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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酒推销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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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就是一眨眼之间,但我估计所有听众都觉得时间太漫长,窒息啊~

田爷爷为难地说:“这事恐怕……”

“呃……田老可能误会了,先听我把话说完。”

老爸摆手。

我已经又在惊恐地捂脸了。

只听老爸又说:“我是想请你允准,把馒头许给我们夫妻作个义女。”

“噗哧!”

“当啷——”

“啪!”

“哈哈哈……”

杯子掉地摔碎,果子到处乱滚,现场一度凝重的空气一下子被松绑,听众们无不东倒西歪,笑得前俯后仰,完全没有了正形。

一度处于崩溃边缘的我顿时内牛蛮面:“呜呜呜——老爸你这招玩得真是够狠,儿子的心几乎都要碎了……”

馒头一脸无辜、茫然失措。

田爷爷笑得快要岔气。

老妈笑得直不起腰。

馒头爸爸和我一样眼泪横流。

最搞笑的是老爸,他还在莫名其妙、一本正经地问:“怎么,这个提议很好笑吗?”

听众们笑得更厉害了。

哎哟哎哟,饶了我们吧!!

又过了好半天,大家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老爸还在坚定地刨根问底:“怎么,田老您不同意?”

田爷爷有气无力地回答:“同意,怎么不同意,这是好事嘛,太同意了,哈哈……”

老妈瞅空对我报以深深的同情、又狠狠地横了一眼老爸,他这回玩得可真大!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

因为寿典刚过,香火灯烛祭品什么的,相关物事一应俱全;散去的田家鬼们又重新被聚拢回来,大家一齐来见证了认干亲的仪式的举行。

田爷爷已经吩咐家人准备好了认亲礼物呈上前来,是用托盘装着的一只方盒、上面还盖着块黑巾。

然后馒头被叫过来给老爸老妈磕头,这个时候他们同样要给干女儿打赏礼物的。

我一看就知道,老爸是有备而来,因为从他的动作看得出来,他早就把礼物带在身上、看来真是为认干亲而来的。

不过老妈显然被蒙在鼓里,她有些尴尬,在身上掏摸了一下,最终还是有礼物送出。

我再看,却是那天陪王心梅逛街,她多挑出来被我带回家的一个漂亮小公仔,不知道时候竟被老妈藏在身上。

馒头对这个小公仔喜欢得不得了!还好还好,老妈这也算是歪打正着,碰巧过关了。

老妈松了口气,我也松了口气,幸好没有出丑!

而田家人一开始似乎比我们还紧张狐疑,等到礼物送出,他们就都开心地笑了,在他们看来我们的确是专程而来、不是临时起意。

可是田爷爷却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朝我意味深长地一笑,可见他和我都看穿了一切,只不过双方在心里知道就好,不会说出来。

而且,貌似田爷爷先前声称自己有事要和老爸说,他好象故意忘了,没有再提……

认干亲的事情当然就是老爸的自作主张临时起意了。

一下子我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厉害刁钻的小义妹,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过比起差点被迫和上幼儿园的小朋友做夫妻这种结果,这已经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哎、让我抹把汗先……

我们最后赶在天亮之前回到家中,一路上老妈对老爸刚才的心血来潮举动很是不满,不停地数落了他一直到家。

也真是,差点就让老妈出丑,这种行为不可姑息。

但老爸的心情很好,他可不在意这些。

因为他和老妈此行的目的之一,向田爷爷讨要一段蛇骨,这件事情办成了。

我去!不就是一段蛇骨吗?值得这么兴师动众拜寿送礼又认亲的!

老爸却批评我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嗯!难道这里边有内幕?

第36章 纵死蛇骨香

以馒头的名义送给干亲的礼物,是按照田爷爷的意思来安排的,就是短短的一段蛇骨。

和蛇骨一起装在盒子里的,则是田爷爷亲笔写在小纸片上的几句话,不是书信、就是几句叮嘱。

大意是说:蛇骨本来是留给孙女田织自己用的,但现在就得缺失一段,遗憾!不过世事从来没有尽善尽美的,现在成了自家人,孙女有江氏托庇,放心了!

田织就是义妹馒头的大名,从田爷爷的话里意思来看,似乎她的身世或体质有些奇特或不足,所以才需要用到蛇骨;而现在被我家把蛇骨要走一块,所以我们就得承担地庇护她的责任和义务了。

呃、蛇骨,竟然这么重要!这样老爸都忍心以认亲的名义弄走一块,好象老爸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甚至有点趁人之危、巧取豪夺的感觉……

对于我的这番抱怨,老妈倒是没说什么,老爸却不满意了,他一瞪眼睛说:

“没良心的臭小子!你以为老子容易吗?要不是为了你妈和你,我值得这么不要脸地想方设法去算计人家吗?

更何况这蛇骨只是暂时借来用,以后还要还的。还有,为了这东西,咱们付出了多大代价和脸面,你又不是没看见。”

骂得我没敢接茬,反倒是老妈出来打圆场,连声叫老爸不要激动。

是,我也知道这蛇骨得来不容易。

上次我受陈伯(老妈)委托往田家跑了一趟,结果只带回来条小蛇,借它的力,这才见到了老妈的面;只是搭上了小木偶,并付出了老妈魂体受损的代价。

这次老爸为了讨到蛇骨,不惜放下身段、想尽各种手段和办法,唉……可见蛇骨这东西的确非同小可。

那我就听老爸老妈说说,这东西究竟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它对我和老妈有什么天大的好处?另外,老爸灵机一动抢压先手戏弄大家、最后反客为主的举动,以及他和老妈提前准备礼物的行动,现在看来真是蛮精彩的。

这些我都很感兴趣的,还有老爸随机应变的高超手腕,我真得用心学啊!

对于蛇骨的重要性,还是先前老妈以陈伯形象出现时,由我不经意先提起来、并引起了她的深厚兴趣,这才有了第一次田家墓地之行。

经过老妈和老爸的一番解释,我总算明白了:那条酒蛇生前最重要的天赋就是非同一般的生机!

对于不想化为虚无的人类或者非人类来说,这个天赋可就太重要了!

蛇骨的出土是在老爸当初为田家立碑的时候,老爸当时说发掘出蛇骨是吉兆,指的就是这个意思;只是当时他不好说明罢了。

再说这本来就是田家的机缘,老爸自然是乐观其成的。

而后老妈对这东西总是念念不忘,并试图瞒着老爸去把它偷回来,却因此才着了田家的道;不过也因祸得福,才让我们一家人得以相见。

我的第一次田家墓地之行还算顺利,一方面是因为田爷爷对我的印象还不错;另一方面,是因为田家是老爸的“客户”,当初蛇骨无意出土时老爸的处置办法让田家看到了他的人品和职业操守;综合这些因素考虑,田家这才对老妈的偷窃行为手下留情、略施薄惩,并且还让我带回了一条小蛇。

但这条小蛇只是田家从蛇骨里抽取出来的一丝缕微弱生机而已。

这当然是田家的人情,但同时也有了考较老爸手段的考虑在里面。

因为在这之前田家人对蛇骨要怎么使用仍然不是太了解,方法也不太对路、还处于探索阶段;而之所以忍着肉痛送出一缕生机,就是想看老爸是怎么应用它的。

如果老爸无法正确有效地应用小蛇,那就当人参象白菜一样烂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最后老爸用实力证明给他们看了,不但救回了老妈,让她活生生地出现在大家面前。这也正是老爸要老妈一起前往田家的原因之一。

但是小蛇身上的生机实在是太有限了,在救治老妈以后,老爸发现,如果让它再回到我的身上,连个宠物的最基本作用都不能再发挥出来了。

眼看我就要前往石马山,再加上老妈的身体需要进一步巩固,所以老爸这才决定去向田家讨到一段真正的蛇骨。

至于讨要蛇骨的过程就相当有意思了!

在出发前,老爸老妈的确是商量过,准备去了以后一等到寿典结束就厚着脸皮向田爷爷开口嚌这要求。

在他们看来,用老爸关于蛇骨使用的试验笔记、两坛冥酒再加上寿礼,应该说面子里子都有了,这件事情应该能成。

但是田爷爷太精明了,他看出了老爸老妈的“来者不善”,所以就在老爸准备开口之前用一句“今天我真高兴”来堵老爸的嘴。

这一下就把老爸放在了相当被动的境地;但老爸的反应和判断力也不低啊!

他在老妈和馒头亲近的时候就看到田爷爷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就大致猜到了田爷爷说的“他也正好有事要说”是什么用意。

也就是说,田爷爷可能有让馒头认老妈作干妈的意思。

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老爸就临时改变战术,抢先一步把田爷爷的意图点破,这同样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己身。

只不过,老爸为了强化这种震惊效果,故意卖个关子,让大家误以为他是想为我求亲。

然后在大家啼笑皆非的时候才来公布正确答案。

这个时候极度震惊田爷除了答应老爸的交换条件而外,还能怎么办呢?

整个过程,也就是田爷爷和老爸你我往,都成功猜到对方的用意、并抢着拦截对方的心思,只不过在手法上,田爷爷用的是“堵”、老爸用的是“疏”。

他们两个上演的一场乾坤大挪移,把我们大家都给绕了进去,虚惊一场,玩了一次情绪的过山车。

不能不说,老爸要更坏一些啊!幸好他这么辛苦算计都是为了我和老妈,所以对于他这种做法不但不能批评,还要表扬!

不过我们家虽然成功弄到了一小段蛇骨,但是付出的代价不小。

眼前来说,两坛冥酒,蛇骨使用说明,寿礼等,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的代价是田爷爷以退为进,把馒头的将来命运都交出来了。

是的,既然想得到,就得有所付出;今后要全力庇护、照顾馒头的成长和安全,这个任务可真不轻松啊!

在我看来,馒头她现在就魔性成这样,要再大一点,那就是一个问题少女哪!我这个老实胆小的独生子,现在多出来一个跋扈的妹妹,那种日子,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这回家里要相当热闹了。

所以,所以我还是赶紧追着王心梅的脚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吧!

然而我这个念头才刚闪过脑海,我的那丝幸灾乐祸的表情一不留神就被老爸敏感地捕捉到了。

他又是一瞪眼:“江恒你又在动什么坏心思了?”

我去,坏心思?我是那种人吗?郁闷!

对于我的委屈,老妈这回倒是站在我的一边,她立刻护赎子:“干什么?别吓到我儿子!”

老爸吹胡子瞪眼地说:“吓到他?他是孩子吗?二十五岁了都,你还在惯着他!”

这话让老妈不爱听了,她吼道:“还惯他?江庆生你自己数数,从他出生到现在,我惯过他几回、你说!”

老爸立刻不说话了。

我只得赶紧站出来打圆场,转移话题说:我那个小义妹看起来可不是盏省油的灯,时间紧任务重,你们二位可得作好思想准备呀!“

看得出来,老爸对馒头到家来的后果也想到了,他很苦恼。

倒是老妈达观得很!她的意思是,这些年要不是只顾着和阴蛇斗,那家里肯定会再生个小的,那就不象现在这样冷清了。

不过现在好了,一下子得到一件贴心小棉袄,好事啊!

”再说了,馒头她是鬼、我也是鬼;白天老江你有儿子陪、晚上我有闺女陪,这不正好么?“

老妈越说越开心。

但老爸闷闷不乐地说了一句:“你就穷开心吧,儿子他可是很快就要出发了的。”

老妈快乐戛然而止。

第37章 我的手上有俩蛇

其实吧,我认为老爸这个人,他的优点也正好就是缺点。

简单来说就是,他比较擅长着眼将来考虑长远,那么他就会经常吃到眼前亏。

而老妈的思维刚好和老爸完全相反。

比如说现在,老妈本来还只顾着沉浸于突然多了个女儿的眼前快乐、完全没有意识到将来馒头可能带来的麻烦会有多大。

而心如明镜的老爸就试图用我来分心,想要转移老妈的注意力,结果就提醒到老妈——她的宝贝儿子又要离开,而且还是去和可恶的阴蛇打交道。

这么多年以来,老妈受够了和骨肉亲人分离的痛苦,这种经历让她对离开这个字眼相当敏感,于是她很快就由喜转悲。

我是知道的,火凤之体、性情中人嘛,老妈向来爱憎分明性格刚烈,所以她一般都是相当情绪化的。

这不,一想到我身上她就马上大发雷霆:“江庆生、那你还站在这里叽叽歪歪?还不赶紧给儿子做出发准备去!”

“不是说还有些日子的嘛,不急。”老爸仍然还没意识到一场暴风骤雨式的狂飙即将到来。

老爸没想到,他的漫不经心和持反对意见将会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他失算了。

老妈马上就暴走了,反应过度,甚至剧烈到快要焚烧起来的地步!

老爸就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通怒火喷得外焦里嫩的。

不过,毕竟多年夫妻,对方的秉性互相都知道。

老爸就叹气摇头,心说自己真是好心没好报,这就忍气吞声、委委屈屈地走出地窖去了。

而这边厢老妈在发了一通无名火之后,心里终于舒畅多了;她的转性很快,刚才见老爸闷闷地一个人出去,就又觉得于心不忍,马上连声赶我出去劝老爸,叫他不要想不开。

而等到我来到院里,看见老爸正一个人坐在石坯上抽闷烟;我正想安慰他两句,老爸却摆手说:“我没事,你去帮妈妈排解一下,她这些年受的苦太多。”

这下我乐了:“哈哈,本来就是老妈派我来安慰你的。”

老爸听了既想哭、又想笑,好在这点不快马上就过去了,他们已经重归于好。

这就是多年夫妻,再怎么折腾,在对方眼里都是通透敞亮的。

一家人就又围拢在一起,来商讨怎样使蛇骨利用效率最大化的问量。

按照老爸的说法,老妈的魂体里的生机是用小蛇辅以阴阳蛇法阵抽取并培养起来的。

她现在已无大碍、只是体质偏弱,这种情况就象一个人出生后身体先天不足,得用适合的药来进补和调养。

而小蛇呢,本来就只是一缕生机,孱弱得很。在它被放进石碗以后,这缕生机被当作种子来孕育培养,以便使老妈获取较多的生机。

但小蛇毕竟还是太嫩太小,这就好比一个花骨朵一样的女孩,身体正在发育中还没完全长开、却已经过早地怀孕生子。

这对小蛇的生命倒是没有危害,但也终归还是伤身哪!

本来我们是不可以这么残忍对它的,但先前不是没要到蛇骨么,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不要说我们没人性。

现在好了,蛇骨在手,这就可以完全你补老妈和小蛇的亏欠了、说不定还有富余呢!

现在,我们一家子就在盯着石碗朝里看。

老爸向石碗里注入了一些冥酒,线槽里的小蛇立刻闻香而动,一下子鲜活了。

其实它现在比一根头发丝粗不了多少,在酒里却犹如蛟龙在海里戏水,一间间上下翻腾嬉戏,玩得很嗨!

在我看来,小蛇没有什么异常啊?看起来生龙活虎的样子。

但是老爸仍然说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小蛇目前的状态,用老爸的话来说就是,这条小蛇显得太没“骨气”。

为了证明这一点,老爸叫老妈朝石碗里吹口气看看,就知道了。

老妈就“呼”地一吹,石碗里的酒水顿时动荡不停、横生波澜;而小蛇就象遇到了台风海啸,身不己东西乱窜,最后竟然慌里慌张地直朝碗底下钻,貌似一下子就找不着回家的路。

嘿!还真是没骨气!

当然这并不是在说小蛇的品性卑劣,而是指小蛇的身体柔若无骨太不阳刚——其实它还真就没有骨头。

这就需要用讨来的这一段蛇骨把更多的生机化入身体,让它能“长出”骨头、挺直腰身。

另外老爸还有个大胆的想法:他想试试能不能让小蛇长出一具真正的、完整的蛇骨来,如果能成功的话,到时候完全可以多培养出一段蛇骨来补上馒头那架蛇骨少掉一段的缺损。

那样的话,物质现实和人情债方面都可以略作补偿,我们对馒头就都不算太亏欠了。

这是发自内心的的想法、真是个好主意,我和老妈都连连表示赞同。

不过这却是将来才要做的事情,现在却还是得优先考虑最迫切的需要。

说干就干,因地制宜,利用的就是现有条件——也就是那只布置了法阵、装着小蛇的石碗。

当然,为老妈进补生机的动作也在同步进行……

十多天以后,在镇上无事闲逛的我接到两个电话。

一个自然是标哥打来的,通知我作好准备,两三天内县领导就要召集队员开动员大会,对相关事宜作指示,而后我们就要出发了。

正巧,另一个电话是老爸的,老爸叫我赶紧回家去,说是培养工作有了阶段性成果,让我尝试召回小蛇并带它去石马山。

这真是太好了!

三步并作两步,我急匆匆地回到了家中。

只见石碗里的小蛇现在已经变得灵动无比,不停昂首吐信,气势比之十天前又有了不少增盈,看起来真是进步不小!

但大概是在石碗里日子过得太舒适,无论我再怎么苦口婆心地召唤,威胁利诱,小蛇都不情愿再回到我的手腕上了。

这小没良心的,忘了小爷我是怎么千辛万苦地把你带回来的吗?

我十分不耐烦地伸指头朝碗里去提,去拈,去挟,甚至去捞。

这就象大炮打蚊子、大象踩蚂蚁,我用尽了浑身解数。

可这小酒鬼实在惫懒无赖,顽皮淘气,机灵无比,忽而又灵动无比,一会又死气沉沉懒洋洋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让它十分不情愿地回到我的手腕上。

仔细一看,小蛇和原来又有许多不同;最大的变化就是变出了斑马纹、或者说是墨线蛇变化出了黑白交错的纹路,它成了一条银环蛇。

老爸说,其实现在这条蛇叫阴阳蛇,实际是两条,白天阳、夜里阴。

原来小蛇就是被他用石碗法阵注入阴阳线槽的生机所化,果真从一变成了俩。

这也是因为阳蛇野性顽劣,为栓住它的心,老爸竟然顺带着给小蛇找了个老婆来管住它,也就是小阴蛇。

我说这两个称呼不好听,干脆一不作、二不休,一条叫小山、一条就叫小樱。

为什么呢?灵感当然来自陈伯陈一山和大反派阴蛇。

老爸欣然表示同意,老妈也说不但如此,还可以利用一下它们好酒贪杯的毛病来驯化成小山、小樱2。0版,让它们死心踏地为我所用,这叫无限期的劳动改造!

两个可恶可怜的家伙,我一要让他们做夫妻、二要他们永远为老江家打工当保姆,每天擦地倒洗脚水,一百遍啊、一百遍!

当然,这当然是开玩笑的,呵呵~

哈哈,我实然又有了个新打算,何不把两条小蛇做成情侣手环,到时候与王心梅一人一只,那可真是太完美了!

好吧,如果这不是yy,那yy是什么?

正当我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极度向往当中时,老爸又来事儿了。

他突然用力一拍脑门说:“哎哟,差点忘了件大事!”

我和老妈忙问他什么事这么紧张?

老爸说,他估计老田头今晚必定会带馒头来认门探亲,必须得早早准备。

老妈说,那好,咱们分下工。

“我做饭,谁去买菜、谁去小树林接客人?”

第38章 夜饮纵谈冥酒(上)

我正想问老爸,凭什么这么肯定田爷爷会带馒头来家呢?但马上反应过来:

墨线小蛇成功晋级为银环蛇,田爷爷对蛇骨发生的变化肯定有办法感应得到,所以当然就闻风而动、迅速赶来开眼界了。

在谁去迎接客人的问题上,我有点不想过早过快过多和馒头妹妹接触,免得麻烦上身;所以我就当仁不让地抢了去买菜的任务在手上,理由就是参加寿典时的礼品采购是由我来完成的,事实证明我能用一大包零食带来惊艳的效果。

对这个说法老妈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老爸却带着商量的口气努力来争取,试图让我改变立场:“江恒啊,你看,我为了你们娘俩可是把田老算计得有些狠了,人家恐怕很不待见我,不如你去迎接为好,这样才能让人家带着好心情出门。

至于买菜什么的,你可以开个单子,老爸照着采购就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我正想开口反驳他,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老爸说的也挺在理,而且他这大半辈子好象从来没开口求过人、特别是在自家儿子面前把身段放得这么低……嗯,不容易,我就答应他了吧!

看我这么地说话,老爸真是一脸的感动,老妈在旁边也是欣慰加感慨。

如此一来,这样的分工可谓是皆大欢喜,家宴准备工作于是有序进行。

我这回出发前往田家墓地是骑了自己的摩托车去的。

其实也不用进到小树林里去,老爸交待我,只要先熄了火把车停靠在路边,打开他特意为方便非人类乘坐摩托制作的密封车厢、耐心等待就可以了。

这些都木有问题,我照做无误。

特制车厢门一打开,引魂灯就自动亮起,告知田爷爷孙女俩,我已经到了。

好笑的是,引魂灯刚一打开,我的摩托车前就鬼影绰绰,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都是夜间出来活动的孤魂野鬼,人类驾阴车对他们来说既新鲜又好奇,所以当然要来围观看热闹,对着我和车厢指指点指评头论足。

这要在以前我肯定要被吓尿,但是我经过一番历练,和非人类打着交道,已经见怪不怪处变不惊了。

有几个鬼物还摸出几张纸币捏在手里,问我可不可以捎带他们兜兜风,没事、有钱!

我笑笑摇头拒绝,告诉他们说,这是迎宾专车,实在不好意思。

他们就遗憾地说:“这脑子,有外快都不知道赶紧赚,笨哪!”

又有一个竟然掏出个手机打电话,我讶异地一看,这个手机上的徽标是枚水果,有一条小虫正拼命朝里钻;实在有趣!

又听见这个家伙在大声呼叫同伴,让他赶紧来:“天哪,你是不知道,有个帅哥开出租,再不来他就走了。”

呃、先前不开车来,一路冷冷清清无人喝彩;这回有了摩托,竟然被如此热情关注,好汗!

田爷爷终于出现了,他牵着馒头的小手一路不紧不慢地沿着山坡走下来,所到之处鬼潮如同被避水分波,自觉自动为祖孙俩让出一条道。

显然田爷爷也为这样的大场面而感到吃惊,不过他的表情平静,带着一丝享受这种被关注的神色,在众鬼艳羡的目光中上了车。

这时田爷爷嘟囔一句:“幸亏是你,我以为你爸要来,这不、我连车费都准备好了。”

我哈哈笑着关上车厢门,轻轻一扭油门,摩托车引擎轰鸣、尾气喷涌如同扫把星现世。

众鬼尖叫着四散逃逸、我就驾着车子绝尘而去。

……

家宴上喝的依然还是冥酒,但却是经过田爷爷重新泡制改良的,数量不多、只有一瓶而已。

田爷爷说:“虽说我这是借花献佛,不过也想请你们尝尝,和原味的冥酒相比又有什么不同。”

老爸不常喝酒,所以他没有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来。

我抿了一小口,闭上眼含着感受了一下,只觉得在口感和原味冥酒是有了一些差异,但是具体感觉是什么,却又难以捉摸和形容。

反而是老妈的反应最强烈,她先是小小地品尝、然后高声称赞,情不自禁地抬手一饮而尽,接着又抢过瓶子给田爷爷、馒头和自己倒满杯,貌似这种冥酒很对她的胃口,喝得既爽快又过瘾。

我想说老妈挺雷人的哈!知道你爱喝酒,但也不用这么不顾客人在场,这么急迫掉架;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里缺酒呢!

正要开口说话,田爷爷却摇手制我说:“无妨无妨,这才是性情本色;同时也是对老汉我在酒道上的肯定,这并不唐突,相反、我实在高兴!”

好奇怪,难道我家的陈年冥酒不好么?为什么我觉得家里的那种还要好些。

老爸刚才一直低头细想原委没有说话,这时他才抬起头,眼神发亮地说:

“田老我明白了,原味冥酒是好酒,您这回泡制的也是好酒,只不过原味酒是人喝的、而经过泡制改造的冥酒更适合你们的体质。”

“就得不错,老汉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田爷爷赞许地对老爸说,他俩的眼神里分明有种惺惺相惜的意思。

老爸正色说:“在酒道上我真不懂,就是简单窖藏这个办法,还是从一个朋友……旧识那里学来的;所以还请田老多多指点——我的悟性要差些,不过内人和小子,他们应该更容易理解。”

“哈哈哈!”田爷爷爽朗大笑着说,“老汉本来是抱定再次吃瘪的思想准备来的,想不到竟能意外扳回一局,痛快!”

我们全家都是莞尔一笑,老妈再次下意识地伸手在馒头的朝天鬏上揉了一下,弄得小丫头直皱眉头。

接下来,我们全家就象小学生一样,专心听田爷爷论酒。

而田爷爷呢,也许是遇到酒中知己,也就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

“冥酒嘛,据我所知,一开始是指专门让亡人饮用的酒品;但现在活人也有喝冥酒的,这个风气的发端应该是从石马村发源的吧?”

老爸回答说:“正是,当年的事情,田老应该也知道的不少。”

但田爷爷却说:“不,实话说老汉只是听到一点粗略的传闻罢了,知道的真不多、反而多半出于自己的主观臆观,想要找局中人证实一下罢了。”

老爸沉吟了一下说:“酒里的水,是阴物引来的,深远不可测算,但肯定能直达黄泉。”

“滋——”

田爷爷悚然动容,连连点头说:“果然果然,不瞒你说,老汉从前就是因为嘴馋误饮过从石马村流出来的荆果酒,这才被阴寒侵体而送了命;要不是蛇兄自己找来,在墓前始终相依相伴,化解阴寒,那田家……唉,我说酒中的阴寒为什么会那样锐利如刀,不但杀活人、还能屠戳亡灵,这可是世间难见的大凶之物啊!

对了,那酒难道是你江家出产的?”

末尾这一句质问,简直声色俱厉!

“不,我江家也是受害者。”老爸黯然地说,“个中细节我就不方便说了,这几坛酒是我从石马村里带来的,原本想通过埋土窖藏来化解阴寒,结果后来发现酒里的阴寒气实在霸道,无奈之下只得借助内人生前的火凤体质并辅以法阵来化解,期间耗费的心力就不用说了!又过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达到今天这个效果。”

田爷爷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一家子也真是不容易了,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是了,这么说夫人陨命大概就是与阴寒有关联喽?真是造孽!我家这孙女不也一样,当年小小年纪,竟然就遭受无妄之灾,咳……”

第39章 夜饮纵谈冥酒(下)

“这么说,咱们两家就有共同的敌人了。”田爷爷若有所思地说,“那么,老汉我把孙女托付给江家,倒真是明智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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