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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杀世纪贼王张子强遗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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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这样等死!阮安安决心要尽她最后的努力,给无名先生一个意思不到的反击!
这天早晨,阿妮过来送早点,阮安安见四下无人,便叫住了她:
“阿妮,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
阿妮见阮安安表情认真,不像要辱骂她,便站住了,但仍然忐忑不安地说:
“阮小姐,我、我……我先前真的不知道你们参与绑架太太的事,是后来阿梅告诉我的。要不,我就是嘴巴再痒,也不会说出来。”
“你没必要解释这些了。阿妮,你很神通,我明白你知道这里的一切,如果你觉得有愧于我,你就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阿妮紧张地四下里望望,见无旁人,便压低嗓门说:
“我知道的太多了,阮小姐,想问哪一方面的?”
“我想问…… 这次我能不能活着与阿雄见面?照直说,不要顾虑!”
阿妮摇摇头,望着阮安安不语。
“为什么?”阮安安追问。
“因为你见过无名先生了…… 凡见过他的真面目的人都难免一死。”
“你见过无名先生的真面目吗?”
阿妮连连摇头。
“你想见他吗?”
“不,不,不,”阿妮紧张地连连摇手,“我可不敢见他,就算我再好奇,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阮安安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敛起笑,认真说:
“阿妮,你知道我死后,阿雄会怎样吗?”
“当然是报仇呗!”
“你说得对!”阮安安点点头说,“他一定疯狂地采取报复行动,无名先生、花牧云他们会早有防备,躲到最安全的地方去。那时,红了眼睛的阿雄仇恨无处报,肯定要杀回这里,将别墅铲平…… 而你们这些曾经帮无名先生做过事的人,他会杀得一个不留……”
阿妮听到这里,吓得脸色惨白,未等阮安安说完,便扑嗵跪在地面,哭求道:“阮小姐,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阮安安脸上掠过一丝轻蔑,说道:“那时候,我也早就过了‘奈何桥’了,我怎么个救你?”
“那……”阿妮一脸绝望的看着阮安安。
阮安安见时机已经成熟,便静下心来,说:“不过,如果你能照我说的去做,我倒是可以给你指一条生路。”
“阮小姐,你说,我一定照你说的去做。”
阮安安喝了几口阿妮送来的早点茶,望着阿妮,压低声音说:“你帮我弄纸、笔过来…… 我要写信,这封信我就让你保管,什么时候阿雄过来,你交给他,他就不会杀你。”
“谢谢阮小姐救命之恩,我一定照办。”
“不过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也不要拆看。如果你不照办,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阿妮于是赌咒发誓一番。
阮安安写了一封信,末了又觉得这样目标太大,扯碎信封,把信卷成小纸条,交给阿妮妥为保管。这件事办妥后,阮安安便坦然地面对即将来临的厄运。
终于到了这一天,也就在这一天,阿梅把门打开,对她说:“阮小姐,我这就带你去见阿雄,希望你能好好合作。”
阮安安被阿梅带上飞机,不多久,飞机在一座国际机场降落。甫下飞机,一辆奔驰300轿车把她们接走。出了机场,轿车很快汇入如潮的车流中。阮安安望了望窗外,看到鳞次栉比的高楼和醒目的广告牌,于是她知道:已经到了香港。
轿车将阮安安送到一幢海滨别墅。在这里,她的起居几乎完全失去自由,除了吃喝睡觉,上厕所都有人看管。别墅外面是浩淼的海域和白色的帆影,她多么想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和自由活动,但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奢望。
“交割”的时间到了,当阿梅把她带上一艘中型汽垫船。她突然发现下身失去了知觉,而这种莫名其妙的麻木正向她的全身扩展……
在公海上行驶了不知有多久,阿梅从船头来到舱内对她说:“阮小姐,阿雄想跟你说话…… 说话就免了,我放录音代替。”
阿梅打开手机,用经过处理的录音对着话筒播放…… “阿雄,我是阮安安,我很好,用不着你担心。你要保护自己,记住我的话。”
“你……”阮安安愤怒地望着阿梅,可是她只说了一个“你”字,仿佛喉咙里堵满了泥沙,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阿梅得意地笑了笑,说:“阮小姐,到了这一刻,我也不再瞒你了,我要让你死个明白…… 无名先生已经在你体内下了延时毒药,很快你就会全身失去知觉,变成植物人…… 再过两天,就是你的忌日!哈哈哈,你万万想不到吧,无名先生的‘安全套’是他用毒药精心制作的,遇到体热数分钟就可融化,进入血管,哈哈哈……”
阮安安惊得睁圆了眼…… 但她的大半身子已经失去了知觉,变成了木偶,任由阿梅利用她去哄骗阿雄。为此,她痛苦,她流泪,阿雄见到她这样,还以为是激动呢。
就这样,阿雄轻意地把花牧云交还给无名先生的代理人阿梅。这时,叶人海与““大圈帮””正在交火,战斗十分激烈。当阿雄发现换回的是一位植物人时,仇恨、羞辱和愤怒,一齐交织于胸膛。
“我要报仇!!”阿雄发狂般叫喊。他令手下调过头,向已经离去的汽垫船追击。他亲自站立于船头,手持轻型机关枪咬牙扫射。因距离太远,他的此举当然是徒劳的。这时一架直升飞机在天空盘旋,然后从机舱口放下悬梯把花牧云和阿梅吊上飞机……阿雄眼睁睁望着直升飞机在空中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他痛苦万状,紧搂着恋人阮安安号啕大哭。
与此同时,叶人海也发现上当了。他调转船头,欲追击阿梅,但已经付出代价的““大圈帮””哪里肯放。他只好暂时放弃追击阿梅,一边与““大圈帮””交火,一边用对讲机与阿坤通话:
“阿坤,我们的敌人是无名先生,我们窝里斗正好中了他的圈套。因此,我诚心请求停战,共同对付无名先生。”
“叶人海,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无耻小人,你居然还有脸向我们请求停战!你毫无人性,见利忘义,谁相信你谁就倒霉!况且你还打死我们的两位兄弟,这血海深仇不能不报!”
“阿坤,你要冷静点。这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如果你非要不听劝告,那我也没办法,只有奉陪到底了。”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们就算死得一个不剩,做鬼也要与你为敌!”阿坤口气十分强硬地说。
叶人海不得不打消这念头,立即与阿雄联系。阿雄从悲痛中醒过来,他也知道单凭““越南帮””的力量报不了仇,他一口应承下来。叶人海趁机鼓动说:“无名先生和花牧云才逃跑不久,肯定还在香港,我们还有追杀他们的机会。只是…… 我现在脱不了身,可不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叶人海,我们既然联手,就没有你我之分。”阿雄举起望远镜。此时已临近黄昏,公海上,除了偶有一艘归心似箭的渔船,显得格外空荡,夕阳距离海面大概不到10丈高了。他放下望远镜,对叶人海说,“叶人海,你稳住‘“大圈帮”’,我会尽快从后面包抄他们的。”
阿雄于是装作追赶那艘装载过阿梅的汽垫船。当用肉眼看不清那两艘交战船时,再绕一个大圈子,从后面包抄““大圈帮””。
“大圈帮”因报仇心切,几乎没有防备有人从后面对他们进行夹攻,结果被阿雄打得猝不及防。
阿雄的加入使”大圈帮”腹背受敌,加之战斗了这么久,已经弹尽粮绝,伤亡十分惨重,不得不加足马力向公海深处逃逸。阿雄不打算追击,可叶人海认为这个时候如果说不斩尽杀绝,日后必定留下后患,于是在后面紧迫不舍。
“大圈帮”仓皇逃命,一路仍有伤亡。
夕阳落下去了,西面的海与天一片桔红。这种晚霞烧天的景象没有持续多久,天便黑下去了。这时,叶人海实在看不清对手了,才不得不放弃,他估计“大圈帮”能活着回去的最多不会超过5人,阿春、阿坤这两名首要人物最起码也有一位死于非命。
叶人海的汽垫船停下没多久,阿雄也跟了上来,对他说:“叶人海,还是让他们逃了,这‘梁子’算是越结越深了。”
“人在江湖,哪有不结梁子的道理,”叶人海不以为然地说,“大不了过几年他们再找上门来向我讨还血债。”
“恐怕不要几年吧,”阿雄见对讲机里有杂音,调了调说,“说不定过几天他们就要找上门来了。”“不会,不会。”叶人海满有把握说,“阿坤、阿春并非‘“大圈帮”’内的资深骨干,船上的马仔们都是才从大陆过来的。眼下香港特区警方对治安抓得很紧,江胡先生不会为了死了几个新马仔大动干戈,大不了安慰几句,给点钱。”
“但是,那些活着回去的会报仇啊!”
“这年头去大陆组建一个帮子非常容易,但这样的帮子是不堪一击的,除非他们相互之间有生死攸关的切身益利。这样,起码得有一段相当长的过程,所以我敢说,报仇,那是几年后的事。唔,嫂子呢,她没有事吧!”
“她……”阿雄一听叶人海提起阮安安,立即触到痛处,哽咽着说,“她被无名先生算计,恐怕不行了……”
“怎么是这样呢,阿雄哥,还不快点找个地方看医生!”叶人海嘴里这么说,心下却在嘀咕:“他妈的,我以为他真是诚心跟我合作,原来是要利用老子帮他报仇!看来这江湖上没有人值得相信。”
叶人海知道阮安安在曼谷与无名先生接触过,说不定她掌握了很多有关无名先生的机密。为了探得一些消息,他以“关心嫂子安危”为由,随阿雄去了铜锣湾“越南帮”老巢“老乡旅馆”。
为了挽救阮安安的生命,阿雄请来附近最好的医生。医生为阮安安把了脉,又翻开眼皮看了瞳孔,末了又检查舌笞。
“医生,还有没有希望?你一定要救活她,不管要多少钱,我给!”阿雄急切地问个不停。
医生不语,给阮安安注射了一针强心剂,然后摇头对阿雄说:“不瞒你说,这位病人是中了毒,而且这毒品相当奇特,我一下子都弄不明白。我打了针,最多可能会醒一阵子,要治好是没有希望的。”
医生刚走出门口,阮安安便动了一下,并嚅动着嘴唇,含混不清地喊着什么。
“安安,我是阿雄,你醒醒,醒醒……”
在强心针的作用下,阮安安的神志开始清醒,吐出的话断断续续能听清一些了:
“……阿雄……曼谷……无名先生,无名先生他……”
“曼谷怎么啦?是不是无名先生在曼谷欺侮你?”
“快……快去……曼谷……快……”
叶人海听到这里,心生一计,催促阿雄说:“阿雄哥,快去把那位医生请回来,嫂子一定还有救的!”
阿雄救人心切,哪里还会想到阮安安有更重要的话没说完,拔腿就去追医生。
阿雄腿步一出门,叶人海便附在阮安安的耳边小声问:“安安,我是阿雄,无名先生在曼谷怎么了?”
“你……去找阿……阿妮……她、她手里、有……”
“阿妮手里有什么?”
“她……你是……?”阮安安似乎感到不对劲,睁着眼睛看着叶人海不再说下去了。
一会,阿雄拉着医生回来了,这时,强心针的作用已经过去了,阮安安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医生先用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医疗措施,无奈病情严重,回天无术,最后阮安安还是驾鹤西去……
阿雄扑在阮安安尸体上哭得伤心欲绝,叶人海则在旁边安慰。他嘴里称赞阿雄对爱情的忠贞,心底仍忍不住嘲笑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痴心的大傻瓜。
几个““越南帮””马仔过来殓尸,这时,叶人海的心腹马仔李新文把他叫走。
一会,叶人海回来帮着阿雄准备丧事。阿雄起先不同意,口口声声要立即去曼谷报仇。叶人海劝道:“阿雄哥是聪明人,怎么连这个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无名先生那么精明,他会把花牧云的婆婆、儿子留在那里吗?”
邹维国亦赞成叶人海的观点,要阿雄先冷静一下,等摸清了底细再报仇不迟。但阿雄不听,他说:“我亲耳听到阮安安临死时要我到曼谷去,这说明那里大有文章可做。更何况无名先生一贯喜欢玩弄这些伎俩,就算张九妹他们不在那里,起码还藏着其它秘密。这事刻不容缓,我必须立即就走!曼谷的航班我很熟悉,今天还有最后一班。”
邹维国拗不过,只得派他率数名得力马仔和叶人海一起赴机场乘坐去曼谷的国际航班。
没想到很不凑巧,他们来到机场售票处时,售票员说,去曼谷的客机剩下的位置刚刚才被人全部包下,要乘机,最起码也得明天凌晨的早班机。
阿雄无奈,只有面对现实,买明天凌晨1点的机票。
次日凌晨4点,阿雄、叶人海及十数名马仔抵达曼谷。下机后,即乘出租车于30分钟后到达目的地。很快,他们把屠天剑在曼谷效外的别墅包围、控制了。
接下来,阿雄用随身携带的钥匙开了大门锁,几名马仔随他长驱直入闯进别墅内,将里面的电工、花匠、厨子全部从被窝里提出来…… 最后才直捣张九妹和两个孙子住的房间。
这时,阿雄迫不及待的拔通无名先生的手机,通话后,他悲愤地说:“无名先生,我算领教你了,你好毒呀……请你转告花牧云,我和叶人海已经来到曼谷,张九妹和她的两个宝贝孙子被我们包围了!”
无名先生似乎很冷静,很久他才在电话里冷冷地说:“到了这一步,我无话可说。”
“无名先生,你真的就样狠心?你能忍心我弄死那两个小杂种?!”
“不狠心又能怎样,难道你还会放过他们不成!阿雄,你别玩这一套,你要报仇我很理解你,可是我是随便可以骗的吗?阿雄…… 还有叶人海,你们好好听着,张九妹及孙子还有花牧云他们一家人都在这里。”
电话里果然传来花牧云一家团聚的说话声……
阿虎:“妈咪,哥哥打我了!”
张九妹:“好了,好了,你们兄弟俩不要拌嘴,这么久不见,快让妈咪亲亲你们。”
花牧云:“我的儿,我的心肝,妈咪真的好高兴、好高兴,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
阿雄与叶人海听后,两人面面相觑。
第15章 拾得芝麻丢西瓜
无名先生一听花牧云说到“掌握了重要线索”,心里一惊,感到此事确实有点蹊跷。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因问道:“牧云,你最后把阮安安交到阿雄手里的时候,她的情况怎样?”
“阮安安基本上全身失去了知觉,但脑子还很清醒。”
“还能说话吗?”无名先生追问。
“能说,但有点含混不清。阿叔,你问这些干啥?为什么老是回避我的提问?”花牧云搂着无名先生的脖子,仰着头再一次追问道,“告诉我,我婆婆、儿子现在的下落!”
“牧云,你婆婆和儿子确实是在曼谷,但绝对安全。”
“曼谷已被包围,安全从何说起?”
再说花牧云脱险后,为了让她彻底放松,忘却这段时间的惊吓与恐惧,无名先生特意带她去社交场狂欢了一夜。回到无名先生在中银大厦附近的“窝巢”时,已是凌晨4点。
本来是应该上床休息的,但花牧云牵挂着儿子和婆婆的安危,她无法安下心来。她不时向无名先生问起这件事,但无名先生总是敷衍,这时,她忍不住再一次盘问,无名先生才告诉她说在曼谷。
花牧云很想念儿子,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曼谷与他们见面。无名先生为了承欢,轻描淡写地安慰她,说很快就会团圆的。
他们一起沐浴,浴后便滚在席梦思上承男女之欢。无名先生很投入,而花牧云则心事重重,不时问起儿子、婆婆这段时间的情况。当得知无名先生在阮安安体内下了毒药时,更是担心不已。她知道,阿雄一旦失去恋人,会变得更加疯狂。她害怕极了,害怕阿雄杀回曼谷,绑架她的两个儿子。
正在这时,无名先生的手机响了,花牧云忍不住问道:“阿叔,什么人给你打来电话?他说些什么?”
无名先生一脸严肃,摆摆手,示意花牧云不要声张。从无名先生的神色里,花牧云猜出一定是阿雄打来的电话。猜测果然被证实了,他捂住手机下半截,对她说:“阿雄和叶人海在曼谷,他们已经把我们的别墅包围了。”
花牧云大惊失色,泪水夺眶而出,叫道:“阿龙…… ;阿虎…… ”
“牧云别这样,也许事情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可怕。这样吧,”无名先生说,“你帮我去行李箱里把录放机取出来,等会播放的时候,你好好配合,相信我们会度过难关的。”
花牧云替无名先生打开行李箱,里面果然有一架录放机。无名先生一边跟阿雄通话,一边熟练地操作录放机,然后底气十足地对着话筒说:“阿雄,你别玩这一套,你报仇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是我是随便可以骗的吗?阿雄…… 还有叶人海,你们好听着,张九妹及孙子花牧云他们一家人都在这里!”
仿真度极高的录放机随即翻出一段录音:
阿龙说:“妈咪,在曼谷我和弟弟都好想你哦,你怎么到外面去了这么久?”
阿虎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咪,哥哥打了我!”
张九妹:“好了,好了,你们兄弟俩不要斗嘴,这么久不见了,快让妈咪亲亲你们。”
…………
放到此处,录音机无声无息地自动停止,无名先生向花牧云使了个眼色,花牧云于是像一位优秀的演员,很快进入角色,声情并茂地说:“我的儿,我的心肝,妈咪真的好高兴、好高兴,我们一家人终于又在一起了!”
“演出”完毕,无名先生本欲跟那边的叶人海说几句话,但手机已经没有信号…… 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挂机了。
“阿叔,这样毕竟不是办法,他们迟早会进入到别墅里,我婆婆他们还是脱不了危险。”花牧云抹着泪说,“阿叔,要不还是让我去抵阮安安的命,我的孩子还小,来到世上还没有尝过做人的滋味,呜…… ”
“牧云,你不要哭,刚才阿雄他们听了我的电话,一定会撤退的。”无名先生安慰说。
“不会的,”花牧云哭得更大了,“他们从香港飞到曼谷,一定是掌握了重要线索,要不他们不会这么快就飞过去了。阿叔,你说真话…… 我婆婆他们是不是还在曼谷。”
无名先生一听花牧云说到“掌握了重要线索”,心里一惊,感到此事确实有点蹊跷。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因问道:“牧云,你最后把阮安安交到阿雄手里的时候,她的情况怎样?”
“阮安安基本上全身失去了知觉,但脑子还很清醒。”
“还能说话吗?”无名先生追问。
“能说,但有点含混不清。阿叔,你问这些干啥?为什么老是回避我的提问?”花牧云搂着无名先生的脖子,仰着头再一次追问道,“告诉我,我婆婆、儿子现在的下落!”
“牧云,你婆婆和儿子确实是在曼谷,但绝对安全。”
“曼谷已被包围,安全从何说起?”
“你不要问。在我离开曼谷时,已把他们奶孙仨安排妥当。至于为什么安全,你没必要知道。”
“我是他们的儿媳、妈妈,如果你不说出具体的安全措施,教我怎能安心?”
“那是你自找。”无名先生望着花牧云,面无表情。
到了这一步花牧云知道再问下去,只会导致无名先生发脾气,她松开手,泪眼婆娑地望着无名先生。
“牧云……”无名先生性感的喉节蠕动着,“你应该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世界上很多事情本来非常简单,如果你想知道,然后又死死抱住它不放,你一辈都无法知道。但是,你离开那里,再从另一个角度去察看,你会忽然明白…… 原来是这么个东西,太普通了!举个具体的例子…… 某一天,你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发现一些奇异的文字。这些文字既像甲骨文也像象形文,有的甚至和汉字完全一样。于是,你苦苦地研究、破译,结果越弄问题越复杂,最后成了永远无法破译的‘天书’……既然是天书,凡人是无法读懂的,那么你就只能放弃它…… 尽管你怎样不情愿!如果你非要在那里呆下去,那文字便是你的墓志铭。当有一天你终于离开它了,蓦然回首,你就发现:原来那是一尊巨石,那所谓的‘天书’不过是岁月铭刻在石壁 上的纹络!关于你婆婆、儿子的下落,你没必要死死盘问,我不告诉你的原因,就是简单得没有必要告诉!牧云,你刚才的一句话提醒了我: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香港飞到曼谷,这说明他们一定掌握了什么线索。你替我想想除了他们知道你婆婆的下落之外,是不是我还有什么把柄会落在他们手里?”
“如果你的把柄落在他们手里,他们根本用不着大老远去曼谷。阿叔,我明白你有心事,我不会追问的。但我想,我们不能就呆在这里等着人找上门来。”
“你说得很对。”无名先生摁了一下电钮,他的幕墙式闭路电视立即出现了阿梅的人像,无名先生问道,“还没有休息?”
“我知道你们一回来就会来找我的,所以不敢休息。”阿梅说。
无名先生点燃一支“大中华”牌香烟,抽了几口,慢悠悠地吐完烟圈,然后才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按老先生的吩咐已经办妥了。”阿梅回答道。
无名先生微微点了点头,等着阿梅向他汇报。
“我从公海回来后,通过内线四处打听,消息虽然有不少,但跟我们直接有关系的只有几件。一是我们脱离危险后,阿雄与叶人海成了同盟,在公海与‘“大圈帮”’恶战一场。结局是以‘“大圈帮”’惨败告终。据可靠消息称,‘“大圈帮”’伤亡十分惨重,只有五、六个人活着回去,其中两位大佬一死一伤。”
“两位大佬是不是阿春、阿坤?”见阿梅点头,又问道:“具体是哪位死了?”
“是阿春死了。”阿梅接着说,“他的未婚妻阿艳、结拜兄弟阿坤要江胡先生出兵报仇。江胡先生以香港特区治安太严为借口没有答应。现在他们准备自己报仇,正要回大陆招兵买马。与我们有关的第二件是阮安安死了,阿雄同叶人海已经到曼谷追杀老太太和阿龙他们去了。”
“他们怎么知道老太太还在曼谷?”无名先生问道。
阿梅摇头,表示不知道,见无名先生没有反应,又说:“最后一件事,昨晚‘“越南帮”’大佬邹维国在电视直播节目里认出太太戴着墨镜出现在社交圈,他指令阿雄,如果在曼谷找不到老太太他们,就回来追杀太太,他还许诺阿雄…… 这次不为钱,就为阮安安报仇,不惜任何代价要追杀花牧云。老先生,太太的处境仍然很危险,你一定要设法保护她。”
无名先生关上闭路电视,把手中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冲花牧云笑了笑:
“天很快就要亮了,我们休息吧。”
花牧云发现无名先生的笑很勉强,由此可见,婆婆他们的安危仍在未知之中。
无名先生用遥控器关了窗帘和灯光,然后和花牧云各拥一床毛毯躺下。也许是太疲劳了,处于这样的心情下居然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中午,用了餐,无名先生和花牧云都不敢走出房间。为了安静。无名先生把房间的电话线扯了,但手机是不能关的,显示板上出现一个又一个电话号码。无名先生知道,这些电话都是他的朋友和属下打来的,无非是邀他赴宴或参加各种公益活动。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到天黑时,手机显示板上终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他没有接,看清后马上挂机。然后向电信局打听刚才的电话号码是从哪里打来的。花牧云从他紧张万分的神色里看出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她的心几乎也提到喉咙上了。
无名先生问清楚后,又摁了一下电钮,闭路电视上刚刚出现的阿梅不等他问就报告道:“老先生,我刚刚接到内线打来的秘密电话…… 阿雄和叶人海他们已经从曼谷回来了。”
“我已经知道,我想问他们这次去曼谷捞到什么没有?”
“老先生请稍候,屏幕上的阿梅抓起电话一连拔打了几个电话,然后挂机向无名先生汇报:
“他们一无所获。据一位可靠的内线说,阿雄这次白白去了一趟曼谷,很不甘心,回港后正设法打听你和太太的下落。请老先生千万不要用手机,一旦他知道这个地方,他会像疯狗一样扑过来……”
不等阿梅说完,无名先生就关掉了闭路电视,他长长地松了口气,回过头,脸上露出自然的笑,对花牧云说:“牧云,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带你去一个地方,我要给你一份意外的惊喜。”
花牧云也绽开了笑脸,摇头说:“那也未必,你知道什么叫‘意外的惊喜’?”
“当然是你猜不出来的喜事。”
“如果我猜出来了呢?”
“不会吧。”无名先生冲花牧云眨着鬼眼,“猜出来我在你面前装小狗。”
花牧云敛起笑,认真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阿叔,你胆子真大,你怎么就把他们留在曼谷呢?”
无名先生掏出手绢拭了拭额上的汗,摇头叹道:“这就叫赌一把吧…… 但我还是赌赢了。”
“万一要是输了呢?”花牧云望着他,“最起码你要把他们挪一个地方,要不就干脆带他们回香港。”
“如果这样,恐怕我们现在就不会是这样的心情了。”无名先生说,“当时情况异常危急,我必须亲自来香港坐镇指挥。一路上我如果带上一老两少三个我…… 我是公众人物,谁都认识。你婆婆和两个儿子,自从剑仔出事后,也成了公众人物,每天都有报纸或电视公开你们全家人的照片。更麻烦的是,粤港警方正在四处打听你们一家的下落,我也想过把他们挪个地方,可是除了时间不允许外,一个语言不通的老太太领着两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在异国他乡,去哪里都惹人注意。不得已,我才铤而走险,把他们藏在车库下面的地下室里,并吩咐他们:我不去开锁,千万不能出来。”
“既然如此,你也不能瞒我呀。”花牧云不满地说。
“我这是关心你。”无名先生说,“你想想,当时阿雄、叶人海正将别墅重重围困,一旦他们认真搜查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我告诉你,你不急晕才怪呢!”
“所以你才给我讲那个什么‘天书’的故事?”花牧云仰起仰望着无名先生。
“我没有骗你吧?”无名先生得意地说,“这世界上越是最复杂的事,往往最简单。所以,凡事都不能认死理,弄不明白的事多换几种思维方式。不瞒你说,几十年前,跟我同时出道的人,多数已成了冤鬼,活着的不是蹲大牢就是每天惶恐地活在仇人的追杀之中。我之所以有今天,就是喜欢动脑…… 不是动刀动枪。记住我的话:一条锦囊妙计,胜过千军万马。”
“不要脸,自吹自擂,”花牧云刮着脸羞道,“说点正经事吧,阿叔,我们总不能把他们丢在曼谷不管吧。”
无名先生敛起得意神色,认真说:“牧云,我们今晚就去曼谷。”
花牧云见子心切,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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