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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开棺人-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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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胡顺唐哼了一声,“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把你当诱饵,而且我真的很讨厌你!”

古剑云侧过头去,低声骂着,谢根源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但腰部还是觉得无比疼痛,他却笑着看胡顺唐道:“我真的欣赏你,知道一箭双雕!”

“我踢薛先生那一脚是因为他骗我,踢你一脚,是为了丁鼎,因为你欺负老人家。”胡顺唐又看着古剑云,“我让谢根源杀你,一是因为你杀了头人,二是因为你本就是被人随意玩弄的白痴!”

“喂,开棺人,我们不要再打了,打下去没有任何好处,我说了,我只想离开这里,而且我可以告诉你这里的秘密,在那个山洞里记载过这个神庙之中还带着另外一个秘密,不过这些个秘密,需要开棺人的鲜血才行!只要有开棺人的鲜血……”谢根源说到这,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因为周围的墙壁突然间变得通红,他立即侧身看着被杀死的头人,头人颈部的鲜血不断涌出,顺着墙壁下方的沟渠流淌着,又被墙壁所吸收,慢慢渗透了四面的墙壁,同时头人的尸体也变成了一具可怕的干尸。

“开棺人的鲜血……”谢根源回身慢慢走近头人的尸体,再抬眼看着通红的墙壁,“我明白了,我总算是明白那些浮雕上画着的是什么东西,那些人是干什么的了!我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后殓师,什么开棺人,定下这么多狗屁规矩又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谢根源猛地转头来看着胡顺唐道:“你们开棺人原本就是疯鱼岛上的原住民!是那个叫徐福的傻子误打误撞来到这座岛上求仙之后这才发现了你们!这就是一切事情的开始!也是铁衣门命运的开始!”

第二十四章(上)'寻仙者'

头人的鲜血被吸收,像蜘蛛网一样蔓延向四周,血液似乎可以自行复制,很快便铺满了四面的墙壁,同时墙壁上四面的图案也逐渐清晰起来,墙角边缘沟渠中的小孔也流淌出一种白色如油脂般的液体。白色的液体一直淌满四面墙角下的沟渠,随后才如一条条白色的小蛇一样顺着墙面纹路向上爬行。当墙面上大部分纹路都爬满了白色的液体之后,神庙中心那座雕像开始原地转圈,转向了自己右侧的第一面墙壁,随后从脚部腾起了火焰。

火红色的火焰包裹住了整座雕像,火焰在雕像身体上跳动着,最终在雕像的双肩两侧化成一对火焰翅膀,再看那雕像就像是一个愤怒的火天使。

“哇——”谢根源慢慢后退着,都不知道目光是应该放在墙面上还是雕像上。古剑云也在胡顺唐的帮助下,从墙面边上撤开,同一时间,燃烧雕像的一对翅膀开始挥舞起来,挥舞之后火焰翅膀开始掉下来一根根“火焰羽毛”,“火焰羽毛”朝着第一面墙壁飞去,瞬间点燃了墙面上暗纹中的白色油脂——渗入暗纹中的油脂被点燃起来,但那些“火焰羽毛”并未消失,仿佛化成了一根根木偶的提线,控制着墙面上那些图案,让图案上的人物开始慢慢活动了起来。

胡顺唐、谢根源和古剑云目瞪口呆地站在那,盯着眼前的那面墙,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画面:背景是汪洋大海,大海上航行着一艘大船,大船的船头上站着一个穿着黑白相间古服的男子,男子盘起的发髻已全部花白,但面容看起来年纪却不过三十来岁而已。很快,大船遇上了暴风雨,船上的人们在领头男子的带领下掌握着大船,对抗着风暴,但人与大自然斗争,只能注定是失败,大船最终还是被风暴吞噬,在其中心被击得支离破碎。

大船破碎之后,船上的人们全数落海,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挥舞着双手,试图抓住周围可以让自己漂浮起来的碎木板和还算完整的木桶。一个又一个的船员消失在海面之上,等到云开日见,海面恢复平静之时,剩下还活着的那些人随着风浪漂流到了一座岛屿之上。

领头男子清醒之后,开始领着剩下的人对着大海磕头,祈祷,但他们并没有得到老天爷的回应,只得起身朝着岛屿深处走去,去探索这个位置的地域,寻找可以离开的办法。

落难者们在岛屿上排列得整整齐齐,手上还高举着丛林中用木枝、树叶做成的古怪大旗,口中念念有词。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最终只剩下不到五十人还跟随着领头男子,但很快人群中又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人们分成两派开始厮打起来,最终在领头男子的指挥下,反叛者被杀死、俘虏,被俘虏的人被迫脱下了原本那身白衣,赤luo着上身走在队伍中的最后,像是从普通人降格成为了奴隶。

日升日落,一天又一天过去了。领头男子逐渐失去了耐心,开始摔打着自己随身带来的那些器皿,旁边有人劝阻他的时候,也被他挥手打开,显得十分狂躁,就在此时,领头男子看见丛林中走出了两个打扮十分古怪的孩子。

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手牵着手站在那,盯着那群落难者,正欲转身要跑时,领头男子却忽然跪下来,对着童男童女拜了起来。

第一幅壁画到此便结束了,“火焰羽毛”也逐渐消失,墙壁上腾起的火焰也被瞬间吸收进了墙面之中,画面定格在落难者向童男童女跪拜的瞬间。

“这是……”胡顺唐上前一步,正欲分析时,暗下来的墙面又突然明亮起来,出现了两个火红色的大字——寻仙。

“寻仙?”谢根源吞下一口唾沫,发出“咕噜”一声,嘴角扯了扯道,“原来寻仙是这个意思?”

胡顺唐看着墙面上“寻仙”二字,点头道:“‘寻仙’二字的主题是小篆,秦始皇统一中国之后才使用的文字,我明白了,这里所讲的落难者便是给秦始皇求仙的方士,说不定那个领头男子就是传说中的徐福!”

“的确是徐福,除了他,没有其他人能更接近这件事。”谢根源在旁边道,收起先前那种奇怪的笑容,“看这模样,应该是徐福第一次出行求仙。”

古剑云不语,只是默默地观察着胡顺唐与谢根源,仿佛有着自己的打算。胡顺唐盯着旁边的墙面道:“还有其他的画,怎么开启?”

谢根源摇头,在摇头之后燃烧雕像的火焰翅膀又一次抖动,飘动的“火焰羽毛”又飞向第二面墙壁,开始讲述徐福等人到达岛屿之后的事情——徐福等人跟随着童男童女在岛屿上穿梭,最终来到一座古怪的大山之前,童男童女手指着大山的顶端,徐福等人又一次跪拜,紧接着开始向山顶上爬行,来到山顶之后,再顺着山洞在其中钻行,终于来到一座座古怪的房间之内。

那些房间的格局与胡顺唐遇到丁鼎时的一模一样,而画面中显示的八个房间之内也放置了镇魂棺、牧鬼箱等物件。看到这,胡顺唐心中出现了疑问:这么说,高楼大厦化成的怪山在秦朝时期就存在了?难道不是后期阴阳缝吸进来的?

童男童女向徐福一行人说着什么,随后又领着徐福等人从峡谷下方的地下河离开,此时峡谷峭壁之上已经有了殷商时期风格的建筑……

“不对,这么说在徐福到疯鱼岛之前,殷商时期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了?”谢根源摇头道,看来他在先前也认为那些峡谷中的建筑是徐福带人修建的。

“看下去!”胡顺唐抬手制止谢根源往下说,这样会打断他的思维。

徐福随童男童女离开那座怪山之后,随后在山脚下修建起了一座庙宇,那座庙宇便是早先薛甲宏跟踪谢根源,又被莎莉发现的地方。徐福在修建那座庙宇的同时,给那对童男童女塑造了两座雕像,但同时画面开始跳开。夜间,徐福命人在雕像后方向山中挖掘隧道,可日间又故意用东西将后面挖开的山洞给挡住,如此反复很久之后,徐福终于和其他人将镇魂棺从其中运了出来。

徐福运出了镇魂棺之后,趴在棺材之上轻轻抚摸着,口中念念有词,面露喜色,周围的人也纷纷开始朝着棺材跪拜起来,显得十分虔诚,只不过在其中有那么一位随从却悄悄从庙宇离开,钻入丛林之中,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徐福被出卖了。”胡顺唐看到这时分析道,“那个偷跑的随从估计是去找那对童男童女去了。”

谢根源点头道:“对,应该是这样。”

徐福运出了镇魂棺之后,命令随从将棺材运到海边,而海边已经有一艘简陋的大船在等待着他们。此时画面一转,转入海边的丛林之中,那个随从和童男童女站在一起,却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只是冷冷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随后童男伸手指着大船的方向说着什么,随从在一旁仔细聆听,可依然没有下一步行动。

徐福和剩下的人乘坐着载有镇魂棺的大船离开了,在海面上继续漂泊着,逐渐失去了踪影,而童男童女则带着那个反叛的随从进入了那座大山之中,来到峡谷内,开始在峭壁中的每个房屋之间穿梭、学习……

画面又一次消失,再次出现两个大字:窃棺。

胡顺唐低下头,想起自己在镇魂棺事件中遇到的那个狄施阗,自称是徐福后人的家伙。他也说过,徐福最早是找到了镇魂棺,却因为秦始皇是个暴君,而不肯将那东西给他,不过从事实来看,他是后期知道了镇魂棺是什么东西之后,才不敢将那东西给献出来,只得欺骗秦始皇没有找到那件东西,不得不再次来到疯鱼岛。

问题来了,后殓师也是同一时期出现的,先前谢根源见头人死,鲜血染在墙面而产生变化,便认为后殓师其实也是这里的人,那这个意思是不是说后殓师其实也是返生人的一种?最重要的是孟婆之手,这种能力到底是谁赋予的?

真的有神?胡顺唐扭头去看着那座在燃烧中的神像,为什么神像的面容和自己一模一样,而那副复制品镇魂棺中躺着的人又是谁?这里的人是按照他的模样塑造的雕像吗?可惜谢根源杀死了头人,不然也许可以从头人那里知道个清清楚楚。

“你就是那个人!你又回来了!”一直被胡顺唐等人忽略的那个受伤的翻译此时爬了过来,抓着没入肩头的棺材钉。

“我?”胡顺唐看着那名翻译。

翻译看着那神像,又看着胡顺唐:“你以前来过,你也承诺过要永远保守这里的秘密,但是你食言了!”

古剑云和谢根源对视一眼,都保持着沉默,都想听接下来翻译还会说些什么让他们震惊的话来。

第二十四章(下)'最初的原点'

“我想你真的搞错了,我以前从未来过这里。”胡顺唐看着那名生命顽强的翻译,完全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也在心中寻思这家伙是不是故意在耍手段,让自己陷入混乱,于是又补充道,“只要你规规矩矩,不要耍花样,我不会为难你。”

翻译一挥手,咬牙道:“我没有搞错!你明明来过,虽然你的样子有些变化,但我记得你的一举一动,走路的姿势,因为从前我和头人也带你来过这间神庙,你也看过这些墙壁上的血图,随后你还向头人承诺过永远不会再回来,也永永远远会保守着这里最大的秘密!”

“不是我,你肯定搞错了!”胡顺唐抬头去看那神像,觉得翻译已经神志不清了。

“你年轻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人的动作和神态是无法轻易改变的!”翻译拔出肩头的棺材钉来,扔在胡顺唐的脚下,“我还记得你叫吴天禄,对吧?”

什么?胡顺唐猛地回头来看着那名翻译,一把抓住他问:“你刚才说什么?”

“你!叫!吴!天!禄!”翻译从牙缝中吐出这五个字来。

“你认识吴天禄?”胡顺唐又问,手臂都有些发抖。

翻译想要扯开胡顺唐的双手:“别装了!”

“吴天禄是我养父!”胡顺唐道,“他来过这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养父?我看没那么简单吧!”翻译本就身受重伤,加之胡顺唐使劲按住他的肩头,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上下仔细打量着道,“对,你不是吴天禄,但你说他是你养父,这个谎言也未免太烂了吧?哪里有养父与养子的神态、动作都这么相似的!”

翻译说这句话的同时,胡顺唐抓住他双臂的手猛地一使劲,翻译惨叫一声,用力推开胡顺唐,半跪在地上痛哭地呻吟起来。

先前在怪山峡谷中,丁鼎重复着了两遍说什么倒霉后殓师来过,难道所指的也是吴天禄?他呆呆地站在那,脑子中全是丁鼎和翻译的话,两人的话结合在一起能得出一个结论——吴天禄曾经来过疯鱼岛。

这个结论又衍生出两个新的问题来:一、吴天禄是什么时候来的?二、吴天禄和自己的关系到底是怎样?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翻译说自己的与吴天禄的神态、动作很相似,除了这名翻译之外,自己所认识的其他人都没有见过吴天禄,这会不会是他的错觉?胡顺唐纠结起自己的身世来,这件事他一直没有搞清楚过。说是被入了胡家族谱的唐家所收养,但自己也不知道准确收养的时间,而收养的原因仅仅是开棺人定下的某个规矩。眼下来看一切都是谎言。回到原点,按照自己是吴天禄亲子这个逻辑来分析,姑且当这一切都成立,但吴天禄为什么要把自己送到棺材镇胡家去抚养?另外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不是吴姨?应该不是,按照吴姨的性格,在吴天禄死的时候,早就揭露了这个事实,她不是一直渴望有个孩子吗?

自己会是吴天禄在外面的私生子?因为这层关系,所以送到了棺材镇胡家。还有,吴天禄去广东替人开棺之后,等他回来,发现吴姨怀孕了,却大声嚷嚷说吴姨肚子里面的孩子坚决不能要,自己在解决棺材镇白狐盖面事件的时候,认为那是因为开棺导致的,这也说得通。

“听你吴叔说,中过‘棺产’中的尸气后,会坏了自己的身子不说,还会导致入了那家族谱的开棺人命脉逆转,原本在我和你吴叔的命程之中应该有一个儿子,十分可爱听话,长大了还会有大出息,可命脉一旦逆转,这个孩子一旦生下来就会变成逆子,不孝也罢了,还会让家人有牢狱之灾,所以吴叔极力制止我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这是吴姨当时的原话,这句话从逻辑上没有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吴姨的话也仅仅是转述吴天禄的,如果说吴天禄故意有所隐瞒,她一个普通人也没有办法识破。

胡顺唐一直愣在那回忆着,谢根源、古剑云一直盯着墙壁上的画来,各有所思。却是那翻译,目光扫过谢根源、古剑云之后,又看向胡顺唐,最终目光落在那座巨大雕塑的双脚之间的石板上,随后每隔几秒就故意捂着伤口向那里挪动着,终于挪动到了石板跟前,抬手就准备用手去拍……

“你干什么!?”察觉翻译有小动作的谢根源,一个箭步上前,抬脚就要去踩住那翻译即将拍下去的手。

翻译立即缩回手去,怒视着谢根源道:“来不及了!如果不按下机关熄灭火焰,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不行!”胡顺唐反应过来,也立即制止翻译的行为,“我还想知道其他的壁画还记录了什么事情!这些都是线索!”

“你可以去问你的养父,他什么都知道,不过他比你聪明得多,知道这些火焰就这么持续燃烧下去,谁也逃不了!”翻译咬牙喝道,“如果现在不按下机关,我们全都得被活活烧死在这里!再说,我知道其他壁画还记录了什么,我都看过。”翻译说完,趁着胡顺唐和谢根源发愣的那一秒,猛地朝着雕像下方的石板拍去。

翻译的手拍中那石板之后,石板猛地向下一沉,同时雕像也开始剧烈震动起来。胡顺唐、谢根源、古剑云三人一时没有站稳,纷纷倒地,又赶紧互相搀扶着起身。

翻译此时也挣扎着起身,指着外面的入口道:“离开这里!快点,否则我们再也出不去了!我按下的是绝世石的开关!”

谢根源见中计了,大骂转身拉着胡顺唐就跑,若不是离开这里还需要靠胡顺唐,他恐怕早就独自离开。胡顺唐知道那名翻译还有用,一把抓住翻译扛在自己的肩头,但走了两步,发现古剑云没有跟上,赶紧回头,却看到古剑云站在雕像下方,一脸的迷茫。

“古剑云!”胡顺唐喊道,“你找死吗?快走!”

“我已经死了。”古剑云盯着正在崩塌的雕像,根本没有挪动脚步,虽然他受了伤,但跑出神庙的力气还是有的。

“你还管这个废物做什么?走!”谢根源拽着胡顺唐就要离开,胡顺唐甩开谢根源的手道,“带他走!否则我不会帮你离开这里!”

“优柔寡断,你忘记他是什么人了?”谢根源骂道,甚至想直接出手将古剑云杀死。

神庙顶端已经开始崩塌了,大块的石头朝着下方坠落,古剑云也不躲闪,干脆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再次降临的那一刻。胡顺唐将肩头的翻译扔给谢根源,拔腿就朝着古剑云奔去,古剑云也在此时转身来,对着胡顺唐说:“对不起,我只是想回去,只是想和老婆女儿团聚,我不是个坏人。”

胡顺唐跑近古剑云,抬手就要去抓他,此时上方一块巨石已经摇摇欲坠,很快就要朝着他俩的头顶砸下来。古剑云微微抬眼看着上方的巨石,接着一掌推开胡顺唐,喊道:“姓胡的,你是个好人……”

古剑云话还没有说完,巨石已经砸了下来,直接砸中了古剑云的身体,随后周围的碎石也纷纷落下,直接填满了那块巨石周围还露出的缝隙,只留下在那目瞪口呆的胡顺唐。

“开棺人,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就杀了他!”谢根源急了,四下看着快要彻底崩塌的神庙,用铁指剑对准了肩头翻译的咽喉。

胡顺唐一咬牙转身跟着谢根源朝着巷道外面跑出,当三人跑出神庙,扑倒在外面的地面之后,再回头整座神庙已经成为了废墟,但地面的震动并未停止,那股震动从崩塌的神庙废墟向众人袭来,地面也呈现出波浪形席卷而来。

“跑!”谢根源抓起翻译,和胡顺唐朝着那座陆地桥飞奔而去,向着丛林之中奔跑,一直奔到感觉不到地面的震动之后,这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喘气。

“终于逃出来了!”谢根源从肩头放下翻译,回头从树叶的缝隙中看着已经完全成为一片废墟的神庙和陆地桥,废墟上散落着被地面震动分割成为一块块的人体残肢,看了一阵谢根源回头朝着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惨白的翻译道,“听好了,你要是再耍花样,我把你也变成烂肉!”

“胡淼、薛先生……”胡顺唐直起身来,朝着周围喊道,随后薛甲宏等人闻声赶来,胡淼见胡顺唐平安无事,心中那块石头也落下了,又揉了揉满是眼泪的双眼,但她还是有些害怕胡顺唐,觉得先前他那种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太恐怖了。

“好了!好了!现在你们东西也到手了,接下来你要问这家伙什么事就赶紧抓紧,问完之后我们应该走了,我很不喜欢这个地方。”谢根源找了一棵树靠着坐下,闭目养神,仿佛对翻译即将要说的事情没有丝毫兴趣。

胡顺唐来到翻译跟前,简单给他做了包扎,问他:“说吧,那些壁画接下来又说了些什么事情。”

翻译定了定神,又问胡顺唐要了水喝,等他感觉到完全舒坦之后,这才开口叙述之后发生的事情——徐福偷走镇魂棺之后,又返回的这段期间,那个告密者也在童男童女的指导下,学会了在这里记载的一切东西,随后也顺理成章成为了这个岛屿上的领头者。

“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当时这座岛屿上有人吗?”胡顺唐打岔问道。

翻译盯着远处的神庙废墟道:“你应该问的是,这座岛是什么时候诞生的,我之所以要成为头人手下的奴隶,也仅仅是想搞明白这个问题。”

“你是谁?你又为什么会对这些事感兴趣?”胡顺唐问翻译。

“我是个考古学家,至少曾经是个考古学家,我都不知道来这里多少年了,只知道来这里之前,我受雇一家跨国企业私下研究兵马俑,其实从兵马俑出土那一年开始,那家跨国企业就启动了这项考古工作,只不过都是在伪装下进行的。”翻译捂着自己肩头的伤口,陷入回忆之中,“兵马俑是中国的一类保护古物,还有武装警齤察部队驻扎保护,要接近研究是不可能的,我们甚至想过办法混入国家级考古队中,但却做不到,因为政治审查特别严格,所以我们只能去做一件最冒险,但却最有效的事情。”

“开启秦皇陵?”薛甲宏在一旁插嘴道,“不用细想就知道你们做的是什么蠢事。”

“蠢事?不,这是最管用的办法!”翻译抬眼看着一脸平静的薛甲宏,摇头道:“虽说是最管用的办法,可我们知道秦皇陵的位置,但却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入手,要知道做那么大一项工作,要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被发现的几率也非常大,于是工作就那么断断续续在私下持续了三四年的时间。我也在陕西当地呆了许多年,生活习惯口音都和当地人无异,忽然有一天,有个人找上门来,交给了我一张名片,随后便离开了,我看着那张名片,十分诧异,于是立即按照名片背面所写的那行字去西安市内的一家酒店中去找那个人。”

胡顺唐马上问:“是谁?”

“当时考古队有三个负责人,我是其中之一,但我统管所有的工作,其他两人也仅仅是负责器材和后勤而已,而我却是负责人中唯一清楚考古队是由什么人出资赞助的。而那张名片的主人便是出资者,也就是当时我的老板!”翻译抬眼看着周围的人,却又问,“你们谁知道‘霍克家族’?”

翻译不清楚眼前这群人的身份和目的,但也想从自曝身份这个途径来查探出。

此时不仅是胡顺唐,一旁闭眼养神的谢根源也猛然睁开眼睛。

“你们的工作是霍克家族出资赞助的?”胡顺唐意识到事情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第二十五章(上)'天墓I'

T。霍克,这个胡顺唐非常熟悉的人,一个早就已经死了,成为那个东西傀儡的人,也是当时霍克家族的掌权者。也就是这个人,雇佣了翻译和他们那支主要由中国人组成的考古队。胡顺唐掐算了一下时间,那至少是镇魂棺事件前十五年发生的事情,当然前提是这名自称叫张增海的考古学家绝对没有撒谎。

张增海在拿到T。霍克的名片之后,立即前往了西安某酒店,并真的见到了T。霍克。出乎意料的是,T。霍克并没有询问张增海关于“考古工作”的进度,而是直接交给了张增海一张地层图,并告诉张增海这幅图是关于秦皇陵一个副陵的平面图,只要进入了这个副陵,或许就可以找到秦始皇陵墓入口的准确位置。

张增海明白与霍克家族交流的规矩,知道绝对不能询问那张地层图来自什么人的手中,但他必须搞清楚一件事:霍克家族雇佣他们进行的考古工作目的是什么?

在被雇佣时,霍克家族给张增海的命令很简单,只有五个字“研究兵马俑”,但不要小看这五个字,至于研究兵马俑是为什么?是需要知道兵马俑的详细制作方法呢?还是说要找到其他的什么东西?因为研究兵马俑早在当时中齤国政府就已经派遣了一流的专家,等他们这支私下考古队研究出头绪来的时候,恐怕政府方面早就得出了结论,所以张增海一直认为对方能源源不断提供资金让他们从事看似毫无头绪的工作,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我当时并没有绕圈子,而是直接问了霍克先生,我们到底需要做什么,谁知道霍克先生说只要我们进到这个副陵中去,也就知道了答案!”张增海肩头的伤口还在作痛,他咬牙忍住继续道,“我还是不甘心,便干脆质问他到底想做什么?因为我觉得他这种时候来找我,告诉我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T。霍克随后告诉张增海,其实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想进入这个副陵,只不过他不相信张增海一行人,要考验他们的忠诚和耐心。的确,这支考古队从成立那天到张增海再见到霍克先生,已经陆陆续续走了很多人,当然这些人都不是为了钱,因为钱每个月都会准时汇入他们在国外的账户之中,而是他们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认为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其他地方发现更多不为人知的历史。

张增海无法再问T。霍克什么,只得开始询问关于这个副陵的详细情况。谁知T。霍克一解释,张增海立即起身转身就要走,因为他认为T。霍克在说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T。霍克说手上那张图纸是秦皇陵副陵的图纸,是用现代技术复原的,同时这座副陵的所在位置竟在汉中。

稍有些关于古代陵墓知识的人都知道,哪儿有正陵和副陵相距这么远的?不要说具体地点,单是从汉中市到西安市就有几百公里,现代开车不过几个小时,但换在当年秦朝,这段距离足以让人有被放逐的感觉了。

“正陵和副陵之间怎么可能相距这么远?这不符合常理,况且秦始皇的陵墓虽有陪葬坑一说,但绝无可能有什么副陵!”张增海摇头道,“我死都不相信有这么一说,而且霍克先生那么肯定那是‘陵’就更让我觉得奇怪了。”

胡顺唐明白张增海奇怪的是什么,毕竟‘陵’这种称呼是在战国时期才有的,周朝时候还是称之为“墓”,在《秦始皇本纪》中记载:秦惠文王葬公陵,悼武王葬永陵,孝文王葬寿陵。从那时开始,才有“陵”这么一说,为了体现统治者的地位,他们的坟墓不仅建地宽广,而且封土堆要高如山陵一般。

T。霍克的坚持让张增海无可奈何,只得叫着剩下的人收拾东西,烧毁已有研究成果的资料,为了不让警齤察怀疑,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这才陆陆续续去了汉中,为了避免被人怀疑,还故意在汉中购买了一座商品房作为研究室的本部所在。接着张增海便按照地图上所示开始寻找起那所谓的“副陵”来,却发现那“副陵”所在位置不是在汉中市区周围,而是在宁强县挨嘉陵江的一座高山处!

汉中市到宁强县还有一百多公里的路,但T。霍克给的消息准确度已经低得很不靠谱了,一开始气得张增海差点罢齤工不干,但当他看到那座大山的时候直接傻眼了,因为那座所谓的山从形状来看就像是人工堆砌的封土堆!

张增海是干什么的?他做了多年的考古工作,曾经也给政府工作过,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几千年前在风水学存在的时候,就有“天墓”这种说法,字面上理解就是天然形成的墓,这种地方不需要人工再多加修饰,只需要把棺材带人放入其中便可。而且从最早对帝王陵的角度来讲,这种陵墓普通人是葬不得的。为何?在战国时期往后,封建王朝基本上就有个规矩,帝王陵的封土堆可高九丈,也就是三十米,而普通百姓的坟墓绝对不能高过三尺,也就是一米,否则是要杀头的。

但眼前这座天墓,张增海用水平仪测量之后发现,从地平面到顶端不偏不差竟然刚好九丈!

难道说秦始皇陵墓原本的位置应该在这里?这是张增海测量之后的第一反应,秦始皇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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