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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诡谈-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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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他和我通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呀?”小女生感激地冲着沐清扬点点头。把毛巾捂在鼻子上深吸了几口气,然后说道。

“你们通电是在几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或者是听到发生了什么……”

“没有……”

小女生摇了摇头。她扬起了手中的电话说道:“我们通话没结束就突然都是杂音了,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杂音?”

“嗯!像是喇叭的爆音一样,很刺耳……”

听到这里沐清扬眼睛一亮,他远远看着李默柳点了点头……这样看来,一定是怨灵干的好事了?

说到怨灵,这种家伙算是孤魂野鬼里常见的。不过它们的怨力确实很强大,除了一般鬼魂们的飘忽无踪,这种刻骨的仇恨让它们往往会有些特殊的能力催生出来,例如像是过人的操控力,或者是强大的物理破坏力。不过作为鬼魅之属,它们还是脱离不了一些自身的特性,很多情况下,电波的波长都会因为它们的存在而有所异常,就像小女生所说,她和马思然通话里产生了破音,就极有可能是因此产生。

“想要来一场午夜车游之旅吗?”沐清扬笑嘻嘻拍了拍李默柳说道。

……

……

坐在驾驶座上的沐清扬一脸的无可奈何,除非是万不得已,他对这种铁壳子的代步工具是绝对不会上手的。这是个人习惯问题,对于汽车之类的东西,他从心里没什么好感。在他而言,冰冷的铁皮即使加上了皮革也无法掩饰它原本的冷酷无情,或者说作为妖怪,他更喜欢徒步或是用活的坐骑,这是天性使然,大多数的妖怪都是如此,更趋向于自然率性,而从心里排斥这些人造怪物的存在。

李默柳被李晴拉着去解决一些人事问题,程然却是听说有什么朋友出了事情,急急慌慌地走了,只有小田愿意陪他出门。可惜这次捉鬼行动首先是需要引诱怨灵出现,有个强大的女鬼仆在身边,恐怕只会起反效果的,所以,他只好婉言谢绝了小田的好意,孤身来执行这次行动了。

事实上,他很怀疑李晴是故意拉走的李默柳,这个小心眼的丫头在和他闹别扭,因为他只叫了李默柳参与进来,而根本没有提到她……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为了一些无聊的事情纠结,而且根本不讲道理,或者说和这种小女人情结原本也就没什么道理可以讲的。

环城公路上依旧是人烟稀少,确实,到了晚上十点多以后,这种非干道的地方连大型运输车都很少经过,更别提有什么行人的说法了!

沐清扬一边开着车,一边在骂着那个死鬼马思然实在是没有常识——他亲身经历了才知道,这种阴森诡异的环境里居然也会被怨灵有机可乘,只有一种条理由,那就是很老套的美人计或者撞车事故才有可能,根据对马思然的一贯风评,百分之八十是前者,不过即使是色鬼也应该看情况吧?像这么晚还能在这种路边遇到的,除了鬼怪,恐怕也没什么东西了!

“该死!你可真是该死……”

正骂得起劲,突然远远有一个白色身影在路边挥舞着手,看到沐清扬开车过来,不仅没有让开,反倒索性冲上了路中央,又叫又嚷了起来。

“停车!停一停!”

吱呀!

离着还有几米远,沐清扬开门下了车,看看面前这个风韵犹存的白衣女人,他皱着眉头问道:“有什么事?”

“能帮个忙吗?我的车坏了……”

沐清扬往路边看看,那里确实是停了一辆冒烟的红色小车,静静靠在不远处的树边。

“这么晚,我给你打个电话叫救援车吧!”

沐清扬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绝不会是怨灵,起码活灵活现的她还满嘴酒气,看样子是喝多才撞树上了。

“别呀……小帅哥,你就舍得我这么个单身女人孤零零在这里担惊受怕么?要不……你送我一程,放心……我可不是妖怪,吃不了你的……咯咯咯咯!”疯疯癫癫的这个醉酒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沐清扬车里钻,看样子,他是不可能把这个狗皮膏药扔下了。

“******,老子就是妖怪,你就不怕我吃了你?”沐清扬骂骂咧咧,但还是无可奈何的往车那里走过去。

他现在算是知道那个死鬼的想法了,看起来这个小子也是巴望着这一出落在他身上,不过他的运气实在是悲摧了点……沐大少这是艳遇捡漏,他可是被怨灵把他给捡上了!

不过沐清扬倒是宁愿意自己现在遇上的是怨灵,了不起大家伙打上一场,可是这醉鬼女人就让他挠头了,总不可能把这活生生的女人给丟下吧?

深更半夜,姑且不论还有个怨灵在虎视眈眈,就是遇上个色狼逃犯啥的,也够她一呛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丛林怪影

诱捕依然在进行,但是不同的是在沐清扬的身边没有坐着帮手,反而是一个酒气熏天的醉女人。她在喋喋不休地讲述着自己的罗曼史,从她十四岁一直讲到了二十四岁,当她正要开始第二十五岁的生评时,猎物出现了……

就像是沐清扬所猜测的,这就是一个强大的怨灵,不过醉女人为他做了绝佳的掩护,她一眼看到路边伫立着的白衣少妇,立刻杀猪一样大喊了起来:“见鬼!快停下……该死的臭男人,快!停下……”

她把脑袋探出了车窗,兴致勃勃地拉住了怨灵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喂!你别等了……这里没有出租车的,快上来吧……你放心,他的技术很不错……咯咯咯咯!我没有别的意思啦……我是说他开车很稳啦!”

怨灵的眼睛冷冷看着车里的男女。这似乎是一对正要回家的夫妇,女人简直醉的不明所以,但是在它而言,这种情况下的人并不是她的目标。尤其看得出来,那个开车男人对于自己这样的单身女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兴趣,他甚至脸上全是厌恶的表情。

她不愿意把怨恨发泄在这种人身上,那样的过程会十分无趣,对于她而言能,把那些色鬼的心脏在手中任意蹂躏,反倒是更让她感到惬意。毕竟多年前的她,就是被那些恶徒们先侮辱了之后,又任由她在公路上自生自灭的。她还记得那时有多少人只是看到她的身体垂涎三尺,然后一晃而过,对于她的呼救却是置若罔闻一样。然而那个肮脏丑陋的卡车司机,更是再一次把她拖进了那个肮脏的树丛里,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对于这种怨恨,她只有把手指刺入到那些人的胸膛里,才能得到瞬间的满足,但这种所谓的正派人却不是她想要的……

“放过他好了?”

这样想着的怨灵白衣飘动,她轻轻摇了摇头,把手指向了远处靠左的岔路上,轻轻说道:“前面路走不了,向左可以绕过去。”

“原来你这么清楚呢?来,来……上来,姐送你回去,客气什么……放心好了!这个家伙不错,我也是被他搭上来的,你瞧……他根本不看我一眼,没事……很安全的!”醉女人的话让沐清扬悚然一惊,他猛地想起了自己的目的——自己假如是表示的太过于平淡,恐怕会让这个恶鬼从手里溜掉了?

怨灵也有些意外,她压根没想到她和他原来不是一家人,看来他们只是偶遇,那么他会不会也有什么龌蹉的心思呢?要知道,身边这是一个醉得根本忘乎所以的女人,恐怕即使做过了什么,第二天一觉醒来,她也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吧?

或者,他就是那种伪善恶毒的罪犯,专门在路上徘徊寻找机会来下手?

那么,又会有人和自己一样,遭遇到同样的下场了?

不!

这种事不能再发生了……不!

怨灵很果断的坐进了后座位,并且那对烁烁发光的眼睛,正狠狠地盯着沐清扬的后背,她要杜绝这种恶事的发生,只为了不再发生同样的悲剧……

长长吐了口气,沐清扬知道自己总算是没有白来,要知道他并不在乎怨灵的实力。反正按照正常情况,这种冤鬼晋级而生的恶鬼或是煞鬼不过是多了些鸡肋一样的能力,对于已经踏入妖王门槛的沐清扬来说,根本就不在话下。就像是钓鱼的过程,关键是在鱼儿是否咬饵上钩的那一刹那,这才是让人惊心动魄的一刻,之后却只是在于放线和收线的时机而已了……

轻轻把一张符纸抖了一下,啪得扬起了一道火光,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用来超度的往生超度符,他其实并没有想要彻底把这个怨灵打得魂飞魄散,毕竟不过是个怨气冲天的可怜人而已,但有一分奈何,他是不会赶尽杀绝的。

随着符箓被点燃烧成灰烬,怨灵立刻被一道白光牢牢包裹了起来,而同车的醉女人这时候也早就被沐清扬一掌击昏,他叹了口气,把车上的cd机打开,一段木然的救苦往生神咒传了出来:“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伤生害命,我现在只要求你痛痛快快给我去地府投胎,你放心,只要你安安分分地改过自新,我可以帮你在阎君面前讨个人情,不至于再被打进十八层地狱的。”

“别再念了!”

怨灵用尽力气声嘶力竭地大喊。

她就像是被困在网中的鱼一样拼命想要挣脱束缚,然而冷冰冰的往生咒却是像一记记重拳无情的捶打着她的身体,她无力地蜷缩在后座一角,承受着咒言无情地鞭挞,这是直接对魂体的伤害,她毫无反抗之力。

“求求……求你,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而已,那些人他们该死……该死啊!为什么……为什么对付我?我只是杀了那些无耻下流的东西,为什么就要让我受这种痛苦?”

沐清扬的眼前出现了一幕幕幻觉,龌鹾的声音从房间里传过来,这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痛苦而又模糊不清的呻吟声。只见一个小个男人正提着裤子对前面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淫笑着。此时帘子里正伸出了一双女人修长裸露的腿,而另一个已经把裤子褪到膝盖处的男人正趴在女人的身体上……

洁白如凝脂般的身体上有一块块触目惊心的红紫色淤血,双手双脚都已经被皮带束缚住而且应该有些时候了,被绑住的皮肤处都勒出了血痕。

张开的双腿无力的耷拉在了那里,她的身体仍然在不自然的抽搐,而那张苍白的挂满泪水的脸,还有空洞麻木的眼神,这就是她遭遇过的噩梦吗?那时的她象是个破布娃娃一般躺在了那里,一股无比的悲哀和愤怒让沐清扬说不出一个字来,这些禽兽竟然可以如此对待一个美丽而又清雅的女人。

奄奄一息昏迷中的女人被扔到了路边,三个心满意足的杂碎们在不远的旅馆楼上静静看着,她就这样默无声息只看着一辆辆车经过,几乎每一架车里的眼睛都看到了她,但是那里面除了疑惑和畏惧,更多的则是赤裸裸的****,唯独只少了怜悯和同情。冰冷的寒风中,她的体温逐渐变得冰冷,她已经放弃了生的欲望,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

她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她的身边终于停下了一辆巨大的罐车,粗鲁放肆的大笑声里,更加肮脏丑陋的男人来到了女人的面前,她裸露的身体让他有了反映,从小腹处升腾起来的欲望从没有过的强烈,身体里的各条血脉都沸腾起来,好象要爆炸一样的汇向身体的下部位。他口干舌燥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眼睛里的女人分外妖娆娇艳起来。原本的淤血和束缚现在都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力,她那空洞的眼神也变的格外妖媚****,好象在勾引他一般,整个人都迷惑在她如妖魔般躯体和天使般容颜里。他迫不及待地把她拖进了路边的树丛,阴暗中他已经整个人都趴在了她的身上,柔软的身体就在他的身下,他的身体用力压了下去。女人耳中充斥着他不堪入耳的话语,就这样渐渐失去意识,直到完全的黑暗笼罩……

沐清扬的头头痛欲裂,他用力把往生咒碟片从cd机里抠出来一把捏得粉碎,他的愤怒让他不可遏制的大叫了起来:“渣子!杂碎!他们都应该去死……”

苍白的脸发青的脸孔,黑青的嘴唇,突出泛黄的双眼,瑟瑟发抖的怨灵微微向他这里侧了一下头,然后无比凄惨的看了沐清扬一眼,然后倏得便立刻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那一眼中传递过来了悲哀、愤恨、凄惨和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试图稳定情绪,沐清扬感觉到浑身都在不住的颤抖,连身后的座椅都被带动了,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

厉鬼哭泣的声音也在周围空气中回荡,悠然而凄厉,她虽然逃开了一劫,但是她根本无法感受到喜悦,只有无尽酸楚和痛苦在挤压着她,让她发疯地嘶喊着。而那声音让沐清扬也陷入了异常沉重的情绪里,那一个眼神一直在他眼前不停闪过,他只感觉自己无时无刻都身处在这个眼神里,身体还在遏止不住的发抖,发自内心的愤怒让他暴躁,让他有了想要毁灭一切的欲望。

“杀掉她!”

嘶哑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丛林里脚步蹒跚地走来了黑色的身影,他的面色青黑,可是眼睛里的光芒却异常明亮,皮肤已经发干变成了褐色,干巴巴的贴在了骨架上。

他的眼神像狼一样,正在贪婪地盯着沐清扬和身边的醉女人,用那种干涩的嗓音向来回飘荡的怨灵命令道:“杀了他们,我需要他们的鲜血来慰籍我的身体……立刻!马上!现在!”

沐清扬现在反倒冷静了下来,他知道,也许他的怒火即将有了发泄的渠道,看起来这是怨灵的操纵者,沐清扬甚至感觉得到眼前这个身体胸膛还在起伏,他……他还活着?

“你是活人?你是要用活人的血肉来维持你的活力,是你……是你对吧?真正的杀人凶手,指使怨灵引诱杀人的幕后指使者,你究竟是谁?”沐清扬指着那个僵尸一样的躯壳大声喊道。

“我当然是这里的老板,这个旅店就是我的……你瞧!虽然有些残旧了,但是它依然是我的财产,包括这个被仇恨蒙蔽了的怨灵,它可真是一个不错的伙计,有了她我真的省了不少事情啊!”神秘人从怀里掏出了小小的铜铃,摇动着,怨灵根本无法抗拒铜铃的威力,再一次扑了上来!

“把她的灵魂之火关在这里,我要让她永永远远都没有重新投胎转世的机会,我要让她的灵魂被悲哀、寂寞、恐惧和不甘折磨!永远!!!”听了神秘人的话,沐清扬不禁一阵寒意爬上了背脊。

被人奸污致死,死后又得不到超生,被生生的关押在没有天日的法宝里,逃不出,死不了,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

这样的痛苦如果加到任何人身上的话,恐怕那个人早已经疯狂了,甚至情愿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这个外表如此柔弱的女子,竟然坚强到这个地步?看得出来,她在试着和操纵她的法宝作斗争,她试图要反抗那个东西的命令……

“他是好人!他们都是好人……”

怨灵努力把自己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痛苦的不断抽搐,她的身体甚至在时隐时现,铜铃的威力让她灵体受伤严重,再这么下去,恐怕她迟早都可能被消灭掉!

“杀啊!”

沐清扬一拳挥出,前车窗玻璃一花,碎成了无数细小的晶体向着那僵尸一样的家伙飞射。

“啊!”神秘人大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而他的手臂上已经插进了几片玻璃碎片,比正常人要浓稠许多的暗红色液体从裂开的皮肤表面慢慢滴了出来,红色的血液已经变成了黑红色,一股死人的恶臭弥漫开来。不过看上去他好象并没有感到疼痛的样子,只是恶毒的瞪了沐清扬一眼,然后又扑了过来。

他的一双手上满是鲜血,而他的指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好长一段,就象是野兽的爪子一样。

宋天那双长满尖爪的手已经伸到了沐清扬的眼前,还有那个无辜的醉女人在一边,沐清扬在车里投鼠忌器,根本不敢和这双足可匹敌锋利尖刀的手相互争斗,急急的让过来势。

嘭!

他整个人已经靠在了铁门上,前胸火辣辣的疼痛象在被万针穿过一样的刺痛,他禁不住浑身颤抖着,因为愤怒,更因为那个家伙的卑鄙……

神秘人伸了伸手,原本就尖锐的指甲顿时又爆长了好十几厘米的样子,此刻他的指甲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五把尖细的刀,闪着冷冷的光。

“锵!”

千钧一发之际,鹿卢剑突然从胸前爆射而出,淋漓的热血泼洒在剑身,金光大放!

光芒象是剧烈的辐射线一样照到了神秘人的身上,他整个人开始熔化,长长的指甲就象是蜡烛一样的溶解。他的脸尤为可恐,整个脸皮都被烧熔了,露出了里面暗红色肌肉层,鼻子已经歪到了一边,眼珠耷拉在了眼眶里。然后是他剧烈的惨叫一声,跌在了地上。而金光消失不见时,却是鹿卢剑已经割下了他丑陋的头颅,让那难听的噪音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走吧!”

沐清扬捂着伤口从车里出来,把那个小铜铃一把捏开,然后将里面一点绿火弹回到了怨灵身上。

“可以送我一程吗?”

怨灵这时已经是个若隐若现的虚影,她消耗了太多灵力,而太阳已经快要升起,她只能选择到冥界去了,带着那些不甘和痛苦一起,不管她放不放得下,这是所有灵体最终的归宿。

但是也许她更是幸运的,在她面前的是可以送她安全前往冥界的存在,或者,有那么一天,她可以放下一切,去迎接自己的未来……

“开!”

鹿卢剑横空斩过,沐清扬手一挥,数条拘魂锁链直入冥界,穿过阴阳路,直达鬼门关。

“到了那里找阴阳司的人帮忙,就说是沐清扬让你来的,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他这样笑着说道。

看着她飘飘而过消失不见,他收回了法宝长出了一口气:“总是这样做好人,看来我还真不适合做这行呢?”

“怎么回事?天亮了吗……”

醉女人终于醒了过来,她看着破烂的车窗,完全摸不着头脑。

沐清扬微笑不语,他不禁这样想到:“或许有时候……像这种人这样,什么也不去管,什么也不去想,那样才是最幸福的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木箱(一)

Q市,黄昏。

沐清扬信步走到广场,那儿正在举行着露天音乐会演。广场挤满了人,有衣着华丽的中产阶级,也有很多普普通通的普通市民,还有些提篮挎包的乡下人也加入到行列之中,这个活动是无所谓阶层差距和贫富,任何人都可以参加。

沐清扬扣好大衣,走出灯火通明的广场,踱进老城狭窄而黑呼呼的街道。碎石铺成的路面坑坑洼洼,走在上面得十分小心。街道两旁是古老的土砖房,苔痕斑驳的红瓦房顶几乎覆盖住整条街,走在街上就像走在地道里。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行人,赤着脚,幽灵似地悄悄溜过。

沐清扬感觉得到,一双穿鞋子的脚正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开头,他没有在意,但从大街向右拐进巷子后,他仍然听得到这穿鞋的脚步声,这才开始警觉。他向左拐了一个弯,脚步声依然跟着,于是,绕着那一带转了一圈。那双鞋的主人也跟着绕了一圈,离沐清扬越发近了。

这可就不那么好玩了。沐清扬加快了步伐。他尽量放轻脚步,把跟在后边的人甩得远远的,然后,一步跨进一幢房子门廊的阴影里,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等着。一直在跟踪他的那个陌生人走过来了。他有点儿举步不定,在每一家人家的门廊前都驻足片刻,最后,他来到沐清扬藏匿的门廊。

沐清扬摁亮手电,直往那穿鞋人的脸照去。他不是本地人。他是个身材魁伟的大块头,本地人比较瘦小纤弱,藏人虽然粗犷,个头却不大。

这家伙看上去则会叫人联想起职业拳击手或者大街上的歹徒。在强烈的灯光下,他的脸扭曲变形,凶残阴险得难以形容,他的双眼像一头受惊老虎的眼睛闪着寒光。

沐清扬差一点就忍不住要举手去拍碎他的脑门,但他抑制着这一欲望说:“你在跟踪我。”

那人眨眨眼,“什么?我只不过在散步呀。”

“可笑,你散步怎么老跟我走一样的路呢?”

“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穿的鞋,我认得你的脚步声。”

“穿着鞋?这里谁不穿鞋?”

“对,但你的鞋有点特别,我到哪儿,它们就跟到哪儿,甚至跟着我在街上绕圈。”

那人的脸色忽然缓和下来,脸上露出温顺的笑容:“对不起,我是本地的警长贺正勋,欢迎来到Q市!”

“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的……”沐清扬淡淡一笑,把宝剑轻轻收了起来。

“真没有想到现在这个年代还有人会带着宝剑上街,而且……你居然把它藏的如此隐蔽,几乎是像它根本就没有在你身上?”贺正勋诧异的看着沐清扬,喃喃说道。

“可以让我看看那个箱子了吗?”沐清扬对于言不由衷的恭维并没有兴趣,他这次过来其实就是为了电话里所说的那个神秘木箱,这个箱子是在一个后巷里被发现的,据说每到夜晚都会发出诡异的哭声,所以他也被辗转通知到,因而赶了过来。

“和我走吧?”贺正勋眼神有些慌乱,他是这个木箱的发现者,同时也是一个受害者,所以他在谨慎考察了来者之后,似乎感到自己可能摆脱掉这个神秘木箱的诅咒了!

他们开车到了警局,直接到了地下室里。

在面前的大木箱是很古老的扣箱式样,在过去六七十年代这个属于很流行的家具,但是现在却是个稀罕物,铜扣件上被磨得锃亮,箱盖扣下被封条封着没有打开……

“打开看看!”沐清扬指着它说道。

“不……不行!已经是到了晚上了……会……会有冤魂出来的!”贺正勋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他的脸色苍白,当初意外接到报案,说是冤魂作祟时,他还当成笑话,但当他亲眼见过幽魂以后,他却是成了这种说法的坚定支持者。

“那我来开好了!”

刷的一声,封条揭去,箱盖随之掀开……

啪啪啪啪!

所有的灯泡立刻炸裂了,整个房间中,变成了一片漆黑,不但一片漆黑,而且陡然之间也静了下来,静得连呼吸声也没有,贺正勋由于惊骇而屏住了气息靠在了一幅墙上,他几乎瘫软了下去——他的胆子和外表明显不很相称。

一黑下来之后,就现出一团绿幽幽的光团,光团在一开始的时候,是接近圆形的,接着,就变成了一张人的脸,也不是特别恐怖,却是那么诡异,一张脸是那么令人心悸的暗绿色,发着幽幽的光,尤其是双眼,发出来的那种光芒,使得这里如同置身在冰窖之中一样。人脸在浮动着,看起来不像是可以离开那箱子的样子,但是这情景,已足以令得贺正勋惊骇得几乎窒息了。

不过对于沐清扬来说这只能算是小儿科,他盯着对面的幽魂,沉声慢慢说道:“你有什么目的,说出来吧?”

“我……冤啊!”

凄厉的吼声传彻整个地下室,这时候外面立刻发出了一阵鬼哭狼嚎,连带急促的脚步声——看起来还是有不少人在关注着这件事情。

“把经过说说……你这样下去只会把这些警察给吓坏,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沐清扬干脆靠着贺正勋坐了下来,那个大块头现在已经彻底晕了过去,自然他不会有什么异议了。

“我是真的很冤啊……”幽魂用哀怨的声音慢慢讲述到……

那天,患肺病的唐宇又被老婆撇下了,他不得不一个人孤单地留在家里。

最初的时候,不论是脾气怎么好的他都感到激愤,甚至打算以此为由与她离婚。但是,孱弱的病体使他渐渐放弃了。想到来日不多的自己和可爱的孩子,终于没能采取过激的行动。在这点上,他家人的想法很干脆。他们看不惯他的软弱,常常说些不满的话。

“你为什么那样?要是我的话,早就跟她离婚了。你还有什么可怜她的?”

可是,对唐宇来说,不仅是单纯的可怜。的确他知道,要是马上同杜鹃离婚的话,她立刻就会陷入无法生活的窘境。他可怜的同时,还有其他的理由。孩子的下场当然可以想像,此外,还有些事情他不好意思对家人挑明。即使被这样对待,可他还是难以离开杜鹃。因此,他害怕她从他身边离开,他甚至顾忌着尽量不去斥责她的不忠。

杜鹃牢牢掌握着唐宇的这种心理。夸张地说,有些近似于默然的妥协。她在与野男人鬼混之余,没有忘记安抚唐宇。对唐宇来说,只能窝窝囊囊地满足她那微薄的感情施舍。

“可是,一想到孩子,唉!不能盲目行事啊!我还能维持一两年,我的寿命已经定了,到时候连母亲也没有的话,孩子多可怜呢!我想再忍一阵儿吧!而且,这其间,杜鹃也会重新回头的!”唐宇这样的回答,经常使家里人尤其是姐姐更加不耐烦。

但是,与唐宇的善心相反,杜鹃不仅没有回心转意,而是一天天地更加沉迷于私混当中。她还打着探望父亲的幌子。她佯称去探望父亲,每隔三天就离开家一次。调查她是否果真返回故乡,当然轻而易举,可是,唐宇连这些都没有做过。真是种奇怪的心理。他甚至连自己都对杜鹃采取了庇护的态度。

今天也是,杜鹃从一大早起就精心打扮,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回家不需要化妆吧!”

唐宇忍住了就要脱口而出的挖苦话。这时候,他被自己所感动了。他同情想

要说出口但又一直没说出来的自己。

老婆一走,他也无所事事,开始摆弄自己感兴趣的盆栽。光着脚来到院子里,虽然浑身是土,可是心情会好些。而且,装作对自己的兴趣很着迷,无论是对他人还是对自己,都是必要的。到了中午,保姆来告诉他饭好了。

“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再等一会儿吗?”

连保姆都客气地、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唐宇也真不好过。

“啊,都到这时候了。那就吃饭吧!把孩子叫回来!”

他虚张声势、快活地回答道。最近,他养成了干什么都虚张声势的习惯。只有这一天,或许是保姆的好意,摆在饭桌上的好菜比平时多。唐宇这一个多月都没好好吃过饭了。孩子也感受到了家里冰冷的气氛,全没了在外面当孩子王的精神。

“妈妈去哪儿了?”

他虽然知道会是什么回答,可是不问仍不放心。

“去外公那儿了!”保姆回答后,他露出与七岁的孩子不相称的冷笑,只说了声“嗯”,便吃起饭来。虽然是孩子,可看上去好像是为了避讳父亲而没有继续问下去。而且,他也有他的虚张声势。

“爸爸,可以叫朋友来玩吗?”

吃完饭,孩子撒娇地盯着父亲的脸。唐宇觉得这是年幼可爱的孩子在竭力地讨好他,可是,他脱口而出的回答,除了同往常一样的虚张声势以外,没有别的。

“噢,可以叫来。好好玩!”

得到父亲的允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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