一跃,投入滚滚波涛之中……
第7章 无名先生携孤避难
“梅姨…… ”小龙、小虎一眼看见熟悉的阿梅,欢天喜地地跑了过去,一人一条腿抱着阿梅欢叫。
“小龙,小虎,奶奶想死你们了,老人家这几天眼泪都哭干了。”阿梅摸着两个男孩的头,又转问无名先生:“我家太太什么时候能回来?”
“也就是这两天吧…… 她不会在那里呆很久。”无名先生说着,率先一头钻进阿梅开来的奔驰。600房车。房车奔驰在通往曼谷东郊别墅区的公路上。
无名先生坐在后排一言不发,阿梅终于忍不住了,率先打破了沉默。
“阿叔以后来过这里吗?”
“听剑仔提到过。”无名先生说。
“这么说阿叔是头一次来到这里了…… 阿叔,太太为什么不和你们一起回来?”
“老太太在这里还好吗?”
“还算可以吧,只是牵挂她的孙子,现在阿龙、阿虎回来了,她应该放心了…… 如果太太能一起回来那就更好了。”阿梅叹了口气,知道无名先生不愿和她多说话,于是不再言语。
花牧云叫“阿叔”的男人,就是“无名先生”。无名先生早年混迹香港,凭着他的阴险、狡诈和毒辣,在道上一步一个脚印,最后步入上流社会,身价过亿。
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与这恰恰相反,无名先生混迹黑道,一生树敌无数,为了自保,他必须豢养一批马仔。也就是说,无名先生虽然成了香港上流社会中的一员,仍无法与黑道脱离瓜葛…… 说得更确切一点,他就是黑道大佬。
那天,他带花牧云的两个儿子逃离了新加坡的圣淘沙海滨饭店,在车上向花牧云报过平安之后,于当天乘船至马来西亚。次日,无名先生领着阿龙、阿虎在吉隆坡登上了飞往曼谷的航班。在飞机上,阿龙突然问无名先生:
“爷爷,那伙要杀我们的人还会追上来吗?”
“不会的。”无名先生安慰说,“到了泰国,就是到了你们的家里,谁也不敢欺侮你们了。”
阿龙懂事地点点头,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天真,和弟弟玩起了“石头”、“剪刀”、“布”。
几个小时后,波音飞机在曼谷机场平稳地着陆。无名先生牵着两个男孩走下飞机,阿梅和一名“富豪帮”的马仔早开着车等候在出口外面。
“梅姨…… ”小龙、小虎一眼看见熟悉的阿梅,欢天喜地地跑了过去,一人一条腿抱着阿梅欢叫。
“小龙,小虎,奶奶想死你们了,老人家这几天眼泪都哭干了。”阿梅摸着两个男孩的头,又转问无名先生:“我家太太什么时候能回来?”
“也就是这两天吧…… 她不会在那里呆很久。”无名先生说着,率先一头钻进阿梅开来的奔驰。600房车。房车奔驰在通往曼谷东郊别墅区的公路上。
无名先生坐在后排一言不发,阿梅终于忍不住了,率先打破了沉默。
“阿叔以后来过这里吗?”
“听剑仔提到过。”无名先生说。
“这么说阿叔是头一次来到这里了…… 阿叔,太太为什么不和你们一起回来?”
“老太太在这里还好吗?”
“还算可以吧,只是牵挂她的孙子,现在阿龙、阿虎回来了,她应该放心了…… 如果太太能一起回来那就更好了。”阿梅叹了口气,知道无名先生不愿和她多说话,于是不再言语。
屠天剑在泰国购置的产业位于曼谷东郊,这里交通便利,环境幽静,富人别墅星罗棋布,是典型的富人区域。从外表上看,屠家别墅与周围的别墅没有什么不同,但进入围墙内,才发现这里除了有十数名体格魁梧的保镖,另外还养了十几条凶悍生猛的大狼狗。围墙内安有高压电网;大门两侧两座类似小水塔的小建筑其实就是小炮楼…… 楼上安装了手提机关枪;别墅内的建筑格局乃尖顶圆顶的欧式风格,只有一幢房子的是钢筋混泥土结构的平顶…… 这是万一危急时,用以停放直升飞机的。
奔驰房车在大门外鸣叫了几声,粗钢管结构的大门便自动打开了,八名保镖整齐地站立两旁迎候。汽车驶进院内,钢门复又自动关闭,只见厅门口颤巍巍地走出张九妹来。
奶孙相见的场面是十分感人的,听到张九妹的呼喊,阿龙、阿虎未待房车停稳,便跳下车扑了过去:“奶奶…… ,奶奶…… ”
张九妹张开双臂抱住了两个孙子,泪如雨下:
“心肝!我的心肝!奶奶想你们想得好苦!……啊啊啊……这不是做梦吧?我的心肝宝贝终于回来了!”
张九妹的双眼红肿。前几天阿梅接到阿坤打来的电话,说花牧云母子仨人落在““大圈帮””手中,索要2。5亿元赎金。当刻,张九妹几乎昏死过去。从那刻开始,老太太通宵达旦地哭,在正堂设香案供祖人、求菩萨保佑儿媳和孙子平安。
“我的心肝宝贝回来了,这是托菩萨的鸿福,阿梅,快去上香、上果品!我答应过菩萨的,只要我的孙子能平平安安的回来我就要重谢他们。”张九妹左手搂阿龙,右手搂阿虎,搂得很紧,怕被人抢去似的,口里喃喃不休地说着话,“我的心肝宝贝回来了,奶奶再也不离开你们。阿梅,阿龙、阿虎这次受了惊,明天一定记得上玉佛寺拜佛,请最好的长老过来帮两兄弟收魂!小孩子的魂容易丢,也容易收回来的。”
阿梅答应着,见无名先生一直在房车里不愿出来,于是走过去,因为隔着茶色玻璃窗不好说话,无名先生摇下一点点,阿梅才问道:
“阿叔,天晚了是不是就在这里住下来?”
“这里的人都靠得住吗?”无名先生警惕地问。
“我也不知道,这里的事都是由一个名叫阿雄的越南人打理。”
高智商的无名先生脑子像电脑一样的寻找着,很快记起屠天剑提供给他的名单中确实有一位名叫阿雄的人,如果没有记错,他应该是那种典型的越南汉子:高额凹眼,身材短小,只有1。6米左右的个子。
对越南人,无名先生没有太多防范,他们的国家贫穷,能成为香港黑帮的一员,一般很珍惜,对帮规很遵守。因此,无名先生决定在这里过一夜,他吩咐道:
“你给我收拾一间僻静的房子…… 最好要有热水洗澡。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打搅。”
“这里的房间都是带浴室的。我给你安排在客房套间可以吗?寂寞时,那里还有提供特殊服务的越南女人。”
无名先生没有说话,戴上墨镜,掖着一只鳄鱼皮公文包随阿梅穿过花园小路,踩着腥红地毯,进入靠东的过道。
阿梅来到一扇不锈钢防盗门前,按了一个键钮,门自动启开了,一个宽敞明亮、装饰富丽堂皇的套间出现在眼前:天蓝色纯羊毛地毯,宫式吊灯,对面置一张宽大紫红的正宗红木大班台、一张旋转老板椅;大班台后面的墙上挂一幅郑板桥真迹字画“难得糊涂”;左手边一条门,乃是卧房;右手边一条门…… 当然是书房和卫生间。
阿梅手指大班台上的一个黑色小盒对无名先生说:
“这是大门的遥控器。这地方还从来没住过人…… 请阿叔放心,室内卫生和电器是经常有人打扫、检查的,绝不会出半点差错…… 他们谁也不敢拿脑袋开玩笑。”
“他们知道这别墅的主人是什么人吗?”
阿梅摇摇头说:“按规矩,他们是不允许知道这里的任何内幕的,花匠、电工、清洁工最多干满两个月就要换人。”
无名先生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示意阿梅可以离开了。
阿梅走后,无名先生抓起大门遥控器,读着上面的英文字,在“关”字上按了一下,大门便自动关闭了。然后,他坐到老板椅上,旋转了几周,以消除旅途的劳顿。
天已经黑了下来,这时音乐门铃响起,无名先生抓住大班台,让旋转椅停下,从闭路电视上他看到是一位极为性感的妙龄女郎站在门外按门铃,便打开遥控器上的通话装置问道:“什么人?”
“请问需要服务吗?我是这里的服务小姐。”女郎停止按铃,回答道。
“是谁叫你来这里的?”无名先生警惕地问。
“我们的头吩咐过,有客人来住,我的任务就是服务…… 只要客人需要我可以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无名先生正欲叱退这位不速之客,转而又想到:她既然知道有人住在这里,我应该多盘问几句。
“你来到这里有多久了?”
“快两个月。”
“叫什么名字?”
“阮安安。”
“像一个越南人名字。”
“我就是越南西贡的。”
“你是怎样来到这里的?”
“在报上看到广告,说是这里待遇很高,就自己寻来了。”
阮安安对无名先生的提问回答得天衣无缝,且镇定自若,无名先生紧绷的心弦松驰下来,口气稍为缓和起来:“你知道这里的主人是什么人吗?”
“很抱歉,这不是该我过问的事,我没必要知道。”
“你真的都不知道?!你刚才说了可以满以客人的一切要求,现在就不算数了?我现在的要求就是回答这个问题。”
“对不起老板,不知道。不过招我进到这里来的头告诉我们说,这里的主人是香港人很有钱,因此,他要求我们除了会英语,还要会说中国话。”
无名先生冷笑道:“想不到你还挺有本事的!这样说来,这里老板一定很喜欢你?”
“我来这里从来没有见过老板。对不起,老先生,如果不需要服务,我就不打搅了。”
无名先生“啪”地关掉了闭路电视和通话器,他放低老板椅,把腿架在大班台上,此刻,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江湖险恶”,几十年来,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他都是处在一种高度警惕、高度紧张的状态中。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平平安安地活到现在。“富豪帮”大小成员近百人,他们都知道有一位了不起的后台老板,但除了屠天剑夫妇及女佣阿梅,谁也没有见过他。
这时候,他感到很累,而且还有那种旅途风尘染身的不舒服感…… 他必须洗一个澡。
浴室两壁是一尘不染的镜子,照着他雄风犹存的裸体,他自信自己的裸体对女性还是有一定魅力的。在自我欣赏一阵之后,打开大理石浴缸上的热水器,很快,热气腾腾的水便溢满了浴缸……
人在经过长途紧张的奔波之后,这时候洗澡是一种最难得的享受。当无名先生的身躯在浴缸中浸泡一阵,他突然感到少了点什么…… 如果有一位女人陪浴,那是再好没有的了。刚才那位越南妹长得十分可人,是天生令男人着迷的尤物,如果不是自己身份特殊,这种艳福是该享用的。“高处不胜寒”,他想起这句古词,这正是他此刻的内心写照。
从浴室来到卧室,他只裹着一条浴巾。
卧室约20平方米,顶上是花犁木吊顶和光线柔和的白炽灯;中间是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两边床头柜上各装一台高脚有绳电话、汉白玉烟灰缸;墙上张贴着一组仿古春宫图,那上面男女人物狎戏的场面令人产生无限情欲……于是情不自禁想起在新加坡圣淘沙岛海滨饭店与花牧云在一起的情景……如果她这时候在身边该有多好!哦,哦,花牧云她现在脱险了吗?她是直接飞曼谷?还是绕道去别的国家甩脱““大圈帮””的追杀?
本打算洗过澡后好好地睡上一觉,想起花牧云,他再也睡不着了。
“当年相遇月明中,一见情缘重。谁想仙凡隔春梦。杳无踪,凌风跨虎归仙洞。今人不见,天孙标致,依旧笑春风。”
他与花牧云的相遇确实是“一见情缘重”。当年,他与屠天剑第一次合作,为了方便,无名先生建议“富豪帮”派一名可靠的人进入保安公司“卧底”,不久,屠天剑就把一位美丽可人的女人交给了他。从不相信世上有“一见钟情”的无名先生从见到这位女人的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了,随着时间的推进,他越陷越深最后不能自拔了……终有一天,他很慎重地把心仪的女人约到一个茶室,正式向她求婚……直到这一刻,无名先生才知道这位名叫花牧云的靓女已经名花有主…… 她就是合作伙伴屠天剑的夫人!“谁想仙凡隔春梦”,也就是说,在今生,他和花牧云就天上、人间的人一样不可能结在一起。当那一票劫钞案事花后,花牧云使命完成也就“凌风跨虎归仙洞了……”
门铃声响起,无名先生从想绪中醒过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打开闭路电视,这回出现在屏幕上的是阿梅。
“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无名先生不知道阿梅为什么来找他。
“阿叔,老太太的眼皮跳得厉害,她担心太太出事了。”
“你们可以打她的手机嘛!”
阿梅忧虑地说:“打了几次,她的手机一直关着。”
“说不定她人在飞机上。”无名先生尽可能的安慰阿梅。
乘机是不允许用手机的,阿梅点点头:
“我也是这样对老太太说的。可是她不肯听,老是在烧香拜佛,看样子她这夜又不会睡了。不过也难怪,太太是个细心的人,这么长时间说什么她也会自己打电话过来报个平安的,如果再过几个钟头仍没有消息,依我看可能真的出事了。”
无名先生曾萌生过召阿梅上床解渴,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了。他想:再过几个小时花牧云仍无消息,问题就严重了。现在,他当然是向好的方面想:
“牧云是个聪明人,她不会有事的,她很机敏,而且一个人容易逃脱。我想,她一定是在飞机上。”
“但愿如此。”阿梅说罢准备离去。
“阿梅,”无名先生叫住她,“在这里做事的都是些什么人?”
“据阿雄说都是登广告招聘来的…… 有十个保镖是阿雄昨天才派来的,都靠得住。像花匠、电工、清洁工都是本地土著,只会泰语,根本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
“还有一位小姐呢?”无名先生暖昧地看着阿梅。
“她是越南人,素质很好的。”阿梅回避着无名先生的目光说。
“我感觉到这个女人很不寻常,非一般卖身女人,你要多留意她!”
“我会留意,老板。对了,阿雄今晚上来了,他很想见你。”
“他知道我来了?”无名先生的心弦再次紧绷。
“他不知道。”阿梅垂下头道。
“那他为什么要见我?”
“是这样的:最近因剑哥的事,亚洲各国的报纸都在报道,阿雄看到泰国一张报纸上说,剑哥还有一位‘后台老板’,代号叫‘无名先生’。报纸把‘无名先生’说得神乎其神,所以他迫切希望能见见‘无名先生’。”
无名先生松了口气,说道:“你告诉他,所谓的‘无名先生’纯碎是报纸在捕风捉影,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
“我是这样对他说的。”
阿梅走后,无名先生因惦记着花牧云,抓起床头柜上的有绳电话,拔打花牧云的“全球通”…… “对不起,您拔打的用户已经关机,请稍候再拔。”
无名先生放下话筒。这时,他感到有点饥饿,起身打开冰柜,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冰柜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他取出一瓶XO马爹利、几包色拉薯丝、一只汉堡及几听肉类罐头……
由于性格的孤傲及特殊的身份,无名先生几乎没有要好的朋友,每逢假日,别人呼朋唤友一起去酒店、饭馆聚餐,他便一个人躲在属于他自己的房间里,一瓶洋酒、几听罐头地自斟自饮,所谓“酒杯倾天地忘杯”,醉眼看世界,一半清醒一半醉,那是人生难求的一种境界。
无名先生正津津有味地饮酒、吃食物,突然门铃声再次响起,他先是不予以理会,但门铃响个不停,才不得不开通对话器,用极为恼火的口气诘问道:“深更半夜的,吵我干啥!”
“老、老板!”是阿梅的声音,“我打通了太太的电话,可是说话的不是太太是一个陌生男人。”
无名先生清醒过来,忙将尚未吃完的食物塞回冰柜,倒一杯纯净水濑了口,这才问道:“接听电话的是男人?对方有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没有。他还盘问我是谁,我感到情况不对,慌忙挂了机。”
有洁癖的无名先生感到牙缝仍有残食,去洗手间刷了牙、洗了冷水脸,回来见阿梅还站在原地,问道:“老太太知不知道?”
“她在拜佛,还时不时自己拔打儿媳的手机…… 我们瞒不了她。”
“你快回去安慰她,这件事由我来处理。”
无名先生关闭通话器,伸手在床头柜上的电话机上按了“免提”,又按了“追拔”,很快电话通了,那头果然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喂,是谁?为什么不说话?喂喂喂,你哑巴啦?”
无名先生不说话,也不挂机,从电话中听出,那里是海滩,有隐隐的潮声及杂乱的脚步声。
“喂喂,你是聋子?你想死啦?!丢你老母!”
无名先生仍然不说话,认真辨听那边的动静,直到那边不耐烦地挂了机……
推开东墙的窗户,无名先生向远处眺望…… 那边是一片星光和漠漠夜空……
花牧云她现在哪里?她的手机为何落到别人手里?是遗失了抑或她已成了““大圈帮””的“肉参”?这一切都难猜测,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花牧云有难。
无名先生复又关上窗户,斜躺在席梦思上,点燃一支“大中华”牌香烟抽着,脑子却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他一支烟接一支烟抽着,时间就在这种烟雾缭绕中逝去,当壁上的纯金挂钟敲响了子夜,他猛然想起:花牧云的手机上储存了我的手机号码,如果她真是落在““大圈帮””手中,对方一定在寻找我!
无名先生腾地起身,掐灭手中烟蒂…… 这时烟灰缸中烟蒂已堆成一座小山。
无名先生拿出手机打开,玻璃显示板上果然留下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不得而知,对方已无数次地拔了他的手机。照着显示板上的号码拔打了一遍,那边很快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声音:“喂,无名先生,别来无恙?你还知道回话啊,我还以为你睡死了呢。”
“什么‘无名先生’,你找错人了。”无名先生说道。
手机里传来一串阴阳怪气的哈哈大笑声,笑够后,对方说道:“无名先生你就别装糊涂,谁比谁傻啊?如今满世界的报纸都称你是‘无名先生’…… 是世纪屠天剑屠天剑的幕后,你的公开身份是香港金融界的头面人物。警方早已注意你…… 只是暂时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而已!”
“你是什么人?找我想干什么?”无名先生不愿和他说多话。
“我么?当然是道上人,找你有点小事。对了无名先生,屠天剑留下那么多钱,我最近手头吃紧,想借点花花,你不致于太小气吧?”
“屠天剑的钱管我什么事,想要,找她的遗孀花牧云去!”
“无名先生,跟你说明白了吧,花牧云已经在我手里,她说除了你没有人能提取屠天剑的钱。我们胃口不大,也就2。5亿港元而已,怎么样?可以办到吧。”
无名先生没有回话。
“无名先生,2。5亿对你来说是个很小的数目。我希望你能跟我们好好合作,你什么时候交钱你看着办,只要拿到钱,我们随时都可以放花牧云回去。否则…… 你可要想想后果哟!”
无名先生正**,对方“啪”地一声挂了机。无名先生手里拿着话筒傻呆着,很久才知道放下。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无名先生一时不知所措。他又从抽屉里拿了一包“大中华”牌香烟拆开,抽出来一根接一根地抽。
门铃响了,无名先生把烟蒂掐灭,打开连接大厅门的通话器,问道:“什么人?”
“是我,老板。”是阿梅的声音。
“什么事?”
“我们刚刚接到阿坤打来的电话,太太……太太落到他们的手里了……”
“知道了。”
“老太太哭得死去活来,阿龙、阿虎也哭闹着要妈妈。”
无名先生长长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摸着额头说:“要他们别哭,我会想办法的。”
阿梅走后,无名先生的手机响了,不用猜,是他们打来的。
“无名先生,我们已经通知张九妹了,老太太答应出钱赎回儿媳,这是屠家的钱,跟你没关系,何必卡那么紧?”
“既然跟我没关系,你找我干吗?”无名先生没好气地说。
“无名先生,我知道你跟屠家的关系,也知道你跟花牧云的关系,更知道你在帮内的威望,他们都崇拜你、敬佩你,把你当成他们的靠山偶像…… 这对你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大概你不愿一生英名毁于一旦吧?如果连花牧云你都见死不救……嘿嘿,后果你比我们更清楚。”
无名先生的要害被言中,口气缓和下来:
“赎金我会给你的,可是我人在泰国,一下子无法筹到这么多现金,时间方面应宽松一些。”
“嘿嘿,”对方冷笑道,“无名先生你这缓兵之计我算是领教了,我最多给你5天时间!”
“5天?你别开玩笑,是2。5亿元,不是2。5万元!我明白告诉你,屠天剑的钱绝大部分都变成了产业,而且分布在新、马、泰、香港和大陆,我必须把这些产业转手,才能凑足你们所要的数目。”
这回轮到对方沉默了,很久才传来问话:“你说要多久?”
“1个月,至少要1个月!”无名先生说完把手机关了,不愿再跟对方讨价还价。
没想到一支烟尚未抽完,张九妹领着两上孙子已经来到门外,老人哭求道:“他叔,看在死去的剑仔面上,你就行行好吧,他们打来了电话,说五天内不赎人就要撒票……阿龙、阿虎没了爹地,他们不能再失去妈咪,呜…… 阿龙、阿虎,快跪下来求爷爷救妈咪。”
阿龙、阿虎放声哭叫:“妈咪,我要妈咪!呜…… ”
第8章 错将异己当亲信 4。0'
功夫不负有心人,阿妮很快发现阮安安与总管阿雄关系非比寻常。有一天阿妮早起打扫庭院,在阮安安窗外发现一只刚用过的避孕套。再过几天,阿妮特意在凌晨起来,结果发现阿雄悄悄从阮安安的房里出来……
其实也正如阿妮看到的,阿雄和阮安安是一对生死恋人,只是他们生错了地方和时间。从童年开始,他们的国家就一直没有停止过战争,以致那里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 好多村庄除了几个男孩和老头,其余都是清一色的女人。
成年男人不是战死就是去了战场…… 而没有战死的男人也不能保证他们在下一次战争中不丧命。阿雄和阮安安的父亲是战友,他们的童年时代与别人相比算是幸运的,他俩的父亲每当前方战事暂停,都会回来看望家人。
曼谷郊外屠家豪宅里的“特殊服务小姐”阮安安,在同事眼里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人物。
平常,她不苟言笑,更不向别人透露有关自己身世和来头的只言片语。大家在一起共事,都知道她是一位性感的大美人,在这里随时向突然来到的“大人物”提供特殊服务。她虽然年过三十,但并不显老,浑身上下渗透着成熟女人的无穷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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