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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御-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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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淡然道:“正武兄难道看不出来么?幽州异族之患足以让他们焦头烂额了,更有我们的人配合,他们定然无暇他顾,我们后方自然安宁。并州,哼,若是吕布不来还好,若是吕布来了,定叫他有来无回。这里是冀州,不是并州,也不是草原。
青州,本来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冀州刺史王芬,年老昏晕,却异想天开,与虎谋皮。如今先登营灭,冀州依然如同铁桶一样,冀州产粮,我们足够等上几年,到时候,便一举定鼎中原,有何不可?”
“啪、啪、啪!”刘槊连连鼓掌,道:“果然是打得好算盘,可是我还有一句话你可能忘了,天下英雄不知凡几,莫要小瞧了天下人,须知:一切皆有可能。
真的以为并州吕布是纸糊的不成,还有来无回,并州狼骑闻名天下,你们如何抗衡,凭借你们可怜的黄巾卫士?别痴心妄想了。陷阵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谁能抵挡?”
刘槊这话说完,张角勃然色变,有些惊恐,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我知道的还多着呢,不过,我知道的只会成为你的噩梦,若是你今天将我留在这里也好,若是留不下,将来,你们会寝食难安的。”小孩子形状的刘槊,原本清秀的面庞,此刻显得格外的狰狞。
杨修没有在乎他和张角的话而是笑道:“并州狼骑自然不是纸糊的,不过,他们现在能来么?异族会让他们来么?吕布,有勇无谋而已,又有何难,倒是陷阵营,确实不好对付,可是正武兄忘了他们有多少人,而我们有多少人?”杨修已经接触到一些隐秘,对于黄巾他是充满信心的,哪怕这些人现在不堪一击。
刘槊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诡异,让杨修没由来的感觉有些心寒。
“麴帅,我们的人来的时候,带了多少干粮?”刘槊转头问被阻拦而有些愤怒的麴义。
麴义看了看身后依旧暴躁的先登死士,道:“一日。”
刘槊转头,看着张角,认真道:“道长还是准备撤退吧,我给你几年时间准备,哪怕是十三州并举,我也不过问,但是现在,还是省省吧,否则,短时间内,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第一百一十四章 唇枪舌剑
张角对于刘槊每每的语出惊人,现在多少也有些免疫,当下面色不变,环视周围,除了刘槊的一百无双血骑和麴义的五千先登死士,周围全是他的人。
虽然有些地方的伏兵他看不到,但是伏兵的不知,他了然于胸,所以,他并不害怕,甚至当刘槊说出这话的时候,还有点好笑的感觉。
真当自己是张子房啊。
杨修却眉头皱了起来。刘槊说话,从来不会无的放矢。这个特点,这两年来,他有十分深刻的体会,眼下刘槊这样说,他不由又有些疑虑,难道真的有问题?
“不知小公子如何叫老道死无葬身之地呢?”张角嘲讽道,就连他身后的一些黄巾将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他们听的并不是很明白,但是刘槊威胁的话,他们却十分明白。
现在,他们反而对刘槊有些轻视,很显然他们已经穷途末路了,却还不知悔改。
张角也明白,给了他几天的准备时间,再加上杨修的鬼神之谋,竟然一举拿下了冀州,这在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尤其是,杨修竟然能提出安宁发展的建议,让黄巾真真有了希望。
不再是毫无根基和希望。
若不是缺少合适的长久战略,谁愿意贸然之间将战火燃遍天下,到时候就算是取了天下,也只会落得和二世而亡的秦朝没有什么区别。
张角心中兴奋,却没有失去理智,眼前还有一个最大的变数、最棘手的一根刺还没有拔出呢。
“幽州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对吧?异族入侵,再加上你们从中作梗,父亲现在一定是焦头烂额。堂堂大汉朝的太尉,尽然在为反贼遮风挡雨,真是讽刺。
王芬背叛,如今,也该到你们桃代李僵的时候了吧?打算幕后操控,等到时机成熟,再出兵天下,一举定鼎?不过,你们能够着遮住消息不被朝廷知道吗?”
刘槊冷笑,神色傲然,现在的大汉朝,虽然走到了最后,却没有彻底灭亡,黄巾之乱,仅仅是让他陷入更深的深渊而已。
除却一些陷在兴奋之中的黄巾将领和愤怒之中的麴义等人,所有人都默不作声,静静听着刘槊等人说话,企图能找出一点算什么。
只有赵雨,深深的忧虑,他明白刘槊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并州吕布,可是,这个希望的变数太大,就是刘槊自己也不确定。
“不愧是名满天下的神童,奇思妙想果然接连不断,小公子倒是提醒了老道,幕后操控,等到时机成熟,一举拿下兖州、徐州、豫州、荆州、扬州大部,届时,天下十三州,我独居一半,而你大汉朝,只剩下雍凉、幽州并州、益州、交州、江东之地。
大汉朝,就灭了。
幽州,并州,凉州,苦寒之地,异族不断入侵,到时候能自保就不错了。雍州虽然富饶,可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的地盘呢。而江东,世家林立,自然徐徐图之。益州天险,易守难攻,倒是困难,不过,到时候老道拥有大半天下,区区益州,自然不在话下。”
张角话毕,刘槊眉头一皱,而杨修则是眼神中精光爆射,的确如此,到底是自己最最警惕的最最敬佩的人,随便的一句话都包含着大道理。
依旧僵持,刘槊皱着眉头,身后的先登死士已经越来越暴躁。倒是麴义,已经被几人的话语惊醒。冷静了许多,心中也敬畏了许多。
一直以来,他对张角有些警惕,心中却不屑一顾,未曾想这人竟然有如此野心,如此谋算,如此能力,恐怖之极。
对于王芬的下场和遭遇,他倒是十分的痛快,还有些遗憾,自己没能亲手做了那老贼。
刘槊看了一眼赵雨,示意让他去安抚暴躁的先登营。赵雨会意,在典韦旁边耳语之后,匆匆离去。
赵雨的离去,除了杨修眉头皱起之外,其余人都没怎么注意。
刘槊淡然的坐下,有些不顾形象,为自己满满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果然好酒,不过,就是有些不忍心喝。”
张宝看了一眼大哥张角,忍不住道:“小公子何处此言呢?”
刘槊叹了一口气,道:“这酿酒术还是我改良的呢,这酒,算起来也是我间接酿造的,所以我十分清楚,酿酒的代价。
眼下整个大汉朝天下天灾人祸不断,许多庄家更是颗粒无收,而酿酒,所需要的却是粮食。一亩地的粮食,还不够几十坛美酒,却能养活一家数口人。
我们现在喝得不是酒了,喝的是人命,喝的是无尽饿死的冤魂,诸位以为可对?”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沉默了,尤其是许许多多的黄巾将领,他们大多是出身穷苦,自然知道粮食对他们意味着什么,他们在喝人命,想到这里,他们心中就发寒发苦。
当然,刘槊的话,是极重的,十分夸张的,但是所有人都没办法反对,因为他们对人性的认识,终究差了许多。
杨修觉得有些诡异,却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
刘槊继续道:“诸位都是穷苦出身吧?想必也都清楚,眼下正是农忙时节,你们聚众多少人,才能一举端掉先登营一万人,三万,四万,或者更多?
而他们,大多是此刻应该在田中耕作的农民,你让他们在此时此刻参与作战,而不能耕作,将来他们吃什么?
尤其是那些在战斗中死去的人,他们家中谁来劳作,他们的家人谁来养活,你们这么做,就不怕天怒人怨,就不怕神灵的怪罪么?”
张角等人色变,杨修更是忧虑,杨修想到的是,养活几十万黄巾需要多少粮食,这一次错过耕作,该怎么弥补?
张角等人,则多多少少有些愧疚和心惊,他们都是在底层行走过的,自然知道百姓的疾苦,刘槊所言,正中他们心中所不敢面对的。
不过,就算是事实如此,他们也绝不能承认,张角冷笑道:“如此说来,大汉朝抽丁就是对的了?他们的家人就不是无辜的了?”
刘槊做出悲天悯人的样子,道:“这自然是不一样的,大汉朝抽丁,乃是按照法度,让有空闲劳动力的才去,而你们,却是蛊惑人心,拖家带口,带着人家走上灭亡。
人在做,天在看,天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恶。”
十分诡异的,两个针锋相对的势力,已经兵对兵将对将摆出来准备血战一场,此刻却诡异的坐在一起,一副十分和气的样子,只是言语之中的针锋相对却让气氛十分压抑。
……
冀州北,一百八十公里处。
前方是一览无余的平原,最适合马匹前行,然而吕布在最前面,却有些不满。
随着前进,他越来越觉得有些丢人,对于那些欺骗他的异族,心中怨念更深。
看了一眼身后的上万并州狼骑,心中自豪的同时,不满稍微松懈。他身后的是并州狼骑,名满天下的并州狼骑,不是阿猫阿狗,这一万人,吕布自信,在冀州,他们就是最强的,无人能敌,就算是放眼天下,也是最强的。
“停!”走着走着,吕布突然眉头一皱,暴喝一声,身后传来希律律不断勒马的声音,吕布的眉头却皱得越来越紧。
周仓疑惑的看了吕布一眼,却没有问什么。行军打仗,吕布是行家,他是门外汉,而现在,就在行军打仗的途中。
“减速前行。”在皱了皱眉头,观察了一下无果之后,吕布派出去几名斥候,下令让队伍继续前行,却不是急行军了。
前行不到二十里,吕布就看到一个方才派出去的斥候形色匆忙,似乎有些紧张的催马前来。
吕布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他的手下,虽然不全认识,可对他们的作风和性格还是有所了解的,完全不会如此紧张的,尤其是做斥候的,心理素质更是过硬。
“将军,出事了。”那个斥候催马还没到近前,就下马跪在地上立刻禀报。
吕布不满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详细说来。”又丢人了,吕布不满,看了一眼周仓,却发现他神色紧张的盯着斥候,心中略略放松。
“将军,前方四十多里,那些农民,疯了,他们全都疯了。”那斥候,明显有些心有余悸。
“疯了?”吕布和周仓同时诧异的问了出来。
“是啊,将军,他们疯了,他们,他们竟然在吃人,摆弄尸体,还在欢呼庆祝着什么。”那斥候结结巴巴,口齿有些不很清楚。
吕布周仓在最前面,听得最清楚,两人心中都有些疑惑,更有些吃惊。
吃人,不是没听过,可是,眼下斥候说来,显然不是简简单单的吃人那么简单。
只听斥候继续道:“而且,他们好几千人呢,他们在吃官兵,看他们的服饰,像是将军给我们讲过的冀州先登营,他们在吃先登营的将士,而且有的人还在残忍的虐待尸体。
现在他们估计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到来,将军,我们要不要做好战斗的准备?”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吕布和周仓两人都脸色凝重,明显的,出事了,冀州先登营何等精锐,而且一般不会单独外出,现在竟然被数千个农民吃了,这事情想想他们的都有些发寒。
“小的打小眼力就好,绝对不会错的,一会儿其他兄弟也会回来,将军问问就知道了。”斥候极为自信的回答道。
吕布点点头,随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曹性。”斥候有些兴奋地回答。
曹性。吕布也没在意,道:“以后就当斥候营的统领吧。”以前的斥候营都是他单独统领的,现在好像有更合适的人选。
“谢将军!”曹性兴奋地拜谢。
周仓眉头一拧,曹性,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工资好像说是吕布的部将啊,可现在,不是啊?
周仓没有多问,只是放在心里,等这刘槊拿主意,同时心中也更加的焦急。
冀州大变,公子正好在冀州,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备战,前行!”吕布高吼了一声,命令立马传了下去。
一万并州狼骑,如同钢铁洪流,在地面震动中,朝着邺城前行。
……
“公子,那俺们以后还喝不喝酒?”刘槊正在思考如何拖延一点时间,一天也是时间,而且他们出来的时候肯定不会带很多干粮,虽然现在正在调兵遣将,可是占优势的还是自己。
将来突围的时候,也不会遍地敌人,集合起来,到时候专一的打开一个口子,就高枕无忧了。
可是,典韦如同闷钟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刘槊就有种崩溃的感觉。
果然,对面的黄巾将领都十分诡异的看向刘槊。
刘槊沉默了一会,一咬牙道:“喝,怎么不喝,反正已经酿好了,不合浪费。”不过这话说完,先前营造的一些语言优势,却荡然无存。
典韦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正武兄现在可有话说?”杨修吐了一口气,看这刘槊道。
刘槊漠然道:“不知杨兄还想让我说什么?”
“正武兄乃是天纵奇才,如此陨落,未免可惜,有什么遗言,倒也可以先交代交代。”
“呵呵,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此言太早。”刘槊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顿时让几人嗤笑出声。
杨修却十分诧异道:“正武兄难道还能翻盘?此次我方触动数十万精英,难道正武兄还抱有幻想?”
“你没发现我身边人少了几个吗?”刘槊不回答,反问道。
杨修道:“不是颜将军等人还有五千先登营送六合兄长会幽州了么?”
“是!”刘槊点点头,道:“不过,周仓你大概没见过吧?”
“哦,不错,的确没见过元福将军。不知元福将军现在何处?”周仓和典韦一样,是刘槊的亲卫,杨修自然不会认为他们不在。
“他们啊……”刘槊嘿嘿一笑,笑得有些奸诈,道:“估计正在赶来的路上。”
“他们?”杨修不解。
“对,正是他们,吕布,吕奉先,还有并州狼骑。”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杨修也色变,强颜笑道:“正武兄说笑了吧,并州冀州,相去甚远啊。”
刘槊深深盯着他,道:“元福骑得是小红马。”
杨修脸色突然变得没有表情,小红马,他太清楚了,刘槊的坐骑,汗血宝马的后代。
【两章二合一,加补更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黄巾乱兵
杨修明白刘槊的话,他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也就是说,吕布可能真的在路上,甚至,已经到了。
杨修看了一眼张角,随后目光放在张梁身上,道:“下令,让人快些行动,免得夜长梦多。”
张梁点了点头,却没有即刻答应,而是看向张角,见张角点头之后,才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交给了身后的壮汉。
刘槊看得分明,是一个号角,被磨得黝黑发亮,显然经常使用和保养。
壮汉得到号角之后,也不废话,拿起来就吹。
“呜……”一阵苍凉而急促的声音响起。
随后,又是一阵阵急促的号角声,接连不断,苍凉悠远,传向远处。
刘槊眼神淡然,看着他们的行动,甚至没有阻止也没有询问的意思,随后他看向身后,赵雨已经回来,虽然眼底有些焦急,但终究十分平淡。
看着赵雨,刘槊道:“准备战斗。”
“正武兄,可能,你我之间和和美美的宴会,就要如此结束了。我倒十分佩服正武兄的勇气,只是,这一次,鸿门宴却是来错了。”杨修似乎有些惋惜。
刘槊冷然,道:“既知是鸿门宴,我还敢来,你真以为我会一点依仗都没有吗?”
“自然不会,不过,正武兄,不管这场博弈,鹿死谁手,请干了这杯酒。”杨修举杯,诚恳至极的说道。
随后,张角、张宝、张梁等凡是有些名号和血性的统统站起来,有些不明所以的,但是很多明事人,却带着感慨的眼神,向刘槊敬酒。
刘槊微微一笑,道:“请!”
满满一杯美酒,随着话语落下,一饮而尽,身后几人,乃至与对面的人,都痛痛快快喝完这一杯酒。
喝完酒,刘槊靠近典韦,道:“防备,准备战斗,一会儿,先护着强武,我能逃得掉。”
刘槊用的字是“逃”,他压根就没有多大信心,猜测,和摆在眼前的事实比起来,脆弱至极,不堪一击。
眼前,可是成千上万的黄巾兵,随着他们的号角声响起,刘槊看到除了他们来的那个方向,其余的地方,都有人影攒动,朝着这里集中,漫山遍野,不下数万人。
走在前面的,更是一些看上去是十分强壮而且训练有素的黄巾兵,黄巾力士。
“正武兄,请了!”
“请!”
两人说完,双方立刻剑拔弩张的,刘槊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着宴会,见识见识张角,还是见识一下黄巾的能人异士,都不是,刘槊隐隐明白,他不愿呆在邺城,此刻的邺城给他的感觉,比任何地方都要压抑诡异。
刘槊等人戒备的朝后退去,渐渐退入无双血骑的保护中。而对方,显然也十分小心,杨修和张角一起,也推到了黄巾将领的保护中。
刘槊并不明白,若是这一次的导致黄巾之乱提前爆发,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或者是原本希望黄巾之乱能够持久的希望落空?
或者是,刘槊还没有从游戏的影响中走出来,他在努力的想要营造出一个类似于《英雄集结》的经典剧本。
骑在马上,站在先登营中间,刘槊旁边典韦尽职尽责的守护,先登营前面,麴义双目通红,手中长刀闪烁寒光,盯着前面渐渐集结起来的黄巾兵。
乱,非常乱。
刘槊心中有些感叹,到底是农民的仓促间组成的杂兵而已,其中九成九的人,刘槊可以肯定,他们都没有受过训练,而且,身上也没有像样的铠甲,有的人甚至连武器,都是拿着锄头、木棒……
感叹的同时,刘槊还有些悲哀,这些都是自己的祖先,可他们的生命,有的人从一开始就是悲哀。
以至于他们还要用性命为自己的后辈子孙换来一条活路。
极目望去,所见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张角等人已经不知道躲在了什么地方,消失不见。
近处,一些黄巾,衣衫褴褛,脸色蜡黄,无神的双目中闪烁的狂热的光芒,他们像是一群失去理智的野兽,有的甚至已经变成了野兽,不断嘶吼。
刘槊很难想象,他们怎么能够安安静静的等一个上午乃至更多的时间,这得需要多大的信仰才能做到最自己的约束。
同时,刘槊心中对与宗教的能力,也有些悚然,怪不得,后世那个发达的时代,也有不少政教合一的国家和政权。
“嗒、嗒、嗒……”
如同地震一样,先登营整齐的步伐,在数里之外,扬起阵阵烟尘,声音更是像敲打在黄巾兵的心头,让他们心中动摇,精神紧绷。
随着靠近,刘槊的精神也紧绷,他也是第一次参加如此大规模的战斗,虽然这一次他是被保护者,可是心中的热血却逐渐沸腾。
手中御赐的宝剑紧紧握住,刘槊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判断双方的战斗力,但是,很快,他就绝望的发现,除非现在就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一次,真是狂妄了,狂得没边了,才会昏了头,参加所谓的宴会,见张角,明知是陷阱,还踩进来,尤其是不明白收获的情况下。
对方单体战斗力或许很差,但是,刘槊心中发麻的却是对方的人数,恐怖的人数,足以淹没一切。
人海战术,在这以冷兵器为主的战斗中尤其关键。
但是看着对方人山人海,如同蝗虫一般,刘槊心中没底。别说刘槊,就是仇恨满腔的麴义也没底,心中暗暗有些恼怒刚才没有直接动手,现在正面冲突,优势更少。
“先登营,齐射,准备!放!”正在双方靠近的时候,麴义突然大喝。
所有先登营将士,就连无双血骑一百多人,也举起手中的弓弩,漫天箭矢如同夕渔落下,壮观,美丽,夺命。
仅仅是第一轮射击,就造成了无数的伤亡。
只是,效果却不是十分明显,黄巾兵像是着魔了一样,不管不顾,依旧往前冲,数里的距离,转眼间就面对面了,而先登营也仅仅射出去三轮箭矢,带走了几千个鲜活的生命。
☆‘文~☆;
☆‘人~☆;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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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下~☆;
☆‘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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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绝地逢生
先登营尖锐、沉稳,三轮齐射,带走黄巾数千性命,五千先登死士,像是个草一般推进,甫一接触,便显出恐怖的威力。
手执弓弩,身着铁甲,步伐坚定中带着疯狂为了报仇,为了死去的兄弟们,他们,要让双手染满鲜血,变成血腥的屠夫,哪怕是对待不堪一击的黄巾兵。
疯狂的杀意左右他们的意志。麴义一马当先,手中长刀手起刀落之间,便带走一条生命。冷血,无情。杀戮,鲜血,这才是战争的唯一主题。
没有仁慈,甚至是没有理智,所有人都杀红了眼,刘槊处在人群中,灵魂中被压抑的暴力血腥的属性在前不久释放后,更是滋长无数,此刻手中长剑横握,在马上纵横左右,在典韦的保护下,不断杀戮。
十来岁的身体,在系统的帮助和自己的锻炼之下,原本的稚嫩褪去,虽然还有一点点稚气,却成熟了许多,身体也健硕许多,和看上去羸弱的赵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以麴义为中心,以刘槊为中心,还有几个偏将副将为中心,数千人形成了小的战斗团体,在没有统一指挥,却有着共同的生存愿望和复仇愿望的驱使下,他们配合的亲密无间,像是演练了无数遍一样,疯狂的杀戮。
鲜血飞溅,刘槊抹了一把脸,点点血丝血滴,猩红,火热,他心中变得冷漠,暴戾。
“公子,咱们是不是突围?”典韦手中铁戟挥舞出火花,以最暴力最血腥的方式带走敌人的生命,凡是触及者,非死即伤。他像是一个牢不可破的铁塔,保护在刘槊和赵雨左右,没有人能够伤到他们分毫。
远处,在黄巾力士和黄巾诸将的保护下,静静观看的杨修,眉头紧紧的皱起,便是张角等原本有些骄傲的心理,也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所谓的人海战术,也是相对的,至少现在,他们并没有看到如同浪潮一般的黄巾兵冲垮先登营的战阵,反而每时每刻,都被对方带走他们战士的性命。
杨修突然觉得,这所谓的设计有些可笑,绝对的力量下,一切都是虚妄。数十万的黄巾战士,虽然没能及时的全部集结起来,可是对付区区五千先登死士,还在自己的主场,竟然久战不下,这不是攻坚战,而是面对面、命换命,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的野外遭遇,虽然这遭遇是刻意的,可是,刻意,也仅仅是将领和统帅的刻意。
对于底层,朝不保夕的战士们来说,每熬过一场战争,他们都是在阎王殿门前排回了一回,对他们,所有的战争都一样,只有杀和被杀。
黄巾兵,相对于先登营来说,太弱了,除了黄巾力士还有一战之力,其余的人,只不过能消耗一些先登营的力气而已。
刘槊双眼猩红,手臂发麻,身体已经乏力,虽然这两年多三年的时间长得不错,可是他终究还是个孩子,比起成人来说,先天上就差了许多。
借着马匹的冲击,刘槊撞开一个冲上来的黄巾兵,漠然的刺出一剑,带走他的生命,这才皱着眉头,打量周围,人海战术,终究还是管用的,近半个小时的战斗,先登营已经开始出现伤亡,而且数量还在持续增加,就连无双血骑也已经死去六七人。
“派人传讯,朝着并州方向突围,典韦,护送我们去麴义将军那里,准备突围。”刘槊大声嘶吼,在嘈杂的战场上,很快便被淹没,却足以让旁边的典韦听得清楚。
“是!”典韦大吼了一声,转身朝随时待命的斥候传令兵吼了几句。
渐渐地;黄巾兵海量人数的优势开始凸显;包围这先登死士,一点点蚕食。
惨烈的战斗,拼命的厮杀,只为了活下去。先登营为了活下去,为了自己活下去,而黄巾兵却是为了自己和家人活下去。
没有人喜欢战争,没有人喜欢上战场,但是,上战场的人却络绎不绝。谁能知晓他们心中的悲哀和无助。
如同浪涛一般的黄巾兵源源不断,朝着先登营的方向聚集,刘槊等人的压力越来越大,不堪忍受,战斗的圈子越缩越小,战斗也越来越疯狂。
在鲜血的刺激下,黄巾兵原本有些退缩的倾向顷刻间被轰击得一干二净,他们变得更加疯狂,只有疯狂,才能换来他们所希望的生活,他们已经没有资本,唯一能付出的就是他们的生命,换取他们向往的生活。
“驾!”刘槊夹了一下马腹,准备朝着麴义方向冲去,却发现胯下的骏马竟然开始嘶吼,显得有些不安。
接着,地面开始震动,像是千军万马在奔走。
刘槊面色当即就变了。
一个参加过幽州和异族战斗的无双血骑当即喊了出来:“公子,是骑兵,大量的骑兵,不下一千人的骑兵,我们有救了,公子!”
看着他浑身是血,盔甲都破烂的不成样子,却像看到了希望一样兴奋的嘶吼,刘槊心中微微触动,旋即便朝着南面,震动正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黄巾兵也发现了,略微有些慌乱和茫然之后,他们竟然开始紧缩,虽然依旧将刘槊等人包围其中,却减少了攻杀。
双方渐渐分开,刘槊看了一下机房,竟然剩下不到三千人,短短时间,竟然损失了将近一半的人,这可是先登营、先登死士,不是黄巾兵那种农民可以相比的,虽然带走了数以万计的黄巾兵的生命,刘槊已然觉得心头滴血。
麴义已经明显是自己人了,先登营自然也是自己人,可是如此大的损失,又是自己亲历,让他有种昏厥的感觉。
相比于刘槊,麴义的表现更加疯狂,面目狰狞、眼神凶狠的瞪了一眼远处悠闲观看却神色凝重的张角等人,疯狂的杀意丝毫不掩饰,随后,他拔出身上插得短剑,一剑插在马屁股上,骏马吃痛,朝着刘槊飞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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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王芬出现
看着麴义狰狞的面孔;刘槊心中微微有些歉意,虽然先登营终究会和黄巾兵起冲突的,可是由于他的原因,这个必然的冲突,提前了许多,也惨烈了许多。
作为一个将领,刘槊曾经参与过组建西园禁军和将相阁近卫军,自然明白亲手组建的军队所突入的感情和精力,更有寄托的希望和荣耀,如今,却都化作流水,换做是谁,心中都不会好受,刘槊却无法安慰麴义。
麴义的战斗十分疯狂,强如他,此刻也已经筋疲力尽,惨烈的气势让人侧目,当他回首看到身边连伤带残站着的不过两千余先登营的时候,虎目含泪,自己的心血,这就算是毁了。
至于流落到外面的五千先登营,麴义已经断了念想,他是一个热血的人,豪爽的将领,心中的忠义没有丝毫的动摇,边关被入侵,他却无能为力,得到刘槊的一个借口,忍着痛,将五千先登营送上边关绞肉场。
如今,更是剩下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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