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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酒推销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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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话就开始抹汗:“既然她什么都能料到,那还来问我干什么”
陈伯说:“嘿嘿,就知道你会这么问,那也得确认一下嘛”
我再次抹汗,这分明就是阴蛇说话时的表情动作了,竟然被陈伯模仿了个维妙维肖。
我终于明白烟蛇眼神里的阴寒和傲娇气质是从哪里来的了
这就是长时期耳闻目睹潜移默化的功效。
我带着怜悯的神情看着烟蛇,也就是陈伯,他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身不由己的传声筒了。
接下来陈伯说:“那你这样吧,时候不早我要回村去了。”
“回村陈伯你的意思是说,石马村”
“对,有问题吗”
“呃、没有没有,其实我的意思是说,这里的事情也处理完了,我也刚好要回什么村,不如咱们就一起吧”
“哦”
被陈伯附身的烟蛇惊奇的朝我看了半天,感觉很突然、不可思议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哈哈,刚才忘了说,其实我要去的是石马新村;而你要去的是石马村,咱俩不是一路人。”
这话说完以后,沟通信号中断;烟蛇竟然就恢复了神智,开始弯弯绕绕的在地面上游走。
我不由得非常好奇,阴蛇竟然在石马村搞了一个“新村“
不行,我得偷偷跟在后面,去看看石马新村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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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给自己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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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还担心会把烟蛇跟丢了。
因为脚下都是荒草灌木,它随便朝哪里钻我都只能干瞪眼。
但接下来的情形是,我在后面紧紧张张躲躲藏藏,而烟蛇在前方却像游山玩水一样悠闲自在。
难道,让它来给我当向导,这才是阴蛇真正的目的
天色愈发的幽暗昏晦,仿佛黄昏提前来临,看样子真是要下雨的征兆。
其实要不是烟蛇引路,明明石马山就在附近,我时不时都会有种没法再往前走的错觉。
因为四周分布着太多的枝叶藤蔓,简直就像一座诺大的阵,我不断转来绕去,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走的辛苦,而且一不小心就犯迷糊。
然而,每次在我停下脚步觉得无路可走的时候,烟蛇总会及时出现在前方,只要我紧赶几步,总是能找到出口。
这样一来,我更有百分百的把握相信,烟蛇不是专门被派来来给我带路才怪呢
原本我还担心后面会有人跟踪蹑行。
但在经过多少次迂回转折之后,我更有理由相信,以阴蛇的智力和谋划,如果她刻意不放人进去,就是不用其他方法,让跟踪者就这样转来转去,都能把人绕晕累死。
大概只有蛇类行进的路线才会具有这种类似的效果吧
我又在想,刚才阴蛇费了那么大劲,让陈伯附体在烟蛇身上,专门来问我选择站在哪一边
假如我说出的答案让它不满意,阴蛇还会让烟蛇带路吗我不确定。
在行进过程中我又有种错觉。
明明是自己在运动,可似乎又觉得自己其实一直站在原地,动的是石马山
恍惚中我觉得,石马山就像是一条巨大的蟒蛇,就在我的眼前不停游走。
忽而在前方,忽而在左右,忽而又跑到我的身后;一眨眼之后,我却像是又站在了山顶,俯瞰脚下蜿蜒起伏。
嗯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它在不停地扭动。
对正因为我是原地站立不动的,隐约中,我好像真的用脚踩住了它的尾巴,所以它在挣扎。
尽管它在不停扭动,身体的起伏运动让我像是站在惊涛骇浪的顶端;我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但也正因为视野的起伏摇动,自己更是竭尽全力试图站稳,生怕一不小心就摔跤。
这和站在风浪中的船头,或者坐在颠簸摇晃的车厢,给人的感觉都是差不多的。
总之我在拼命保持平衡,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对比看来,不管眼前的蛇形存在再怎么晃动,它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我不知道这是阴蛇特意给我的考验,还是说我在特定的幻境中有意无意的与它再一次交手
貌似这个回合我没有输
然后我的耳边传来一声幽幽叹息:“唉”
这一声叹息很轻,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仿佛叹息的人在遥远的地面以下、或者在石马山的内部。
但是我却听得清清楚楚,一点也没受到距离的影响。
然后那种恍惚眩晕的感觉就消失了,我突然一下子就变得耳清目明,甚至就连熬夜带来的疲惫感也一下子无影无踪。
天色仍然是幽暗昏晦的,而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站在石马山上的一座小山峰之巅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我自己跟着烟蛇一路走到这里、还是刚才真的被阴蛇来了一次全坤大挪移
烟蛇已经不见了。
揉揉眼睛仔细看了一下,在我面前有一尊坟,整座坟体寸草不生,都是用精心打磨的石料包圆了。
以坟体为中心,地面上铺着石头、四周同样也用石头圈起一道围墙,和我的腰腹高度差不多。
&nbs:。:p; 而最吸引我的目光和所有注意力的,还是这这尊坟正前方的那一块墓碑。
一看就知道这是老爸的手笔。
中榜上刻着的几个大字是:“义兄陈一山之墓”。
龙边的山向线度、分金线和之前老爸告诉我的完全一致,虎边上立碑人的名字正是“江庆生”。
没错,这就是之前,老爸要我到石马山以后必须来探访的地方。
这就是以陈伯的名义作为掩护、而实际上却是我的衣冠冢。
突然间就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我这算是自己给自己扫墓吗
感觉很不舒服,虽然老爸强调这是为了掩人耳目。
烟蛇把我带到这里,那就证明这里应该就是他所说石马新村的入口。
看来只要我上前摁响“门铃”,应该就能进入那个神秘莫测的世界了。
那么我心里郁结多年的谜团,是不是从此就可以全部解开
这不正是我一直所向往的吗
现在,我和阴蛇之间就隔着这样一道“门”而已。
那么我要不要现在就进去、进去以后是不是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又变得忐忑犹豫起来。
应该说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因为探险队还没有到来,杨英翠还没法从中作梗、而其他人也还来不及对我施加正面的或者负面的影响力。
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胆怯起来。
也许我应该相信老爸的话。
但是一想到阴蛇就在那扇门背后,而且还被陈伯小樱长老婆短的喊着,我总觉得十分怪异。
还有那个石马新村,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一切都是未知,而我现在才发现自己对未知的东西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烟蛇又不知道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或者说它是跟着我的后面姗姗来迟。
只见它顺着我的脚脖子向前方地面爬行,绕着石坟转了一圈。
最后它又来到我的身边,把身体盘成一团,然后扬起头颈,像我一样盯着这块墓碑不停地看。
难道它竟然认得上面的字我看它的眼神变的迷惑,茫然不解。
它大概在想:“陈、一、山这上面怎么会有我的名字”
我情不自禁地再一次比出手势,按在它的头上。
我想了解它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然而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回应,好像它现在完完全全变成了一条名副其实的蛇。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或者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几乎在一瞬间就下定了决心。
然后就照着老爸告诉我的方法,把墓碑上刻的分金线在脑子里计算和变换了一下,然后开始运用鬼门独有的方法和门户那个世界里的非人类进行沟通,就和当初进入田家墓地时一样。
然后恍惚一下,我就灵魂出窍了,这回真的是站在一道高大气派的大门外边,刚才被我按过的音乐门铃正清脆悦耳的响着。
然后门开了。
里面探出头露出一张脸,小孩脸,眉宇间的神色我再熟悉不过。
只见他大约四五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绿肚兜。
他迟疑迟疑地望着我:“你是谁你找谁”
我想哭,但是又咬咬嘴唇忍住了。
我微笑着说:“你,你是江恒吧我来找江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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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只有老爸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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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马上转身撒腿就朝院里跑,我以为他接下来要喊老爸有人找的,但是他喊的却是:“老妈,有人来找老爸”
老妈
我很吃惊,于是就一步跨进院门,这时候我刚好看见从左边侧屋出来一个年青妇人,容颜清丽柔美,身上穿着一身蓝底白纹衣裳。
我立刻认出来了,这是荆果花的图案。
她正被那个我用头顶头后腰、一边格格地笑、一边在围腰上擦着的手,朝我走过来。
而且她还亲切自然地说:“江恒回来啦快进屋,你爸出去干活了、晚饭前就会回来。”
我顿时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知道她其实是阴蛇。
而她现在这副面孔就是老妈年轻时候的样子,那晚老爸把千幻面具给老妈戴上的时候,她心随意动变出来被我看到,虽然时间极短、但却被我牢牢地记住了。
想想老妈为什么坚持着用那张平板脸来面对我,我现在就更加理解她了。
现在,阴蛇不但占了老妈的面孔、肉身,竟然还以母亲的身份现面对我,这就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还有,这个小小的我,倒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真是儿时的我那现在的我又怎么解释
我想到老爸用石碗培养阴阳蛇,以及自己把水蛇像蚯蚓一样变成两条的构想,不禁毛骨悚然
想起尤先生给老爸算命,说他有“妻离子亡之象”
难道现在的我也是老爸用这样的方法培养出来的
偏生这个时候,那个我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天真无邪地望着我:“咦原来你也叫江恒啊老妈老妈,这人是谁、是我哥哥吗”
“老妈”则温柔地摸摸他的头说:“不,他是你弟弟。”
“啊怎么这个弟弟比我大”
“老妈”笑而不答,她对我说:“进屋吧。”
我板着脸回答:“不老爸呢、他去哪干活了”
“老妈”扬手朝远处一指:“他在石马山上啊,还在忙着弄那些石雕。”
我一听,扭头就走,顺便摞下一句话:“我去找他”
而“老妈”却在我身后叫了一声:“等一下,让你哥哥带你去。”
我斩钉截铁地说:“不用,我能找到他”
于是脚下生风地出了院门就往村外走去
村子的格局和荒废了的石马村一模一样,而最大的区别就这是里所有的建筑都是完好的。
相比较下来,真正的石:。:马村的确太凄凉了;但我却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而只有外面才是真实的。
我现在就想找到老爸,看看他倒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正当我急匆匆地穿过村子朝石马山方面走着,那个我却在后面大声呼唤:“弟弟、弟弟你等一下”
我听得难过之极,但是却不忍心不停下来等他。
而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身边,伸伸手说:“老妈说,让你把这壶水带去,老爸一定渴了。”
我无言地点点头,就接了水壶继续往前走。
可是他又叫我:“弟弟”
“怎么”
“呃、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心想:你如果去了,我就不好说话了。
于是我对他说:“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继续往前走。
这个时候才突然惊觉,屋前屋后、山上河畔,远近高低,竟然都是同种色调、整个就是一片蓝色的海洋。
因为凡是目光所能触及的地方都盛开着蓝荆果花
这种色调就和刚才在“老妈”身上见到的一致。
不知道为什么,到处一片蓝,而我却没有觉得过于单调。
比如说,被阳光直接照射的地方,是一种亮色的蓝;阴影里的则是一种沉静的蓝;而稍远一些,石马山上的宝石蓝和与遥远处云朵相互映照下的淡青蓝,又相互形成一种让人感觉舒适的层次感来。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石马新村的确太美了,美得让人沉醉和留边忘返。
而且据老爸从前和我说的,蓝荆果花是阴寒属性的;但是我边走边忍不住去触摸的时候,却感觉不到寒意或凉意,和触摸外面世界中的花朵的感觉没有什么区别。
不知不觉中,我在初见扮成老妈的阴蛇时的那股无名火竟然就平息了下来。
我记得有人说过,纯净的蓝色表现出一种美丽、文静、理智、安祥与洁净;代表安静和忧郁。
现在的我的确感到安静,却又没有忧郁的情绪。
而且石马新村里的景致和人,看起来都显出干净整洁的气质,这和我所处的真实世界里的那种喧闹杂乱甚至被污染了的环境相比,反而更容易让人接受和喜欢
呃、不对不对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我突然一惊,就用力咬咬自己的舌尖,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我想我大概是被阴蛇的情绪侵入和掌控了吧
不管了,还是赶紧上山找到老爸再作打算
气喘吁吁地爬上了一处小山峰,我记得这就是之前我的衣冠冢所在的位置了。
但是在这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nb:。:sp; 我看到的是一个面积和小广场差不多大的平台,相当壮观
老爸正在那里忙活,他在加工石料
但却不再是加工石碑,而是在石料上雕刻。
在他的旁边陈列着各种各样用石料加工出来的动物或人物,形态各异,生动极了
我一开始还有些忐忑不安,但是在看到这些石雕以后,就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
放松了一下紧绷的心情,这才慢慢直走过去,叫了他一声:“老爸”
老爸看了静水无波地看我一眼,然后说:“来了就别闲着,干活吧”
我心里说:“我不想干活,我是来问个究竟的。”
于是就没动。
老爸奇怪地抬看再看我一眼:“不听话想挨揍是不是”
“咳难道我大老远来,就是为了帮你干活”
“那肯定啊,不然你以为呢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赶时间、太累人啊”
我听了就微微带讥讽的味道对他说:“赶时间是要造间大房子,好金屋藏娇并让你这个儿子娶妻生子吗”
老爸苦笑:“臭小子,难不成你现在还以为你老子也是假扮的不成”
我说:“本来我的确有这个担心,不过在看到老爸的工作成果以后,我就相信老爸是真的了,石马不见蹄,见脚到处走这话难道不是老爸先前告诉我的吗石马新村里到处看起来像真的,但我却知道全是假的;而这里的石雕看起来失真,我却因此相信你就是我老爸。”
老爸摇头:“嘿嘿其实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谁又能说得清呢”
我正要把一肚子的问题向他一一请教,但是老爸却把手一挥:“干活干活现在说什么都比不上做点实事有用。”
我却叫苦说:“我不太会石雕啊,老爸你先前又没有用心教我。”
老爸愣了一下:“哦,这倒也是。那你还是继续做石碑吧,我不是交待给你任务了吗”
我一听大喜
太好了,原来这里也可以做石碑交任务啊
老爸又说:“不过,这里可没有那些现代化的工具,一切都要靠双手和原始的石匠工具,比如錾子和手锤这些。”
我连忙说:“有铁器就很好了,总好过用手劈石吧”
老爸却说:“有种你现在劈一个我看看快干活、别尽是一堆废话”
我这才刚捏起手锤,却又顿了顿。
老爸不满地问:“又怎么啦”
我把手抬起来往下一指:“有人上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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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原来是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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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老爸还是同意我到陈伯家去住。
这样,陈伯就自己兴冲冲地离开了,说是得赶紧回去叫小樱为我准备房间大床和铺盖、另外也要给我准备好吃的当然好酒更是不能少的了
陈伯的热情让我有些疑惑不解,按说他过去和我家是有些不愉快,可是怎么在石马新村里除了妯娌不和之外,他和老爸之间怎么就这么一团和气了呢
而且他今天和我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而已,怎么我一答应到家里去住就把他高兴成这样了
老爸说:“这是因为你是我儿子;陈一山老来无子、那可是他的软肋,所以只要有机会他就想从我手里抢一个,哈哈。”
我乘机问:“那家里那个小的呢就是因为抢不走,所以两家的女人就闹意见了”
老爸点头说那是当然。
我苦笑:“他不会真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吧”
老爸立即板脸说:“说什么哪那就是你自己,是你童年的那一部分”
父子俩一边干活一边说着话。
事实是果然和我猜想的大致差不多,之所以我得叫家里那个江恒为哥哥,是因为他是童年的我;是被阴蛇以类似杨英翠撕牛牛的那种手法分成了两个部分,再由老爸用鬼门手法培养成了两个我。
至于老爸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因为在被阴蛇拿老妈的肉身来要胁的情况下,迫于无奈所作的妥协,之所以把童年的我留在阴蛇身边,这是让那个我来作人质的意思。
另外也是因为我的特殊体质,从阴蛇的角度来看,把我留下一小部分而给大予大部分的我自由,同样也是她向老爸所作的妥协。
老爸和她算是用这种方式各留一手、互相防范啦。
同时她还向老爸保证,今后在必要的情况下,她还可以把两个我合二为一,成为完整的一体。至于是什么必要情况,又得看双方能否达成共识。
老爸在讲完这些情况以后,对我其实还是抱着些歉意的。
不过我能理解他,虽然我在这场争斗中被当成了牺牲品,但当时老爸是为了不让老妈的肉身留在阴蛇的手里,而我那么小就能用牺牲一部分自己的方式来营救老妈出来,其实我蛮骄傲的。
在搞清楚情况以后,我就释然了:即便今后不能合二为一,我也不是那么太在乎了。毕竟我不想让这个因素成为阴蛇用来制约老爸的手段。
但是老爸说:“你倒是放得开,但要是那个小家伙知道内情以后,他的感受你考虑过吗”
我说:“我是他、他也是我,如果他知道内情,应该也会像我这样作决定的吧”
老爸却摇头说:“未必,他的思维毕竟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有时也很任性容易被阴蛇利用;另外,你们无论哪一部分都是我和你妈生的,做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己的骨肉什么都好如果真是两个儿子倒也罢了,但你们只是一个人的两个部分,这么多年了,我和你妈的心里一直都不好受”
说着,眼角竟然泛出泪花。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老爸的眼泪。
心里当然是酸楚的,不过我却微笑着拍拍老爸的手背,就像在我懂事以后他安慰我一样。
我终于知道了老爸为什么每年都要离开一段时间,其实这个家里的我比现在的我更可怜、更需要他的陪伴。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内情,而那个小小的我呢可能会一直蒙在鼓里,而且他永远不会长大,一直都会是这么一个小不点儿。
这是算是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吗我不知道。
话说阴蛇应该有能力知道我现在和老爸的谈话内容吧不过这应该是在她认可的范围之内。
老爸表示说这个当然,而且咱们手上现在做的事情对她同样是有利无害的,她巴不得你在鬼门术法方面掌握到的东西越多越好、越精湛越好,这样她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
为什么我不明白。
阴蛇不是和一个被关押的囚犯差不多吗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既然对她有利无害,那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为虎作伥吗
老爸解释说,阴蛇是个囚犯不假,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将来的形势发展有几种可能:
有一部分势力想要借助阴蛇的力量,打算帮助她逃狱。
有一部分势力则想要把她除之而后快;然而他们不知道,因为阴蛇有那面镜子,她死一次的结果不过是再次回到原点。
而我们则只想把她关住,不要让她到外面为害四方就好。
事实上阴蛇自己也想明白了,她只要离开石马山,结果都不是她能掌控的;而和我们合作是她的最佳选择。
打个比方吧:石马新村这个世界,就像一只蛋一样,蛋里面是阴蛇完全能够控制的世界,她只要一直呆在里面,总会有机会重新长出羽翼破壳飞升。
而在此之前,如果蛋壳被打破,她要么像蛋黄一样被人当作食物吃掉、要么就会在羽翼丰满之前被人驯化控制,成为猎鹰一样的做事工具或者成为人的宠物。
而这两种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我明白了,这不就是一只潘多拉魔盒吗我和老爸要做的就是防止这只盒子被人打开。
老爸则说,什么盒子事实上石马新村就是那个镜中世界,也就是在荒废之前的石马村备份基础之上重建出来的。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加固这个蛋壳,确保它不被善意或恶意的人攻破。
而阴蛇自己也知道厉害,她藏镜子的地方甚至连我们也要防。
从我们的角度呢,别说不能知道、就算是知道了镜子的所在,也要帮助她保守这个密秘。
难怪阴蛇要问我,究竟站在哪一边,原来她就是这个意思了。
老爸又苦恼地告诉我:对他来说,最大的难题是,既要防止侵入又要防止阴蛇暴走越狱。
从种程度上讲,如果这个镜中世界如果真像蛋一样,是个封闭的世界倒也罢了;但事实上,镜中世界又必须和外面的世界保持着一定的沟通。
这就像一个人藏在水下面,却又必须含住一根管子伸出水面来呼吸。
这使得这种沟通方式成为整个防范措施中最大的破绽。
之所以叫我进来说这些情况,就是希望父子两一个在内、一个在外,相互配合,确保安全。
我听明白了。貌似我们全家人都和阴蛇捆绑在了一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恐怕这正是老爸和阴蛇能相妥协、相安无事的根本原因吧。
甚至为了互信,他们以组成家庭的形式来将双方纠缠在一起。
接下来老爸说,我只能再呆一夜,天亮时就必须回去了,要不然我的肉身就真的要变成尸体了。而且探险队那一帮人就要到了,必须由我出面去应付。
而他还要在里面呆上至少一个星期,我可能还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有机会再次进入石马新村,也就是镜中世界。
好吧,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家里那位玉珍和陈伯家的小樱,以及她们的关系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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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人心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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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候,我和老爸疲惫不堪地回到了家,等待我们的则是一场丰盛得惊人的家宴。
这是因为两家女主人都刻意带着比拼实力的意味、各显身手弄出来的两桌酒菜,不过到最后又在我们的建议下合二为一并成了一桌。
因为老爸可没有分身术,而我已经被分成了名义上的两兄弟,还要怎样
所以,就把两家人的盛情放在一张桌子上来一块领了吧。
鉴于老爸和陈伯的兄弟情谊,玉珍家和小樱家本来就是比邻而居,院墙上原本就设了一道门方便双家人方不时来往;因为我的到来,今晚上这道封闭已久的门再次打开了。
宴席在玉珍的坚持下设在自己家的院子里,但是不肯吃亏的小樱又坚持用自己家的那张雕花大方桌,因为这样才能体现公平么。
貌似咱们中国人都是这样:平时里明争暗斗各种不和谐,但是到了类似这种体现大团圆的场合,大家又都能暂时放下心中的不快、兼顾大局,矛盾双方反而都愿意坐到一起来,宁肯强忍着味同嚼蜡的不适感来吃出团圆饭的感觉。
在我看来这简直就叫自己找罪受,但是大家偏生又都坚持要这么做。
即便是也一样,这种心态和我在外面真实世界中所面对的没有什么不同。
另外我无法理解的是,阴蛇难道“精分”了刻意要变出玉珍和小樱这两个正方和反方形象来在我面前争风吃醋,这样有意思么
相对来说,老爸、陈伯,以及两个我则要自然真实得多。
反正就是一顿酒肉饭食,两个女人的手艺都不错,所以只要味道好,菜品出自谁的手并不重要。
值得一提的是,酒席四周仍然是开得热热闹闹的蓝荆果花,而喝的酒自然也是陈伯酿造的蓝荆果酒。
我的体质特殊,所以这酒在两个我喝起来,无非是有些冰镇效果罢了。
而老爸则是在喝之前自己取出一些东西进行调制,我估计这大概是他专门准备的、用来化解阴寒的药物。
而现场所有人都熟视无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里之所以用“人”这个称谓,是因为和魂体只是我心里这样认为;他们自己并不承认自己是鬼,或者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人一样的存在,他们仍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和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喝酒的时候气氛总是很热烈。
而在布菜的时候就很有意思了。
玉珍自然认为自己是当仁不让的女主人,所以特意体现出照顾“我们兄弟俩”的样子。
这就有特意显摆的味道了。
引得小樱在旁边不住地撇嘴。
但是正如老爸所说的那样,膝下无子无女,这是他们夫妇最大的软肋。
小樱唯一能显摆的,就是她对陈伯的柔情蜜意了。
相对于这点而言,老爸本来话就不多,现在在玉珍的面前就更显得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木讷;特别是当着两个我的面,他和玉珍之间当然不可能像小樱和陈伯那样当众秀恩爱。
所以只好拼命对我和“哥哥”好。
总之这场竞争算是各擅胜场、没有输家也没有赢家。
貌似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但是一种被刻意压制着的情绪一旦找到突破口,就一定要爆发。
事情是从家宴结束以后我决定住陈伯家:。:开始的。
玉珍在听我说出这个决定、而且老爸也表示同意之后,倒也没有太明显不满的表示;因为她一贯都是以善解人意、顾全大局的形象示人的。
而小樱则为我的这个决定而眉开眼笑有些小得意。
最好玩的是那个童年的我仍然还是小孩子天性,本来家里多出来一个长成大人了的“弟弟”,这在他看来就已经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
因此他就想要和我亲近,在我表示不住家的时候他马上就不干了,吵着闹着要和我在一起,反正就是我去哪他也要去哪。
小孩子嘛,这样的要求本来也无可厚非。
而扮演妈妈形象的玉珍虽然有点不高兴,不过她也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头,仍然没有表现出太多不满来。
而这时小樱的得意就显得有此夸张了。
不过好在今晚我刚到家里来,大家都很给面子;所以小江恒执意要和大江恒亲近,只要我自己没意见,别人更不能说什么了。
而我在知道内情以后,心里自然对那个多年前的我是心存内疚和歉意的,所以当然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老爸说了,我在天亮之前就得离开返回石马荒村,这趟离开以后,就要和探险队朝夕相处,人多眼杂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来看望这个“哥哥”,所以我也想尽可能多点时间和他呆在一起。
接下来,匆匆收拾一番之后,大人们各回各家。
我和兴高彩烈的“哥哥”也就爬上大床,我陪着他疯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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