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湘西鬼话-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龙荷花!”

我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第十五节

“龙荷花?”胡志强跟吴老二都是一愣。

“那个银手镯是一对的,白狐的那一只是从龙荷花那里偷去的,还剩下的一只应该就在龙荷花的手上。”

说到这,我停了一下,看他们还是一副不明白的表情,只得接着解释。

“你说龙荷花是在曾仁武到你们那个村子前给那些村民们活祭了山神的。”我看了看吴老二。“就是说龙荷花没有给杀死,如果她侥幸没死又逃了出来的话,那么那个白发女子就有可能是她。她母亲死了,自己给别人拿去祭了山神,受的刺激肯定不小,说不定就因为这个头发就白了。”

说完这些我又看他们的反应。看表情胡志强似乎是有些赞同了,只是吴老二还在皱着眉头摇头。

“不太可能,那些人祭山神的地方就是那个山洞,进去了想出来只有再顺着下去的绳子爬上来。那些村民肯定不会留条绳子让她再爬上来的。而且,那洞里很危险,我大哥和那么多人下去都带了枪的,还只有一个活着出来了,龙荷花一个年轻的女人下去了,绝不可能活着出来的。”吴老二慢慢说出了理由。

我想了想也是,不说龙荷花下去洞里了有多危险,就说她给祭神的时间,到曾仁武被那个白发女子救的时间,这中间相差了好几个月,她独自一人,在那深山老林里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样子去想似乎又行不通了。不过还可以有一个别的假设。

“假如,假如龙荷花的那只银手镯落在了别人手上呢?龙荷花给抓去祭神的时候,有人抢了她的手镯,给了另一个年轻女人戴着。”我继续假设。

“一直到了你和那些土匪去那村子的时候,土匪杀光了其他人,唯独戴了这只手镯的这个女人逃掉了,也就是因为土匪屠村的刺激这个女人白了头发。后来跑出去不久就遇到了曾仁武。”

我这么说着,自己觉得这次应该不可能再被推翻了。虽然同样没有什么证据,但是这个假设还是说得过去的。

“这倒是有可能。”我说完后,吴老二略微一想便表示赞同。

“那最后,她为什么就那么不见了呢?”胡志强提出了一个疑问。

“这个,…我不知道。”我没话说了。这本来就是一个假设嘛,真实的事情有可能是这个样子的也有可能不是。现在已经没了办法去弄清楚真实是什么样子的,只能靠我们去推测。要是把所有的细节问题都能一一解释明白,那就算是经历了这件事的人也未必能说得清楚。

我坐下喝水,反正我认为能假设到这个程度已经差不多了,要想了解全部的真象,那只有让时光倒流。

“那些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不可能搞得很清楚的。”吴老二在一边说道。“当年我自己经历过的一些事,我自己还不是搞不太清楚。”

胡志强没有接话,兀自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你奶奶八成就是当年从那个村子里逃出来的人。”我看着胡志强说。“她戴了本该是龙荷花的那个银手镯。至于后来她为什么又走了那就说不清楚了,这世界上怪人怪事多了。”

看看胡志强没反应,我又接着说。“那狐狸跟你奶奶应该没什么关系。只是你爷爷不知道还有一个银手镯而已。”最后我给他出了个主意。“这样吧,你把那只银手镯埋下去,这样就可以算作衣冠冢了。”

“那那只狐狸呢?”

“也埋在边上吧。”我在心里想,这样不管事实是怎么样的都不会出什么差错了。

胡志强没有任何表示,我知道他心里其实有些赞同这么作了。吴老二也没有异意。我们三人基本算是达成了一致。

待到胡志强的父母回了家,见又来了客人,还是很多年前自己父亲的老朋友,自然是热情招待。

吴老二将当年的事又给胡志强的父母说了一遍,最后才说出了我的那个假设。胡志强一家本来就在为这事烦心,如今听到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解释,心里自然轻松不少。接着又听了我们说的让他们把那白狐和银手镯都一块埋下去的主意后,他们商量了一阵也都同意了。不过作了一点改动,就是胡志强要把那银镯另外弄个盒子装了埋在曾仁武与那白狐的中间。这也没什么问题,大家一说便都同意了。

当晚,胡志强和他的父母去了乡间邻里找人,叫乡亲们明天过来帮忙,这其间自然少不了又要费口舌去解释一番。好在山里人淳朴,虽然也在谈论着这狐仙的事情,但是毕竟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也没因这事而对胡志强一家有什么其他看法。如今再一听得这样的解释,也都欣然答应要过来帮忙。

第二天一早,乡亲们都来了,将那白狐的棺材抬到了原先的墓地又葬了下去,就在曾仁武的坟边。胡志强亲手将一个装了那只银手镯的木盒也埋了下去。

到这时,这白狐的事情算是靠一段落了。只是当时我们谁都没有想到,这葬了白狐的墓还会给挖开。

等这些事都忙完了以后,我的心思就全部转到了吴老二说的那个古怪村子上去了。偷空又去跟吴老二打听,却是没在问出什么来。

只是吴老二想了又想算是想明白了当年他大哥为什么会那么快答应跟着那群土匪下那个祭山神的洞。他说可能是因为龙荷花的尸骨在那下面,他大哥想去把龙荷花的尸骨带出来下葬。只可惜他大哥下去了就出不来了。

吴老二给我逼得老是想那些往事,也显得心事重重。在离开胡志强家的那个村子我和他结伴回永顺城的时候,他领着我又到曾仁武的墓前看了一遍。终于,他下定了决心一般的对我说,他想要去把他大哥和龙荷花的尸骨带回来。

第十六节

听了吴老二这么说,我在心里思索了半天,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但是却并不怎么赞成他真的这么去作。

一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吴老二他大哥和龙荷花的尸骨还找不找得到都是个问题,再就是从多年以前吴老二他大哥那么多人下去却只有一个生还者的情况来看,那个洞里面应该有些难以预料的凶险。吴老二现在的年纪也那么大了,别说那些凶险所在,就说那爬上爬下,长途跋涉的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也是不好。

因此在回永顺的车上我便尽力劝说他打消这个念头。虽然当时在我自己的心底也是有些想去那个山洞里见识一番的,没什么别的目的,只是因为好奇而已。但是因为好奇要使自己惹上莫名的危险,这种事我还是不会轻易去做的。

吴老二并没有怎么接我的话,我劝说了一阵见他没什么反应也就算了。毕竟他也是个有主见的人,我想很多事情他应该考虑的比我还要清楚。

之后车到了永顺县城,我们下了车各自回家,我也只是知道了他一个人住在永顺县的老干局里而已。其他的事情我也没多想,就这么各自散了。

直到一个多月后,我一个在医院工作的朋友跑来告诉我说,吴老二死了,还是被人杀死的。

我的这个朋友名字叫刘彬,年纪同我差不多,因为有点关系就在医院里混了个差不多只管拿钱的差事。平时是上班等下班,下班就等着发工资。我和他还有几个熟识的朋友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那白狐的事情,还有吴老二说的那段往事我都跟他们说过。所以这一天刘彬在得知了吴老二的尸体停在了医院的停尸房后,下了班马上就来告诉我了,同时还告诉了我一些他从别人那里打听来的消息。

我一开始有些奇怪这刘彬为什么连医院停尸房多了个死人这事都这么在意,听他说完了才算明白了过来。这吴老二死得不正常。

吴老二的尸体是在离县城五十多公里的一条叫流落河的河里被几个打鱼的人发现的,报了警,警察过去一看尸体便认定是他杀。因为凶手杀人的凶器还留在尸体上面。凶器究竟是什么刘彬却没有问出来。只是在尸体上造成的创口很大,前胸进,后背出。那不是一般人的力气办得到的。还有就是尸体应该在水里泡了很久了。衣服和尸体表面都有很多擦伤撞伤的痕迹。其他的便打听不出什么了。

刘彬跟我说完这些,就问我你不是说吴老二打算去那个洞里找他大哥和龙荷花的尸体的吗?怎么他现在死在了那条河里?

刘彬会这么关注吴老二的事情主要也是因为吴老二早年的那段经历比较诡导,让我们这些人知道后便各自有了无数的想象,却又没办法去证实。现在这吴老二又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自然容易引起我们这些人的注意。

“我怎么知道?”我只能这么回答他。我除了听吴老二说过那段往事之外确实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就连吴老二所说的那个村子,那个山洞在那里都不知道。

刘彬还要问这问那,我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便干脆不说话了。刘彬问了一阵没问出什么来,也只好回去自己瞎想了。

刘彬走后,我独自想了一阵,也是想不明白吴老二怎么会出现在那条河里,而且还死在了那里。那条河除了偶尔有几个打鱼的人会进去呆上几天外,一般都没人会去的。还有什么人会去杀他?又有什么目的?这些,都不是靠我这么想想就能想出来的。

对于吴老二这人我们还是了解的太少,所以现在知道他死了,最多也就是在以后喝酒的时候又多了一个谈论的话题而已。

如此,这关于吴老二的事情似乎又这么慢慢淡去。在吴老二死后,公安部门查了一阵子,似乎是毫无头绪,慢慢的也就这么不了了之。加上吴老二一直是单身一人,没什么亲戚朋友,这件事也就没引起什么风波。

只是刘彬在那段时间里很卖力的四处打听,到最后除了我们一开始知道的那点情况外,其他什么却是都打听不出来。没办法也只能作罢。

当时对于吴老二的死,我曾有过一些猜测。象吴老二那样的一个孤寡老人,没什么事应该不会跑到离县城那么远的地方去。即使是去胡志强家,也是因为那狐仙的传闻传得有名有姓,吴老二可能是听到了曾仁武的名字才会跑去看看的。而这回他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流落河,我就想是不是可能流落河的上游就是他说过的那个村子,他会不会是在去寻找他大哥和龙荷花的尸骨的途中遇害,然后尸体顺水漂了下来。但是那个村子几十年前就已经没有人了,怎么会冒出一个人来杀了他就很难猜测了。

在吴老二的死里面,最让我着迷的一个问题就是杀死吴老二的凶器到底是什么?发现尸体时,凶器还在尸体上。尸体运回来后,凶器便早给警察带走了,只在尸体上留下了一个前后贯穿的创口。而且在刘彬去打听消息时,参与的警察对于凶器都是避而不谈,甚至似乎有些畏惧,这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隐隐觉得吴老二的死跟那个山洞脱不了关系,但是除非亲自去看,否则是怎么样也无法想象出那个山洞里的情形的。

我这样的想来想去都是没凭没据的,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这些事情也就慢慢的被我放进了心底。

但在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从我听到关于白狐的传闻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卷入了这张看不见的网里,虽然在一段时间里我已经淡忘了这段记忆,但是在一年之后,虽然我自己未曾留意到,但我确实又回到了这张谜一样的网里。

第十七节

到了一九九八年,我在外地打了半年工又回了家,本想考个公务员找个稳定的饭碗,又给涮下来了。没有什么事作,好在家里有间门面,帮着看看店面,进进货什么的,倒是也不愁吃喝。

就这样在家里呆到了七月,又认识了一些朋友。有一个叫作王涛的,也是没什么正经事干的人。跟了一个什么大哥在一家赌场里放债。有得时候能分到些钱,有的时候还要亏钱。

因为在赌场里放债,借钱的人都是输红了眼的,多少数目他敢借,但是借完了他未必还得起。到时候借钱的人一跑,难道你还能拆了他的房子去卖?这样自然就会亏了。

至于王涛,我知道他是没攒到什么钱的,虽然有时也有些进账,但是他一有了钱多半都是跟朋友喝酒什么的花光了。有些时候他没钱了,还会跑来跟我们这些常在一起玩的朋友要烟抽。

那天,我没在家里看店,一个人无聊就跑去玩麻将机。那个时候麻将机刚开始在我们那里流行,两块钱上一百分,赢够了两百分就可以叫老板退四块钱来。那机子的程序也很简单,所以会玩一点的人拿两块钱就可以玩很长的时间。

我玩麻将机一般是磨时间,不指望它赢多少钱,上了一百分就慢慢玩。那天的手气不错,玩了几把就碰上一次清一se的牌面。

玩麻将的人当然都喜欢赢了,我也不例外,摸了两张牌又听了牌,等着自摸,运气好又碰到了一次搓牌的机会,眼看着就要搓到我要糊的牌的时候,猛的来了一人往我背后拍了一把,我往前一扑,按错了。

我回过头正想发火,一看却是王涛。

刚刚丢了一次糊牌的机会我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看着王涛的一脸的笑,我从袋子里掏出烟来就丢到他手里。

“要烟自己拿,别烦我打牌!”说完我回过身又去玩我的麻将,心里琢磨着最后应该还有次海底糊的机会吧?

“你这烟有什么好抽的,抽我的。”王涛把我的烟丢到了我的麻将机上,又从我耳边递了只烟过来。

听这家伙的口气好象是买了什么好烟,他一般有钱的时候都会买几包好点的烟装装门面。

我伸手接过一看,是精品白沙。“你又有钱了啊?”

“一点小钱,还有笔大的没到手呢!”王涛一脸得意。

他这么说,我只当他是瞎说。“什么大钱小钱的,有钱就不错了。”

“是大钱,我就为这专门找你来的。”王涛见我还只顾着打麻将,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玩了,我请你喝酒,我们出去说。”

“什么事?在这不能说嘛?”王涛有钱的时候也不是没找过我喝酒,所以我没拒绝,我只是想不到他找我还能有什么事。

“走,走,走。”王涛拉着我出了游戏室。“我们边吃边说。”

随便在路边找了家小饭店,点了几个菜我们两个就喝上了。

扯了些有的没的闲话后,王涛这才入了正题。“你这几天有空没有?”

“我差不多天天有空。你说什么事吧。”反正家里的店离了我也没什么问题。我自然天天都有空。

“要几天的时间,就可以赚上一笔。”

“到底是干什么?”对他说的“赚上一笔”我是没怎么在意,关键得看他要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我可不干。”

“绝对的正经事,给人家当导游。”

“导游?”我刚喝的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就我们这样的人能干导游?好象导游一般都是女的吧。

“对!就是导游!”王涛见我一脸不可致信的表情,赶紧解释。“有几个福建来的有钱人要请人带他们去流落河玩一下。”

“那是向导!哪是什么导游!”我一听就明白过来了,这不就是带路的向导吗?

“管他是导游还是向导,只要带他们去了流落河就至少有一千块钱拿!”

“一千块?是不少了。就是带那几个人去流落河?那几个人哪里的?”我一想觉得似乎有些不对。

“福建来的,很有钱的,这几天…”

“你是不是没钱的时候穷疯了?”我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说是福建来的?福建的人怎么知道这里有条流落河的?他们就只是去玩?”

我一开始也没想到很多,只是提到流落河不经意的让我又记起了不明不白的死在那里的吴老二。

再一细想,这几个福建人是怎么知道流落河的,那条河在我见过的任何地图上都没有标识。只要离了永顺远上一两百公里,就基本上没有人知道还有条流落河。

即便是永顺附近的人,也没多少人去过那里。我是知道王涛几年前还没在社会上混的时候去过一次。那会儿是他没钱花没办法了,才跟了几个打鱼的人去了,在那里呆了几天,弄了很多晒干的鱼干回来卖了一些钱。我知道的人里面也就他去过那么一次,还是有次喝酒听王涛自己说的。

现在这几个福建人要找人带他们去那里,那里又不是什么风景区,听王涛以前说,那里就是一条河谷,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去那里能干嘛?这些福建人花钱请人带路也要去肯定不只是为了去玩玩这么简单。

“你管他们怎么知道的,带他们去走一路就是了,有钱赚怕什么呢?”王涛这人就是这样,一般都不动脑筋。

“你答应他们了?”我问他。

“肯定答应了,说好了至少一千块,超过五天还要加钱。”王涛答道。“不过他们有四个人要有两个筏子,我一个人照看不过来,所以就来找你了,有钱一起赚嘛。”

我摇着头没说话。如果只是去走一路,没别的目的的话,这向导倒是可以干的。看看王涛的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心里想是不是有时候我自己想得太多,就算那几个福建人有其他的什么目的,在那河谷里他们又能干嘛?

“什么时候去?”最多我和王涛自己小心点好了,去那里走走看看应该也没什么吧。这么一想,我决定和他一起去了。“要不要准备些什么?”

“放心,我都准备好了。”王涛举起了酒杯。“就等你答应了,来喝一杯。明天你看看我准备的东西,你觉得还少什么我们再去准备。”

我也拿起杯,喝了一口,已经决定去了,就等明天看王涛准备得怎么样了。只是不知怎么的,我的心里隐隐有着一丝不安。

也许是我还惦记着死在那里了的吴老二吧。我这么想。

第十八节

第二天,我找到王涛一起去看他准备的东西。到了王涛住的地方一看,原来他还准备了不少的东西。

六个大汽车轮子的内胎,五六根三米来长的竹竿,还有一捆尼龙绳。这些是用来扎筏子用的。王涛给我解释了一下。去流落河可以从永顺县城外找个下河的地方,顺水而下,差不多半天的时间就可以到流落河的河口,到时再逆着流落河往上就行了。而且在流落河河口的地方,水下的石头很多,大一点的木船都过不去,现在是夏天,又是枯水期,只能用筏子进去。筏子轻便,把气一放,拆散了可以搬着走。

除了筏子,还有两口不大的锅,几个铝的饭盒。反正就是煮饭吃饭的东西有一堆,包括油盐什么的。挤挤装了有一背包。

再就是几张毯子,晚上睡觉铺的盖的。照王涛的预计,去那里路上一天,在那里呆一天,回来还得一天。不过回来的时候我们出了流落河河口可以顺河而下,去下游的芙蓉镇附近上岸再搭车回来。这么算已经有三天了,至少要在野外呆上两个晚上。如果那几个福建人还要多玩两天的话还得加上几天的时间。所以这些东西都得准备。象手电,蜡烛什么的自然也都少不了。

至于吃的东西,王涛预备了够六个人吃上七八天的米,还准备了一些腌菜什么的。他说到了那里想吃鱼是很简单的事,所以就没准备多少的菜。

我把这些全部看了一遍,似乎是没少什么东西了。

“就这些?”我看着王涛。我不信他就只准备了这些东西。

王涛嘿嘿的笑着,又拎出一只扎好了的蛇皮袋。

我拿过打开来一看,两杆高压汽枪,一把开山砍刀,还有两把短刁首。下面还有些东西,我翻了翻,居然还有一把短的自制火枪!

“你准备去打仗?还是准备到时候劫了那几个福建人?”我瞪着王涛。

“不是,不是,就拿去玩玩嘛。玩玩。”王涛讪笑着。看我一脸严肃的样子,赶紧又说道。“我们防身嘛,我们当向导就要保证游客的人身安全嘛!”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想笑,摇了摇头。

王涛见我摇头,问道。“那,我们不带这些?”王涛的语气有些失望。

“不是,不要带这么多。”我一边说着,一边把那把自制的火枪丢了出去。“这个,火葯一湿就没用。我们这次大多数路都在水上,带着它有什么用。”

说完拿了杆汽枪在手里。“这个要,到了那里打些鸟啊什么的改善一下伙食总是好的。”

“对!对!对!”王涛赶紧附合。

“子弹呢?拿点来我试试枪。”从部队出来就好久没玩枪了,现在见了把汽枪都觉得手痒。反正这汽枪打起来差不多没声音,在屋里试试枪也无所谓。

“这个,这枪不能在这里试。”王涛赶紧过来抢我手里的枪。

我这时也发现了手里的这把汽枪跟一般的汽枪有些不同。压开枪膛一看,“你这是改装的小口径步枪!”

“嘿嘿。”王涛笑着没有说话。

“你这枪哪里来的?”

“跟别人借的,”王涛伸手抢过枪去。“你别管那么多嘛,当它是汽枪用就是了。”

我们那里虽然明地里也在查禁枪支,但是不象其他地方那么严。汽枪,火枪很多人都有,只要用的时候自己躲着一点,别让别人看见了,一般都没什么事。

我跟王涛问这枪哪来的,并不是要追究他私藏枪械犯法什么的。而是好奇他这子弹那里来的。如果是汽枪的话,在一些商店里还可以买到子弹,但换成小口径步枪的话,这子弹就比较难弄了。

“你们从那里弄的子弹?”我听王涛说这枪是借的,那他肯定是不会告诉我这枪到底是谁的了,只是我还是奇怪他们怎么弄到的子弹。

“你别管了。你就说这两把枪你要不要带吧。”王涛的口气明显是不肯说。因为这样的事情虽然在我们那里不算什么大事,但是总是有些见不得光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想了想,他不说就算了,不过这枪还是得带上。因为我想起了死在了流落河的吴老二。

“带上吧,将就着用。对了,你带这个过去,那四个福建人不会有意见?”

“不会的,我跟他们说了,说那里没什么人家,怕碰上什么东西要带点防身的家伙。他们说随便。”

王涛说着又把枪放进了蛇皮袋里,扎上了。完了拍了拍手,问我。“你看还要准备些什么不?今天我们要准备好,下午去和那几个福建人吃个饭,你也认识一下他们。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好吧。”我应道。“其他的东西嘛,还带些可以遮雨的大塑料布,去买些雄黄粉来。再买两瓶二锅头带上。”

“嗯,塑料布要,要雄黄粉和二锅头干什么?”王涛不解。

“你只管买来,反正用得着。”我故意不告诉他。

其实我叫他买雄黄粉是用来洒在地上驱蛇虫的,到了荒效野外过夜,又是七八月间,正是蛇虫出没的时候,别晚上睡着了一不小心给蛇咬了。至于二锅头嘛,可以拿来当酒精消毒什么的。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喝点来壮胆。

王涛见我不说也不再问,记下了便又去准备。而我则回了家,跟家里人打了个招呼,说我去朋友那里玩几天,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了。

下午,我又来了王涛这里,跟他一块检查了一遍这些要带的东西。确认都没差下些什么了,便把这些东西打成了几个包,装枪的蛇皮袋一个,作筏子用的竹竿绳子什么的一块绑了好搬。锅碗米菜什么的又用一蛇皮袋装了。剩下的那些东西我便分分用两个背包都装好了。

忙完这些,休息了一阵,王涛便说去吃饭,我看看这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刻也就同意了。

第十九节

那四个要去流落河的福建人三男一女。三个男的中有一个有点胖的中年人,一脸富态,见谁都挂着一副笑脸,似乎是领头的老板。其他两个男的三十来岁,身材健硕,一脸严肃的样子,我估计应该是保镖一类的手下。而那个女的,我却看不出她的身份。

刚看到这个女人时我愣了一下,我没想到去流落河的几个人里居然还有个女的。

“那个女人也要去?”趁着到了饭店,那个中年人正在点菜的时候,我偷偷的问坐在我身边的王涛。

我以为我问得声音很小,谁知那女人却是听见了。

“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去了吗?”

那个女人挑衅似的看着我。我皱了皱眉头,端起杯子喝茶,没有说话。有些事情,女人比男人麻烦多了。况且看这女人神se,又明显不是个好相处的角se。我在心琢磨着一个筏子载三个人,这女的就推给王涛得了。

“能去,能去。”王涛赶紧说道,顺手在桌子下面拉了我一把。“就是去玩嘛,女人怎么不能去了。”

我瞪了王涛一眼,心说到时候麻烦来了你就知道了。

“这位兄弟是…?”中年人点完了菜,听见我们说话的气氛有些僵,便插了进来,看着我不急不缓的问道。

“我叫卫君志,…”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王涛就接上了。

“以前他跟我一起去过流落河的。”

“哦,那我们这次去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啊。”中年人满脸堆笑的跟我套着近乎。

“应该的,应该的,老板贵姓?”这些福建人说普通话的味道怪怪的,还好我去过沿海地区,听得懂。

“免贵,姓张。在福建开个小厂赚点钱,早听说这边风景好,这回终于有机会来玩玩了。”

流落河风景好,这是在哪里听说的?我在心里暗笑,想着不管你去那里干嘛,反正我只管带你去,带你回。

中年人自顾自的说着,又给我介绍起了他的那几个同伴。“这两个一个叫阿华,一个叫阿强,都是帮我做事的。”他指了指另两个男人对着我说,那两个男人见提到他们便向我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个是我侄女,叫张燕,听我来内地玩非要一起来,我没办法就给她缠上了。”

我看了看那个女人,也就是张老板所说的他的侄女张燕,她听到张老板这样说她时,转过头瞪了张老板一眼,接着又转过来瞪了我一眼。

我没去理她,这些人里面,张老板是头,有事跟他商量就成。“张老板,你们这次打算在那里玩多久?”

“就随便走走看看吧,一两天就差不多了。”

我点点头。心里想这次我连你们去那里是不是玩我都不清楚,问其他的问题肯定也是敷衍。干脆就别问了,做好自己的本份算了。

我便没再说话,张老板兀自在那里同王涛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些闲话。

不一会要的酒菜都上来了,又客气了一番这才算正式开吃。吃完饭,大家又随便聊了聊便都各自散了,说好了出发的时间便都去休息了。

永顺城内有条贯穿县城的河流,名字叫作猛洞河。出了永顺县城,顺猛洞河往南大约两公里左右有一个温泉,名字叫作不二门温泉。

这不二门的由于缘于一座石门,就在去温泉的延河公路上。名字取自佛家“不二法门”的意思。传说这雄奇宏伟,辉煌壮观的不二门原本是一块巨石,人们要去一石之隔的观音庙面佛朝圣需要绕石涉水,十分不便,为此,观音菩萨便轻拂柳枝,劈开石门,于是,这才有了如今的不二门。

不二门一侧的高处刻着沈从文的“石门天凿”四个大字,下面有一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