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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为主神-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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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体内的内力,泄洪一般的泻出,余沧海大惊,大叫道:“吸星**,你是魔教教主任我行。”

第一百一十九章断臂

自从在铁血天骄的世界狂吸了近五十年的内力之后,李无情便一直在化解内力,却一直没有将其完全化解,直到将北冥神功升到了五级,此神功有了小成,才终于完全化解了那些内力。

北冥神功无愧神功之名,可以夺取其他人辛苦修炼的内力为己用,但,如果处理不好,并非没有隐患。

吸收外人的内力越多、越杂,越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所以,在北冥神功没有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之前,李无情便尽量克制自己,不要胡乱吸收内力。

当北冥神功到了五级,神功有了小成,完全将五十年的内力化为己用,没有了后患之后,李无情再度施展了北冥神功。

吸星**是根据北冥神功的残篇修补而成,虽也具有吸取内力的效果,在化解内力方面,却与北冥神功差距远矣。

任我行修炼了吸星**之后,便因为化解不了混杂的内力,才堕入了走火入魔的险境,被东方不败困在西湖底的囚牢中十数年。

闻得余沧海将北冥神功误作了吸星**,李无情哈哈一笑,道:“余观主真是年纪大了,魔教教主任我行怕已经七老八十了吧,我怎么可能会是任我行。”

“便……便不是任我行,你……你也一定和任我行有关,和……魔教有关。”

余沧海又惊又惧的道。

日月神教在江湖上凶名赫赫,前后两任教主都是让人闻之色变的大魔头,多少名门正派闻之避退,余沧海的功夫虽不弱,却也惧怕魔教的威名,更何况李无情会使“吸星**”。

内力源源不断的倾泻而出,让余沧海心中恐惧,几番尝试挣脱,却像磁石一般被李无情紧紧吸住,根本挣脱不了。

余沧海一身内力浑厚,二三十年的内力修为还是有的,如果全部吸取过来,对李无情的助益不小。

见挣脱不了,余沧海惊惧的面容之上,浮起了一丝狠意,右手拔剑,将左臂齐腕而断,同时,忍着剧痛,一跃而去。

余沧海的这种应对,让李无情大为意外,着实没想到,此人竟如此果决,眼见一身内力将被吸尽,竟敢行壮士断腕之举,真是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左腕一断,余沧海立即将轻功运到了极致,向外逃去,却也不忘了封闭断腕附近的几处穴道止血。

“余观主,何必急着走呢,可是在下招待不周,咱们再亲近亲近。”

李无情淡淡的声音响起,余沧海受惊,跑得更快了,身形一闪之下,便消失在了林家向阳老宅的院墙之外。

余沧海的心中,怕正在痛骂李无情,不跑的是傻瓜。

余沧海和李无情,一前一后消失在了院墙之外,而林震南、林夫人和林平之,则全部傻眼了。

林平之震撼的道:“那吸星**是什么功夫,竟这么厉害,让余沧海自断一臂。还有,那个魔教教主任我行是什么人,让你们这么惊讶。”

林震南深吸一口气,道:“魔教教主任我行,是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与现任教主东方不败一样,都是世上有数的高手。只不过,已经有十几年没听说过任我行的消息了,江湖传闻他已经死了或是隐居了。莫非,冷少侠真的是魔教中人,是任我行的弟子?”

“很有可能,否则,此人怎么会魔教邪功吸星**,我就知道,这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林夫人大声道。

林震南道:“夫人,别管冷少侠是不是魔教中人,对我们林家总算有恩,而且,我们林家的辟邪剑法,也不是什么正道功夫。”

林震南的话语,还有一部分没说出来,林远图挥刀自宫,修炼辟邪剑法,怎么看也不是正道所为。

抄录了一遍辟邪剑谱,林震南再不怀疑,修炼辟邪剑法之前,确实要挥刀自宫,如此功夫,哪里还是正道功夫。

既然辟邪剑法真的要挥刀自宫,那么,林远图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当是切掉了那玩意,林震南不得不信。

确信了这一点,林震南心中多少有些失落,想到自己一直尊敬的祖父竟然是个太监,那种滋味和感觉,真是五味陈杂。

不过,林震南却不会因此而厌恶或者看轻了林远图,不管他修炼什么样的武功,在江湖上闯出来的赫赫威名和世人的敬重,总不是假的。

“啊,大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感觉到了林震南情绪的低落,林夫人心中“咯噔”一下,当即猜到了是为什么,不由心下忐忑。

林震南摇头道:“没什么。你们要记住,不管冷少侠是为了什么,他帮助我们林家度过此灭门之祸是不争的事实,而且,连辟邪剑法也准许我们抄录一份,对我们已经恩重如山了。”

林平之赶忙应道:“是,爹,我记住了。”

一家三口才说了几句话,墙外人影一闪,李无情回来了,林震南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来,便问道:“冷少侠,不知余沧海如何了?”

按照林震南的想法,李无情最好是将余沧海击杀了,如此,林家再无后顾之忧,可惜,天下不如意事终究十有**。

只见李无情摇头道:“我追出去,见余沧海拐进了一个小巷子,追过去一看,巷子里竟没人,让他给跑了。”

“啊,可惜了。”

林震南遗憾地叹道。

对于余沧海这个不共戴天的仇敌,林震南自然希望他赶紧去死,得知他逃得一命,心中遗憾、惋惜。

这时,林平之大声道:“爹,你放心好了,待日后儿子练好了武功,一定会找余沧海报仇,也灭了青城派满门。”

李无情笑道:“好,林公子果真是好豪气,将来会有这一天的。”

原著之中,林平之练了辟邪剑法之后,便杀了余沧海一门上下,如果他仍然习练此门功夫,倒还真会有一些成就。

转向林震南,李无情道:“林总镖头,余沧海已被我打伤,又断了一臂,短期内应该不会出来活动,所以,你们完全可以暂时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避居,再做日后的打算。”

第一百二十章衡山

步入衡山城中,见街上来来去去的甚多江湖汉子,人流熙熙嚷嚷,显得格外的热闹。

那一日,在福州城中,李无情击伤了余沧海,并断了他一臂,却仍深感遗憾,他本是想吸尽其内力的。

在将林震南一家三口安全的送出福州城,让他们自己寻地躲避之后,李无情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衡山。

笑傲江湖的**部分,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一幕,不可错过,李无情当然要过来插一手。

笑傲中的所谓名门正派,青城派和嵩山派空顶着正派之名,实际上,从根子上烂透了,便是华山派,因为伪君子岳不群的缘故,亦胜似邪派。

尽管已经来早了两日,李无情想要找客店,暂且住下,哪知连问了数家,都已住满了。

一家店小二道:“再过两天,便是刘大爷金盆洗手的好日子,小店住满了贺客,你到别处问问吧!”

李无情只得往稍微僻静的街道上找去,又找了几处客店,才寻得一间房,安顿了下来。

饱餐一顿之后,李无情到街上闲荡,想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有,走了半日,忽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眼见天边黑沉沉的,殊无停雨之象,李无情在街边见了一间茶馆,茶馆中坐满了人,便进去找了个座头。

要了一壶茶、一碟南瓜子和一碟蚕豆,他才嗑了两个瓜子,忽听有人说道:“朋友,大伙儿坐坐行不行?”

那人也不等李无情回答,大剌剌便坐将下来,跟着又有两人打横坐下,三人都身穿黑农,腰间挂着兵刃。

这三条汉子自顾自地喝茶聊天,再也没去理会李无情。

一个年轻汉子道:“这次刘三爷金盆洗手,场面当真不小,离正日还有两天,衡山城里就已挤满了贺客。”

另一个瞎了一只眼的汉子道:“那自然啦。衡山派本身已有偌大的威名,再加五岳剑派联手,声势浩大,哪一个不想跟他们结交结交?再说,刘正风刘三爷武功了得,三十六手‘回风落雁剑’,号称衡山派第二把高手,只比掌门人莫大先生稍逊一筹。平时早有人想跟他套交情了。只是他一不做寿,二不娶媳,三不嫁女,没什么交情好套。这一次金盆洗手的大喜事,武林群豪自然闻风而集。我看明后天两日,衡山城中还有得热闹呢。”

另一个花白胡子道:“若说都是来跟刘正风套交情,那倒不见得,咱哥儿三个就并非为此而来,是不是?刘正风金盆洗手,那是说从今而后再也不出拳动剑,决不过问武林中的是非恩怨,江湖上算是没了这号人物。他既立誓决不使剑,他那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的剑招再高,又有什么用处?一个会家子金盆洗手,便跟常人无异,再强的高手也如废人了。旁人跟他套交情,又图他个什么?”

那年轻人道:“刘三爷今后虽不再出拳使剑,但他总是衡山派中坐第二把交椅的人物。交上了刘三爷,便是交上了衡山派,也就是交上了五岳剑派哪!”

那花白胡子冷笑道:“结交五岳剑派,你配么?”

那瞎子道:“彭大哥,话可不是这么说。人在江湖多一个朋友不多,少一个冤家不少。五岳剑派虽然武艺高,声势大,人家可也没将江湖上的朋友瞧低了。他们倘真骄傲自大,不将旁人放在眼里,怎么衡山城中又有这许多贺客呢?”

那姓彭的花白胡子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过了一会,才轻声道:“多半是趋炎附势之徒,老子瞧着心头有气。”

这种话,李无情听了,觉得太正常了,江湖与现实一般,除了最顶尖的一波人高高在上之外,下面混的不如意的人,总会有诸多牢骚。

这三条汉子在江湖上的地位当不高,而五岳剑派高高在上,总会有人羡慕嫉妒,说一些酸话,不过,那姓彭的花白胡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五岳剑派,中岳嵩山派、东岳泰山派、西岳华山派、南岳衡山派和北岳恒山派,五大剑派或野心勃勃,或不甘人后,或无所作为,真正配得上名门正派之名的,只有北岳恒山派。

忽听得背后有人低声说道:“王二叔,听说衡山派这位刘三爷还只五十来岁,正当武功鼎盛的时候,为什么忽然要金盆洗手?那不是辜负了这副好身手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武林中人金盆洗手,原因很多。倘若是**上的大盗,一生作的孽多,洗手之后,这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勾当算是从此不干了,那一来是改过迁善,给儿孙们留个好名声;二来地方上如有大案发生,也好洗脱了自己嫌疑。刘三爷家财富厚,衡山刘家已发了几代,这一节当然跟他没干系。”

“学武的人,一辈子动刀动枪,不免杀伤人命,多结冤家。一个人临到老来,想到江湖上仇家众多,不免有点儿寝食不安,像刘三爷这般广邀宾客,扬言天下,说道从今而后再也不动刀剑了,那意思是说,他的仇家不必担心他再去报复,却也盼他们别再来找他麻烦。”

只听那王二叔又道:“还有些开镖局子的,要是赚得够了,急流勇退,趁早收业,金盆洗手,不再在刀头上找这卖命钱,也算得是聪明见机之举。”

那花白胡子自言自语:“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可是当局者迷,这‘急流勇退’四个字,却又谈何容易?”

那瞎子道:“是啊,因此这几天我老听人家说:‘刘三爷的声名正当如日中天,突然急流勇退,委实了不起,令人好生钦佩’。”

突然间左首桌上有个身穿绸衫的中年汉子说道:“兄弟日前在武汉三镇,听得武林中的同道说起,刘三爷金盆洗手,退出武林,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瞎子转身道:“武汉的朋友们却怎样说,这位朋友可否见告?”

那人笑了笑,说道:“这种话在武汉说说不打紧,到得衡山城中,就不能随便乱说了。”

另一个矮胖子粗声粗气地道:“这件事知道的人着实不少,你又何必装得莫测高深?大家都在说,刘三爷只因为武功太高,人缘太好,这才不得不金盆洗手。”

第一百二十一章莫大先生

矮胖子说话声音很大,茶馆中登时有许多眼光都射向他的脸上。

好几个人齐声问道:“为什么武功太高,人缘太好,便须退出武林,这岂不奇怪?”

那矮胖汉子得意洋洋地道:“不知内情的人自然觉得奇怪,知道了却毫不希奇了。外边的人虽说刘三爷是衡山派的第二把高手,可是衡山派自己,上上下下却都知道,刘三爷在这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上的造诣,早已高出掌门人莫大先生很多。莫大先生一剑能刺落三头大雁,刘三爷一剑却能刺落五头。刘三爷门下的弟子,个个又胜过莫大先生门下的。眼下形势已越来越不对,再过得几年,莫大先生的声势一定会给刘三爷压了下去,听说双方在暗中已冲突过好几次。刘三爷家大业大,不愿跟师兄争这虚名,因此要金盆洗手,以后便安安稳稳做他的富家翁了。”

好几人点头道:“原来如此。刘三爷深明大义,很难得啊。”

又有人道:“那莫大先生可就不对了,他逼得刘三爷退出武林,岂不是削弱了自己衡山派的声势?”

那身穿绸衫的中年汉子冷笑道:“天下事情,哪有面面都顾得周全的?我只要坐稳掌门人的位子,本派声势增强也好,削弱也好,那是管他娘的了。”

那矮胖子又道:“所以哪,这明明是衡山派中的大事,各门各派中都有贺客到来,可是衡山派自己……”

他说到这里,忽然间门口咿咿呀呀地响起了胡琴之声,有人唱道:“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

嗓门拉得长长的,声音甚是苍凉。

众人一齐转头望去,只见一张板桌旁坐了个身材瘦长的老者,脸色枯槁,披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落拓,显是个唱戏讨钱的。

“这当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了。”

见了这老者,李无情立即辨认出了他的身份来。

莫大其人,怎么说呢,是一个好人,为人也比较正义刚直,却不够光明磊落,胆气也太小。

莫大先生始终不是一流人物,他神出鬼没,近乎闪缩;他不屑向权势屈服,却也不愿公然为敌;可以在黑夜的荒郊杀死费彬,却没能在大庭广众中助刘正风抗衡嵩山派。

他是个个性悲观的人,深信一己之力,无法与强权势力为敌,公开对抗也是徒然,于是明哲保身,宁愿趁敌人不备时狠攻一记,在他人不见时扶携受害者一把,也不愿做在明处。

这一点,从他凄怨的琴音可以知道。

面对混乱之世,各人有各人的应对,有人退出是非圈,另觅清静地,有人全力抗拒,死而后己,有人索性加入权力斗争,笑傲江湖一书之中,充满了这种选择。

最为典型的便是岳不群了,得君子剑之名数十年,德行天下钦佩,却因嵩山派挑起的五岳盟主之争,竟甘愿挥刀自宫,修炼辟邪剑法,最后弄得不男不女。

与岳不群所幸加入权力斗争的选择不同,莫大先生一向是不能进也不能退的,只有选择独善其身,一生之中,充满了无可奈何的悲凉。

要说莫大的功夫也不差,在笑傲中,号称正道十大高手之一,只是,这人的斗志确实不够,让李无情根本提不起认识的兴趣。

那矮胖子继续胡言乱语,说刘正风和莫大不和,衡山派的弟子,除了刘正风的弟子们,再无一个前来。

矮胖子更是道:“莫大先生和刘三爷师兄弟俩势成水火,一见面便要拔剑动手。刘三爷既然让了一步,他也该心满意足了。”

莫大先生听了许久,心中早已生怒了,忽然站起,慢慢走到矮胖子身前,侧头瞧了他半晌。

那矮胖子怒道:“老头子干什么?”

莫大先生摇头道:“你胡说八道!”转身走开。

矮胖子大怒,伸手正要往他后心抓去,忽然眼前青光一闪,一柄细细的长剑晃向桌上,叮叮叮地响了几下。

矮胖子大吃一惊,纵身后跃,生怕长剑刺到他身上,却见莫大先生缓缓将长剑从胡琴底部插入,剑身尽没。

莫大先生又摇了摇头,说道:“你胡说八道!”缓缓走出茶馆。

众人目送他背影在雨中消失,苍凉的胡琴声隐隐约约传来。

忽然有人“啊”的一声惊呼,叫道:“你们看,你们看!”

众人顺着他手指所指之处瞧去,只见那矮胖子桌上放着的七只茶杯,每一只都给削去了半寸来高的一圈。七个瓷圈跌在茶杯之旁,茶杯却一只也没倾倒。

那矮胖子瞧着七只半截茶杯,只怔怔发呆,脸上已没半点血色。

那身穿绸衫的中年人道:“是么?我早劝你少说几句,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眼前衡山城中卧虎藏龙,不知有多少高人到了。这位老先生,定是莫大先生的好朋友,他听得你背后议论莫大先生,自然要教训教训你了。”

那花白胡子忽然冷冷地道:“什么莫大先生的好朋友?他自己就是衡山派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莫大先生爱拉胡琴,一曲《潇湘夜雨》,听得人眼泪也会掉下来。‘琴中藏剑,剑发琴音’这八字,是他老先生武功的写照。各位既到衡山城来,怎会不知?这位兄台刚才说什么刘三爷一剑能刺五头大雁,莫大先生却只能刺得三头。他便一剑削断七只茶杯给你瞧瞧。茶杯都能削断,刺雁又有何难?因此他要骂你胡说八道了。”

那矮胖子兀自惊魂未定,垂头不敢作答。那穿绸衫的汉子会了茶钱,拉了他便走。

茶馆中众人见到“潇湘夜雨”莫大先生显露了这一手惊世骇俗的神功,无不心寒,均想适才那矮子称赞刘正风而对莫大先生颇有微词,自己不免随声附和,说不定便此惹祸上身,各人纷纷会了茶钱离去,顷刻之间,一座闹哄哄的茶馆登时冷冷清清。

这些人心思不正,自己便存了怯意,却不知莫大先生正义刚直,根本不会迁怒于别人的口舌损害,他连那名矮胖子都没杀死,更莫说他们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华山弟子

众人匆忙离开了茶馆,李无情却没动,他知道,接下来还有一场好戏。

忽听得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说道:“二师哥,这雨老是不停,溅得我衣裳快湿透了,在这里喝杯茶去。”

“好罢,喝杯热茶暖暖肚。”

两个人走进茶馆,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坐在李无情斜对面的一个座头。

劳德偌一眼见到旁边桌上的七只半截茶杯,“咦”的一声低呼,道:“小师妹,你瞧!”

岳林姗也是十分惊奇,道:“这一手功夫好了得,是谁削断了七只茶杯?”

劳德偌低声道:“小师妹,我考你一考,一剑七出,砍金断玉,这七只茶杯,是谁削断的?”

岳林姗微嗔道:“我又没瞧见,怎知是谁削……”突然拍手笑道:“我知道啦!我知道啦!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第十七招‘一剑落九雁’,这是刘正风刘三爷的杰作。”

劳德偌笑着摇头道:“只怕刘三爷的剑法还不到这造诣,你只猜中了一半。”

岳林姗伸出食指,指着他笑道:“你别说下去,我知道了。这……这……这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突然间七八个声音一齐响起,有的拍手,有的轰笑,都道:“师妹好眼力。”

却是本来伏在桌上打瞌睡的两人已站了起来,另有五人从茶馆内堂走了出来,有的是脚夫打扮,有个手拿算盘,是个做买卖的模样,更有个肩头蹲着头小猴儿,似是耍猴儿戏的。

这出来的几人,自是华山派的众师兄弟,那个肩头蹲着头小猴儿的青年,便是岳不群的六弟子陆大有,外号六猴儿的了。

华山派的一众师兄弟,关系倒不错,一见面就插诨打科,笑语不断,说些别来之事。

因岳林姗对令狐冲分外上心,陆大有先说了一番令狐冲的事,然后,又谈论起了青城派对福威镖局的下手。

说起了青城派的余沧海,劳德偌脸色郑重,道:“青城派掌门余观主,实是当今武林中的奇才怪杰,谁要小觑了他,那就非倒霉不可。小师妹,你是见过余观主的,你觉得他怎样?”

岳林姗道:“余观主吗?他出手毒辣得很。我……我见了他很害怕,以后我……我再也不愿见他了。”语音微微发颤,似乎犹有余悸。

陆大有道:“那余观主出手毒辣?你见到他杀了人吗?”

华山派的一众弟子,由余沧海说到了劳德偌因受岳不群之遣,前去青城派道歉,竟偶然窥见余沧海令门下弟子齐齐习练辟邪剑法。

众人说话之时,李无情心中却暗道:“说余沧海是什么奇才怪杰,实在过于赞誉了,如果让他们知道,余沧海被我断去一臂,还不吓死。”

心中yy了一下,李无情却没有丝毫出风头的意思,只沉默听着几人的交流。

在福威镖局一事上,劳德偌知道的不少,可见,对于林家的辟邪剑法,岳不群早有安排,只是没那么露骨。

在青城派向福威镖局动手之前,岳林姗和劳德偌曾潜入过福威镖局之中,那时,李无情还没到,而林震南竟没有发现他们,可见,其功夫根本不行。

其时雨声如酒豆一般,越下越大。

只见一副馄饨担从雨中挑来,到得茶馆屋檐下,歇下来躲雨。卖馄饨的老人笃笃笃敲着竹片,锅中水气热腾腾的上冒。

卖混沌的这人,却也不是普通人物,乃是一武林高手,长年居于雁荡山上的何三七。

华山群弟子早就饿了,见到馄饨担,都脸现喜色。

陆大有叫道:“喂,给咱们煮九碗馄饨,另加鸡蛋。”

何三七应道:“是!是!”

揭开锅盖,将馄饨抛入热汤中,过不多时,便煮好了五碗,热烘烘的端了上来。

陆大有倒很守规矩,第一碗先给二师兄劳德诺,第二碗给三师兄梁发,以下依次奉给四师兄施戴子,五师兄高根明,第五碗本该他自己吃的,他端起放在岳灵珊面前,说道:“小师妹,你先吃。”

岳灵珊一直和他说笑,叫他六猴儿,但见他端过馄饨,却站了起来,说道:“多谢师哥。”?

以后,岳不群虽会成为天下最大的伪君子,但,在此前,君子做派无疑,座下的一众弟子,亦算相亲相爱。

吃过了混沌之后,几人继续之前未完的话题,劳德诺说道,余沧海一意对付福威镖局,报仇倒是次要,主旨却是在得到辟邪剑谱。

劳德诺以为,林家的辟邪剑法之中,另有一套诀窍,剑法招式虽然不过如此,加了那套诀窍,威力却极强大。

不过,如果让华山派一群弟子知道了,辟邪剑法的诀窍乃是挥刀自宫,却不知他们作何表情。

这时,只听得街上脚步声响,有一群人奔来,落足轻捷,显是武林中人。众人转头向街外望去,只见急雨之中有十余人迅速过来。

这些人身上都披了油布雨衣,奔近之时,看清楚原来是一群尼姑。

当先的老尼姑身材甚高,在茶馆前一站,大声喝道:“令狐冲,出来!”?

这名老尼姑道号定逸,是恒山白云庵庵主,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的师妹,不但在恒山派中威名甚盛,武林中也是谁都忌惮她三分。

定逸师太脾气火爆,丝毫没有出家人的闲情,为人却正直磊落,在五岳剑派中,是李无情比较喜欢和敬佩的人物。

华山派一众弟子见了定逸师太,当即站起,一齐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劳德诺朗声说道:“参见师叔。”

定逸师太眼光在众人脸上掠过,粗声粗气的叫道:“令狐冲躲到哪里去啦?快给我滚出来。”声音比男子汉还粗豪几分,尽显豪迈之态,真的一点都不似出家人。

劳德诺道:“启禀师叔,令狐师兄不在这儿。弟子等一直在此相候,他尚未到来。

定逸师太目光在茶馆中一扫,目光射到岳灵珊脸上时,说道:“你是灵珊么?怎地装扮成这副怪相吓人?”

岳林姗笑道:“有恶人要和我为难,只好装扮了避他一避。”

第一百二十三章圣旨

定逸哼了一声,说道:“你华山派的门规越来越松了,你爹爹老是纵容弟子,在外面胡闹,此间事情一了,我亲自上华山来评这个理。”

定逸师太此来,却是误信了泰山派弟子之言,认为令狐冲掳走了仪琳,暴怒之下,突然伸手,抓住了岳灵珊的手腕。

岳灵珊腕上便如套上一个铁箍,“啊”的一声,惊叫出来,颤声道:“师……师叔!”

定逸喝道:“你们华山派掳了我仪琳去,我也掳你们华山派一个女弟子作抵。你们把我仪琳放出来还我,我便也放了灵珊!”一转身,拉了她便走。

劳德诺和梁发同时抢上,拦在定逸师太面前。劳德诺躬身道:“师叔,我大师兄得罪了师叔,难怪师叔生气。不过这件事的确跟小师妹无关,还请师叔高抬贵手。”

定逸喝道:“好,我就高抬贵手!”右臂抬起,横掠了出去。

劳德诺和梁发只觉一股极强的劲风逼将过来,气为之闭,身不由主地向后直飞了出去。

劳德诺背脊撞在茶馆对面一家店铺的门板之上,喀喇一声,将门板撞断了两块。梁发却向那馄饨担飞了过去。

眼见他势将把馄饨担撞翻,锅中滚水溅得满身都是,非受重伤不可。何三七伸出左手,在梁发背上一托,梁发登时平平稳稳地站定。

定逸师太回过头来,向何三七瞪了一眼,说道:“原来是你!”

何三七笑道:“不错,是我!师太的脾气也忒大了些。”

定逸道:“你管得着么?”

便在此时,街头有两个人张着油纸雨伞,提着灯笼,快步奔来,叫道:“这位是恒山派的神尼么?”

定逸道:“不敢,恒山定逸在此。尊驾是谁?”

那二人奔到临近,只见他们手中所提灯笼上都写着“刘府”两个红字。二人是刘正风的弟子向大年和米为义,奉刘正风之命,邀请众人前去刘正风的家里。

向大年将带来的雨伞分给众宾,当先领路。定逸拉着岳灵珊,和何三七并肩而行,恒山派和华山派群弟子跟在后面。

李无情既然要插手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当然是住到他的家里更方便一些,于是,就远远地跟着。

过了三条长街,只见左首一座大宅,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十余人手执火把,有的张着雨伞,正忙着迎客。

定逸、何三七等一行人进去后,李无情走到门口,这时正有两批江湖豪客由刘门弟子迎着进门,李无情一言不发地跟了进去。

迎宾的只道他也是贺客,笑脸迎人,道:“请进,奉茶。”

踏进大厅,只听得人声喧哗,二百余人分坐各处,分别谈笑。

正在打量厅中情景,忽然门口一阵骚动,几名青衣汉子抬着两块门板,匆匆进来。门板上卧着两人,身上盖着白布,布上都是鲜血。

厅上众人一见,都抢近去看。听得有人说道:“是泰山派的!”

“泰山派的天松道人受了重伤,还有一个是谁?”

“是泰山掌门天门道人的弟子,姓迟的,死了吗?”

“死了,你看这一刀从前胸砍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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