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的房客是鬼物-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看完直接就激动的不行,我问小参,你确定那木墩子是金丝楠木,而且被埋在地下超过一万年?
小参双眼警惕地看着我,问我是不是要卖了他的宝木?
我笑嘻嘻地看着小参,不经过你同意,我是不会卖的,我就想知道一下那木头墩子到底值多钱?
小参这才说,我那宝木是货真价实的阴沉金丝楠木,而且是最珍贵的木心,根本就无需雕琢,若是古时候,我将这宝木进献给皇帝,皇帝至少赐我百金。
哈哈哈哈,果然是发财了呀,今个真高兴啊,今个咱真高兴。我粗略算了一下,那木头少说也有七八十公斤重,参考一下上面的价位,少说也值个几十万啊。
临睡觉的时候,我才被解冻,当然小小这几天一直通宵达旦地看小说,睡觉对她那是可有可无的事,而小参和小毛猴已经钻到被窝打起了呼噜。
我回到了中室,坐在地铺上,一根又一根地吸着烟,我苦恼啊,刚才费尽口舌,说尽好话,小参就是不同意卖了宝木,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参将宝木又塞进了红肚兜里。
有了那几十万块钱一壶水就开了,我并非只为我着想,至少我能给他们更好的生活,但宝木是小参的,小参不同意,我是没有办法拿去卖的。
一包烟一晚上让我抽了大半包,我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还是安心找工作吧,脑子里面乱七八糟地想着,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这人睡觉很轻,稍微有个动静我就会惊醒,睡到中夜的时候我突然就瞪大双眼盯着天花板,当然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我喘着粗气,浑身已经被汗打湿,刚才又做噩梦了,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脑子里回忆着那么已经逐渐模糊的梦,很害怕,却想不起来被什么吓着了。
梦里面我也这样躺着,隐约听到楼下有脚步声,但不是正常的脚步声,而是那种深一脚浅一脚,就像是醉汉或者瘸子,每走一步还能听到喀喀的声音,这声音很生硬,不是人也不是野兽的声音,但我就是确定这声音是喉咙里发出来的,我不知道我为啥这么确定,就好像是梦境给我的暗示一样。
那脚步声每往前走一步,我就浑身战栗一次,就好像那诡异的东西是冲着我来的,但事实的确是冲着我来的,因为他现在就站在我门外,然后发出喀喀的怪声。
梦里面我被吓坏了,但是梦进行到这里我确定我还没有被惊醒,我想大声叫,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我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那种被禁锢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我能感觉有很阴邪的东西站在门外,我嗅到死亡的气息,门吱呀呀发生摩擦声,声音刺入我的神经,让我惊惧莫名,我一个劲祈祷千万别打开,门千万别打开,梦境给我的暗示是门打开我就死了。
但是门就那样一直吱呀呀怪叫着,就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直到最后我甚至期待门赶紧打开,我被折磨得只想一死了之。
但是突然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除了我还不能动之外,一切恐惧的压迫全部消失了,我深深呼吹了一口气,但是梦境进行到这里我仍然没有被惊醒。
因为噩梦还在继续,我感到我脊背开始发凉,似乎有人在对我脊背吹气,可是我确定我躺在地上,怎么可能有人在我背后而不被发现呢。
寒气开始如针砭,逐渐扩大最后蔓延整个脊背,这种寒冷不同于小小的冰冻,而是直接刺入骨髓,冻结血液的寒冷,是那种来自地狱,来自地狱最阴邪的死亡气息。
我胸腹剧烈地喘息着,梦境提示我已经要集中精神,就好像我头顶悬着一柄达克摩斯之剑,一旦分身就会被收割性命。
我拼命地集中注意力,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但绝对很长很长,至少对于梦境来说足够长了,我脊背已经从内而外被冻死,我确信已经坏死了。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了那种熟悉的喀喀声,声音竟然发自我背后,我脑袋一瞬间就像摔在地上的西瓜一样嘭的炸响。
就在我恐惧达到一个极点的时候,蓦地一柄利剑从我脊背刺入,将我整个贯穿,我七窍流血,死亡的最后一刻,我看到那是一柄锋利的闪烁着绿光的骨头剑,然后我就惊醒了。
我甩了甩脑袋,不再去回忆那个可怕的噩梦,我瞪大眼睛盯着黑暗,浑身被汗水打湿,自从从龙门回来后,我每晚上都在做噩梦,但之前的梦见的都是水鬼水尸或者丑恶的师婆,只有今晚的梦我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
我咽了口唾沫,准备做起来抽根烟,压压惊,但是我发现我竟然动不了了,只能直挺挺地躺着,接着我就听见了楼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
当我确定我昨晚上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中梦的时候,我已经被小参连着灌了五碗姜汤了,当我彻底灵醒后,小参告诉我我昨晚鬼压床了。
我郁闷地坐起来,好好地怎么就被鬼欺负了。我从地板上拾起软猴,想吸一根早烟,却发现烟盒里面竟然是空的。
我咦了一声,我记得昨晚上我睡觉的时候还有七八根烟呢呀,怎么睡起来就没了,我扭头四周看了看,却在我被褥边发现了八根烟屁股,我确定那八根烟头不是我抽的。
我抽完烟一定会扔进烟灰缸,而且是狠狠的摁灭,而那八根烟头却随意扔在地上,将地砖熏了八个黑点点。而且我抽烟从来不咬烟,但是那八根烟头全都被咬扁了。
我突然左眼皮开始突突狂跳,昨晚上真的只是鬼压床那么简单吗?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以我业余侦探的眼光我觉得吸烟贼就在我们之间。
首先小小不可能吸,直接排除,其次小参也不可能,娃的真身是人参,最怕火,怎么可能去吸烟,这不是引火烧身么。那么剩下的就剩下小毛猴了!
古有张汤审鼠,今有张笑审猴。
当然我可不敢像张汤那么二,直接将老鼠拴着,上刑,剁碎。我只是想搞明白一个事实,到底是谁偷吃了烟?
我将小毛猴从床上揪出来,然后把它放到犯罪现场,当然小小和小参都好奇的跟了过来。
我一脸严肃地问小毛猴,这烟是不是你偷偷吸了?
第四十二章阴沉宝木(中)
小毛猴挠挠头,对着我吱吱叫着。
我问小参它说啥,小参耸了耸肩,猴哥说他冤枉,说他昨晚一直在被窝睡觉,我和小小都是证人。
小小点了点头,我昨晚一晚上没有睡觉,没看见小猴有出去呀。
作为一个业余的侦探,是需要反复推敲在场每个人说的话,小参和小毛猴狼狈为奸,互相包庇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他的话我不能信,但是小小的话我却不得不信,小小好像还没对我撒过谎。
正在我推理案情的时候,却见小毛猴抱着打火机,对着我吱吱叫着。我看向小参,小参说,猴哥说他连打火机都不会打,怎么会抽烟呢?
这个理由还是比较充分的,但是我转念一想,这货可是火猴啊。
小小似乎看出来我在想什么,笑着说,火猴身上有天师印,火灵全部被封了,除非点着他尾巴,他会变成火猿,否则是不会自燃的。
不是小毛猴那会是谁呢?这香烟总不可能自己把自己点着,然后聚在一起自焚吧。
会不会是陶埙破了?小小提醒道。
我一听一拍大腿,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我赶紧从小参肚兜里掏出陶埙,却失望之极,两个陶埙完好无损,没有破的迹象。
我将陶埙交给小小,便准备结案,夏洛克·福尔摩斯说过,一旦你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事实外,那么剩下的,不管多么不可思议,那就是事实的真相。
好吧,事实的真相就是,八根香烟玩火自焚。我耸了耸肩正准备去厕所开闸放水,却听见砰的一声,打火机突然打着了。
我们三个不约而同地转身,然后盯着将打火机摁着的小毛猴,果然不到最后一刻破不了案。
小毛猴似乎也愣住了,将打火机扔在地上,对着我吱吱狂叫,我掏了掏耳朵,看着小参,小参叹口气说,猴哥说他是无辜的,不小心把打火机摁着了,他说他真的没抽烟。
我问小参,你相信吗?
小参看了小毛猴一眼,默默地走出了房子。
小毛猴见我们都不相信它,急得吱吱叫着,竟然在地上翻跟头,竖蜻蜓。
我将小毛猴揪起来,安慰道,不要紧,最后一刻知道自首就是好猴,没事,不就是八根香烟吗,又不值啥钱?
审完了小猴,突然感觉肚子不舒服,我一溜烟就跑到一楼厕所大号去了。
正憋着劲,就听见小参在门外大喊,哥哥哥哥,要迟到了。
什么迟到了呀?我没好气道,每次上厕所都被打扰,都快被搞成神经性便秘了。
小倩姐姐说今天是培训的第一天,让我们早点去……
我一听小倩两个字,刚憋出来的便便硬是给挤了回去,我赶紧擦了屁股,胡乱洗了脸,抱着小参就上了金杯。
令我惊奇的是黑爷竟然已经钻进车厢去了,我将头伸到车窗外面,对着二楼窗户喊了两句,就看见小毛猴站在窗台上对着我们蹦蹦跳跳,然后被一只芊芊玉手给揪了回去,我知道小小已经听见了,便给黑爷下了口令,火速进城。
我将车在停车场挺好,便牵着小小进了二楼综合办公室,小倩便是昨天我们遇到的那个外表冷艳内心善良的美女,她是综合办公室的主任,也是这次动漫展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小参见了小倩跟见了情人一样,直接扑了上去,而小倩却爱抚地将这货抱在怀里,小倩将我们带到更衣室,让工作人员给小参换上葫芦娃的卡通服,我将小参的红肚兜脱了拿在手里,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着工作人员给小参化妆。
我一直在想,当初小倩能一眼相中小参,我估计不仅仅是小参嘴甜长得漂亮,和他脑袋上的小草有很大的关系,殊不知每个葫芦娃头上都顶个小葫芦。
别的小孩进来得早还没有化妆完,小参一会会就搞完了,工作人员将小参牵到我跟前一个劲的夸,这小朋友长得太标志了,根本就不需要怎么化妆,穿上这卡通服就活生生一个葫芦娃,然后还预言说,你家小孩到时候人气一定很旺哦。
我站起来,嘴里一个劲的说谢谢,然后看着工作人员将小参给领出去了,我正要跟过去,小倩却让我回去,下午六点来接小参。
我也乐得轻松便离开了玩具城,连小参都有工作了,我总不能一天还游手好闲吧,我上了车随手将红肚兜扔在副驾驶上,便给黑爷下了口令。
车刚动,我就让喊停了,因为我脑子闪过了一个疯狂的想法,我心脏通通狂跳,脖子僵硬地向右扭动,双眼紧紧盯着副驾驶座椅上的红肚兜。
我感觉我的大脑分成了两派,一派天使,一派恶魔,他们互相舌辩,互相交锋,给我灌输着善恶法则。
但我却已经避过他们,将酝酿好的计划藏进了心里。
我在铁路技术学院上学那会儿吧,一个宿舍六个人,其中有两个人和我关系特别好,但是这俩货的父辈都挺特殊的,一个叫王雷雷,他爸当年打过越战,因为脑子受刺激了,退伍后一直在农村呆着,取了个农村媳妇,生下了王雷雷。
他爸当兵之前跟江湖师父学过几年武功,身手了得,虽然脑子受刺激了,不爱跟人来往,但却从小就教王雷雷练武,我曾亲眼见过王雷雷单手捏碎鸡蛋大的鹅卵石,而且那时候我们打架基本就是王雷雷一个人撑着,不管对方是五个还是十个,最后站着的一定是王雷雷。
记得有一年暑假,我闲的没事去王雷雷家玩,见过他爸一面,却让我印象深刻,当时是夏天,他爸光着膀子,浑身全是伤,光枪眼我就数了五个,他爸是个大胡子,很沉默,见了我一句话不说,自己蹲在门口看老汉下棋。
但是我能看出他爸眼神里戾气很重,见了他妈我才知道,王雷雷家存在家庭暴力,他妈穿着对襟衫,我能看见的地方都有伤,他妈人到很好,切了一个西瓜,让我俩吃,自己扛着锄头下地去了。
我曾经问过王雷雷关于他爸受刺激的问题,王雷雷从来只是摇头不说,直到有一次喝醉了,才告诉我真相,他爸所在的连队当时打进了越南一个村子,发现了中国几个女俘虏,那女俘虏就是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海豹人,然后他爸就受了刺激,间接性地发病,发起病来乱打人,有一次差点将他妈打死。
我上大二那年,他爸发病了,因为把他妈打得狠了,他妈就把他爸捅死了,然后自杀了。
另一个室友叫金辉,改革开放那会他爸常去乡下捡漏,也曾有过些家产,后来因为坏了这一行的规矩,得罪了某个有权势的人,让人家打断了双腿,然后就回到了村里,凭有些家底娶了媳妇,生了金辉。
从小耳濡目染,金辉倒也长了些眼力,学了些门道。他爸一看这小子聪明好学,是个可造之材,因为他自己动不了,便让金辉没事了出去捡漏去。
结果有一次着了道,遇到了高手,买了打眼货,把家底都输光了,最后没办法便正经上学,成了我室友。
毕业后我去了山东,这俩货在家乡附近的房建单位上班,金辉因为打了监理被单位开除了,最后一合计给别人干还不如自己干,于是就撮合王雷雷辞职了,和他去西安发展。
王雷雷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便和金辉在西安长乐坊开了个手机店,长乐坊跟前有个八仙宫文物市场,因为金辉对古玩市场比较熟悉,所以有时候也兼职做个中间人。
而我现在开着车已经行驶在西安长乐坊的街道上,我远远便看到那二逼的招牌,金雷雷专业手机维修中心。
这门面店只有四十多平方,是这俩货去年花了4万块钱盘下来的,当然一半钱都是预交了房租。
我将车停在人行道的停车位上,将红肚兜揣进怀里,便向店里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金辉坐在柜台里的电脑桌前玩着游戏。
我一声不响地进了店,坐在柜台前的转凳上。
金辉连看都不看我,嘴里嘟囔着,咱店里卖手机也卖手机号,可以交话费也可以打IP,可以修手机也可以换手机,不知道您需要办什么业务呢?
我说,我是工商的。
这小子一听直接从电脑椅里翻出去了,连身上的灰土都来不及拍,陪着笑脸就爬了起来。
我草,老张?金辉一双三角眼瞪成了四角眼,挠了挠脑袋上的金毛,半天那没反应过来。
都说做生意的老鼠工商的猫,古人诚不欺我啊,我摇着转凳看着金辉出洋相。
你不是在山东么?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不给兄弟招呼声,草。金辉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土一边骂道。
我笑着说,山东不去了,哥现在回渭南了。
真的假的?金辉一脸不信地看着我。
我笑着点了点头。
看看,我早就给你说别去山东,去那么远干啥?金辉突然想起了什么,据我所知你在渭南没住的地儿啊?
哈哈,哥继承了我二爷爷的遗产,现在住在沋河度假村的小二楼。
金辉趴在柜台上,给我发了一颗烟,我搓开一看,哎呦,还抽的是芙蓉王。
你小子转运了啊,直接小别墅就住上了,不错不错。金辉嘴里吧嗒吧嗒地吸着烟,一脸奸笑。
这门面店就左右两排就放了六节柜台,我瞅了半天,问金辉,怎么没见雷雷呢?
雷雷今早出去收货去了,看时间也快回来了啊,等雷雷来了,咱们可要好好聚一下,妈的,三年没见了啊。
第四十三章阴沉宝木(下)
李剑和邦楚对我来说是好兄弟,金辉和雷雷对我来说就是铁哥们。
我俩抽着烟,叙着旧,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我俩正聊得起劲,就听见门外头跟炸了雷似的有人在骂,麻了隔壁的,这那个不长眼老底占了哥的停车位,阿辉把家具给我拿出来,先把狗日的轮胎扎了。
那滚雷似的声音说着就进了店,然后就安静了。
我和金辉相视一笑,正要站起来,就听见耳边炸响,老张,我草,真的是老张,哎呦我草,我怎么就不相信呢,你不是在山东么……
雷雷不仅说起话来如滚雷,长得也跟雷震子手里的铁锤一样,一米八的个头,浑身肌肉跟铁块似的。
我不用看,也知道这货留着毛寸,上身穿着背心,下面一条迷彩裤,再蹬一双高帮军靴,学校那会这货就这么穿就没变过。
雷雷将手里的黑塑料袋往柜台上一扔,从工具箱里翻出一把铁锥子,就往出走,我拉着他胳膊问他干啥?
这货气呼呼地说有个不长眼的老底占了我车位,我去把他轮胎扎了,给个教训。
我从小就喜欢看热闹,将烟头往地上一吐,走走走,哥跟你一块去。
结果到了跟前,我赶紧让金辉把雷雷手里的铁锥子给夺了下来,原来说的是我的金杯啊。
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在跟前找了家川菜馆,估计这俩货经常在这里吃吧,老板直接将我们领到二楼一个豪华包间。
我所说的豪华,指的是有空调电视,临窗透风,安静卫生,这条件在一般饭馆都算得上豪华的了吧。
老板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包芙蓉王,给我们一人散了一根,然后将剩下的烟扔在桌子上,问金辉吃些啥?
金辉摆了摆手,老几样啊。
雷雷还在一旁补充,先上两箱啤酒。
我坐在靠窗这边,能看到停在街对面的金杯海狮和旁边的一辆银白色的悦达起亚狮跑。
雷雷把烟给我点着,我吸了一口,无不感叹地说,你俩这混的风生水起啊,才一年时间就把车买了。
金辉翘着二郎腿,哈哈笑着,去年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一起干,你不回来,现在羡慕了,嘿嘿。
当时你说要开手机维修中心,我对这些东西又不懂,咱仨大男人守着一个小店还不让别人笑死了,我觉得你俩就刚好,一文一武,加上我这废柴不是纯粹混饭吃么?我说的都是实话,去年金辉每隔一个月就给我打一个电话,让我回来,他知道我在外面干得不顺心。
老板让店伙计把酒抱来了,雷雷将箱子撕开,这货开啤酒从来不用启瓶器,俩指头一拧就把盖子拧开了,只听一阵噼里啪啦,桌子上就开了七八瓶。
我们喝酒从来都是用碗,连碰了三碗,菜也陆陆续续上来了,我仨酒量虽然不尽相同,但却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互相揭短,我们把上学那会所有的糗事掰碎了往出抖落,说到谁谁就喝酒。
论年纪我比金辉大一个月,金辉比雷雷大一个月,但是他俩尊我为长并不是因为我年纪最大,而是因为我糗事最多。
记得最搞笑的一回是,我仨晚上玩通宵,早上再翻墙到宿舍,那时候学校查的严,也不敢睡觉,就跟着大伙去食堂吃早点,我仨先一人打了一碗稀饭并排放好,然后就去买包子,他俩排在我前头,等我买好了就去找他俩,当时脑袋晕晕乎乎的,一转头直接忘了稀饭在哪放着呢,转了半天突然看见一桌子上放了碗稀饭没人,我坐下就开始吃,吃的时候总感觉两边有人看我,等我都快吃完了,一个小伙站我旁边,怯生生地说,同学,请问你喝的是谁的稀饭?
我一听不对,往左右一看,我操,我两边怎么坐着女娃,接着我就听见我身后传来窃窃的笑声。
没错,我做错桌子了。
我心里因为有事没敢狠喝,喝了五六碗,便开始往出引话题。
我笑着说,那辆狮跑办完手续牌照下来差不多三十万吧?
金辉给我和雷雷一人递了一根烟,那是低配两驱的,下来二十万吧。
雷雷见我不喝了,自己端着酒碗咕咚咚一碗接一碗,这时候将酒碗往桌子上一放,搂着我脖子,老张啊,你现在也回来了,要不咱们兄弟一起干吧。
我说一起干没问题,那就要看你这小生意能不能留住哥了。
我说老张,你别看不起我俩这小店,一年净落20万,再加上我给古玩市场介绍个买卖,拿点中间费,一年少说30万。
我一看话题引出来了,故意说,你一年弄个成10万的中间费,以你的能力我还相信,但是你这小几把店一年就能搞20万,我咋就不信呢?
老张你还别不信,让兄弟给你慢慢往出抖,雷雷将椅子搬到我跟前,扯着嗓子开始嚷嚷。
我捂着耳朵一脚把这货踢开,离远点说,这么近把我震出内伤了都。
瞧你那小身板,我说个话就把你震成内伤了,看看阿辉比你还瘦,红光满面的。雷雷鄙视地看着我。
那不叫红光满面,那叫做回光返照,我打趣道。
雷雷哼了一声不再和我纠缠这个问题,又将椅子挪开,这才说,这手机维修中心啊,一般人都看不上眼,岂不知其中自有乾坤,我们一月最少卖100个手机号,这就能赚4000块,缴费充值,移动和联通公司每月给我们返1000块,阿辉每月修手机卖配件也能赚2000块。公用电话就不说了,刚够自己打。
我算了一下,这些一月也才7000块啊,一年才不到9万块,哪来的20万。
我还没说完呢,你急啥,雷雷喝了碗酒,继续说,我每月出去收些黑货,随便一倒卖一万到手,这加起来20万有了吧。
啥黑货,这么赚钱?我不解道。
金辉一脸奸笑,习惯性地左右顾盼一下,跟一条老狐狸一样,我没好气说,这包间就咱们仨,搞得神神秘秘的,有屁快放。
黑货就是从扒手那里买过来的,最近市面上啥手机卖得火,就让扒手去偷点,然后我们再倒卖给别人。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俩货果然没干啥好事啊,难怪我一声工商的就能把他吓趴下。
我一拍脑袋不对啊,本来想说的古玩呢,怎么说到这了,我正要跟金辉打探打探古玩方面的事情,却见雷雷掏出手机,骂骂咧咧地说,去了山东就不联系我俩了,妈的手机号换了都不说一声,我俩前几天还正商量去山东找你呢,赶紧的号码多少?
我手机早就丢了,哪来的手机号码?我说要不你先记着我QQ号。
我话一出口,就低下了头,能看到这俩货一人一边鄙视的眼神。
我一抬头,雷雷不见了,我忙问金辉,金辉说去一趟店里,咱俩先喝着。
我俩刚干了一碗,雷雷拎着黑塑料袋就进来了。
雷雷将塑料袋往我跟前一扔,今早收的货,你挑一个,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联通卡,这就是你以后的号码,狗日的不准再换号码了啊。
金辉将黑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抖落,稀里哗啦跳出来七八个手机,什么诺基亚900,苹果iphone5,三星i9300乱七八糟的反正都是最近比较热门的手机。
但是我独独选了一款索爱st25i,我能感受到这俩货眼里流露出来的复杂神情,我一边给机子上卡,一边淡然地说,你俩可别误会了,正因为爱国所以我才选了这款手机,最近不是总搞游行嘛,关键时候哥也可以摔机明志。
看看老张这情操,两个字高尚,金辉装模作样地竖起大拇指。
高尚个屁,摔个手机就爱国了,有本事直接杀过海去。雷雷端起酒碗一口饮尽。
雷雷一句话挑起纷争,我们仨个人开始唇枪舌剑拌起嘴来,唧唧哇哇说着吃着喝着,我一看手机都下午两点半了。
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啊,我下午六点还要赶回去接小参呢,这俩货也不是啥外人,开门见山得了。
我看这俩货说着最后扭打到一起,把碟碟碗碗扔得到处都是,看来要祭出我的杀手锏了,我气沉丹田,力贯左臂,将手中的啤酒瓶子猛地往桌子上一磕,发出一声巨响。
突然整个包间就安静了。
我说我这次来有事找你俩,你俩控制着点自己。
金辉嘿嘿奸笑着,我一早就看出来你有事了。
啥事蛮,赶紧说啊,别扭扭捏捏跟个妞似的。雷雷性子比我还急躁。
我吸了口烟,看着他俩,我这有一块阴沉木,想倒手卖了。
雷雷没听明白啥意思,转头看向金辉,金辉出奇地镇定,用那包含精光的三角眼,看了我一会,才慢悠悠说,你辞职不会就是因为这事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这不是鬼货也不是黑货,来路没问题,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金辉点了点头,不是我不相信你,古玩水太深,规矩太多,我怕你惹祸上身,然后金辉对着我一奸笑,只要来路正,就算是打眼货,我也能给你倒出去,不过就是要花些时间。
雷雷对阴沉木不懂,但也听明白了是古玩,一个劲问我货在哪,先看看。
我说在我车上,咱们回店里说。
金辉叫来老板,赊了帐,我仨就出了饭店。
刚出门金辉接了一个电话,便停在路边打电话,我一看好机会,便让雷雷去店里找个蛇皮袋子来,我赶紧跑到车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红肚兜里掏出宝木。
黑爷见我上车了,对着我一个劲呜咽,我赶紧让黑爷安静下来,别被人发现了。
我刚安慰完黑爷,雷雷拎着蛇皮袋子就和金辉跑过来了。
金辉站在车旁边,朝里面瞅了一眼,我看见他淡定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异,雷雷练过武功,气力惊人,用蛇皮袋子将宝木裹严实了,抱在怀里就往店里走。
第四十四章公路危情(上)
金辉一进来就将卷帘门拉了下,雷雷将宝木放在转凳上,惊奇道,这木头墩子看着不大,分量倒不小啊。
金辉一直没有说话,从抽屉里翻出放大镜,凑到宝木跟前仔细看了起来,我俩闲得无聊便坐在柜台上抽烟。
我一个烟还没有抽完,金辉就将放大镜往桌子上一搁,拨拉了一下他脑袋上的金毛,对着我嘿嘿一笑。
我心里有底,便没有问。雷雷忍不住了,你笑个毛,赶紧说这玩意儿值钱不?
金辉点了颗烟,靠在柜台上,沉吟了片刻才说,这木头墩子绝对的阴沉金丝楠木,不过我看不准古不古,如果埋在地下几千年,能值50方,如果埋在地下上万年,能值100方。
我一听手就哆嗦了,我可是明明白白知道这宝木是上万年的啊,竟然能值这么多钱。古玩里的方就是万的意思,100方就是100万。
古玩这一行的规矩我知道一些,不管是打眼货还是真货,想要买个好价钱,就要找这一行名气大的高手掌过眼才行,不然就算是真货别人也不敢买。
果然就听金辉说,我给四爷打个电话,如果他在家,咱这就过去让他掌眼。
金辉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刚通,金辉就给雷雷使了眼色,雷雷会意,用蛇皮袋将宝木一裹,然后把车钥匙给我,让我给他开车门。
当雷雷将宝木放进狮跑后座上的时候,我才问道,人在不在还没清楚呢,咱这是要去哪啊。
雷雷坐在驾驶椅上示意我上车,见我坐在副驾驶上,这才嘿嘿一笑,四爷只在家里接电话,出去了都是保镖接,电话一通金辉就知道人在不在家。
这么神奇,看来这位是四爷也不是普通人啊,我心里想着。
金辉将卷闸门一拉,带了个鸭舌帽便钻进了车后座上,刚上车就对雷雷说,雷子快走,半个小时赶到,不然人就不在了。
车刚发动着,我突然想起了金杯还撂在路边呢,我赶紧给雷雷说,要不我开着金杯吧。
雷雷理都没理我,车轰轰嘶吼着就冲出了人行道,只听金辉说,你那破车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